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池子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碎片反派不好撩

快穿之碎片反派不好撩

隔壁老王121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星凤是神之子,他是被自己抢了机缘的倒霉鬼。为了还债,她去到各个小世界攻略他。第一个世界:憨憨凤队宠妻记(星凤:剧情与章节名无关,误入。正手把手喂她宵夜的凤队:哦?是吗?)第二个世界:将军他有难言之隐(星凤嘘一声:偷偷告诉你们,将军他不行。将军邪肆一笑:天凉了,被窝这么暖,娘子,我们继续躺。)第三个世界:恋爱脑连野菜都没得吃(星凤:集美们,要独美啊,不然就会像我一样,每天都在烦怎么吃……饭。)第四、五、六……个世界:(星凤:这天杀的攻略啥时候结束?我想去看看别的美男。)

主角:星凤,凤栖梧   更新:2022-12-30 07: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星凤,凤栖梧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碎片反派不好撩》,由网络作家“隔壁老王121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星凤是神之子,他是被自己抢了机缘的倒霉鬼。为了还债,她去到各个小世界攻略他。第一个世界:憨憨凤队宠妻记(星凤:剧情与章节名无关,误入。正手把手喂她宵夜的凤队:哦?是吗?)第二个世界:将军他有难言之隐(星凤嘘一声:偷偷告诉你们,将军他不行。将军邪肆一笑:天凉了,被窝这么暖,娘子,我们继续躺。)第三个世界:恋爱脑连野菜都没得吃(星凤:集美们,要独美啊,不然就会像我一样,每天都在烦怎么吃……饭。)第四、五、六……个世界:(星凤:这天杀的攻略啥时候结束?我想去看看别的美男。)

《快穿之碎片反派不好撩》精彩片段

【小星星你终于回来了。呜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想你了。】

古香古色的屋门打开,妖娆的身影刚出现,她的小腿就被一只肥得飞不起来的胖鸡……不对,是只剩下几根毛的胖孔雀双脚、脖子并用地紧紧抓住。

星凤甩了甩,没能成功甩掉。

她垂眸,那双好似盛满星辰的琉璃双眸跟花孔雀的碧色孔雀眼对上。

她温柔地笑着提醒:“友情提示,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刚刚还紧紧抓着她不放的花孔雀瞬间蹦离三米远,抖了抖身上的几根毛,嘿嘿傻笑:【小星星,别冲动啊。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我说想你的话是真的。】

星凤扯了扯不点而朱的红唇,一只烧鸡飞向花孔雀“没忘记你的礼物。”

后者一跃而起,稳稳地接住烧鸡,嗷呜一口:【呜呜,小星星,怎么办?我更爱你了哎。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别废话了。开门迎客吧。”星凤催促。

【好的呢。】花孔雀光秃秃的翅膀一挥,圆梦客栈的门打开。

叮叮当叮叮当……

随着泉水叮咚的声音响起,圆梦客栈的门缓缓打开。

进来的是个面色枯黄,穿着破碎花棉袄,绑着两条大辫子的女人。

她看着星凤,问:“你真的能帮我完成心愿吗?”

“你能找到这里,证明我们是有缘人,你的心愿我能完成。”星凤眸色淡,衬得她整个人仙气出尘:“但有代价。你需要付出自己的灵魂给我。”

女人明白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倒是诚挚地笑了,“请你保护我的夫家。你需要什么,拿去就可以。谢谢。”

郑重而严谨的话随着她的灵魂一起,星星点点消散在这不大的空间内。

贡献自己的灵魂,这是宿主要付出的代价。

清凌凌的视=目光落在吃得狂欢的花孔雀身上,星凤问它:“孔雀和鸡是同类吗?”

【啊?】啃得欢快的花孔雀茫然抬头。

星凤叹息一声,道:“送我去任务世界吧。”

她能力再强,也得靠光秃花孔雀的媒介去任务世界。

【哦。好的咧。】花孔雀啃鸡腿的同时,挥动着身后的翅膀。

随着翅膀的挥动,不远处的星凤消失在圆梦客栈内。

把人送走,花孔雀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问小星星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淦!

算了,等她下个任务回来再问。

——任务世界——

“嫂子,木头哥就交给你了啊。”

星凤肩膀一重,侧头一瞧,对方是个大高个男人。

“应该的。”星凤转头对刚刚说话的男人道谢,“谢谢你们送他回来。”

男人憨憨地挠了挠头,连连说不客气,离开了。

关上门之际,星凤听到两人说‘嫂子很漂亮之类的话’。

星凤侧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庞,健康的麦色肤,鼻梁高挺,闭着眼看不到瞳孔颜色,他的眼睫毛很长很茂密,看着煞是好看。

她的都没有这么浓密长,怪嫉妒的。

对方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睛,琉璃色的瞳孔,里面一点醉意都没有。

星凤自若地收回视线,同时也松开了手,道:“站稳。”

对方没有醉,闻言站直了身子,一言不发地出门,方向是洗手间。

星凤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谁稀罕你似的。

这次的主人公是她的妯娌,柳大妮。

柳大妮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家中姐妹五个,第六个才是父母心心念念的儿子。

由于父母的重男轻女,他们五姐妹在家并不好过。

弟弟长到能读书的年纪,家里没钱,就把主意打到几个女儿的身上。

她因为成年,每年为家里贡献的也最多,经过衡量,父母把她留下来,实则是想让她拿夫家的东西继续供养弟弟。

而她的几个妹妹比她更不幸,相继被父母卖到更远更偏僻的地方。

柳大妮对父母心存怨恨,没做扶弟魔。因此被气运之子弟弟记恨上,导致夫家渐渐没落。

【小星星,这次我们要对上的是气运之子唉。】花孔雀的话自脑海里传来。

星凤淡淡的反击:“从接手圆梦客栈开始,哪次不是跟气运之子对上。”

也正是因为拥有跟气运之子对半的气运,她娘亲才会这么放心地把圆梦客栈交给她。

美其名曰是担心她那次特殊任务失败后闲出病来,实际上是迫不及待地丢下重任跟她爹过二人世界去。

为了方便帮助宿主,花孔雀给她的身份是柳大妮的妯娌。

就在两天前,她们一起嫁进凤家。

柳大妮嫁给凤家老大凤建国。她则是嫁给凤家老二凤栖梧。

嘎吱一声,她的丈夫推门而进。

星凤抬眸,跟来者对上,对方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时活像她欠了对方钱不还的那种。

想到两人结婚的原因是他被爱慕者下药,宁死不从的他抓了路过的她做解药,两人因此被迫结的婚,星凤就气。

她不给他脸色看就不错了,还敢给她摆脸色?谁给他的狗胆子。

星凤面无表情地从凤栖梧身边走过,去了洗手间。

凤栖梧茫然地回头看着小媳妇的背影,张嘴想说点啥,却又因为嘴笨,挫败得肩膀都垂下了。

凤家是类似于低配版的四合院,中间是比较大的活动场合,卫生间距离屋子挺远。

刚走出房间,跟抱着洗脚盆的柳大妮遇上。

“大嫂。”星凤笑着问好。

柳大妮想事情太入神,因星凤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星凤也跟着吓一跳,“我吓到你了吗?”

柳大妮笑笑,“没、没有。”

柳大妮是出来给凤建国打洗脚水的,侧开身子让星凤过去。

星凤回房时,凤栖梧坐在简陋的桌子边上,似乎在等她。

看着她进来,又一言不发地越过自己,凤栖梧心中失落不已。

“星凤。”他喊了星凤一声,“我们谈谈。”

星凤在床沿边上坐下,音色淡,却也严肃,“谈什么?”

除了不愉快的开始,这两天的私下相处,凤栖梧这人还是不错的。

娘亲说了,只要在小世界,不管怎样的身份,都要活得不孬。

人生既然已经开始,总该要勇敢面对,和解和解决才是。

只要他这个人还有得救,她想救。


见她愿意跟自己搭话,凤栖梧心神微松,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不过这只是他认为的缓和,在星凤看来,他脸上的肌肉一点没有变化。

他起身来到星凤跟前,半蹲下,把准备好的存折塞到她手中,郑重其事地开口:“我明天下午就要回Bu队了。这是我这些年除了寄回家给爹娘另外存下来的钱。现在全部交给你。”

上个礼拜凤栖梧回家省亲,被同村的爱慕者算计,宁死不从跟扛柴火路过的星凤有了肌肤之亲。

夫妻之实加上凤栖梧要返队,时间紧急,两家人商量后,一致决定跟大哥凤建国一起办婚礼。

婚礼简单,凤家娶媳妇的礼钱,该得没有少的。

星凤看着手中的存折,问他:“里面有多少钱?”

要是多的话,就原谅。

少的话,另算。

凤栖梧告诉她一个数字,星凤听后,心中的火气消散了一些。

婚后知道主动上缴工资,证明这人还有救,可以调教。

“以前的事已经发生,再计较无济于事。只要你没有做出超出我底线的事,我不会跟你分开。”星凤直入主题,“但要是同样的事再发生在你身上,而那个女人不是我,我们俩就完了。明白吗?”

这是星凤给他的提醒和警告。

两人婚事匆匆,加上凤栖梧身份特殊,他们还没有领证。

按照当地的习俗,两人摆酒了,全村都知道,他们就是实打实的夫妻。

“也不是说不让你做好事。”刚刚的话太过片面,星凤换了一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后做好人好事,先确认下情况。不要一股脑冲上去。”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凤栖梧严肃颔首,“我知道了。”

事情已经解决,星凤爬床躺下,“晚了,睡吧。”

星凤睡里面,睡相规矩。凤栖梧睡在外面,看似规矩,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明白,四肢的僵硬。

星凤是个心大的,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压抑又似乎带着丝丝痛苦的声音飘进耳中,与之同时,身侧像放了个火炉。

一开始星凤还能睡着,但时间久了,又吵又热。

唰地睁开眼,借着缝隙里细碎的月光,星凤看到床顶的灰色蚊帐上趴着一只涨肚子的蚊子。

“吵到你了?”身侧传来凤栖梧小声的话音。

星凤侧头看他,看到他眼底压抑的火苗,恶作剧之心升起,“要不要跟你哥比一比?”

下一秒,凤栖梧翻身而上,压抑地问:“真?”

星凤干笑着推他,“开玩笑的。”

察觉到她的抵触,凤栖梧想到第一次的不愉快经历,翻身下床背对着星凤,一边套鞋一边道:“我不会强迫你。”

等他开门出去,星凤喊来花孔雀屏蔽听觉。

凤栖梧一身冷水回来,隔壁停歇了,而他床上的小媳妇也睡着了。

早上,星凤被凤栖梧的动作吵醒。

“吵到你了?”说这话时,他面无表情。

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尽量柔和了。

星凤憨憨摇头,“只是醒了。”

门外有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凤家小妹跟柳大妮打招呼的话音。

花孔雀适时地告知她现在五点多不到六点。

乡下人都起得很早,做了早餐就早早去地里干活儿,凉快。

凤栖梧说:“你也起来吧。”

大家都起来了,就她睡懒觉,不好。

星凤慢吞吞地爬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脚没落地,一双大手过来握住她小脚。

温热的触碰,星凤本能地想要抬脚把人踢飞。

凤栖梧意识到她的想法,赶紧说:“我帮你穿鞋。”

星凤压下踢人的冲动。

凤栖梧半蹲着,专注的帮她套鞋子。

星凤是家里的独女,受宠程度不亚于团宠文女主,父母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她身上的衣服,鞋子,没有大城市的新颖,却是镇上卖得最好的布做的,鞋子也是流行的小皮鞋。

她婚礼匆匆,却都是父母几天内给她置办的嫁妆。

花孔雀提醒她:【小星星,今天是你出嫁的第三天,按照当地的习俗,是不是要回门啊?】

“三天回门日?”星凤茫然,“这不是古代的规矩吗?现在是现代,不用这么麻烦吧?”

事实证明,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两人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凤家父母正在抓鸡。

旁边已经装好了一公一母,还有两条用芭蕉叶包起来的鸡蛋条。

星凤的婆婆看到小儿子,喊他:“栖梧你过来。”

凤栖梧以为是因为他要回Bu队导致的父母杀鸡给他践行,傻乎乎地说:“妈,鸡留着下蛋你们吃,不用这么破费。”

凤妈白了儿子一眼,“这是给你们媳妇儿带回娘家的回门礼。你想啥呢?”

凤栖梧这个憨憨闻言,去抓鸡掩饰脸上的尴尬。

星凤和柳大妮以及凤家小妹没忍住,扑哧一乐。

玄家跟凤家以及柳家同村,却是南辕北辙的存在。

在分岔路口时,星凤跟柳大妮分开,走向回各自家的路。

凤栖梧拎着回门礼跟星凤走在乡间小路上。

想到等会儿能见到好久不见的父母,星凤的心情很好。

玄家

星凤远远看到她爹正坐在自家的院门口,时不时眺望着路口。

看到他们,快步朝他们跑来,嘴里还喊着:“闺女你可回来了。爹可想死你了。”

面对如此热情的亲爹,星凤神色如常,倒是凤栖梧不适应地后退了一步。

九霄注意到了,哼了一声,质问:“你退什么退?我能吃了你?”

凤栖梧:“……”总不能说是被岳父的热情给吓到了吧。

“不欢迎?那我走。”星凤作势转身要走。

九霄又气又急,“这才嫁出去几天,胳膊肘往外拐。”

“欢迎欢迎,可以了吧?”九霄小声地埋怨,“跟你娘一样,就会折磨人。”

“你胡咧咧啥?”玄镜的声音自屋里传出,九霄立即站直身子,“我说我最爱你跟小星星了。”

玄镜一手拽着凤栖梧的手,一手拉着星凤,乐呵呵地拉着他们进屋里。

面对热情的岳父母,凤栖梧不是很适应,只觉得坐如针灸。

但他掩饰得很好,完全没有表露出来。


下午凤栖梧要回Bu队,吃了饭就要回家。

星凤想留在家里混吃等死,玄镜轰她出门。

“回凤家去,我跟你爹下午要上山采药。”玄镜给了暗号:这段时间不回来。

不回来的意思是他们要去别的地方浪了,别回来找他们。

砰的一声,门在星凤和凤栖梧的面前关上。

回去的路上,凤栖梧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说。”她不要做他肚子里恶心的蛔虫。

“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存折里有钱。”

星凤玩味儿问他:“不怕我乱花钱?”

岳父母给的陪嫁,还有那些陪嫁品,凤栖梧清楚小媳妇儿是个精致的人儿,便道:“你花着,不够致电给我。”

这话凤栖梧说得都不够有底气,但不能委屈了小媳妇儿不是。

毕竟一开始是自己对不起她。

要不是那个意外,星凤也不会被迫嫁给自己。

回到家,只有凤家父母和凤家小妹在,娘家较远的大哥和大嫂柳大妮还没有回来。

“回来了?”凤妈指着空位说道:“坐下吃饭。”

小儿子下午要归队,凤妈杀了一只鸡,炖了满满一锅美味鲜鸡汤。

“吃吧。”凤妈给小儿子打汤,又给星凤打了一碗,边催促边解释道:“给你哥嫂两人留了,快吃吧。”

快收桌时,凤妈问凤栖梧,“你那儿有家属院,能带家属不?”

在场的人都明白凤妈这话的意思,能带就把星凤这个家属带上。

凤栖梧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申请试试。”

他的职位早就可以申请家属房,之前他没打算结婚,也就没有想到这件事。

现在不同了,他是有家属的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带着她一起,比较好。

正埋头喝汤的星凤察觉到对方黏腻的眼神,身子抖了抖,差点握不住汤碗。

她没忘自己的任务,开口:“我暂时不想随Jun。”

桌上的众人纷纷看向她,凤家小妹开口:“为啥啊?”

凤家人心中忧心忡忡。

星凤嫁给凤栖梧的原因他们知道,难道因为那事,她对凤栖梧心存疙瘩?

凤妈压下心中的担忧,问她原因:“星凤啊,为啥不想随Jun啊?你跟妈说句实话。是不是这臭小子说你了?”

星凤拉出自己那便宜爹娘,“从小没有离开过我爹娘,忽然嫁人本来就不适应,又要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我舍不得他们。”

凤家小妹理解点头,“我能理解二嫂。不如二哥先去那边打点?二嫂留家里习惯习惯再说?”

凤妈有心想说小夫妻就该在一起。

看见二媳妇儿那不安恐惧的小表情,她也心有不忍,遂同意她先留在家里。

凤栖梧背着装好的背包跟家人告别准备出门,星凤被凤妈央求去送他。

后者眼巴巴地看向她,没说话,眼中满是期待。

被一家人看着,星凤一脸娇羞的小媳妇儿样儿跟着凤栖梧出门。

凤妈看着两人的背影,咋看咋满意。

“我二媳妇儿就是娇娇花儿,跟老二站一起,真俊儿。老二这回算是因祸得福。”

给她娶了个美娇娘媳妇儿回来,一下子解决她为儿媳愁的焦虑。

前去村口的路上,星凤不知道说什么,便沉默。

凤栖梧有心想说点什么缓和两人的关系,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要说什么内容。

直到到达牛车去城里的村口,凤栖梧才想到随军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的人们赶集都是早早就去中午就回。迟了就没有牛车去回。

这会儿这趟牛车是为送凤栖梧和柳彩莲去镇上搭车的。

“嗨~好巧呀,栖梧哥。”牛车上,一个扎着两朵大辫子的姑娘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跟凤栖梧打招呼:“这一路上就麻烦栖梧哥担待了。”

搭讪的人是村主任的女儿, 柳彩莲,有一村之花的名头。

因着城里叔叔的关系,进了文工团。

跟凤栖梧不是一个部队,但都带个军。

她还有一个身份,凤栖梧的爱慕者。

那位给凤栖梧下药的人就是她。

这件事只有星凤、凤栖梧知道,别人不知道。

柳彩莲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星凤的,眼神挑衅。

做了他的妻子又怎样,还不是被丢在村里做留守妇女。

凤栖梧没搭理她的热情,转身跟星凤交代:“我去那边把事情打点好,就回来接你。等我。有事给我致电。”

星凤敷衍地点头,“知道了。牛车要走了,你快上去。”

花孔雀忽然不嫌事大的开口:【小星星,那个女人瞪你。】

星凤心底回复:瞪呗,我又不会掉肉。

【她身上还有那个药。】花孔雀幸灾乐祸:【你就不担心凤栖梧再次被算计?】

星凤睐了凤栖梧一眼,眉眼淡淡:真要这样,这婚正好不结了。

她昨晚刚给的警告,他也在这人的手上吃过亏。要还不长记性,就不要了呗。她又不是非这个男人不可。

花孔雀实在不想提醒她,这个人的身上有他们要的碎片。

自有记忆起,星凤就跟着花孔雀合作了很久,面对它的沉默,心有灵犀地想到了碎片这件事。

眼看凤栖梧坐上牛车,柳彩莲就要坐到他旁边去,星凤跳上牛车,在柳彩莲坐过来前把凤栖梧身边的位置占了。

星凤看向脸色难看的柳彩莲,面带关切地询问:“彩莲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生病了吗?”

赶牛的阿叔闻言,回头看着她,“没事吧?”

不管心里什么心思,柳彩莲也不敢明面上说出来,只得憋着一口气,解释:“刚刚忽然心悸,现在没事了。叔,走吧。”

阿叔看向星凤,乐呵呵地问:“随军去?”

柳彩莲心神一紧,本能地拽紧胸前的挎包带子。

听到星凤回答不是,只是送凤栖梧去镇上坐车,心里放心了一些。

要是她跟着随军,两人的感情会跟着相处改变,她的计划也不能实施了。

去镇上有些距离,柳彩莲一路都在跟凤栖梧搭讪,奈何后者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或者大部分星凤帮他回答,柳彩莲独自生闷气,再没搭讪。

没人说话,车上安静下来。

随着牛车的晃荡,星凤困意袭来。


一直注意着她的凤栖梧犹豫了一下,开口:“离镇上还远着呢,枕着我肩膀睡会儿。”

星凤没客气,在他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闻着他身上特殊味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旁的柳彩莲见了,压不住的嫉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姐姐还是要点脸。”

这意有所指的话令凤栖梧皱起眉头,严肃的陈述:“她是我妻子,不是别人。况且,真要论年纪,你比我们俩大。这声哥哥姐姐,我们不敢当。”

凤栖梧和柳彩莲同岁,但柳彩莲比凤栖梧大了一个月,比星凤大了两岁。

本来想亲自开怼的星凤默默地闭眼睡觉。

这男人是不是不知道不管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不喜欢人家爆年龄?

没睁眼看都感觉到柳彩莲难看的脸色。

柳彩莲在外面待过,知道外面没有村里那么保守。

枕肩膀而已,不算什么。

她明知,心中还是气不过。

但两人是办了婚礼的,在外人眼里,就是正经夫妻。除了被呛得除了胸闷气短,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又心酸地想,以前她喊他哥,他都没有反驳啊。为什么这次就开怼了?

都怪星凤。

肯定是她说了什么,凤栖梧才会撇得这么干净。

想到自己的计划,柳彩莲暗暗压下心底的愤怒。

没关系,等她身败名裂,被凤家赶出来,凤栖梧便是自己的了。

到了车站,凤栖梧叮嘱阿叔等等星凤。

“你放心,保准给你把人安全送到家。”阿叔还是那副样子,乐呵呵的。

柳彩莲拎着一大袋行李,讨好似的开口:“栖梧哥,我手不方便,能帮我买车票吗?”

两人处于反方向,买的车票南辕北辙。

星凤严肃的开口:“柳彩莲同志,但你好歹是受过高级教育的人。怎么能麻烦别人呢?”

这还不够,她指着同样拖着大包小包排队的人,其中就有妇女一手抱孩子一手拎大袋行李的,严词道:“别人的行李比你多都能带着行李排队,您不能占着组织的身份净做一些让大家对组织不友好的事来。您觉得呢?”

星凤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他们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纷纷看过来。

面皮薄的柳彩莲涨红了脸色,为自己狡辩:“栖梧哥不也是要买车票,帮我一起买怎么了?我们好歹是同村的,互帮互助不可以吗?”

互帮互助?被你拉着要做盒酸的那种互助吗?

柳彩莲越说越激动,“栖梧哥跟你结婚了没错,但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能帮助别的女同志了吧?星凤,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星凤比柳彩莲好看,但柳彩莲身上穿着文工团的服装。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对这套衣服总是带着敬畏之心。

路人只当星凤是妒妇,不让自己的丈夫帮自己以外的女士忙,一时间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她。

柳彩莲瞧着周围路人目光的改变,心中暗暗得意。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星凤不是没看到对方投来的得意,很是奇怪地说:“我们也是同村的,我也能帮你排队买票或者帮你看行李你去买票。你为何偏偏要我丈夫帮你买呢?”

柳彩莲脱口而出一句:“你又没有出过这个城镇,知道票怎么买吗?”

声音里的鄙夷和嫌弃太明显,令人很不舒服。

凤栖梧就是。

本来对柳彩莲路人般的好感,后面因为她的做法,负了。此时再听她对星凤的嘲讽,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柳彩莲后知后觉自己情绪外露,想要挽回,星凤直接不想搭理自以为是的障碍患者,拽着凤栖梧的手臂去排队。

她说:“我给你买票。”

凤栖梧很乖巧地跟在她身边。

至于星凤会不会买票,他不担心。

从岳父岳母身上就能察觉出来,他们跟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不一样。

他们又那样宠她,不可能像柳彩莲那样说的,带她见过世面。

柳彩莲以为星凤是被自己激起来的胜负欲,跟了上去。

她很想看看等会儿啥都不会的她会多丢脸。

令她失望的是,星凤全程冷静的排队,到他们时很自然地报出凤栖梧要去的地址,交钱拿票,一气呵成。

柳彩莲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

星凤觉得她好蠢,就算不会,眼睛不会看别人怎么买票?

“如法炮制不懂?”星凤友情提示:“你还有五分钟的买票时间。”

也不知道该说她蠢呢,还是单纯,为了看别人的笑话,选择忘却自己的事。

柳彩莲才想到自己的票还没买,顿时吓得一激灵。往后看,长长的队伍,也不知道轮到她,车还等人不。

星凤拿着票,拉着凤栖梧去找车厢座位。

凤栖梧看着拽着自己衣服的纤纤玉手,与他露出来的麦色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喉咙不可抑制地滚动了几下,视线看向前方,端的是正儿八经。

找到车厢,星凤打算下车。

凤栖梧忽然开窍似的,开口:“真想现在就把你带走。”

星凤顺嘴反击:“也不是不可。”

那样的话,一个是花销太大,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不合适。另一个是她还有任务要做。

“好了,我下去了。”再站着挡别的乘客上车,很不好。

眼看她要走,凤栖梧本能伸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

星凤避开上来的乘客,回头,眸色平静,没有送丈夫远走的不舍和难过,“还有事?”

凤栖梧告诉自己,他们的开头不愉快,还有得磨合,总归是要一辈子白头的,不着急。

“我会尽快申请家属房,弄好证件,回来跟你领证,接你过去。等我。”凤栖梧说得很严肃,很认真。

星凤颔首:“我知道。等你。”

得到她的承诺,凤栖梧心头微松,缓缓松开她的手,目送她下车。

看到她站安全线以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凤栖梧的心瞬间被暖到。

走出火车站大门,一道身影疯狂地冲出来。

星凤本能地避到另一侧,冲击力极强的身影刹车不及时,扑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嗷叫声。

星凤定睛一看,是柳彩莲。

她狼狈的倒在地上,因冲击力过大,下巴跟地面摩擦,破了皮,冒出血丝来。配上她那愤恨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滑稽而可笑。


这个时间点,火车已经开。

她还在这里,证明她没买到火车票。

“玄星凤。”柳彩莲愤怒地瞪着星凤,恨不得剥她皮,抽她骨,“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错过车。你这个贱女人。”

没有凤栖梧在,柳彩莲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

她再次朝着星凤冲上去。

这次被一个男人拦下来了。

“女士,不可闹事。”那人好言相劝,车站人多,这样披头散发地闹,有碍自身颜面。

“关你什么事。”愤怒中的柳彩莲转头瞪多管闲事的男人。

两人照面,双双认出对方。

“柳彩莲?”

“庞大壮?”

顾及脸面,柳彩莲开始躲庞大壮,“不许看我。”

庞大壮松开她,问:“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没回去吗?”

她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还不拜星凤的关系。

柳彩莲看向星凤,却发现她不见了。

“玄星凤?啊啊啊!!!”柳彩莲气疯了。

——分界线——

难得来一趟镇上,星凤决定买点东西带回去。

这个小世界的时间没有像六零那样落后和限制,也不像后来的那样崛起而富有。

处于中间段。富有的地方很多,偏僻而落后的地方也不少。

看了一圈,没看到想买的东西,喊花孔雀,“花孔雀,帮我看看凤家缺什么。”

花孔雀的速度很快,把凤家缺的东西都列出来给她。

星凤看了列表,捡目前最需要也比较轻松拿的东西买。

大包小包提着到牛车停放点,跟脸上包着纱布,时不时脸色扭曲的柳彩莲遇上。

看到星凤,柳彩莲心中的怨恨再次升起,但是她没再冲动。

她让叔叔帮请了七天的病假,这七天,她就不信斗不过没出过大山的村姑。

星凤拎着东西上牛车,把刚刚买的糖果分了几颗给阿苏:“阿叔,给你吃糖果。”

糖果在这偏僻的乡村下是个很稀罕的东西。

阿叔不想接,星凤强给。

想到家中两岁的小孙女,他谢过后,接过去。

柳彩莲鄙夷地看着星凤,“假把式。”

星凤当即回怼:“你连假把式都没有。”

柳彩莲呵了一声,没有再搭理她。只是偶尔会用杀气的眼神瞪她。

眼神而已嘛,又不会怎样,对于星凤没什么损失。

回到村里,傍晚时分,半边天的晚霞颜色很鲜艳。

柳彩莲付了车钱,冲星凤重重地哼了一声,捂着脸跑了。

星凤耸肩,抱着自己买的东西回家。

晚霞红透的半边天,低配版的四合院里传出袅袅青烟,偶有大公鸡的鸣叫以及少女呼喊家禽回家的声音。

星凤推开门,冲着家里的人喊:“我回来了。”

凤家小妹正在喂鸡,听到开门声以为是爸妈回来,听到星凤的声音还愣了些许。

抬头看到是星凤,放下手中的碗,跑过去接下她手中的东西,“二嫂你回来了哦。”

“嗯。”星凤把一半的东西给她,自己拎着一半,爆出家家户户经典句:“爹娘呢?”

“去地里,应该准备回来了。”把东西放下,又道:“大哥大嫂去娘家还没回,今晚可能在大嫂家过夜。”

新媳妇回娘家过夜,挺正常。

但放在柳大妮家,有点不正常。

柳大妮只怕是被父母留下来洗脑了。

“二嫂你都买了什么啊?”凤家小妹看着桌上的东西,好奇想打开,又不敢。

星凤倒是很爽快地告诉她自己买了什么,“买了一条大鱼,今晚做鱼肉吃。”

这个偏僻的乡村没有水塘,鱼这种生物便变得很稀罕,贵。一般人家不会轻易买鱼吃。

凤家小妹一听是稀罕物,眼睛都瞪大了:“真的假的啊?”

快手快脚地打开,一条鱼出现在眼前。

这鱼被花孔雀兜着,时间挺长,却够新鲜。

正巧,凤家夫妇扛着锄头进屋。

凤家小妹最快地把星凤买鱼的事告知他们,“爹娘,二嫂买了一条大鱼。”

凤家夫妇走近,不仅看到鱼,也看到星凤买的其他东西。

都是家里的必备品。

夫妻俩面面相觑,凤妈嗔怪地看着星凤,“这些东西等街天我跟你爹出去买就好了,不用你破费。”

“正好省一趟车费钱了。”星凤不想继续讨论谁破费这个问题,转头吩咐小妹,“小妹你去烧火,今天我下厨。”

小妹在家,饭早已煮好,现在就差菜了。

乡下没有那么讲究,一家人一锅炖,也能吃得很香。

小妹听到她下厨,吓到了,“二嫂你会做菜吗?”

不怪小妹反应这么大,实在是星凤那双手,白白嫩嫩,一点不像会做家务的样子。

“拭目以待。”星凤没解释,拎着鱼进厨房。

小妹跟凤妈凤爹面面相觑,都不是很相信星凤会做饭。

凤妈说;“你进去帮你二嫂,我洗手等下就来。”

鱼可是稀罕物,不能让星凤霍霍了。

尽管这鱼是她买的。

小妹飞进厨房,看到星凤拿着刀和菜板出去,张嘴就问:“二嫂你干嘛去?”

“厨房限制我发挥。”星凤拎着鱼举着菜板,笑得意味深长:“院子大些,方便我发挥。”

小妹:“……”

院子里,星凤打了一桶井水上来,处理鱼鳞,内脏,手法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小妹,洗锅烧火。”划完最后一刀,星凤喊道。

小妹也是个动作麻利地主,洗锅烧火,毫不含糊。

锅热下油,油温差不多后,整条鱼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倒下自己调好的料,盖上锅盖焖五分钟,撒上家里自种的香菜和山上常见的野葱,简易家常版的红焖鱼出锅。

凤家三口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红焖鱼,终于相信,她是会做菜的。

中午的鸡汤还剩了一些,星凤拿来汤了点蔬菜。

端上桌时,大哥和大嫂回来了。

“回来了?正好饭点。”凤妈喊:“过来尝尝你们弟妹做的菜。”

柳大妮和凤建国隔着老远都闻到香味了,还奇怪谁家做的菜这么香。

一条大鱼被解决光光的,甚至连汤汁都被凤建国和凤爹拿来拌饭吃。

打了个饱嗝儿,凤建国毫不吝啬地夸赞,“弟妹你这厨艺真的很不错。比我在镇上吃过的鱼还好吃。”


凤建国一直在镇上给人做工,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要走了,请他吃了顿鱼。

当时觉得很美味,现在吃了星凤做的红焖鱼后,只觉得那个鱼淡而腥,能吃,但不够好吃。

柳大妮羡慕地看着星凤,“弟妹厨艺是家里人教的吗?”

“嗯,我娘教的。”她娘说了,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

她从小就被魔鬼训练,大了便什么都会了。

只是很奇怪,她从小到大的事都记得,却对花孔雀和爹娘说的那个‘任务’没有一点记忆。

星凤没有什么不能让别人学的想法,对柳大妮和小妹说:“哪时候再买鱼,我教你们做。”

等教会了她们两人,自己可以做甩手掌柜,否则有客人来都是她动手,多不划算。

“好呀。”听到可以学,柳大妮和小妹很高兴。

乡下没有可以娱乐的东西,吃饱喝足,唯一的项目不是出去村口跟人侃八卦就早早躺床上造人。

星凤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早早进了房间。

要没有隔壁制造出来的噪音,星凤觉得,这睡眠只怕会更好。

翌日,星凤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本想继续睡,奈何噪音距离她这边越来越近,好像还有锅碗瓢盆地砸的声音?

吵架可以,摔东西就不道德了。

心中憋着一股气,她不耐烦地爬起来,随后撩了睡得凌乱的发丝,打开房门,大吼:“大早上的,吵什么?摔什么?”

中气十足又夹杂着怒火的声音盖过院子里的吵闹声。

众人纷纷停下,看向她。

看到她一副被吵醒还不耐烦的模样,一个看不惯她的妇女张口就是谴责:“天都亮了,你家公家婆大哥同样作为新妇的大嫂小妹都起床准备下地,你还在睡觉?”

“???大姐,你不也说了他们起床没有喊我,那大家肯定是默认我能继续睡了。你家是种茶的吗?管天管地就算还要管别人家里事儿。”

凤家小妹捂着额头从墙角爬起来,“就是,我家二嫂想睡就睡,想干嘛就干嘛,关你什么事。”

刚刚一群人冲进来,不是打骂就是砸,太乱,没来得及问清楚什么事。

这会儿大家都停下来了,凤家的人开口了,“你们大清早地冲进来摔东西骂人,你们谁啊?”

“我们是谁?我们是老柳家婆娘的后家。还好意思问我们干嘛?你们倒是问问你们的好儿媳妇她昨天对我家彩莲做了什么事。”

老柳家凤爹凤妈知道,村主任家。

但说是村主任婆娘的后家,他们是半信半疑的。

疑是因为当年村主任是从镇上捡来的婆娘,看重人家美貌和没有记忆,把人占了。

因为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后家在哪儿导致身世成谜。

在柳彩莲妈死去十几年后,忽然冒出来一个后家?真假待考。

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星凤被人指着鼻子脸说干了坏事。

昨天的事,星凤没有告诉家人。

今天这群人到来,一看就不简单,她索性将昨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告知家人。

凤家家属俱是一脸愤怒。

小妹捂着流血的额头,愤愤地说:“她自己作的,把时间耽误了跟我二嫂有什么关系。还喜欢我二哥,我二哥眼没瞎心不盲。二选一都知道该选择谁。嘶~”

小妹正说着话,一个小孩忽然冲过来撞了她腰。

小妹本来因为流血,人就很晕,忽然来这么一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后倒去。

她身后放着凤爹昨日刚做好用来扒拉草的钉耙。要是摔下去,脑袋能扎成刺猬。

风家人心口悬起,距离小妹最近的凤建国本能地冲过去救她。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比他快一步,在小妹头即将撞上钉耙前拽住她的衣领把人带回,脚也没有闲着,脚边的钉耙踢向那个孩子。

那孩子见小妹被人救了,眼中闪过可惜的神色。

下一秒看到钉耙朝着自己的脸飞来,被吓得没有了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身边的大人反应快,拉了他一把才避免毁容的结果。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要是那钉耙……”

啪啪的巴掌声响起,说话的人被星凤甩了两巴掌,左右对称,令她舒适。

星凤冷笑道:“你也知道那钉耙弄到他脸是什么后果。敢情我家小妹撞上的后果就不是后果了?你们家孩子金贵,我们家闺女就不是人?”

“子不教父之过,你就不担心你家孩子以后会这样对你?”星凤目光冷酷,丝毫不让。

刚刚那孩子推人时的眼神她可是看得很清楚,要出事时变态般的兴奋和小妹被人救下后的遗憾。

都说孩子是最纯净的,但她还真的没见过谁家孩子骨子里的颜色是黑灰色的。

黑灰色证明这孩子身上沾了不下十条人命。

人命啊,对穷凶极恶的大人来说,可能正常。

可这放在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那比穷凶极恶的人还可怕。

他借着孩子的身份做着随心所欲的事,也因为孩子的身份,让他完美伪装。

星凤不想跟他们废话,转头看着扶起小妹的大哥,说道:“大哥,去村主任家打电话报警。大嫂你进我屋去,桌上有药,给小妹的伤口处理一下。”

小妹的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你们敢。”领头的人是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由于常年干农活晒太阳,皮肤晒得哟黑哟黑的,吊三角眼瞪着星凤时,犀利而恐怖。

大哥要出去,有人拦住他不让出去。

结果拦住大哥的男人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星凤揪着衣领,凶神恶煞地丢到一边去。

面对大哥时,星凤的脸色柔和了很多,“去吧大哥。要是有人拦着你不让打,你就直接说出我阿爹阿娘的名字。”

大哥不明所以,还是暗暗记住星凤的话,飞快地去村主任家借电话报警。

“我在镇上有人,你要是报警被带走的还是你们这一家。”吊三角眼的男人怒目横对,眼神却是虚的。

星凤守住门,对着凤爹凤妈说道:“爹娘你们找个安全的位置站好,等会儿别被伤到了。”


凤爹凤妈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犀利的儿媳妇儿,但他们不仅没有讨厌,反而还很喜欢。

很听话地搀扶着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而那里是鸡圈。

这帮人一进来一言不合就吵就砸,鸡圈被他们踢飞,剩下的几只母鸡被吓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院子里的人,星凤冷笑一声,开口:“你们今天要么赔钱要么去派出所蹲一蹲,要么全部横着出去,我不计较。自己选择一个。”

来人只觉得星凤话太大太满,他们很快被她激怒。

一个很高个的肥胖男人上前,脸上横肉纷飞,不屑地冷笑:“让我们横着出去?你有这个本事吗?”

另一个穿着白衬衫,表面斯文的男人走过来,“你还是新嫁妇吧?你男人也归队了,很寂寞?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玩儿?”

说这话的时候,一群男人发出邪恶的笑声。

连带着黏腻恶心的目光也落在大嫂和小妹的身上,近得人蠢蠢欲动地想上手。

下一瞬,一瓢冷水落在那人的身上,凤妈大骂:“收起你们的狗眼睛。我闺女和媳妇是你们能看的吗。”

“你这老娘们,给脸不要脸了?啊?”被泼水的男人生气地推凤妈,“你放心,我们不上老娘……噗~”

一口黄门牙被凤爹的拳头打掉了两颗,“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劳资一刀咔嚓了你那玩意儿。”

凤爹是孤儿,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性格强硬不吃亏的主儿。

后来长大娶妻生子,强势又霸道的性格慢慢隐藏。

这会儿妻子、儿媳、女儿被欺负,哪还忍得住,拳头挥起来。

男人捂着漏了的嘴巴,嗷嗷喊着身后的帮手,“泥萌还站着做神么?打死这臭老头。”

凤爹把妻子、女儿、儿媳护在身后,操起旁边的镰刀,恶狠狠地喊:“来呀,既然你们今天没有打算放过我们,那我们就是死也要让你们脱层皮。”

凤爹这回是反应过来了,帮柳彩莲是假,找事是真的。

气氛嚣张跋扈之际,一只玉手拿走凤爹手上的镰刀,声音清冷的开口:“爹,为这样的人动刀,不划算。我们动手就好了。”

“你们后退一些,注意他们,可能会出损招。”星凤叮嘱他们,看着一群男人,冷静地说:“今天我就让他们知道,谁能惹,谁不能。”

星凤用的是自己的分身,在小世界不能动用太过分的武力值,但拳脚功夫是可以的。

拳脚功夫加上穴位研究,够这群嚣张的人吃一壶了。

五分钟后,星凤撂倒最后一个壮汉,最后的攻击是胯下。

对方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昏迷过去。

星凤甩了甩那只脚,恶心的直皱眉。

满地的身体,失去意识的,眉心都皱着,显然是昏迷都不省心。

没有失去意识的,痛到极致,身心抽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惊恐地看着星凤。

凤妈看到星凤的动作,涨红着脸,上前关心询问:“是不是扭到了?”

“不是。”星凤解释:“踢到恶心的地方,脚恶心了。”

凤妈猛地蹲下,吓星凤一大跳,本能地后退。

下一瞬,凤妈把她脚上的鞋子给脱掉,严肃地说:“那就不要了。妈重新给你做双新的。”

星凤也有这个想法,并且庆幸她的拖鞋是旧的,若是爹娘新买的那双,她该心疼坏了。

“小妹没事了吧?头还晕吗?”希望不要是脑震荡,否则不好搞。

小妹从震惊中回神,紧接着崇拜地看着星凤,“二嫂你还会功夫啊?”

她只知道二哥会功夫,他回家省亲时,也见他在院子里练过,那时候就觉得新鲜,像今天这样亲眼看着星凤打人的,还是头一回。

一点不吓人,还帅呆了。

星凤谦虚:“我爹娘教的。让我强身健体用的,没想到今天派上大用场了。”

“哇!!!我也想学。”小妹现在是忘了不久前那群人在自己心理造成的心理不适,只剩下学功夫的热情劲儿。

想到她最后的遭遇,星凤没有拒绝:“好,等处理好这些人,我教你。”

大嫂柳大妮慢吞吞地上前,涨红着脸,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但眼神清澈,满含崇拜地问她:“也能教教我吗?”

要是她学会了,就不用再害怕家暴的爹和学爹做派的弟弟了。

“可以呀。”星凤干脆点头。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得吃苦。”

吃苦嘛,没什么。两人一致觉得自己是能吃苦的那种人。

“有一说一,现在学习晚了些,不一定像我这样厉害。不过可以防身。遇到被欺负不会太被动。”

二人都理解,点头。

时间还早,周围的邻居都下地去了,小孩子在家,听到动静也吓得不敢出来。

大哥打电话报警回来,看到的满地的人,傻愣愣地问:“爹娘媳妇儿,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家里祖宗显灵,亲自来灭这群人?

“报警了吗?”凤爹问。

“报了。”大哥傻乎乎地点头,指着满地的人,固执地想知道谁做的:“他们咋了?谁做的?”

小妹高兴地跟他讲述他离开后发生的事。

大哥一言不发地走到侮辱过自家妹妹、母亲和妻子的男人跟前,抬起的脚,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狠狠落下。

对方发出一声急促的嗷叫,昏迷了过去。

最后一个比较清醒的人时,星凤拦住了他,“大哥,脚下留情。”

大哥看向她,“弟妹还有事?”

有啊。

还没有问出他们来家里挑事的真相呢。

星凤在那人面前蹲下,道出一句只有对方和对方身边人才会知道的事。

“这些年你一直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也一直在努力,对吗?”

大哥一听,唾弃了一声,嘲讽道:“他这样的人,配有孩子吗?”

这话星凤没法接,但可以借着大哥的势,继续道:“告诉我,你们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替你求情,不然,我大哥一脚下去,你这辈子可别想有儿子了。”

儿子是男人最后的执念,他现在动一动浑身疼,真的害怕一脚下来,此生无儿无女。


忍着疼,抽着气,用力点头,“我说。”就怕慢了一步大哥的脚下去,废了。

为了配合星凤,大哥的脚一直没有收回去。

据吊三角眼男人交代,他们是在镇上看到的柳彩莲,一开始的目标是为财为色。

为了活命,柳彩莲跟他们说,村里有一户人家新娶新妇,都是很漂亮的主儿,也有钱。

他们本来就是劫色劫财的主儿,听到有钱新妇还漂亮,就起了贼心。

昨天暗中跟着柳彩莲回来,在村外哞了一夜,一大早看着村民早早下地,借着柳彩莲的名义闹来了。

后续的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星凤缓缓起身,对凤建国说:“大哥,你去把村主任还有他的女儿请来。”

“就这样放过他了?”大哥不甘心。

他们可是语言侮辱过妻子母亲和妹妹的。

星凤笑得温柔:“大哥,知道什么是最磨人的惩罚吗?”

星凤根本不需要大哥来回答,自顾自地说:“希望越大,真相到来时,才是最绝望的。”

这人罪孽缠身,可爱的小天使不会来认他做父亲。

就让他,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到死吧。

“好的吧。”大哥假装自己听懂了。

不用大哥去把村主任和柳彩莲喊来,柳彩莲自己来了。

她是来看看星凤是怎么经历绝望的。

看到的不是星凤的绝望,是那群令她害怕的人的绝望。

他们躺在地上,像死了的似的。

“啊~杀人了。”柳彩莲被满院子的‘尸体’吓得尖叫,身子一挺,直直的往后倒去。

凤家知道这些人都是她带过来的,此时看到她都满是厌恨,怎么会去接她。

duang的一声,头砸在门框上,疼痛使她又清醒过来。

对上星凤清凌凌的目光,她吓得浑身激灵。

“你……你是谁?怎么会?”

“你是在疑惑,你那么害怕的那些人怎么那么脆弱,而本该有事的我们怎么没有事,对吗?”

星凤几步走到她面前来,蹲下身,唇畔的笑意似乎在嘲讽柳彩莲的天真,“我报警了。你猜,你会不会因为教唆杀人抢劫而进去?”

柳彩莲因她的话而恐惧地瞪大眼睛,“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她进去过,那她维持这么多年的人缘岂不是全废了。

因为有个做村主任的爹和在镇上当县长的叔叔,柳彩莲一直是令人羡慕巴结的对象。

她从小骄傲自满,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丁点的误差。

就像在文工团,也要争抢做第一。

人多就是江湖,她不是没有被人排挤,但在得知她身后的关系,纷纷让步。

柳彩莲在怀疑人生时,警察来了。

凤建国说得很严重,警察来到,看着一地爬都不爬不起来的人,一度以为他们才是受害者。

事实是受害者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连打人的借口都想好了,“警察叔叔,我们这算是自卫。”

因为小儿子的关系,懂些法律的凤爹补上一句:“真要算,顶多是防卫过当。但他们都是你们要找的通缉犯唉。我家二媳妇儿这算是做好人好事了。”

这是警察还没有来之前,星凤偷偷告诉他们的。

真要算犯罪的话,地上这群人是入室抢劫加上意图强、奸,辱骂,他们顶多是防卫过度。

换句话说,他们要是不选择防卫,早就死了。哪还等到警察的到来。

警察现场审问,跟星凤他们交代的一致。作为中间商的柳彩莲也被掐人中醒来,提问。

经过判定,柳彩莲犯有教唆罪,获得局子多日游的套餐。

柳彩莲瞪着星凤,咬牙切齿地吼道:“玄星凤,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要不是玄星凤,她跟凤栖梧已经是夫妻。

要不是玄星凤,她不会错失火车,不会在镇上遇到这群流氓。

一切都是玄星凤的错,要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被带上警车时,柳彩莲嫉恨而不甘心地冲得知情况匆匆而来的村主任说:“爹,这一切都是玄星凤的错。你要替我做主啊!”

“闺女说什么傻话呢。”听到闺女口无遮拦的话,村主任急忙为她辨明:“同志你们不要当真,她遗传了她妈妈的精神病,受刺激会变不正常。”

“你们带去教育可以的,但请温柔点好吗?”村主任扮演着一心为孩子好的好父亲角色。

被自己父亲扣上神经病的柳彩莲激动地啊啊啊叫喊自己不是精神病,两个年轻力壮的警察差点没有按住她。

“不想受苦,给我安静点。”说这话的是队长,身上威严十足,愣是把还想要作的柳彩莲吓得不敢再动。

但不妨碍她的视线落在星凤身上,愤怒而怨毒。

离开前,警察看着门口挂着光荣之家的牌子,好心询问要不要让他们赔偿。

凤家人纷纷看着星凤,从她出手救大家起,她在凤家人的心里就是个高大上的存在,想听她的决定。

星凤笑眯眯地说:“不用了。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警察走后,星凤关了院门,把看好戏的邻居视线隔绝在外。

凤爹凤妈看着凌乱的院子,叹着气,眉心紧皱着。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星凤招呼着大家进屋后,把从他们身上翻出来的钱当着大家的面交给凤妈,“妈,这些钱你拿着,去买新的用。”

凤妈看着桌上的散钱,吓得脸都白了,“这些钱……”

农村人习惯把钱整理整齐,用包布包好,小心翼翼地随身携带,谨慎到不会漏财。

桌上这些是随便揣兜里,没有整理,不难看出钱的原主人是个大手大脚的人。

星凤刚刚只接触了那群人。

这些钱从哪里来的,目标很清晰。

原来她刚刚说的不用警察帮找赔偿,不是不需要,而是她已经拿到了赔偿。

星凤淡淡地说:“他们的钱或许来路不明,但他们打坏了我们的东西就要赔偿。这就算是他们的赔偿款吧。”

看得出他们的犹豫和不安,她说:“你们要是觉得花得不舒服,可以花的时候丢一点或者做些好事。”

要是这样用着他们比较安心的话,也可以的。


看着满地被摔坏的家具和不知跑到哪里的家禽,凤妈向生活妥协了,“也好。”

凤妈拉着凤爹收拾院子,大哥跟大嫂也腻腻歪歪地互相安慰,只有家中单身狗家小妹来到星凤的跟前,激动地问她:“二嫂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通缉犯的?”

星凤挑眉,“想知道?”

小妹头点成拨浪鼓,眼睛亮亮的,“想。很想。”

星凤看着自己光着的脚。

小妹立即会意,想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了给她。

一看自己脏乎乎的鞋子,再看星凤白嫩嫩的脚,根本不配好嘛。

她说:“二嫂你等着哦,我给你拿新的。”

一阵风似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很快又一阵风似的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双新纳的鞋子。

“二嫂,鞋子给你。”把鞋子放在地上,就差帮她穿了。

星凤快速穿上,没给她机会。

鞋子是墨绿色的,星凤穿上,墨绿色的鞋面衬得她本就白嫩的脚丫子更白。

小妹眨巴着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她:“二嫂现在可以说了吧?”

“眼睛看出来的。”星凤没有说谎。

有些人不屑掩盖自己身上的恶。今天这群人就是。

但也有人可以掩盖自己的恶,比如那个孩子。

很大部分需要阅历特别深的,眼睛特别尖儿的人才能认得出来。

小妹虽然失望,但她对星凤的崇拜越发高,“二嫂你啥时候教我功夫?”

一直注意着他们谈话的柳大妮瞬间看过去,期待地看着星凤。

功夫这种事,能急得来吗?

星凤说:“这件事不着急。”

家中院子被砸了个稀巴烂,凤妈凤爹干脆没下地干活,去街上把东西买全再说。

“我去找牛叔借牛车。”凤爹起身往外走。

凤妈喊他:“你急啥,换件衣服先。”

凤爹身上的衣服经过一场‘大战’,脏兮兮的。

他回房间换新衣服,出来时没看到凤妈,便对星凤说:“我去你阿牛叔家借牛车,看到你妈喊她去村口等我。”

凤爹刚出去没多久,凤妈也从小妹的房间出来。

她刚刚进去看小妹的伤势,破了一个小口子,清洗干净伤口不大。只要注意不感染就行。

星凤把凤爹的原话告诉凤妈,目送她出门后,星凤便问花孔雀:“柳大妮的第一关解决了吧1?”

剧情里,事情比今天的还严重。

入室抢劫,劫财劫色,一家人被霍霍到伤残才收手。

事后潇洒离开,继续成为通缉犯。

今天是有星凤在,他们的终点才在这里。

【对的呢,小星星。】花孔雀心情雀跃:【只要这关过了,后续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不是伤心难过的难过,而是生活磨搓的那种艰难。

原来的剧情,柳大妮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

她怀疑不是丈夫的,不顾丈夫和婆家人极力劝留,偷偷上山找草药熬喝,剂量过大,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事情没有发生,一个多月后有了孩子,百分百是大哥冯家国的,后续能少一大半地破事。

徒弟想学功夫,星凤也是个认真的师父。

第二天起,每天早上早早把小妹和柳大妮从床上拉起来,顶着晨露开始做基本功。

一开始兴致高昂,后来被星凤折磨得体无完肤,热情劲儿过去,想打退堂鼓。

没等她们开口说不,星凤先一步严厉开口:“当初是你们提出要学。也答应过我,无论多么辛苦都会坚持。这才多久,就忘了自己的承诺?”

“动作给我标准点。”手中的棍子打在小妹的肩膀处,开口问道:“不想学了是吗?”

小妹和柳大妮有心想点头,可对上星凤黑黝黝的眼睛,想起那天她招招毫不留情地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她们忽然间又产生了动力。

她们当时想的就是锻炼,练武,防止遇到像那天一样的事时不会那样束手无措。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不能放弃。默念三遍后,两人重新燃起。

星凤的魔鬼训练让两人的体质有了质的飞跃,小妹甚至因为锻炼,身高拔高了至少五厘米,她激动坏了。

锻炼身体的同时,养家糊口的活儿也被星凤提上议程。

因为大哥经常说的一句“弟妹这手艺不去做厨师,可惜了。”,星凤萌生开小饭馆的想法。

星凤用两天的时间去镇上转了一圈,镇上很多空旷的地方开始动工。

大哥就是在镇上工地做的小工,偶尔没有工作时就回家抱老婆热炕头。

星凤观察过,工地不负责吃的,要么自己做,要么下班后步行去好远之外的地方吃饭,来回时间的成本很高,费时费人。

要是做好了推过去卖,价格又合适,不会没有人买。

这一天,大家围着桌子正吃着饭,星凤开口把自己的打算跟他们说了。

“你要开餐馆?”凤爹说:“这会不会很有风险?”

“做什么事都会有风险。”但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做吧。

大哥抢先道:“弟妹的厨艺这般好,开饭馆肯定很多人吃。不过听说开饭馆需要什么证件。估计要费时间才能办下来。”

星凤回来时已经在镇上租了个小小单间,差装备。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大家都知道星凤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没想到她这么迅速地办好了。

这就是下达通知,不是让他们参与决定的。

关于快餐这件事,在工地干过的大哥很有发言权,“工地里大家每天最烦的是要步行好远去吃饭,吃饱又步行回来。来来回回,又热又渴,别说刚吃饱的饭消化了,回去后没得休息多久又上工,好多人都在说要不是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口饭自己不能倒下,早就吃一顿是一顿了。”

柳大妮听到凤建国的话,想到他也是每天如此辛苦,心疼得不行,“辛苦了。”

妻子理解自己的辛苦,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儿,厚面皮凤建国也忍不住红了脸。

“嗨~为了你,我愿意。”见父母盯着自己,他又改口:“还有爹娘。”

凤爹凤妈是个开朗的人,儿子儿媳妇感情好,乐于见得。

不过还是给他很不优雅的白眼,TUI道:“娶了媳妇忘了爹娘。”


话音里带着浓烈的打趣,柳大妮红了脸,埋头吃饭。

饭后,小妹收拾桌子,凤妈将话题重新拉回星凤身上,问:“你干那个需要多少钱?”

星凤阔气地说:“钱我这边有。”担心他们对她有钱这种事有偏见,星凤解释:“我爹娘给我的嫁妆。”

她说的真话,跟凤栖梧给她的钱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星凤爹娘宠她这件事,凤爹凤妈早有耳闻。

给她准备嫁妆无可厚非。

他们也不是那种盯着儿媳妇嫁妆的人,倒也不在意。

凤妈说:“不管怎样,我还是出点本金吧。不过不多。”

亲兄弟明算账,星凤决定做饭馆开始,就已经决定好要划分清楚。

“我先讲清楚,这个店是以我个人名义开张的。钱财什么的都是我。跟你们没有份儿。”

众人听到这,心底微微不舒服。

“你们可能心里不舒服,但我不会做出什么改变。”星凤的话没有丝毫留情:“我顶多是出工资请你们做事。或者你们有钱了,可以投资。”

乖宝宝小妹举手发问:“什么是投资?”

星凤解释:“出钱,参与,拿分利。”

现在不过是个还没有成型的快餐店,现不必搞得这么麻烦。

“我是说以后。”亲自解释太麻烦,星凤跑进房间,再次出来时手上拿了好几张手写的合同。

一一放在他们的面前,说道:“简单点就是,我是老板,出钱请你们干活。”

看完手写的合同后,识字的大哥幽幽开口:“弟妹你这不是眼前生意吧?”

星凤点头。

不管她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赚钱肯定是第一步。

“我打算先赚点本金,有钱了再做大。”星凤说:“我考察过,这个可以搞。本金投入不用太多又能最快收回。”

大哥拍大腿,“搞啊!弟妹,大哥支持你。”

没有想过做生意这行的凤爹却忧心忡忡,“星凤,吃这行跟别的不一样。要是吃坏了,可不是小事。”

星凤颔首:“爹,我知道你的担心。”

她微笑,“爹娘,我给你们找到了适合你们的工作。”

“适合的工作?”一家子的好奇心被吊起来。

“养家禽。”现在已经不是那种严格的,养家禽都要躲起来养的时代。

不仅能光明正大地养,上面还会给补助。

又要养,这补助,不要白不要。

凤爹凤妈瞬间也想到了这个点儿上,凤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隔壁村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养在山上的鸡不是被黄鼠狼给叼走就是自己飞走做野鸡了。”

那户人家损失巨大,上面的人让自己掏钱补呢。

星凤明白他们的担心,“你们这个担忧,我能搞定。”

尽管她信心十足,一家人还是很忧愁。

凤妈还跟凤爹商量,“要不我们跟亲家提提这件事?或者打电话给木木说一说?”

木木是凤栖梧的小名,名字里带有两个木字,便有了这个小名。

凤爹抽着旱烟,吐出一大口白雾,“年轻人,敢想敢干,很不错。我们支持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太参与。”

“你也知道他们小年轻的怎么开始的,要是因为我们多嘴导致他们感情更恶劣,这辈子还过不过了?”

想到是儿子先欺负的人家姑娘,两人看似平和,但凤妈过来人,哪能看不出两个孩子心底有隔阂。

“先看着吧。”不行他们就把养老本拿出来给孩子垫上。

第二天,星凤上山考察地形时,恰巧救了一只被刚被猎物咬死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野公鸡。

野鸡不仅上年纪,连体型都有七八斤那样。

星凤把好吃懒做的花孔雀揪出来投放在公鸡身上。

【小星星你这是妥妥的侮辱我你知道吗?】花孔雀愤怒地嚷嚷着,想从野公鸡身体里挣脱出来:【这身体是公的,我是母的。】

星凤冷笑:“有着床体不错了,你还敢嫌弃?信不信我直接汤了烤吃?”

在星凤的强势镇压下,花孔雀被迫做了一只老公鸡。

考察得差不多,下山,星凤说;“我要养家禽,给你个任务,培训它们。”

花孔雀强烈拒绝:【不要,我是血脉纯正,逼格高贵的……】

“给你吃。”想到花孔雀的尿性,星凤补上:“想吃多少有多少。”

果然,花孔雀心动了:【真的?】

“真的。”得到星凤肯定的回答,花孔雀半信半疑:【我可以自己选择吃哪只?】

“可以。”星凤答应得痛快。

花孔雀再三确认,把星凤惹得恼火了,它才确定星凤说真的。

【我做。】花孔雀昂首挺胸。

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它缩脖子,哦哦叫:【小星星我疼。哦哦……你能抱我吗?哦哦……】

难听的公鸡叫声,花孔雀瞬间下头:【小星星我可以申请换个别的吗?】

星凤低头看着走在自己脚边的花孔雀,征求:“猪?”

【那算了。哦哦!!!】公鸡比猪好。花孔雀心想。

回到家,凤爹在院子里磨锄头,凤妈领着小妹和柳大妮在厨房里忙晚饭。

“回来了?”凤爹抬头看到她脚边的大公鸡,先是一愣,紧接着问:“山上抓的?”

星凤把事情说了一遍,将花孔雀的事掠过。

凤爹严肃着脸说:“以后不要靠近这种危险动物,很危险。”

星凤点头,带着花孔雀去处理伤口。

晚饭坐在一起时,她跟大家提出要养公鸡的事。

公鸡的脖子被咬了好大一块伤口,看着很恐怖,大家担心养不活。

“先养着吧。养活继续养。养不活吃肉。”星凤看向花孔雀的眼神里含着警告:你敢死,试试。

花孔雀:不敢死。

它相信,要是自己罢工,星凤回去指不定怎么折磨它呢。

“爹,我们屋后那座山是谁的?”星凤问起正事来。

“我们家的啊。”凤建国吞下嘴里的饭,替凤爹回答。

星凤惊讶转换成惊喜,向凤爹确认:“爹,屋后那块真是我们家的?”

凤爹眼神里闪过落寞,遂消失得很快,轻轻颔首:“那是你们外公留下来的。”

提到已故的父亲,凤妈的情绪有些低,“你问这个做什么?”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