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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棺材铺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幕非本是梁国泉乡一少年,因为仇恨,他与伙伴们入世,从此世间多了一个名为“有间”的棺材铺,就是这么一间小小的棺材铺,让梁国都城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为其站队两边,各大宗门势力,为了一口棺材,大打出手也是常见之事。你若问幕非:“你家的棺材到底哪里好?”幕非应该会笑着回答你:“说不出是哪里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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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有间棺材铺》,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幕非本是梁国泉乡一少年,因为仇恨,他与伙伴们入世,从此世间多了一个名为“有间”的棺材铺,就是这么一间小小的棺材铺,让梁国都城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为其站队两边,各大宗门势力,为了一口棺材,大打出手也是常见之事。你若问幕非:“你家的棺材到底哪里好?”幕非应该会笑着回答你:“说不出是哪里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有间棺材铺》精彩片段


梁国都城的繁华,当真不是他们那个小乡能够比拟的。
一位相貌姣好却衣着朴素的妇人,带着一个七岁的少年,走几步停几步地在街上闲逛着,时不时地向路边小贩询问上一句:
“敢问相国府往哪走?”
夜幕缓缓落下,这对母子才找到了都城富贵巷中的相国府,在府门前,少年驻步低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非儿,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爹爹么?进了这府门啊,你就能见到爹爹了。”
少年名叫白非,本是梁国渭县泉乡人,父母恩爱,家境虽不富裕,但也能自给自足,可原本平静的生活,在三年前被打乱,一切只因父亲入都城求学考试。
按理说,拿了状元本是一件好事,可娘亲却整日愁眉不展,乡间传言,父亲在求学的路上惹上了某个神仙,身死亡故。
悲伤的情绪还没持续几月,白非就亲眼看到了坐着高头大马,衣着华丽的父亲,在乡口策马远去的身影。
“娘!爹没死!我见到他了!”
妇人又怎会不知,他的丈夫并没有死?可有的时候,她宁愿他死了。
成为状元,公主下嫁,这是梁国的传统,公主自然不能做妾,权衡利弊,原来的妻,也就不是妻了。
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妇人道:
“孩子,从今日起,你便没有爹爹,娘亲一个人,也能将你养大成人。”
“不嘛!我明明有……”
啪!
这是妇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手打了白非:
“娘亲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安稳地活下去,记住了!你的爹爹死了!”
接下来的三年里,白非虽然没有再说过父亲没死之类的话,但看到儿子时常坐在乡口处远望,作为母亲,又怎会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呢?
相国府门前,白非抬起头问道:
“娘,爹爹会不会不认我?”
妇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说她的丈夫绝情,可三年来,也给她们母子俩捎来了数百两银子,说她的丈夫衷情,他毕竟还是抛弃了结发妻子与儿子。
若不是因为她这要命的病,她绝不会带着儿子来到都城,这病,让那几百两银子都变成了味苦的药草,却还是救不了命。
轻咳了两声,妇人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抬手敲了敲府门,府门打开,一位仆人走出,看着母子俩,疑惑地问:
“此乃相国府,你们有何事么?”
妇人的嘴角动了动,白非却是抢先一步道:
“我来找我爹!”
妇人开口解释道:
“我们来找相国大人。”
从这母子的两句话中,仆人已然猜出些什么,相国老爷位高权重,又年轻俊朗,府上经常会有人莫名来“认亲”,搞得公主夫人满是不悦,仆人只当白非母子也是如此。
推搡了两下,仆人喝道:
“去!编故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说罢,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妇人,关上了府门。
深秋的夜风,即便是成年男子,也受不了多时,而白非母子俩,却这么蜷缩着在府门外坐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府门打开,两顶轿子从府门而出,轿旁的仆人,正是昨晚那位。
看到这对母子俩还没有离去,且挡住了出路,顿时面色一凛:
“来人!把她们给我打出街去!”
几位家丁上前抬棍就打,妇人紧紧地护住白非,白非则在嘶吼着:
“你们敢打我娘!我要杀了你们!”
孩童的嘶吼声,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倒是让那位仆人更恼怒了几分,从家丁手中接过棍子,边说了句话,边砸向白非:
“杀我?下辈子吧!”
一棍落下,白非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感,只因妇人替他挡住了这一棍。
一口鲜血喷出,本就身患重病的她,已然是奄奄一息了。
一位家丁捡起一旁妇人掉落的钱袋,那里面仅有的五两银子,是她卖了泉乡的屋院,才凑出的盘缠。
家丁走到仆人的身前,脸上满是谄媚地道:
“李管家,这钱……”
“拿去分了!给弟兄们喝酒!”
靠前的轿中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怎么还不出发?今日可是我母妃的寿辰!”
仆人躬了躬身,开口附和:
“夫人,这就走。”
两顶轿子就这么朝着街外而去,留下不断哭泣嘶喊着的白非,和他那已然只剩下一口气的母亲。
没有人知道,靠后轿子中那位当今梁国的相国大人,双手攥拳,指甲嵌进了肉里,紧闭着双眼。
他听得出来自己儿子的声音,可这相国府,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做得了主的,他是自私的,为了府上的安稳,为了自己的前程,他选择了避而不言。
轿子远去,府门关闭,妇人看着跪在身边的儿子,自知命不久矣,声音微弱地道:
“非儿,回家去吧,回泉乡,娘对不起你,没办法陪着你一起长大,咳咳!不要怨恨,不要……”
妇人的手自然滑落,白非仰天怒吼,天空一道惊雷声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也分不清白非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白非站起身,用尽全力也只能将母亲勉强背起,两只腿还耷拉在地,白非轻声道:
“娘,非儿带您回家。”
走出了富贵巷,许是路滑的关系,白非摔倒在地,一直娇嫩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行行好吧,有没有吃的给一口?”
白非抬头看去,一个乞丐丫头眨着两只大眼睛正看着他,白非转头看了眼母亲的身体,从自己怀中拿出了昨日剩下的半个馒头。
乞丐丫头想要伸手去抢,白非手一缩,道:
“你帮我个忙,这馒头就给你。”
乞丐丫头点了点头,此后一个月的时间里,由都城至泉乡的路上,多出了两个沿路乞讨的孩子,和一具已经发臭了的尸体。
泉乡祠堂中,几位乡中老人坐在座位上,看着堂内那两个灰头土脸的孩子,和地上的那具尸体。
“唉!可怜了这孩子,都说说吧,怎么安置?”
一位老人提议道:
“乡中义馆刚好没人看护,义馆中有一间屋子,能住下他们二人,不如就将义馆交给他们打理吧。”
泉乡穷乡僻壤,除了些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店铺外,再没有其他,义馆相当于城中的棺材铺,只不过棺材都是乡中亲邻自己所做,没有什么利益买卖的关系。
“他们只是两个孩子啊,住在义馆,会不会将他们吓到?”
白非猛地抬头道:
“我们就住在义馆!多谢几位爷爷了!”
说罢,背上母亲的尸体就向祠堂外走去,乞丐丫头见状,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义馆这个住处,但还是帮着白非拖起了他的母亲。
几位老人对视一眼,叹声道:
“这孩子既然是我们泉乡人,我们就理应照顾,今后各家有什么吃喝,记得多做一口。”
到了义馆,找了一口看起来最为干净的棺材,将母亲的尸体放入其中,白非跪下身子磕了三个头,接着盖上了棺木,走到义馆的门口坐下。
乞丐丫头也是走到白非身旁坐下,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我叫可可,你叫什么名字?”
白非抬头看了眼可可,母亲身故,从今往后,他便只能和面前这丫头相依为命,思索了良久之后,白非开口道:
“自今日起,我叫幕非,字不白。”
“幕”是他母亲的姓氏,“不白”则是他的决心。



“少爷,你今天要做两口棺材,一口刘伯家三日前订下的杨木材质,一口是邻乡曹地主家昨日订下的枫香材质。”
泉乡的义馆,同十年前相比,已然有了不小的变化,在众多变化之中,最为明显的便是,有了专门做棺木的人。
幕非躺在义馆院子中的摇椅上,听着站在他身边可可的讲述,闭着眼没有回应。
可可跺了跺脚,温怒道:
“家里都一个月没有收入了!”
幕非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可可那张俊俏可爱的脸,笑道:
“今日天气这么好,我们不谈工作,只谈风月……”
说着,幕非一把将可可拉进怀里,胡乱地拨弄着可可的头发,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动作。
可可的俏脸微红,但她却没忘了“正事”,挣扎着站起身,声音更尖锐了几分:
“你难道忘了五年前你说过的话么!”
五年前,就在幕非母亲忌日的那一天,天空同样下着大雨,幕非在雨中伫立了好久,同可可说了一句话:
“我娘死前曾对我说过,让我不要怨恨,可我怎么也忘不掉那天相国府门前的事,终有一天,我会给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亲手送去一口棺材!”
也就是从那天起,幕非“垄断”了泉乡的棺材“业务”,开始有了收入,而这份收入,仅仅是他的第一步,为的是走出泉乡,去到外面的世界。
双脚点地,停下了摇椅的晃动,幕非站起身,问道:
“攒下多少银子了?”
可可看着微皱眉头的幕非,她还是最喜欢思考时的幕非,虽然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很帅!
“这两口棺材做完,应该能有二十两了。”
“二十两么?应该够了……”
幕非呢喃了一句,义馆外传来脚步声,进门的是一个与幕非二人年龄相仿的少年,不过身材却健硕得很,名叫阿牛,是泉乡唯一一位二品武师的儿子。
说起这位武师,也算得上是幕非的师父,想要报仇,唯有权、钱、力三种途径,权利他没办法与当今的相国相比,钱财则需要时间的积累,只有武力,在一定程度上关乎于天赋,是他有可能拥有的。
幕非是个幸运的人,也是不幸的人,不幸的是,他虽身材高挑,但力气相比于同龄人,差的太多,所以练不了武;幸运的是,他在练气方面,有着一定的天赋。
泉乡这种小地方,能有一位武师已然不错了,幕非的练气,就只能靠着自己摸索,现在的他,连个气师都算不上,只是勉强踏入了练气的门槛罢了。
“你托俺打听的那件事有消息了,俺爹听人说,渭县县令的家中,有一位练气的大师,听闻好像是个五品的气师!”
阿牛边说着,边拿起院中石台上的碗,喝了一大口水。
泉乡与幕非同龄的人并不少,但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就只有阿牛一个人,与阿牛的名字一样,他本人力大如牛,但却没什么头脑,为人淳朴,待人真挚。
幕非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趁着天色还早,可可带上银子,我们进城一趟。”
可可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那两口棺材怎么办?”
幕非笑着回道:
“回来再说。”
渭县虽不是主城,但其繁华程度,却也远比泉乡好得多,三条主街贯穿渭县东西城门,街面两边尽是各式各样的商铺,商铺旁还摆着各种小摊,吆喝声此起彼伏。
走在街上,可可拉住了幕非的衣角,三人停下脚步,可可的眼睛望着刚走过去的糖葫芦小摊,抿了抿嘴。
幕非笑了笑,走回到小摊旁,道:
“来四个糖葫芦。”
小贩动作麻利地包好糖葫芦,可可将钱递给小贩,接过糖葫芦,幕非却并不准备离开。
“向您打听个事,这街面上,可有价位相对便宜且想要脱手的店面?”
小贩一怔,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三个“孩子”,笑着回道:
“店面倒是有一间,不过……那店面可不是谁都能够接手的。”
“此话怎讲?”
“那是一间棺材铺,专做死人生意的,没有做棺材的手艺,买来也赚不了什么钱。”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敢问那店铺在哪?”
小贩虽然满是疑惑,毕竟这渭县的棺材铺,总共也只有三家,且都是上了年岁的老师傅经营,这三个“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这门手艺的人,但他还是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道:
“往那个方向走到头,转角那家便是。”
谢别了小贩,幕非三人直奔小贩所指的方向而去,在街角处,果然有着一间店铺,门外的牌子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四个大字:待有缘人。
敲了敲店门,门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门没锁。”
幕非三人推门而入,铺中摆着十几口棺材,一个头发略白的老人,正坐在一口棺材上,手拿着一个酒葫芦,脸上满是红润,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随眼瞥了一下幕非三人,老人道:
“不做生意了,找别家吧。”
幕非笑了笑,朝着老人微微躬身道:
“老伯,您就是这家棺材铺的店主?”
老人的手一顿:
“你们是来盘店的?”
这十多年吃尽百家饭长大的幕非,甚是懂得为人处世之道,从可可手中拿过糖葫芦,上前两步,递给老人,开口道:
“老伯,空着肚子喝酒伤身,吃些糖葫芦吧。”
老人的双眼微眯,不客气地接过糖葫芦,扎眼的功夫就吃下了一串,可可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委屈地盯着老人手里的糖葫芦:
“我的,那是我的……”
一口糖葫芦一口酒,片刻之后,糖葫芦进肚酒葫芦空,老人揉了揉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看了眼幕非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
幕非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开口道:
“老伯,我们想要盘下这件棺材铺,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见幕非真是打着这个盘算,老人仔细打量了幕非几眼,又闭着眼睛嗅了嗅,接着猛地睁开眼睛道:
“你身上好重的阴气啊!”
听老人这般说,幕非也是一愣,阴气也是气的一种,练气入了门槛的他,是泉乡唯一能够闻得到阴气的人,这还是他自小对气味比较敏感的原因,这老人不过嗅了嗅,就能闻得出来……
幕非再次躬身,这次显然恭敬了不少:
“不瞒前辈,小子在泉乡做的也是棺材生意,难免与死人接触,所以才沾上了些阴气。”
幕非的话音刚落,老人大手一挥,店门打开,一股风竟是将可可和阿牛直接吹了出去,手掌收回,店门再次关闭。
幕非一惊,脱口而出道:
“前辈!您这是做什么?”
老人闪身来到幕非身前,脸色凝重地道:
“你小子没说实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哪来的阴气!”
随着老人话音落下,幕非只觉得从老人身上涌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双腿渐渐沉重,勉强着才没有跪倒下去,可却是动弹不得丝毫。
“前辈,我不明白……”
老人的手按在了幕非的头顶,一道极为阴冷的气息,顺着头顶传遍身体,幕非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话也只说了一半。
老人的眉头微皱,面带疑惑地呢喃道:
“咦?奇怪,是尸气没错,不过这股尸气……”
抬头看向幕非,老人问道:
“小子,你家中可有常年没下葬的尸体?”
感觉到那股威压渐渐散去,幕非才长出了一口气,但脸色却满是不悦,看了眼被门外二人敲得直响的店门,幕非说道:
“看前辈的意思,是并不准备卖出这个店铺,今日的事,就当是晚辈打扰了。”
说罢,幕非转头就向店门处走去,老人见状,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急道:
“你这小子,不就是受了些委屈么?罢了罢了,老夫我就吃点亏,价格上算便宜些吧。”
幕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身离开,不过是他的欲擒故纵,棺材铺是他的老本行,他自是不会错过,但相比于棺材铺,他更看重的,是这老人的强悍的实力。
老人微微抬手指门,接着门就被撞开,阿牛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地,可可担心的声音响起:
“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
看着面带笑意的幕非,在他的身上又上下扫了两眼,在确定幕非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后,才松了一口气,怒视着老人道:
“你这老头,好不讲道理!我们不过只是想要盘店而已,你却见财起意!你、你还我的糖葫芦!”
边说着,可可边蹲下身子捡起了刚刚被吹出门外时所掉落的钱袋,轻拍了两下,放到自己的怀里,满是戒备地看着老人。
老人嘴角的肌肉微微颤抖了两下:
“老夫我见财起意?”
阿牛从地上爬起,刚才那下摔得可是不轻,走了个S型,来到幕非二人的身边,向可可问道:
“怎么样?钱还在吧?”
老人明白,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这件事了,转头看向幕非,眼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你小子可得给我作证啊!
幕非笑了笑:
“前辈,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店铺的价钱吧。”
老人思索了片刻后,喊出了一个价位:
“三十两银子。”
“十两。”
见过砍价的,没见过这么砍价的!
“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不说这后院的三间房,就这个铺面,二十两也是不止!”
幕非自然知道大致的价钱,可他心中却有着他的盘算:
“前辈,后院的房间,我们只要两间,剩下的一间归您,以后每卖出一口棺材,我们二八分,我们八,您二,且衣食等日常开销,全都由我们负责,您看如何?”
幕非所开出的条件,完全是针对老人所提出的。
先前的小插曲,动静可不算小,但后院却并没有人出来查看,可见这老人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孤苦伶仃”的晚年生活,最需要的是什么?无外乎养老钱和亲人的陪伴,那两成的利益,足够老人日常生活之外的开销,再加上他们三个后辈的“陪伴”,幕非相信老人不会拒绝。
老人的双眼微眯,显然在权衡利弊,良久后,老人问道:
“十两虽说少了些,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老夫两个条件。”
幕非脸上的笑意更胜了几分:
“前辈请说。”
“老夫这一生,没别的喜好,唯有两样必不可少,其一,每日两斤酒,且需是好酒;其二,半月一寻春,且得是好妞!”
第一个条件好满足,可这第二个……
幕非三人可都还是十六七的少郎少女,可可害羞地低下了头,阿牛的脸也是涨得通红,即便是幕非,也是略显尴尬:
“好酒没问题,只是寻春……”
老人脸上露出些许猥琐,开口道:
“你只管出钱就好,你若是也感兴趣,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风月阁的头牌,也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呸!为老不尊!”
见可可小声骂了句,老人脸上的猥琐才收敛了几分,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
“咳咳!怎么样,只要答应了老夫的条件,再拿出十两银子,这店铺就归你们了!”
这等机会,幕非不会放过,朝着可可伸了伸手,可可虽满是不愿意,但还是从钱袋中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幕非。
“前辈,钱您收好,这店可就归我们了。”
老人拿手掂了掂银子,问道:
“你可想好这店铺的名字?”
幕非低头思索了片刻后,抬头说了五个字:
“有间棺材铺。”
老人的身子一怔,低声念了两遍店铺的名字,留下一句话,便迈步向店外走去:
“我去买酒喝,你们三个小家伙慢慢收拾吧。”
既然在渭县有了自己的店铺,接下来自然就是搬家。
“阿牛,你爹能让你跟随我们一起离开泉乡么?”
阿牛嘿嘿一笑道:
“俺爹说了,跟着你出来见见世面,他放心!”
幕非点了点头,他还真怕阿牛他爹不放他出来,泉乡义馆中,可还有十几口的棺材,这可是他们这棺材铺的第一批货,每口棺材,轻则五六十斤,重的更是百余斤,指着他和可可两个人,不知要搬到猴年马月去。
“你们两个回去收拾一下义馆,再去乡里借几辆马车,将已经做好的棺材搬到这来,再同乡里说下,日后再想做棺材,直接来渭县就好。”
阿牛点头应下,可可问道:
“那你呢?”
幕非看了看老人刚刚离去的方向,说道:
“我们初来乍到,总要去“取取经”不是?”
将店铺门锁好,可可二人返回泉乡,幕非则是寻着老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许是幸运,在三百米外的一家酒馆门口,幕非看到了坐在酒馆大堂中正喝酒吃肉的老人。
走进酒馆来到老人的身边,幕非微微躬身道:
“前辈。”
老人看了眼幕非,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坐在老人对面,幕非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先从最不重要的开始问起:
“前辈,这渭县的棺材生意好做么?”
“渭县人口十万有余,只是县城内,也有几万人,一共三家棺材铺,虽发不了大财,但也足够营生了。”
“既然如此,那您又为何要将店铺卖出去?”
老人放到嘴边的酒杯微微一顿,绕有深意地看了眼幕非,回道:
“人这一生,总要有个目标,最多一年,我就将离开这里,去达成我的目标,人不在了,要店铺又有何用?”
幕非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
“一年?”
也难怪幕非如此惊讶,一年的时间,他又能从老人这里学到什么本事呢?
就好像看出了幕非心中所想,老人笑道:
“你若是勤奋,一年的时间,足够你达到三品气师。”
听老人这般说,幕非的双眼满是欣喜,他的反应也快,直接站起身,朝着老人就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头,道:
“前辈,请您收我为徒吧!”
看着幕非那真挚的眼神,被地砖磕破了几道伤口的额头,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夫这一生,错过也对过,骄傲过也失落过,还从未收过一个徒弟,你虽然眼中充满执拗,但本性纯良,老夫便收了你,愿能在你练气初始,在你的心中种下一颗善果,化解了你的那份仇恨。”
老人的实力,乃是七品气宗,又怎能看不出幕非眼中隐隐地仇恨?
抬手将幕非扶起,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记住,为师的名字……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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