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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全章节阅读

香菇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是作者“香菇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安杳白瑶瑶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这并不是汩谛尔第一次从兽人部落里捞雌性,但那些雌性一看见他,便会大哭大闹,甚至吓晕寻死,他只得将那些雌性再次原路送回。他心中的杀意被尽数收敛,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一点点舔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愧疚极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家。”感受到脸上那冰凉的蛇信子滑动,安杳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在路上,汩谛尔又顺尾捉了一头青牛兽,带着安杳再......

主角:安杳白瑶瑶   更新:2024-03-23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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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杳白瑶瑶的现代都市小说《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香菇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是作者“香菇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安杳白瑶瑶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这并不是汩谛尔第一次从兽人部落里捞雌性,但那些雌性一看见他,便会大哭大闹,甚至吓晕寻死,他只得将那些雌性再次原路送回。他心中的杀意被尽数收敛,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一点点舔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愧疚极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家。”感受到脸上那冰凉的蛇信子滑动,安杳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在路上,汩谛尔又顺尾捉了一头青牛兽,带着安杳再......

《感化反派后,他们都黑化了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蛇兽游行的速度极快,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就带着她跋山涉水,来到了一处幽暗偏僻的山洞前,停下。

苍白修长的手掌掀开了一片杂乱的青藤。

他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搂住她的腰,长长的漆黑蛇尾滑动,便游进了洞穴里。

入目的洞腔不小,甚至可以说面积很大了,有七八十平方左右,而且里里外外被收拾的很干净。

而且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石壁上似乎镶嵌了一些发光的碎石,可以照亮漆黑的角落,如梦似幻。

前两天刚下过雨,洞穴的地面很是泥泞潮湿,角落长满了一层淡淡的青苔,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腥咸的气味。

仔细能听见洞缝中流淌着的流水声,安杳冲前方那块泛着波光粼粼的地方看过去,惊讶发现穴缝中的流水汇聚到那里,形成了一汪四五米宽的小水潭,池水亦清幽见底,干净澄澈地都能养鱼种莲了。

“我刚流浪到此地没多久,这里我用来睡觉的地方,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在这里居住。”

男人四下看了看,朝洞穴更深处游了游,随后将怀中的雌性温柔放在了一个铺着稻草和柔软兽皮的石台处。

随后,他下半身的那一条漆黑蛇尾变成一双修长双腿,连兽皮裙都没穿。

安杳杏眼瞪圆,匆匆捂住脸,恨不得自戳双目。

汩谛尔勾唇笑了笑,随后弯曲修长双腿,将冰凉宛如尸体般的上身冲她靠过来,低下头灼灼盯着她,另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强迫雌性与他注视。

他低头将嘴唇凑在她耳边,殷红的唇瓣探出冰冷的蛇信子扫了扫她敏感的耳垂,原本低沉清冷的嗓音泛起几分游移,“我叫汩谛尔,日后是你的雄性,唯一的雄性,我们现在就交配。”

寒雨季马上来临,到时候蛇兽就会陷入长达三个月冬眠,趁着现在交配成功,来年说不定他就能收获一窝健康的蛇蛋。

兽世的雌性都厌恶流浪兽,所以流浪兽也并不奢求雌性那遥不可及的喜欢,对未来伴侣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足够听话、不逃跑,能给他生孩子就行。

汩谛尔是条做事直奔主题的蛇兽,他前段时间肚子饿了,在林子里游荡捕猎,便偶然碰见了这个雌性。

没想对方不怕他,还主动向他投喂食物。

而且她身上散发的体香极为浓郁好闻,无法控制的占据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从遇到她的第一眼起,他想要将其占为己有,如今终于等到了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闻着雌性身上散发的芳郁芳香,以及她那泪痕犹在的惊慌小脸,汩谛尔心中生起一股怜爱。

但怜爱随之而来的是流浪兽本性中的暴虐,想要将她占有,让她成为自己的伴侣。

汩谛尔那双血红的眼眸微微拉缩成针状,随着呼吸一松一紧,手落在她腰间的软肉搓捏几下,力气很大,立刻捏出了好几道红印,还有向上游走的趋势。

安杳蓦然瞪大双眸,身体发抖,恐惧害怕达到顶峰。

她想要跑!

她不想要这个可怕的崽崽啦!

但男人的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将她捆住,情不自禁将下半身重新变成了粗长的黑色大蛇尾,缠绕住她想要逃跑的小腿!

安杳呼吸瞬间发紧,害怕地要落下泪来。

“咕噜~”正当此时,她肚子很合时宜的咕噜叫了两声,打断了男人更进一步的探索。

他眼中深色褪去些许,低眸看着她,过于红艳的唇角裂出淡淡的笑容,“你饿了。”

他停下动作。他们种族需要很长时间,如果雌性吃不饱的话,是很难交配成功怀上子嗣,甚至还会中途体力不支生病死亡。

“我去找捕猎。”

他匆匆丢下一句话,便化成蛇形游出山洞,消失在灌木丛中。

安杳如今腿还是抖的,双眼溃散无神,被一条巨型黑曼巴缠绕住身体的恐惧感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令人头皮发麻,忘记呼吸。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冰凉的唇,触觉久久不散。

天哪,那可是大反派!一条超可怕的剧毒蟒蛇!她刚刚居然和那么可怕的东西近距离接触了。

安杳伸手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唇瓣,感觉男人的触感似乎还滞留在口腔,刚刚舌尖似乎抵到他那两颗过于尖锐的犬牙了。

她好像记得原著中汩谛尔是一条剧毒蟒蛇,他不会把毒液也留在自己的嘴里了吧??

咕噜咕噜。

肚子又开始响了。

不行,好饿啊,她忍不了了,安杳起身打算去洞外看看有没有一些能吃的果子。

*

夕阳余晖近黄昏,汩谛尔正在猎杀一头200多斤重的野猪,粗长蛇尾一层一层缠绕在拼死挣扎的野猪身上,伴随着咔嚓几声脆响,直接压断了它的脊骨,压爆了它的心肺。

直到猎物彻底断了气,他才用尾巴卷着猎物,匆匆赶回山洞。

他的小雌性一定饿极了。

中途他还采了几种熟知的草药,因为他知道小雌性在被那几个流浪兽捉走的时候,身上受了点外伤。

汩谛尔以最快速度赶回山洞,却没有看见小雌性熟悉的身影。

他顿时慌了神,在洞里洞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他的小雌性跑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汩谛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猩红收缩的蛇瞳弥漫着狂风暴雨般的恐怖,苍白俊美的脸上和脖颈处也泛起淡淡的黑色鳞片,这是他气愤到顶点的征兆。

粗长蛇尾骤然收紧,将那头死透的野猪挤爆,血水内脏撒了一地。

手中的草药果子也被捏了个粉碎。

“嘶嘶~”他快速探了探蛇信子,循着空气中遗留的雌性气味找过去,很快他便在附近的林子里找到被一群野狼围攻的安杳。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我的肉不好吃的!”

安杳怀中抱着果子,步步后退,直到她后背抵上了一棵大树。

身临绝境,退无可退。

“吼——”

饥肠辘辘的凶恶狼群顺势便要冲她扑咬而来。

安杳惨白了一张脸。

还不等她闭上眼,便看见一道长长的黑影从她面前扫过,紧随着轰隆几声巨响,那十几头野狼纷纷倒在血泊中,已然没了生机。

她惊慌抬头,只看见男人那布满阴霾的苍白俊脸,他头顶的小灰花冒起浓浓黑烟,两片花瓣眨眼便变成了黑色。

[警报——反派汩谛尔即将黑化,请宿主赶快行动!]

汩谛尔通红着眼,紧盯着面前的雌性,正当他的情绪即将失控之时,却看见小雌性突然红着眼,一把扑到他怀中。

她抬起那双令人怜爱的朦胧泪眼,然后哽咽说,“你终于来了,刚刚吓死我了,差一点我就要被狼群吃掉了!”

她紧紧抱住他呜咽着,似乎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汩谛尔心中的那滔天怒火,忽地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还是掺冰的水。

“不怕,小雌性不怕。”

汩谛尔下一刻抬手,揉了揉怀中娇弱小雌性的头,唇角荡起淡淡的笑意。

许是很少和人开口说话,他的嗓音无波无澜很少泛起情绪,却让人听得极为安心,“你不要跑,我会保护你。”

“我没有跑,我只是肚子太饿了,出来找一些果子,看能不能先垫垫肚子。”

安杳说着话,从怀中捧出那一堆黄黄绿绿的果子递给他,委屈地眨巴眨巴那双微微下垂的漂亮杏眼,眼角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挂了几颗晶莹泪珠。

她没有跑!

汩谛尔那双血红眸子微微瞪大,胸口起伏的速度加快,向来死寂的心脏蓦然跳动跳了下。

她不是要跑?

雌性……不害怕他!

这并不是汩谛尔第一次从兽人部落里捞雌性,但那些雌性一看见他,便会大哭大闹,甚至吓晕寻死,他只得将那些雌性再次原路送回。

他心中的杀意被尽数收敛,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一点点舔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愧疚极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家。”

感受到脸上那冰凉的蛇信子滑动,安杳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在路上,汩谛尔又顺尾捉了一头青牛兽,带着安杳再次回到洞穴。

安杳余光瞥见洞穴中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碎肉和骨头,脑补出自己刚刚不小心说错话的凄惨下场,默默吞咽了一番口水,心想这个大反派真是条喜怒无常的可怕蛇兽。

汩谛尔的指甲又黑又长,很轻松便割破了那青牛兽的脖子,放完血,连毛都没拔,便粗鲁扯下一根几十斤的硕大肉腿递给她。

“雌性,吃,吃饱之后我们就交配。”

安杳望着眼前血淋淋的生肉腿,那浓郁的血腥气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晕。

她小脸煞白向后退了退,“不不。”

“你不想和我交配?”

汩谛尔脸色顿时阴沉可怕,已经有了未来那一手拧断一人脖子的狠毒残暴的劲了。

安杳看见他头顶的小黑花又开始冒黑,顿时如同拨浪鼓般摇头,“不,不是,只是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你?愿意和你交配生崽?”

吞了口唾沫,继续道,“而且你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俩人对对方根本就不了解,所以按照我们部落的规矩,不能够结成伴侣。”

她决定先采取怀柔政策,一点一点改变反派蛇蛇的想法。

“我都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你,你就贸然问我这么突兀的问题,这样不太好……”

“不然这样,我们可以先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彼此了解对方。”

雌性的脸上挂着晶莹泪珠,眼角也红红的,让汩谛尔一下子心软了,“好,那我们先不交配。”

他走近她,粗长蛇尾碾过地面的沙沙声,让安杳又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汩谛尔低下身来,冰凉的头发扫到她脸上,引来几分瑟缩,他清冷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带着几分愉悦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安杳。”

“安杳……”他重复着念了好几遍,记住了,唇边散开淡淡的笑意,随后又将那块血淋淋的肉块递给她,态度强硬道,“先吃肉。”

安杳:……

他不会让她就这样吃生肉吧?

见雌性不动,汩谛尔有些疑惑,随后他想了想,用手指又撕下了一块更小一点的肉块想要直接塞她嘴里。

安杳连忙别过头,“我不吃生肉!”

男人阴柔俊美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疑惑。

安杳又道,“我只吃熟肉,我不能吃生肉,吃生肉会生病。”

生病这两个字瞬间触碰到了他迟钝的神经,在兽世,一旦雌性生病就会死掉。

他不想面前的小雌性死掉。

但熟肉又去哪里捉?

汩谛尔在野外茹毛饮血了二十多年,并不知道所谓的熟肉是什么意思。

“那个,你去外面捡一些干柴,我会做熟肉!”

汩谛尔刚要离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了她迟疑一眼,刚要开口嘱咐,便听见雌性喜气洋洋道,“放心,我不会跑了,我答应你这次绝对不会乱跑!”

等他转身要离开,安杳又道,“再帮我找几口石锅,我要用来盛肉。”

见男人一脸疑惑的模样,估计并不知道锅是什么玩意儿,安杳想了想,又道,“那你帮我找几块石头,两块比较厚的大石头,然后几颗边角比较尖锐的小石头。”

汩谛尔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化作兽形急匆匆离开了,十几米长的漆黑巨蟒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等他赶回来的时候,便见雌性还安安稳稳的待在山洞,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生出了一份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他也有雌性了。

他也有家了。

“快过来!”安杳看见他怀中的一堆干柴,双眼发光,兽世的夜晚过于寒冷,洞穴更加潮湿,冻得她现在瑟瑟发抖,急需要生火取暖。

汩谛尔顺从将干柴堆到她面前。

微微扭头,便见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小物件,在柴火中一放,紧接着噌着一声,柴火被点燃了!

篝火照亮了阴暗洞穴。

“嘶嘶~”

汩谛尔却仿佛受到巨大惊吓,退后十几米,一双拉伸成针状的猩红竖瞳紧紧盯着篝火,发出蛇兽特有的危险喷气声。


门口正好有个水缸,她接了一盆水,放在床边。

又拿了块干净的兽皮毛巾濡湿后,为床上昏迷的少年仔细清理伤口。

换了五大盆水后,安杳总算把他身上的污血和泥泞都清理干净了,也露出了少年原本那张惹人怜惜的白净小脸。

虽然因为从小吃不饱饭,烬的脸颊偏瘦,但是五官如刀刻般深邃完美,毫无挑剔——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软的嘴唇,还有那弧度分明漂亮的下颌骨,以及好看宽直的肩颈,明显的喉结也突起成性感好看的模样。

安杳不禁又想起了方才那惊鸿一瞥。

少年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古典又凌厉,却又隐藏着浓郁的恨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右眼上的那一道伤疤,如果没有这道伤疤的存在,这该是多么巧夺天工的一张脸。

但,许是重伤失血的缘故,少年的肤色也比那些狂野黑皮兽人更显苍白病弱,干裂的嘴巴没有一丝血色,透着一股子脆弱可怜的美感。

……

一下又一下的棍棒抽打在自己身上,疼痛彻骨,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而在自己濒死之际

那个造成一切罪魁祸首的雌性居然主动下令停罚了。

她又想搞什么阴谋?

再换个法子,折磨自己吗?

“呃……”

烬猛然睁开眼睛,呼吸凌乱而急促,石屋内只有一扇窄小的窗户,光线有些暗。

他不得不微眯起眼眸,瞳孔扩大。在这种封闭幽暗的环境中,似乎更轻易的听见自己比起平时要快一些的心跳,砰砰砰的。

身下是铺着一层干草兽皮的石床,原奴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发愣——就在刚才,他失手打晕了那个恶毒雌性,被族长带去受罚,即将要被打死之际,那个恶毒雌性苏醒后却又保下了他……

想到这里,记忆复苏,烬猛地撑起身子看向床边。

“醒了?”安杳又换了一盘水回来,推开门,溢出的光线照亮了幽暗的石屋,带来了几分暖意。

她将水盆放在矮桌上,弯身坐在床边,对上了少年慌乱的视线,“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他一双高耸的狼耳小心谨慎地垂落到发间。

软趴趴的。

不敢抬头看她。

似乎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惧意。

“主人,系统检测到反派烬对你的警惕度很高,想要消除黑化值的前提是降低他的警惕程度!”007提醒道。

安杳看着满脸警惕的少年,顿时有点头疼,只好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柔和,“身上的伤口还疼吗?要不要我再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明明是安慰的话,少年却似乎听到了另一层潜台词。他匆匆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乱颤,苍白细长的手指蓦然抓紧被褥。

他是奴隶,是兽世最卑贱的存在,是生是死也由眼前这个拥有他卖身契的雌性决定。

他不应该失手反抗,甚至还打伤了她。这是绝对忤逆冒犯的行为——死不足惜!

思及此处,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边翻下去,兽皮被子也被带到地上,少年狼狈地扯过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兽皮裙被打烂了),低头,耳尖都红了。

怎么一副良家妇男被轻薄的样子啊?

安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烬低垂着头颅,颤声道:“抱歉雌主,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您。”

少年的额头卑微到几乎低到地面,从牙缝中挤出害怕与恐慌。

“如果您还生气的话,请您再一次随意打骂我,我绝对不会再次还手……”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因为紧绷而微微发抖。

遍体鳞伤的脊背和手臂,新旧伤交织,还在流血的新伤是刚刚的毒打导致的,其中的大部分的旧疤都是原主日积月累送给他的。

她又要打他了吗?

烬心想,这次是棍棒,还是骨刀,又或者是刺鞭?

他下意识闭住了眼,咬紧下唇,睫毛乱颤……等待着落在羸弱身躯上那些本该承受的惩罚。

却不料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仰头看她。

“我、为什么要打骂你?”她很是疑惑道。

“是我犯了无法饶恕的过错,我居然失手把您打晕了,让您受伤了……”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就不想惩罚你了。”她轻松开口。

大逆不道的罪行,在她口中却仿佛是一件可以不痛不痒的小事,并没有丝毫要责备他的意思。

烬震惊的看向她,一时说不出话。

只见眼前的雌性换了一件崭新干净的兽皮裙,她似乎刚去河里冲了个澡,她脑后束起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湿意,身上那股常年经久不散的臭味消失不见,反而变成了一股淡淡的馥郁清香。

她弯着身子,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唇角浅浅的勾着,眸底闪烁着他不曾见过的柔软。

烬一时之间居然移不开目光,这个恶毒雌性,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听着脑海中系统播报的角色警惕度下降,她继续柔软着声音轻声道,“而且你已经承受了那些毒打,就算是打伤我的惩罚了,所以我现在心中的怒意已经消了大半,不想再惩罚你了。”

“如果我真的想继续惩罚你的话,刚刚肯定不会拦住族长,不是吗?”

少年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似乎在努力判断她的这些话是真是假,确定对方真的没有继续惩罚自己的意思,他才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

安杳给他扔了一件新的兽皮裙,转过身。

少年受宠若惊接过,手忙脚乱围在削瘦的腰上,低声道,“我换好了,雌主。”

安杳这才转过身来。

却见他并没有继续回床上躺着,而是进了厨房。

安杳愣愣然,随后又想起兽世雄性地位低下,天生就要伺候雌性。

更何况他还是地位最低贱的雄奴,平日不仅要忍受原主的殴打咒骂,还要每天给她任劳任怨的做饭干活。

按照原主安杳的性格,她才不会管烬有没有重伤、能不能下床干活。她只知道如果自己肚子饿了,没有看见饭,就会大发雷霆对他动手。

烬应该是早就被打习惯了,形成了条件反射,所以即便重伤,也不忘下来给她做饭。

阿这……

安杳突然间有点可怜他了。

不过想起这小子三天后就想干掉自己,她又收起了这份泛滥的同情心。

烬将做好的饭菜端到矮桌上,见她怀中还抱了半个果壳,里面装着红白色的饱满果肉。

烬知道这种果子是蜜柚果,最表面有一层十分坚硬堪比岩石的果壳——以雌性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弄开。

所以这是哪个雄性送给她的吗?

少年眸光暗淡了几分。

他自然不是因为吃醋,因为他根本不喜欢这个恶毒雌性,反而厌恶到极致……就算她今天救了他,但是整件事情也会因她而起,他不会原谅她这十几年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但名义上他毕竟是她的雄奴。

自然不希望她身边有其他雄性兽人出现。

她刚举起碗,便看见烬瘸着腿出门了。

“咦,你去哪?”

饭都还没吃呢!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

原著中安杳是从来不允许他进屋吃饭,觉得这个废物浪费珍贵的粮食,而且还不准烬进屋睡觉,就连下雨天也让他滚出去打草窝。

安杳抿了抿唇,嗫喏道,“你先把饭吃了,今天晚上进屋睡吧。”

她可是来当感化小天使的,怎么能让崽崽在外面过夜?

少年闻言脚步一顿,转身低下头,身侧双拳微微攥起,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心想这个恶毒雌性今日言行怎么如此反常,又是救他、又是为他疗伤……莫非她又想玩什么花招,继续折磨他?

上次差点弄瞎他左眼,这次是右眼吗?

[啊啊啊,警报警报——反派烬黑化值有上升的趋势!]

安杳眼睁睁看见他头顶的五瓣小灰花有一朵花瓣变成黑色了。

大惊失色!

“大事不好主人,根据系统推测,烬怀疑你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别有用心想要害他!”007急地团团转。

好的,明白了,这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别扭崽崽。

安杳立刻收下了脸上的温柔,佯装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避免人设ooc,“虽然你打伤了我,但你也被打的那么惨,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两人现在互不相欠,所以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你受伤这么严重,出去睡万一着凉发烧了,可是会死兽,你要是死了谁来伺候我?”

“我们家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多年,浪费了那么多食物,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原来是这样,呵,他就知道这个恶毒雌性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少年紧握的双拳松开,不再看她,转身踉跄离开,“……不需要,我没那么容易死。”

安杳把碗里的汤一口喝完,差点没呛死,随后她急匆匆起身墙上扯下两块兽皮,端起石锅一把塞他怀里,“你,喝了!你做这一大锅肉汤是想撑死我啊!”

“你去把这些汤全倒了,可别让我发现你偷喝!否则我打死你!”她恶狠狠威胁道。

“……”

烬愣愣接过装了半锅肉汤的石锅,扑鼻的肉香萦绕在鼻尖,他突然有些迈不开脚。

“哦对了,还有这些果子,我路上尝了一口,真是酸死了!”安杳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的表情,把那半块果子也塞到他怀里,“这个也一起扔了吧,难吃!”

烬小心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真的难吃,她为什么刚刚不半路扔掉,还要拿到家里?

他伸手拿了一块果肉放进嘴里。

尝了尝。

……甜的。

而安杳放完狠话后,她就不再管他,爬上石床休息去了。

她闭上眼睛,屋内空气沉默静谧,过了好久,她才听见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重新响起,随后传来木门打开又合上的响声。

确定脚步走远之后,她才悄悄爬下床。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便看见不远处的烬正蹲在地上吃那锅剩饭,狼吞虎咽的可怜模样似乎好久都没吃过饭。

明明应该是身强体壮的雄性兽人,然而他的身板却比部落的其他雄性瘦弱多了,身上的肋骨和骨头都可以轻易看见。

更别提了他身上遍布新旧伤痕,更显得可怜又瘦弱。

这崽崽一看就是在苦难里长大的,怪不得以后会黑化成大反派,女主只不过随便给他施舍了点温柔和食物,他便如同追寻月光般掏出了一颗真心。

安杳用剩下的积分在空间买了一小瓶酒精,一包棉签,还有一小袋初级止血粉,将其全部裹在一块兽皮中。

等夜幕降临,烬化成兽形趴在草堆上舔完毛后睡觉时,她才带着兽皮包走出屋。

眼前的黑狼也十分瘦弱,皮包骨清晰可见,一身黑灰毛发干枯没有丝毫光泽。

好像一只可怜的大狗狗唔。

安杳心生心疼之意,放低脚步声悄悄靠近,随后弯腿蹲在黑狼身边,便拿出棉签和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

在蘸了酒精的棉签擦拭他伤口的时候,手下黑狼身体猛的一颤,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然而它的眼睛却死闭着不睁开。

如果不是安杳看见他头顶那朵小灰花开始变黑,她还以为他昏死过去了。

啧。

还挺能装。

当务之急是先替狼崽崽治伤,安杳通过原著知道,狼崽崽体内的月狼血脉被封印住了,实力无法进阶,即便都已经快成年了,却还是最弱小的一阶兽人,经常被原主还有部落其他雄性兽人骂成废物并暗地里欺负。

因为实力弱小,他的伤口也极难结痂恢复,从小到大的毒打欺负让他身体留下许多无法挽回的隐患,也让他更加憎恨兽人与这个世界。

等雌性一离开,黑狼便在夜色中睁开那双阴沉沉的油绿狼瞳,心中杀意四溢。

那个雌性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伤口仿佛被毒蜂蛰过般疼痛难忍。

果然,他说她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原来是没安好心,想要先试图放低他的戒心再给他下毒!

他就算死,也要拉下她垫背。

黑狼阴沉着眸光,想要冲进木屋将这个恶毒雌性一口了结,然而刚走两步,却发现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的伤口全都结痂,就连双腿的疼痛也消减大半,不禁瞪大双眸,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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