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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光之下完整章节阅读

永生Me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日月星光之下》的小说,是作者“永生Me”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戚月华戚阳华,内容详情为:戚阳华,是不是在你心里,感情永远及不上利益?”明明没有开窗,戚阳华却觉得冰冷刺骨,他转过头,直视她哀伤的双眸:“这你很早就知道,不是吗?”在她一如既往的仇视中,戚阳华绝然离开了房间,然后喊来了所有下人,露出他甚为少见的狠戾:“谁再敢让夫人拿到酒喝,我先叫谁死。”话音刚落,只听房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地上鲜红一片,是那杯还未饮尽的香醇红酒。......

主角:戚月华戚阳华   更新:2023-12-17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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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光之下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民国十七年的初春,上海刚刚回暖,夜晚却还存着凛冽的寒风,耸立在法租界的一幢欧式的花园洋房,豪华高大,灯火辉煌,外墙之上,满藤的蔷薇花悄然绽放。

楼梯上的脚步愈发急促,伴随着“嗒嗒”声由远及近,鼻梁上的那副银框眼镜发光了一瞬,直到那双白色的高跟鞋在他面前停下,倩丽的身影挡住了灯光而暗下。

“我不要结婚!”戚月华斩钉截铁,十分反抗的说道。

可任凭她如何生气,眼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仍旧淡定自若的看着手中的报纸,他身着黑色的西裤马甲,深峻英气的脸上没有因她的话而显出一丝波澜,反而一双薄唇轻抿,不带丝毫情绪。

“戚阳华。”戚月华看不惯他这副淡然的模样,伸手扯出他手中的报纸,结果动作过猛,报纸一分为二,但却终于得到了男人抬首的目光。

他慵懒的往后一靠,摘下薄薄的银框眼镜拿在手上,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盯着她,隐着半分无奈:“你又闹什么?”

“你凭什么擅自给我做主?”

“就凭我是你亲大哥。”

“那也不行。”戚月华恼怒:“我刚上大学,我还有学业未完成,才不要这么早嫁人。”

戚阳华不以为然:“你都十八岁了,能读到大学已经很好了,现在的姑娘家有多少能像你一样读这么多书的,你又不跟着我行商,已经足够了。”

“可是我根本没有见过他,这怎么能……”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爸妈去世的早,长兄如父,我给你定的丈夫自然是好的,难道我还会害你吗?”戚阳华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那你完全不必担心,哥哥还没那么迂腐,你若真想见他,后天就安排你们见一面。”

“我不见他。”戚月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漆黑澄澈的鹿眼泪水汪汪,本来明艳精致的面庞上此刻尽是楚楚之色,立刻掏出手帕抹起眼泪:“我听说那男人年纪比我大很多,又老又丑的,一身肥肉还爱打人……哥哥却将我嫁给他……”

“胡说。”戚阳华呵斥:“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我割了他的舌头,男人年纪大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人家不老也不丑。”

戚月华却不信,哭的更厉害了,话说商人最看重利益,从前哥哥为了生意在商界不择手段,她又不是没有见过。

“听说他,他是西北军阀?”月华的声音哽哽咽咽,往常大哥见到她哭总是会心软,这次却强硬的厉害,让她真的害怕起来,以至于说话也不敢向往常那般违逆。

“嗯。”

戚月华蹙眉:“那他肯定杀过很多人,我害怕。”

“呵。”戚阳华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当兵的谁手上不沾几条人命,难不成在战场上去喝酒划拳?就是我们这种商人手上,也不敢说十分干净。”

戚月华又道:“听说西安那地方土的很,连一家照相馆都没有。”

“道听途说,西安都有洋人在那里办小学,前几年冯玉祥入主陕西,大搞妇女放足运动,这脚都放开了,思想也会渐渐放开的,怎么会土?”戚阳华如实道,又故意说起:“不过这两年那边闹蝗灾,雨水甚少,算是个旱地。”

戚月华果然急了:“你瞧你瞧,我说的吧,那是个受苦的地方。”

“受什么苦?你嫁的是大户人家,自然不缺吃喝,并且现下蝗灾已过,经济农商都在慢慢恢复,再苦也苦不了你。”戚阳华的语气轻描淡写。

戚月华再道:“西安那么远,我都不能回来看你。”

“没想到你还能记挂着我?”戚阳华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揶揄道:“现在都通上火车了,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难道你成天在家就不气我了吗?”

戚月华争辩不过,无计可施,只气鼓鼓的绞着手帕:“反正我不嫁人,我就待在上海,我哪儿也不去,你休想赶我走。”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戚阳华抱起双臂,瞬间精神抖擞:“怎么?想看看是你的手段厉害,还是我的手段高明?”

戚月华站起来,一跺脚,哼了一声转头上了楼去,戚阳华盯着她委屈又倔强的背影,不禁低首发笑。

戚阳华果然雷厉风行,一如他在商界传说的为人处事之态,第二日家里便开始上上下下的打扫布置起来,大家忙里忙外,都在准备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戚月华托腮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忧愁的看着楼下的一切,下人们打着招呼忙忙碌碌的从她身边经过,她一概置若罔闻。

戚家为抗倭名将戚继光的后人,不仅算是出生世家,她父亲戚海生更曾是上海有名的实业家,母亲乃是前清贵族,谁料家道中落,父亲饮弹自尽,母亲早故,哥哥十五六岁便撑起一家人的生计,后靠着洋船货运的生意,如今不及而立之年便叱咤商界,令人敬慕三分,连上海黑帮的杜黄两先生都要给他几份薄面,以至于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吃苦的记忆,如今她上大学,读洋书,吃饱穿暖,丫鬟满屋,怎么说也都是哥哥的功劳,若听他命令嫁过去,不知是否算的上报答呢?可对方若真是又老又丑的秃子,她还真的是很为难。

“戚星华呢?”她转身拉了一个丫鬟问道。

“二少爷?”丫鬟回道:“昨晚就没回来,早上大少爷还为此生气呢。”

“肯定又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去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成日纸醉金迷。”月华心中不乐,便恨恨的骂了一句:“真是个纨绔子弟。”

回到房间,丫鬟小莲正在给她整理明日要穿的新衣服,看见新衣服,戚月华又是一肚子气:“我又不准备要见,整理什么,再说了,就那臭老头,还配让我穿漂亮衣服给他看?”

小莲无语低叹,正巧另一个丫鬟小娥端着热粥走进房来,刚要开口,小莲忙示意她噤声,怕她话多触了小姐霉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禀告:“小姐,厨房熬了冰糖荷叶粥,吃一点?”

戚月华反让她去打听一下戚星华什么时候回来,小莲见她多次问起二少爷,奇怪道:“大小姐找二少爷有事?”

“要不是他告诉我这件事,我至今都还被大哥蒙在鼓里,我得仔细问问他。”

小娥道:“可是二少爷回来哪有准啊,听说昨天金总理家的七少爷过生日,二少爷肯定又要在外面逗留几天。”

“才十五岁,整天夜不归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不管他亲姐的死活。”月华急的拍桌子:“败家子,败家子……”

夜幕降临,一辆汽车缓缓驶进戚公馆的大门,客厅干净整洁,显然已被仔细打扫过了。

戚阳华走进卧室,灯火通明,只是隐隐的酒气让他烦躁,脱了外衣,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色坎肩,趁的他越发沉稳冷静,不可一世。

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酒红睡袍,长发微卷,面前已下肚的半瓶红酒让她陷入微醺,她的双颊泛红,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露着半截修长光滑的细腿,妩媚极了,可那种妩媚却带着冷艳,与生俱来的冷艳。

“怎么还没睡?”戚阳华语气温柔,顺手将桌上的那瓶红酒收起,却猛然被对方紧紧握住酒瓶。

“不许你动我的东西。”语气三分醉意,七分傲然。

戚阳华不惧她愤怒的眼睛,抬手触碰上她烫烫的脸庞:“谁叫你喝这么多酒,脸都烧红了。”

她终于放弃了那半瓶红酒,可那张脸也很快的撇过去,远离了他那修长的手指,那一瞬间,戚阳华心底只觉一片荒凉。

“莨儿……”

“上海滩大名鼎鼎的戚先生,掌管着半个上海的洋船货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怎么如今还要逼迫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一个杀人如麻的西北军阀呢?”温莨随即一笑:“哦,是了,你戚大少爷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如果是想利用妹妹的婚事来给自己寻一个军方靠山,那也不是很过分嘛。”

“说完了?”戚阳华漫不经心的问道。

“戚阳华,是不是在你心里,感情永远及不上利益?”

明明没有开窗,戚阳华却觉得冰冷刺骨,他转过头,直视她哀伤的双眸:“这你很早就知道,不是吗?”

在她一如既往的仇视中,戚阳华绝然离开了房间,然后喊来了所有下人,露出他甚为少见的狠戾:“谁再敢让夫人拿到酒喝,我先叫谁死。”

话音刚落,只听房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地上鲜红一片,是那杯还未饮尽的香醇红酒。

戚月华站在门口,虽然将哥哥的暴怒看的清清楚楚,但心中还是为大嫂打抱不平,转身回了房间:“大哥好坏,总是惹嫂嫂生气。”

小娥不解道:“明明是夫人惹大少爷生气呀。”

“大哥一开始便错了,低声下气些也是应该的,就算嫂嫂对他不好,他也该乖乖受着才是。”

“可大少爷是男人,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低头呢?”

月华不服气:“男人怎么了,一看你们这些人就都是迂腐的呆子,男女平等,没有女人,也就没有男人,自然就更没有谁高谁低了。”

小娥争辩:“可圣人都说,男为天,女为地……”

“狗屁,圣人若说这样的话,怎么能够称为圣人呢。”

小莲见她急了,忙笑道:“我们是什么身份,读过几天的书呀,哪有大小姐有学问,读过洋书,受过新式教育,这思想就是不一样。”

戚月华听她这句话,心里又闷起来,索性将自己整个蒙在了被子里。

“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要睡了吗?”小莲担忧。

戚月华便不搭理她们,小莲与小娥对视一眼,只得关门退去。

玻璃杯的残渣正被下人清理干净,温莨呆呆的坐于沙发上看着,心里的痛楚未消散半分,想必那里也尽是残渣吧。

“夫人。”小莲走了进来,躬身道:“小姐一天都没吃饭了,刚才说要睡了,空着肚子睡觉我怕她难受,要不您去看看?”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虽然跟戚阳华不和,可她对待家中的小弟和小妹都是很好的,年纪相差近十岁,总有一种长嫂如母的责任感。

果然,虽说要睡,房间的灯却还亮着,温莨轻轻敲了几下:“囡囡,是我,能进来吗?”

戚月华在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惊慌失措,忙将手里的纸钞压在枕头底下:“可,可以。”

见月华衣着整齐的盘坐在床上,脸上是极不自然地笑容:“嫂嫂。”

温莨疑惑:“你大晚上的穿这么整齐,不是说要睡了吗?”

“我还没睡,准备睡,对,准备睡呢。”月华回答的磕磕巴巴。

认为她是因明天要见面的事情而愁的睡不着觉,温莨坐在床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听小莲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怎么行呢,就算生气也要吃点呀,饿着自己多难受。”

戚月华委屈道:“我吃不下,稀里糊涂的要被嫁出去,我快郁闷死了。”

“知道你不愿意,我再想想办法,跟你哥哥好好说说。”温莨宽慰:“怎么着也要先吃点东西。”

“嫂嫂,我刚才听见大哥跟下人们生气,可凶了。”戚月华想起哥哥刚才暴怒的模样,摇头道:“我不希望你们再因为我而争吵。”

温莨苦笑:“这不关你的事,一开始就和你没有关系。”

她说的含糊,戚月华却明白其中意思。

“喝酒对身体也不好的,况且哥哥也快三十了,嫂嫂真的不打算给他生个孩子吗?”戚月华拉起她的一只手,诚恳的道:“我知道,大哥很坏,他自己也清楚在你面前是个有罪的人,所以他也很愧疚,也很想补偿,嫂嫂,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温莨默然伤感,须臾恢复如初,轻点她的额头:“小屁孩儿,你懂什么?”

戚月华摸着额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我是很想要个小侄子或小侄女陪我玩儿的。”

“你这性子还是个孩子。”温莨笑道:“我可要多留你两年,不然你到婆家迟早要受欺负。”

戚月华笑着,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饿了吧?”温莨起身:“我叫厨房给你做点东西吃,一会儿给你端来。”

一听此话,戚月华忙按住她:“不不不,不用了,我不饿,你就别让她们来打扰我了。”

“肚子都叫了,还不饿?”温莨不信。

“反正就是不饿嘛。”

戚月华一脸拒绝,却让温莨愈感不对劲,她今晚的行为实在太过奇怪,温莨敏锐的眼光让戚月华不自觉的向枕头那边挪了挪,可就是这个心虚的举动让温莨发现了掩藏在她枕头下的大量纸钞,并且眼疾手快的抢到手中。

“嫂嫂。”戚月华惊呼不已。

“你这是要做什么?”温莨数着手里的纸钞,大约有一百来块钱,相当于戚月华一个月的零用钱了。

戚月华抓着她的手腕求道:“好嫂嫂,你千万别告诉哥哥,我,我就是想出去躲几天。”

温莨震惊:“可明日人家就要上门来了,况且这黑天半夜的,你怎么出去?”

“我自有办法出去,只要嫂嫂不告诉大哥。”戚月华急切的恳求:“我只想躲过这几天,我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被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绝不能容忍一段无爱的包办婚姻,我感激大哥这么多年对我的抚养,可我不能因为感激就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不能接受这门亲事的安排,我不是旧社会的腐朽女子,嫂嫂你也不是,所以你是能理解我的对吗?”

“你真的要这么做?”

戚月华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就当我今晚没有来过吧。”温莨将钱放下,转身离去。

戚月华舒了一口气,满目感激。

长长的楼梯上,两人猝然相遇,各据一端。

温莨停步,抱起双臂冷冷的看着向自己这边走来的男人,想起适才的争吵,戚阳华踌躇着与她擦肩而过。

“站住。”温莨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他:“你去哪儿?”

戚阳华只好停下回答她的问题:“我有事跟囡囡说。”

“我刚从她那儿出来,她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吧。”温莨道:“她这么困,你把她拽起来,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真把她惹急了,明天还希望她有好脸色见面吗?”

“我跟她说的就是明天的事。”

“有那么急吗?”温莨不耐烦他的执着。

见她又要生气,戚阳华不想再与她争执,转身要走,温莨却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脸上换了少见的柔和,戚阳华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纤手,诧异非常。

温莨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下一刻便松了手,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你还在生我的气?”

戚阳华觉察出奇怪,却又贪恋她此刻的娇嗔与温柔。

“我刚才喝多了,有些醉,你别生我的气……”

“我知道。”戚阳华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庞,摩挲着,想要把适才在房中未触碰到的遗憾尽数补全。

“那你今晚还要睡书房吗?”温莨贴上去,双手揪着他白衬衫的衣领。

戚阳华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圈着她的细腰,那张红唇紧挨他的下巴,每一声呼吸都是如此的诱人,暧昧的气氛蛊惑着他。

现下整个戚公馆都沉浸在昏暗之中,下人们睡去,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楼梯之上这一对犹如热恋中的情人,彼此算计着,试探着。

戚阳华不作回答,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室中走去,昏光暗影,交颈缠绵,即便已经猜到她或许是带着某种目的引诱,但是受惯了冷漠相待的他,却贪恋此刻这一点点假意的温柔,亦心甘情愿的深陷在这迷雾陷阱之中。

戚月华锁了门,用剪刀将床单剪成巴掌宽的长条,一段一段利索的打成死结,她住在二楼,阳台下面便是客厅的窗户,只要她将灯关了,便再无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她将一端系在阳台的栏杆上,顺着布绳往下滑,可待她滑落到布绳的底端,才发现少了一截,自己两脚腾空,离地面竟还有近两米的距离,该死,没事先查看布绳长度是否够用,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真是出师不利啊。”戚月华咬牙坚持,又后悔自己没有太多的逃跑经验,低声哀嚎:“老天,谁来帮帮我。”

再想爬上去加一段布绳已然来不及了,况她一个小姑娘也没力气再往上爬,眼看力气耗尽,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两手连布绳也抓不住了,焦急之时,却听脚下传来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戚星华一手插兜,一手捧腹大笑:“怎么,下不来了?”

戚月华又急又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笑话,帮我呀,我快撑不住了。”

戚星华摆出大发善心的姿态,两臂一伸:“跳下来,我接着。”

话音刚落,戚月华两手一松,垫着戚星华狠狠的摔在了草坪上,她爬起来,揉着被摔疼的胳膊抱怨:“哎哟,可摔死我了。”

戚星华也站起来,白了她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土:“摔死的应该是我,你脑子不长,个头不长,体重倒是蹭蹭上升。”又见她穿着整齐低调,便问:“你这是要出去吗?”

“是啊。”

“那你不走正门,跳什么窗啊?”戚星华忽然恍然大悟,指着她道:“你要逃婚?”

嘴立刻被戚月华紧紧捂住:“嘘,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想把人都招来,我告诉你,今天我跑不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戚星华左右环顾,将她拉到一处隐蔽地方:“你这要是被大哥知道可怎么办呀。”

“哼,谁让他私自给我做主的,难不成你也希望我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西北军阀?”戚月华怕他告密,又扯着他的耳朵威胁:“我可是你亲姐呀,你可不能害我,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戚星华可不怕她的威胁,逃离她的魔爪,揉着耳朵不屑道:“你这样子怕是大门都出不去,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见大门站岗的护卫多加了一倍,想必大哥早防着你呢。”

“那怎么办?”

戚星华眼睛亮亮的,犹如暗夜明星,一副狂傲不羁的口气:“你求求我,或许我还能帮你一把。”

“少来这套。”戚月华可不惯他:“只告诉我大哥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军阀,然后就跑出去鬼混,什么也不帮我了,现在又来装好人,你若能带我出去就带我,不能我现在就上楼告诉大哥,说我逃跑的主意是你给我出的,看大哥不扒了你的皮。”

“你怎么这么狠毒啊。”戚星华憷道:“真是最毒妇人心,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戚月华没想到戚星华胆大包天,敢用大哥的车子将自己偷运出去,她蹲在后座戚星华的腿边,被他的外套蒙的严严实实,幸而她身材娇小,戚星华的长腿弯起来正好可以挡住她,而且她被外套盖上,看上去也只是像在身边随意放了件衣服,又塞给司机小李一些钱,戚星华拍了拍他的肩膀,确保小李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守口如瓶,戚月华惊叹他这番流利的操作,简直是多次逃跑得出的经验。

“一会儿你别吭声,我来搭话。”戚星华嘱咐小李,又故意拍打了两下身侧的衣服,衣服下的人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却一点也不敢抬头动弹,戚星华觉得痛快,嗤笑道:“你也有今天。”

车子匀速驶向大门口,护卫果然上前查看,戚星华便让司机开了窗。

“二少爷,您不是刚回来?”护卫奇怪的问道,锐利的眼神向车子里巡视。

戚星华却面色如常,不悦的反问:“刚回来就不能出去?我有东西忘在外面了,得开车去取一下,赶快把门打开。”

夜色的掩护下,护卫并未察觉到车里的异常,况且二少爷的口气不太好,他也不敢多得罪,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顺利的驶出戚公馆,拐了两个弯才停到路边。

“没事了,出来吧。”戚星华将外套掀开。

戚月华打开车门下车,抚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可吓死我了。”

车灯射出一束温暖的橙光,两人站在马路旁,戚星华微笑的看着她:“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准备躲去哪里?”

“不知道。”

“躲几天?”

“不知道。”

戚星华被气笑:“你这一问三不知啊,那你还逃个什么劲。”

“那我现在向你取经,你有经验,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戚月华虚心求教。

戚星华顿觉神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首先,你先找个小旅馆住着,从明天起就不要抛头露面了,当心被大哥抓回来;其次,外面有很多坏人,看好自己的钱财,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当心被人家占便宜;最后,就等我的消息,只要这件事请过去,我会让大哥登报寻你,你看到报纸就可以回来了。”

戚月华点点头,觉得甚有道理,两手揉着他潇洒英俊的脸:“好弟弟,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重重谢你。”

戚星华扯掉她的手,将白色的西装外套从车里拿出来给她披上,虽然比她小三岁,但戚星华毕竟是男孩子,身高增长迅猛,已经和她一般高了,衣服穿在她身上还稍稍有一些宽大。

“赶紧走吧,我在这儿待一会也就回去了。”

“好。”戚月华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去,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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