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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作者“怡然”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况风娘顾道之,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半是不可置信,另一半是匪夷所思。合起来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颤着声道:“回京城。”顾知非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你说什么?”况风娘:“回!京!城!”顾知非脑子飞快的一转,“你已经……”况风娘:“不确定。”顾知非:“那回去是……”况风娘冷笑,“你不想试一试?”顾知非心跳突然加速。我话都还没说完,......

主角:况风娘顾道之   更新:2024-04-24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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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作者“怡然”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况风娘顾道之,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半是不可置信,另一半是匪夷所思。合起来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颤着声道:“回京城。”顾知非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你说什么?”况风娘:“回!京!城!”顾知非脑子飞快的一转,“你已经……”况风娘:“不确定。”顾知非:“那回去是……”况风娘冷笑,“你不想试一试?”顾知非心跳突然加速。我话都还没说完,......

《全章节阅读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顾知非接过信,飞快的扫几眼后,桃花眼慢慢上扬,终于露出一点笑。
“爷,是不是老太太身子好些了?”朱青问。
“能喝半碗薄粥。”
顾知非看着况风娘,目光意味深长。
“就这样,她还叮嘱我照顾好况姑娘,别让况姑娘受委屈了。”
“担不起!”
况姑娘冷冷回他三个字。
同行五天,顾知非多多少少摸着些况风娘的性子。
不提起顾家,她哪怕脸色再冷也没事;但只要一提顾家,这人身上就长出了无数的刺。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拿纸笔来。”
顾知非算算日子,已经四天没给家里捎信,尽忙着赶路了。
朱青问店里的伙计要了纸笔,“爷多写几句,老太太收着信,一开心指不定病都好了。”
“爷!”
丁一上前磨墨,“别报喜不报忧,咱们这趟差事……”
“就你话多!”
顾知非担心这话被况风娘听去,忙呵斥住,还是不太放心,偷偷拿余光去瞄她。
这一瞄,他的心咯噔一下。
况风娘两只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手里的馒头掉地上也没察觉。
又来了!
顾知非这回有了点经验,上前几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
“况姑娘?”
“况姑娘?”
况姑娘眼眶慢慢泛了红,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里面渗出一点水光来。
只是这委屈来得快,也去得快。
片刻后她又咬牙切齿起来,那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在用力地撕咬着什么。
顾知非惊得连呼吸都止住了。
莫非被丁一说中了,她真的鬼上身了?
况风娘其实听到他喊她,可心口太痛了,像是被匕首硬生生划成了两瓣,一半是不可置信,另一半是匪夷所思。
合起来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颤着声道:“回京城。”
顾知非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你说什么?”
况风娘:“回!京!城!”
顾知非脑子飞快的一转,“你已经……”
况风娘:“不确定。”
顾知非:“那回去是……”
况风娘冷笑,“你不想试一试?”
顾知非心跳突然加速。
我话都还没说完,她怎么又知道我要说什么?
况风娘见这人怔愣着不动,自顾自去拿包袱,手刚碰到边儿,那包袱已经被人抢了过去。
“等下!”
顾三爷神色紧张,“你有几成把握?”
况风娘:“一成。”
“一成?!”
顾三爷这五天来一直在心里憋着的明火、暗火、天火、地火齐齐烧了上来。
“万一不对,你这一来一回岂不是耽误时间。”
“万一对了呢?”
“……”
况风娘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他,“你赌得起吗?”
“……”
“你们顾家赌得起吗?”
“……”
“你那要死要活的老祖宗,赌得起吗?”
“……”
顾三爷一张俊脸上,连汗毛孔都叫嚣着崩溃。
这哪里是什么活土匪,明明就是活阎王。
“那个……”
顾三爷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
“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一成把握是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
顾三爷一张俊脸瞬间烧得通红,迎风一吹都能冒烟了。
什么好脾气,什么嘴甜,什么世家少爷的风度……
滚边儿去吧!
他心想:不怪那精明油滑的顾小花都要跳脚,三爷这会也特么的想杀人!
……
官道上,数匹俊马飞快的奔跑着,扬起片片尘土。
日头升起,又落下;
大风刮起,雨落下。
一连四天,车和马都没有再停下来过,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去。
直到那架豪华结实的马车发出咯哒咯哒几声后,两个车轱辘轰然裂开,才逼得所有人停下来。
况风娘从车里爬起来,虽然灰头土脸,但却一脸镇定。
“不用修了,我骑马。”
顾三爷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跳下来马车。
“修修很快的,耽误不了多久,离京城还有五六百里呢,这鬼天瞧着又像要下……”
“话真多!”
况风娘从他手中抽过缰绳,脚往马踏上一踩,人已到马背上,疾驰而去。
顾三爷:“……”
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的痰,舔舔牙。
“爷活这么大,还头一回见过这样的女子。”
“爷,她能算女子吗?”
丁一撇嘴,“这天底下的女子都像她这样,我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少废话!”
顾三爷埋怨归埋怨,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楚,“车扔了,马解套骑走,别耽误时间,赶紧的。”
“是!”
……
顾府。
濨恩堂。
顾而立站在院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
“来了,来了,人来了。”
顾而立神色一喜,忙迎上去,“裴叔,您来了!”
裴太医打趣道:“我这几天,尽往你们顾家跑,腿都跑细一圈了,说吧,这回又是谁病了。”
顾而立苦笑,“还是老太太,傍晚说心口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到了这会,竟然喊不醒。”
“我瞅瞅去。”
“您请!”
裴太医进到东厢房,冲床前守着的夫人吴氏行了个礼,吴氏忙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
三指落下,裴太医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吴氏担忧道:“怎么样?”
裴太医没说话,又凝神诊了好一会,才冲吴氏一点头,示意她到外头说去。
三人来到外间。
裴太医皱眉道:“按理说,老太太前几天都能下地走路,这病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日这脉相……”
吴氏睁大眼睛,“脉相怎么了?”
裴太医摇摇头,“比着那几天似乎还要凶险一些。”
“怎么又凶险了呢!”
吴氏一声惊呼,“她昨儿个还和我们说说笑笑呢。”
裴太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安抚道:“年纪大了,反反复复是常有的事,夫人早做打算。”
吴氏脱口问道:“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裴太医硬着头皮回答:“该备的东西,都先预备下吧!”
吴氏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不由自主的退后半步。
裴太医见状,冲顾而立道:“这药方我就不另开了,就照原来的吃。大爷若不放心,不妨再去请别的太医来给老太太瞧瞧。”
顾而立只觉万箭穿心。
裴叔是太医院排得上号的,给顾家看了二十年的病,还从来没有诊错过,哪还需要再请别的太医。
七七四十九天已过,顾家难道真的要倒霉了吗?老太太是头一个?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下一个会轮到谁?


“我父亲没有说谎。”
顾而立走到况风娘面前,言辞诚恳至极,“况姑娘,请你相信他。”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因为我们家也有个生病的孩子。”
书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顾而立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
“我三弟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求了多少名医,都说他活不长。”
况风娘:“所以呢?”
“将心比心,我父亲就算再恨你祖父再恨况家,也不会对一个生病的孩子下手。”
顾而立皱眉:“我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好一个将心比心!
况风娘盯着他,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破绽来,“那么,误会在哪里?”
顾而立拿起信,快速的扫几眼,“姑娘可还记得他们进京求医,是哪年的事?”
况风娘:“永和八年。”
顾而立心头一跳,猛的向顾道之看过去,顾道之却已脱口而问,“什么月份?几日进的京?”
况风娘:“几日进的京,我不知道,但他回到家中,已是冬天。”
“冬天?”
顾道之沉吟半晌,扭头突然向顾而立看过去,目光往下一压。
况风娘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但顾而立心头一片明镜。
他顿了顿道:“况姑娘,你来顾府就只为此事,没有别的?”
况风娘想着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坦诚道:“若说没有别的,那我是在诓你;但如果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别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话什么意思?”顾而立眼尾顿时凌厉
况风娘眸色深深,“给我一个真相,我们再谈别的。”
还有别的……
那这事就不简单!
顾而立向顾道之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下一步要怎么办。
顾道之沉默良久。
无论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这三条人命的事情绝不能诬陷在他身上,必须要查清楚。
“老大,你马上去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府的牢狱里各走一趟。”
“我这就去。”
“顾总管。”
顾总管推门进来:“老爷。”
顾道之:“把门房的人都给我叫来。”
“是!”
“况风娘。”
顾道之声音发沉,“你向我讨说法,我给你说法;但如果这事不是我做的,你当如何?”
况风娘微仰着下巴,颈脖一道傲倨的弧线,“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当跪地向你磕头认罪。”
“好!”
顾道之大喝一声。
……
“老爷,府里四个门的人都在这里。”
顾道之目光一肃,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
府里大小事物,内里有大奶奶和总管,外头都是大爷在打理,老爷从不插手过问。
今儿个老爷亲自问话,还把人叫到书房的院子里……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后门,偏门的人不需要问,他们第一次登门,又带了书信,不会走那两扇门。”
顾道之微微诧异地看了况风娘一眼,“偏门和后门的人退下。”
下人中,有人神色大喜赶紧退出去;留下来的七八个,则心里跟打鼓一样。
“永和八年夏,你们有谁见过……”
话到一半,顾道之发现自己说不下去。
顾府光一天上门的人就有几十个,别说九年前的事情,就是一个月前上门的人,也很难记住几个。
“顾道之,借你书案一用。”
况风娘不等他应声,转身走进书房。
顾总管头皮一炸,赶紧跟进去,“老爷的书案都是重要的东西,你……”
“磨墨!”
“……”
顾总管:我忍!
墨磨好,况风娘一手提笔沾墨,一手拿过案桌上的宣纸……
不过短短时间,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便跃然纸上。
顾道之接过画像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咬紧后槽牙。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笺素,分明就是况行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怎么就一张,你兄弟呢?”
况风娘目光微微一闪,“他已经死了九年,我早已忘了他长什么样。”


顾三爷这一问,让顾老太太刚刚平静一点的情绪,瞬间又激动起来。
“不是赶,不是赶……”
顾道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亲,你说什么?”
“儿子!”
顾老太太悲泣道:“这是他给咱们娘俩的大恩,大恩啊!”
那日他从衙门里回来,便进了书房。
她等到子时始终不见人来,正打算先歇下时,他命她到书房去。
书房里,一灯如豆。
他背手站在窗前,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眉头紧拧着,脸上一丝表情没有。
她不敢吱声,只帮他把冷茶倒了,添了盅热茶。
把茶捧过去,他没接,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会,才冷冷道:“休书我已经写好,你收拾收拾带着你儿子离开吧。”
手上的茶盅碎了一地。
她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做错了什么,老爷要休我?”
他沉着脸不说话,眉眼间戾气深重。
她急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拿起地上一片碎渣,就往手腕上刺。
他一把拦住。
她看出他的心软,瞪大了眼睛,“老爷要休我,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
四目相对。
她头一次没有躲闪。
良久。
他拍拍她的后背,“朝廷可能要动我,况家只怕是难保。”
“什么?”她吓得目瞪口呆。
“能走的,我都会安排他们走;不能走的,那是他们的命。”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拿着一纸休书离开,谁也不会为难你。”
“我不走,我死都不会走。”
“想想你儿子,想想他的前途。”
他说话从来一针见血。
“你是个最实际,最会算计的女人,怎么这会却糊涂了呢?”
“老爷,我哪里是糊涂,我是……”
“是什么都不重要。”
他冷冷打断。
“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一点,你儿子才是你将来唯一能依靠的人。”
“那你怎么办,少爷们怎么办?”
“妇道人家,少管男人闲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他突然呵斥,声音和从前一样严厉,可她却从里面生生听出几分柔情来。
她快疯了。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老爷这是得罪谁了啊!”
“下作小人!”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但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一样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老爷不为着自个,也该为着一府的人着想。”
真的是要急疯了,她几乎口不择言。
“为什么不能忍一忍呢,与人留一线,就是给自己留一线啊!”
“忍一忍?”
他闭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气,复又睁开。
“你跟我两年,我是那种能忍的人吗?”
他不是,也不屑,他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两年同床,她把他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
他徐徐转过身,眼珠黑沉沉的。
“我在京城的钱庄存了一笔钱,不多,也就两千两,你们母子省着些花,这几年是够的,后面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话锋陡然一转。
“但如果想让那孩子有大出息,就别给他过好日子,这孩子的性子我看得很清楚,需得在逆境中才能奋起。”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疼得不行,顾不得矜持,扑过去死命抱住了他。
“老爷,老爷啊!”
他没有推开,声音轻柔地唤了一声她的全名。
“杨慧,我这性子娘胎里带来,改不了,也不想改,人活一辈子,图的是什么,不就图个万事随心吗?”
“老爷是万事随心了,可路也走绝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她嘴上埋怨,手臂却抱得更紧。
这世道是怎么了?
为什么走到绝路的,从来都是好人?
那些坏人呢?
“不到绝路不逢生,或许我这性子也因此改了呢?”
他自嘲般一笑,然后轻轻推开她。
“去吧,拿着休书明日就走。”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长久地看着,就是不肯挪步。
他微眯起眸子,眼底的情绪都敛进去。
“不要觉得有愧于我,有朝一日你儿子有权有势时,记得伸手帮一帮我那几个不成才的小畜生,就够了。”
她抹了一把泪,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休书,突然撕了个粉碎。
“你……”
“我进你院里不过一顶小轿,一顶小轿抬进来的人,不过是个妾,赶个贱妾,哪需要休书?”
她仰头看着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震惊。
“老爷,我这辈子断不会再跟别的男人,若你平安无事,若况家还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处,你床边留个位置给我。”
他皱皱眉头,目光变得不那么透亮,像蒙上了一层水气。
“若你真有事……”
她哭着说不下去,“那……那就当是我给自己留了个念想。”
若非如此,我便活不下去!
人生太长了,如果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一点盼头都没有,那些望不到头的苦日子,那些寂寂无眠的长夜,可怎么熬啊!
他傲气的脸上,头一次冲她露出温柔怜惜的笑,然后说了他今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哪里精明,分明也痴得很。”
她也回了一句今生对他说的最后的话:“那都是跟你学的。”
说完,她跪地向他行大礼,然后一边流泪,一边走进漫天的大雪中。
翌日。
况府厚重的朱门砰的一声合上,像锋利的尖刀,重重刺向她的胸口。
真痛啊!
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崩溃,嚎啕大哭。
茫茫天地,终于又只有剩下她和儿子两个人了。
最后一个字讲完,老太太反而止住了泪。
对她而言,这些事情再重新回忆一遍,每一个画面都是她对他的怀念与愧疚。
“这才全部的真相,压在我心里整整四十年。”
她的声音如溺水般喘着粗气,“儿子,他不欠我们,是我们欠了他,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一片死寂中,顾道之发现自己耳鸣了。
他听不清周围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心口很疼,疼得他胃里一阵一阵痉挛。
有人在拍他的肩,顾道之抬头,看到是老三,老三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嘴一张一合,正说着什么。
可他还是听不清。
很奇怪,虽然什么都听不见,但在况家那两年经历,却一幕一幕如画般浮了上来。
他骂他的字写得像狗爬……
他说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他劈头盖脸把他写的文章扔过来……
他骂慈母多败儿,不想在况家呆着就滚出去……
顾道之摸着桌子的一角,强撑着站起来,眼眶充血地盯着老太太。
“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我……我有机会帮到他的,有机会的啊!”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祖母放心。”
顾而立知道老太太的心结,反抓住她的手。
“都交给我,我会安排妥当。”
两位老的几乎是被人抬走的,客栈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没言语。
能言语什么呢?
哪怕做得再错,也是自个的长辈。
做哥哥的到底先开了口,“说吧,季家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我说啊,大哥你不早就知道了。”
“我问的是这个吗?”
顾而立脸一沉:“什么叫前车之鉴?”
“那天我出城,在裴家的百草堂给兄弟们配几副跌打药,遇着这了这姑娘。”
顾老三一拍额头,“对了,她来咱们家的路,还是我指的呢!”
“四条巷?”
顾而立没好气,“你倒是指了一条好路。”
顾老三眼神一闪,硬着头皮瞎扯。
“我这不是因为她说什么开棺不开棺,觉着这姑娘胆子挺大,想吓唬吓唬她吗!”
顾而立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开棺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老三摸摸鼻子。
“店里伙计在说季家倒霉的事,那姑娘就说请高人来看看是不是棺材裂了。”
顾而立眉心一跳:“难道季家也……”
“也不也的我不知道。”
顾老三胸口起伏几下,“反正她说是前车之鉴,咱们就当前车之鉴来听。”
季家倒霉的事儿,顾而立一清二楚,眉头紧皱着心说事情大大的不妙。
“大哥!”
顾老三往椅子里一坐,满脸的认真。
“别的都可以往后放放,当务之急先找出她祖父的心魔,这事扯着咱们顾家,我得去帮她。”
顾而立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不说话。
“衙门里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再说我谁啊,我顾三爷啊,谁和我计较上衙不上衙。”
顾三爷脸上难得正经。
“你没听她说吗,况家就剩下她一个,一个姑娘家查这查那的,多不方便,再说了,时间也急啊。”
顾而立还是不说话。
“就现在这情形,她要是真倒霉出了事,老祖宗还有咱爹,还不得羞愧得一头撞死。”
顾三爷长睫微微一动。
“对了,她说她祖父的心魔是一封信,这是哪个高人说的?这高人是怎么知道的?我可得见见那高人,万一弄错了呢?”
人不是什么正经人,话却是句句正经话。
顾而立心里松动。
“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和父亲……”
“商量什么商量?父亲保着自己不跳河就不错了。”
顾三爷蹭的站起来。
“那姑娘可是会点拳脚功夫的,趁现在还走得不远,我能追上,晚了……”
他叹气,“她的边我都摸不着。”
“行了,你多带些人,药和钱都要带够,顾着自个的身子,别累着,有什么事情给家里捎个信。”
这算是同意了。
顾知非走过去,拍拍自家大哥的肩,桃花眼笑得斜入鬓角。
“又舍不得了不是!”
“……”
顾而立一噎。
这小子真是三天不骂,就皮痒。
……
皮痒的顾三爷目送大哥离开,一转身,眉眼间落下冷霜。
朱青见状,忙上前,“爷?”
顾三爷:“城门不到开的时候,她这会是出不去的。”
朱青:“我这就派人去守着。”
顾三爷:“顺道把银子和药一并带上,天亮后我们在南城门见。”
“爷!”
朱青大吃一惊,“爷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
顾三爷慢悠悠道:“有些事情冲击力太大,你家爷要好好消化消化,想一个人……静静。”
朱青:“……”
爷素来喜欢热闹,最恨一个人呆着,这会要静静?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顾三爷一脚踹过去,朱青赶忙闪开数丈,刚要上马,却听一声“回来。”
“爷?”
“她往哪条巷子走了?”
“丁一跟着呢,往那头去了。”
顾三爷眉毛支起来,思忖片刻后,冲朱青又道:“你等下,还有件事情你帮我去做。”
“爷吩咐!”
……
况风娘没走几步,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是顾家人。
她没理会。
还有两个时辰开城门,她也懒得再找家客栈,直接上南城门口等着。
深夜的街巷一团漆黑,像是看不到尽头。
她走得很快。
忽然,两个黑影迎面走来,与况风娘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撞了她一下。
“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多了。”
喝多了?
怎么没有酒味?
况风娘刚一皱眉,那两人便狂奔起来。
“噗通!”
干粮掉在地上,况风娘这才发现自己的包袱不知何时被人划了个洞,里面的银票不见了踪影。
况风娘在心里咒骂一声,赶紧追上去。
还没追出几步,就见身后跟着的那人突然伸出一条腿,把其中一个绊倒了。
另一个回头看了同伙一眼,正在考虑是回去救呢,还是自己先撤,突然后腰一痛,人已经被踹倒在地上。
“想跑?”
顾知非蹲下去,从那人怀里掏出银票,数了数,“啧”一声。
“没想到况姑娘带的盘缠挺多,大户人家啊!”
况风娘在原地沉默挺久才走上前,冲他伸出手。
顾知非没给,双手抱着胸,似笑非笑。
况风娘无视他脸上的表情,眼珠子一定,目光沉了下去。
嘿!
连句话都不说,就想从三爷我手里拿东西?
顾知非眼神轻慢,心道:我倒要看看咱俩谁扛得过谁!
片刻后,他对着那双黑沉的眼睛心里已经不太有底气。
心说,要不我先低个头?
他唇角勾出一记漂亮的弧度,十分不要脸道:“况姑娘啊,三爷虽然皮厚,但也禁不起你这么看,会脸红的。”
“多谢!”
况风娘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表达了谢意,深层意思是——
滚远点!
顾三爷笑意不减,脚一抬,脚下那人趁机往前一扑,连滚带爬的跑了。
那头的丁一见自家爷把人放了,也低喝了一声:“滚!”
等人滚远了,顾三爷才轻笑一声,“给可以,但有个条件,我们谈谈。”
况风娘面无表情。
顾三爷好像不太明白什么叫冷场。
“你看啊,这还没出京城呢,就又是小偷又是抢劫的,忒危险,不如……”
他突然低下头,“我陪姑娘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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