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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们,为爱成殇完整篇章

玲珑秋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曾经的我们,为爱成殇》,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主角是陈纯陈纯,是著名作者“玲珑秋月”打造的,故事梗概:咏闭上眼睛,偎依在陈纯怀中,静静欣赏,陶醉其中。有些光景后,陈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兴奋道:“到啦!”咏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已清清楚楚收入眼帘。航空母舰在两米远处的湖面上晃悠,上面驮着正是一个小型的生日蛋糕,蛋糕周围的蜡烛火光在微风中晃动。陈纯微笑道:“我们要赶快拿东西把蛋糕从船上勾过来。否则船从桥墩底下驶过头后,我们可就没有蛋糕吃啦,你的生日可就泡汤啦。”咏微笑点......

主角:陈纯陈纯   更新:2023-12-17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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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们,为爱成殇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引自《诗经·邶风·击鼓》篇。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用这两句诗词形容咏,那是再恰当不过的。几天内,陈纯和陈杰已经陆续将行李搬进了新房。唯独咏有所顾忌,依旧住在学校寝室里。陈纯劝说多次,她始终置若罔闻。这日,咏亭亭玉立站在镜子前,左右前后转了好些圈,仔仔细细观察镜子里自己的衣着打扮,心中并不十分满意。她打开衣柜,衣服整齐,堆积如山。她又从中挑出一套光鲜亮丽的衣服换上,再左右比较数次,仍然觉得美中不足。相似动作反复持续,直到她自我感觉格外良好,那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这也就一定程度地解释了为何男孩子出门总是要比女孩子快许多。

咏一边自信满满走出寝室,一边打电话给陈纯。手机刚刚接通,那头传来陈纯气喘吁吁的声音。咏心中疑窦,纳闷问道:“你怎么喘得这般厉害?你在做什么?”

陈纯疲惫不堪道:“我在学校健身房里练拳,你找我有事?”

咏心中不悦道:“当然有事!你别走开,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陈纯挂完电话,擦干额头汗水,对着沙袋又继续练了一会儿拳。当咏来到健身房时,陈纯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咏上下打量着陈纯,只见他身穿一件灰色小背心,老早已经湿透,发出难闻的汗臭味。背心下露出他那并不粗壮却很结实的臂膀来,两臂上的汗珠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剔透。咏好奇皱眉道:“你真会打拳?为何我一早没有觉察?”

陈纯微笑道:“马马虎虎,以前的确花功夫练过。”

咏一个女孩子家,对练拳这种粗暴运动天生就不感兴趣,更关键是她此番前来找陈纯,本就有其它事情相商。当下也就没有心思继续深入细谈此话题,只是敷衍点头道:“哦!”

陈纯见她兴致不大,也就识趣地结束了该话题,转而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咏翘起小嘴道:“难道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找你吗?”

陈纯先是愕然,随即自嘲笑道:“我真该死!竟然忘记我的时间永远都是为你预留的。只是我依稀记得刚才某人曾说有事情商量,所以小子这才斗胆询问缘由,还望夫人赐教!”

“不和你瞎扯!”她翩翩转了一圈,舞裙摆动,千般娇姿,宛似月中嫦娥。陈纯不禁有些看痴了。但闻咏欢快笑道:“觉得我今天漂亮吗?”

陈纯笑道:“你哪天不漂亮?烦请再转两圈,让我再养养眼!”

咏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要你说实话!”

陈纯突然大惊失色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是李白在长安供奉翰林时所作。那一日唐玄宗和杨贵妃在宫中观牡丹花,因命李白写新乐章,李白奉诏而作此诗赞美杨贵妃之国色天姿。在平时,我已经觉得你清丽脱俗,但是今天再看到你时,我却忍不住想起李白赞美杨贵妃的这首诗来。你今日之美已经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在我心中只有一个‘绝’字。我有娇妻如此,便纵然是唐玄宗禅位于我,要与我易地而处,我也不干!在我眼中,杨贵妃又岂能及得上你十分之一。”

咏心中听着美滋滋的、甜蜜蜜的,口中却害羞笑道:“谁要当你妻子!总是这般轻浮!赶紧的,我要先与你讲一件正经事。”

陈纯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难道还有比当我妻子更正经的事情吗?”

“天下间就数你最不正经!”咏轻声撒娇道,“你还记得前几日我们和陈杰兄在你家里聚餐的时候,我曾与你说过,接下来几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陈纯稍加回忆,点头道:“经你这么提醒,好像有此一说,但是你当时在大卖关子。”

咏见他依旧记得,心中喜悦,笑道:“那你可知今天是何重要日子?”

陈纯满是疑窦,喃喃道:“今天?情人节早过,国庆节还差几天,这次你可考倒我了。”

咏嘟起小嘴,很是不高兴,道:“你这男朋友太不称职!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就连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竟然也不知道!”

陈纯顿觉莫名其妙,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个劲地抓后脑勺,满脸歉意赔笑道:“娘子大人在上,恕小生愚昧,实在不知,还望明示!小生晚上回家跪搓板还不成吗?”

咏蹙眉道:“你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你的才华和天赋。小浪子!”

陈纯假装无奈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咏“噗嗤”一笑道:“好啦,少和我来这套,算我怕了你!告诉你吧,今天是我生日!”

陈纯恍然大悟,手掌轻轻摸了数下自己的脸蛋,刻意装出一副奴才掌嘴的姿态,诚惶诚恐,躬身作揖道:“死罪,死罪,原来是这等重要的日子!”

咏笑骂道:“好一张讨厌的嘴脸。”

陈纯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难不成早些天时,你神神秘秘说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难道指得就是这件事情吗?”

咏点点头道:“正是此事!”

陈纯幡然醒悟,忽然紧紧抱住咏,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笑道:“生日快乐!”

咏一边推却,一边娇嗔道:“臭死啦,臭死啦!”

陈纯放开咏,瞧着自己身上湿透的小背心,苦笑道:“我下次再也不穿它了,害得我没办法与自己的娇妻拥抱欢庆。”

咏撅起小嘴,啜道:“赶紧去洗澡,身上臭,嘴巴更加臭,尽是胡搅蛮缠。”

陈纯笑道:“请问大小姐晚上打算去哪里庆祝生日,能否告知一二?”

咏轻轻地拍了拍陈纯的心口,笑道:“我只负责传达,具体安排就看你是否有心了!”

陈纯顿时觉得肩膀上压力十足,笑道:“我女朋友的生日自然要过得与众不同些,否则又如何显示出你的超凡脱俗呢?”

咏拍了拍陈纯的肩膀,满意笑道:“你最会哄女孩子开心,浪子先生!我的任务已完成,接下来就看你具体表现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啦,晚上等你电话。”陈纯还想再说些什么,咏早已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陈纯无奈摇了摇头,准备独自回家。突闻背后“哈哈”大笑声响。陈纯回头望去,背后站立一人,身材与自己相若,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器宇轩昂。此人正是自己同院系的同学Ray,杭州人,也是大一新生。由于平时经常同去健身房锻炼的缘故,陈纯与他走得相对比较近,不曾想到今日竟然又不约而同在健身房中相遇。陈纯还未及开口,Ray已然走到跟前,笑嘻嘻道:“院系中每个人都说陈纯命好,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得到了如此绝色美女的青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

陈纯付之一笑道:“你就莫要取笑我啦!找我有事情吗?”

Ray摇头苦笑道:“世态炎凉!难道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找你吗?”

陈纯苦笑道:“兄弟啊兄弟,现在连你也来取笑我。还请高抬贵手,饶过我吧!”

Ray狡黠笑道:“本来还想约你一起练拳,看你行色匆匆,估计晚上和嫂子有约了吧。”

陈纯笑道:“晚上我确实有约了,我们下次再约。”

Ray还想再说些什么,陈纯指了指手表,欠身道:“兄弟抱歉,时候不早了,我要先撤了。你我改日再约。”言毕,一阵风也似匆匆离去。

Ray双眉紧缩,注视着陈纯离去的背影,直至其成为一个小黑点。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感慨道:“命运多弄人!”言语间,辛酸无限,却又无可奈何。

有道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或许日子特殊,今晚的夜空与众不同。皓月如玉盘横空,月色皎洁柔和,恰似闪光而缓缓流动的清水,令人不觉间心醉。满天星灿,亮晶晶的星儿好像宝石,密密麻麻,撒满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东南大地。只有在这样美丽迷人的夜晚,才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才可以静静地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

可是真正面对如此广阔之天地时,人类又不由自主深惭自己的渺小;宇宙的无穷无尽,反而衬托出人类生命的短暂。“白驹过隙”则是恰如其缝地表达了古人那种“宇宙无限,人生苦短”的无可奈何心情。但是这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人类历史发展至今,又有谁能违反这一条客观规律?纵使是三皇五帝,最终也是尘归尘、土归土。然而唯独不灭的是人类的精神,有如天上永恒的星星,可以流芳百世,甚至还会永远流传下去。又望星空,星星调皮地眨了眨眼,好像在肯定这个答案。夜空深邃依旧,星月明亮如故。

月光溶溶,陈纯趁着月色快步来到咏的寝室楼下。男女有别,学校明文规定:男生不准进入女生宿舍。陈纯在朝窗口处找了个最佳场地位置,布置好一切后,给咏的室友琪琪打了个电话。琪琪是咏同寝室里与陈纯最熟的女孩子。陈纯笑道:“琪琪,我是陈纯,你有没有时间到楼下来一趟?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琪琪斜里边偷偷瞧了瞧正在精心打扮的咏,一脸坏笑,答道:“我说我那小情圣,你不去找你的漂亮小公主,给我打什么电话啊?”

陈纯耍起小无赖,笑嘻嘻道:“我那好姐姐,你就先下来吧,有好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呢!不过你千万先别让咏知道。回头我势必重谢好姐姐你!”

“神神叨叨的。”琪琪笑骂道,“算我怕你啦,别再叫我好姐姐,肉麻死我啦!”

不多时便见到琪琪穿着拖鞋,“吧嗒吧嗒”从寝室楼中跑出来。

陈纯连忙朝她挥了挥手,贼头贼脑道:“好姐姐,这边!”

琪琪丝毫不知陈纯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不由得蹙眉问道:“你自个女朋友的生日,你不去找她,反而来找我帮什么忙呀?”

陈纯笑眯眯从背后掏出一朵初绽的白玫瑰道:“好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拿给咏?”

琪琪苦笑道:“我那小情圣,难道你就不能叫她下来,亲自交给她吗?”

陈纯百般无奈,指着身后一堆烟花爆竹道:“我是为了给她更多的惊喜,而烟花总是要在高处才可以看得更加清楚,更加灿烂。麻烦好姐姐一会儿把她拉到窗口边,趁着烟花四射的瞬间,帮我把这朵玫瑰花送给她。”

琪琪面有忧色道:“小情圣,你难道不知道学校严禁放烟花爆竹吗?你还敢顶风作案?”

陈纯笑道:“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姐姐觉得浪漫不?”

琪琪接过白玫瑰,摇摇头指着陈纯笑骂道:“小情圣,万一学校追究,你可别把我也变成从犯。也罢,我就再勉为其难作一回红娘。只是我为你冒如此大的风险,到时候你拿什么来感谢我?”

见她应允,陈纯大喜道:“此事好说,下次你只管狮子大开口!”

且先不说陈纯独自在楼下着急等待。琪琪拿着玫瑰上楼,刚开门进寝室,正逢咏准备出来,两人撞个满怀。咏大惊失色,拍了拍胸口压压惊道:“好琪琪,你这是要吓死我呢!”

琪琪也是惊慌失措,急忙将玫瑰藏到背后道:“你先赶快随我回去!”

咏轻轻捏了捏琪琪的小鼻子笑道:“神神秘秘,该不会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琪琪笑道:“赶紧随我到窗口,你一会儿就知道啦!”

咏苦笑道:“姑奶奶你就别玩啦,赶紧饶了我吧!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立马出去,真的没时间和你胡闹!”

琪琪也不理会她,一口气硬生生把她推到窗户边上,随即从身后拿出那朵玫瑰花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咏一头雾水,刚刚准备询问究竟是谁送来的鲜花,只听见窗外“砰”的一声响,一道耀眼夺目的烟花划空串出,宛如一颗夺目明珠,放出璀璨的光芒,抚耀整个天际。反衬之下,月亮为之羞蔽,星星为之失色。紧接着“噼啪”的脆响,烟花骤然绽放开来,原来那入手生温的“夜明珠”霎时化成无数流星雨,天女散花般纷纷从天空直落洒下,柔极了,滑极了,时刻等待着人们在它们面前默默许下心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着第二声响起,又一道光芒四射的火焰急促滑过半空,留下一道长长的弧线,美极了,亮极了,犹如孔雀开屏,又似满天星泪,润泽大地;第三声响起,空中一片姹紫嫣红,与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晖,上下混为一色,天地染成一体,延延绵绵连到宇宙的边际。烟花越来越急,反复重叠,天空已经完全是玉树琼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现仙宫后花园的奇景,瑞气祥云,氤氲于九霄,疑是玉龙现身,更像神仙凡临,唤醒世间万物轮回重生。三国魏晋时期,卧龙诸葛亮高卧隆中之时好《梁父呤》,其文中曾这般写到:“仰面观火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诗词中原指大雪纷飞的浩瀚景象,但此时眼前的烟花,其气势磅礴却更胜于文中之彤雪。

陈纯见到咏手里执着那朵白玫瑰,依旧茫然地站在窗户边。他心中满是得意,急忙将一早在地上摆好阵型的蜡烛全部点燃。数百根蜡烛燃起圣洁的火焰,那是最美最浪漫的祝愿。因为在璀璨烟花的辉映之下,百道烛光共同组成了一个心形的图案。而在图案中间,俨然还有火焰燃烧着“生日快乐”几个红色大字。咏的目光也慢慢从昙花一现的烟花转移到这一片温馨无限的烛光祝福中。烟花纵然绚丽,怎奈存在总是短暂;烛光即便微弱,可是祝福却能永恒。咏见到陈纯正在楼下朝自己挥手,兴奋不已的样子,她心中最后的疑团也就解开了。琪琪朝着咏做个鬼脸,笑道:“你瞧我没有骗你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说完后识趣离去。咏眼神中充满柔情,宛似秋水,正好与陈纯投来的目光撞击在了一起。瞬间,两道目光水乳交融,就好像交换了千言万语。整个世界忽然变得很静、很静,仿佛四周的万物都停止了“工作”,唯独剩下这对心心相印的情侣。两人似乎被定身法的魔咒定住了身子,塑像也似,一动不动,站立在秋夜中,只留下心跳共振的回忆。

良久,咏手机响起,打破刚才的寂静,那头传来陈纯极富磁性的声音:“喜欢吗?”

咏格外激动,眼圈不由自主湿润,语音显然已经哽咽:“嗯!……喜……喜欢!”

“你的喜欢,才是我最大的快乐!”

烟花依旧,烛光闪闪,一切似幻似空。咏再也忍受不住,玉泪夺眶而出。正如张柏芝在《星语心愿》中所唱的那般:“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到我哭泣,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勇气,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在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告诉我星空在哪头?那里是否有尽头!就向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

一片浪漫、唯美的气氛与场面引来了许多学生羡慕和妒忌的眼光。女孩子们惯于攀比,心中更多的话题总是:“为何我的男朋友就不能这般待我。”而男生们更善于“高瞻远瞩”,他们脑海中难免立马警惕:“这该死的谁谁谁,生日场面搞得如此轰轰烈烈,万一被我女朋友看到了,下次也非要我效仿,那可如何是好!”当然,除了男生和女生外,还会招来一些“不速之客”的第三类想法:“谁敢在我的地盘如此撒野!”他们自然就是学校的保安队。安保人员见烟花璀璨,知又有胆大学生“为爱”而无视学校规定,纷纷赶来“纠察”。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陈纯依旧沉醉在儿女情长中,兀自不知已经陷入了重围。幸好寝室窗边站有某好心人,居高临下,洞观全局,见陈纯浑然不觉,心中不由得惋惜,忍不住高声呼喊道:“条子来啦!哥们快跑!”

陈纯闻言,全身一颤,这才从梦中惊醒。他环顾四周,见保安人影闪动,心中暗暗叫苦。他生怕此事会牵连到咏,更不敢大声呼叫,匆匆忙忙之间朝她一挥手,算是悄悄作别,撇下一地的蜡烛和烟花,风也似的,从保安人数最少的一个路口溜去。

咏此时也已经发现了事态紧急,却又无能为力。她望着陈纯离去的背影,只能朝烟花默默许愿:“我今年的愿望就是让Jack可以安全逃脱,千万别让学校保安抓住!”

陈纯刚刚转过路口,早有两个保安围上来。陈纯生恐以后会被他们认出,索性用衣服遮住半个脸蛋,打算从二人的夹缝中逃离。他身法很快,眼见就要脱围。其中一个保安眼疾手快,还是抓住了陈纯的一只手臂。陈纯做错事情在先,本就心虚。更何况保安在学生们的眼中就好比老师的地位,而老师在学生们的眼里那可是比警察更加恐怖十倍的人物,陈纯自然不敢还手。或许学生们遇到警察的时候,还敢以理据争。但是他们碰到老师的时候,绝对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西方教室中,可以很普遍地发现这么一类现象:学生在课堂上随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以吃口香糖,可以睡觉,甚至可以当众搂着女朋友大秀恩爱,但是他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影响老师授课。他们并非不尊重老师,恰恰相反,他们更加尊重。因为尊重是一种意识形态,是要放在心中,而不是挂在嘴边,更非简单的坐姿端正。然而放眼中国的教室,学生们个个腰板挺直,和尚念经也似的琅琅书声。他们对老师的恐惧之情远远超过对其的尊重之意。他们好像是现代化工厂流水线上的材料,经过同个模具套型后,最终批量生产出一堆中规中矩、毫无特色的相似产品。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为何中国缺少大师级的人物,而西方却人才辈出,囊括大部分重量级奖项荣誉,如诺贝尔奖、图灵奖等。

陈纯虽然不敢还手,但更害怕被抓住。他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就势一转、一拖、一卸,消去保安原有的抓力。陈纯显然非常满意自己的身法表现,“嘿嘿”两声冷笑,如同脱网的大鱼,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那两个保安原地大叫道:“快追!”

虽然已经是初秋之夜,但是学校湖边上依稀可以听到蟋蟀的轻叫声,候鸟叽叽喳喳清脆啼鸣始终不舍南去。凉风习习,草丛沙沙不停,树枝婆娑乱颤,飒飒作响。偶尔一两片落叶从树枝间翩然飘落,让人对夏意之短暂既是怜惜,又是眷念,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风吹垂柳愁无绪,雨打浮萍梦不回”的秋意沧桑感。月光抚水,倒影沐浴在湖面上。此时小湖中的荷花已逐渐凋谢,连那擎雨的荷叶也垂头丧气的耷拉着。一片片枯萎的老叶滑落入湖中,像是一艘艘破旧不堪的古船,在水面上飘飘荡荡,不久沉入湖底,最终烂在泥里,为来年护花再尽最后一份力量。恰似李商隐在《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兖》中所写:“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万物都有生命,生命必然轮回。所有生物都逃不出四季的变更替换,而唯独悍然不变的还是湖中心那座结实古老的小石桥。咏静静地坐在石桥边上,一双修长的美腿半浸在碧澈的湖水中。虽然此时已悄然入秋,但湖水的温度依旧宜人。湖面上的波纹随着她小脚丫的踢动,一圈圈向外荡开去。她之所以静坐于此,并非惬意享受四周的景色。因为她那焦虑的眼神一直密切注视着不远处。她在等人,而这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毫无悬念,她所等的人就是陈纯。她在十分钟前就收到陈纯的电话,让她在这里等候。可是十分钟过去了,陈纯始终没有出现,她的双足却反而泡在了湖水中。又过去十分钟,湖对面树丛中身影晃动,咏的眼睛开始发亮。果不其然,突然闯出来一人,左顾右盼、鬼鬼祟祟,正是陈纯!咏匆忙从湖水中收脚,站起身来,朝他挥了挥手。只可惜陈纯没穿夜行衣,否则就他此时表现出的可疑行迹,简直活生生就是古时候的盗夜贼。他偷偷摸摸朝小石桥潜伏过来。刚溜到咏跟前,咏已兴奋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陈纯见咏嘴唇微动,未等她开口,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嘘声道:“千万别大声说话!我绕了许多圈,这才好不容易甩开那些可恶的保安。我一个人被逮住也就算了,万一连累了你,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咏移开了陈纯的手,将头轻轻倚在他的怀里,细声道:“我不怕!你如此待我,就算与你一起被学校开除,我也毫无怨言。”

听到咏直言不讳要与自己携手共患难,陈纯格外感动。他忽然挺直身板,轻轻搂着咏的小细腰,柔情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鬼鬼祟祟怕被保安抓住。有你在身旁陪伴,便纵是立刻让我粉身碎骨也无憾。金庸先生在《神雕侠侣》中曾写道,神雕大侠杨过苦等小龙女十六年后,依旧思念不减,最终还是跳入悬崖为伊殉情。但如若换成是我,莫说十六年,便是六十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去寻你,至死不渝。”

“你最会贫嘴滑舌!如果你说排名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话虽如此之说,但却难以掩盖咏玩笑表面之下的激动心情。

陈纯喏喏,作揖笑道:“承蒙夸奖,小子却之不恭!”言毕,他突然仰天哨了两哨,一阵清脆的哨声划破天空。咏受惊,撒娇道:“你做什么?吓死我啦!”

陈纯满脸坏笑道:“今天是你生日,我自然要尽可能搞得浪漫些,否则如何体现你的与众不同呢?”

咏甜蜜道:“你已经办得非常浪漫,我对你的表现已经十分满意。”

陈纯摇摇头笑道:“烟花和蜡烛只是上半场,这里才是下半场。”

咏满脸疑惑道:“我还以为生日庆祝已经结束了呢?难道这里黑乎乎的一片,还有烟花要放不成?”说到烟花,咏的脸色既兴奋,又担心,低声继续道:“我们还是别再放烟花了。先前已经害你被保安追赶,好不容易才逃脱。这次万一又把他们引来,那可真就惨了。”

陈纯微笑指着湖对岸道:“你瞧!那是什么东西?”

咏顺着手势望去,只见对面湖岸边,原本陈纯闪躲之处,隐隐约约透着几点微弱的小火光。若非特意指明,一时间还真难发现,因为路灯的亮度早已彻底掩盖了它的光芒。咏眉头微微一皱,纳闷问道:“你指得是那几处毫不起眼的小亮点?”

陈纯点点头,微笑道:“正是!”

咏兀自觉得陈纯是在开玩笑,睁大她那对漆黑灵秀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他。但见陈纯脸色完全不像是在和自己玩笑,更加好奇道:“你刚才在那边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陈纯笑而不答,却闭上眼睛,轻声念念有词:

Love’s Secret

Never seek to tell the love,

Love that never told can be;

For the gentle wind doth move,

Silently, invisibly.

I told my love, I told my love,

I told her all my heart,

Trembling, cold in ghastly fears,

Ah! She did depart!

Soon after she was gone from me,

A traveler came by,

Silently, invisibly;

He took her with a sigh.

咏忽闻陈纯吟诗作对,大出意料之外,满头雾水问道:“你这是在念叨什么?”

陈纯得意洋洋笑道:“这是英国十八世纪著名浪漫主义诗人William Blake所著的《Love’s Secret》。该诗的中文意思大概是说,

爱的奥妙

千万不要倾诉你的爱,

爱只能深藏在心中;

因为和风吹拂时

总是悄无声息,无影无踪。

我倾诉了我的爱,我倾诉了我的爱,

我向她敞开了全部胸怀,

我颤抖,冰冷,恐惧异常,

可她呢,她竟然走开!

她从我这儿离去不久,

一位游客便来到她身边,

悄无声息,无形无迹

把她带走只凭一声叹息。

该诗词文笔优美、意境深远,我对它总是爱不释手。念诵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就背了下来!你听完后,对这首诗有何感慨?”

咏摇头笑道:“知道你品味高,我没你厉害,岂敢班门弄斧,高谈阔论什么感慨!”

陈纯苦笑道:“你太过谦虚!只是这首诗后半篇略带一丝苦涩和沧桑,此时念来未免不合时宜。但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宁可做那位游客,只凭一声叹息,带你远走高飞。”

咏紧紧握住他的手,情感真挚说道:“你如此真心待我,你若化作游客,我便随着游客而去;你若化作诗人,那我就随着诗人而行。无论你化作任何人,只凭你一声叹息,我都愿意跟随你而去。”

陈纯心中大为感动,但随后便又坏笑道:“如果我化作和尚呢?”

咏秀眉微蹙,笑骂道:“那我就化作尼姑!随你出家。”

两人大笑不止。再看湖对面那小簇闪烁的火光,此时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正缓缓朝自己这边飘来。咏纳闷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和刚才这首诗有关联吗?为什么它竟然还会移动?”

陈纯见她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淡淡一笑道:“再等片刻,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果然,没过多久,火光又亮了许多,而且已可以迷迷糊糊看到其大致轮廓。来物像是一艘玩具船,却又不完全是。其下半部分俨然就是一艘颇具规模的玩具航空母舰,但是其上半部分还驮着相似尺寸大小的圆柱形不明物体。该不明物体的四周点燃了数根小蜡烛。应该是在玩具航母的动力推进作用下,整个物体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他们驶来。一阵微风拂面,航母上的蜡烛火光轻舞摆动,险些将烛火吹灭。陈纯心中暗叫庆幸。

咏心念电转,似乎已经猜透其中端倪,指着航母上方的圆柱形不明物,咯咯笑道:“那是什么?”

陈纯也不直接回答,只是笑道:“那才是下半场生日派对的重头戏!”

随着航母越来越驶近,陈纯开始轻轻哼起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的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失去才会懂得珍惜,但我珍惜你。伤越痛就是爱越深,我不相信你和我同时停止呼吸。每一次我们靠近你,让我忘了困惑,忘了所有烦心。我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净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远永远不要怀疑;我把你当作我的空气,如此形影不离,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爱的就是你。”

陈纯嗓音圆润,为这一刻更添了几分浪漫气息。咏闭上眼睛,偎依在陈纯怀中,静静欣赏,陶醉其中。有些光景后,陈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兴奋道:“到啦!”

咏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已清清楚楚收入眼帘。航空母舰在两米远处的湖面上晃悠,上面驮着正是一个小型的生日蛋糕,蛋糕周围的蜡烛火光在微风中晃动。陈纯微笑道:“我们要赶快拿东西把蛋糕从船上勾过来。否则船从桥墩底下驶过头后,我们可就没有蛋糕吃啦,你的生日可就泡汤啦。”

咏微笑点点头,两人找了根长树枝将玩具航母勾了回来。陈纯小心翼翼捧起蛋糕,仔细看一番,笑道:“外盒没湿,估计里头的蛋糕也不会有问题,否则就中看不中吃啦!”

咏看着陈纯手中的蛋糕,再瞥一眼插满蜡烛且兀自在湖中行驶的航母,笑道:“亏你想的出来!万一玩具船受重不起,连同蛋糕一起沉入了湖里,那可如何是好?”

陈纯苦笑道:“你还真不知道!我先前已试沉了两艘玩具船和两个蛋糕,这才有现在的成功一刻。但真正令我苦恼的并非是这个,而是船的行驶路线!因为万一中间起风,航线便会发生偏差。到时候少则烛光熄灭,缺少情趣;重则连蛋糕都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然而,在所有困难当中,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能被攻克,还要感谢你母亲。”

咏诧异道:“这跟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陈纯笑道:“如果你母亲早一个月生下你,正如你我初次相逢时,满湖面都还是荷花荷叶,我纵然是再绞尽脑汁,轮船也是没办法航行的。幸好入秋后荷叶多数枯萎,为防止湖水富营养化污染,学校后勤部前几天刚刚派园丁清理了湖面,我才可以顺利用上这个点子。这就是我给你办的第一个生日,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咏突然亲吻他的脸道:“谢谢你为我这般费尽心思,我非常喜欢!”

陈纯故意装作一副喝醉酒的模样道:“哇哇哇,大大的香吻,我快醉晕啦!”

咏“噗哧”一笑,道:“小浪子,没正经,夸张成这样子。”

陈纯微微一笑,携咏在石桥上坐下。两人一起打开蛋糕盒子,里头的蛋糕果然毫发无损。陈纯取出全新的蜡烛,又一一插上、点着,笑道:“赶快许愿吧!许完愿后吹蜡烛。”

咏嘟起小嘴道:“我的愿望刚刚在寝室时,不仅已对烟花许过,而且也已都实现了。”

陈纯万分诧异,道:“许过了?还实现啦?你许的什么愿?”

咏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低声道:“刚刚见到你被学校保安追赶,我许愿你能顺利逃脱。现在你安全出现在我眼前,愿望已经实现啦!”

陈纯顿时心绪澎湃,如同大海起伏之潮汐,久久不能平静。他张开双臂,搂着咏激动感慨道:“小傻瓜,你这又是何必!”

一阵微风掠过,湖面泛起层层的涟漪,飘起咏千丝万缕的秀发,或有最柔滑的几根调皮地钻入陈纯的鼻孔中。陈纯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鼻尖,忽然间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他偷偷从背后掏出一个精美的布袋子。只见他用另外一只手指着即将烧尽的蜡烛,微笑道:“蜡烛即将燃尽,你可要赶紧许愿。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过生日时一共可以许三个愿望。刚才你已经许过一个,你还可以再许两个。”

咏淡淡微笑,摇摇头道:“你们老家的风俗真是又多又特别!其实我再无其他奢望,我只期盼这辈子都可以与你白头偕老,矢志不渝。”

陈纯感动不已,哽咽道:“好!好!好!你如此待我,我今生必不负你!春蚕至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我今后对你也必如眼前这些蜡烛一般,忠贞不渝、至死方休!”说着,他从背后将布袋子递在咏的手中,继续道:“这就是现代版的潘多拉盒子,当你亲手打开它时,奇迹就会出现,你我的海誓山盟便可得以成真。”

咏接过布袋子,好奇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陈纯透着神秘,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打开来便知端倪。”

咏好奇之心十足,小心翼翼打开布袋结。忽然,布袋中三三俩俩地飞出许多萤火虫,忽前忽后、时高时低,在夜色中自由游动,好像在寻找白天遗失的梦。它们飞得那么轻俏,那么飘忽,宛如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淘气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玉锦带,好不惹人喜爱。咏完全诧异于眼前这童话般的画面。

正在陈纯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之时,咏忽然转身紧紧地搂着陈纯的脖子,在他脸颊上深情一吻,轻声附耳道:“I love you.”

陈纯紧贴她的脸蛋,柔声细语道:“I love you more, more than my life.”

咏心中一热,热泪盈眶道:“以前的生日,每次都是妈咪陪我一起过,唯独这次却换成了你。但这次生日反倒是我有史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今天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幸福的一天。我会好好珍惜这一刻,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陈纯柔声道:“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你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幸福。今年的生日,我有幸陪你一起度过。明年的生日,我希望也能陪伴在你身旁。这辈子,乃至下辈子的生日,永永远远,希望都是我陪你度过。”言毕,陈纯感觉手臂上一热,再看咏时,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咏的小脸蛋滑落到陈纯的手臂上。那是少女发自内心深处,最真实、最感动的眼泪!陈纯爱怜横溢,用嘴唇轻轻地舔吸咏那热烫的泪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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