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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美人难过卖酸摊

发表时间: 2022-11-18

李义山道:“老哥哥,在下实乃俗务缠身,不便久留,扫了亲家的兴,还望老哥多多包涵。”夏罡道:‘’既然亲家公务繁忙,老朽也不虚留你了,出城那日,我派几个精壮的汉子,护送亲家到陕甘。‘’李义山道:‘’想我一介寒儒,两袖清风,何需费事?‘’说着二人走出大门外,夏罡道:‘’亲家,不瞒你说,皇上微服私访已到泉城,亲家是否前去磕头谢恩?‘’李义山道:‘’吾皇体恤民情,既然是微服出巡,想必不愿声张,我等无诏不便觐见,倒是老哥应该见皇上一面!‘’夏罡道:‘’皇上来是为了消暑的,老朽也正发愁,找个什么借口觐见呢?‘’李义山笑道:‘’老将军英明一世,这会子如何糊涂了?皇上随了份子钱,岂有不让人家喝口酒之理?‘’夏罡笑道:‘’是这么个理儿,临老了见皇上倒发起怵来!‘’李义山道:‘’想当年亲家从死人堆里把皇上背出来,也未曾昕你说半个怕字,这会子皇恩正隆,反倒怕起来了?‘’夏罡道:‘’亲家,老朽说句杀头的话,皇威难测啊,皇上隔三差五的骂我几句这心里反倒舒坦,单单施恩,老朽心里反觉不自在。‘’李义山道:‘’正是这话,自古帝王驭人之术便是恩威并施,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方才臣服。‘’正说着,夏天取来文房四宝,说:‘’岳父大人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小婿向来仰慕岳父大人墨宝,烦请岳父大人留下警句,以示激励!‘’小幺忙着又,去抬桌子,夏天说不用费事,弯下腰以背当桌,李义山笔走龙蛇,只见他写道是:

“剑拔弩张又何妨,华夏何曾惧豺狼? 众志成城担国难, 横刀立马斩列強! 万里山河皆热血,神州遍地好儿郎, 何惜百战穿金甲,纵死不敢愧炎黄!”写罢大笔一掷道:“献丑,献丑!”上了马车,朝城里而去,刚驶出一箭之地,忽听后有人喊:‘’亲家,且慢些走!‘’李义山挑起车幔只见夏罡打马追来,李义山下了车,一旁等候,夏罡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涚:‘’亲家近年来三番五次募捐粮草,恐怕早已捉襟见肘,此去陕甘也是贫脊之地,一路颠沛流离,更有西北战事吃紧,花钱的地方定然不少,我这里有一千银票,亲家拿去贴补家用,等你手头宽绰了,再还我不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了过来,李义山忙推辞道:‘’老哥府上丫头老妈还有数十名伤兵要接济,若是没了进项,怕是个金山也要坐吃山空,这银票亲家先放着,以后实在困难,再来讨要也一样。‘’言罢,登上华轩盖的小车,一径向北而去。

傍晚,华月初上,湖畔灯火通明,是时凉风习习,柳垂丝绦、莲露金碧,阡陌交错,蛛忙雀懒,十几个孩童来回在花丛中穿梭嬉闹,真的是:花迎笑脸香风细,柳拂醉眼素月明!但见湖边停泊一画舫,船首两排美人靠,船尾置一大鼓,船顶覆以红绢,船中二十来人两旁列坐,各执丝竹奏乐,船两侧各悬琉璃灯数十盏,灯幌或皆一色。帘栊纱窗之间,丽影穿动,红妆隐约。锣鼓铜钹敲起,上来一小丑。先来一段插科打诨之语:“……正月里来正月正,弟兄三人去看灯,聋子领着瞎子走,瘸子后面紧跟行。聋子说今年的灯明炮不响,瞎子说今年的炮响灯不明,瘸子说,放你们俩的拐弯屁,今年灯明炮响路不平!”底下一片喝彩:“好!”独眼龙一听不乐意了:“嘿,这兔崽子不是拐弯骂我们眼瞎腿瘸么?他奶奶的,老子在战场上杀敌时,他不知在哪儿滴溜着呢!”说着就要站起身寻事,神腿张一把拉住他道:“得得得,也不看今儿什么日子,老将军的场子你也敢撒野?你好歹不是还有一只眼睛么?你看看弟兄们哪个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中听的就哈哈一乐,不中听就只当没听见,犯不着吹胡子瞪眼睛的。”其他几个也说:“老兄说的极是,唱戏的不过逗大家一乐,龙兄何必当真?”独眼龙立时消停了些,坐下来忿忿不平道:“兄弟我就看不惯世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若不是咱们兄弟在战场上拚命,他们哪里有这么自在!”其他几人笑道:“老兄,牢骚太盛防肠断,什么路不平,这世上本不平,岂是你我所能为?看戏、看戏!别败了大家的兴致。”于是都不再作声,静心看戏。接下来出场的俱是十一二岁的少男少女,越剧、豫剧、黄梅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娇俏调皮的灵儿女扮男装,唱了《石头记》里的兴儿评说大观园众姑娘:“大姑娘宫中难管府中事,二姑娘人称木头太善良,三姑娘玫瑰花儿常带刺,可惜不是太太荞。四姑娘年纪小,只知画画和烧香。还有两个美儿,读书识字比人强,一位是姑太太家林姑娘,一位是姨太太字薛姑娘。若在园中遇见时,我们气儿不敢出声儿不敢响。”尤二姐问:“你们家规矩也大,如何见了姑娘气也不敢出?”兴儿道:”不是为了这个,怕的是气儿大了吹倒了林姑娘,气儿暖了,吹化了(薛)雪姑娘!”唱毕做出摇摇欲坠之状,岸边一阵鼓掌喝彩:“好,再来一个!”灵儿深施一礼道:“有请师父登场!”话音刚落,软语香侬的吳音立刻变为锣鼓阵阵,万马嘶鸣,只见小玉儿旌旗招展一身戎装碎步走上台:“猛听得金鼓响画角阵阵,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唱着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见台下夏天神情俊朗,大漠的风沙涤去了昔日面孔的白皙,虽晒成了古铜色倒显得愈发坚毅刚强,“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唱毕两眸含情双颊带晕望着夏天,两人四目相对,短短数月竟仿佛径过了一生的等待,一旁的李若兰见了心里早已明白了三分:“嗳哟哟,眼眶子再大些只怕眼珠子掉下来砸了脚面子!”夏天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侍琴知画见状不无揶揄道:“爷在边关,日子久了,是不是见了条母狼也跟赛西施似的?”夏天吩咐身后的清泉道:“将桌子上的山楂果脯撤了,怎么嗅起来酸不拉叽的。”二人冷笑道:“不是桌子上的山楂泛酸,倒是爷踢翻了桌子下面的老酸菜坛子了!撤了山楂,是不是要换个小甜点啊?”夏天笑道:“两位姑奶奶个没见长,本事愈来愈大了,也学会话中带刺埋汰人了。”一语未了,一个小幺拿着戏剧节目单请夏天点戏,夏天道:“请你们奶奶先点。” 李若兰瞄一眼节目单道:“霸王别姬、贵妃醉酒、吕布戏貂蝉……”夏天忙道:“行了行了,已近三更,一下点这么多,便是台上的唱着不累,奶奶还在月子里,别再累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李若兰笑道:“出门几日倒会疼人了!”夏天道:“娘子,是我做的不好,差的还太远。”李若兰幽幽道:“说你会疼人,指的是会疼台上的人儿,连唱几场岂有不累之理?见她生的是妩媚袅娜,我见犹怜,怎能不可人疼?”夏天道:“娘子,我……”李若兰道:“今儿奴家点了这几出戏,倒不是女人过不了吃醋这一关,才嘲笑夫君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觉得你们才是一对儿!”夏天道:“娘子,我……”李若兰道:“夫君也用不辩白,奴家看的出,你看她的眼神,亲昵、热烈、目光灼灼、情之切切,甚至有些佻达,真的是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你我夫妻这些天,夫君从来没有这样看奴家,夫君看奴家的眼神只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夏天道:“娘子,这有区别吗?”李若兰笑道:“你说呢?”夏天道:“我只是,只是……”李若兰道:“别解释了,只怕越描越黑,奴家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明儿选个好日子,收了她当二奶奶,我们俩以姐妹相称,何如?”不等夏天作答,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他们姐弟俩虽有乳母看着,离开这么久,怕他们醒了哭闹,对了,夫君不在家,奴家自作主张给女儿起了个小名紫璇,儿子叫胜凯,乃是盼他爹爹胜利凯旋归来之意,至于大名夫君裁度给起个罢?”说着,喊一声侍琴知画回去歇着了。

且说小玉儿在台上与夏天眉目传情,全心都在夏天身上,故眼里只有夏天一人,忽然望见桌子另一边端坐的李若兰,只见她生的是貌若春花皎似秋月,他们才是玉树琼花天作之合的一双,自已不过草芥之微又是何苦来?想至此不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接下来两天的戏唱的失魂落魄,心不在焉。不料台下戏之人见状反觉平添另一番风味,更是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小玉儿好不容易捱到唱完所有剧目,脱了戏服,卸了装胡乱洗把脸,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向城南门旁的竹林里的静心庵走去。小玉儿来至寺院门前,轻叩了三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尼姑将她迎进寺内,地上十多个尼姑坐在蒲团上,闭目颂经,主持团坐香案后,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小玉儿走上前深施一礼道:“主持,我要出家。”主持道:“来人可是戏楼里的赛冰清小玉儿?”小玉儿道:“正是小女子。”主持道:“原本你花颜月貌光洁如玉,今儿怎么形容葳蕤,弓着腰驼着背披头散发掉眼泪,却是为何?”小玉儿道:“小女子看破红尘万念皆空,欲皈依佛门削发为尼,望主持成全。”主持道:“施主不过一时为情所困,一时好了一时恼了,便寻死觅活也是有的,还是请回罢!”小玉儿道:“主持,小女子心意已决,断无回去之理。”主持轻叹一声道:“佛门本意乃是普渡众生,使得人间不再有孤男怨女,并非有了什么难处有了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也剃度为僧我也削发为尼,如此出家人愈来愈多,世俗之人愈来愈少,出家人向谁去化布施呢?”小玉儿道:“小女子薄有积蓄,愿奉出作贵寺的香火钱。”说着从袖内取出一沓银票。主持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静心庵乃清静之地,弟子们整日参禅清修,中午出去化一顿斋饭,黄白之物早已恍如隔世,还请施主收回!”小玉儿道:“小女子一条腿已迈进佛门,主持为何三番五次将小女子拒子门外?”主持道:“阿弥陀佛!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求菩提,如同觅兔角!看你冰雪聪明,实在是糊涂至极!数尽人间悲情苦,最美红颜伴青灯。”小玉儿道:“小女子已心如止水,愿在寺中聆听晨钟的宁静,感悟暮鼓的祥和。生老病死皆为苦,怨僧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取蕴苦,婆娑世界,一切莫非是苦,主持将修行视为吃苦,小女子大不以为然也!”主持略一沉吟道:“实不相瞒,施主虽然颇有慧根,实则与我佛无缘。施主满面带春双眸含情,定有一段情缘未了, 有些人光是遇见便已经是上上签了,不是长相守就是最好结局,遇见之后,你们都变成更好的自已,也算是好的结果好的结局。”主持如此苦口婆心相劝,无奈小玉儿心实一根筋,只见她银牙一咬心一横狠狠道:“除得颈边乌云去,始有心中明月来!”言罢一反手摘掉玉簪,一头乌发散落开来,又从袖中取出一把剪刀,死心狠命的就去剪,主持一声阿弥陀佛,挥起佛尘打落小玉儿手中的剪刀,早有一缕青丝散落下来,主持道:“阿弥陀佛!施主真的好痴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念你一片虔诚,且准你带发修行,法号清静心。”小玉儿道:“多谢主持。”主持道:“见你如此痴绝,贫尼仿佛看到二三十年前自已的模样,贫尼最见不得旁人剃度、削发,见你青丝落地,我的心都碎了!”说着眼泪竟然簌簌掉了下来,主持生的是柳眉杏眼,面似中秋之月,虽然年已逾不惑,却依然十分美丽。小玉儿深施一礼道:“都是小女子不好,惹主持伤心了!”主持自觉失态忙收了泪道:“贫尼已动嗔念,不宜再做主持一职,自今日起主持由慧觉担任,贫尼自罚扫寺院一年。”众尼姑齐道:“主持一向恪守清规仁慈待下,偶犯小过,面壁三日便足以惩戒,何苦如此……”主持道:“若是你们修行不久,偶尔犯过,小示惩戒尚可,贫尼皈依佛门多年,凡心炽动,实是不该,如不自罚,有何面目面对佛祖?慧能、慧空,你们二人带清静心沐浴更衣。”说着将佛尘交给慧觉,慧觉面露难色道:“主持,这……”主持摆了摆手,走到寺院拿起一把扫帚,扫起地来。

二人带小玉儿来到一个小屋,窗外竹林阴翳沉沉,鸟鸣啾啾,甚是清幽僻静。慧能从橱子里取出一件青衣,慧空替小玉一边解衣一边小声儿道:“师弟这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慧能递上青衣道:“只听说师弟名震济南城,可惜我等无缘,无福听一场。”小玉儿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作什么?”说话间已穿好青衣,小玉儿素面朝天,愈发显得素雅清丽,娇俏动人,慧能不觉看呆了:“师弟,呆几日你还俗罢?静心庵不过一口古井,寂水无声,师弟一来倒如春风吹皱了一潭死水。”

慧空手指挡在唇边“嘘”了一声道:“非礼勿言,出家人不打绮语!”慧能一乍舌,举目向门外看了看,见无人始才放下心来,说:“师弟,一会去化缘,你就在屋里等着,我们多化一份,给你带来便是。”小玉儿道:“我同你们一起去。”二人道:“师弟初来乍到,脸皮薄,让你出去跟叫花子似的化斋饭,我们看着心里也不落忍,先呆在屋里别出去,安心休息几日,什么吃穿用度,有我们俩一日便罩着你一日。”小玉儿道:“多谢两位师兄。”两人口中说着不必客气的话,出门去了。真是:春悲秋恨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一百零八钟鼓声过后,寺中一片寂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玉儿披衣下床见一轮弯月穿过竹林,斑驳陆离的月光映在墙上,透过窗棂洒落了一地。正是:夜已静,寺院空, 临窗单衣对月明,愁人自是多不寐,暗数暮鼓到晨钟!昔日情景历历在目,尽数浮现眼前,怎不让人柔肠寸断!不知不觉中天依稀放出亮光来,忽听“咚咚咚”有人敲寺门,小玉儿从门缝向外看时只见原主持妙音放下扫帚去打开寺门,外面乌泱泱叽叽喳喳站了一大群人,妙音道:“各位施主大清早何事喧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赛冰清小玉儿在不在贵寺?”妙音道:“施主找她有何贵干?”那人道:“我等是她的小迷弟,昨晚买了戏票,戏都唱完了也没见她露面,有人见她这两天呆在贵寺里,便是烧个香还个愿什么的,这会子也该回戏楼了。”众人附和道:“就是,早该回去了。”妙音道:“赛冰清是在本寺,不过是讨教佛事,不日便回。”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道:“昨日我分明见小玉儿迎着风含着泪妆不画眉不描大有心灰意冷之意,眼见她进了贵寺,我就在竹林旁等,谁知等到后半夜也没看见她出来,是不是谁欺负了她,受了委屈,一时想不开,来这里出家?”妙音道:“阿弥陀佛,贫尼方才已经说过,她不过是来研讨佛事,很快就会回去的。”众人道:“我们要面见小玉儿,亲口对我们说才行,烦请师父禀告一声,让她出来,不然我们就不走了,回头到戏楼一说,成千的戏迷来,贵寺若想清静,可就难了。”妙音无奈道:“好好好,各位施主稍安勿躁,贫尼去请。”

小玉儿听了,只好拢了一下头发,走了过去。众人见小玉儿一身青衣立刻炸了锅,那个守了半夜的人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就说姑娘想不开,这不是出家又是什么??”小玉儿施了一礼道:“多谢诸位抬爱,小女子不过暂住几日是为了演大唐玉真公主出家为其母亡灵超度,有些法事不懂,特向主持寻经问佛,不曾想误了诸位的稚兴,还请诸位多多包涵。”小玉儿声如春莺涤柳,人们听了也不知所措。那个年轻人道:“姑娘别欺负我们没学问不懂事理,玉真公主去的是道观,入的是道教,姑娘哄我们哩!”妙音道:“阿弥陀佛,三教归一,佛教道教原本一家,道生万物,万物存道,道是物,物亦是道。道玄之又玄,佛说道中的玄妙,道是佛。教门中的法术可以千万,教门中理的路只有一条,道顺应自然,佛善于放下。两者皆有过防,又皆在化繁为简,都在向其一面深化,又都在寻适觅安。清风观距此百里之遥,这位姑娘何必舍近求远?”那人道:“既如此,为什么非要穿出家人的法衣?”小玉儿道:“这位小哥,你又不是不知,我们唱戏的服饰非红即绿,平时穿的明艳刺眼,在此清静之地如何穿的?既问佛必虔诚,于是便穿了小师父的法衣,此地不是喧闹之地,改日小女子请诸位听戏何如?”众人皆道:“姑娘当真不是出家?”小玉儿摇一摇头道:“不是。”年轻人手一摆道:“大伙放心罢,散了,散了!”众人刚离去,忽见一高头大马向这里飞奔而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