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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选全文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现已上架,主角是晏三合谢道之,作者“怡然”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消,她要让腿活动活动。谢知非刚要交待一句“别走远”,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起遍地的风沙。少女走在风沙里,夜色落在她身上,背影说不出的纤细单薄。谢知非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去后面看看马。“朱青,你不觉得那姑娘怪得很。”“哪里怪?”“穿得怪,我个大男人要这么穿,非得冻死。”“……”......

主角:晏三合谢道之   更新:2024-03-31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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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三合谢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现已上架,主角是晏三合谢道之,作者“怡然”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消,她要让腿活动活动。谢知非刚要交待一句“别走远”,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起遍地的风沙。少女走在风沙里,夜色落在她身上,背影说不出的纤细单薄。谢知非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去后面看看马。“朱青,你不觉得那姑娘怪得很。”“哪里怪?”“穿得怪,我个大男人要这么穿,非得冻死。”“……”......

《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裴笑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你给我赶紧的。”

谢知非松手,身子轻巧的翻到马上,双腿一夹,追着前面的马车而去。

身后传来裴笑的暴怒声——

“不是玩笑话是什么?”

“你个王八蛋,居然想开人棺材?”

“有你这么疯的吗?”

“还要我赶紧的……赶紧让我被季家人揍啊!”

“谢五十,你就是个缺德鬼——”

……

一路狂奔五百里,人和马都得喘口气。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一处官驿,谢知非掏出腰牌,让人备上一桌酒菜。

朱青、丁一则去后面喂马。

晏三合没进驿站,反而往外走。

谢家的马车大是大,但缩在里面一天,腿也吃不消,她要让腿活动活动。

谢知非刚要交待一句“别走远”,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起遍地的风沙。

少女走在风沙里,夜色落在她身上,背影说不出的纤细单薄。

谢知非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去后面看看马。

“朱青,你不觉得那姑娘怪得很。”

“哪里怪?”

“穿得怪,我个大男人要这么穿,非得冻死。”

“……”

“你瞧见没,她几乎不说话。”

“……”

“还有,穿得那么普通,身上银票倒有好几张,别是偷来的……哎……也不知道爷心里有没有数。”

“……”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爷就在咱们身后站着。”

丁一吓了一大跳,“爷?”

爷冲他咧嘴一笑,背着手走了。

丁一:“……”

完了,我下个月的月银都保不住!

谢知非走得心不在焉,对晏三合若有若无的异样感始终挥之不去。

总觉得在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心想。

……

走累了,晏三合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计算着到云南府的时间。

谢家的马和车都是上等的,行进的速度极快,照这么跑下去,最多一个月。

“吃饭了。”

是纨绔的声音。

晏三合站起来,顺势用脚在地上抹了几下,面无表情道:“我有干粮。”

“怕我下毒?”

谢知非嗤笑一声。

“姑娘连棺材合不上都不怕,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吧?”

晏三合懒得听他鬼扯,把手里的树枝一扔,从他面前大大方方走过去。

进了驿站,她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包袱里掏出干粮。

跟进来的谢三爷皱了皱眉,端起桌上的蘑菇汤,放到晏三合面前的桌上。

“就着热汤啃干粮,这胃里也舒服些。”

“端走!”

谢三爷端起汤喝了一口,“这下放心了吧!”

晏三合:“……”

“这干粮瞧着还不错,让我尝一口。”

他话说完,也不等晏三合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就从她手里掰了一点,放进嘴里。

“果然还不错。”

晏三合:“……”

她想把那碗汤泼他脸上。

“爷,吃饭,菜要冷了。”

“来了!”

谢知非回到自己桌前,接过朱青递来的筷子和碗,便用起来。

赶了一天路,啥都没吃,他是真饿了。

三碗饭,转眼就干完,他用帕子抹了抹嘴,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喝茶。

这时,朱青、丁一几个才敢坐下来用饭。

谢知非用茶漱了口,道:“两个时辰的休息足够了,时辰一到,立刻出发。”

“是”。

谢知非:“晏姑娘的意思呢?”

晏三合淡淡点头。

她这么配合,谢知非倒有些意外了,把茶盅放在桌子上,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晏三合察觉,不动声色地背过身。

这真是她活十七年,最讨厌的男人。

谢三爷丝毫没有被讨厌的自觉性,下巴一抬。

“伙计。”

“谢大人有什么吩咐?”伙计颠颠地跑过来。

“有没有纸和笔。”

“谢大人这是要……”

“给家里写封报平安的信。”

“谢大人这才出来第一天,就给家里写信,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岂不是要天天一封?”


人生太长了,如果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一点盼头都没有,那些望不到头的苦日子,那些寂寂无眠的长夜,可怎么熬啊!

他傲气的脸上,头一次冲她露出温柔怜惜的笑,然后说了他今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哪里精明,分明也痴得很。”

她也回了一句今生对他说的最后的话:“那都是跟你学的。”

说完,她跪地向他行大礼,然后一边流泪,一边走进漫天的大雪中。

翌日。

晏府厚重的朱门砰的一声合上,像锋利的尖刀,重重刺向她的胸口。

真痛啊!

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崩溃,嚎啕大哭。

茫茫天地,终于又只有剩下她和儿子两个人了。

最后一个字讲完,老太太反而止住了泪。

对她而言,这些事情再重新回忆一遍,每一个画面都是她对他的怀念与愧疚。

“这才全部的真相,压在我心里整整四十年。”

她的声音如溺水般喘着粗气,“儿子,他不欠我们,是我们欠了他,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一片死寂中,谢道之发现自己耳鸣了。

他听不清周围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心口很疼,疼得他胃里一阵一阵痉挛。

有人在拍他的肩,谢道之抬头,看到是老三,老三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嘴一张一合,正说着什么。

可他还是听不清。

很奇怪,虽然什么都听不见,但在晏家那两年经历,却一幕一幕如画般浮了上来。

他骂他的字写得像狗爬……

他说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他劈头盖脸把他写的文章扔过来……

他骂慈母多败儿,不想在晏家呆着就滚出去……

谢道之摸着桌子的一角,强撑着站起来,眼眶充血地盯着老太太。

“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我……我有机会帮到他的,有机会的啊!”

谢老太太眼角的纹路深极了。

那不是养尊处优的面相,而是被某件事情深深折磨的面相。

“那个劳什子的牌坊压在我头上,我敢说吗?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轰的一下,谢道之又耳鸣了。

当年,礼部来询问母亲守寡的事,他对那两年恨之入骨,想也没想就说母亲的的确确是守寡养大的他。

原来是我!

谢道之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嘴一张,喷出一口血。

“父亲?”

“儿子!”

兄弟俩一左一右扶住。

谢而立正要喊谢总管请太医时,谢道之死死拽住儿子的手。

“别喊!”

他有气无力:“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谢而立一扭头, “老三?”

谢老三忙把温茶送到谢道之嘴边:“父亲,漱漱口吧。”

谢道之推开茶盅,眼神转向晏三合。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愧疚,难过,伤心,后悔……

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哪里是语言能道尽的。

“晏姑娘,他,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和我说说吗?”

“说就不必了。”

晏三合眉眼间丝毫没有触动,“他那性子也不屑与你说道。”

“晏—姑—娘!”

谢道之只觉得有把匕首狠狠地戳进心口,痛得他悲戚地大喊一声。

兄弟二人突然感觉手上的分量变重,知道父亲再支撑不住,忙把人搀扶进了椅子里。

谢知非扭头看一眼晏三合。

够狠啊!

“既然真相大白,你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要死要活。”

晏三合还有更狠的:“一来与我说不着,二来他人死了看不见,真觉得愧疚的,等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当面和他说。”

所有人:“……”


“来人,把这人给我绑起来!”

谢道之一声令下,外头涌进来八九个护院,手里明亮亮的刀尖,对准了晏三合。

晏三合冷笑一声,“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谢道之能官居内阁,手上不沾点人血,那是不可能的。

“杀了你,又如何?”

“谢道之,你真当我会毫无防备,就踏进谢家的门吗?”

晏三合一双黑沉沉的瞳仁冰凉刺骨,不知为何,谢道之的心虚虚的跳了一下。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会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女子给威吓住。

“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

“父亲!”

谢而立突然大喊一声,眉头紧压道:“时辰不早,该上朝了。”

上朝两个字添了重音,谢道之听出其中的深意,一下子怔住。

“姑娘!”

谢而立转身看向晏三合,“早朝耽误不得,先让父亲上朝,有什么事等他下朝再说,你看如何?”

转眼间峰回路转,晏三合不仅没有松口气,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这位谢府大爷想做什么?

缓兵之计吗?

“谢总管!”

谢而立温和道:“你陪着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好好招呼,别待慢了。”

谢总管捏着一手心的冷汗,“是!”

……

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面对面枯站着。

好半天,谢而立都没有办法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老太太竟然嫁过人?

这怎么可能?

他活到二十五岁,从来没听到过一点风声。

可那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有庚帖为证,不像是假的啊!

“父亲,她说的可是真的?”

谢道之看着长子,脸色由白转青,“真的假的以后再说,眼下我们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谢而立当然知道重要的事情是指什么。

刚刚他突然拦在中间,用一招缓兵之计,也是顾忌这个。

父亲中举后,皇上感动老太太守寡替朝廷培养出一名举人,御赐一道贞洁牌坊,作为天下女子的榜样。

如果她再嫁的消息传出去,妥妥的欺君之罪,轻则丢官,重则抄家流放。

谢而立声音一改温润,变得又沉又冷,“父亲,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得事,早做防备。”

谢道之只觉得欣慰。

大儿子平日里瞧着没什么脾气,骨子里却杀伐果断。

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拿捏得清清楚楚。

“你刚才就是不叫住我,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我知道,父亲只是想吓一吓她?”

谢道之点点头。

他在内阁当差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女子他还没放在眼里。

晏三合如果是冲着银子来的,那他就给足银子封嘴;

如果是为了认亲而来,他大可把人圈养在府里,了不得将来赔一副嫁妆。

昨天晚上,他没让她把话说完,出手一千两,就是想先摸摸她的底牌。

这一摸,果然摸出了东西,她手上竟然有合婚庚帖。

这东西可不是要钱、要嫁妆就可以打发的。

那是要命的!

再往深里想,她一个姑娘家,哪来的胆量敢威胁堂堂内阁大臣?背后有没有人?

如果有人,那会是谁?

“满京城,敢直呼我谢道之姓名的人,不多;京中女子,能一脚把谢管家踢趴下的,也不多。”

谢道之抚须:“这女子看着年纪轻轻,身上却处处透着诡异,老大?”

“父亲!”

“你派人去通知老夫人,让她在庙里多住几天,不要急着回来。”

“是!”

“府里的护院统统上岗,她那个院子多派些人,死死守住了,别让她离开半步。”

“父亲放心,由谢总管亲自看着,人丢不了。”

“还有,你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去趟老三的衙门,让他们的人帮着查一查,这人何时入的京?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同伴?。”

谢道之咬牙,“都要给我一桩一桩查清楚了!”

“是!”


“还不到时间,和祖父的事情无关。”

“你这么确定,你又不是那高人?”

晏三合看着他不说话。

谢知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晏三合是晏行嫡嫡亲的亲孙女,她都没有倒霉,还盛气凌人的在和他说话,哪轮得到谢家呢!

“不管有关无关,这事都迫在眉睫。

我知道你不待见谢家人,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有官职在身,这一路有我跟着,省心省事省力。

更重要的是……”

谢知非缓缓道:“你姓晏,按理头一个倒霉的就该是你,怎么个倒霉法,你难道不怕?还敢孤身一人?”

晏三合:“……”

“看得出来,你们祖孙感情非同一般,你自己想想,你真要出点什么事,他在棺材里躺着也不安生啊!”

晏三合:“……”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自己爬上车,也能选择被我绑上车。”

谢知非一笑,桃花眼斜飞起来。

但话里,却每一个字都透着狠劲。

看来这人是甩不掉了。

晏三合心里翻滚几下,用力一甩胳膊,飞快的走到马车前,一撂车帘坐上去。

谢三爷盯着那晃动的帘子好一会。

“出发!”

“是!”

朱青几个刚要动,只听见远处传来沉沉一嗓子。

“谢五十,你他娘的给爷站住。”

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谢三爷一瞅来人,心说:这祖宗怎么来了?

祖宗姓裴,名笑,字明亭,裴太医的嫡长子,百药堂的东家。

谢三爷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的能穿同一条裤衩的那种。

裴笑翻身下马,气冲冲的走到谢知非面前。

“说,你要跟哪个小婊子私奔?”

谢三爷皱眉:“你从哪得的消息?”

“怎么着?”

裴笑挑衅似地看着他,“竟然还是真的?”

谢三爷不好说太多,咳嗽一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奉我大哥的命出城办个差事。”

裴笑脸一板。

“敢情这小婊子不是你的人,是你大哥的?你替你大哥背锅?”

“裴—明—亭!”

裴明亭沉浸在“谢老大有奸情”的兴奋中,完全忽视谢三爷眼里已经不大能憋住的怒火。

“你大哥的眼光,应该不会太差。”

他余光往谢府马车一瞄,“我瞅一眼去!”

谢知非头皮一麻,赶紧伸手去抓,哪知那人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比泥鳅还滑手。

“姓裴的,你给我站住。”

姓裴的嘎嘎嘎地踩着皂靴,跑到马车前,猛的掀开了车窗。

他还没瞧清楚车里的人是方的,还是圆的,突然伸过一只脚,照着他心口就是一记踹。

“哎啊!”

马车里放出一声冷笑后,又甩出一个字——

“滚!”

裴笑狠狠摔了一屁股,又被骂“滚”,扭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冲过来的谢知非。

谢知非在他暴怒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神中带着哀求。

“祖宗,你行行好,你是知道我最怕谁的。”

裴祖宗瞪着两只冒火的大眼睛:真是你大哥的?

谢知非只当没看见他眼睛里的深意,扭头丢给朱青一记眼神。

朱青手一扬,马车疾驰起来。

谢知非这才伸手把裴笑从地上拽起来,替他拍拍身上的灰。

“我尽量早去早回。”

裴笑半天才捣出一口气儿,伸手冲他用力点几下:你哥怎么突然好起这口?忒粗鲁了。

谢知非只能硬着头皮眨了下眼睛:我能怎么着?

裴笑:算了,爷给你个混球王八蛋面子。

谢知非:就不能好好说句人话?

裴笑翻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突然,后领被揪住。

“你干什么?”

谢知非压着声道:“通知季家人,想办法开一下老夫人的棺,看看棺材是不是裂开了,要是裂了,找高人化念。”


“你叫什么?”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名字是这么难记的吗?”

谢三爷不乐意了。

“谢知非,谢承宇,你喜欢叫哪个?实在不行,叫阿非也行啊,听着亲切。”

“谢知非。”

晏三合上前一步,忽然莞尔一笑。

谢知非的心跳很不合时宜的漏了一拍。

也就是这一拍的时间,晏三合屈起腿往上一抬,这一抬正中谢三爷大腿的酸筋。

他本能的弯下腰,她伸手一够,银票已经到晏三合的手上。

“不敢劳驾!”

她冷冷扔下一句,扭头离开。

“喂,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谢知非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嚷嚷,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脸上哪还有半分油腔滑调。

丁一见自家主子吃瘪,忙跑过去,“爷?”

谢三爷摆摆手表示没事,压低声道:“刚刚那两人等在街角,一人二两银子的好处。”

丁一:“……”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当他乐意呢?

那姓晏的性子又冷,脾气又臭,他要不这么干,怎么和她搭上话?

搭讪也是一门学问啊!

谢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腿一迈,去追晏三合。

晏三合已经到了南城门,城门上数盏灯笼高挂,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是鬼火。

她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包袱往地上一放,自己坐上去,闭眼打瞌睡。

有脚步声走过来,抬眼一看又是那个风流纨绔谢什么非。

“啧,忒不讲究。”

谢知非眉头一蹙。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往地上坐,当心着了凉气,赶明儿葵水来时肚子疼。”

晏三合咬咬牙。

“我个大男人就不一样,想坐哪里坐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在晏三合身旁坐下,舔了下嘴角道:“我坐你外边,帮你挡着点风啊!”

晏三合咬咬后槽牙。

“对了,你饿不饿?”

“……”

“穿这么一件单衣裳不冷吗?”

“……”

“银票藏好了没有,别再被人偷了。”

“……”

“晏三合,回答别人的话是一种良好的品性。”

晏三合睁开眼睛,冷冷扫他一眼,“不打扰也是品性。”

谢三爷的脸皮,大概是城墙做的,而且是最厚的那一种。

“别人我不打扰,你谁啊,你可是我们谢家大恩人的孙女,我要不把你照顾好,老祖宗能活吞了我。”

谢三爷用脚碰碰晏三合的脚。

“来,商量商量,咱们回云南府是骑马呢,还是坐车。马跑得快些,就是冷;要不马车吧,也不慢,还暖和。”

“……”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你不说话,我就替你作主了,咱们就马车。”

谢三爷话峰突然一转。

“话说,你请的高人是谁啊?他怎么就知道晏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

晏三合两条秀眉微微一拧。

谢三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终于摸到了这人的脉门。

“按理说,高人是不会出错的,怎么到了晏祖父这里就……难道……莫非……”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叹口气道:“你请的不是什么高人,充其量也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懂什么?”

晏三合脸色不由一变。

“既然请到了,就不会出错,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

谢三爷头皮有些发麻。

她说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觉到、感应到,难不成那高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可偏偏就是出了错啊!”

谢三爷故意咳嗽了两声。

“要不你详细和我说说?我也不是非要打听,就是怕你小姑娘家,被人骗了去。”

晏三合扭头看着他,良久不语。

谢三爷无声笑了下:“说了别这么看着我,真的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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