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并不完整。”
王南摇了摇头，出现在脑海中的记忆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他还是大概猜到了一些。他确实是摩拉克斯的老朋友，陪摩拉克斯参与过魔神战争。
同时他也参与过坎瑞亚一战，但关于他的身份，他现在尚不知晓，记忆中并没有提及。
“估计死之羽的力量和我融合还需要一段适应过程吧！”
王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死之羽？”
钟离则是关注到了羽毛的名字，这个名字同样很耳熟。
“对！死之羽！”
王南也是十分吃惊，原神玩家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生之花、死之羽、时之沙、空之杯还有最后的理之冠。
这是原神中圣遗物五件套装各个位置的名字。
关键是现在的问题重点在于，死之羽并不是呈现出“如雷的盛怒”套装中的“雷灾的孑遗”那般有具体的意指，而是单纯的“死之羽”。
这就像你问我几点了，而我将“时间”这个概念上的东西递到你手上一般，这很不合常理。
但是王南并没有向魈和钟离解释这些。
“死之羽蕴含死的力量，能够操控跟死亡相关的一切力量，包括魈身上的魔神残念和煞气。”
“只可惜我现在实力不济，没办法帮他！”
王南在获得死之羽的瞬间，体内遍涌出一股纯白色的能量，目前这股能量有什么用途王南还不清楚。
王南只知道获得了死之羽之后，纯白能量就可以控制死气削弱对方战斗力或者帮助友军免受魔神怨念一类能量的折磨。
同时这种纯白能量还可以直接用来攻击和战斗，只不过没有了其他元素附带地各种效果。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魈还是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
“那就等你实力恢复一些了再帮他吧！”
钟离对自己手下这位仅存的夜叉还是很关心的，只是他一直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是岩神、契约之神、武神甚至当过一段时间的灶神，但他唯独不是净化之神。
他并没有净化一类的权柄，自然没办法帮魈解决身上的问题。
不过钟离也没有着急，毕竟现在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了，魈身上的元素能量厚重而庞大，与魔神怨念混杂在一起，实力不济当然没办法解决。
“帝君！属下先行返回望舒客栈了！”
“嗯！”
既然问题现在无法解决，魈也不准备待在这了。
钟离也没挽留，魈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必勉强。
“走吧！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为这几百年的旅途接风洗尘了。”
“好！”
王南猜都不用猜，钟离肯定是要带他去香菱那里。
“我们有五百年没见了吧！”
钟离沉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不记得了，从现有记忆推断，应该是的。”
王南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坎瑞亚一战，后续的记忆就完全没有了。
“这样吗！”
钟离大概也知道王南恢复到了那种程度。
“当初我们参与坎瑞亚一战，你竭力反对天理毁灭坎瑞亚。我们也没办法，当时有契约在身。况且魔神一战之后，璃月尚未完全恢复，经不起再战。”
“我知道，当时多亏了你，不然在你们七个和那个天理维系者的围攻之下我估计得当场战死。”
王南说的“多亏了你”是指当时钟离故意用岩枪将自己顶飞，让自己有机会离开这件事。
“我不出手其他几位也会出手，不可能让你真的在那里陨落。”
钟离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我们几个虽然碍于某种原因没办法打赢那位执政，但是想保下你还是问题不大的。”
“更何况你身上的力量可不比那位弱。”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璃月港的万民堂。
“卯师傅，香菱在不？”
钟离很是熟练的和卯师傅打着招呼。
“哟！钟离先生来啦！香菱在厨房呢！还是原来的套餐？”
“嗯！还是原来那套！”
钟离带着王南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王南一路都没说话，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很割裂。
一方面他是那个从现实世界穿越而来的普通非酋大学生。另一方面自己又是在提瓦特陪同众神征战千年的老古董。
两种身份、两份记忆交汇在一起。一时间让他有点难以分辨。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分不清现实和记忆里那个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钟离看着眼中略带迷茫的王南。
王南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
钟离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我在世间已然度过了六千余年了。这六千余年的记忆我都清晰的记得。”
“但几千年岁月冲刷，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
“漫长的岁月让我一度迷失。”
钟离罕见的向别人吐露心声。毕竟再如今的时代，他的“朋友”太少了。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呢？”
“你是谁？”
“什么？”
王南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要知道你是谁！”
“我是月亮吧…，啊呸！”
王南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杂念，认真思考了起来。
…………………………
直到卯师傅开始上菜了王南还是一丁点头绪都没有。
他不就是他自己嘛！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嘛？
爱洗澡？还是爱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爱玩原神？
“怎么？想清楚自己是谁了吗？”
钟离依旧是端着那杯茶在慢慢品。
王南不好意思得摇了摇头。
“没明白就对了！”
“嗯？？？？”
王南更是满头问号。
“我花了百年时间才找搞清楚，你就这么一会儿就想走完我百年才走完的路？”
“？？？？”
“我的意思是时间还长，你有的是时间慢慢适应。你才刚刚吸收死之羽的力量。就连你关于过往的记忆都是零碎的。”
“额……”
王南突然觉得钟离好像说的有道理。
自己刚穿越过来这才是第二天，弄不明白情况不是很正常的嘛！
不对！不对！
这一点都不正常！死之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穿越，而且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发现在这个世界的千年前就有自己活动的痕迹。
“不对！不对！”
想到这里王南急忙摇了摇头。
“我记得我是昨天中午从世界之外过来的。”
“但是现实却告诉我，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上千年！”
“无论你的记忆告诉你什么。你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上千年的痕迹依旧不会消失。”
钟离夹起一片鲜笋送进口中慢慢咀嚼。
“‘当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有多荒谬,都是真相’。这句话是你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