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侯府,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如何?”“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侯爷等着吧。”姜舒说完便绕过沈长泽,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这蛇鼠虎狼窝,她一刻都不愿多待。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姜舒却关上听竹楼的门。新的旨意?什么旨意?沈长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你们回来了......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晴天白鹭。《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59章 上下,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40287字。
书友评价
不错,也看过类似情节,这个写的顺畅,结构合理,没写成前夫一家都是坏人,不过前夫确实恶心
情节安排的恰到好处,就是书里的极品有点多,我不喜欢极品亲戚,特别是为了钱几次三番谋害人性命的极品亲戚!
女主的那两个叔伯,简直让人无力吐槽!还有女主的那个堂妹,几次三番暗算女主,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很好看,思路清晰,三观很正,不圣母心,也不手软,独立强大得女主,男主更是有嘴有行动,喜欢就上,希望作者大大快更[爱慕]
热门章节
第64章 偿命
第65章 大礼
第66章 离开
第67章 算账
第68章 归家
作品试读
“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
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
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
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
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
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
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
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
“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
姜舒不胜感激,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
第六十六章 离开
既已和离,靖安侯府的马车下人都不会再为姜舒所用。是以姜舒派人去姜家送信,让姜家带着马车前来接应。
沈长泽一直等着,姜舒一回侯府,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如何?”
“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侯爷等着吧。”
姜舒说完便绕过沈长泽,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
这蛇鼠虎狼窝,她一刻都不愿多待。
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姜舒却关上听竹楼的门。
新的旨意?什么旨意?
沈长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你们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了。”钟越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脑袋。
姜舒道:“不吃了,收拾东西回姜家。”
“我们可以离开了?”檀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现在就走。”楮玉笑的一脸开怀,心情舒畅。
檀玉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赶忙回屋去拿她的包裹。
“那我煮的饭怎么办?带着路上吃?”钟越犯了难。
姜家的马车和下人来的很快,但却被拦在府外进不来。
楮玉得知消息急忙禀报姜舒。
“姑娘,侯府不让姜家人进来搬东西。”
姜舒闻言放下手中物品,提裙快步往府门去。
“我来接我姐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靖安侯府,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两方人堵在侯府大门口,吵嚷的快要打起来了。
“阿弟。”姜舒一眼看到姜宁,疾步奔了过去。
“阿姐!”姜宁神情激动的冲姜舒招手。
“让开!”姜舒冷斥侯府下人。
看到姜舒横眉怒目,下人犹豫一瞬,让开了道。
姜宁终于得以进府,立时冲到了姜舒面前。
“阿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姜舒摇头:“我很好,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阿姐回家。”姜宁欢声道。
前几日寿宴,姜父姜母怕姜宁冲动惹事,便没让他来。
今日得知姜舒和离归家,姜宁说什么也要来接。
听到‘回家’两字,姜舒杏眸泛红,忍下哽咽道:“我们搬东西回家。”
“好。”姜宁欢喜点头,挥手命姜家下人跟他去搬东西。
侯府下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闯进侯府,浩浩荡荡往听竹楼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通禀沈长泽的下人回来道:“侯爷说让他们搬。”
众人松了口气,退到一旁看热闹。
姜舒往日待他们极为宽厚,若非有令在身,他们压根不想拦。
楮玉早已将东西都收拾整理好,姜家下人一入听竹楼,便迅速搬走装车。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七十九章 恶果
姜舒拿了枝梅花回到花园,姜芸等人还在玩投壶。
只是姜芸心不在焉,一直瞟着通往后花园的路,见到姜舒时她猛的一惊。
姜舒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姜芸脑中疑惑万千,快步走到姜舒面前问:“舒姐姐,你去后花园赏梅了?”
“嗯,梅花开的很好。”姜舒言笑晏晏的答。
姜芸往她身后看了看,试探道:“那你可有看见什么人?”
姜舒摇头:“后花园无人。”
怎么会没人呢?林睿跑哪儿去了?
姜芸大惑不解,随意找了个借口,急不可耐的往后花园跑去。
姜舒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轻轻勾起唇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芸这是你自找的。
缓步走回投壶地,姜舒手中的梅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咦,好香。”
“梅花真的开了,我们也去折一枝吧。”
正巧投壶也玩够了,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往后花园去。
姜舒也被姜宁拉着一起。
后花园幽冷空旷,几株梅树安静的绽放。
梅花树下的假山石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衣衫凌乱纠缠不清。
一行人刚入后花园,就瞧见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啊!芸姐姐。”
“那是……睿表哥!”
惊呼声吓到了梅花树下的两人,林睿怔忪了一下,姜芸趁机挣脱开,狠扇了林睿一巴掌后惊慌的捂着脸跑了。
经过众人身边时,姜芸看到了姜舒,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这怎么回事?”
“这你都看不懂,很明显的私会啊。”
“天啊,姨父姨母知道了会打死芸姐姐的。”
“咱们快去劝劝。”
一行人呼啦啦的朝姜芸追去。
姜宁嘴角抽了抽,咕哝道:“跑这么快,是去劝架还是告状看热闹?”
姜舒看了一眼远处惶恐气喘的林睿,转身同姜宁一道走了。
事已至此,林睿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他理了理衣衫,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害怕,迈步往前堂去。
“啪!”姜绍和气怒的打了姜芸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我不是,我没有。是表哥他轻薄我。”姜芸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哭喊着辩解。
姜李氏又气又心痛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林睿在后花园私会!”
“我是去找表哥的,不是私会。”姜芸有些心虚。
“好端端的你找他做甚?”姜绍和怒问。
姜芸支吾道:“我见表哥和舒姐姐一同去了后花园,过了一会儿舒姐姐独自出来了,没见到表哥,我觉得奇怪就去找寻。”
“可我没想到,表哥突然从假山石后扑过来,紧抱着我不松手。”
姜芸委屈极了,她也不明白林睿发的什么疯。
“你的意思是,姜舒和林睿联手设计你?”姜李氏抓住了重点。
“对,就是姜舒害我!”姜芸恨的咬牙。
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林睿为何会反过来欺辱她,姜舒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姜李氏气的直哆嗦。
好在姜绍和还有些理智,皱眉问:“她为何要害你?到底怎么回事!”
“芸儿,你可得跟爹娘说实话,否则爹娘怎么帮你啊!”姜李氏愁红了眼。
女儿家的名声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姜芸咬唇,和盘托出。
“孽障!害人不成反害已。”姜绍和听完气的踹了姜芸一脚。
姜李氏心疼坏了,赶忙扶起倒地的姜芸,哭着哀求道:“老爷,芸儿知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和睿私会,想瞒也瞒不住。”
为今之计只能当众责问林睿,看林睿可否会供出姜舒,证实姜芸是被设计坑害。
三人合计一番,带姜芸去了厅堂。
姜父等人见到他们,忙问怎么回事。
姜绍和紧绷着脸,看到林睿愤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混账!”
林睿被踹的踉跄后退,刚好撞到了姜芸,两人摔做一团。
姜绍和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姜李氏赶紧扶起姜芸,远离林睿。
林睿的爹娘见了,心中钝痛,羞辱难当,恨不得立即离去。
可这事儿没个结果,姜家定不会放他们走。
思来想去,林母强撑着病体厚着脸皮道:“小妹,今日这事定是有什么误会,睿儿他不是那种人。”
姜李氏一听便恼了,顾不得什么姐妹情分,愤声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我芸儿不知羞耻了?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是谁欺负谁。”
“对不起,姨母。此事都是我的错,便是再情难自禁,我也不该同表妹私会,损了她的清誉。”林睿跪地痛声忏悔。
“你说什么!”姜绍和大惊。
姜李氏和姜芸等人也惊住了,没料到林睿会出此言。
“真的都是我的错,跟芸表妹无关,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林睿按姜舒教他的,诚恳又沉痛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林睿的话一出,满堂皆惊。连姜绍和都分不清他和姜芸谁说的才是真的。
“原来睿表哥和芸姐姐是两情相悦。”
“我想起来了,今早我来的时候就见芸姐姐在同睿表哥说悄悄话,还不肯告诉我。”
姜芸气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早上她在跟林睿商量怎么设计姜舒,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既是两情相悦,便大事化小,尽早择个吉日成婚。”姜父道。
“是啊,好在今日都是自家人,只要我们都不说,外人也不会知晓。”姜家大伯母附和。
姜芸懵了,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姜绍和同姜李氏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无措。
他们明明是来责问林睿,让林睿供出姜舒洗清姜芸的,怎么成了商议婚事了?
“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姜绍和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林母赶忙道:“自然不能委屈了芸儿,我们会择吉日请媒上门,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姜芸急了:“谁说要嫁给他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愣,姜家大伯母问:“你不想嫁给林睿,又为何要同他私会?”
“现下闹成这样,不赶紧成婚,难道还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成?”
“若真叫外人知晓,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整个上京何人还会要你?”
如珠连炮的一番诘问,轰的姜芸脑袋‘嗡嗡’作响,濒临崩溃。
“我没有同他私会,是他和姜舒合谋害我!”
精选一篇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晴天白鹭,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已写59411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284章 归来,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看简介以为女主会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能是跳着看,女主是真能恶心自己,前夫就是管不住的空调渣男,一家子自视清高又蠢的玩意,羞辱那么多,都没一只🐰有用
很好看,思路清晰,三观很正,不圣母心,也不手软,独立强大得女主,男主更是有嘴有行动,喜欢就上,希望作者大大快更[爱慕]
第200章看了有点想哭[哭]这俩人终于要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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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赵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纸张查看。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惊慌失措的磕头喊冤:“侯爷明查,小人冤枉。”
第三十六章 冤屈
此等龌龊禽兽竟还有脸喊冤?
姜舒被赵德柱的无耻气笑了,冷声道:“你既觉得冤枉,那便将此事交由有司衙门审理,让他们来查个彻底,查个明白。”
赵德柱心中大骇,下意识抬头。
没了屏风的遮挡,赵德柱一抬眼就看到了姜舒。
一袭青玉色羽纱裙的姜舒端坐于上首,眉目如画明艳又高贵,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庄上的村姑农妇与姜舒相比,犹如尘泥与高云。
赵德柱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混账!”见赵德柱盯着姜舒不眨眼,沈长泽怒火中烧,重重一脚踹在赵德柱胸口。
赵德柱被踹翻,心惊胆颤的回神,顿觉胸口巨痛。
但他不敢喊疼,顶着冷汗重新跪好求饶:“侯爷恕罪,小人无心冒犯。”
暴怒的沈长泽不想再听他狡辩,厉声道:“赵德柱欺压庄户,欺男霸女,色胆包天,犯下种种恶行罪无可恕。现废除他庄管身份,押交有司衙门秉公审理。”
厅外的人听到沈长泽的话,皆是浑身一震,面露喜色。
赵德柱此人实在过恶,庄上众人都瞧他不惯,却又无可奈何,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侯爷,小人冤枉,都是贱民们胡编乱造当不得真。”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德柱仍在喊冤。
“霍冲!”沈长泽朝厅外高喊。
霍冲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一畏缩妇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女童。
“爹。”女童跟在妇人身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赵德柱回头,看到妇人和女童后大惊:“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
“是本侯请她们来的。”
沈长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赵德柱鄙薄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喊冤吗?本侯为了不冤枉你,特意寻了人证物证,你可还觉得冤?”
赵德柱满目惊恐,回头看着妇人和女童,眼神凶狠的低声警告:“侯爷夫人面前不要乱说话。”
妇人被他吓的身子一抖,害怕的攥着衣角,紧咬着唇不敢开腔。
“霍冲。”沈长泽喊了一声。
霍冲会意,上前押起赵德柱,将他拖出了大厅。
“侯爷,不要听她胡说,小人对侯府忠心耿耿……”赵德柱不死心的嚷嚷。
霍冲恶心透了他,脱下他的鞋子硬塞进他嘴里,堵上了他的嘴。
赵德柱还想反抗,檀玉赶忙递上绳子,霍冲三下五除二将他捆了个结实。
圆滚滚的赵德柱倒在地上,涨红了脸垂死挣扎,像极了待宰的猪。
“有什么冤屈,现在你可以大胆说了。”姜舒柔声开口。
妇人拉着女童颤巍巍的跪地行礼:“民妇王翠,见过侯爷,夫人。”
沈长泽回到上首坐定,沉声道:“今日本侯为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王翠被折辱多年生不如死,现下终于有机会申冤,她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泪泣不成声。
姜舒和沈长泽耐心等着,没有责怪催促。
待情绪稳定后,王翠红着眼痛声说出了五年前她被强娶一事。
“赵德柱他就是个禽兽!我生病有孕都不肯放过我,我难产生下小桃,他嫌弃是个女娃,月子都没坐完就糟蹋我,导致我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
“他见我不能再生孩子,就让我当牛做马的侍候他,半点不顺心就对我和小桃非打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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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捉拿的下人看到圣上玉印,纷纷退后不敢造次。
沈清容气愤难平,跺脚道:“姜舒,你别太得意。”
左右姜舒现如今已是平民,她有得是机会整治她。
“我得不得意与你无关,你且先把嫁妆还回来,否则我便告你欺诈盗窃。”姜舒冷声道。
她一再退让,沈清容一再相逼,既如此那就把账算个清楚明白。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证据,你的嫁妆原单在我手上,每一件物品出入都有记录,甚至还有购买录票,你抵赖不了。”
“那又如何,都是你自愿赠送的,凭什么要我还给你。”沈清容耻无下限。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姜宁愕然的瞪大眼,开了眼界。
檀玉几人面上也露出鄙夷之色。
沈清容被他们激怒,正要发作时沈长泽陆鸣珂闻讯赶到,刚好听见沈清容的无耻之言。
“清容。”陆鸣珂呵止。
沈清容浑身一颤,转头看见陆鸣珂俊脸含怒,心生畏怯。
沈长泽会纵容她包容她,陆鸣珂不会。
“姜姑娘,对不住。”陆鸣珂拱手致歉。
姜舒疏离淡漠道:“此事与陆公子无关,我只要沈清容将嫁妆还回来。”
沈长泽蹙眉道:“清容的嫁妆远在平阳,你这岂不是故意为难。”
姜舒气笑了:“那不如侯爷替她还?又或者侯爷先把这六年侯府的花销还我?”
沈长泽一噎,说不出话来,窘迫的无地自容。
没钱难倒英雄汉。
沈清容为沈长泽出头道:“你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说了,不用还钱,难不成你想出尔反尔?”
姜舒嗤笑一声,冷声道:“我娘那天说这话是以此为条件谈和离,可侯府并没有同意,这条件自然也就作罢。”
“至于今日这和离书,换的是新的条件与银子无关。”
“怎么?侯爷不会是想赖账不还吧?”
姜舒眸光灼灼的凝视沈长泽,让他避无可避。
沈长泽羞窘难当,面红耳赤道:“夫妻一场,你非要如此相逼吗?”
他并非不想还钱,而是根本没有。
“呵!”姜舒冷嗤:“侯爷以休弃辱我时,可念过夫妻一场?”
她求他时,他狠心绝情。现在又来跟她提情分,简直可笑。
“可你已经得偿所愿,为何还要咄咄相逼。”沈长泽捏紧了拳头,觉得姜舒过于绝情。
姜宁听不下去了,愤声道:“你对我阿姐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抹平消除。你可记得你之前是如何答应我的?你做到了吗?”
沈长泽一怔,想起他曾对姜宁作出的承诺。
“信誓旦旦亲口所说的承诺都做不到,你还有脸提夫妻情分。我呸!”姜宁鄙薄的唾了一口唾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少年教训,沈长泽颜面扫地,羞愤难当。
“你若能遵守诺言让我打一顿不还手,这银子便作罢,如何?”姜宁挑衅讥讽。
陆鸣珂看向沈长泽,好奇他会做出何种选择。
“你们欺人太甚!”沈清容再次跳出来为沈长泽鸣不平。
姜宁嫌恶道:“你这么急,要不你先还?”
“你!”沈清容气结,毫无仪态的泼骂:“贱民,能嫁入侯府是你们的荣幸,如此高攀不知感恩戴德,活该做一辈子贱民。”
这话过于难听,姜宁欲争执,被姜舒拦下了。
她平心静气的问沈清容:“你去了平阳,妇容妇德妇言全都忘了个干净?还是平阳不讲这些?”
轻飘飘的一句话,震的陆鸣珂头皮一紧。
姜舒这是在提醒他,沈清容丢的不仅是侯府的脸,还有陆家的。
姜舒坐回椅子,示意沈长泽有事快说。
沈长泽扫了一眼沈老夫人和沈母,二人也都好奇的等着他。
想着都不是外人,沈长泽便直言道:“闻香醉门庭冷落,我不擅经营,还请夫人不吝相助。”
先前他也同她说过,因晏阳打断了。
“酒坊生意不好吗?”沈老夫人一脸担忧。
沈长泽颔首,带着几分羞惭道:“孙儿不懂营商之道,只能求助夫人。”
沈母却道:“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直接将酒坊交由舒儿打理岂不更好。左右你也不会,又公务缠身分身乏术。”
这……
沈长泽心有犹疑。
沈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沈母一眼,暗骂她没长脑子。
闻香醉是程锦初开办,怎能交由姜舒经营。
沈母看懂沈老夫人的意思,小声嘀咕:“一间小酒坊,舒儿才看不上呢。”
打量着心思各异的三人,姜舒缓声道:“侯爷既开口了,母亲也吩咐了,我自是无法推脱。但丑话说在前面,既将闻香醉交于我经营,那便要完全由我做主。若信不过,便另请高明。”
沈长泽怔住。
原本他只是想请教她经营之法,并未说将闻香醉交由她经营。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骑虎难下,他根本别无选择。
略带责备的望了帮倒忙的沈母一眼,沈长泽硬着头皮道:“我自是相信夫人,有劳夫人了。”
姜舒趁热打铁道:“让掌柜带着账册来见我。”
沈长泽命霍冲立即去办。
闻香醉的赵掌柜原是侯府一管事,姜舒掌家时打过许多照面,很是熟悉。
“侯爷,夫人。”赵掌柜恭敬见礼,呈上账册。
姜舒同沈长泽端坐于上首,接过檀玉呈来的账册翻看。
如沈长泽所言,闻香醉近来生意惨淡,进账寥寥。
姜舒拨弄算盘,细算出成本和盈利,同赵掌柜商议经营之策。
“想要生意兴隆,首先要做的便是引客。只有客人进店了,才有做成生意的可能。”
“如何引客?”沈长泽诚心发问。
姜舒沉吟道:“凡家有席宴者,赠美酒一坛,购十坛再赠一坛。”
“如此买十坛便要送出两坛,岂不亏了?”赵掌柜惊诧。
姜舒沉稳的拨着算盘道:“以屠苏酒为例,十二坛酒只需五坛便能回本,如何会亏?”
酒水本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只分赚多赚少,绝不会亏。
“送酒的目的是引客,没有谁家会天天办席宴,但酒水却几乎日日都需。”
“是,小人明白了。”赵掌柜认真听着,仔细记下。
“再挂一块猜酒牌,每月初八举办闻香、品味猜酒会。前三位猜中酒名者,赠酒一坛。猜不中者,需购酒一坛。”
猎奇好胜是人的本能,凡好酒者,绝不会放过此机会。
“夫人高见,小人佩服。”赵掌柜听的两眼发亮,衷心敬服。
沈长泽的目光一直粘在姜舒脸上,眸中全是惊叹与欣喜。
这是他的妻。
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口炙热滚烫,感到荣幸与骄傲。
姜舒牵唇浅笑,欲开口接着商议时,程锦初的婢女秋霜来了。
“侯爷,夫人醒了,要见侯爷。”秋霜面露惶色。
显然,程锦初定是发了脾气,她不得不来。
沈长泽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不耐,拧眉道:“你们接着谈,我去去就来。”
姜舒没有在意沈长泽的离去,左右他在与不在也无甚区别。
反倒是赵掌柜,暗暗摇头叹气,为姜舒感到惋惜。
虽然他是闻香醉的掌柜,按理说是程锦初的人。但他没有忘记,这活计是姜舒为他们争取来的。
第十五章 维护
“大晚上的给孩子吃什么酥糖,你怎么当娘的。”沈母气的当众斥责程锦初。
程锦初面皮一红,委屈道:“不是我给的。”
“那是谁给的!”沈母质问。
银环‘扑通’跪地,颤声道:“酥糖是前几日夫人给小姐,小姐没吃完,奴婢就收起来了,没想到今晚被小姐找到偷偷吃了。”
姜舒给的?
沈母错愕的看向姜舒,沈长泽也望了过去。
心中不好的预感被证实,姜舒坦然道:“前几日我的确给过晏欢一包酥糖。”
但吃几次,一次吃多少,并非她能左右。
“爹爹,我疼。”晏欢哭嚷着打滚。
沈长泽收回视线问方医女:“现下该如何?”
事情已然发生,责怪谁都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治好晏欢。
方医女道:“先轻柔按摩肚脐四周缓解疼痛,再辅以汤药化食,大解后便好了。”
说着,方医女示范了按摩位置手法,让程锦初按着,她回去抓药煎汤。
屋里一时陷入沉寂,只有晏欢在痛苦哼叫。
沈母望了眼神色自若的姜舒,转而看向银环怒斥:“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
银环面色‘唰’的白了下来,害怕的咬紧唇瓣。
她知道一顿责罚在所难免,早便做好了准备,没有挣扎求饶。
甚至她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她应得的下场。
只要夫人没有被牵连,她甘愿受罚。
程锦初竖着耳朵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沈母斥责姜舒。
她有些不满,假意求情道:“晏欢自己贪吃,怪不得妹妹和银环,母亲饶了她们吧。”
姜舒一听这话,抬眸看向程锦初。
原本她以为此事只是意外,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做为贴身婢女侍候不周,理当受罚。你身为掌家主母,应当赏罚分明,不能过于心慈手软。”沈母坚持要罚银环,顺带教导程锦初。
程锦初一脸受教道:“母亲说的是,但此事非银环一人之过,请母亲罚轻些吧,她还要照顾晏欢呢。”
沈母一想也是,于是改口道:“那就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银环被拉下去掌嘴了。
姜舒身形笔直的站着,眸光平静的与程锦初对视。
程锦初屡次提出非银环一人之过,然沈母和沈长泽却像是听不懂般,不予理会。
程锦初不死心,道:“我知妹妹是好意,但晏欢年幼不懂节制,也不知什么时侯该吃什么时侯不该吃,所以往后请不要再私下给她吃食,以免她再吃坏肚子。”
“好,我记住了。”姜舒敛容抿唇,面色不霁。
沈母见状赶忙圆场:“孩子贪吃积食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舒儿也是一番好意。”
沈长泽也附和道:“往后让银环仔细些便是,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话既说给程锦初听,也说给姜舒听,只可惜两人谁也没听进去。
真正不放在心上的,只有他。
闹出这么大动静,今夜沈长泽是不可能宿在听竹楼了,是以姜舒与沈母一道离开了。
“舒儿你别见气,锦初只是爱子心切,言语不当之处你多见谅,往后等你做了母亲,便能明白为人母的心了。”
沈母拉着姜舒的手宽慰。
做母亲?
以程锦初这般做派,她还能做母亲吗?
这一夜,姜舒失眠了,倚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风。
忧思过重加之月事体虚,第二日姜舒病倒了。
方医女给她瞧完后道:“药只能医身不能医心,夫人当放宽心怀开明心境,比什么良药都管用。”
“我知道了。”姜舒孱弱应声,疲惫的瞌上了眼。
见她睡了,方医女轻脚出了屋子,让檀玉跟她去拿药。
两人行至听竹楼与揽云院路口,迎面撞上了下朝归来的沈长泽。
“见过侯爷。”两人恭敬见礼。
沈长泽颔首,以为方医女刚给晏欢瞧完离开,但目光落在檀玉身上,又觉得不对。
“夫人身体不适?”
方医女点头:“夫人受凉染了风寒,我方瞧完正要回芜华堂给夫人配药。”
芫华堂是方医女在侯府的居所,也是药堂。
听闻姜舒当真病了,沈长泽朝服都没回去换,直接去了听竹楼。
楮玉守在床前,见到沈长泽有些意外,欲开口见礼被制止。
“别吵醒她。”沈长泽低声说完,看向罗床锦被中熟睡的人儿,刚毅冷硬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疼惜。
因为生病,姜舒明艳的小脸变得憔悴苍白,仿佛精致易碎的玉瓷娃娃,惹人怜爱。
沈长泽在床边坐下,抬手抚平姜舒紧蹙的眉头,带有薄茧的手指轻拂过她滑腻的面颊,温润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若非身有要务,他真想就这么陪着她看着她。
退出屋子后他问楮玉:“好端端的夫人怎会病倒?”
“方医女说夫人本就体弱,月事亏损了气血一受凉就容易染病,要好好调养。”
沈长泽听完忽而想起之前姜舒要开小厨一事,当时楮玉也说她身子孱弱,但他却并未相信。
现下看来,姜舒的身体的确需要小厨房精心调养,府中的膳食并不适合她。
先前的郁愤瞬间消散干净,沈长泽叮嘱楮玉:“好好照顾夫人,我晚间再来看她。”
沈长泽回揽云院换衣,顺带瞧了瞧晏欢。
喝过消食汤药后晏欢已恢复如常,只是折腾了大半夜困倦的很,吃过早饭后又睡下了。
“听闻妹妹也病了?怎的这么巧。”程锦初心有疑窦。
沈长泽道:“她昨夜染了风寒,怕是要病上几日。”
“妹妹身子还真是娇弱。”程锦初半是玩笑半是讥讽。
沈长泽却神色认真道:“她是深闺女子,又不曾习武,自然比不得你矫健。”
他竟然维护她!
程锦初的笑僵在嘴边,再也笑不下去。
“时侯不早了,我该去军营了,你好好照顾晏欢。”沈长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起身离开。
程锦初追至门边:“夫君忙完公务早些回来,我们一道去探望妹妹。”
沈长泽身形一顿,回了一个‘好’后大步离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外,程锦初收回视线,看到了院中向阳盛开的葵花。
这盆葵花,沈长泽特意摆在阳光最好的位置,命下人好生照料。
他到底是在意这盆花,还是送花的人?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晴天白鹭。《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25章 帮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679175字。
书友评价
写的有点难,然后千万不要烂尾,不要磨磨唧唧的写什么手足相残,夫妻离间啥的,差不多来个大结局就行了?
感觉狗尾续貂,女主一成亲好像变了个人,你的事业呢,为什么生活里只剩男人了
好书,攒了一个月,终于开始写权谋部分了!!!看的很过瘾,前几段一直看谈恋爱甜得不行了。主角团智商太在线了
禁欲周大人杀疯了[哭][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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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沈清容心中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陆鸣珂察觉。
陆鸣珂和沈长泽的心思全在姜舒的话上,没有留意到沈清容的异样。
两人都明白,此事必须要给姜舒一个交代,否则姜舒定不会罢休。
“大哥,进屋说话吧。”陆鸣珂沉着脸邀沈长泽一同商议对策。
沈清容跟着他们进屋,心中又恨又怕。
进屋落座后,陆鸣珂问沈长泽:“大哥觉得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施策。
沈长泽认真思索片刻,抿唇道:“她素日良善大度,待人宽和,并非锱铢必较之人。”
“那清容呢?”陆鸣珂又问。
听到沈长泽对姜舒的评价,结合今日沈清容的言行,陆鸣珂心中已然确定,之前沈清容同他说的关于姜舒的那些话,都是恶意中伤。
沈长泽抬眼看着哭红了眼的沈清容,皱眉斟酌道:“骄纵自傲,任性妄为,无理……取闹。”
陆鸣珂听完沈长泽避重就轻的评价,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笑。
他不信沈长泽看不见沈清容的恶劣,不过是眼明心瞎有心包庇罢了。
也不知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到沈清容。
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
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
“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方才已然试过,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谅解,还得沈清容亲自道歉。
可沈清容骄傲惯了,从未在姜舒面前低过头。今日闹成这样,再让她去给姜舒认错,比杀了她还难受。
“清容,你已为人母,该懂事给星远做个榜样了。”沈长泽谆谆告诫。
陆鸣珂也道:“陆家家规森严,若让父亲母亲知晓你所为,你当知会有何后果。”
沈清容一震,心生畏惧。
不论她犯下什么错,侯府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原谅她,但陆家不会。
陆鸣珂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她是陆家妇,她的命运捏在陆家手里,不由侯府做主。
方才打她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家根本不惧侯府。
想通利害关系后,沈清容咬唇艰难道:“我可以给大嫂道歉,但她若不肯原谅,那便不怪我了。”
“你大嫂虚怀若谷,定会原谅你的。”沈长泽长松口气,如释重负。
陆鸣珂瞧着自信满满的沈长泽,眉头微皱有些不放心。
他并非质疑姜舒的度量,只是觉得沈清容没有诚心悔改,一句轻飘敷衍的道歉,怕是难以平息姜舒的愤怒。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晚膳时,沈长泽等人齐聚寿永堂,但姜舒却没来。
若是平日,沈老夫人定然震怒,要向姜舒问责。
可今日沈老夫人心平气和的吩咐婢女道:“去请夫人过来用膳。”
婢女领命匆匆去了。
听竹楼里,姜舒听到楮玉的禀报,直接回绝:“我身子不适,不去。”
侯府规矩,长辈相请,贵客相侯。换成以往便是天下上刀子,姜舒也一定会去。
可现在,她对侯府上下失望透顶,已经懒得再同他们虚与委蛇了。
商贾之女虽低微,却并不轻贱。
听到婢女的回话,沈老夫人有些微恼。
“反了她了。”
姜舒恭顺多年,沈老夫人习以为常。认为今日相请已是莫大容忍,姜舒实是不识抬举。尤其当着陆鸣珂的面,叫长辈下不来台,让侯府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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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找茬
姜舒微愕,不明白郁峥此问何意。
见她一脸茫然,郁峥放下酒杯道:“为何要送我酒?难道来翠云楼品菜的人,你都送?”
郁峥神色慵散的凝视她,手置于酒杯旁,食指和中指随意的轻敲着桌面,发出低沉声响。
姜舒下意识看向郁峥的手,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精致的艺术品。
杏眸闪了闪,姜舒清声道:“不是,我只送王爷。”
“哦?为何送我?”郁峥饶有兴趣,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姜舒暗吸口气,一边斟酒一边道:“感谢王爷的相救之恩,也答谢王爷送我玉蝉之礼。”
郁峥闻言墨眸微动:“两件事怎可混为一谈。”
“嗯?”姜舒彻底懵了,跟不上郁峥的脑子。
郁峥瞧着她一副迷蒙无措的模样,心尖有些发痒,喉间难耐的滚了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醇酒入喉,郁峥借着酒意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今日的酒只能谢一次,剩下的下次再谢。”
姜舒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郁峥是这个意思。
难道他很喜欢收谢礼?
真是奇怪的癖好。
郁峥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拿起筷子假装吃菜。
姜舒见状赶忙将酒倒上,轻声道:“桂花酒虽好,但饮多伤身,王爷还是多吃点菜,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话落,姜舒起身行礼告退。
郁峥没有留,他找不出理由。
郁源一见着他的狐朋狗友,就高兴的忘了北。等他想起郁峥时,郁峥已经走了。
他懊恼的跺了跺脚,责怪小二道:“你怎么也不去叫我。”
小二一脸无辜:“您也没说啊。”
“猪脑子。”郁源气骂。
小二满肚委屈,但不敢说。
晚间,姜舒从翠云楼回姜宅,带回两个食盒。
“爹,娘,阿弟,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为了迎合翠云楼先前的顾客口味,姜舒留下了之前的大厨,和钟越分为两个菜系,各掌一半。
这两个食盒里的菜,就是出自钟越和之前的厨子。
三人认真品尝,姜宁吃一道眼睛便亮一分。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都好吃。”
姜舒没好气的戳了下姜宁的额头,让他吃慢点。
姜父姜母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客观道:“都很不错,但我更偏好这几道,鲜辣爽口。”
姜母喝了口汤:“我不爱吃辣,口味清淡,这几道菜很合胃口。”
姜宁咽下嘴里的菜道:“辣的有味儿,清淡的鲜美,我都喜欢。”
“馋猫。”姜母笑骂,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用饭。
饭后喝茶时,姜父问姜舒:“翠云楼不日便要开张,可都准备好了?”
姜父本想去帮帮忙,但姜舒执意自己操持,不让他插手,是以姜父并未去过。
“佟掌柜什么也没带走,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已经安排妥当了。”
热茶入喉,姜舒觉得整个身子都暖了。
姜宁兴奋道:“阿姐,开业那天刚好书院放旬假,我带同窗去给你捧场。”
“那你可得去早点,晚了只能看着别人吃。”
“你不给我留雅间吗?”
“上京遍地都是贵人,我想留也留不住。”
姜舒这话倒是真的,姜父不免担忧道:“翠云楼是块肥肉,多少人都眼红。开业时恐有人生事,可得注意些。”
姜舒宽慰道:“放心吧爹,有郁世子在,谁要敢生事,那是自寻死路。”
郁源身份尊贵,却又无官职在身,是以做事无须瞻前顾后,可随性而为。
放眼上京,少有郁源不敢动的人。
姜父也是听过郁源的凶名,稍稍放宽了心。
寒风瑟瑟,年关将至,上京越发热闹起来。
翠云楼开张当天,门口人流如织,楼里坐无虚席。
一来是翠云楼本就声名在外。二来郁源交友众多,前来捧场的人占了一半雅间。
小二不停穿梭于大堂和楼梯厨房,掌柜算账拨算盘拨出残影。
郁源在前堂招呼,姜舒在后厨监督。
看到络绎不绝进出的客人,郁源仿佛看到天上下起了银子雨,笑的合不拢嘴。
“郁世子,可还有雅间?”方明绪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郁源的笑容瞬间消失,张口就道:“没了,都坐满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一楼和二楼也都坐满了。”
方明绪有些遗憾,抬眼瞥见三楼下来一行人,小二扬声高喊:“空出雅间一间。”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方明绪笑道。
开门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郁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明绪几人上了楼。
他抓住过路的小二,低声同他耳语了几句。
小二听后一脸为难:“这不太好吧。”
“啰嗦什么,赶紧去。”郁源不满的踹了小二一脚。
小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满脸堆笑的问。
方明绪看向其他几人,让他们先点。
几人对视一眼问:“翠云楼换了老板,可有换厨子和菜式?”
小二恭声道:“之前的厨子和菜式都在,但新聘了一位厨子,增添了许多新菜,客官们可尝尝。”
“哦?你且说说有什么新菜。”
小二按照郁源的吩咐,只报贵菜,不报寻常菜。
“东坡肘子,五味焙鸡,花炊鹌鹑,鸳鸯烩肚,烟熏仔鹅,螃蟹酿豆腐……”
方明绪几人听的头晕脑胀,根本记不住也不知道是啥味,索性便道:“把你们的特色招牌菜都上一遍。”
“是。”小二应下,又问:“几位客官喝什么酒?”
“我们有桑落酒,新丰酒,菊花酒,桂花陈酿……”
“得,一样来一壶。”有人打断。
冬日饮酒可驱寒意,一人一壶并不多。
“好嘞,几位客官稍后,马上就来。”小二心虚退下。
这一桌子下来,少说也得一二百两,郁世子也太狠了。
郁源等在楼下,见小二下来立即询问:“怎么样?”
小二点头:“他们让把贵菜都上一遍。”
“那你还不赶紧去。”
郁源心情大好,想着席位已满,决定上楼去跟朋友喝一杯。
然他刚走上二楼,一楼大堂就传出异动。
“这菜怎么做的,竟然有耗子尾巴!里面的肉不会也是耗子肉吧,把你们掌柜叫来!”
一番愤怒质问,引起周围食客注意,全都看着桌上的菜陷入怀疑,不敢再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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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沈长泽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沈长泽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沈长泽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沈长泽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沈长泽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沈长泽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沈长泽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沈长泽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沈长泽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沈长泽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沈长泽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沈长泽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沈长泽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沈长泽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沈长泽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沈长泽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说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找起。
沈长泽同沈长泽等了半日,没有等到满意的消息。
王翠等人听说赵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报复。
沈长泽沉着脸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将赵德柱抓回来。若赵德柱再敢逃,直接杀了喂狼。
沈长泽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讥诮。
下午雨停了,沈长泽留下一半护卫搜寻赵德柱,同沈长泽上路去往下一处庄子。
雨后的山路不大好走,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沈长泽冷着脸正襟危坐,还在为赵德柱逃跑一事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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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酥糖
每月初一十五,侯府主子一道在寿永堂用晚膳,以表孝意。
饭后,下人奉上茶水,沈老夫人抱着晏阳问起他读书的事。
原本眉欢眼笑的晏阳一听,立时便敛了笑脸。
沈老夫人见了眉头一皱,关心追问:“怎么了?可是读书不顺?还是有人欺负你?”
晏阳刚要说话,被程锦初抢先了。
“劳祖母挂心,晏阳初入学堂难免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
沈老夫人不悦的看了程锦初一眼,转而慈祥的问晏阳:“是这样吗?”
“嗯。”晏阳闷闷的应了一声。
娘不让他说,他只能不说。
“好孩子,读书是顶重要的事,你一定要用心。像你二叔,就凭自己的本事考中了进士,光宗耀祖。”
说起沈长淮,沈老夫人面上露出自豪的神情,与有荣焉。
沈长泽十分认同,趁机叮嘱:“记住曾祖母的话,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晏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抑,沈长泽缓和道:“上次答应给晏欢的头面,我命人打好了,顺带买了套笔墨纸砚给晏阳。”
楮玉檀玉呈上礼物,给晏阳的是文房四宝和一株葵花,给晏欢的是一套宝石头面。
“葵花寓意夺葵,将来晏阳定能一举夺魁。”沈母瞧着那株葵花格外喜爱。
现下才五月,还不到葵花开放的时节,这株葵花沈长泽定然费了大力气才寻得。
至于那红宝石头面莹润生辉,一瞧便价值不菲,等晏欢长大了戴上,定然十分有面。
“晏阳晏欢,还不快谢过你们母亲。”沈母提醒两个孩子。
“谢母亲。”晏欢欢喜道谢,晏阳却有些不情愿。
原因无他,他不喜欢这份礼物。
但沈长泽却很满意,甚至因此打消了对沈长泽的怨愤。
在他眼里,沈长泽此举不仅是识大体顾大局,也是在向他示好。
“妹妹有心了。”程锦初看着那红的刺眼的宝石头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这个做娘的,从未给过孩子如此贵重的东西,而沈长泽,她随随便便就送了,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从寿永堂出来,沈长泽与沈长泽几人同路。
夜浓如墨,下人提着两盏灯笼在前方引路,程锦初领着两个孩子走在前面,沈长泽和沈长泽跟在后面。
穿过回廊进入花园,经过一处转角时,沈长泽被径边的石头绊到,陷些跌倒。
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横空而来,及时扶住了她。
“谢侯爷。”站稳后沈长泽心惊道谢。
“你该唤我夫君。”沈长泽握住她的手,深情凝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朦胧身姿,清洌梅香混着女子独有的馨香涌入鼻间,令人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夫人。”沈长泽有些动情,拉着沈长泽往他怀里靠。
男子的手掌宽大温热,烫的沈长泽心尖一颤,低哑的声音更是听的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适的退后一步抽出手道:“在外面呢,让人瞧见该说闲话了。”
“好,我们回去再说。”沈长泽心情大好,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
沈长泽可笑不出来。
他把她当什么?不高兴了就晾着,高兴了就宠幸?
沈长泽心中气恼,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却见前方的程锦初屡屡回头偷瞧他们。
瞬间,她改了主意。
便是只争一口气,今夜沈长泽也得宿在听竹楼。
哪怕不与她同榻。
行至分叉路口,程锦初不死心的停下等沈长泽。
“时侯不早了,你们回去早些歇息。”留下这句话,沈长泽抬脚往听竹楼走。
程锦初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僵白。
“娘,我困了。”晏欢揉着眼喊她。
程锦初回神,牵着两个孩子进了揽云院。
洗漱后晏欢恢复了几分精神,缠着程锦初讲故事。
程锦初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跳动的烛火。
白烛淌泪,犹如她的心。
“娘讲的故事没有爹爹好,我要爹爹讲。”晏欢不满的控诉。
程锦初眸光微闪:“你想要爹爹?”
“嗯。”晏欢点头。
“那你就听娘的话……”
程锦初唤来银环,吩咐了她几句。
银环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程锦初,犹疑不决。
“一仆不忠二主,你想清楚。”程锦初不悦的警告。
银环头皮一紧,心中天人交战。
夫人温良谦和,从不为难下人,她不该坑害她。
可如今侯府是锦夫人掌家,侯爷也明显偏爱锦夫人,加之子女傍身,锦夫人的地位无可撼动。
便是夫人往后生下子女,锦夫人的孩子也是嫡长子嫡长女……
她根本别无选择。
听竹楼。
沈长泽与沈长泽在对弈,檀玉忽然进屋,满脸不快。
“侯爷,银环求见,说有要紧事。”
“何事?”沈长泽手捏黑子盯着棋局思索,不以为意。
得到允许的银环进屋,心急如焚的禀报:“侯爷,小姐肚子疼的厉害,吵着要见你。”
“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沈长泽丢了棋子快速起身。
“快去请方医女。”沈长泽吩咐檀玉。
末了她迟疑了一瞬,决定跟去看看。
但沈长泽走的很快,将她远远甩在后面。
“晏欢怎么了?”一进屋子,沈长泽就急切询问。
程锦初守在床边,晏欢躺在床上捂着鼓胀的肚子直叫唤。
“爹爹,我肚子好痛,好痛……”
沈长泽听的眉头紧蹙,心揪成一团,坐在床前缓声轻哄:“晏欢乖,方医女马上就来了。”
沈长泽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
银环偷瞟了一眼颦眉担忧的沈长泽,愧疚的低下了头。
没一会儿檀玉带着方医女来了,沈长泽制止了她们见礼,让方医女赶紧进去给晏欢诊治。
方医女先摸了摸晏欢的肚子,又探了探脉。
“何故?”沈长泽一直注视着方医女,见她收回诊脉的手立即追问。
方医女回道:“小姐是吃多了,积食不化引起腹痛。”
“怎么会积食,晚膳时我瞧她吃的并不多。”闻讯赶来的沈母觉得奇怪。
沈长泽也颇为纳罕。
所有人都看向程锦初。
她是晏欢的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众目睽睽之下,程锦初抿唇道:“我问过了,晏欢说她回来吃了半包酥糖。”
酥糖?
听到这两个字,沈长泽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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