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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全文阅读

燕凤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院中古柏覆雪,墙边红梅正盛。自天微微亮起,探望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平聚春堂的门槛。屏风外跪着一堆人,挤挤攘攘的,大多都伸长脖颈往里看,试图窥得一二光景。床边,往日杀生予夺、冷漠苛刻的丞相沈迢安,如今正温柔地握着夫人的手。

主角:温宜臻燕凤炀   更新:2023-09-13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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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宜臻燕凤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纨绔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燕凤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中古柏覆雪,墙边红梅正盛。自天微微亮起,探望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平聚春堂的门槛。屏风外跪着一堆人,挤挤攘攘的,大多都伸长脖颈往里看,试图窥得一二光景。床边,往日杀生予夺、冷漠苛刻的丞相沈迢安,如今正温柔地握着夫人的手。

《嫁纨绔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除夕。

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敲锣击鼓、爆竹声连连,一派辞旧迎新的喜庆。

远离喧嚣的相府,却是被一片阴翳笼罩着。

传言,丞相夫人快不行了……

聚春堂。

院中古柏覆雪,墙边红梅正盛。

自天微微亮起,探望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平聚春堂的门槛。

屏风外跪着一堆人,挤挤攘攘的,大多都伸长脖颈往里看,试图窥得一二光景。

床边,往日杀生予夺、冷漠苛刻的丞相沈迢安,如今正温柔地握着夫人的手。

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本就清癯的身形又消瘦了些许,显得衣袍越发宽松。

他弯腰低语:“夫人,想走就走罢,别硬撑着……”

惹得屋中一片抽泣。

从昨夜起,温宜臻就喂不进药了,如今吊着一口气,没人知道她在等什么。

今晨起,她一直偏着头,眸子一动不动,透过雕花窗户望向屋外的高墙和天空,最后一次回望她的一生——

她的母亲是与先帝一母同胞的长公主,为爱下嫁给戍边还朝的将军,婚后育有两子一女。

太后一心希望女儿嫁个温文如玉、博学多才的文臣,因此,对武将出生的糙女婿多有挑剔。

父亲有心向太后示好,在她出生后,父亲就常把她送去宫中陪伴太后,因此,她幼时有宫中最好的女官授课,少时又入了京中最好的学堂。

她在众望中如期长成了雍容文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嫁了位芝兰玉树般的世家公子。

夫君平步青云,官至丞相,未曾纳妾、不收外室,只与她生儿育女。

除了十岁的幺女,其余儿女皆已各自婚配。

在外人眼里,温宜臻过得很好。

温宜臻也一度觉得,她这一生过得甚是平稳顺遂。

直到两个月前……

那日,二女儿沈怀璎穿着红嫁衣,泪眼婆娑地跪地求她:“母亲,您跟父亲说说,女儿不要嫁给什么翰林学士的儿子,女儿喜欢的另有其人!”

温宜臻叹气:“你父亲是为你好。”

“他是为了我好么?他是为了自己!”沈怀璎愤然又绝望地推开她:“我只是父亲拉拢权势、荫庇家族的筹码!”

温宜臻嗫嚅:“怀璎……”

“母亲!”沈怀璎含泪讥讽:“这么多年了,您一直自欺欺人,不累么?

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实则是一个夫君不爱、儿女怨憎的可怜虫!

高贵如您,在父亲的眼里,不过是为他锦上添花的装饰品、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温宜臻浑身颤抖:“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沈怀璎神情痛快又疯狂:“父亲不爱您,您连被人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您这一生的意义,就是给父亲当个漂亮花瓶,给他生一群好用的筹码!

您和您的儿女,都是父亲和沈家的铺路石!都一样可悲!

您不敢承认自己选错了路、嫁错了人,不敢直面自己失败的一生!

所以,您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选择了麻木地活着,还要求儿女也跟您一样活得麻木……

如果可以,宁愿您从未生过我们!”

……

沈怀璎还是嫁了。

父兄送她上花轿时,她头也未回。

新婚半月后,她死在了夫家书房的一场大火里,烧得尸骨无存,走得干干净净。

……

温宜臻病了。

病势汹汹,不过几日就将她摧垮。

女儿的话,日夜不停地在她耳边响彻,一日比一日大声,快要将她逼得疯魔。

垂死病中,她每日都在自问:这一生,所得的,当真都是她的所求么?

家世显赫的名门闺秀,嫁个名满天下的世家公子为夫,像寻常女子一样顺从夫君,生儿育女,再为子女谋门好亲事,直到寿终正寝……

女子,不就该如此么?

女子,真该如此么?



炭盆里,火星子突然噼里啪啦地炸开。

温宜臻眼皮动了动,不受控制地合上。

沈迢安哽咽:“夫人……”

屋内外又是一片低泣。

一个身影疾步迈入聚春堂大门,惊得古柏积雪漱漱往下落,墙边红梅飘起赤雨。

屏风外,有人喊道:“舅老爷来了!”

“舅舅!”

宽大粗糙的手掌轻抚床上人脸颊:“姐姐,醒醒,睁开眼睛瞧瞧我!”

温宜臻眼皮动了动,撑开一条缝。

床边趴着个蓄了胡须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眼眶通红。

而他旁边,在一团柔和的白光里,站了个红衣灼灼、风华正茂的漂亮少年郎。

灿烂若落日熔金,热烈如霜后红枫,自由张扬,明媚如火……

温宜臻仔细辨认了很久,才认出,那中年男人是与她一胎所生的弟弟——温庭瑞。

漂亮少年,则是当年与温庭瑞形影不离、京城第一纨绔的燕凤炀。死在与她议亲时,死在十七岁的燕凤炀。

燕凤炀……

温宜臻的声音微不可闻:“你是来接我的么?你还是那么年轻……是我害你如此……”

燕凤炀始终笑吟吟地看着她。

温宜臻叹气。

温庭瑞双肩控制不住地颤抖,泣不成声:“姐姐,父母亲和兄长已在赶回京的路上了。

你可有何未了的心愿,要我说与他们听?”

心愿?

有的。

温宜臻动了动灰青色的唇,逐渐染上死气的眸子,望向床边矜贵沉稳但难掩哀伤的中年男人:“沈迢安……”

我后悔了。

“夫人!”

“姐姐!”

“母亲!”

……

“姐姐!”

爽朗的少年音,由远及近。

接着,有人推她:“姐姐,醒醒,别睡了!”

温宜臻睁开又沉又重的眼皮。

眼前,站着一个眉目俊逸的锦衣少年,赫然是年少时的温庭瑞!

少年?

见她还没动作,温庭瑞催促:“姐姐,你别光顾着看我呀,快起身去花厅!

母亲和父亲正在给你议亲呢,可真是要急死我了!”

“议亲?”

这又是怎么回事?

温宜臻如魂游似的,被温庭瑞拖拽起身,出门前,从半人高的铜镜里照见自己的模样。

如花少女,盈盈而立。

这是十五岁的她!

温宜臻愣了片刻,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

是疼的。

她惊惶而又欣喜地扭头:“庭瑞,你掐我一下。”

“掐你做什么?”温庭瑞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伸手,在温宜臻手背轻掐出两个印子:“你可别说是我弄的,不然,爹得揍我!”

温宜臻泪流满面。

疼的!

她活了!

活回了十五岁这年!



活回了议亲前!

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宜臻拎起裙摆,拼了命地朝长公主府的花厅跑去。

温庭瑞傻眼:“姐!你的端庄娴静呢?你的大家闺秀呢?哎!你别摔了!”

顶着家中侍从见了鬼的目光,温宜臻一路含泪跑出后院,穿过重重院落,跑过长长走廊,来到花厅外。

花厅内,长公主和武安侯商议得正激烈——

“燕凤炀这小子,论文,大字不识几个,论武,弓拉不开、枪提不起,整个就一草包废物!

除了长得好看,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若非他是荣安王之子,我第一个拒了他!”

“荣安王当年拥立皇上有功,却没仗势请旨赐婚,规规矩矩地来议亲。拒亲的理由,还是得说得体面些。更何况,我与王妃交好……”

“要什么体面?就直接说,在他家提亲之前,我们已经和卫国公府大公子定下了!他家若识相,自会知难而退!”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不要和沈家定亲!”

长公主燕云歌和武安侯温固齐齐抬头。

只见,往日温婉端庄的女儿,正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双眸含泪,脸蛋红扑扑的,朱钗掉了一只,发髻松散在肩后……哪里有大家闺秀模样?

长公主惊愕:“阿臻?”

看着还是年轻时模样的父母,温宜臻的泪珠子簌簌往下落。

她离世时的年纪,也不过同母亲现在这般大。

那时的她,仿佛残年风烛,一吹就灭。而今,她年逾四十的父母却依旧年轻,一个貌美一个力壮,说三十岁也不为过。

犹记得,她离世前,兄长将父亲与母亲接去了他驻守的蜀南居住,彼时,他们已有三载不曾见过。

她是带着遗憾离世的。

幸得上苍垂怜,他们一家人又团聚了。

怕吓着父母,温宜臻擦了眼角,抬脚迈入花厅,郑重地跪在地上:“父亲,母亲,请拒了卫国公府的提亲,女儿不嫁沈迢安。”

长公主与武安侯对视了一眼。

武安侯气问:“你不嫁给沈迢安,难道要嫁给那一无是处的燕凤炀?”

“没错。”温宜臻抬头,温软的声音格外坚定:“女儿想嫁的,就是燕凤炀。”

这个时代的女子,婚嫁大多身不由己,若是不成亲,便会给全族蒙羞,会被天下人唾弃。

她得维护皇室、长公主府和武安侯府的颜面。

若非要嫁,那便嫁燕凤炀。

“你说什么?!”

武安侯惊得发须皆颤。

长公主愕然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劝解:“阿臻,婚姻大事,怎可儿戏?

沈迢安出生于世家大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无论性格还是相貌,皆是超群拔类的。

而燕凤炀,自幼便只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如今都十七八岁的人了,还大字不识几个……

阿臻,你可不能糊涂!”

“就是!”武安侯补充:“那燕凤炀,就是个草包废物,哪里比得上沈迢安分毫?

你向来乖巧温顺,行事循规蹈矩,怎可在婚姻大事上如此离经叛道?”

离经叛道?

是啊,在世人的眼里,天底下,再找不出比沈迢安更好的男子做夫婿——

生于百年世家,有强大的家族荫庇。

年少成名,才华横溢,琴棋书画与骑射样样精通,名满大周,为太子伴读,前途无量。

容貌出众,如临风玉树。

……

可,她带着诸多记忆,拖着支离且疲惫的心神,如何敢再走一遍前世的路?

太苦了!

温宜臻含泪磕头:“沈迢安的确是很好,可女儿就是不愿嫁给他,还望爹娘成全!

若爹娘不应允,女儿就长跪不起!”

语罢,她又重重磕了个头,将雪白的额头磕出一道红印子。

长公主压下心疼之色,问:“阿臻,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嫁给燕凤炀?”

温宜臻噙泪看着她。

长公主只好看向自家夫君。

武安侯又心疼又气,却无可奈何,索性眼不见为净:“来人,将郡主送回鹿鸣院看管,未经允许,不得外出!

亲事,暂且压一压。

阖府上下,全都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敢传出半点风声,本侯定割了他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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