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头,汤锦书就顺畅的继续唱下去。
唱着唱着,她眼里开始闪烁着泪花,最后直接泪流满面。
“够了!”
冷司命出声制止,“让你唱歌不是让你哭丧!”
汤锦书浑身一颤,赶紧停下。
她都没发觉自己哭了。
她怎么能哭呢?
汤锦书赶紧抬手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冷司命站起身,走到汤锦书身前,站定。
“唱不好歌,伺候人会吗?”
汤锦书眼睛睁大,刚流过泪的眼睛又红了,他以为自己是那种人吗?
沉寂几秒,她抬头笑道:“对不起先生,我卖艺不卖身!”
冷司命冷笑,“在这种地方上班,还立牌坊?”
他靠近汤锦书,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多少钱,你开个价。”
汤锦书感觉心钝钝的疼,五年了,她没等到温暖的怀抱,等到的是冰冷的尖刀,无情地将她刺穿,她咬着唇,再次强调:“先生,我不卖身!”
冷司命转身,又坐到沙发上,轻笑,“这身,我还真就买定了!”
冷司命说完,就让楚云舟把夜总会的经理叫进来。
安然收到消息,立马就朝包间赶。包间里的大人物,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可担待不起。
他一到包间,就先打量了一番现场,然后才赔着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舟看着进来的安经理,轻笑道:“今天到这里就是为了玩,可你们的人并不配合,让我们很为难啊!”
安经理赶忙弯腰赔礼道歉,扭过身就沉了脸,低声问包间里的三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汤锦书立马把刚才的事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
安经理一听,把汤锦书拉到门口,解释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冷爷,在这一带没人敢得罪他,拒绝他的后果你能承受吗?”
安经理继续道:“再说了,你不是很缺钱?他那么有钱,你只要陪他一晚,还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
汤锦书皱眉,虽然她着急筹医药费,但也不是这种筹法。
“经理,我……”
汤锦书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安经理打断。
“今天你不陪这个,明天你不陪那个,你要是不想干,就直接给我滚!我们这儿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虽然汤锦书不喜欢夜总会的这份工作,但这是她来钱最快、工资最高的工作了。
而且圆圆还在病房里等着她筹钱治病呢。
想到这儿,汤锦书拉住作势要走的安经理,答应下来:“安经理,我陪就是了。”
安经理一改刚才的脸色,笑了起来,“对嘛,这样的机会,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安经理把汤锦书的工作做好,这才对包间里的人说道:“冷爷,楚总,郑总,我就先下去了,您们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再叫我,我就不打扰了。”
——
笙歌夜总会的私人房间。
汤锦书抬眼看着从进来就没有再说话冷司命,也沉默地站着。
冷司命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穿着暴露的汤锦书。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以这样的方式,她竟然沦落到在这种地方上班。
沉默良久,冷司命率先开口:“当初你为何要做假证,否认自己没有去过芦笙酒店。”
来了。
汤锦书如是想到。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当初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但她还是不能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汤锦宇的母亲姜舒华去年又来找过她,说如果她将事情说出去,就让圆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以汤家的权势,汤锦书知道,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对姜舒华而言,轻而易举。
所以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怎么,哑了?”
见汤锦书不说话,冷司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汤锦书还是不说话,紧紧咬着唇,生怕自己露出一点声音。
冷司命平静的外表破裂,一把将汤锦书推到床上!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好好伺候人!”
被冷司命这么粗暴的对待,汤锦书的眼角瞬间泛起了泪花,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委屈。
正准备撕扯汤锦书衣服的冷司命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嘲讽道:“怎么,你还委屈上了?你来这种地方不就是做这种事的吗?”
汤锦书知道冷司命恨她,被他这么粗暴的对待是她应得的。
汤锦书一改刚才木讷的反应,伸出双手环住身上男人的肩,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冷司命瞳孔骤缩,似是没料到汤锦书突然这么主动。
愣神片刻,他动作迅猛地将汤锦书压在床上,猛地加深了这个吻,在汤锦书嘴里强势的掠夺。
汤锦书轻轻柔柔地任由冷司命施为,像溺水的鱼一样,紧紧地抓着冷司命的衣服。
不同于五年前的温柔缱绻,这个吻极具穿透性。
两人紊乱的呼吸互相交缠,偶尔还会溢出几声黏腻的轻哼。
一吻毕,汤锦书窝在冷司命怀里喘息,仰头看他,笑得妩媚:“你包了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