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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嫡

昭扶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贵嫡》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昭扶阳”大大创作,张汐音段渐离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侯府谋财害命,张氏全族遭诛无一活口。她被做成人彘亲眼看着家人斩首而亡,自己也死于恶犬之口。重生归来,她联手家人复仇,步步为营当然,还得找个稳妥的靠山,战功赫赫的霁王最合适。霁王缺钱?没事,她有钱,送,送一百万两过去。霁王问下属:“她这是?”下属:“王爷,她可能心悦你。”张汐音:不,我不是...

主角:张汐音段渐离   更新:2024-01-29 0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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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汐音段渐离的现代都市小说《贵嫡》,由网络作家“昭扶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贵嫡》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昭扶阳”大大创作,张汐音段渐离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侯府谋财害命,张氏全族遭诛无一活口。她被做成人彘亲眼看着家人斩首而亡,自己也死于恶犬之口。重生归来,她联手家人复仇,步步为营当然,还得找个稳妥的靠山,战功赫赫的霁王最合适。霁王缺钱?没事,她有钱,送,送一百万两过去。霁王问下属:“她这是?”下属:“王爷,她可能心悦你。”张汐音:不,我不是...

《贵嫡》精彩片段

定安侯府鸡飞狗跳,李悦菀在京中的名声越发的不好,事情自然而然传到宫中。
李皇后听得眉头大皱,屋中没有旁的人,只有心腹吉嬷嬷。
她将茶杯重重的撴在玉石茶台上,沉声道:“丹莹不是在吗?事情怎么就办成这样?”
吉嬷嬷犹豫,欲言又止。
李皇后看她这表情,忍不住道:“你有话便说。”
吉嬷嬷应是,低声分析:“定安侯府一门三代都是以武扬名,肚子里墨水本就不多,本就不能长期合作,少不得会做出什么蠢事来牵连娘娘。”
“他们之前倒也……挺好的。”李皇后说道:“安分守己。”
“是安分守己,可到底那一家子蠢人,如今不到关键时候还好,若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怕成了娘娘您的绊脚石。”
李皇后默了。
吉嬷嬷又道:“按说娘娘这般聪慧,公主定然也是聪明的,只要用心教养岂能差到哪里去?可如今看来,他们在公主的教养上压根没有放半点心思,怕是……想着将公主教得蠢笨了,日后才好拿捏。”
李皇后听得脸都黑了。
从进入皇宫,谋算得到后位开始,李皇后哪怕成了大誉最尊贵的女人,可要想长久在后位上坐着,也要不停的跟后宫嫔妃,前朝皇子大臣们明争暗斗。
自知愧对自己的女儿,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些大臣本就对她不满,她自然不能对自己的女儿多方关照,以免被人察觉。
谁曾想,她信赖的定安侯府是这么照顾她女儿的。
李皇后沉思起来,然而,她到底是不能在这个时间对定安侯府如何,面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等事成之后再说吧。
至于受委屈的女儿,也不能过度关心。
“就当不知道吧,等事成之后,再补偿她。”
——
霁王太妃居住在寿安宫,地方僻静,伺候的宫女太监也细心。
段渐离陪着霁王太妃吃过午饭之后,霁王太妃主动问起定安侯府的事情。
段渐离很是讶异:“母妃从华光寺回来之后便没有出宫了,定安侯府的事情这才几日,您就知道,定是有谁在您跟前嚼舌头。”
“你当母妃是个傻的?哪怕是居于深宫,该知道的事情也要知道。定安侯府这般算计你,你明知道还去啊?”
段渐离略微沉思,说道:“去。”
霁王太妃微微挑眉,突然问道:“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段渐离便想到那双清亮如珠的眼眸,他垂眸没有回答。
霁王太妃看他这般,没追问:“对了,那张家的嫡女到底是个好孩子,若是有什么,你暗地里且帮帮她,可好?”
段渐离起身揖礼:“儿臣听母妃的。”
离开皇宫,段渐离回到王府没多久,调查的人回来了。
被派遣去调查的刀烈进门,兴高采烈的笑道:“王爷,您知道我们都找到什么吗?”
段渐离:“什么?”
“张家的人,就在城外不远,我们刚出去两日便遇上了。我把人都请到了别庄,王爷您要去看看吗?”
段渐离:“备马。”
人被安置在城外的别庄,关上门好几个人守着,马车就放在庭院中。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捆成一团,旁边的椅子上绑着两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妇人。
段渐离看到被捆着的几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叫请?
尺术也是愣愣,不得已抬手拍在刀烈的脑勺上:“你把人捆了做什么?快松开。”
刀烈揉了揉有点疼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做错了:“啊,快松绑。”
身后的几个人上去,将绳子全部解开。
尺术搬来椅子让段渐离坐下,对着几人道:“这是霁王爷,你们被……请来这里并不是要害你们,只是有些事情,我们王爷想知道。”
王爷。
几个男人和两个女人都惊呆了,忙跪下。
妇人委屈害怕的喊:“王爷,我们都是良民啊。”
男人则低着头,不敢出声。
他们不能出卖东家,可面前的又是大誉最厉害的霁王爷,心中也是害怕。
尺术咳了声,说道:“我们王爷是一等一的好王爷,将你们请来自然不是要害你们的主子,只是想知道一些真相。若是你们主子受了委屈,我们王爷不会不管?即便你们不说,我们自然也有办法查得一清二楚。”
两名妇人相视一眼,当先开口了。
“王爷明鉴,我们说,我们姐妹二人是被他们请来长安的,说是只要过来说出真相,他们的主子便会保我们在长安衣食无忧,还有住的地方和活计,我们这才来的。”
尺术看了眼王爷,见他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们让你们来长安说什么真相?”
两名妇人不敢迟疑,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到出。
等妇人说完,旁边的几个男人中,其中一个抬起头来。
“王爷当真会替我们东家主持公道吗?王爷敢……敢发誓吗?”
刀烈眼神一凛,上前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王爷起誓,你算什么东西?”
男人只是直直的看着段渐离,似乎得不到他的誓言,便不说。
段渐离看着他眼中的认真,知道这些人是护主的,忠心耿耿又有胆识魄力的人他一向很欣赏。
他颔首:“本王以自身名誉起誓,定会为‘受害’之人主持公道,如有违誓,叫本王双手尽废。”
尺术和刀烈大惊。
“王爷……”
“王爷,不可。”
段渐离抬手示意他们别激动,他看着面前一脸横肉高大的男人,脸上有刀疤,是个横人。
“你叫什么名字?”
“顾南黥。”
“是个好名字。”段渐离问:“你们东家是谁?张尚书?还是……”
顾南黥低头:“我们东家是张家的嫡女。”
果然是她。
段渐离眼眸中没有半分惊讶了。
“说说,你们除了查定安侯世子和那个女人在边城的事之外,还查什么?”
顾南黥看了眼旁边的人。
段渐离便道:“都下去。”
尺术和刀烈把其余的人带出去赶得远远的,两人则一前一后守着屋子。
屋内,顾南黥开始讲述自己得到的任务,要调查的事情。
段渐离默默的听完后。
“你回去跟你东家回话,查到什么说什么,当然,别告诉你们东家本王见过你们,一个字儿都不许提。”
顾南黥有些期待的看着段渐离:“王爷要帮我们东家吗?”
段渐离一笑:“……帮。”

小说《贵嫡》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姑娘,顾家哥哥回来了。”轻风院里,紫苏低声说道。
张汐音抬头:“找到了?”
紫苏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给她:“找到了,姑娘您看。”
张汐音接过,看完后笑了起来:“让他把人交给父亲。”
紫苏应是。
张汐音将信封烧掉,吩咐香叶让人去套马车。
香叶去了。
戴妈妈拿来帷幕,出去的时候看到李悦菀过来。
李悦菀看到戴妈妈手里的帷幕,关心的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张汐音:“出去一下。”
李悦菀的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哭了很久。
香叶在后面憋着笑。
戴妈妈悄悄拧了她一下,香叶这才忍住了。
李悦菀上前拉着张汐音的手,委屈又楚楚可怜的说道:“姐姐,我错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张汐音却很懂她的意思。
将手抽了出来,张汐音轻声道:“菀娘子是怎么了?”
李悦菀眼眶盈泪,伸手再去拉张汐音的衣袖:“姐姐有所不知,我其实并不愿执掌这侯府中馈的,我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纵使能得宫中圣人的照拂,指派了丹莹嬷嬷帮忙。可到底我从未掌管过这等大事,如今出了差错,着实是我的错。”
张汐音摇头:“你倒也没什么错处,何必妄自菲薄,人做什么事情也不是天生就会的,熟能生巧。”
“姐姐……”她感动无比。
张汐音拉回袖子,取出腰间的帕子掩面咳嗽:“菀娘子,那是意外,于你并无什么干系的。”
那不是意外,那是老夫人算计的,所谓的意外不过是意外不到算计的目标身上而已。
当然,李悦菀不可能告诉张汐音这些。
她看着张汐音解释道:“姐姐,你太单纯了,有些事情并不如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张汐音只是笑着。
香叶提醒道:“姑娘,我们该走了。”
张汐音便看着李悦菀。
李悦菀这才道:“不好再拉着姐姐说话,姐姐慢走。”
张汐音带着人出门去了。
李悦菀抬手摸了摸眼角,对梨花道:“走,我们去福康院。”
老定安侯搬去寿予堂住下,留周老夫人在福康院,老夫妻二人这么大年纪了分开居住,简直不成体统。
纵使李妈妈依着周老夫人的吩咐去劝说了几次,老定安侯还是那个态度。
得不到班家人的同意让周茹鸢嫁入严府,他就一直宿在寿予堂。
周老夫人气得整个人都病怏怏的:“他到底是不顾及我们夫妻情分了?何至于逼迫我至此?”
她直哭。
李妈妈拧了帕子来劝她:“老夫人也不必太过伤心,你和老侯爷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了,您和老侯爷本就是分床睡的,住不住一个院子其实也不大要紧,要紧的是自个儿的身体。”
周老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些。
可一想到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体谅她的苦心,站在她这头,她心里头委屈难过。
这时,外面来人传话,菀娘子来了。
周老夫人伸手接过湿帕子捂着脸:“让她进来。”
李悦菀进屋,一股药味儿扑鼻而来,她不动声色的压下表情,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祖母怎的这样憔悴?您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说着,对身侧的梨花道:“把补品拿来。”
一个蓝釉白底的汤碗。
李悦菀端起来笑眯眯道:“祖母身子最是要紧,喝点燕窝人参鸡汤补补。”
周老夫人顿时感动不已,一双红肿的眼看着面前的燕窝人参鸡汤,叹道:“还是菀菀关心祖母。”
李悦菀笑道:“那是自然,小时候我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虽然只有几年,可祖母对我的疼爱我都记在心底。”
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的喂周老夫人喝下:“前两日我忙着府中事情没能过来看您,您别生气……”
周老夫人心中烫贴不已:“怎么会,菀菀最乖最懂事了。”
——
天空乌云密布,又下起雨来。
香叶撑着油纸伞跟在身侧,挡开奔跑的路人。
“姑娘,先躲躲雨?”
张汐音看向侧边的糖果铺子,笑了:“是你想吃吧?”
香叶脸红,点头糯糯道:“他们家的好吃。”
张汐音已经迈步进去,拉了拉衣袖将上面的几颗水珠拂去。
香叶笑嘻嘻的去挑选糖果点心了。
戴妈妈候在一旁等着,雨下得并不大,但雨水的气息很浓的漂浮起来。
这时,有人迈步进门,穿着黑色长靿靴,长靿靴是军中之人统一配置的靴子,轻便耐磨。
然而,长靿靴进来之后,后面再走来的脚上,是一双暗金色云纹长靿靴。
张汐音忍不住好奇靴子的主人,抬头一看,竟没有意外的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霁王段渐离。
他身上同样是暗金色云纹长衫,交襟领,外罩一件黑色的外袍。
通体颜色偏暗,他外表刚毅俊朗,但常年行军打仗的气度终归有些压迫人。
香叶买好了东西回头看去,登时不敢靠近。
张汐音压下心中的异样,不敢对段渐离视而不见,况且,她还想着让他做自家靠山呢。
张汐音起身福礼,低声喊道:“王爷。”
段渐离看见她,身上的凌厉气息收了几分,虽然没笑,却也没那么迫人了。
他问:“郡夫人?”
“是臣妇。”
抬手将帷幕取下,她再次屈膝。
段渐离下意识收回目光:“郡夫人不必多礼。”
说话间,尺术已经买好了点心糖果,走过去。
张汐音看他要走,不过犹豫一瞬,便开口了:“王爷可有时间?”
段渐离看她。
“王爷若是没有急事,臣妇想请王爷顺水阁品茶,望王爷赏脸。”
段渐离:“好。”
帷幕再次戴上,遮掩了精致芳华。
糖果铺子离顺水阁并不远,雨还下着,尺术撑伞跟随在段渐离的左侧。
香叶撑伞跟在张汐音的右侧,便将两人挤到中间。
当然,他们之间仍旧隔着一尺距离,张汐音在段渐离侧后方,不敢走到前头,也不敢与其平行。
段渐离发现了,脚步停下。
张汐音立刻跟着停下,伸手撩开帷幕的白纱一角,眼眸中写满了疑惑。
“王爷?”
段渐离摇了摇头:“无事,走吧。”
张汐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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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被打得踉跄。

围观的人看着衣衫不整的定安侯,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老定安侯这时也醉醺醺的从人群里出来,诶了声就栽倒下去,被下人扶住。

周老夫人气得正不知如何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锦阳长公主:“……原来最精彩的戏份在这儿,真是叫本宫开眼了。”

周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也晕过去了。

“老夫人,老夫人?”

醉的醉,晕的晕,天爷啊,这可如何是好?

李妈妈扶着周老夫人喊,一边对旁边的人道:“都愣着做什么?去叫少夫人,快……”

——

当下人匆匆跑来时,轻风院已经熄灯了。

香叶站在廊下沉声骂道:“大呼小叫什么?没看见少夫人都歇下了吗?”

下人满头大汗,呼哧哈气的说道:“出事了,出事了,快叫少夫人起来啊。”

出事了?

大喜的日子出事?

香叶满心疑惑:“行,我去唤少夫人起来。”

转身时,嘴角勾了起来,她抬手摁住嘴角把笑容压下去。

事出得好啊。

果然,这侯府没了她家姑娘就是不行。

张汐音没睡着,她此刻正靠着床头,手里拿着一块写着壹字的木牌把玩。

房门推开,香叶穿过屏风进来之后,她将木牌扔进旁边一个空着的箱子。

“姑娘,出事了。”

张汐音起身张开手,香叶拿过旁边的衣裳给她穿好,一身素衣面容苍白的她迈步出去。

到前院,周老夫人和陈氏已经醒了,定安侯和老定安侯还睡着。

周易宏也在,此刻满脸的铁青色。

喝喜酒的宾客大多都已经散去,但有些人还在,如御史台方文聪的大娘子,锦阳长公主,锦阳长公主的丈夫檀国公,还有礼部尚书甲氏等人。

定安侯府闹出这么个丑闻,还是在定安侯世子娶平妻的当口,简直是一大笑话了。

堂内气氛诡异得很,只有女子低低啜泣的声音。

张汐音迈步进门,看了眼堂内的众人,她走过去时对檀国公和锦阳长公主施礼。

看她一身素雅,不戴半点首饰,想来是已经歇下了被叫起来。

陈氏看到张汐音,哭着上前道:“汐音,怎么办啊?”

张汐音看着醉不成样的老定安侯和定安侯,再看那边躺椅上含着参片的周老夫人,侧边那个已经穿戴整齐但头发凌乱泪眼婆娑的婢女,心中只觉得畅快。

果然是这般啊!

前世婚宴上,李悦菀打翻了茶盖之后,她冷着一张脸将茶水喝完,心中气闷又不能回轻风院,便去花园透气冷静一下。

那时瞧见定安侯被小厮搀扶着进了德正院,随后便是这个婢女将醒酒的茶汤送进去,小厮跟着出来了。

她坐在廊下的凭椅,觉得婢女进去小厮却出来,疑心之下便带着人进去看,正巧发现定安侯要对婢女不轨,她救下婢女悄无声息的压下此事。

彼时,她以为全是定安侯喝醉酒想玷污婢女,将婢女安排到轻风院,抬为二等婢女。

可后来,她中毒卧床才知道。

这婢女,竟是想通过此事做妾室,而定安侯早便对婢女觊觎已久。

其实算起来,这定安侯府若是没有她,生出来的事端是当真一件接着一件,无需她去做什么,他们便已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便是这般,他们还是不知半点感恩,为了钱财,害得她和家人惨死。

张汐音心中冷笑,抬手安抚的拍拍陈氏的手臂,对没有离开的客人道:“如今家中出了这等丑事,让大家见笑了,招待不周,在此,汐音给各位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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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屈膝一礼。

淡定从容不迫,态度谦和有礼。

锦阳长公主之前还听说张汐音不孝顺,因为周易宏要娶平妻之事给家中长辈甩脸,还把自己气病了。

今日见了两面,却并非如此,生病倒是真的。

“既然是定安侯府的家事,本宫就不打扰了。”

张汐音又是一礼,对周易宏道:“世子,劳烦你亲自送送长公主,还有诸位大人和夫人。”

锦阳长公主起身,檀国公也跟着起身,牵着长公主的手一同出去。

其他人也起身离开,周易宏陪着笑脸将人送出去。

回来时,他的脸色铁青得厉害,他跟菀菀大喜的日子,脸都被丢尽了。

这事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会如何看?

这一刻,周易宏怨怼的看向婢女。

张汐音此刻走到周老夫人的身边坐下,勾着安抚的笑容说没事。

突然,婢女一声惨叫。

“啊……世子,世子饶命,少夫人,少夫人救救奴婢……”

张汐音抬头看去,侧边跪着的婢女被周易宏一脚踹倒在地,他似乎还不解气,上去对着婢女狠命的踹。

张汐音瞳色瞬间冷了下来。

陈氏似乎也是气急,喊道:“宏儿,打死她,打死这个贱婢。”

周老夫人坐了起来,凉凉的看着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一个意思,打死这个婢女了事。

张汐音只觉得好笑,这么恶毒又愚蠢的人,以前的假笑关怀她却是半点没看出来,真是猪油蒙心,鸡屎糊眼。

她对一旁的小厮示意,小厮立刻上前拉住周易宏。

“世子还是停手的好,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周易宏扭头看她,蹙眉道:“这等勾奸家主的贱婢,就应该打死。”

张汐音听得好笑极了,但她正在装病,笑容刚起便抬起手掩嘴咳嗽。

装病装得入木三分。

周易宏怒了:“你什么意思?”

“我来时下人就说,是侯爷强迫的这婢女,难道不是?”张汐音看向旁边的李妈妈,问道:“李妈妈看到的是什么?”

李妈妈默了默:“……是侯爷。”

陈氏哭出声,周老夫人哎呦呦的躺了回去,周易宏黑着脸说道:“那又如何?一个婢女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今日宴会那么多人看着,当晚婢女就被打死,只怕明日起,中书门下,御史台那些谏议文官的折子要堆成山了,世子连这点都想不到吗?”

这话说得有点儿讽刺的味道。

周易宏面色更加难看。

陈氏和周老夫人也是面色大变,要是真这样,只怕定安侯的爵位不保。

“汐音,你快想想办法。”周老夫人急声道。

婢女被踹得吐血,浑身疼痛的她似乎看出来谁能救自己的命,她艰难的爬起来面对张汐音磕头道:“少夫人,少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张汐音:“她已经失了清白,那么多人看着,真相掩盖不去,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周老夫人:“什么办法,你快说。”

张汐音如实说道:“纳妾,只要侯爷将她收入房中,此事虽有些丢人,却也不会落下什么话柄错处来。日后被人提及,也只不过是一句酒后乱性失德而已。”

陈氏哭道:“不行。”

定安侯之前的那两房妾室,好不容易被她斗得失宠被赶去别庄,刚清静两年又来了个妾室,她不同意。

“婆母若是不同意,那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一脸无奈。

周老夫人却觉得这个主意好:“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既然这个办法最好,纳妾就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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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叶心中冷笑:“菀娘子即知道少夫人在休息,便该回去,晚些时候再过来,这般等着也不太好。”

李悦菀面色微凝。

这个贱婢。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声音。

“请菀娘子进来吧。”

香叶这才侧身让开,伸手做了个请:“菀娘子里面请。”

李悦菀温温点头,面带笑容的走进门,中堂内却没人。

她打量中堂,看着墙上挂的,桌上摆的,垂帘挂件样样精品,就连边上摆着的架子也是金翅红木材质。

这张汐音,当真是会享受的。

垂帘后的屏风有淡淡虚影在穿衣,随后走了出来。

一袭素白裙摆上银线挂边绣如意纹,层层叠叠的颜色往上,落在不盈一握的腰肢,同色腰围上绑着琥珀色的翡翠腰带,垂挂一个琳琅络子。

不看上半身已是绝色。

李悦菀眉眼深处嫉妒缓缓的涌出,目光落在张汐音那张白生生的精致脸庞上,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叫人挪不开视线的五官。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怎就偏生在她的脸上呢?

李悦菀心中咬牙切齿的想。

“菀娘子,咳咳……来此是有何事?”

张汐音打破沉寂,又对香叶道:“香叶,给菀娘子沏一壶白雪银尖。”

名字雅致,听着就是金贵的。

李悦菀面上乖顺的笑,说道:“叨扰姐姐休息,姐姐别怪。”

张汐音抬手撑着额头,闻言也没惯着她:“怪了能如何?你不是来了。”

李悦菀的面色一僵。

旁边的婢女也神色有些微变,但也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她们要做的是哄得张汐音放下戒心,对她们无比信任,这点儿委屈,还是能受的。

李悦菀眼神满是愧疚,说道:“妹妹知道,姐姐终归是怨恨的,但妹妹却不后悔的。若是见死不救菀菀做不到,只希望姐姐能够理解妹妹的苦衷。”

她说着,起身道:“姐姐若是不解恨,妹妹便是给姐姐磕头也愿意的。”

说着,作势就要跪下去。

张汐音凉凉的看着她,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

李悦菀的膝盖越来越弯,她垂着头眼眸中怒火闪烁,最终扑通一下,跪了。

李悦菀眼底都是耻辱,她低着头楚楚可怜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说着,抬起头来,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滴滴答答如断线的珍珠。

张汐音挑眉,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为何李悦菀的眼泪能一滴滴的从眼眶滑落下来,每每哭泣都能梨花带雨很是柔弱的模样。

而她就不行。

“姐姐,请你原谅妹妹,妹妹会好好尊敬你的。”

李悦菀微微弯着腰,跪是跪了,却没有磕头。

梨花伸手去扶她,看向张汐音的眼里都是怒火:“少夫人,菀娘子是世子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不是妾室。是入了户籍的正经娘子,您这样折辱菀娘子未免太过分了。”

“梨花,住口。”

李悦菀等她说完,才低声呵止。

“姐姐心中有怨,我若是能化解姐姐心中的怨恨,跪多久都心甘。”

梨花心疼不已:“菀娘子,您再怎么样也是正经的闺秀,也是世子正经娶进门的娘子,旁的不说,就说您冒着生命危险舍了清白救世子于危难。少夫人该念的是您的好,而不是怨您。”

“不,救人一命本是善事,我不求回报……”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张汐音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她们演。

李悦菀膝盖已经疼了,跪她求原谅是临时起意,这膝盖下除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没了任何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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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张汐音却一直看着不说话,心中怨恨无比。

这个女人,真是给她脸了,叫她这般拿乔作贱自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喊:“张汐音,你做什么?”

周易宏来了,他急步进门,伸手去将李悦菀扶起来。

“菀菀,你没事吧?”

看到李悦菀脸上的泪水,周易宏看向张汐音的眼里都是厌恶,冷冰冰的叱道:“张汐音,菀菀是我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妻子,不是妾室,你之前既然已经答应,却还要这般作贱菀菀,你什么意思?”

李悦菀拉着周易宏,低声道:“宏哥哥,不是这样的。”

周易宏不信,心疼道:“我都看见了,菀菀,你太过善良,她都这般折辱你了你还要替她说话。”

李悦菀想要解释,却被周易宏拉到身后。

再次真切的看完全部过程,张汐音心中怨恨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可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声,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笑声铃铃的看着她们。

周易宏和李悦菀都愣了,不明白她笑什么?

“张汐音,你笑什么?”

周易宏更生气了。

张汐音抬手鼓掌:“精彩,真是精彩,世子和菀娘子不去唱大戏真是屈才了。”

“你……”

张汐音讥笑道:“我午睡好好的,菀娘子过来说了两句就要跪下磕头求我原谅,恕我不理解。这男人都让给你了,你还来我面前哭什么?哭丧吗?”

李悦菀眼都瞪大了。

张汐音竟把话说得那么直白难听,她怎么敢的啊,不过是一个出嫁的内宅妇人。

周易宏气得迈步上前,低喝道:“张汐音,你咒谁呢?”

他的手高高抬起,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面目狰狞冷戾。

李悦菀惊呼一声,害怕的喊道:“宏哥哥,不要打姐姐。”

下人纷纷惊呼,香叶差点没忍住冲上去,被戴妈妈拉住了。

张汐音抬起头来,白生生的脸就这么摆在面前看着他。

“世子可要想好了,这一巴掌打不打得。”

她张汐音可不是清流世家的女儿,什么三纲五常,这一世是约束不到她的。

周易宏终究是不敢打,他收回手,牵着李悦菀大步离开轻风院。

香叶手有些发抖,上前道:“姑娘。”

戴妈妈也过来:“姑娘,虽然知道你有把握,可也太乱来了。”

要是周易宏不去考虑后果,姑娘岂不是生生受这一巴掌?

张汐音有些口渴:“香叶,给我倒杯茶。”

香叶立刻去倒茶。

“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定安侯府看,娶李悦菀之事被弹劾,如今上任官职惹得多少人不满眼红,他不敢。”

一巴掌打下来,除非周家将她摁死在侯府,否则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回娘家,后果不堪设想。

周易宏并不蠢。

前世,整个定安侯府的人都哄着她关心她,只有周易宏对她冷言寡语。

他们是故意的,让她对周易宏冷了心,再对她们热了心。

即全了李悦菀独占周易宏的心,又能将她栓在侯府死心塌地。

但究其原因,将她彻底困在侯府的是皇后李氏的一道不许和离不许休妻的凤旨,不过如今没了。

但她已经不想和离了,她要让整个周家,还有李皇后去死。

——

李悦菀回到荣胜轩就不哭了,屏退下人留下心腹在门外守着,她窝在周易宏的怀里说着自己的打算。

周易宏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委屈你了,要去她跟前做小伏低。”

李悦菀娇娇的笑道:“为了你,不委屈。”

反正,她不会让张汐音活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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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康便稍作解释,温贵妃早年入宫选秀,宫内做过秀女的底细调查。

那时李皇后风头正盛,但为了皇室血脉的繁衍,表面上装的很是贤惠,暗地里遣了不少人去调查秀女的家底往事人品等。

张永康跟调查的人相熟,那人负责的便是温贵妃,嘴巴不是严实的,他有幸见过温贵妃的幼时玩伴。

“他的左耳有一颗痣,而且是个跛子。”

耳朵有痣,跛子?

张汐音一听着描述,骤然瞳孔收缩,眼前似乎有个影像逐渐清晰。

跛脚?

后厨送膳食的和尚,是个坡脚的。

张汐音眼睛一亮,低声说了。

张寿安和张永康起身:“我们去抓人,你小心些。”

张汐音目送父亲和哥哥出门,却不敢放松,叫来戴妈妈说了两句话。

戴妈妈应是,出门去了。

夜越发的深,看似平静却又似不平静。

张汐音无半点困意,事关数百人命,却又不能声张的大事马虎不得。

很快,戴妈妈回来了,带回来一个人。

那人头发花白,见到张汐音施礼:“郡夫人。”

“嬷嬷不必多礼。”

张汐音请她坐下,问起她华光寺后厨人员的事,嬷嬷点头道:“是有这么个人,叫戒噌,三十岁左右,戒噌和尚管的都是厨房的事,温和,人缘很是不错的。”

大抵是管后厨,嬷嬷记得这人。

确认有痣还是跛脚,张汐音松了口气。

让戴妈妈将人送回去,还塞了一锭银子,嬷嬷也没推辞的收下了。

戴妈妈回来之后不久,张寿安回来了。

“抓到了?”张汐音问。

张寿安点头:“从他屋里搜出一大缸灯油,还有娘娘和九皇子的画像,人已经捆了押下山,走吧,我们回家。”

张汐音笑道:“明日一早我上了香再回。”

张汐音到底是女子,连夜赶路也累。

此事不宜声张,张寿安留下四个护卫便又悄悄回去了。

——

霁王太妃小院。

“抓了个和尚?”

霁王太妃合起手中的书,笑道:“没闹出什么动静?”

嬷嬷摇头:“没有,张府惯常行善事,她们连夜过来,抬着五箱铜钱给了住持作掩护之后,带着人悄悄去将人捆了,堵着嘴带走,没惊动任何人。”

有五箱铜钱打掩护,哪怕张家的人白日来夜里回的赶,别人问起也有理由搪塞过去。

霁王太妃闭上眼睛,笑了笑道:“那张家丫头呢?”

“还在呢。”

霁王太妃:“看起来不太简单,让人都警醒着。”

嬷嬷应是。

——

夜里山风大,吹得窗棂啪嗒作响。

张汐音盖着薄被睡到半夜起了一身汗,她睁着眼看床顶,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心慌。

人抓住了,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世,温贵妃和九皇子都死了,真真只是旧时竹马的怨恨而放火吗?

此人在寺庙当和尚多年,纵使不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却也不会这般杀人放火。

除非不是为情,是……

有人指使。

张汐音突然一惊,是了,若是为情,他为何会由贵妃和九皇子的画像,贵妃和皇子的同画像只会出自宫中,只有宫中画师所画。

画像只可能是别人给他的,是宫里的人。

张汐音惊得起身,趿着鞋低声喊:“妈妈?”

戴妈妈从侧间的罗汉床起身:“姑娘?”

张汐音去拿衣架上的外袍穿上:“妈妈,把人叫进来。”

香叶和紫苏也过来,帮她整理好仪容,确认无误。

戴妈妈把四个护卫叫进来,非常时刻没那么多顾虑,四人站在门口听她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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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小心,别被发现。”

四人应是,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暗处。

张府亲卫是张家历代教养出来的护卫亲兵,人数不多,但都是精英。

因是连夜赶来,知道的人不多。

张寿安和张永康带着人来了之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留下的四人除了隔壁守门的护卫无人知晓。

山林间偶有夜鹰啼鸣,张汐音坐在堂内,因为没亮灯,屋内昏暗。

紫苏和香叶安安静静陪在旁边,戴妈妈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唰唰唰……

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惊起,扇翅飞逃。

隐隐月色下像是起雾了,雾中似是烟火带着淡淡的香气。

香叶是个狗鼻子,鼻尖抽动小声道:“好香啊!”

张汐音心头一震,立刻道:“很可能是迷香,都屏住呼吸。”

虽然她不懂这些,可万事小心为上。

戴妈妈疾步过来,拿桌上的茶水将手中的帕子打湿递给张汐音,又接连打湿三条,分了各自捂住口鼻。

外面越发的安静,月下白雾吹拂透着浓浓的阴森。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起,紫苏和香叶大气都不敢喘。

张汐音起身,慢慢的挪到门口竖耳听。

墙院外,两个身穿黑衣的光头男人将灯油往院子里泼,哗啦啦的水声清晰传来。

果然还有。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

“啊……”

叫声伴随着爆喝:“何方贼子?”

亲卫出手了,打斗声传来。

张汐音扭头看向隔壁墙院,没有看到火起,正要松一口气之时。

一道火光如流星飞来,直接落在那浇了油的屋顶上。

咻的一下,火舌瞬间燎起,迎着山风急速蔓延。

张汐音瞳孔惊颤,一瞬间拔腿就往外跑,门口两个护卫软趴趴的靠着墙昏睡过去。

张汐音推开门冲进去,院内也倒着好些个护卫。

身后,戴妈妈、紫苏和香叶紧跟而来。

火已经顺着灯油蔓延半个屋子,三人看着张汐音冲进了屋内。

“姑娘……”

火光冲天而起,山风呼啸中迅速蔓延。

火起的第一个屋子,火舌已经燎到了屋内。

素芳嬷嬷手脚无力站都站不稳,却拼命想抱起床上的九皇子,温贵妃软趴趴的趴在床边,只虚虚的睁着眼喊:“钰儿,钰儿……”

朦胧中她看到有人本来,她被人拉了起来。

张汐音喊道:“紫苏,香叶……”

紫苏和香叶过来,一人一边扶着温贵妃就往外走。

张汐音和戴妈妈冲向旁边的小床,戴妈妈扶着没什么力气的素芳嬷嬷往外逃。

大火在头顶遮天蔽日般,蔓延到了床,裙摆被点燃,热气烫得头脸疼痛,张汐音抱着九皇子疾步出去。

正屋是起火点,张汐音出来之后放下九皇子,迅速脱下着火的外袍将裙摆的火扑灭。

随后,继续往其他厢房去。

前有迷烟后有火,吸入迷烟的人都逃不掉。

好狠毒,好狠毒。

主仆四人往返屋子里救人,四个亲卫也在救人,霁王太妃那边来人帮忙。

大火冲天而起,不知打哪儿响起敲锣声,有人喊着走水啦。

和尚提着水赶来救火,但火势太大,此时已经蔓延了好几个院子,青翠的绿树熊熊燃烧。

张汐音站在空地上,看着大火照亮夜空,面色铁青无比,有烧伤的人从火中救出来。

她明明知道的,她明明在防范了……

前后抓了两拨人,却还是防不过射来的那带火一箭,那一刻,张汐音感到了深深的挫败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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