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真是可怜,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跟我关系好的姐妹硬是一个都没来,连派个丫鬟过来关心一下都没有。”陈念芷愁眉苦脸的。
“小姐,你不可怜啊。”翠鸟一脸茫然。
“我怎么不可怜了?平时谁说喜欢我的东西,我二话不说就送出去,结果我受伤昏迷了两天,居然没几个人过来看我。”
她很想问这样还不可怜,怎样才算可怜?死了没人收尸那种?
“小姐……”翠鸟一脸正经的看着自家小姐,语重心长说到:“你生病了,若是她们过来看你,你的病气岂不是过到她们身上?小姐是心善之人,不可能让她们陷于此境,所以小姐刚才肯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呵呵呵!”
陈洁柔咬牙切齿的环视周围一圈,再看看仅剩的耳环和镯子,长长呼出一口气,她这人最讨厌圣母婊了,没想到她身边就有一个。
看在她伺候过原主的份上,她有空得改改她的性子,看还能不能用,否则被她这样气下去,她迟早得英年早逝。
若是改不了就让她嫁给好人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去,别祸祸她。
把箱子里仅剩的拿点值钱货拿出来放在枕头底下,陈洁柔盘着腿坐在床上,通过一次次深呼吸,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后,扭头看着身边一脸莫名的翠鸟。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既然决定要活下去,关于原主的事情,她知道的越清楚越好,规矩什么的,也必须立起来。
“小姐,你尽管问,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翠鸟拍着自己的胸脯回。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那个人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没有通知我?也不跟我介绍?”明知道她失忆了,她也不会机灵点。
“小姐,她是表小姐,不是那个人。”翠鸟眉头紧皱的看着自家小姐,仿佛在说:小姐,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回,答,我,的,问,题。”
陈洁柔这会儿的怒气能一飞冲天,能火烧燎原,却顾忌原主的人设而忍着不敢大发火。
不明所以的翠鸟呢喃一句:“以前不都是这样的么。”
这言下之意是说她此时此刻小题大做了?
陈洁柔是深呼吸再呼吸,耐着性子对她认真说到:“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婢女,你要给我死死的记住,以后不管是谁来找我,你必须给进来告诉我,来不及的时候,你也得再外面给我喊出来。”
翠鸟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好吧。”
“除了刚才那件事外,以后关于我的所有事情,没经过我的同意,麻烦你别说出去,不然,我会生气,还是生大气哦。”陈洁柔虽然面带着笑,但笑容特别的僵硬,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脸让她硬笑一样。
“小姐,你变得也太多了。”翠鸟皱着眉头看着她。
“以前小姐话不多,不会揪着一点小事情不放,更不会违表小姐的意,怎么这次醒来后,什么都变了?”她低着头看着地面,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故意说给旁人听。
“不就失个忆而已,脾性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陈洁柔想告诉她,如果她多嘴多舌的性格再不改一改,她们主仆俩迟早被人卖了还傻傻的替人数钱。
这会儿却听到她对自己的变化起了疑心,她眉头紧皱甚是烦躁,说话的语气没忍住带上了不耐和敷衍。
“以前的记忆都没了,可不就是换了个人?”
“啊?”翠鸟一脸震惊样。
“很奇怪?”她斜着眼睛看着一脸懵逼的翠鸟反问。
“你要是不信,可以尝试往石头上撞,撞一次不能失忆就多撞几次,直到失忆了为止,再看看自己会不会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越说越烦躁,越说越不客气。
看着翠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还不忘给她补上一刀:“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撞到了脑袋后还能像我这般幸运的醒过来。”
翠鸟被吓的直摇头,她没那个勇气为了寻求一个不算重要的答案而献出自己的脑袋。
“不纠结了?那好,你现在就先把我出事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哦……”
从翠鸟口中,陈洁柔才知道原来她出事的地方是丞相府,那天是丞相他老母过60大寿,她和一众姐妹过去凑热闹,不想碰到刺杀事件。
丞相府?原主的身份不简单啊,陈洁柔的冷汗瞬间下来,身份越不简单,牵扯的事情就越多。
“小姐,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陈洁柔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多嘴,接着说到:“我隐约记得我晕倒前,你不在我身边?”
说起这件事,翠鸟反倒来气,她鼓着嘴巴气呼呼说到:“奴婢肚子疼,找茅房去了,让小姐你原地等我一会儿,哪想小姐自己先走了。”
原主撇下自己的婢女自己先走了?为什么?
“小姐胆子小,见了生人就躲,可那天居然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还晕倒在池塘边石头边上,好在小姐命大,摔倒的时候,头虽然撞在了石头上,人昏了过去,但好歹没滚入池水中,否则……”
“可以了。”
陈洁柔陡然提高音调,白了她一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知道原主当初是怎么忍受她的。
转过头重复咀嚼着她刚才那些话,原主性子胆小,见了生人就躲,让她猜猜……
原主该不会是为了躲生人才走到那等偏僻处,偶然撞见了偷情的两人?
应该是了,这刚好能解释为什么她过来的时候,原主只身一人在偏僻的地方欣赏十八禁的大片。
不过,原主是怎么没的?
原主是怎么没的她不知道,猜来猜去可能跟上辈子的自己一个样?
陈洁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思考就切换下一个问题。
“那个,我出事那天,丞相府还有发生别的事吗?”比如有人撞破奸情什么的。
回想到床上那两坨雪白,她就头大,那一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奸夫淫妇,希望他们的奸情被人撞破,自己的安全才能多一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