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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女主的狗血日常

咋吃不完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狗血?”_是的。你没看错,真的有狗,也有血,还有女主苟雪那与众不同的命格。天生具有阴阳眼的苟雪,打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经常被鬼压床。老人们常说那是脏东西,说她八字轻。可午夜亥时出生的苟雪表示,“可以换个时辰生吗??呜呜。她也想正常一点生活。”这时常挣扎在恐怖一线又勤奋爱学的学生时代连场恋爱都没谈过,不要太悲催。成了老姑娘她愿意啊!!还面临父母花样催婚!哎哎,相亲真的很无趣好嘛,女主表示要谈恋爱,要爱情要面包不要凑合。自从意外在“天缘”姻缘网注册了一个VIP账号……什么?好的姻缘要算命,合八字??这不是封建思想嘛!!!什么美美的爱情要去修功德分?真的假的?!古人有句话:人的命,天注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人的命真的从生下来就定好了...

主角:苟雪   更新:2023-01-03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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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苟雪的其他类型小说《VIP女主的狗血日常》,由网络作家“咋吃不完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狗血?”_是的。你没看错,真的有狗,也有血,还有女主苟雪那与众不同的命格。天生具有阴阳眼的苟雪,打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经常被鬼压床。老人们常说那是脏东西,说她八字轻。可午夜亥时出生的苟雪表示,“可以换个时辰生吗??呜呜。她也想正常一点生活。”这时常挣扎在恐怖一线又勤奋爱学的学生时代连场恋爱都没谈过,不要太悲催。成了老姑娘她愿意啊!!还面临父母花样催婚!哎哎,相亲真的很无趣好嘛,女主表示要谈恋爱,要爱情要面包不要凑合。自从意外在“天缘”姻缘网注册了一个VIP账号……什么?好的姻缘要算命,合八字??这不是封建思想嘛!!!什么美美的爱情要去修功德分?真的假的?!古人有句话:人的命,天注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人的命真的从生下来就定好了...

《VIP女主的狗血日常》精彩片段

欲界,忉利天宫。

举目望去。千道万道金光滚滚升腾似红霓,而条条瑞气争相喷着紫雾。琼楼玉宇美轮美奂。

随着距离拉近,势如穹窿的南天门毅然挺立。门后盘道若龙腾,云腾雾移间,重重宝殿错落有致,宝花玉树随风舒展,仙人们或漫步其间,或腾云空中,处处一派祥和。

“人间欲乱,鬼神先乱。”

“家之不家,国将不国。”

“祸不单行,灾厉横生。”

“大厦将倾,九死一生。”

此次众仙大会结束,仙界众仙家的心情多少都有些沉重,凡人界灾难迫近,仙界亦两派分明,

一派,一切随缘,此凡人自作孽,不可活。

一派,则慈悲悯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月下老人乃人间姻缘喜神,自是不忍看芸芸众生沉浮苦海。在一声悠长的叹息后,一连串的数字自一位仙衣飘飘的白发老者口中缓缓道出:

“未来二十多年:华国 结婚率从庚辰(龙)年的6.7‰上升到癸巳年的9.9‰。随后逐年下降,庚子(鼠)年结婚率下降到5.8‰;离婚率从庚辰年的‰上升到庚子年的3.1‰”

“婚姻登记对数连续八年下降,未婚同居却逐年增加,初婚年龄大幅推迟,男女比例失调…”

“而别国的情况则更甚。”

“是呀,正道衰微,信奉正法的人越来越少。邪师说法如恒河沙。网络媒体的无孔不入,让邪知邪见传播的更是遍布各处。”拨缘童子来到月老身边,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无不惋惜的说。

“是呀,我们也得与时俱进呀,老一辈的修建庙宇,建祠堂行不通了!”

“嗯嗯。我们的月老庙都成了观光旅游的地方了,好多人虽然也会拜,会求,但心亦不如从前人诚心。有的虽信,但不懂道理,不明白方法,终究是不管用,以致成了只有形式没有实质的迷信而已。”

月老慈爱的摸了摸红衣童子的脑袋,“那我们拨缘是否想到什么对策呢?”

“网络这个工具,邪师可以用得,我们自然也可以用得。”

“哦?说来与我老儿听听。”

“人间于80年代出现婚姻介绍机构,经历了二十年,到2000年代发展出了婚介+婚庆+婚宴一条龙的服务。

同时由于网络的普及,大型婚介机构也紧跟潮流,开展起网上业务,通常都是采取线上线下结合的运作方式,线上吸引用户,并打造知名度,线下接待同城用户,安排约见。

而慢慢地,它的弊端也渐渐显露:

自媒体交友软件的开发与普及。新时代的婚恋形式又有了新的发展,它资料清晰,需要实名认证,费用透明直接,现在在下界,挺火呢。

年轻人足不出户就能结识到符合自己要求的对象。并可以通过网络聊天,达到初步了解,继而可以选择是否奔现。”

“不错,不错。拨缘的新词儿是一套一套的。所以呢?”月老捋着胡子,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

“我们也可以建立一个网络自媒体婚恋平台,通过这个平台宣扬我们的教义,然后吸引有善根的善男信女,来我平台。

帮他们找到红线的另一端,也可以帮助今生姻缘艰难的人,找到自己问题,通过学习修取功德求得好姻缘。还可以帮助一些姻缘线出问题的进行修复,帮助婚姻出现问题的家庭重归幸福……”拨缘童子的脸上挂着清澈的笑容,小嘴越说越激动。

“好,好,好。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来,可好?”

“嗯。小仙我一定竭尽全力”刚说完,小人一溜烟的去了人间。


丁亥年 丁未月 辛酉日

财神方位:正东, 喜神方位:西南, 福神方位:东北

“哎呦,我嘞大闺女,这都啥时候了,赶快,拜庙得趁早。”

“好了,这就来了。欸?我的手机嘞?”

伴随着诺吉亚手机,标志性铃音的响起,苟雪才恍然大悟,它就,在,自己,衣服兜里(ᇂ_ᇂ|||)

坐上去往月老祠的大巴车,一路浏览着丽市清晨的景致,苟雪不由得想起学生时代,看过的书中许多关于月老的故事,

书中将月老祠许愿的灵应描绘的神奇浪漫。传说,有情人虔诚的跪拜都能白头到老呢。而大龄单身的她只想祈求一段属于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姻缘。

好期待。

“据说,咱河城商市嘞月老祠原址曾是一座古庙,曾经有一对小夫妻,给那地儿的庙里生活到老死了。死嘞时候葬在庙前,那坟根儿长出两棵松树,纠缠到一块儿,可粗!”

“……”

“后来嘞人就在那个庙基上建了这个月老祠。

咋了,啥表情,那月老祠不奏是给那庙上建起来嘞?”

“嗯,嗯⊙∀⊙!没想到老妈还知道这个?”

“我专门查嘞,电脑现在俺也会用。”

苟雪一边儿给老妈竖起大拇指,一边儿想起了祠中那两副好对联,印象中一副是:任是天缘……几生……修……,什么来着?下句:还得月老一线牵成。是这样吧。她认真思索着。

好像还有一副:“鸳鸯湖畔妙点鸳鸯谱,鸾凤……”

没多久她们的丽市之行_☞月老站就到了。随着清晨的一缕暖阳,她们开始向月老祠方向进发。

只见青石板路上的行人挤挤插插的,路的两旁摆着各种独具云城特色的摊位,从吃的,穿……的到玩的应有尽有。

从空中俯瞰下来,那前往月老祠的人群犹如一条长龙缓缓前行。

只见长龙的中间,一段林荫小道上。一个头戴米白色遮阳帽的,短发中年妇女,微胖的身材把一套休闲运动服塞的满满登登的,富有弹性的赘肉随着登山的脚步微微颤动,斜挎迷彩旅行包,正举着手机,兴奋的和身边穿着深蓝色牛仔裤的女孩说着什么。

两人说闹着就隐没于身旁的人群中。

月老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古代一个叫韦固的书生,偶遇月老。得知世间姻缘,竟是仙人早就依据姻缘簿用红线牵成。一男一女降生时就已用红线拴住了,以后即使仇敌之家、贫富悬殊、丑美不等、相隔万里,也必成夫妻。

而月老告诉韦固,他的妻子应是宋城南店北面,卖菜陈婆的女儿。现只有三岁,十六岁嫁其为妻。当他亲眼看到菜市场,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妇人,抱着的小女孩后。想:他一介风华才子,怎能娶乡野村妇之女。就生气的令仆人杀了小女孩,仆人胆小,只刺破了小女孩的眉间。

却不曾想多年寻求姻缘无果后,最后缘定相州刺史王泰的女儿。新娘王氏年方二八,美若瑶池仙子下凡来,韦固满意非常,夫妻相敬如宾。后来因奇怪妻子眉间总是贴花,方知晓妻子便是早年菜市场里的那个小女孩,韦固便认定这月下老人正是主管人间婚姻的媒神,逢人便津津乐道这桩奇遇,至远近皆知。

“雪儿,看点路啊!!想啥呢?”老妈无奈的一手拉着她往前走,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苟雪脚下鞋跟一滑,一个踉跄,差点来个狗啃泥。

老妈赶紧扶她起来。脸一下子拉下来:“看,多危险!”

苟雪一边笑着抬头,一边拍着胸口,还真是惊出一身冷汗。而当她抬头向前方看时,突然!前方月老祠的主殿上,一抹红色影子,快速下落,穿过了屋顶的红瓦,消失不见了!

她愣怔了几秒,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但她心里清楚,她不是眼花。

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对,她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很快苟雪和母亲便到了热热闹闹的月老祠大门口。朱红色的木门古朴喜庆,走进去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棵挂满了红色祈福带的古树。枝繁叶茂的古树就像穿了件红衣。

苟雪着急想搞清楚那抹红色是什么,便也没心思乱逛,直接拉着母亲,往月老殿走去。

庄严的月老殿前一个偌大的铜色香炉里,此时正香火旺盛,烟雾缭绕。

苟雪绕过香炉就要往里面去时,母亲一把拉住了她,

“喂!雪,不上香,可是某礼貌,某规矩嘞。”母亲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笑的别有用意。

“哦,知道了。”苟雪心虚的请了香,在香炉前拜了拜,正要把香插进香炉里。仿佛间听到,

“这个不成,拜的挺像样子,可惜心里压根不信。

呲……这个拜月老的人怎么这样迷信,点个香,低头一拜,好姻缘就有了,哪里那么简单……”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苟雪侧过脸来,正看到右边,一个身穿大红色古代吉服,左右耳边扎着两个发髻的小孩,穿梭在众人中间,而其他人却似没有看到!

她不敢再看,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拜着,都忘了拜了多少。

“咦?嘻嘻,你能看到我?”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旁若无人的继续拜着。双手微颤,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月老仙人保佑,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

“莫怕,莫怕,我乃拨缘童子,不会伤害于你。既然你能看到我,就是有缘人。这样吧,我办了个天缘姻缘网,就赠你一个VIP会员好了。

账号是你的名字,密码是你的生日。回去搜索天缘姻缘网即可。

记得登录哦!呵呵呵呵……”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渐行渐远。

苟雪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再看向刚刚右侧那个位置,已经再看不到红衣童子。

随后,她拉着母亲拜完月老,急匆匆的便离去了。

倒也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咚,咚,咚”

“咚,咚,咚……”缓慢的敲门声,一下,两下,在黑夜中传开,仿佛一把小锤子敲在人耳朵上。

屋内熟睡的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股脑爬起来。

“妈妈,妈妈,醒醒!”黑乎乎的卧室里,一声声稚嫩童音突兀的回荡着,细细听来,甚至还能听到些许低低地回响。

“姥姥来了,”几缕月光因着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隐隐透了进来。正落在女孩脸上,映出半侧瓷玉般的小脸,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兴奋地睁着,直盯着半开的门口那一抹佝偻的身影。

能看出三四岁的小女孩特别开心,因为姥姥平时待她最好了,总是偷偷地给她留好吃的,大姨二舅家的哥哥姐姐们都没有。还经常带她去打牌,那种类似麻将的纸牌,那个年代,一副真正的方块麻将牌可不是谁家都有的。就是纸牌也不易得,因为长时被握在一双双不同的手里,表面都附着了一层厚厚的油脂。长条形的淡黄纸面上印着“万,条,筒……”。那个时候除了“东,西,南,北,风”还有“梅,兰,竹,菊”这些花牌,时至今日,不止花牌少见了,东西南北风也渐渐不用了。姥姥每次打牌赢了钱,都会交给她保管,数着一毛一块的票子,小小的内心很是激动得意。

一把掀开棉被,女孩就要起身,

“夜里不睡,弄啥嘞?”此时床边的母亲被这凉气惊醒,颇有些火气。

“姥姥来了,就在咱家门口。”

“胡说啥嘞”

“你看你看嘛,就在门口啊”

突然间,

“喔~喔~喔”一声鸡啼由远及近,然后一声接着一声

被吵醒的女人,待听清楚女孩话里的意思,一个激灵坐起来,猛然间转向屋门,待看清门好好的关着,啥也没有。才吐了一口气,不悦的把女孩拉进怀里,盖上被子。

想吵上两句,又开不了口,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孩子的姥姥撒手离世了,孩子小,没人跟她说。守到子时,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小的,才回,这才刚睡了不久。

“睡吧,再睡会儿,明天早起就带你去看姥姥,唉……”

女孩正要哭闹,再看向门口,人已不在,一边奇怪姥姥哪去了,一边不情愿的窝在母亲怀里,一点睡意也没有,巴巴的等着天亮。

好不容易挨到起床,草草扒完饭,拉着母亲就往后院姥姥家跑。

走近熟悉的门口,矮小的木门是敞开的,里面挤了好些长辈,女孩只管钻进人群,直奔姥姥住的堂屋。

但,进了堂屋,却没看到姥姥,只是正对着屋门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上面的盖子是打开的,在这小人面前,它就像个庞然大物。

女孩正出神的望着这个黑色的大家伙,母亲从身后走来,一把将她抱起:

“小雪,来,最后看看姥姥,”哽咽的说完一脸怔怔地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人,红肿的眼眶还在缓缓滑着泪水。

“姥姥怎么睡这里面?大家都来了,还睡觉,不起床……”叫小雪的女孩,不解地看着里面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人仰面躺着,穿着奇怪的衣服,嘴巴微微张着,露出稀疏的几颗黄牙,不规则的外翻着。

女孩很想叫醒棺材里面的人,小脸离那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苟雪“啊~”的一声惊醒,好不容易挣脱梦境束缚的身体,粗重的喘着气。

眼睛直盯着床尾,“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明明过去好多年了。

这刚从月老祠回来没两天呢,又……自己也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孩童,那个时候的无畏,每每让偶尔想起此事的苟雪都浑身不舒服,

是呀,如此近的面对一张死人脸,谁又敢说不怕呢。即便曾经是最亲近的人。


丁亥年 丁未月 乙丑日

值日星神:朱雀(凶星)

忌:诸事不宜

昆市

从梦中惊醒的苟雪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发现才凌晨五点多。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由于昆市四季如春,虽值夏末,清晨依然凉爽。

刚要起身上厕所,就感觉到小腹一阵下坠感,一股温热倾泻而出……

额⊙∀⊙!今天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宝宝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ing。

近几年每次来大姨妈,都会痛经,而且有越来越疼的趋势,上大学那会儿只是难受,喝点红糖水,适当的休息还是管用的。

大学毕业后就越来越难熬了,经血的颜色也会出现深红色,甚至会有血块儿。

虽然说痛经不是病,但疼起来真的要命呀。呜呜X﹏X。经历过痛经的女孩子可能各有不同的疼痛体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下辈子,真的不想再做女性啊,不要痛经啊!!!

嗨。苟雪就是这本书的女主角,华国人。对,从某方面来说的一个倒霉蛋。一个不太受命运眷顾的倒霉蛋。

正宗的亚洲人黄皮肤,还微微发暗。杂草式的眉毛,眉型模糊,修都不好下手,要不是手残画眉技术太差,都想剃了得了,纹眉吧,又没有勇气……因为不爱笑,还经常拧巴着。(摊手)

由于常常做噩梦,睡眠不好,眼睛虽大,却无神。小巧的鼻子嘴巴嵌在瓜子型的脸蛋上,有几分古典美人的韵味,但也因为唇角常常向下耷拉着,而失去了美感。

外加一头长不了多长就变黄分叉的头发。唉,长发及腰??!!痴人说梦呦。

个头不高不低,身材前不突,后不翘。小腿还有些的粗壮。(父母小腿都粗,这强大的遗传基因)。还生了双不太有型的大脚丫子。

每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再比对自己对于美好爱情的渴望,严重的不相匹配。

可是,

好不甘心。

捂着肚子上了厕所,一切打理好,喝了些红糖水。继续窝在床上熬着时辰,是啊,这种时候只能熬着,虽然可以吃止痛药,可是那东西吃多了也不好,除非有什么必要还是不吃的好。

睡觉吧……怕又做噩梦,

不睡吧,干点什么呢?

便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漫画书看起来,《天是红河岸》一本穿越日漫,女主和男主的相遇一吻,日渐情动,最终结伴一生……

是的,如数家珍的看了多遍,很没出息的YY了很久。好浪漫,有点上头,好想要个这样的男主,专一,帅气,懂浪漫还有能力。

内心的粉红泡泡还在飘荡,小腹异常的疼痛又把她拉回了现实。好疼,有种扯着筋似的撕裂感。怎么感觉这疼痛是又加强了!!!小脸顿时苍白了很多,腰都直不起来了,虾米似的蜷在床边,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只是感觉浑身衣服都湿透了,黏黏的粘在身上真的不舒服,如此的疼痛折磨,这样的状态下,意识却越来越清明,

不对呀,我的床怎么在动?!苟雪心里惊觉,What?紧接着就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

“大夫,俺妞她咋样啦,脸白嘞吓人”

“别急,我们还得给她做个全面检查,才能答复您。”

检查?医院?只是痛经而已,老妈也太大惊小怪了!

折腾了一上午,吃了药才缓过来。


昆市,盘龙区,

位于主路旁边辅路中心,一处四四方方的院落,坐北朝南。北边坐落着一栋两层半的筒子楼,样式古朴。楼前是一个七八十平米的小院。东边院墙上爬满了丝瓜,已经快过了结果的季节,依旧郁郁葱葱的枝叶间缀着几个老丝瓜。墙下种着半行辣椒,半行苦菜。顺着东南墙角到南墙大门之间挺拔着三棵芭蕉树。西边有个小车库,停着两辆电动车,一辆小型电三轮。还有墙角一片杂七杂八的工具。

这就是苟雪一家人在昆市生活租住的小院,从上大学开始,她们全家就因为弟弟的一些原因,从内地搬到昆市一直经营点小生意。

而自家门店就在这条辅路尽头的主路上。

也不是一开始就住这里的,辗转换了好多地方。大学时代的那几年,每逢寒暑假来这里,几乎都会到一个新环境。这样的好处就是,接触了好多昆市的风土民情。坏处就是,很难结交到长期的朋友,也不容易融入这里本地人的圈子。

由于老妈对她考研的执着,也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只是应聘一些课外辅导类的机构,民办学校,赚点零花钱。(唉,贫穷,寂寞)

下午两点多,阳光大好,高原气候的昆市,天空离地面很近,那湛蓝的一片触手可及,在阳光的折射下,有种童话世界的不真实感。

“啊呀呀呀,真舒服呀”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在躺椅上换了个姿势继续晒太阳。做完检查拿了药的苟雪,就从医院回来了。等待着下午检查结果出来。

“呼,还有什么是心情愉快的晒个太阳☀解决不了的呢?”

“老妈也太大惊小怪了。痛经而已。还好还没开学。”随意翻看着考研类的书,考了两年研都没过,说实话,她一直觉得自己真没有当研究生的命(吐舌头)。

正在这时,门,被从外边推开,本该守着门店的母亲,推着电动车出现在门口。此时一脸愁容,好似左右为难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突然觉得有那么点陌生!

因为苟雪的母亲吧,真的属于乐天派的性格,微胖的体型,加上圆脸大耳垂,不大的眼睛每天都乐呵呵的,遇到啥事,好像都不能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印象中,能看到母亲不同表情的,只有三次,

一次是姥姥的过世,下葬时母亲坐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的样子,记忆犹新。

一次是父亲的出轨,那段时间只要节假日母亲几乎都带着苟雪和弟弟出去各大景区游玩。是她们最开心的日子,但是她能看出来母亲的笑,总有点落寞。

一次是弟弟初中的辍学回家。

母亲其实是要强的人,苟雪知道,她也一直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所以一直努力学习,不曾懈怠。上了大学亦没有放松一天,哪怕身体出现很多问题,她知道她要成为支撑母亲快乐的信念。

“怎么了?”等了许久,终是苟雪先问了出来。“我真的没事,你看,”

说着,她状似轻松的站起来,其实,腹部还是有些拉扯着般的疼痛, “嘶~” 只好偷偷地做了个鬼脸。

“别动。”母亲摇了摇头,把车子推到车棚下停好。

回里屋拿了个凳子,默默坐到了她旁边。低着头说,“雪,今年虚岁都27了吧”

“哎呀,老妈,现在人家都往小了说,就你还整这虚岁什么的,我26岁生日还没过呢,我才25。嘿嘿。”

“你呀,考研……”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她“研究生……,咱不考了……”

“真的假的,”她真是又开心又惶恐。

“我跟你这么大时,都把你生出来过了。那时候条件差,怀住孕也得上班,给家里该干啥干啥,羊水破嘞时候啊,正准备跟同事看电影去嘞。结果,还某出门,就让送医院去了。”说到这里,母亲笑了笑接着说,

“你说,俺那个时候条件嫩差,忙嘞可很,也某啥痛经不痛经嘞,生个小孩跟解个手一样轻松。”

“你这……咋不像我……”

苟雪听着听着,怎么觉得眼皮子直跳?!!心里嘀咕着,难道她这身体?

“妈,你就直说吧,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唉”母亲叹了口气,把几张单子递给我,就转身回屋了。

化验单上清楚的写着:子宫腺肌症,双侧卵巢囊肿。鉴于囊肿体积过大,建议手术治疗。

晚上

“雪,医生说了,保守治疗虽然也有效果,但很难根治,就算这次手术了,下次还有可能再长。”

“ 而且,这种非良性囊肿在每次经期后都会出现变数,万一,不小心破喽…… ”

“雪,我托熟人打听了,有一个方法咱可以试试。虽然囊肿会影响怀孕,可是一旦怀上,随着孕期十个月的停经,囊肿会慢慢被胎儿吸收,而且,孕期调理得当,月子做的好的话,子宫腺肌症,也有可能不需治疗就会自愈。 ”

这样的消息把她炸的外焦里嫩,脑袋真心乱成一团,说实话做手术她不怕,小时候做过阑尾炎切除手术,也算有过经验。

可是有可能影响生育。这个把她难为住了。

说实话吧,她并不特别喜欢孩子,也没有做好结婚准备,虽然但是,可自己还没谈过恋爱呢!!

能生不想生是一回事,可,以后万一不能生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经过和母亲的多次长谈,苟雪终于艰难的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相亲,

并尽快结婚,

要个孩子。(呜呜呜呜呜呜呜)


丁亥年 丁未月 己巳

值日星神:玉堂(吉星)

宜:嫁娶、开业 、 祭祀、祈福……

昆市 世纪佳缘婚介中心

“你好,苟女士”一个眼镜男,面无表情的冲她打着招呼。只是在说出她姓氏时,表情有点点微妙。

“你好。”苟雪正襟危坐,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看着手中的杯子,礼貌的回了一句。(原谅她母胎单身,又不擅长聊天交际)

接下来又互相交换了双方的一些简单信息,诸如:年龄,工作,家庭情况等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全程尬聊,看着对方从开始的面无表情到有些心不在焉。她心知要凉。不过,心里也盼着结束,这简直比找工作应聘还难受。

回到家里面对母亲期盼的眼神儿,苟雪只能耸耸肩摇摇头。人家看不上,她也不能上赶着啊。

接下来这半个月,每天晚上都会安排一个,简直风雨无阻啊。苟雪已经从最初的精心打扮,满怀期待逐渐转变成穿搭随意,例行公事。

甚至有时候,想故意逗弄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原谅她,同样的话,说的遍数多了就想换换花样嘛。

这其中有一个拖鞋男最是让她记忆深刻,尤其他那名字_ 韦爱皮 想不记住都难。•᷄ࡇ•᷅“据婚介所媒人说:

(解释一下哈,交了会费的都会安排一个专属媒人,给他她觉得条件合适的安排相亲,也会简单介绍一下双方的基本条件。)

“这,是个特殊职业者,兜里揣着这个”说着比划了一个打枪的手势。苟雪心里一惊!这都给介绍的啥呀!

走到二楼安排好的11号桌,看着对面那慵懒的坐姿,还有翘到一旁的拖鞋板子。尤其看她的眼神儿跟审犯人似的,额⊙∀⊙!(不用说,凉了)

苟雪是真不急,可她母亲急呀,可她有什么办法,国家统计数据一直说男多女少,男♂不好找老婆,哪里哪里天价彩礼什么的。她相亲至今,都还没机会谈到彩礼的份上。唉。

怎么每次相亲结束,都没人联系她,做为女孩子,苟雪的自尊心是不允许自己太主动的。

我这么差吗?!苟雪严重自我怀疑中,有鼻子有眼的,还大学本科,算不上美女,也不丑好吧。总不会是因为她是外地嘞!气煞我也~

当夜

“呼哧~呼哧~” 浓稠的黑 “呼,呼”举目无垠一片寂静,只有一缕粗重的呼吸声由远及近,又仿佛由近及远。

这缕呼吸声在这黑幕中,仿佛滴墨,一滴、一滴,在看不见的黑上滴进去,再晕染开。

滴滴重叠,层层铺开,再收拢直至墨心,犹如一朵朵黑色罂粟,摇曳着花瓣宛若有生命似的开合吞吐。

“来……呼、呼……”明明很远的声音,却又近在咫尺。

“来我身边”墨色花瓣的中心,仿佛隐约有着什么……

“来啊,我的

“不” 苟雪急忙打断这个声音,仿佛再继续下去,就会深陷进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意识在天旋地转,又好像被放大缩小循环往复,让人心惊胆战,还挣脱不开,但又确切的知道自己正好好地躺在那里。

她拼命的摇头,可头却怎么也动不了。心想,又被鬼压床?!不要啊!

“雪儿,你咋睡眞早,还某到九点嘞”恍恍惚惚中听到母亲的声音。苟雪又继续挣扎着,感觉身上都浸出了细密的汗……

“快起,刚刚媒人又给我推荐了一个,我觉住条件真不错,怪合适。”老妈自顾自的说着,还不忘拍了拍躺在床上的她。

苦逼的和梦境纠缠的她,又一次被冤枉了。唉,从小就和家人说这种事情,咋就没人信呢。为啥是她呢?!

“咋眞能睡嘞??”母亲看拍不起来,只有作罢。起身离开了。“嫩爸也是,天天忙嘞不着家,孩儿类事儿也不操心一点。”

我妈,别走啊,哎,哎……苟雪无声的喊着。

突然一个激灵,她猛的一摆头,醒了过来。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只有叹气,搞不好,今晚又是不眠夜……

就她这一张生人勿近的脸,谁能看的上啊!

苟雪郁闷ớ ₃ờ的琢磨着,要不想点别的路吧,相亲这条怕是走不通。

她突然有点厌倦明天即将到来的又一场尴尬的相亲。


丁亥年 戊申月 辛卯日

宜:祈福、斋醮、出行、成人礼等

弥城

一处幽静的林间小院

“古人有一句老话:各人吃饭各人饱,各人因果各人了。

他人因果,国家运势,时代变迁这都不是外力所能左右的。”

一位身着深红色唐装,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的青年讲师,正游步于十多个学员之间肃然述说着。

讲堂不大,几步之间便已到最后一排,适中的语速字字流淌,微微沙哑的男中音,大提琴般悠扬缱绻,环绕四周。让听者沉浸其中,舒适温暖。

“接下来我讲一例公案:

两千五百多年前,释迦摩尼佛在世时, 释迦族—发生过一件血淋淋的灭族事件。 当时的琉璃王因母亲身份被释迦族人羞辱嘲笑,发誓报仇,后来在大臣的怂恿下攻打释迦族,至其灭族,当时佛陀早有预知,便于琉璃王行军途中曾三次劝退琉璃王,后来终是业果难消,在战争期间,佛陀弟子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亦怜悯释迦族,将四五千人用神通藏于钵中,置于虚空,以为能帮助他们躲过劫难。”

男子讲完这一大段故事,稍稍停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沿着北侧窗边过道,缓步而行,窗口阳光的映衬下,红色衣摆上的墨色竹节边饰异常清晰挺拔。

“谁料,当战争过后,要放众人出钵时,才发现所有人都化为一摊血水。”

男子抬头,平淡无波地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钟表,继续道:

“佛陀慈悲地告诉目犍连尊者与大众:“生、老、病、死、罪、福和因缘这七件事,即使是佛陀、菩萨圣众、神仙道士,隐形分身也都无法逃脱。”并说偈言:“非空非海中,非隐山石间,莫能于此处,避免宿恶殃。众生有苦恼,不得免老死,唯有仁智者,不念人非恶。”

男子立于讲台上,微微向前倾身,双手支撑在讲台两侧:

“而这个因果皆因往昔世,在罗阅城有一个捕鱼的村落,村中有个大池塘,水族众多,碰到食物匮乏,村民万分饥饿下,决定将池中水族全都捞来吃掉,众人都在捕鱼,唯有一个小孩虽没捕鱼,但他见到鱼儿被捕杀,心生欢喜并笑著拿棒子朝最大那条鱼的头上敲了三下。当时的大鱼就是现在的琉璃王,他所带领的军队就是当时的鱼群,罗阅城里的人就是现在的释迦族,而那个顽皮的小孩就是佛陀的前世,虽未捕杀那些鱼,却也因见鱼被杀心生欢喜而笑,故今患头疼。而当初有两只大鱼在即将被杀时互相愤恨的说:“我们今天无缘无故被这群人捕杀来吃,未来世有福德的时候,一定要报复这群人。”其中一条大鱼是琉璃王,另外一条鱼就是后来劝琉璃王攻打释迦族的大臣。”

“《增壹阿含经》卷26〈等见品〉中皆有记,《法句譬喻经》中也有提到这个故事。”

“时间关系,我只是与大家简单讲述了故事梗概,详细的情节,你们可以自行查阅,这也是我留的作业,一篇有关这则故事的心得体会。下周一交上来。”

“好了。下课。”边说,边带领全体学员向三圣像行礼(三圣像分别是儒家孔老夫子,道家老子,本师释迦摩尼佛)。

礼毕,安静的教室顿时有些嘈杂,但井然有序。

男子低头整理着东西,这时一阵悦耳的古琴声自一旁的手机中响起:

“喂,日长吗?明天你堂弟晚上七点半有个相亲,这孩子,咩~,都多大了瑟,么得个正形,你帮帮嬢嬢,陪着他一起去,好咩。”

“我……恐怕 ”

“嬢嬢求你了,你帮他把把关,我对你的眼光放心。”

“每个人眼光是不一样的,而且姻缘这个事情,还是要看缘分。我帮不上什么的。”

“你不能推呀,日长,你还不了解你堂弟,他会不会去还不好说,我现在外地,也回不去。而且,你们年龄相近,又是堂兄弟,你更好跟他做工作呀!嬢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那。”

“日长……”

“好。我一会儿跟康宁约一下。”

“嗯,我们阿宁要是有你这么叫人省心,就好了。”

“哪有。”戴日长稍平的柳叶眉微蹙。

“谢谢戴老师啦,挂了。拜拜。”

“不客气,婶子再见。”

一通电话打完,戴日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有些无奈的盯着手机出了会儿神,婶子那点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表弟老大不小被催相亲,他更年长,也还未婚,这是要把他一起催,赶鸭子上架啊!

轻笑着摇了摇头,拨通了表弟的电话。


次日 小雨转阵雨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看着教学主楼走廊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苟雪弯腰挽起盖住脚面儿的淡蓝色牛仔裤,而后撑起一把灰黑色格格小伞,穿过学校操场往大门外走去。

除了周末在补习班带些钢琴课程之外,平时,她就在一个民办小学当音乐老师。工作倒不忙,课也不多。

这里普通的民办小学对音乐老师要求不高,能让孩子有秩序的把课上完,并完成教材的教学内容即可。

这个时期,昆市的民办小学正是全面发展阶段,雨后春笋般的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由于外来创业,务工人员越来越多,外来人员需要上学的孩子也越来越多,在很多外来人口聚集地,就涌现出了大批这样不大不小的民办学校,办学条件也参差不齐。

昆市是个美丽的城市。她每次坐着公交车回家,静静地欣赏着沿途的城市风景,都是一种很惬意的享受。

有的时候,甚至会模糊间陷入某种期待,好似期待着在公交车上,会有一场不期而遇的爱情……

可惜,每次,都是平平淡淡的一路到家,也许很多在他乡异地的男孩子,女孩子都会有这种莫名的期待吧。

“妈,我回来了。”

“来了?快点,快点,都六点半了!别磨磨蹭蹭嘞。”

“哦。妈,天气预报有阵雨耶!可不可以不去啊……”我小声的嘟囔着

“说啥嘞?都约好了,赶快吃饭,还有,把你这牛仔裤换喽啊,某有一点女孩子嘞样子!”

“穿着洋装,扎着马尾辫,更不伦不类好不好。”苟雪晃着脑袋后边的齐肩高马尾好笑的说。

心想着,老妈也不知道咋想的,就她这大骨架身材,腿又粗,穿洋装!

不但穿不出娇小可爱的感觉,反而愈加的蠢笨好不!

心态要炸!

“算了,别吃了,赶紧换上衣服把头洗洗,披散着去吧。”

苟雪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你高兴就好,大不了又是白跑一趟。

只是别再让她化妆就好,看到镜子里的鬼样子,自己都头疼。从来就没有化妆习惯的她,别说正妆,淡妆都整不好!简直是要命,尤其那眉毛,画出来跟变了性别似的,再加上一个大红色嘴唇。由于嘴唇小,常常画出唇线。(不敢想,那画面太美(˃ ⌑ ˂ഃ ))

讲真的,她一直不理解母亲的审美。非要把缺点暴露出来。还美其名曰:把肉露出来,好提醒你自己减肥!!!她哪里是胖,就是骨架大嘛!

所以,苟雪的青春就是这样在减肥和不合体的衣服的摩擦中度过的。直到后来,她终于发现,自己的优点被隐藏了十多年,反而一直在和自己的缺点死磕。

有一种痛苦叫做:妈妈以为这样很好。། – _ – །

昆市 世纪佳缘婚介中心

裹含霓虹的雨珠顺着一顶黑色的伞沿,一滴一滴地落下

黑伞的主人,此刻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徘徊在一栋大厦(婚介中心就在大厦的前三层)前面。一边看向傍晚的霓虹,一边低头看着腕表。

此时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正是:19:00

这时旁边一对母女从他身旁经过,女孩子穿着不太合体的田园风天蓝色衣裙。脚上登着一双黑底儿银钻的小跟儿皮鞋。走路的姿势还有那么点别扭。

戴日长平时是很少去关注陌生人的,尤其又是女孩子,但这个扎眼的颜色实在是……

“不对!这个女孩有问题……”一番观察后男子的嘴角轻轻上扬:“有意思”

“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回去了。”也不知道老妈为啥突然要跟着,这相亲还带着家长?!

“谁知道你每次都是咋相了亲,都多少个了?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当回事。”

“唉呀~妈~。回去了,人家怎么看我???以为我没长大呢?”谁说只有妈宝男,苟雪这妥妥的妈宝女(ᇂ_ᇂ|||)

“妈就坐旁边儿,还不中!要不你上二楼,我给一楼,总可以了。”

“……”

“别走那么快,衣服都打湿了”

“知道了”

随着“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两把花格格伞一前一后的进了大厦。

苟雪和母亲收了伞,走近婚介中心一楼的巴台。签字确认了身份信息,母亲很配合地在一楼大厅,寻了一处角落坐下。

被告知男方还没到。苟雪便要了二楼的11号桌子。她突然想起上次在这个位置相亲的拖鞋男。莞尔一笑,11号桌子的位置确实不错,位于房间的最里面一排,视野覆盖整个二楼,越过左手边的栏杆,一楼的前厅也尽收眼底。

苟雪缓步走向那里,坐在了面向墙面的那张椅子上。这样便把二楼绝大多数人隔绝在了自己的视线以外。是的,她更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且与其看着一个陌生人向自己走来时,表情的局促和尴尬,这样被动等待来人问候的感觉,不是更有期待感吗?

以往几乎都是男方先到,都是随了对方的选择。这次的等待倒是头一回。华国人的传统观念还是认为,男女相处,应是男方更主动一些,男士等女士仿佛也成了惯例。

这次……


世纪佳缘婚介中心 二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楼大厅的桌子也渐渐被一对对男女占去,而末排紧挨着栏杆的11号桌旁始终只有一个蓝色身影。安安静静地看着杂志。

在喝了三杯茶水后,苟雪的心情已经跌落到谷底。看着母亲给自己专程买的据说小一千的裙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条件多么优秀出众的对象,只是希望可以志同道合,或者臭味相投也是好的。

就她目前的情况,想在这么紧迫的时间里,找到爱情,何其艰难。什么高富帅的,普普通通能够有面包,能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该知足了。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找这么高档的婚介中心,也不该听母亲的充了一个月上千元的VIP会员。她知道在每个母亲心目中,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的,也该配上最好的。没什么好埋怨的,这场VIP的闹剧该结束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还过了十分钟。对方怕是不会来了。

苟雪使劲儿攥了攥手中的黑色手包,站起身,低着头快步向楼梯口走去,虽然男男女女的攀谈声让整个二楼颇为嘈杂,但她依然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鞋跟发出的“咔哒”声,能清晰地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苟雪觉得,身边的人一定都在看她的笑话,甚至调侃着她狼狈的样子。这样的心理,使她不自觉的又加快了脚步,转眼来到楼梯口,刚要踩下第一级阶梯。便听到一个声音自旁边传来:

“这位女士,请停一下。”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苟雪耳畔响起。由于刚刚激烈的情绪,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打消了这可笑的念头,继续抬脚下楼梯。

“苟女士,真的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戴日长一边伸手挡在苟雪的身前,一边又解释道,语速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看到眼前的手臂,她终于意识到,刚刚确实有男人在跟她讲话,苟雪说不清楚这会儿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好像刚被扇了一个巴掌,再哄一下的那种。

真的,不是反转的惊喜,而是气愤!

苟雪并没有停下脚步,依然一步步的下着楼梯,男人也不好真的拦住她,只好跟在一侧,默默地一起下楼。

很快到了一楼,母亲也早就迎了过来。

“妈,我们走吧。”

母亲刚才也看到了楼梯上的情况。说实话是挺憋屈,这相亲这么重要的事,男方迟到让女方等,确实是一件很不礼貌,不绅士的事情。

既然不被重视,离开是对的。

可是……中年妇人抬眼看着闺女旁边高出她一个头,仪表堂堂,默默伫立着的年轻人。又有点不确定了,该不该就这样走……

只见他一身黑色的休闲西服,自然得体,明显经过打理的黑发服帖有型,眉眼干净,面色不疾不徐。很是满意呀!!!咋办?走??……不走。

苟雪也顺着母亲的眼神,看清了对方的全貌,说放弃了一点不在意是假的,这人外在条件给这儿摆着呢。可是……

“妈,我们走。”她也不是个没脾气的。

“对不起。”男人又一次道歉。声音低沉而坚定。

“嗯?咋感觉有点面熟?”母亲不仅没跟我走,反而仔细端详起人家来了!!!

“妈~!你不走,我走了。”

“呃……我想起了,七点钟,俺俩到门口的时候,你当时也在门口吧!我记嘞……你还打着个黑色的伞!”

“阿姨好记性,打着黑伞的那人就是我。”

听到这里,苟雪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她也想起来了,因为下雨,门口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确实在她们来之前是有一个人撑着黑伞徘徊在大厦门口。

“为什么?”

“抱歉,今天本该与您相亲的是我堂弟。不管怎么说,是我们理亏。真的很抱歉。”说着,男子向苟雪鞠了一躬。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表面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更为难受,原来本该和自己相亲的人也不是他。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福气。

“妈,我们走吧”

“小伙子,你是单身吗?”我妈突如其来一问,我俩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阿姨,是的。”

“怪好,怪好嘞,我倒觉着,你和我姑娘这缘分不一般!”

“妈?Σ(ŎдŎ|||)ノノ”

“走,去那边坐坐,既然来都来了。”母亲一边热络的喊着年轻人,一边拉着女儿就往一楼,她刚刚坐的桌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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