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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岛小寡妇,捕鱼养娃全不误

玉舒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美食+搞事业+温馨+萌娃】不是所有在海边长大的,都是海的儿女,也有可能是个旱鸭子。不是所有被命运的大手敲晕过去的,都能遇到穿越重生大神,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头破血流。不幸的是,海岛土著陶向予,两样都占了。花样年华放弃学业嫁给寡妇的渔民儿子,结果没过多久自己也成了寡妇,还带着一对小拖油瓶。在这个没吃没喝还没钱的年代,赶着旱鸭子也得上架,不就是出海捕鱼吗?吐着吐着就学会了。穿越还带空间?那是什么?人生失败还能重来?经验满满来复仇,那又是什么?不认识,不存在。命运有很多坎,失去、离别、遗憾,海边出生海边长大的小寡妇,用大海一样温柔坚韧的力量,去乘风破浪,跨过这一道道坎。也许在不经意的时候,海神也有慈悲的眷顾,给海的女儿神秘的、点石成金的技...

主角:   更新:2022-11-21 0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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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海岛小寡妇,捕鱼养娃全不误》,由网络作家“玉舒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美食+搞事业+温馨+萌娃】不是所有在海边长大的,都是海的儿女,也有可能是个旱鸭子。不是所有被命运的大手敲晕过去的,都能遇到穿越重生大神,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头破血流。不幸的是,海岛土著陶向予,两样都占了。花样年华放弃学业嫁给寡妇的渔民儿子,结果没过多久自己也成了寡妇,还带着一对小拖油瓶。在这个没吃没喝还没钱的年代,赶着旱鸭子也得上架,不就是出海捕鱼吗?吐着吐着就学会了。穿越还带空间?那是什么?人生失败还能重来?经验满满来复仇,那又是什么?不认识,不存在。命运有很多坎,失去、离别、遗憾,海边出生海边长大的小寡妇,用大海一样温柔坚韧的力量,去乘风破浪,跨过这一道道坎。也许在不经意的时候,海神也有慈悲的眷顾,给海的女儿神秘的、点石成金的技...

《七零海岛小寡妇,捕鱼养娃全不误》精彩片段

“差不多可以收网了!来,控制好边板,网底升高,一二三,拉!”

随着陶向予的一声令下,站在船尾两边的几个女人,齐力地拉拽着绳索,橘黄色的夕阳毫无遮掩地落在她们身上,缀着额头上细细碎碎的汗珠,闪烁着金灿灿的光。

这是今日第三次收网,也是最后一次,不一会儿功夫,满满当当的渔网就在众人的合力下从海里拖上了渔船,甲板上湿漉漉一片,虽然还没有清点,但是大家用目测的就能知道,这一网肯定又是收获颇丰。

渔船上七八个女人,脸上都难掩兴奋和喜悦的神色,将网全部从海里拖拽上来后,一点都顾不上休息,也不像往日那样要凑一起叽叽喳喳唠一通,就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甲板上那一堆堆的鱼获上。

今日撒了三尾网,每一网都可以说是满满当当的了。

大家蹲下来,你一手我一手的将渔网撤下,倒出里面还活蹦乱跳的各种海鱼,然后进行挑捡分类。

“今天好多大黄鱼啊!你们看看,多肥!”

“哎呦,还有秋刀鱼啊!我们队上多久没人捕到这种鱼啦?我家狗子很喜欢吃的。”

“这螃蟹也是又多又肥,秋天的螃蟹,可真个个红膏赤硬!”

“咱们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连着好几天了,天天都弄到这么多东西?”

“可不是,我男人他们的船,一向都是咱们队里产量最高的,这几天咱都赶上他们了,他们都不敢相信咱这条破船还能有这种运气。”

“我觉得可不是咱们走狗屎运,是向予厉害才对吧,这几天如果没有她让咱在哪里抛网哪里收网,能有这么好的收成?!”

原本在专心致志忙着捡鱼称鱼的陶向予,忽闻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有点懵逼,抬起头来瞧见自己的闺蜜刘莉莉正一脸嘚瑟地在吹牛,不由觉得好笑,无奈道:“别听她瞎说,我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我才会学会捕鱼多久啊,有几斤几两各位嫂子还不知道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咱这几日也确实是不能有这样的收成的啊,你说说你是怎么一看一个准儿的?”一旁的阿英嫂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陶向予眼神有些躲闪地避开了去,只笑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大约就是运气好吧,瞎猫碰上死耗子呗。”

听她这么说,众人也没有再追问,她们自然也是相信这个说法的,毕竟除了瞎猫碰上死耗子,还能是怎么着呀?还有什么法力不成?

在大家的勤快手脚下,小半个钟头,刚还乱糟糟堆了一甲板的海鲜,现在已经差不多分好了类,规置齐整了。

陶向予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站起身来揉了揉腰,数了数今天的收成:大黄鱼、秋刀鱼数量较多,三刀鱼少量、小嘴鱼少量,梭子蟹、重皮蟹数量可观,还有零散的濑尿虾和九节虾……加起来绝对不下300公斤了,今天又能拿到满额的工分,剩余还能每人分下个一两斤拿回家。

看着船上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的脸,陶向予觉得,仿佛在做梦一样。

……

时间回朔到五天前。

“谁说女子不如男,让他来找我英嫂讲!”

“哪里敢哟,领袖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更何况有阿英嫂这张嘴在,哪个敢来找死!”

“哈哈哈那可不是,谁不知道我们阿英嫂年轻时的英勇事迹!”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算了算了吧!”

“对了对了,你们听没听说,昨天康平公社有一艘船可是捞到了好东西?”

“听说了,我娘家小妹的一个表亲就是那个公社第一生产队的。”

“什么好东西啊?大海龟还是金钱鳘啊?”

“不是!不是鱼,是捞到了几锭金子!”

“啥??在海里还能捞到金子?这不是捡到了龙王爷的宝了!”

“谁知道呢,据说是古时候的商船掉的吧,反正上交给公社后,领导很高兴,额外给了奖励!”

“在哪儿捞的啊,咱也去捞捞看啊!”

“可别做梦了,咱的船可不敢跑远,这种风帆船哪里比得上人家那种机帆的,仔细金子没捞着,人给你刮海里去。”

……

老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船上七八个女人,整天没个安静的时候,不过,船上倒是有一个例外。

陶向予坐在桅杆旁边的舵台上,一边听着甲板上的女人们在吵吵闹闹的话家常,一边望向海面。


傍晚时分,天边浓霞似火,不仅是整个天幕,也更是将整个海面渲染成瑰丽的橘红,船只迎着风缓缓行驶在海上,微微漾起的海浪打着卷儿,带起的沫儿也是橘色的。

波光浩淼,一望无穷,远远的还有几艘更大的渔船在行驶,方向也跟她们这船一样。

海风吹得顶上的帆布猎猎作响,整个人几乎被包围在咸涩的水汽当中,还有各种海鲜的腥味充斥着鼻腔。

刚开始的几天,陶向予很不习惯,在船上呆上半小时就忍不住想吐。

但是人的适应力是真强大,吐着吐着,不过七八日的功夫,她就已经完全适应了,甚至没闻到还有点不习惯。

“予予,你在干嘛呢!”

她正在发着呆,一个姑娘突然从小小的船舱里弯腰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鱼片在啃,笑嘻嘻地朝着她走过来。

这姑娘看起来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好看的鹅蛋脸,一双杏眼不大却有神,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背带裤工装。

在这艘船上,不,可以说在整个南漓岛的年轻姑娘中,都算是很潮了。

“没有啊,坐一会嘛。”陶向予也微微一笑,“怎么样莉莉,里面收拾好了吗?”

“好啦。”叫莉莉的年轻姑娘走到她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啃着鱼片,“你要吗?我给你拿,可好吃了。”

陶向予轻轻一推,笑道:“你呀就会吃,这有啥好吃的。”

“当然好吃了,你做的能不好吃吗?我刘莉莉敢说,咱这十里八乡的,没有人做的东西比你更好吃了!”

刘莉莉的大嗓门引起了甲板上其他人的注意,阿英嫂抬起头来,用她那大嗓门笑喊道:“刘家小妹,这十里八乡,恐怕也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德性吧,有奶便是娘!哈哈哈哈……”

刘莉莉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马上回嘴:“屁咧,哪有啊,我虽然贪嘴了点,但我也很挑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得是,平安妈的手艺确实好。”

“就是啊,当初我家老袁吃了平安爸带的煎鱼饭,也是一直夸,可惜啊……”

这话还没说完,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甲板上就骤然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尴尬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口中的“平安爸”,就是陶向予的丈夫,叫赵富,也是个渔夫。

五个多月前的一天,和平常一样跟着所在的渔船出海去捕鱼,只是他所在那艘渔船因为设备好、吨位重,多数时间出的是远海,每次出海时间,短则三天回,长则五六日、七八日都是正常的。

那日,天气骤变,海上突然刮起风暴,他们的渔船接收到消息往回赶,可发动机又出了故障,船就那么在海上翻了。

整艘船上十三个男人,等到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了三个,其中就有陶向予的丈夫赵富。

赵富人没了的时候,距陶向予嫁进赵家还不到三年,一对双胞胎儿子还不到两岁。

如今,她还算是个新寡呢。

还是陶向予率先打破沉默,她的脸上依然平静,带着浅浅温和的笑容,“不要紧的,你们也不用避讳什么,这都过去小半年了,有啥看不开的。”

说错话的高姐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笑着陪不是:“哎呦,平安妈呀,你知道的,我这人直肠子又大嘴巴,你可别跟我计较!你说得很对,都过去有日子了,人嘛,总要向前看的,你还年轻又漂亮,而且又有两个可爱的娃儿,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不得不说,高姐虽然有时候大嘴巴,但有时候说起话来又嘴甜得很。

谁不喜欢听好话。

陶向予也是俗人,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笑着点点头。


刘莉莉向来是个开心果,也很会来事儿。

她就怕这些人又再脑抽说出什么话来勾起陶向予的尴尬和伤心,便瞅准时机转换了话题:“咱们再去看看今天打了什么东西吧,规整规整,也差不多要靠岸了。”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顿时闹哄哄地朝着另一边的甲板走去。

这艘渔船不大,可以说是岛上所有生产队中吨位最小的一艘拖网渔船,也有些年头了。

所幸还能用,只是不能跑远,所以这条船一般都是清晨出海,傍晚回来,不在海上过夜。

船型是狭长的,靠风的力推动风帆来行驶,只有一层,有一个窄小的船舱,可以同时容纳大约五六个人的大小,平时一般是用来放置一些鱼具和日杂用品的。

这船船型小,甲板自然也不大。

船头到船尾被中间的一张横帆隔成两半,当然是横帆升起来的时候看着才这样,而且因为船型本身不大,横帆也不算太大,甲板左右两边还是可以正常通行的。

前后湿漉漉的另一边甲板上,零零散散地堆放着一些不同种类的海鲜,大约有四五堆,有的数量看起来多一点,有的少一点,有的还被罩在渔网当中,有的已经被倒出来随意地摊在甲板上,亮晶晶的,湿滑滑的,活蹦乱跳的。

“莉莉,你和赵姐去拿几个箱子来吧,我们可以装箱了。”陶向予一边蹲下捡鱼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好嘞。”刘莉莉和陶向予是多年同学和闺蜜,对她向来是没有二话的。

其他人也纷纷蹲下忙活起来,开始将海鲜归类。

“来来来,墨鱼数量最少放这边,嘿,这个月份能逮到这些个墨鱼,还挺难得的!”

“这鸡鱼今天又肥又多,对了你们小心一下,这鱼扎得慌,小心手。”

“今天泥猛好少啊,诶诶,莉莉你小心点,别抓破鱼肚子了,臭死人!”

一阵忙活,甲板上的海鲜重新被规整成了六个小堆,有的已经被提前装进了泡沫箱子。

阿英嫂数了数,说道:“今天还是不错的,天气比较好嘛,我估摸着,大概有个200公斤吧?”

陶向予默默打量了一下,然后一边脱下手上湿漉漉又有几分破旧的粗纱线手套一边说:“应该不够200公斤的,看着比昨日的还要少一些。”

黑瘦黑瘦的赵姐哭丧着个脸,“他们男的渔船每天出海一般都有四五百斤的鱼,再不济遇上海况不好,也最少有200多斤,咱们咋总是这么少!”

刘嫂听了这话,实在烦闷,白了她一眼,“狗子她妈,你别总摆出这个丧气样行不,他们的船是什么船,咱们的船又是啥样的你不清楚啊?一天能有一二百公斤已经蛮了不起了!”

刘嫂一言不和就怼人,赵姐又是那种性子特别软,别人骂她打她她都很少还嘴但是就一个劲儿的哭哭哭,搞得别人特别心烦那种人。

船上的人一见这个样子,都害怕待会儿又要闹出事情来,赶忙出声打圆场。

陶向予也说:“对啊,咱这个船比不得别人,而且咱们这些人也大多是新手,能够这样已经不错了,咱还有进步的空间。”

赵姐被大家这一通抚慰,表情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不过就在大家以为她应该要消停了的时候,她低下头想一会儿,又突然说道:“可是咱们的生产队不是以每天出工的时间算工分的,是以产量算的……咱这样每天达不到200公斤,可是连8个工分都拿不到的!辛苦的一天,不是瞎忙活一场吗!”

众人听了这话,都默然不语了,虽然这话说得很扫兴,但却是事实。

他们所属的红星公社的渔民生产队,确实都是以产量计算的工分。


渔民生产队的产量,就是每天每条渔船上所捕捞的海产品总重量,达到300公斤以上的,船上所有当天出工的都能拿到满额的10个工分;

达到200公斤的,每人能拿到8个工分;

100公斤以上200公斤以下的,就只有6个工分,而连100公斤都达不到的,就只能拿3~4个工分了。

当然,海产品的重量里头有相当大的水分,这个水分也是物理意义上的、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从海里捕捞上来的海获,全都带着海水,没有不是湿漉漉滑溜溜的。

水是很有重量的,尤其是海水,鱼获称重的时候约定俗成都是带着水的重量,毕竟海鲜离开水又活不了,从来也没有能沥干水分再卖出去的海鲜吧。

所以300公斤的重量,听起来很多,除开带着的海水重量,实际也只算中规中矩。

不过,有时候捕捞上来的海产品里面有一些比较稀有或贵重的东西,也能有额外的工分或奖励。

就像她们这一条都是娘子军的渔船,正式下海出工到现在半月有余,每天每人算下来平均都只拿6个工分,跟大多数渔船比起来确实是少了些。

但比起渔民家庭中那些不能下海捕鱼的妇女,已经算是为了家中多挣了一份口粮了。

对于赵姐抱怨的东西,众人心里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样整日地挂在嘴上,实在惹人烦厌。

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下去,只能四散而去,做各自的事情去。

没过一会儿,船就靠岸了。

南漓岛是位于粤东交界海面的一个海岛,四面环海,除了坐船出去,没有其余的交通路线。

这个地方早些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一个地方,但幸而岛上物产还算丰饶,除了渔民、农民还有盐民,都能自给自足。

其中岛上渔民占了几乎一半,这年头除了大吨级的渔船需要停靠在专门搭建的码头,其余多数的渔船或是驶进内港,或是就近停泊在沙滩边。

船靠岸的时候,夕阳正是最灿烂之际。

几公里的整个沙滩海岸,都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色泽,暖融融的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海浪,渔船马达的轰鸣声,渔夫们的吆喝声,又喧闹又温暖。

这个时间正是一天当中这个渔村最热闹的时候。

捕鱼归来的渔民们正在将船上的鱼获一箱箱地搬下来放到各自生产队的地方,各个生产队的社员也都要来帮忙,称重、分类、装箱。

每天都有一部分的海产品要直接在海滩上统一上缴公社运输队,再由公社运输队统计给县渔业局,再由渔业局的货船在当天运出海岛,供给内陆的各个城市。

剩余的一部分,则归由各个公社,统计之后,小部分卖给社里的合作供销社,小部分放入冷冻库储存。

最后的小部分,就平均分配给公社各个生产大队的船只,最后由大队参与时间段的船只分给船员们。

所以即使是渔民,每天分到的鱼获也没比别人多多少。

而且大部分时候,各个生产大队扣除上缴的指标,是没有多余的鱼获再给社员们的。

陶向予正从渔船上将一个箱子搬下来,远远的就见一个穿着粗布灰短袖的中年妇女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神情颇有些着急。

她刚想开口,那人就看见她了,连忙吼了一嗓子:“赵家的?哎呀你家里出事了!你家娃儿被人打了!!!”

听见这话,周围的人都顿时停下来回头望向她。

陶向予也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后赶忙放下箱子,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要说话,在后头的刘莉莉却跟她心有灵犀,先她开了口:“你赶紧去吧!这里有我呢!”

陶向予也不跟她客气了,一把扯下袖套和手套,踩着软绵绵的沙子奔了出去。


陶向予家在月澳村,距离海边有几公里的路,虽然她年轻跑得快,到家的时候,天色也已经黑下来了。

村里星星点点地亮起了小灯泡和煤油灯,她家门口,更是围了好些人。

“你干哈呢?!一个大人动手打小伢子,算什么本事啊!”

“哎呦喂,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哟!谁打你家孩子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

“你你!没打我们平安,他的脸上怎么会这样?敢做不敢认真是怂包!”

“我呸,有你嘛事啊,就算打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打的你家孩子,你屁股大就能管得宽啊!”

“你你你、放你妈的屁……”

人群中传出了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陶向予连忙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围观的都是村里附近的人,一看陶向予回来了,也都纷纷让了道。

“嫂子,怎么了?”陶向予来到其中一个年轻女人的身边。

其实刚才在往回赶的路上,她大致已经从邻居的高大婶儿那里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但是她想还是要亲自问一下的。

身边这个身形略丰满,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的女人,是她的娘家大嫂陈阿梅。

她这位大嫂子和她大哥绝对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说好听点是老实憨厚,说难听点是傻蠢傻蠢的,夫妻俩一模一样。

但好在都是勤恳不躲懒的人,又是听话孝顺的,听她阿爸的话,不惹是生非,让干啥就干啥,左右她阿爸也不会害他们。

今天陶向予的婆婆一早回了自个儿的娘家办些事,她阿爸就让大嫂带着两个娘家侄女和侄儿过来她这边,这样可以四个娃儿一同照料。

自从陶向予男人死了后,陶向予从前阵子开始每天要去下海,婆婆也有工分要挣,家里两个孩子还小没人照顾,于是陶向予的爸爸为了帮衬女儿,就让家里平时不用挣工分的大儿媳妇每天都过来帮着照料孩子顺便干些活儿。

刚刚大嫂在屋里做饭,四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隔壁家的大虎打起来了。

然后大虎的妈看见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巴掌拍向了小平安,家里其他几个孩子见状气得不行,又冲上去打了大虎……场面一度混乱,后来孩子的哭闹声才引来了大人。

娘家大嫂一见陶向予回来了,高兴得不行,如释重负一般,“小姑啊,你总算回啦!平安被打了,就是这个恶婆娘!”

陈阿梅虽然身板敦实,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但其实胆子小性子很怂,要有家里人在身边,她才对外人能有点气势。

“陶家的婆娘,我可劝你仔细着点你的嘴,别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大虎妈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她娘家兄弟姐们多,蛮横惯了,而且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平时陶向予的婆婆在家的时候碍于赵春花的“威名”,她还不敢怎么样,这回趁着老太婆不在,就忍不住挑事了。

再加上她前头生了五个赔钱货,快生不动了才下了大虎这么个宝贝疙瘩,都快惯上天了,能容忍别家孩子打他吗?!

陶向予皱了皱眉,她知道这家人不好惹,她平时行事也低调尽量避免跟他们起什么冲突。

但她不惹事,也不代表她是那种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陶向予低头看了看刚刚一见到她就抱住腿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儿子,还有哭得小脸蛋儿又红又脏兮兮的大儿子。

她伸手摸摸大儿子已经开始泛青紫的左脸颊,问道:“平安,疼吗?”

两岁多的儿子点点头,一脸委屈地说:“阿妈,疼!这个婆娘好坏……她打我!”

“兔崽子,你胡说啥呢!”大虎妈一听又炸了,“小小年纪就会扯谎了真是了不得哇!再敢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打……”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这才赶忙讪讪地收了嘴。

陶向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已经有了正确的判断,但还是在孩子面前蹲了下来,轻声地询问:“平安,你跟妈说,你们是不是干坏事了?”

小平安一听,瞬间委屈得瘪起了嘴,“妈,我们……没有!我跟弟弟还有表哥表姐在辣边玩儿……舅舅、舅舅的糖葫芦……我们吃……大虎看到了就抢……抢我们的……”

虽然她家的两个儿子比起村里很多同龄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早慧了,但是两岁多的娃娃再聪明,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将话讲得很清楚。

陶向予听懂了一点,摸摸儿子的小脸蛋,转向旁边大一些的小侄子,“小辉,你是哥哥,你来说。”

小辉长得虎头虎脑的,不过他毕竟大一点,平时也最喜欢小姑姑,便大着的胆子说道:“今天二伯父给我们买了个糖葫芦,我们、我们在树下那边玩,大虎看到我们有糖葫芦就来抢我们的,他把平安弟弟推倒了,我们不让他欺负平安弟弟,就……就一起上去打他……”

“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大虎妈抓住了小孩子话里面的错处就大声嚷嚷起来了,“乡亲们来你们听听啊,他家几个小孩子合起来欺负我家大虎一个人,然后还恶人先告状,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呀~~!”

小辉的妹妹小兰是个机灵的,一听这话气得小脸都红了,呛声道:“你瞎说八道!我们、我们都还没有碰到他呢,大婶你就冲出来了,你推了健康还打了平安一巴掌,然后把我们的糖葫芦丢在地上了,你还骂我们是野孩子!你忒坏了!我阿爷说像你这样坏的人,是要被抓去批斗的!”

几个小娃儿,虽然奶声奶气的,但说出来的话拼凑起来基本上是一致的,加上哭腔和一样激动的红脸蛋儿,很能博得同情分。

最重要的是,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是怎样的德行,心里都门儿清着呢。

被一个几岁的黄毛丫头这样指着鼻子骂,大虎妈哪里能忍得了哟!

当下就扯起嗓子骂起来:“你这个赔钱货,毛都没有长齐就敢骂人!果然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娘家大嫂一听也炸毛了,骂她亲闺女没有家教,不也就等于在骂她吗!

“大虎妈,我们现在是在说娃儿的事,你能不能不要东拉西扯的?”不过娘家大嫂还没有行动之前,一个娇小赢弱的身躯已经抢先挡在了她的面前,“老话说得好,有理不在声高,如果是我家的娃儿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不用别人说,我自个儿会教训他们!但如果是你做错了,也请你有一个长辈的样子!”

见到陶向予这副强硬的模样,大家都有点惊讶,因为印象中不论是陶家的小女儿或是赵家的儿媳妇,她向来都是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样子。

大概也是因为给人这样的印象,所以大虎妈也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人吧。

大虎妈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回话,愣了一下,然后气就不打一处来了,叉起腰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狗屁的长辈,谁家跟你这克夫命扫把星沾上关系谁倒了大霉!”

虽然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但是说出这种话来也太难听了点,围观的有乡亲看不下去了。

“大虎他妈,人家好好在跟你说娃儿的事呢,你这就不太讲理了吧!”

“就是啊,话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平安妈够不容易的了,你咋还能往人家心上扎刀子啊!”

“说话要有口德啊,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怎么说你确实是长辈,嘴巴不要太毒哦,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怎么着!”

……


大虎妈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又好面子,见到大家都这样数落自己,不仅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大吼一声:“关你们屁事啊!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啊!”

乡亲们气得不行,但又不敢惹她,只能摇摇头默默地退开。

陶向予却没有因为她刚刚的话生气,要是她会为这种话生气,估计这几个月以来都已经气得咽气了。

她唯一担心的是被孩子们听到这话。

好在她扫了一眼,几个孩子都是一副茫然又天真的神情。

几岁的孩子,应当是听不懂这些词代表的什么意思的吧。

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咱有事说事儿,你说你没打我家孩子,那孩子身上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孩子能说谎话,但是这个伤总不能是凭空而来的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之前你家孩子自己摔的呢,这也要赖在我身上啊!”

“这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摔的?好啊,你要是不承认,咱就去找生产队长,去找公社的领导一起评评理。如果是我家孩子的错,我给你认错道歉,但是如果是你错,你也别想好过!”陶向予忽然气势汹汹地拉起被打伤的大儿子就要真的去找领导。

她不喜欢闹事,但是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忍了。

以后时间还很长,她每天要出去捕鱼,也没办法时时刻刻跟在孩子身边,如果今天被人这么欺负而不还手的话,以后这种事一定还会经常发生!

人善被犬欺,马善被人骑,过分的软弱只会让别人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大虎妈没想到她还来真的,心里不由慌张起来。

虽然她常年在村子里横着走,但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就比方说,队上的领导还有公社的领导,她就不敢惹。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听说过这个赵家小寡妇有一个打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那个朋友可有亲戚在上边当领导,万一真的给领导们挑出了错,扣了自家工分和口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一想,她连忙一把扯住陶向予,讪笑一声,“大妹子你这是干嘛呢?就这么一点小事你还要去麻烦领导啊,他们哪里有这个闲工夫!”

陶向予倒是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挥开了她的手,问道:“那你就是承认你打了我家孩子咯?”

到这个地步,再否认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大虎妈牙一咬干脆承认道:“就算是我打的又怎么了?你家几个娃儿合起来打我儿子,我又上哪里说理去!”

陶向予不由笑了,“我家平安和健康都是两岁多的奶娃娃,小辉和小兰也都只有五六岁,你家大虎一个八岁多的大孩子,你看看比我们家几个孩子加起来都壮实,说我们孩子合起来欺负他?说出来可笑死人了。”

后面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如果真的被几个比他弱小的孩子合起来打了,那也是活该,这样的傻蛋养来有什么用?讨债的吗!

大虎妈和陶向予做了几年邻居了,从来没有和她正面刚过,真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一个小媳妇儿,开起嘲讽来还挺厉害的!

她当然也能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这不是骂自个儿的宝贝疙瘩是废物点心吗?

可是偏偏她还不能对着骂,那样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吗!

“那又怎么着了!就是你家孩子打我儿子了,我不能替我儿子打回来吗?”她干脆耍起了无赖。


“哎呦这就是你不对了,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都是正常的吗,会严重到哪里去啊?大人掺和进来打孩子,算怎么回事呢!”

“可不是,孩子打孩子跟大人打孩子,这可是两码子事哟!”

几个还在围观的乡亲又忍不住说话了。

陶向予顿了一下,面无情地说道:“那行啊,要是这样的话,你现在让你家大虎再打一下我儿子,然后我再替我儿子打回来,你看行吗?”

此话一出,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听傻了,这也行?!

大虎妈泼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打遍村里无敌手了,第一回遇到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她也傻了片刻,不过仔细一想,你看行吗?这肯定不能行啊!

小娃儿就算力气再大,打一下能多大事儿呀,她一个大人,就算看起来再娇弱,狠狠打一下娃儿,还不得打傻了呀!

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她又不是傻的!

这么损的招儿,也得亏这赵家小寡妇能想得出来!

“你可拉倒吧!你这黑心肝的舍得自个儿的儿子,老娘我还舍不得呢……”大虎妈自知理亏,也只能以此来给自个儿台阶下,“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啊你们非要闹,就当我们大虎吃了个亏,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嘛,今天就算了算了。”

大虎妈甩锅的本事倒是一流,不敢去公社评理,也一时说不过人家,想打退堂鼓嘴上却还一点亏不吃,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

以前可以有,但今天她遇到了爱较劲的赵家小寡妇,注定要被焦作人。

“等等,你说吃亏是福就吃亏是福吗?你愿意吃亏,我不愿意。”陶向予一把拉住她,咬着牙说,“你打了我家孩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虎妈真的快要被烦死了,没想到横了大半辈子竟然栽在这么个小寡妇手上,可真是丢人。

她瞪大眼,恶狠狠地问道:“那你还想干什么玩意儿?不都扯平了吗?”

“谁跟你扯平。”陶向予身高比大虎妈高出要一个头,不过身板儿看起来可比人到中年的她羸弱太多,可气势更胜一筹,一点都不怵她,“你带我儿子到卫生所看大夫,医药费你负责。还有,你要给我儿子道歉,说你不该打他。”

啥啥啥???!

今晚的人,注定要被这个赵家小寡妇给震住,不仅胆子贼大,还句句语出惊人,这是干嘛,这是要上天啊这是。

“你说啥!”大虎妈也一脸震惊,“你做梦呢这是!”

到卫生所看大夫、给点药费啥的,这倒还是其次,让她给小奶娃娃认错道歉?岂有这个理?她家族在村里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她不要面子的嘛?

“这……平安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太过了,太过了。”

“哪有长辈给奶娃娃赔不是的理儿?你们说是吧。”

乡亲们纷纷议论起来,无论如何长辈最大,是乡下人根深蒂固的理念,可以给娃儿的妈赔不是,但不可能给娃儿赔不是。


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大虎妈总算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然她还真以为今天这些人都疯了呢。

得到支持她也更理直气壮了,“嚯,你家娃娃开裆裤都还没脱,就让老娘赔不是,多大脸哟!就算老娘赔不是,他个小屁孩,听得懂吗?”

“听得懂!”另一边的小健康突然奶声奶气地举起了手,“我哥哥可聪明了,我都听得懂,他当然也懂!你以为,都是大虎那个蠢蛋蛋吗~~”

这话一出,全场又是寂静了几秒。

陶向予差点儿笑出声来,不愧是本姑娘亲儿子啊……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笑,忽然就响起了一声更加洪亮的哭声——“哇~~~!”

悲剧了。

一旁的大虎像是要力证他不笨他听得懂嘲讽一样猛地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起劲。

被宝贝疙瘩这么一哭,大虎妈直接爆炸了,“你个小兔崽子,你说啥呢!胡乱放屁是吧!果然是没爹教的野孩子,还敢骂我们家大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陶向予才反应过来,彪悍的大虎妈已经冲到了小健康前面,扬起了粗壮的大手,就要一巴掌呼下去。

陶向予本能地一个箭步闪过去,及时挡在了自己小儿子身前并抓住了大虎妈的手,吼道:“住手!你他妈有病啊!”

其他人也被吓得不轻,谁也没有想到,这婆娘真的这么泼,一言不和就敢当众打孩子。

看到这场面不太对,也赶紧上去想拉开两个人,只是还没行动,大虎妈已经反手扯住了陶向予的领子就要打她。

陶向予不甘示弱,也一把揪住了大虎妈的头发,大虎妈顿时吃痛地“哎呦”一声,更发起了狠,两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论起嘴炮来,陶向予或许不输大虎妈,但真的打起架来,姜还是老的辣。

况且从两个人的身量对比来看,也不是一个量级的。

如果大虎妈是母老鹰的话,陶向予充其量是只小鸡妈妈,还是初次下完蛋的那种。

果真不到三两下,大虎妈就已经占了上风。

别人拦也拦不住,孩子们都吓懵了,一个个哇哇地哭起来,哭声响亮要冲破这夜色,场面一度陷入鸡飞狗跳的混乱不堪中。

“虎姑婆,你放开我妈!”混乱中,赵平安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妈妈被人欺负了,奶着嗓子大吼一声,就冲上去,用细小的胳膊一把抱住大虎妈的大腿,用小拳拳捶她,试图阻止。

虽然两岁多的奶娃娃对大虎妈来说,根本没什么阻力,但她一看这么丁点儿的兔崽子竟然敢这样,可算气坏了,想把兔崽子甩开去可又腾不出手,发了狠手下一个用力,把正扭打在一起的陶向予一把推了出去。

陶向予没料到大虎妈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个重心不稳,果真摔出去老远。

更倒霉的是,倒在地上的时候,恰恰好后脑勺不轻不重地磕到了平时搓衣服的石块上,她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晕眩,也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

陶向予只感觉到后脑勺阵阵发麻夹杂着隐隐的疼痛,手下意识地往后摸了摸,似乎摸到了一片粗粝的东西。

她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自己的后脑勺磕出了血,而且昏过去不省人事。

村里人都急坏了,赶忙把她送到了大队里的卫生所,医生给止了血用纱布包扎了。

除了人没醒过来,也没看出别的大毛病,就让人送她回了家。

大虎妈自知不妙,怂得拉着自己的草包儿子早就不知道躲哪个角落去了。

第二天婆婆回来了,知道这事儿后可给气坏了,抄起菜刀和烧火棍就杀去大虎妈家算账。

陶向予其实感觉自己没有大事儿,一心还想去出海,无奈被摁住了。

她只能老实在家里养着,半躺在床上边织渔网边听窗外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了一天。

再过了两日,她去到渔船上出海之时,竟发现了一件特别的怪事。

何止是怪事呢,简直一度让她感觉到恐慌。

这不,距离那天三四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完全闹明白,究竟是咋回事。

刚刚莉莉说,这几天船上的收成好是因着她的缘故,事实确实是这样,她自己推脱说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根本就是在胡扯。

哪有那么多“死耗子”可以碰?一天可以说是碰,两天三天呢?

只不过,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别说别人不会相信,就连她自己,到现在也还恍恍惚惚的,觉得像做梦一样。

难道这就是老话说的,因祸得福,福祸相依?

“予予!”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又把她重新拉回了现实来。

这一次她还真是稍微被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到是刘莉莉,不由轻轻地抚了抚心口,白了她一眼,“你干嘛呢!咋咋呼呼的!”

“我哪有啊!我看你才不正常吧,这几天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你怎么了呀?”刘莉莉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向她投来十分真诚的关切,“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呢?哎你要是觉得头晕眼花什么的,你可千万别逞强……”

“没有啦,不是因为这个。那多大点伤啊,不就磕破了点皮,被你们说得我好像多弱不禁风一样。”陶向予不由好笑。

“那你怎么了啊?”刘莉莉一脸不解。

“我……莉莉……”陶向予犹豫着,想着要不要把那个奇怪的事儿告诉刘莉莉,让她帮忙琢磨一下究竟是咋回事。

陶向予是绝对信任刘莉莉的,她平时朋友不多,差不多年纪的亲姐妹更是没有,唯一的亲姐姐虽说从小跟自己感情很好,但姐姐是家中最大的大姐,跟她差着将近十岁的代沟,而且也早就嫁出去了。

她能说得上知心话的,也就这一个十来年的手帕交刘莉莉了。

“咦?你究竟咋了呀?有话就说啊,你要急死我啊!”陶向予这样磕磕巴巴的态度,反而让刘莉莉不安起来。

——“注意,靠岸啦靠岸啦!”

就在陶向予要开口的档口,传来了阿英嫂洪亮的呼叫。

陶向予和刘莉莉同时往前一看,确实是靠岸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改天有空再跟你说。现在干活啦!”陶向予朝刘莉莉微微一笑,然后就转身去搬甲板上的东西了。

刘莉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再多想,便也乐呵呵地去搬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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