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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从红楼开始

小酥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快穿+玄幻+修真+女强+无男主+腹黑】仙人抚你顶,削发断长生。我是谪仙,我想干嘛就干嘛。快穿后没想到我竟然成了你们口中的魔教?这一切,要从醉君楼说起。我一睁开眼,发觉这里应该是红楼?

主角:李萍桉   更新:2022-12-31 0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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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萍桉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从红楼开始》,由网络作家“小酥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穿+玄幻+修真+女强+无男主+腹黑】仙人抚你顶,削发断长生。我是谪仙,我想干嘛就干嘛。快穿后没想到我竟然成了你们口中的魔教?这一切,要从醉君楼说起。我一睁开眼,发觉这里应该是红楼?

《快穿:从红楼开始》精彩片段

温暖的六月天。

平静且平淡的某个村子。

一户普通的农家小院,今天显得是热闹非凡。

哇,一声响彻的哭声从房间传出。

“妈,秀儿怎么样了。”一名男子紧张的问着,双手因为紧张不停的搓着。

“她没事,你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邻村的王婆子来接生还不是十拿十稳,母女平安。”这名男子的母亲笑呵呵的说着。

“好好好,那就好。”男子还站在原地笑着。

“儿,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啥呢?还不快进去看看你媳妇和女儿。”

男子被母亲提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便傻笑了一下连忙跑到里屋去了。

母亲面带微笑看到地上的烟头,又看向儿子的方向摇了摇头。

四十有五,才有了孩子。

怎么会不激动呢。

屋内。

“秀儿,”

“嗯。”

被叫女子抬起正看着孩子的温柔面庞,看向这名老实忠厚不善言辞的男子。

“你,一切都好吧。孩子,也挺好的吧?”男子掩盖不住幸福激动的表情,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深处那一抹激动的心。

“你站的那么远,怎么会看到。你自己过来上前看呀。”女子嗔怒的说到,并非真的生气。

这个和自己度过十几年的男人,自己还不了解吗。

“呵呵!我怕吵到她。”男子憨笑。

“你过来,抱抱咱们的女儿。”

说着,女子便抱起婴儿递了过去。

男子连忙上前,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手臂伸出来,我给你放上去。看你笨的。”

“嘿嘿,我这不是不会嘛。”

男子伸出双臂,女子便把婴儿放在了他的臂弯处。

放上来的瞬间,男子浑身僵硬如同机械一般。

看着眼前娇小闭着双眼酣睡的婴儿,男子幸福的傻笑起来。

“傻笑什么呢,大海。”女婴的父亲也就是女子口中的大海。

“好小啊,长得黑乎乎皱巴巴的样子丑丑的。”男子说着。就是不知道这女婴长大后知道被父亲这么“夸赞”作何感想。

“还小着呢,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对了,你说我们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女子问着丈夫。

“明儿一大早,我就去找先生让他测个八字。这可是大事急不得。”

男子一脸幸福的看着女儿,又一脸认真的看着妻子说着。

“行,当家的你说了算。”

次日。

男人着急火燎的回到了家。

水也没顾得上喝一口,便把一家人聚在一起,准备着商量女儿的姓名。

“秀儿,妈,爸。我问过先生了,先生说益水缺木。”男人还没有歇过劲儿来,大口的喘着气。

“不如就叫淼琳吧。”男子的老婆首先说到。

“儿媳,不如叫琳琳,你觉得呢。”男子妈妈说着。

男子的父亲同男子般的脾气,坐在那里好久没说话。

“不如叫萍桉吧,寓意平平安安你们觉得呢。”

全家人都在默念,越念越喜欢。农村人嘛,也就讲究个儿女平平安安的。

就这样,李萍桉这个由爷爷起的名字也就这样的决定下了。

“爷爷,爸爸在我小的时候还这样说过我呢啊。”

一位六岁左右的女生,在爷爷怀里开心的听着讲述的往事。

“平安,爷爷又在给你讲故事啊。”

“妈,爷爷给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呐,我爸爸还说过我丑。哼,我生爸爸的气了。”

萍桉的母亲溺爱般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时间过得真快,忽如一夜春风来。


春天的风,吹拂在脸上。

李萍桉,躺在家里的房顶上面看着蔚蓝的天空。

大学毕业了,一时间竟然让自己无所适从。

平淡的日子就如同手中的白开水一般,毫无滋味。

身边的收音机,刺啦啦的响着。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李二牛,你祖辈为你添福报。今日你遇到我我便送你一份机缘,”刺啦啦,刺啦啦。收音机如同受到干扰一般,噪音响个不停。

李萍桉,此刻已经听着收音机播放着不知名的修真小说睡着了。

“平安,平安。你同学来找你了,你这孩子怎么睡在这里呢?”妈妈的喊声吵醒了她。

平安这个小名,本就和名字同音大家也就都这么叫了,也已经都习惯了。

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旁边的收音机还在播放着。随手关掉,抬起头迷糊的问着

“妈,谁啊。”

“你这孩子,妈哪里知道啊。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姑娘只说是你同学。穿的挺好的,像是从城里回来的。”

“喔,”李萍桉好像被扰了美梦很不高兴。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随着妈妈一起下去了。

“你是?米丽!”

李萍桉看到眼前这个穿着时尚,打扮艳丽的竟然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变化真的是很大。

两个人在初中时期,脾气相仿又都是一个镇的。所以两人关系还不错,称的上是小姐妹。

“平安,好久不见啊。”

“对啊,走走走去我屋里面坐着说话去。”

李萍桉见到旧友真的是很开心,满脸的笑意刚才的困倦一扫而尽。

“米丽,自从咱们毕业以后可真是好久没见了。毕业后你去了哪里上学呢?”

“我啊,毕业以后上了一个技校。哪里像你一样学习成绩那么好还上了大学,我技校毕业以后就直接去上班了一直工作到现在。”

李萍桉自嘲的笑了笑,上了大学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宅在家没有工作。

“平安,我这次回来打算叫上你一起去大城市工作,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一个月差不多挣两三万呢。”

米丽无意的摆弄着手中的名牌手拿包。

李萍桉见过这个牌子,听说最便宜也要几万块呢。确实有些羡慕。

“米丽具体是什么工作啊,我怕我的专业不合适。”

米丽一听笑了笑,拍了拍李萍桉。

“怕什么,不会可以学啊。咱们干的是服务行业,大城市里现在做美容做按摩的人多着呢。我好歹也做这么久了,我们店里现在正缺人呢到时候我多照应照应你不就好了。”

李萍桉虽然上学时期,大多是在苦心学习。但是也略有耳闻,也知道现在大都市的人都比较爱美。听到工资这么高,确实有些心动。

“那好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事情做。就和你一起去大城市里看看吧,怎么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吧,明天我来叫你。那我先走了,我回去还有些事情忙。”

李萍桉送走了米丽,家里面现在爸爸不在家,爷爷奶奶又年纪大了,便去给妈妈说一下。

妈妈一听,便有些不愿意她去。

“靠谱吗,工资是挺高的你爸他几个月才能赚这么多。妈妈主要是怕你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吃亏让人骗了。”

“哎呀妈,我都这么大了。没事的您放心吧,米丽她是我同学她不会骗我的。”

实在拗不过女儿,妈妈也只能妥协。

“好吧好吧,那你向妈妈保证一定要注意安全。没事多给家里打电话,你爸爸那里我会想办法通知他的。”

萍桉的家里过得很清贫,爸爸的手机坏了好久了也没舍得买一部。

所以萍桉也对这么丰厚的工资,很是向往。


“滴滴,”

一大早,门外便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平安,你收拾好了吗。你同学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好了好了,出来了。爷爷奶奶我去大城市上班去了,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还有新衣服。再见。”

“妈,你在家多保重身体,我走了。拜拜。”

“注意安全,多给家里联系。”

李萍桉坐进车内,妈妈叮嘱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着。

“平安,我们现在坐出租车到市里面后再坐火车就到了。”

米丽正在补着妆,扭过头对着坐在旁边的李萍桉说着。

李萍桉,一直看着车窗外,面带一些紧张和激动。

“嗯,还是挺激动的。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上班。”

“没事,年轻嘛多出来闯荡几次就习惯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到了米丽口中的大城市。

米丽来到这里后像回到家一样特别放松,而再看平安让米丽好一阵嘲笑。

“你这怎么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啊,等下我带你去上班的地方。安排好你面试后明天就可以上班了,那里有宿舍四人间挺不错的就不用再出来租房子了。”

“米丽,这就是你说的美容院?你这不是在骗我吗?我要走!”

李萍桉被米丽引来的地方,确实是会所。可是并不是美容会所,而是洗浴娱乐会所。

“萍桉,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保守。有钱干嘛不赚呢,而且我都给你办完手续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现在上面给的有任务让拉新人来。”

米丽,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站在对面说教着。

李萍桉有些抱怨的对着米丽说到,

“米丽,我们是好朋友帮你忙当然可以了。可是这个地方我不想干,我想回家去。”

“这里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地方平安,这里就是很普通的娱乐休闲的地方啊。你看一看再决定走不走好吗,求求你了好妹妹帮我这个忙吧,我自己在这个大城市拼搏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拜托了拜托了!”

米丽拉着李萍桉的手,晃悠着,撒娇般的哀求着她。

萍桉觉得同学一场,她也不至于骗自己心也瞬间软了下来。

“那好吧,我只干一天试试看,如果是淫秽的地方我立马走人。”

米丽见萍桉口气松他下来,便开心极了。

“走走走,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今天我做东咱们去好好聚聚。”

两人醉醺醺的回到宿舍,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夜晚的宿舍一个人也没有,两人闹腾腾的回到房间。

米丽原本醉醺醺的样子,在把李萍桉放在床上后瞬间清醒。

走到楼道里,点上一根香烟拨起了电话。

“嘟。嘟。”

“喂,老板。我是米粒儿啊,明天有个新人,估计是个雏鸟。对!好的老板,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挂断电话,米丽丽回到屋内冷淡的看着瘫在床上醉醺醺的李萍桉。

出门关上灯,便离开了。

次日,清晨。

“头好晕啊,难受死了。哎,米丽你怎么样了?”

许久未见人应答,李萍桉睁开眼睛,发现宿舍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米丽的身影。

吱,门被推开,李萍桉裹紧了被子看到是迷丽提着一兜早餐进来,放下心来。

“你醒了,平安!我去买早餐去了,见你还在睡就没打扰你。”

“嗯,刚睡醒还在迷糊着呢。头痛死了,昨晚喝太多了。”李萍桉打了个打哈欠。

“来来来,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工作的地方。带你去见一见老板,你啊,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打扮一下,等下我给你找两件衣服化化妆好好的给你拾到一下。”

“哈呵。嗯,好。”

李萍桉伸着懒腰,对米丽回了一句。

米丽把早餐摆好。

“凑合着吃吧,不知道和不和你口味。就一样买了一份。”

“谢谢啦,真丰盛。”洗漱完的李萍桉看到摆了一桌子的食物。

“咱们姐妹,这么客气干嘛呢。你先吃着,我给你找几件我的衣服先。”

李萍桉看着翻箱倒柜给自己找衣服的姐妹,心想这里也许挺不错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折腾,焕然一新的李萍桉看起来确实姿色不凡。

精致的脸庞,红润的嘴唇,两道细长的眉毛加上一双清澈的眼睛。

身穿一件纯欲POLO领连衣裙,黑色丝袜搭配一双米白色老爹鞋。

清纯且又迷人。

米丽,也惊叹自己的化妆技术和萍桉的底子。

“你好漂亮啊平安,这样才对嘛,长得这么好看干嘛不知道爱自己呢,整天穿的那么朴素。”

李萍桉还在对着落地镜欣赏着,傻笑一下。

“呵呵,这不是平时穿习惯了嘛。而且我也不会化妆,又不谈恋爱又没有上班就怎么方便怎么来了呗。”

“好了,走吧。先去见一见老板,谈一下福利待遇什么的,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受老板喜欢的。”

“别说了米丽,我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这么害羞。平安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两人嬉笑间,来到了老板办公室前。

“老板,我是米粒儿。我把新人领过来了。”

“进”

从屋内,传来。

原本肆无忌惮的米丽,也显得有些拘束。李萍桉挎着她的手臂,明显感觉到有些僵硬。

两人推门进来,屋内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位面貌凶厉的中年男人。

进门右手边的沙发上还坐有两位正抽着烟,腿摆放在面前茶几上面的年轻女士。

抬了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两位,便又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唠嗑去了。

“老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新人。”

米丽向着那名中年男子介绍着。

中年男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李萍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双手在裙摆上面搓着。

“嗯,不错,可以,留下吧。今天就可以上班,先适应适应。你,多带带她,让她了解了解一些规矩。好了,去吧。”

不过是几分钟,李萍桉就像是被人从后面捏着脖子肉拎起来一般。

“呼,这就是老板啊,长得也太凶了吓死我了。”

两人出来后,李萍桉拍着胸脯后怕着。

“我也是一样,每次见他都莫名害怕。听说啊,老板以前在道上可凶着呢。不过出手大方,好多人也乐意在这里干。”

两个小姐妹讨论着,坐上电梯来到了六楼。

米丽便把李萍桉带到了一个门号666的包厢里。

“咱们两个在这里先等会儿,一会过来一个大老板,到时咱们就陪他唱唱歌喝喝酒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李萍桉显然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可以一月赚的那么多钱。

米丽叫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给她顺手递过去一个橙子。

“当然了,那些有钱人就是出来娱乐娱乐而已。你还以为有什么呀,难不成你还想钓个富二代吗哈哈。”

李萍桉听到米丽的调侃心也安了不少,剥着橙子无聊的等待着。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两位小姐姐久等了,刚才啊碰到个熟人耽搁了。”

差不多在半个小时后,推门进来一位油腻的中年胖男人,笑呵呵的倒着歉。

李萍桉看了一眼米丽,米丽当然能看的懂她的眼神,显然不敢相信大老板竟然这么和气。米丽也递过去一个,看吧姐姐我没骗你吧的眼神。

米丽不愧是在这里干了好久的,暖场的也快。

让老板是开心不已,推杯换盏,空酒瓶也渐渐增加。

米丽突然一个小动作把李萍桉的酒杯换成了自己的,然后举起酒杯又是一轮劝酒。

举起酒杯的时候给老板递过去了一个眼神,然后又斟满一杯说要自罚一杯因为自己要先出去一下。

米丽把酒喝完后,拍了拍李萍桉示意自己要出去一趟,让她在这里继续喝着。

等到米丽走出包间,大老板看着李萍桉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李萍桉此时摸着头,正浑浑噩噩的。

我喝多了吗,头怎么这么晕呢。我,我,

啪叽,终于抵抗不住的李萍桉晕倒在身前的桌子上。


疼痛,伴随着呛鼻的烟味,让李萍桉很痛苦的醒来。

眼前,陌生的屋内,包厢内的那个大老板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抽着烟。

“啊,”瞬间让李萍桉崩溃,大喊大叫起来。

“叫什么叫,给老子闭嘴。你的第一次可是老子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出来卖装什么纯。”

啪,啪。李萍桉被狠狠打了几耳光。

男子原本一团和气的性格,现在竟然变的暴力无比。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蒙了,李萍桉竟然真的不在大喊大叫。

眼泪在眼窝里噙着,她恨米丽,因为她猜到了这是米丽的安排。

她恨男人,特别是眼前这个玷污自己的男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被玷污,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对不起爹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萍桉独自躺在床上。

洁白的床单,被一片鲜艳所染脏。

正如李萍桉,平凡平安的人生被打破。

“平安,这是大老板留下的钱,收着吧,足足有一万块呢。我第一次也才不过,”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她的继续说下去。

米丽的脸颊,被狠狠的一巴掌扇的红彤彤的。

随后一道身影,飞奔了出去。

米丽晃过神,连忙追了出去。

“是我不对,平安。你要去哪,你等等我。”

米丽,追出来看到李萍桉正在进入电梯。

电梯的楼层显示正在往上层升着。

米丽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走步梯追着。

等到米丽气喘吁吁的跑到顶楼,来到楼顶平台。

只见李萍桉正站在二十公分的围挡墙壁上。

“平安,平安。你别做傻事,你先下来有话慢慢说,打我骂我都可以。”

米丽在劝着李萍桉,苦苦哀求着。

李萍桉扭过头来,用平淡冷漠的声音说着。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男人。我对不起我爸妈,我会让你永远记着这一切。”

话毕。李萍桉,闭上双眼,双脚一跃。

十五楼,这样的高度。

米丽连趴在围挡上往下看都觉得腿打颤。

她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

是害怕,还是知道了悔改。

恐怕无人知晓。

从下坠,到瞬间的一痛。李萍桉便没了知觉。

再次的睁开双眼,李萍桉头痛欲裂。

我不是跳楼了吗?我现在这是在?

李萍桉强忍着头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地狱吗?阴暗潮湿的房间,狭小又黑暗。

这里是哪里,还有我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轻盈。

因为光线的原因,李萍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正深处地狱,可能人死后都会变得轻盈许多吧。

“吱吖。”

一声挠心的开门声,打断了李萍桉的猜测。

“咦。这什么气味,真是遭罪妈妈让我来这种地方。喂,死了没呢。问你话呢,没死就言语一声。”

一个恶毒且细语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

李萍桉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也确实不知。

“还敢顶嘴,看我不打你让你好长些记性。”女子说完话,可是身形却并未动。

“脏死了,我可不想脏了我的万绸庄的上等布料。你没死就赶快出来,妈妈让你去洗鱼鳔呢已经不够用了。”

女子说完便匆匆离去了,不愿在此地多停留一分一秒。

李萍桉,借着门口的光亮,才算是看清屋内和自己的全貌。

简陋的屋内连一张床铺都没,散发着腥味和臭味。

低头再看自己,自己怎么变得如同八岁童儿般的身体模样。

李萍桉用手掐了自己脸蛋一下,很疼。不是梦。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难道是穿越?还是重生?

看着门外灯火辉煌的场景,这应该是古代吧?


李萍桉,走出狭小难闻的房间。

站在外面,看着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

一时间,被惊讶的差点忘记掉呼吸。

确实,是穿越重生了。

死过一次的她,世间便没有什么值得她去害怕,这一世的我要活出个精彩。

这,这是春楼吧?

虽说现在处于后院,可是前面的热闹劲儿,莺莺燕燕的说话声,可谓是声声入耳。

“大爷,下次再来呀。”

“大爷,快来玩呀。姑娘们都想你了。”

光是听话语声,李萍桉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因为这种地方而死,现在又是因为这种地方而生。

也许这是上天重新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那就坚强的战胜它,干干净净的活下去吧。

李萍桉正在为自己加油打气,正面走过来一名猥琐至极的男人手中提着木棒气冲冲的朝着她而来。

“你傻站在这里干嘛,啊?养你吃养你喝的,让你干活就装病,没死呢就给大爷赶紧滚去洗鱼鳔去。客人没得用了,你好大的牌坊得让爷我来请你多少次。啊!”

一句话一棍杖,打的李萍桉是一颤一颤的。

“还不快滚过去清洗。”

李萍桉顺着这个龟公模样的男人手指方向看去,地上满是污垢摆着两个大盆,旁边是散落一地的鱼鳔,腥臭难闻。

隐忍,我这次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李萍桉心中默念,强忍着被棍棒抽打的痛处,走到如同旱厕一般脏臭,用来清洗鱼鳔的小角落处。

头部如同被斧头劈砍一般刺骨的疼痛再次来袭,李萍桉啊了一声痛苦的蜷缩在地面上。

这疼痛是怎么一回事啊,醒来时就有一阵,现在又来。

“啊!”李萍桉蜷缩在地面上,疼痛的打起滚来。

蹭的身上粘满了腥臭的鱼鳔,此时还未离开的龟公厌恶的看着正在打滚疼的死去活来的李萍桉。

“真是废物,老板好心养你几年,又笨又丑现在还闹病,我看啊还是让老板把你这个废物早些扔出去好了,别再死在了醉君楼里染了晦气。”

死!花楼!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会在妓院死第二次。决对不行。

李萍桉听到两个词后,神经质的定住一般,一时间竟忘记了裂开般的头痛,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人生恶的猥琐男,八字胡一双小眼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一个只有八岁的女童,凶狠的眼神竟然盯得这个狗仗人势的龟公有些害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要经历过什么才能有这样的戾气。

“你这狗东西,今天先暂且饶过你,马上把这些玩意儿给清洗干净了给杂房送过去,别耽搁了大爷们的尽兴,不然的话就拉你出去喂了野狗去。”

龟公吩咐完,嘴里嘟嘟囔囔的走出了后院。

只剩下李萍桉独自站在那里,紧握着双拳咬着牙齿努力的抵抗着疼痛。

既然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就要努力去适应这里的一切。

也包括现在,待头痛褪去,李萍桉慢慢接受了眼前的工作。快速的清洗着眼前堆积的鱼鳔,苦不怕,痛不怕,累更不怕,因为我李萍桉要在此地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位!

武威国,一直秉持着武尊文卑的理念,所以也导致了男尊女卑的情况。

男子因为先天的优势,力气在同一基础上就要比女子更为突出。

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一说,武威国现有一名女剑仙和一名女武神,在武境上都是属于巅峰的存在。

因为毕竟国的理念如此,就导致读书人倒是显得少了许多,所以也导致了大多数国民行为举止直率粗鲁了些。


夜晚的醉君楼,堪比那白日的集市。

导致清洗了一夜鱼鳔的李萍桉又累又困,好在白天不及那夜晚的繁忙,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就躺回那在白天里看的清清楚楚的房间,其实就是在马圈旁边用木板隔出来的一个小空间而已。

她自己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可委屈的,好歹现在也是在这个异国他乡有一处可以遮风挡雨可以休息的地方。

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个年纪略大五十多岁左右的女人,迈着盈盈碎步提着一包吃食来到了后院马圈旁,推开了用荆条编织成的简易门,见李萍桉躺在用草料铺成的床褥上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去打扰她,把手中的那一包吃食放在了她的头旁,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触感发涩粗糙属实让这妇人既心疼又怜悯。

“你是谁?”

李萍桉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警觉的醒过来,坐起身质问着眼前的妇人。

“听说你在两天前,被人打的很严重还昏迷了过去,是不是伤到了头部?怎么将我也忘却了呢?”

这名妇人正担忧的看着她,李萍桉从她的眼神里没有看出来恶意。

“你从小是我看着你长大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李萍桉摇了摇头,然后看到旁边的一包吃食。被散发出来的香气勾的胃是咕咕作响,毕竟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进过食。

那位妇人把外层包裹用的纸片剥开,将里面的点心漏出推给了李萍桉。

很温柔的对她说到,

“我怕你会饿肚子,就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先吃些抵抵饥饿吧。”

李萍桉说了一句谢谢后,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着,酥脆掉渣的点心入口即化,甜甜的味道带着一股花香让她爱不释口,不知是不是点心熟悉的味道让这具身体起了反应,李萍桉脑海里慢慢出现一些这八岁女童生前的记忆。

“干娘。”李萍桉叫了一声。

“哎,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中年妇女很高兴,眼前这个娇小的姑娘终于回忆起自己是谁了。

李萍桉脑海里出现的记忆,让她对这个世界还有自己的身世有了些基本的了解,她是由醉君楼的老鸨“好心”收的孤儿,眼前这位中年妇女则是好心养自己的恩人。

后来随着长大,老鸨便开始压榨她物尽其用,她的干娘看在眼里也无可奈何,只能时常来看望她一下。自己也是个苦命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客人也逐渐不再点她,若不是她用最低廉的价格维持怕不是自己也要扔出门外了。

醉君楼是这个街巷最大的青楼,而在它之上的是醉君坊。

醉君坊是整个北武城最大的一座青楼,号称佳丽三百有余,当之无愧的北武头号勾栏。虽说只是一个青楼,却是北武城数一数二的富裕。北武城有传言说这醉君坊是本朝天纵之资的那个唯一的女剑仙开设,不论是真是假,反正是没有不长眼的敢在醉君坊闹事。

这年头下人的命,还不如一般青楼里红牌的一席丝衣来的值钱,所以李萍桉之前的记忆里每日少不了挨打臭骂。最后打的狠了,就病倒了在这马圈里。

干娘没坐多久就回去了,李萍桉去喂饮马匹的蓄水池打了水洗了洗脸,没多久便被龟公使唤着去前院帮忙打杂了。

虽然文卑,但是大家对大学问者还是非常敬仰,要是能被赐名更是如同天降福祉一般。

所以大家一听说今天楼里来了个大学问者,便都想去凑个热闹得到青睐被赐名。李萍桉倒是对这些毫无兴趣,自己毕竟有名字还是自己的爷爷亲自起的。

只顾着埋头打扫着地上的瓜果皮壳,每每富家子弟搂着一莺莺燕燕的姑娘,挑逗的花枝乱颤的,李萍桉都觉得脏了眼睛脏了耳朵不愿多留半步。


今儿个是醉君坊来带人的日子,醉君楼时常会培养些年轻的处子花魁,来供那些个醉君坊里的权贵采摘。

当然了,其它的红牌也是有极大可能被一并带走,离开这个街巷去往北武城最大的青坊,虽说是从一个泥坑跳进了另一个泥潭,不过看她们期待的样子,怕不是已经想好了被北武城里那些权贵买回家当时妾的幸福日子了。

醉君楼对于这一天极为重视,无论龟公还是打杂的小厮全体上下都在奔忙着,就如同现代社会领导就要莅临下属单位视察工作一般,龟公吩咐着下等小厮们需要注意的事项,工作的任务,百次叮嘱一定不要出差错。

曾在后院揍骂过李萍桉的那位龟公,用手指勾了勾,然后打了个手势,李萍桉虽然现在外表看上去只是个八岁女童,实际年纪却曾是二十多岁,这个手势李萍桉当然心领神会,不过那么多小厮偏偏找到自己,是不是要故意刁难自己,容不得李萍桉多想,那名龟公见她还不动身脸色就要转变。

有道是好女不吃眼前亏,李萍桉连忙上前一路小跑过去。

那龟公手中上下颠着二三十公分左右的杖棍,见她过来脸色好了许多。

神情不屑,冷笑到:

“你,去酒窖,先搬来两坛三十年份的上等女儿红,放在会客厅里面,给我手脚麻利着点,误了正事我打断你的手脚,扔你到街上乞讨去。”手中的棍棒犹如权力一般,耀武扬威的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李萍桉又不是傻的,这么明显的为难,她已是狠狠的记在心底深处。

好在脑海中是有酒窖位置的记忆,这个倒是不用再麻烦他人,耽搁了时间,因为这时门口迎接贵人的龟公已经在传消息了,貌似正主马上就到。

李萍桉匆匆来到酒窖,庆幸的是坛封上标注着年份,顺着酒架寻到三十年份,吃力的抱起有她半身高的酒坛,步履蹒跚小心翼翼的走着,来时不过百米路程回去的路就如人间蜃境近在眼前,可是却怎么也到达不了。

李萍桉心里有气,嘴里不停的数落着那小人得志的龟公。

“八岁的女童怎么会抱的动这么大的酒坛,可恨的龟公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

会客厅里,正在如火如荼的布置着,今年的接待仪式显得格外用心。

醉君楼里有传言,今日那传闻中的女剑仙也会前来,惹得众女兴奋的花枝招展,都想亲眼见识一下那陆地神仙女剑仙。

今天的主角红牌和花魁,在会客厅的左右两侧已经落座。

北武盛产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看的那小厮,龟公,如那失了魂一般,呆痴的模样惹得在座的贵人们莺莺啼笑,万般风情如那梦中美景。

不过奇怪的是,醉君坊的贵人虽还未到场,不过现场的气氛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红牌这边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了,毕竟在座的五位红牌今天只有两位有幸被北武城醉君坊带走,说是竞争对手也不为过。

再看花魁这边,倒显得和气许多。

这屈指可数的两位,皆是由醉君楼花费重金培养,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床帏之术皆在上上品,样貌更如那书画大家笔下的九天仙女,娉婷袅娜。仙姿玉色的外表下,最为主要的还是那在这战乱年代难得可贵的处子之身。

两人已是定局之人,倒是不用去做那小人嫉妒那下下品的事。

李萍桉此时还在吃力的缓缓移动,经她身边而过的小厮都如同空气般无视冷漠,无人帮衬。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肌瘦的身体很快就吃不消了,紧紧的咬着牙关费尽力气终于把酒坛送到了会客厅,瘫坐在地,惹得在场众人是笑意纷纷。

那名八字胡的龟公听到笑声,本在呵斥其它小厮然后看到坐在地上的李萍桉便提棍袭来。

李萍桉刚喘两口大气,便觉得后背发凉,原来是那可恶的八字胡龟公提棍袭来,连忙起身逃往酒窖,这一幕又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醉君楼外,好大的排场,几辆装潢华丽的马车依次停好。

老鸨早早地等待在外,马车还未停稳之时已经在旁等候。

在这北武脚下,长乐街道,能让醉君楼妈妈感到倍恐万分亲自侍应的空无一人,看来这次来人非同小可。

再说李萍桉,被那八字胡龟公欺负的慌忙跑到酒窖继续去搬那偌大的酒坛,就在返回的途中,在走廊遇到一位让她此生难忘的一位女人。

李萍桉抱着坛子正低着头吃力的走着,竟然被人撞得四肢朝天怀抱着酒坛,如龟翻身一般,甚是羞耻。

“哎哟,谁啊,这么大的人都看不清,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李萍桉摔倒吃痛,放下坛子站起身,便想骂他个一句父母亲。

可在看到眼前这位女子,一席白衣何飘飘,金钗玉锦发髻穿,手中拎一青色酒葫,身形摇摇欲坠,岂是一句英姿飒爽可形容的了得,李萍桉一时间看的竟然忘记了咒骂。

“嗯?有趣,有趣。”女子盯着李萍桉诧异的连说两句有趣。

笑了笑,说了一句李萍桉这个好歹是大学毕业的人也理解不了的话。

“有缘,有缘。小女娃,熬过了十六辰,我很期望能与你对杯畅饮。人间哪得几回寻,落入凡间做谪仙。哈哈哈,今日就送你一份机缘。”

女子说罢,饮了一口葫中酒,就朝着李萍桉喷吐而来,酒水如同气雾一般渗入李萍桉体内。

被人无缘无故的吐了一脸口水,不对是酒水,李萍桉完全没搞懂现在的情况,连那女子的姓名一时间竟然也忘了问询。

缓过神,哪里还有女子的行踪。只得悻悻的抱着坛子赶往会客厅。心里还嘀咕着,这年代的人怎么奇奇怪怪的,不仅话听不懂,连做的事也是看不懂。

李萍桉赶到会客厅时,虽然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也被这一幕震撼到,楚腰卫鬓的花魁红牌对视而坐,主座上一位仪态万方的中年女性正视着前方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的红牌。

此景只应天上有,宛如仙境落凡尘。

主座那位女子如同主考官一般,红牌可谓是百花齐放各展所长,再见那女子记列在一张白纸上。李萍桉看到每个红牌桌前有标着壹贰叁肆等数字,猜想应该是号码牌吧。

接下来便是花魁展示才艺了,李萍桉也很期待,红牌已是如此,花魁岂不是更甚之。

“哇,是姜柳儿,不愧是记录在江湖美人志的在册美人儿啊,托了醉君坊的福今天能见到她。”旁边一位痴汉状的龟公,兴奋的对着身旁另一位龟公说到。

“听说她不仅天生口舌生香,一双玉脚更是每天用奶液浸泡,真想一品啊。”其身旁的那名龟公也意淫在脑海中。

“真的有天生就带有香气的口舌吗?你是从哪里知晓,整日就知道胡言诓骗与我。”

“你这厮,我哪里欺骗与你,本想多告知些你梦寐中的仙子的事情,既然如此,怪兄弟多言了。”

李萍桉听着两人的谈话,也是好奇的看着这位姜柳儿。

这些花魁平日里,是不在大众面前露面的,确实是姿色超然天生尤物,看年纪不过才十七八岁。

看她们习琴练书法,李萍桉倒是觉得自己应该练一些法门,武艺。

免得再落入污秽之中,和她们成为一丘之貉。让人感到恶心,憎恶。

“听闻这次剑仙也一同前来,怎的没能在这里见上一面,真是可惜可惜,被她中意做个侍女我死而无憾了。”

几位女仆在边落窃窃私语,李萍桉也好奇这剑仙是长的什么样子,有没有那个碰倒自己的女子那般洒脱飘然呢,或者真如仙人那般模样吗?

李萍桉在家无聊时,也就喜爱听一些修真小说,倒是向往描述的那样,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玄妙之极,浮想翩翩。

此时,已经筛选完毕。

只见那五位红牌正襟危坐,心中已是万马奔腾,不能平复。


老鸨毕恭毕敬的接过主座女子手中递过的纸张,扫过一眼,便宣布结果。

“贰,叁。可!”

二号和三号听到结果后,不由得激动万分,连忙起身谢过。

剩余三位,闪过一丝嫉妒便化作笑意,八面玲珑不过是拿手好戏罢了,纷纷起身祝贺两位姐妹。

主座女子已经离场,到后院时一位白衣女子已经等待在场。

那位主座女子看到她后,连忙上前。

白衣女子对她说了一句什么,便拂袖而去。

主座女子诧异的神情,看得出不可思议,便叫来小厮去前院唤来老板。

这次能被主家长带走两位红牌姑娘,老鸨很是开心,多饮了几杯。此时听到小厮传话,连忙用茶水漱了口前往后院。

“我说的,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老鸨虽然不知道用意,也不敢多做疑问。

红牌贰、叁号,和花魁已经收拾妥当,经过了会客厅,走出醉君楼,终于坐上了那代表着巅峰生活的奢华马车。

老鸨和主座女子前后身也走了出来,现在已经是日跌时分,金色的阳光撒在辉煌的马车上,老鸨看的也是一阵晃神,也许这一幕也曾是她年轻时的梦想吧。

老鸨的走神被那位主座女子一声雀鸣打断,听到女子的轻咳,再看到女子眼神中的凌厉,便知道差点误了她的事。

老鸨便问向旁边的龟公,

“居在后院的那位八岁小厮呢?”

那名八字胡龟公谄媚的笑着问老鸨,

“妈妈,你找那厮干嘛,又臭又脏的,有什么事吩咐我做就好了。”

“坊主马车上缺一名服侍,她体态瘦小正适合,免得扰了坊主的舒适,你速速寻她莫再废话。”

得,龟公见马屁没拍着,怨气着跑向后院,见李萍桉正躺在草料铺成的床铺上偷懒,一脚便踹了过去。

“好你个小厮,大家都在忙前忙后的,你却在这里偷懒,快点起来,妈妈找你有要事,真不知道你这小厮哪里来的好运。”

李萍桉并非在偷懒,而是那头痛又一次发作,强忍下来躺下还没多久,便被这可恶的八字胡龟公打扰。

“好运?见到你哪里还有什么狗屁的好运。呸!”

李萍桉对着这个三番五次折磨自己的八字胡龟公啐了一口。

“你这没娘爹的小杂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敢对着老爷我吐口水。”

李萍桉和脑海中似乎是本主的气愤,径直用手臂挡下棒棍,你欺我再欺,我一忍再忍,现在又骂我是个没爹娘的杂种,欺人太甚。

“尔敢,你这狗仆,还不快快停了手中棍棒。”

一声怒斥,八字胡龟公吓得立时跪了下去,头都未曾抬起便知道来人是谁。

“老板,是这个贱奴……”

来人正是醉君楼老鸨,身后还站立一位花娘。

“住嘴,废物东西,我只记得托付与你找到这位童龀,你却好生胆大,如若打坏了她误了贵人的路途服侍,你有几条性命服罪受罚。”

那位八字胡龟公抖如筛糠般伏在地面,不敢言语。

李萍桉若无旁人,恶狠狠的盯着龟公,眼神之中不乏杀意,却被一声温柔的叫喊声打断了怒气。

“干娘,您怎么也来了。”

原来老鸨身后那位花娘正是她的干娘。

“听到妈妈让这狗奴来寻你,平日里我也略有耳闻,知道他待你恶毒,见你许久未到,怕你吃亏,便叫上妈妈一同前来寻你。”

“囡女,你可无恙?”那名红娘担忧的问到。

“干娘,我没事,他暂未对付与我。”

李萍桉,前身八岁女童,至今还未曾有属于自己的姓名。可见身世的凄苦和文衰的可悲。

她的干娘胸无点墨空空如也,反倒是用其胸讨客人欢喜,倒是还有些技巧丰盈诱人,让其取名字确实难为了这目不识丁的女人了。

老鸨催促李萍桉快快出发,随醉君坊坊主去北武城,路上定要尽心照顾服侍。

李萍桉本就在这里了无牵挂,当然除了这位前身的干娘,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犹豫考虑的,住处也只有一席草料铺盖属实是过得清苦怜人,摆脱了这里不失是一件庆事。

“干娘,你独自在此,好生照顾自己,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你的,还有我的姓名叫做李萍桉。”

“平安,多好的祝愿,你的家人肯定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的。”

她望着离开的李萍桉,万分不舍。

那名,被遗忘的龟公,抬起头恶毒的看了看这位眼前多事的红娘,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毒策,一副灵光一现的狡诈表情,猥琐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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