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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的远方来客

折栀余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少年因好奇城市间流传的夜间的传说,时时刻刻幻想着自已亲自解开了一件都市之迷,以此来告诉人们。要相信科学。本以为此生无望,可人生就像一场戏剧一般在他喝的半醉时将他带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酒醒后,他又将如何用全新的身份来迎接这个世界?

主角:尹九 墨   更新:2023-01-08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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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尹九 墨的其他类型小说《方舟的远方来客》,由网络作家“折栀余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因好奇城市间流传的夜间的传说,时时刻刻幻想着自已亲自解开了一件都市之迷,以此来告诉人们。要相信科学。本以为此生无望,可人生就像一场戏剧一般在他喝的半醉时将他带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酒醒后,他又将如何用全新的身份来迎接这个世界?

《方舟的远方来客》精彩片段

在龙门郊外的荒野,有着一棵屹立于天地之间的苍老古树,虽然它光鲜亮丽的外表都被时间的洪流无情的抹去,但它高大枝头依旧不会缺乏秀恩爱的麻雀。

当然秀恩爱时总少不了电灯泡的衬托——在枝头的另一侧正站着一只气炸了的喜鹊。

这场景像极了:

明明你是在班级中是长的最帅还是最能说的那个,可你就是没有女朋友一样。

嗯,没错就是这种虐心的场景。

万幸的是,这辣眼睛的场景并没能持续太久。

大地的忽然震动,那几对恩爱的麻雀在一瞬间吓得四散而逃,只剩下一只被气到麻木的喜鹊。

当喜鹊察觉到一旁的酸臭气息全部消失时,它顿时乐的翅舞足蹈起来,在原地连续转了好几个圈。

就好像在说:让你们做比翼鸟,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等它停止舞蹈后,才注意到前方正有一头庞大的黑色铁皮怪物径直向它冲来!

这种前所未见的场景,吓得那只喜鹊一时忘记了如何飞翔,它起跳后就胡乱扑腾了两下翅膀,然后化作一根长钉深深扎入了这片大地。

几片黑色的羽毛从空中缓缓飘落。

……

什么,难道是异兽入侵!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吗?哈哈,这怎么可能,这艘庞大的铁皮怪物正是闻名于整个泰拉世界的罗德岛,目前它正在执行一项极其重要的紧急任务。

就在不久前由A4小组队长玫兰莎传回的紧急电报:

在龙门外的一座荒原上正发生着一场小型天灾。(天灾有着能影响电子通信的能力,而罗德岛使用这种电报能在天灾错综复杂的干扰磁场中不受干扰。)

一声急促的警铃惊醒了在电报室内因无聊而犯困的值班干员,当他看见屏幕上一行大大的红字,他吓得连忙戴起了一旁的学士眼镜,开始认真解读刚接到的紧急电报。

这名干员凭借他多年丰富的工作经验,很快就解读出了这份紧急电报;虽然这次的解读没有任何难度,但里面的内容却让他犯了难:

“我简直不敢相信玫小姐在工作时也学会了开玩笑。”

干员自嘲的笑了笑,他宁愿相信一定是自己弄错了,他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又重新开始解读,可这次依旧没有任何的差错!这名干员更加疑惑了。

手中的这份日常报告根本无法引起罗德岛高层的注意,就算是在龙门郊外发生了大型天灾,这也应该是由龙门自己出手完善后事,期间根本没必要罗德岛插手。

为何玫小姐还要为了一场小型天灾专门设定紧急电报呢?难道是她不小心点错了?

“虽然我很不想质疑玫小姐,但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正当干员想要指责玫兰莎,电报机中又吐出了另外半份报告:

在这场风暴的中心正有着一株不停向周围释放湛蓝色极光的神奇异种植物,它的光芒似乎对身为感染者的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与此同时在天灾外围可见的安全区域内,聚集了不少不下百余人的感染者团体,他们似乎也被其吸引……而在人群更不缺乏戴着刻有双螺旋图案臂章的群体——整合运动!

这些重量级的信息一下就将干员原本想说出来的那句话吞了回去;他二话不说,抓起那份电报,就向着罗德岛三大巨头之一凯尔希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这名干员快速穿行在来往的同事之间,过了好一阵时间他才成功抵达了办公室;在叩响大门前,他先是平缓了一些气息,并且查看自己的衣着是否得体。

咚,咚,咚。

门后传来一声严肃而不失文雅的声音:

“请进。”

那名干员轻轻推开大门,正当他想递交手中的报告时,他却被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白毛吸血鬼打断。

看吸血鬼一脸失落的样子,这名干员一下就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那就只能说待这工作久了,自然而然就会知道,那家伙提交的申请,又被凯尔希无情的拒绝了。

每次都是这样,都有些同情她了。

……

华法林那双红色的眼瞳,还是不甘的盯着纸篓内的那份实验申请,她本来还想再挣扎一次的;但当华法林见到凯尔希阴沉下的脸时,她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

失落的华法琳在临走前,似乎又提起的兴趣,她又用那双危险的红色眼睛打量起之前还对她心生怜悯的干员。

那名干员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了,想逃又逃不掉,他想收回之前的同情。

还没等FFO开口,又听到了一声:

“驳回。”

就这二字,再一次掐灭了华法琳那颗狂热的心,她也只能心烦的挠了挠银白色的顺滑头发,无奈走出了这间限制她梦想的办公室。

直到那名臭名昭著的吸血鬼彻底走远,干员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的向凯尔希递交手中的报告:

“凯尔希医生, A4小队发现了一珠对感染者具有极大吸引力的新型植物。在天灾的安全区域中已聚集了许多感染者,其中还包括整合运动。”

凯尔希点头示意,她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报告,思考着此次事件的解决方案。

在那名干员眼中的凯尔希是一脸平静,情绪没有一丝起伏,感觉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她真的好伟大,好崇高,这正是值得他一生追随的领导者该有的样子!”

干员在心中又一次肯定了自己当初加入罗德岛的决定。正处在激动情绪下的干员自然也不会察觉到废纸篓内的那份报告——“虎鲸实验”

沉思片刻后, 凯尔希深邃的眼眸看向了那名干员,她吩咐道:

“通知 A4小队继续原地待命,等待干员煌的支援”

“明白,我这就去通知A4小队和干员煌”

凯尔希看着那名干员离去,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那份报告,又拿起了桌上的半杯咖啡;凯尔希无奈靠回了椅背,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就算再坚强的人也会选择在无人之地放下自己的伪装,然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烦恼。

就像是此次的突发事件,罗德岛正面临的一个严峻的问题:

精英干员们都在执行他们各自的紧急任务,一时半会没法召回;岛上只剩下一个因为武器要保养,而留在罗德岛上的热情大姐姐。

“此次的紧急任务,极有可能与其他各种势力发生激烈的摩擦……这次不能大张旗鼓,而那个煌…”

凯尔西揉着太阳穴,愈发觉得心烦,要是干员傀影在这就好了。

“看来,这次得提前与她见上一面了。”

凯尔希喝完半杯咖啡,就走向了罗德岛内的禁区,等解锁专属门卡以及面部特征识别后,一道隐蔽的电子铁门缓缓打开。

凯尔希双手插兜向铁门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凯尔希在一间代号720的大门前停下的脚步。

一阵白气从门缝中倾泻而出,大门被缓缓打开,里面的一间巨大的透明方形建筑物暴露在视野之中,(它是由DPR108魔钢玻璃制作而成的无缝空间)然而在这间没有阴影的玻璃盒内,正有着一个沉浸于发呆的少女。

她好像正陶醉于这片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

……

凯尔希默默注视着白床上发呆的蓝发少女:

“各项指标都已正常……墨,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没有应答……

这个萨卡兹少女的精神网络貌似还处在二G时代,许久后她露出了甜美笑容。

“好的,我亲爱的凯尔希医生。”

……

没错,那名萨卡兹正是我本人,一个意外闯入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2100年,一个由机械组成的世界,人们的生活已离不开机械的服务。从生活起居,到上学、工作甚至是平常的步行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可以说这是人类先祖不断努力为后人献上的智慧结晶。

而这样一座繁华先进的都市,也不缺乏诡异的都市传说,就像是:

半夜时分总会有一道游荡在报废核电站中的诡异佝偻身影;每当月半高塔之上,会有一位自称猫咪侠的怪人,来到城市之中扶老奶奶过马路;以及做了亏心事会在小巷遇见的红发女鬼,她会根据你犯下的过错给予罪人不同程度的惩罚…呃,可以说是十分的人性化……

诸如此类的都市怪谈,一只手可数不过来。

可笑的是,人们对这样的怪谈深信不疑,不仅成了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还成了大人们午后的闲谈。

……

在城市市区的一处烧烤摊上,正有着一个高举酒瓶发疯的靓仔,他的这些奇怪举动,使他在一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胥哥我超能喝的,不用管我,酒,拿酒来我还能喝十箱!胥哥!来为我们十年的友谊干杯。”

那位醉酒的年轻小伙正要和一旁的空气比赛酒量,在场的小伙伴们都无奈的扶额叹气,如果可以,他们真的很想说:我不认识他。

而那个名叫胥哥的就更为尴尬了,在烧烤摊这么多人前,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外号啊!对待自己十年的好兄弟,他只能强颜微笑着,顺手扶起了一旁酒醉的好兄弟:

“啊哈哈哈,我看时间不早了,彬也彻底喝醉了,今天的聚会就到此为止吧。”

还没聊几句,在胥哥怀里的彬弟突然魔怔,拿着个空酒瓶子乱舞,还不停嚷嚷着。

“胥哥喝呀,你为什么不喝?我们不是十年的好兄弟吗”

他手中黏糊糊的瓶口还不是指向胥哥的侧脸,胥哥感觉生无可恋,他一脸黑线,尽量无视一旁奇怪的目光,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家伙丢在这里不管。(请求出胥哥内心的阴影面积)

“我带彬弟先走了,你们回去的路上也当心点。”

说完,胥哥头也不回的火速撤离了这片令他社死的烧烤摊;现场只留下了两个勾肩搭背半醉半醒的年轻人,他们向着远处离去的胥哥挥手道别。

“喂小九你说彬弟他是故意的对吧。”

“谁知道呢,他们俩的事就让他们去头疼吧我们继…”

话还没说完那个名叫佟海的年轻人推手拒绝:

“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到了我回家补觉的时候。你总不会还想赖在小吃街这边蹭饭吧?”

被一下识破的九尴尬的摸着脑袋,连忙否认:

“啊哈哈哈,这怎么可能我也正想着回去呢。”

佟海见九尴尬的样子,他现在可高兴了,他眯起眼睛,拍了拍九的肩膀,又继续调侃道:

“早点回去,别再想着去探索什么都市怪谈,要出了事我们可没法第一时间去救你。”

九生气的推开了佟海,装作一脸愤怒:

“去去去,你小子可别咒我,你爷爷我可没傻到遇到危险还不跑。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小爷我可不会出事,就像是明天的太阳还会从东方升起一样。”

佟海见九还在嘴硬,他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坐上了一旁的出租飞艇;他摇下窗户,再次叮嘱。

“九你可记得早点回去。”

“知道了。”

佟海走后就剩下我一人了啊,感觉有些惆怅,便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话就跟我妈一样,这种都市怪谈怎么会轮到我去解决?都十年了一直是这样。”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蹭饭计划也破灭了,那就只能回家了。

我不像其他人一样喜欢随手拦车,我更喜欢独自一人在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行走。

“今天的月色好暗淡,果然现在我心中还抱着能遇上都市传说的期望呢。真希望今晚能遇上个友好的都市传说,然后就能一举成名,登上人生巅峰……哎。”

我擦去嘴角的口水,停止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哼着小曲走入无人大街。

……

今天深夜的大街是格外的安静,连烦人的猫叫也没有了。

我感到了些许的怪异:

“嗯?我是来错地方了吗?还是说我穿越了平行宇宙?不可能啊”

我迷惑的挠挠头,开始确认自己是否还具有痛觉感知,是否多出什么奇怪的能力以及外貌特征:

“难道是认知改变吗?”

正当我天马行空之时,一旁的小巷中忽然发出了一阵空灵的音律波动。

我一下就被这一美妙声音吸引了所有注意;我紧贴着墙面小心的向着光亮靠去;等来到尽头后,我开始试着探出半个脑袋,窥探起小巷中的神秘:

“哇,我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十年了,我终于遇上了一个都市传说。”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顺着墙壁,慢慢摸向小巷的深处。

在小巷的尽头,正有一道停滞在半空中的深邃漆黑裂缝,它宽大的裂口不停向外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我不禁发出感叹:

“哇,这又是哪位有钱人花重金制造出来的实体特效,这就是所谓的吃人裂缝吗?”

看到这种只有在电影中才能发生的场景,我内心既紧张又害怕。

为了不在阴沟翻船,我先是向裂缝中扔了两块石头;只见这两块石头都平安无事的穿过裂缝,它们落地的声音也是如此的清晰。

“难道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信邪的我又大着胆子站到了裂缝前,托起下巴仔细端详。

在我观察了一阵后,也没整明白它的运行原理:

“真奇怪,它的投影器去哪了?难道是停滞在半空中了吗?”

也许是因为酒后壮人胆的缘故,我直接尝试伸手触碰那条裂缝。此刻,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汗水从脸角滴落;当食指接触到那条裂缝的那一刻,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霎时间,我的心都凉了一半,我连忙抽回手指仔细检查,内心还不停向上帝祷告,生怕自己会少了些什么。

在检查了好一阵,我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原来是我自己虚惊一场:

“什么吗,这也就只是个吓人的玩意,还真是一个低级的恶趣味。”

我说着就召唤出了一台电子手机,开始拨打举报热线;可电话就像是停机了一般,怎么也无法拨通:

“什么鬼?这里怎么会没有信号?”

正当我想重新尝试拨通号码,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它不仅没有给我任何求助的机会,还在一瞬间将我整个人吞入了腹中。

最初我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之后我就像在极速的激流逆行,巨大的冲击令我直接昏厥了过去。

我失去了一切感知……

……

本该位于深巷中的那道裂缝,如今却生命消失,就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原地只留下一部震动的电子手机。

滴!滴!嘀!

……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腐烂的恶臭强行唤醒,我猛然起身看着四周陌生的街道,吃惊的瞪大双眼:

“这是哪?难道我真的穿越了?不不不,这是假的吧?”

一声鬼叫传遍了这片落魄的贫民窟。


落后,庸俗,肮脏,这三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眼前所见的这片贫民窟。看着眼前这片自动刷上马赛克的“祥和风景”,九顿时感觉自己在继山车传送之后,她又受到严重的二次魔法伤害!

在刹那之间九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她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吧,不让自己做出那种有失体面的行为。

“区区的反胃感,怎么可能难倒我这种22世纪的现代人呢!我要忍耐,要忍耐,没错要……”

九转过身,想要将自己的视线彻底从这道马赛克上挪开,以此来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可当她刚过转身,又有团更大的马赛克占据了她所有的视野!

“呕!”

九再也无法控制胃中这股翻江倒海,她冲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疯狂发泄着胃中的怒火。

一时之间,九感觉自己完全能把一年前的吃食也吐出来。

许久之后,九几乎已经吐到麻木,她现在是一脸的黑线;她随意的擦去嘴角残留的“七色的彩虹”,不满的埋怨:

“好难受,说真的要不是胃里没有库存了,我感觉自己还能吐上一天。”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九拈起了自己的鼻子,强忍着恶心头也不回的向村外冲去。

小路两侧的村民看见这个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的“小少爷”如此做作,都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而异样的眼神也从九的余光中一闪而过,虽然她很在意那些带有敌意的目光,但她现在可没空去管这些,因为保住嗅觉要紧!

这份刻骨铭心的痛,让九彻底确认了一件事:

“这里不是梦,而是现实,我穿越了。”

……

九顺着大路一直奔跑,直至缠绕在身边的腐臭全部消散,她才敢停下脚步大口呼吸,直至嗅觉得到满足。

九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她看向空无一物的四周,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股无形的怒火,她指向天空大声吐槽:

“老天爷,你让我穿越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将我传到这种落后的文明,还有超能力也不知道给没给。这种三无穿越,我要投诉!!!”

……

骂了好一会沉默不语的空气,九的心情顿时也舒畅了很多。

虽然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但日子还是要“开挂”过下去,先检查一下自己的电子手机吧。

如果想问为什么,那就只能说:

“隔壁穿越者都能靠着一台手机横行于异世界,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正当九幻想着自己是如何运用一台手机成为异世界的一方霸主时,一声响亮的咕噜声,终结了她所有对异世界美好生活的幻想。

“咕噜噜。”

九轻叹了一口气:

“唉,生活不易,猫猫流泪,还是先看一下手机中有没有点餐功能吧,说不定只要我给外卖小哥一个五星好评,异世界的订单也能送到呢。”

这个离谱的想法刚出现在九的脑海中,她就已经想着如何去实行了,九随手抓向空气:

“哼哼哼,快出来吧,独属于我的异世界神器!”

……

许久之后,九的手中依旧空无一物:

“咦,难道是我召唤的方式不对?仪式应该更特殊吗?”

依旧不信邪的九,这次是认真摆出了一副快要变身的架势,对着天空大喊一声:

“出来吧,手机,(省略一堆奇怪的咒语。)”

……

经过九的一番不懈努力,她也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在这个世界中,她与自己的手机已彻底失去了联系。

那一刻九仿佛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都变成了只有黑白二色的线条。

“啊,我的老婆们还等着我去升级呢,怎么办,她们会想我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又要亏多少石头?”

与老婆们的突然分别,让九更加生无可恋,在一瞬间她就化身成一条躺在地上的咸鱼。

“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也开始向它这个不争气的主人发起反抗,它开始向大脑不断传递饥饿的信号,时刻提醒着主人现在已到了饭点:

“好饿,还是先想办法去整点东西吃的吧。”

九疲惫的站起身,她感觉到了一阵虚脱,脚都有些站不稳了:

“看来是脱水了,我得尽快找到可以垫肚子的东西了,不然我的异世界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九拖着沉重的步伐,很不情愿的回到那片给她留下痛苦回忆的贫民窟。

“为了生活,只能冲了!”

脚下坎坷的泥路,给九带来了一种随时会摔倒的错觉;要不是周围一直有着一股刺激鼻腔的臭味,九很可能在下一秒,就一头栽在泥地里睡大觉。

九努力睁大眼睛,打量着两侧老旧的建筑物,以及居民异样的目光,她的内心产生了很多疑问。

“这里的建筑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进行维修了?我都能看到砖缝中用来填补空缺的稻草杆了;这要是下雨,房屋还有防雨的功能吗?刮大风时不会坍塌吗?还有他们这是什么眼神!”

这群家伙明明是自己无视了这些潜在的安全隐患!他们宁可每天生活在这种危楼下,也丝毫不愿做出任何改变!

正是因为居民们的怯懦,这里建筑商才有了施展自己才艺的舞台,良心这个词在他们眼中已然一文不值!就算是象征正义的法锤,也无法敲定他们的罪名。

这真是个可悲的世道。

九不禁感叹道:

“还是现代的民主世界好啊,好想回去吃大鸡腿,章鱼烧....”

正当九回味着原世界的各种美食时,随风飘来一股食物的气息;在那一刻,九瞪大了双眼,她顺着空气中的香味,一路摸索到了一家面包店前。

九双手插兜,她开始打量起这间与先前建筑一般无二的面包店……

这家店面依旧是破败不堪,气味也臭的熏人,甚至周围还有老鼠活动的痕迹,面包上还有不停飞舞的大头苍蝇。

而最让九感到生气的是,那个站在门口的老板看见客人,不仅没有一丝要赶苍蝇的意思,还摆出一副看什么看,不买滚蛋的表情。

九感到莫名的火大。

“要不是我为了早点填饱肚子,我才不会在这种地方多停留一秒。”

为了彰显大气,九毫不犹豫的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小金库,并大气的拿出了一张红票票,豪爽的说出了一句:

“不用找了。”

本以为那个老板会被自己的大气所折服,可她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九感到了一阵奇怪。

“这个老板的道心这么稳定的吗?”

九刚抬起头就看到了老板关爱智障的目光,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属于这个世界的货币!

“这里可是异世界啊,货币怎么可能通用,我是笨蛋吗?”

顿时九的脸羞红了一片,她连忙收回了手中递到一半的红票票,并用钱包挡住了自己的侧脸,不知说什么。

“抱歉,抱歉。”

老板不爽的回应:

“哼,没有钱就少在我面前停留!”

九虽然一直在点头答应,但她却是一直站在门店前,迟迟没有移步。

“怎么办,怎么办!我难道真的要放下尊严乞讨吗?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我还是用身上比较值钱的东西和他换些吃的吧。”

正当九刚想开口,一旁就来了一个长着野牛特征的村民,他开口就向老板要了一大份面包;等牛头人接过老板递来的面包,他就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份蓝色货币。

看着那双粗糙大手中的货币,九皱起了眉头,这张货币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她又想不起来。

正当九努力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才能获得货币时,一块干燥粗糙的面包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九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了一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给我的?”

亚人十分肯定的点头。

在一时之间,九都要被感动到哭了。

“没想到在这片不毛之地我还会遇上好心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九感激的接过向她递来的面包,也不管卫不卫生,直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因为九的狼吞虎咽,干燥的面包也成功将她噎住,她不停咳嗽着,试着腾出一只手,握成拳头不断锤击着胸口。

虽然有所缓解,但九总感觉自己现在是在锤一团棉花。

“……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错觉吗?”

令人感到暖心的是,在九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名亚人贴心的向她递来了一杯水!

因为对方看起来像个老实人,九也没管太多,接过水杯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哎,总算是得救了。”

得以饱腹的九,对眼前这头请自己吃饭的亚人十分满意,为了不亏欠他,她打算将自己身上的小手电送给他,当做回礼:

“谢谢.....”

还未说完,九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天地在跌倒交融,眼前的牛头人还学会了多重影分身!

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她正想问为什么,那名牛头人就已经伸手向她抓来。


眼前平平无奇的牛头人突然化身“东银”忍者,他的身边开始幻化出无数个左右摇摆的七彩身影,它们都迈着奇怪的步伐不断向九逼近。

要是这种怪事被读者们遇上,读者们能不怕吗?不怕?呃……也对,过这种怪事在现实中根本就没可能发生,想想就好。

怪事在蓝星是不可能发生,但无奇不有的异世界可以拥有!你看,现在就有某个“幸运”的倒霉孩子碰上了。

……

当时我害怕极了,不停踉跄向后退去,手臂不停的胡乱挥舞,试图赶走那只不怀好意的牛头人:

“救命!这里有男同啊!”

可不管九怎样拼命的叫喊,她始终都没能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她都要绝望了,脑中也出现了走马灯,她想起了当年自己在电影中嘲笑过的牛头人。

“我笑他们里外不是人,要是自己能遇上他们,我定要给他们先来上一段豪言壮志的嘴炮,然后再以绝对的实力将他们全部击溃!

在故事的最后,我义无反顾的闯入地下世界,以一己之力突破大魔王布下的重重阻碍,然后有惊无险的从地牢营救出美丽的公主。

在爆破的光辉中我们深情对视,彼此那叫一个相见恨晚。在我们相互表达心意后,我们就迈入了婚姻的殿堂,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啊~结局是多么美好。”

可如今这种离谱的事发生在自己头上,还真是上帝开的恶趣味玩笑。

“有没有哪位路过的好心公主为我打败牛头人?”

世界的回答:

“没有。”

“杀人诛心啊!我这次可能真的要凉了!我后悔因为好奇闯入了这片世界,后悔当时会接受一个陌生牛头人的帮助。”

九在内心大喊:

“在这种连自身难保的贫民窟怎么可能会有不求回报的付出,我真是太傻了。”

现在不管九怎么反思,都无力回天了。无数魔爪伸向了她的头顶,一时之间九愣在的原地。

“是我错怪他了吗?”

但之后脑袋上传来清晰的疼痛感,九才意识到,自己头上似乎是长出了什么,正被牛头人用力拉扯。

头顶传来的阵阵疼觉,让九的困意一下消失了大半,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淌,九不得不用手护住了头上多出的那根棱角分明不知是什么生物的长角,她不停大喊着:

“松手,快松手!痛死了,痛死了!”

经过九的一番猛烈的反抗,她终于还是没能挣脱,最后还成功激怒了那只牛头人,让他对自己更加“亲切”了。

牛头人为了表达自己满腔的爱意,他特意的将九的两根长角全部包裹在手掌内,然后猛然发力。

这次头真的要裂开了,九仿佛有一瞬间看见了上帝,那一刻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阵苏麻感从头顶传导至脚尖,一寸寸麻痹了全身的神经,使她动弹不得。

失去反抗能力的九只能眼睁睁的看牛头人拖着瘫软的自己,不断向着小黑屋进军:

“不,我的结局不该如此!”

当九的半个身体被牛头人毫不费力的拖入小黑屋,她就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前方那张凌乱的破床!一时之间九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暗淡了下来,眼角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对不起爸爸妈妈,是孩儿不孝啊!”

还没等九做好心理准备,她就被牛头人随意的丢到了床上,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令人作呕的骚臭。

九真的是想吐但又吐不出来,因为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她真的希望这里只是一处梦境,她害怕的闭上了双眼,等待命运的终结。

……

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九,突然听到远方传来的警笛声,她就像溺水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开始拼尽全身的力量奋力摇晃起这张老旧的木床。

木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拼命的要告诉外面的警察,这里有人强抢良家少男了!

眼前的牛头人显的十分慌张,他似乎是在害怕这警笛声!牛头人看见床上不断挣扎的九,他气急败坏的就是一巴掌。

九被这强大的力道,狠狠的甩到了一旁的石墙上,额头被撞得生疼。

牛头人不满的提起脱下的半截裤子,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等着被那群狗熊们慢慢折磨至死吧!”

牛头人甩下这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虽然不明白牛头人说这话的意义何在,但能见到他吃鳖的样子九就是开心!甚至她现在还想跑出去大喊一句:警察叔叔那里有变态男同,请你们千万不要放过他!

虽然很想这样做,但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啊,还是躺平在这,等待救援吧:

“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吗……”

正当九得意之时,外面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哀嚎,听起来还异常的激烈;这不像是单纯的打击犯罪,更像是……入侵。

九又想起了牛头人之前说过的话,她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继牛头人之后又来一大批狗熊人吧!别啊。”

九有些后怕,下意识护住了头上那对隐隐作痛的长角,现在想逃的话,貌似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到了自己所处房屋的附近。

“之前就是这间房里有动静,你去那看看。”

“是队长。”

听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一时之间九紧张到都不敢呼吸,心脏也在全功率跳动着,她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

“拜托了,无论是自己的能力也好,还是别人的天降正义,随便来一个救救我吧。”

九猛然瞪大双眼,紧盯着门外的一处隐蔽角落,突我感到胸腔内一阵炽热,脑内也变得一阵空白,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当九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躲在之前被锁定的那块角落内,而在她的眼前,正有一群穿着士兵制服的狗熊人,他们正粗暴的闯入居民楼,挨家挨户强行抓人。

看着那群无能为力的居民,九的内心是一阵心酸。

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也只能为他们默默祈祷……

还未等九开始做出祈祷的动作,一扇木门就从她眼前呼啸而过;九颤抖的转过头,望向之前自己所处的房屋。

正有一只狗熊人骂骂咧咧的从房屋内走出,狗熊人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他随手一拳就干碎了整面墙壁!

在九惊讶的目光中,这头狗熊人又开始闯入下一家居民楼,继续抓人。

……

九看着那面坍塌的墙壁,她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不好惹,不好惹,这个世界好可怕,妈妈我想回家!”

在心中一阵小声的呐喊。

……

狗熊大军如一阵狂风般,火速扫荡了整个贫民窟;就连先前逃跑的牛头人也难逃一劫。

只见远处正有一只归队的狗熊人,他不断的向战友们炫耀手中被折断的粗壮牛角,以及身后被揍到鼻青眼肿的牛头人。

九看着那一条由人工现拖的血路,她只想说一声:

“活该。”

……

整个世界又安静了,九现在也不知应该是庆幸还是悲伤了,她苦笑着站起身,拍去先前身上沾染的泥灰,猫着腰小心的从一间破败阁楼的裂口中钻出。

或许因为先前的迷药,直到现在九还是无法站稳脚步,她只能扶住一旁墙壁,眺望远方的夕阳,九不禁感叹:

“今天发生了好多超出认知范围的事,感觉好心累,还是不要多想那些事吧,先去找个今晚能住的地方吧……看时间,应该也够我收拾一间房了吧。”

……

九用手捏着鼻子,缓步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

“好臭,看来想在这里找到一间勉强能住的房屋也没有希望了。”

九长叹了口气,虽然不甘,但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她无奈挑了一间离水井最近的房屋,作为临时据点。

“这也算是我为那户人家来了次免费的清扫吧。”

……

当九卷起衣袖,戴上自制简易口罩,以及一副纯白手套,这场大扫除也宣告着全面展开。

可当九的手指刚触碰到角落中那把尘封已久的扫帚时,那根木棍在一瞬间就瓦解成了无数碎屑。

“……”

出于无奈,九只再花些时间帮它替换了一根木头把手。

等装备齐全后,九便开始驱逐这间屋子里积攒多年的污秽。

……

在太阳落山前,小镇远处的一处荒野上出现了一堆不可名状的马赛克。

如果想问我为什么要乱丢垃圾,那就只能说,这片村子连一处垃圾丢放处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垃圾桶了,也难怪整个村子都散发着恶臭。

连最基本的垃圾分类都不会,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落后时代的原因之一。

经过好一番折腾,九也是终于将这间杂乱的房间打扫到勉强能够住人;她开心的吐出一口浊气,将之前所有发黑的装备通通丢进了一个临时制作出来的垃圾桶。

九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双手叉腰,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哇,这才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吗,我也太能干了吧。不过…我怎么感觉身上的衣服大了一号,是我的错觉吗?”

虽然九有些疑惑,但身体的疲惫感,使她不再想关注这些多余的麻烦事,她只需要将这些副作用全归功于穿越后遗症就行了。

九哼着小曲,将小木桶重新丢回了水井,她现在需要简单的清洗一下沾染灰尘的面颊。

待桶内的波纹平静,水面上映出了一张陌生的精致脸庞:

“是谁!”

九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脸吓了一跳,整个小木桶都被她掀翻在地;她连忙后撤了几步,心里感到一阵后怕。

“这不是我!这到底是谁!”

带着这样的疑问,九又一次回到了水井边,她怀着紧张的心情再一次拉上了一桶水。

水面再一次倒映出那张陌生的脸庞,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颤抖的摸向自己的脸颊:

“这种细腻的手感,难道是错觉吗?”

九猛然摘下帽子,一头墨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象征恶魔的瞳孔和头顶两侧的黑色犄角在水面中是格外的显眼。

一时之间九愣在了原地,眼瞳缩成了两条裂缝,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水中的恶魔女孩。

自己在穿越途中被改造了!!!!!


看着水中英姿飒爽的帅气女孩,九在一瞬间就气血上涌,水中不断反映出双瞳中散发的阵阵红光,她有了一种恋爱的冲动;九不自觉的捧住了自己发红的光洁面庞:

“妈妈,我恋爱了。”

不过这种被恋爱冲晕头脑的感觉很快就转变成无尽的羞耻:

“就算自己长的再飒爽,也不能自我恋爱吧…这样太奇怪了……不对!我怎么连性别也对不上号了?”

……

对九来说,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大妹子,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被直接破防跪倒在地:

“这运气简直比买快速面没有面饼还离谱。”

……

夜深了,四下传来夜晚特有的跃耳虫呡,白日里的那些喧闹也随着夕阳一起沉入了地底,一切显得那么的安详。

但唯有一处居民楼被一股神秘力量笼罩,在其中正下着一场磅礴大雨;这不安的场景与平静的外界显得格格不入。

透过那间小屋的窗户,可以看到一个不安的身影来回走动,她始终不敢迈入早已放好热水的小澡堂;她一次又一次踏上温热的水雾,刚想伸手推开面前紧扣的大门,但在指尖触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手指像是触电般弹开:

“可恶!我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是洗个澡!有什么好怕的。”

有些人嘴上是这么说,可身体依旧是诚实的站在原地,连将脚迈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九苦笑着开始自嘲:

“你真是没用,我真为你的怯懦而感到可悲,眼前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障碍,你就连面对的勇气也没有,今后要是遇上了其它的突发状况你还如何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你…”

这些嘲讽就如同万箭穿心般,九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在一瞬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九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自己的嘲讽貌似有些过火了,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呢。”

九难过的捂住了胸口,一阵柔软吓得她连忙松了手,嘴中念叨着:

“错觉,错觉这全是错觉,不也有男孩子长的像女孩的吗,没错我一定也是这样的,时间不早了我也困了;如果不洗澡,我晚上怎么睡得着。”

自我催眠使她终于有了勇气,她颤颤巍巍的走去了浴室。

……

迎面而来的白雾,模糊了视线,使得其中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神秘,让人有了探索真理的欲望。

九闭上了双眼,慢慢褪去白日里一身的“遮羞布”,她像是在等待某种神圣的审判。

宽大的上衣丝滑的从指尖脱落,大片的雪白一下暴露在温热的空气中,肌肤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染上了一层绯红,吹弹可破。

镇守腰间的纽扣刚被松动,长裤就一下挣脱了束缚,它立刻丢下纤细的腰肢,拖着他多年好友一同迫不及待的迁移到了地面定居,连挽留的机会也没有,彻底断绝了九的退路。

一团黑线出现在九头顶,她不安的眼皮跟着心脏不停跳动,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世界貌似已经不想让我浪费时间,想让我早点面对事实。”

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见眼前多了两小坨包子,和一个最坏的事实,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兄弟消失不见。

无论九之后怎么瞪大双眼寻找,都无法找到小兄弟的身影,有一瞬间九感觉自己之前的二十年白活了:

“我就是条一无是处的单身狗!”

……

伊九 墨平躺在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失了神,脑内的思绪在不停飘飞;直到一个幻想的虚影出现在眼前:

“恭喜宿主成为这个世界的女主角,您的主线是与男主甜蜜的共度余生,待所有任务结束后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放弃任务或是中途失败,您将彻底死亡。”

这种核善的提醒让伊九 墨一下清醒了大半,她猛然起身,拿起枕头就向着声源砸去:

“滚呢!”

伊九 墨害怕的睁开眼,看向空无一物的四周,她害怕了,连忙用手抓紧了自己唯一可以依附的毯子,伊九 墨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系统你在吗?”

许久伊九 墨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顿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是逃过了一劫。

一想到自己要被系统强制要求做那些羞羞的事,真的让我脊背发凉,想说出曾经生为男人时不肯苟同的一句话“我不是男同。”

终究是自己断送了金手指,不能走异世界的开挂升级之路了,不过这种劣性的垃圾系统无论送给谁,谁都不会要吧。

狗看了都摇头。

……

因为之前发生的乌龙事件,伊九 墨吓得都不敢闭眼睛睡觉了,她重新调整了身前的绷带,再小心的将那一头墨蓝色的长发压回了帽子,最后穿上了那一身从蓝星带来的财产就出门了。

伊九 墨本想摸出口袋中用来照明的小手电,但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双眼可以看清夜幕下的一切,就跟戴上了夜视眼镜一样!

这个好消息也让伊九 墨一下开心了不少,看来变成这样子也不全是坏处,她要好好体验一下这具身体的新功能。

……

就算是在无人的大街,伊九 墨也显得格外兴奋,她不断的四处张望,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

谁叫这种新鲜感,伊九 墨还是第一次体验呢。

如果有人在远处,一定会看见空中漂浮的两颗发光的红宝石。

诡异事件使无知者望而生畏,而聪明人就知道这是夜行动物视网膜后的一层反光组织在作祟。

只可惜伊九 墨不是夜行动物,也没人可以给她吓,更何况她对这方面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就想要一杯咖啡,缓解一下现在疲劳的身心。

伊九 墨又一次来到了白日里的那家面包店,她从前台拿走了一块在昨天扫荡中存活的面包;伊九 墨顺手撕去了它的外皮,将它叼在嘴中,她踮起脚尖越过前台,开始小心的翻找。

首先不要说我浪费粮食,因为昨天拜那面包所赐,我肚子痛了好一会,虽然没腹泻,纯粹也只是这具身体抵抗力强大。我可不想再吃一次被苍蝇爬过的外皮,虽然里面的面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第二不要以为我是个小偷,因为台上残余的面包不吃也会坏掉,不如给我这个可怜的三无穿越者填饱肚子,更何况我会付钱,呃,这好像有些强词夺理;不过没关系,等我以后有了这个世界的货币一定会来偿还的。

伊九 墨将兜里的红票票放在桌上当做抵押,然后鞠了一躬;不过离开前没有找到咖啡豆还是有些可惜的,或许我真不该指望这群在苦难中挣扎,贫穷到不懂得物质生活的人,去喝一杯富人的午后咖啡。

正当伊九 墨想着自己要去哪才能喝到一杯提神的咖啡,楼房间的一道黑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那道黑影快速穿越每一间居民楼,快到只留下了残影。

伊九 墨本想擦亮眼睛再去寻找,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没有多想,立刻使用了白日里的能力,融入了地面。

直到伊九 墨再也感受不到那股令她不自在的视线,她才敢缓缓从地面探出脑袋。

伊九 墨抬头看向那道离去的身影,她紧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问:

“小偷?这个世界的小偷身手都这么敏捷的吗?要是在蓝星,她成为最强小偷也不成问题。

如果我现在跟上去……会被那人发现吗?

不会……之前那人在我身边停留这么久都没发现异常,她应该找不到我的存在才是。”

伊九墨这样想着,又继续融入地面,向着小偷逃离的方向飞速追去。

不过在移动中伊九 墨感到自己腹部一阵火热……

“可能这是能力的副作用吧……不过,要是能抓住这小偷,当做抵债,我也能安心许多。”


在执行招揽人员任务的弑君者,成功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切尔诺伯格的地方眼线,在暗中她开展了一次又一次激情的演说,鼓动了一批又一批无知的感染者。

让感染者对整合的理念深信不疑,让他们相信感染者也能拥有自己的权利,而不是一直跪在原地乞求着他人的怜悯和施舍。

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多年的愤恨,被言语无形的刺痛,情绪的爆发也只是一瞬间!

感染者们高举双拳,向天空高呼“整合”万岁!他们声音是异常的激烈,而这些激扬的情绪同时也在影响着围观的人群,让他们也不自觉的加入了这个团体一起高呼。

当切尔诺伯格游手好闲的眼线察觉到异常,开始追查时,弑君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聚集的人们也早已原地解散,这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面前平静的大街,懒惰的眼线们也不想白白增加工作量,他们将这里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当做小孩之间的一场闹剧;之后只要随便给上头一个报告,就不了了之,继续享受他们的花天酒地……

这种故事情节可以说是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弑君者早已是轻车熟路。

……

弑君者本以为这次的任务将会完美收工,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弑君者经过一处比之前任何一个还要偏僻的贫民窟,她本打算稍作休整,明天再执行任务。

可当弑君者刚进入村子,她就感到了一股怪异。

这里安静到异常,两侧房屋的大门都是对外敞开,甚至还有的已经脱落,这里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扫荡……可贫民窟里又有什么是值得争夺的?除非……

弑君者抽出藏在背后的匕首,她慢慢靠近一间空屋。进入房屋后,弑君者发现房间内不仅空无一人,还乱成了一片。

紧接着弑君者又连续追查了好几间房屋,房间内也都是一个结果。

“这里不像还有埋伏的样子。”

弑君者叹了口气,收回匕首,这片土地已经没有了价值,她打算加个夜班赶去下一个村子,她心中默默念着。

“苦难中的同胞们,你们的痛苦很快就会结束,首领一定会让感染者迎来自己的春天。我也要用全力去实现这个崇高的理想。”

正当弑君者打算离开,杀手的直觉让她感到了一股打量的目光!她立刻后撤了一步,重新抽出了身后的匕首,警觉地看着左手边的面包店。

没有埋伏,也没有任何源石技艺的袭击,那股注视感也消失了。弑君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相信自己多年的直觉,她脑中有了一些猜想:

一:是切尔诺伯格上头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们派来了个善于隐藏的高手来跟踪自己。

二:之前入侵村庄的那支感染者组成的非法武装团体还未离开,现在又盯上了自己。

如果是后者还可以考虑招揽,如果是前者纠缠不休的话,那只能杀人灭口,加快计划了。

虽然弑君者对自己的源石技艺和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完全可以先发制人,但为了计划的安全她收起了匕首,打算先将那人引到荒野上,再做打算。

弑君者发动源石技艺向着远处的荒野赶去。

一段时间后,弑君者闭上双眼感知身后,果然有一股和之前一样的奇怪感觉…那人尾随的速度竟丝毫不亚于自己,看来这次是遇上硬茬了,弑君者不满的咂嘴。

……

伊九 墨紧随在小偷身后,她看着那道飘逸的身影,顿时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咦,那人怎么能凭空冲出去一段距离,中间连残影也没有,这不科学呀,难道是我看错了?”

虽然自己融入地面的能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也可以理解成穿越的馈赠品;可眼前那种情况怎么解释。

是另一个穿越者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和她应该还有交涉的余地;在与那人交涉时,如果她向我展露敌意,我还可以用能力逃跑……

“既然我想与“小偷先生”交涉,那么我也要先表示友好的诚意,主动现身吧。”

正当伊九 墨想要脱离地面,前方那道小偷的身影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伊九 墨瞪大了双眼:

“我甚至连那人逃跑的大致方向都无法感知,这也太奇怪了!”

伊九 墨立刻从阴影中脱离,向那人最后消失的落脚点跑去,开始追查可寻的踪迹。许久后,她也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看来这次交流是没有机会了。”

伊九 墨正想折返原本的据点,突然脖子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打断了她的一切念想。

一声冷漠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不许动。”

伊九 墨整个人都宕机在了原地,冷汗不断从脸角滴落,这次她是真的玩脱了,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

就在之前弑君者使用源石技艺闪现到了一处隐蔽的岩石后,她打算先观察一会对方的行为逻辑,再做打算。

在弑君者原本的计划里是要给对方制造好几处假视眼,之后方便她偷袭或者逃跑,可谁曾想她才做了第一个假视眼,那人就跟丢了。

正当弑君者怀疑自己的感知是否出了问题,她就看见一道向着假视眼靠去的人影。

可恨的是,这个家伙还将后背大方的露给了她!弑君者顿时感到一阵头疼,都想开始问候那人全家了。

“这是挑衅的陷阱又如何!”

弑君者带着愤怒慢慢向那人靠近,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依旧保持高度警惕。弑君者观察着眼前挑衅她的人,从那人外表着装的材质来看,像是某个贵族的公子,可自己怎么可能与当地贵族扯上关系,就算是整合那,也轮不到贵族们插手。

难道那个人是某个不曾露面神秘组织的成员?还是说面前的只是一道源石技艺分身,甚至……

正在将现实无限夸张化的弑君者,萌生了撤退的想法,但弑君者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为了组织她甘愿冒这个险。

再次确认周边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弑君者开始迅速靠近,她怀着一丝紧张将手中的匕首快速指向那人的脖子。

中途那人竟没有一丝反抗的迹象!弑君者开始幻想起此人会用出的所有高超的反制手段,她匕首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直到匕首轻而易举的架在那人脖子上。

弑君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里应该是一处幻境!

但这个世上真有人能制造出如此真实的幻境吗?就算再担心她也为了组织断绝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她冷冷的发问。

……

刺骨的冰凉,让伊九 墨明白这把武器的锋利程度可不一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杀掉!

“既然这位小姐还愿意与我交涉,那么我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于是伊九 墨试着友好的向她问好:

“这位小姐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我只是不小心将你误认成了小偷,所以这一切都是场误会!能请你…”

听到这话的弑君者,心中突然有了一股怒火,现在她真想一刀砍了这小子,她冷笑着:

“呵呵,跟踪,小偷,误会!你小子别再编故事了,如果现在只要我想,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伊九 墨感觉这姐姐的怒火都快烧到她身上了,而且拿刀的那只手是更加用力了吧!

“可我没说谎啊,这姐姐为什么要生气?别呀我现在还不想死!”

伊九 墨那该死的求生欲,令她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大喊道:

“姐姐大人饶命啊!之前我失礼的行为确实多有冒犯,但我现在向您道歉!所以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就算让我当小弟也行!”

伊九 墨这样的示弱反而使那姐姐的杀意更重了,她感到了一股看垃圾的眼神:

“呵,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下跪,为了组织你连一点勇气也没有,看来你是连活下去的资格也没了。”

这话像是万箭穿心一般难受,失败二字重重的扣在伊九 墨头顶,她感觉好憋屈,可为了活下去,她又有什么错呢,更何况她现在是个女孩子了。

伊九 墨这次没有任何的废话,因为她感觉自己要是不说快点,这姐姐下一秒就会把她刀了。

“等等!姐姐我是个女孩子,也不为任何组织效力。”

当弑君者听到这话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当伊九 墨摘下帽子,就有一头墨蓝色的长发散落肩头,晚风带来了她发梢的阵阵清香,弑君者才相信了她的“鬼话”,放下了杀心:

“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回答我的所有问题。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到弑君者发话,伊九 墨也是松了口气,她缓缓转过身。

当伊九 墨看见那个熟悉的兜帽以及下面的赤红色头发,还有她手臂上带的螺旋标志!

伊九 墨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整合的成员,弑君者!难怪之前的货币那么熟悉,原来是龙门币啊!

“嘿,嘿,嘿,当年我在游戏中没能得到你,而现在我一定要和君君贴贴!”

伊九 墨兴奋到忘记了弑君者手中的匕首,她直接扑了上去,大喊道:

“我要抱抱!”

结果就是被弑君者一个手刀,劈到了地上,她眼神有些不悦:

“在我提问时,你就跪着吧!要是再敢干扰提问,你连后悔的机会也不会有!”

弑君者手中反握的刀刃发出了一阵寒芒,伊九 墨自然也明白她想说什么。

伊九 墨只好乖巧的点了点头,并静静的等待弑君者的发问。


在昏暗荒野上,两个女孩在深情对视,橘势大好!如果不知实情的话,还真会将她们认成一对正在求婚的百合,她们一问一答,在夜空下许下某种最真诚的誓言。

“姓名。”

“伊九 墨。”

“种族。”

“萨卡兹。”

“目的。”

“活下去。”

弑君者头上出现了一个井字,对着伊九 墨的脑袋就是一记手刀:

“跟踪的目地。”

脑袋同一个位置连续挨了两记重重的手刀,伊九 墨痛的都要哭了,她双手捂着头顶,生怕君君又想用手刀打她。

“呜,因为我在之前在村子里吃饭没能付上钱,所以想着要为村子做些点什么,当做抵债,之后…就遇上了姐姐你。”

“加入过哪个组织。”

听到这种问题,伊九 墨第一时间是愣住了。

“之前游戏中的身份应该不算吧,要是说出来我该不会原地去世吧!”

正当伊九 墨迟疑,弑君者的手刀又要上来了,她连忙向后挪了几步:

“回姐姐,我可以保证,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有加入过任何的组织,更何况我是萨卡兹还患有源石病,别人都不会用正眼看我,更别说加入别的组织了。”

伊九 墨靠着小聪明打了个擦边球,就算弑君者有识谎的能力,也找不出话中的破绽;而且伊九 墨还提出自己是个感染者,以整合现在的态度,应该不会排斥她。

正如伊九 墨猜想的那样,眼前君君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之前的跟踪,你使用的是哪种源石技艺?”

“姐姐……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可以融入地面。”

说着伊九 墨还自豪的展示了一波自己的能力。

这样神奇的能力使君君都向她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伊九 墨瞬间膨胀想要奖励,要抱抱,可当她看见君君又摆出了手刀的架势,她也只好自觉的后退。

“还有为什么要叫我姐姐。”

“因为我喜欢姐姐啊。”

这句没有任何思索,一下脱口而出的话,引得弑君者都有些诧异,她愣住了一秒,但很快又是一记手刀。

痛得伊九 墨在地上嗷嗷直叫。虽然很痛,不过她感觉这样也值了。

“刚才她一定脸红了,没错她心里一定有我!”

弑君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等待我停止闹腾后才开口:

“嗯哼,感染者在外面总会有诸多不便,同为感染者的我们都深有体会,谁叫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改变的不公。

就算世界将感染者逼上绝路,也总会有人站出来,成为众人的先驱。

我在漫长迷茫的旅途中遇上了一位首领,她建立了一个可以接纳感染者的大家庭;首领没有那些自许好人的虚伪,她是真正为了争取感染者权力努力的人。

虽然我们现在的组织规模还不足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但我相信,今后我们一定可以强大到,可以将感染者失去的一切全部夺回!

伊九 墨,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伊九 墨眼睛一亮,好机会啊!她等的就是这一句!

“只要能加入整合,以后攻略霜星,迎娶塔露拉都不是梦啊,至于眼前的君君你更别想跑了,攻略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你!”

怀着这样的心思,伊九 墨十分虔诚说出:

“我愿意。”

弑君者感到眼前的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束光!好耀眼!但怎么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将手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伊九 墨没有给君君任何收手的机会,她在一瞬间就拉住了君君向她伸来的右手,并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

“哇!好有质感,虽然她常年握刀,但我一点老茧也感受不到,还很丝滑!”

本来还想借这次机会再胡闹任性一会的,但当伊九 墨看到君君做出手刀的架势,她立刻收敛了许多,乖乖跟在了弑君者的身后。

弑君者可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声姐姐就心软,然后拉着别人回大本营;能让她决定带伊九 墨进入整合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伊九 墨是“真心”想加入整合,(弑君者凭借直觉可以洞察出一个人是否说谎)更何况她的能力特殊,这种人才应该多招揽才是。

不过现在弑君者总感觉自己在被占便宜,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教训这个小色鬼才对。

但这家伙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随她去吧。就这样伊九 墨成功逃过了弑君者的一顿手刀。

伊九 墨感觉自己一路上就像是做梦一样。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牵上君君的手,现在感觉变成女孩也没什么不好的。”

沉浸在温柔乡的伊九 墨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走了多少路,只管牵着弑君者的手,开心的哼着歌。

领路的弑君者一点也不知道伊九 墨甜蜜的想法,她就只感觉一旁的女孩一直处在兴奋状态,这也许是为找到归属感而高兴吧。

曾经的自己加入整合前也是这种心情呢,现在回想起这种感觉还是挺怀念的。不过,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弑君者微小的停顿还是被伊九 墨察觉到了,她貌似陷入了片刻的回忆。

虽然不是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但伊九 墨能感觉到她一瞬间的开心。

好想看她笑,不过现在也不急,以后机会多的很,现在还是趁着君君心情好,问问她的真名吧:

“姐姐,这么久了我都不知你叫什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弑君者才反应过来被这人一口一声姐姐的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她思考了片刻,还是打算使用代号:

“弑君者。”

她们同事之间也都是使用代号称呼,她没必要因为某个成员和自己友好就要告知本名,而且她也不想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原来的名字。

伊九 墨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弑君者会告诉她本名呢,没想到还是个代号。

“明明我都告诉她我的本名了。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多问了,省得一会自己又被一个回忆刀刀傻。”

伊九 墨见询问无果,她又想了个拉近距离的办法:

“啊,好吧,那我可以叫姐姐为君君吗?”

弑君者本想拒绝,但无奈身后的伊九 墨不停贴上来撒娇,最终她放弃了:

“随你吧,我们快到了,你得像之前一样使用源石技艺跟紧我,我要带你去面见首领。”

伊九 墨点了点头,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君君的手。独自潜入黑暗,像影子一样紧随在弑君者身后。

……

弑君者的移动速度快极了,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普通人或许不知道她在躲避着什么,但伊九 墨可不一样,她可是个穿越者,是跳过一整个主线的人!

虽然只知道个大概,但伊九 墨依旧可以在这个世界担任先知,就像现在弑君者正在躲避切尔诺伯格当地的眼线。

……

掌权者不喜欢感染者,把他们都当成了生活有害垃圾,没日没夜的打压,想让他们消失在这片大地上;但他们又害怕遭到感染者的报复,害怕他们哪一天联合在一起,使用源石技艺,更换政府大楼上的旗帜。

政府又怎能让这些低贱的感染者踩在自己头顶,害怕使他们的行为更加极端,使出了所有他们能想到的方法针对感染者,让他们自卑,堕落,最后与那些平民窟彻底融为一体,无法自拔。

而这种极端的做法,也给了黑蛇塔露拉崛起的最棒温床,她利用了当地感染者对政府多年的愤恨,只要她稍加开导,就能得到他们大力的支持,让感染者相信只有整合才能为他们带来春天。

……

穿过了几条窄小的通道,弑君者领着伊九 墨来到了富人所在的城区。

伊九 墨一时还有些惊讶,但想到塔露拉也算个贵族,住在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等等!我一会是去见黑蛇塔露拉吧!还是不要表现的太亲密,不然被他卖了数钱也不知道,我得特意留个心眼。”

弑君者在一家庭院后驻足,在她与门卫打了几个暗号后,弑君者就回头示意伊九 墨,她可以进入。

伊九 墨从黑影处跳出,连忙跟上了前方弑君者的脚步。(吓了两守卫一跳)

伊九 墨本想牵着君君的手走的,但这次被她用力拍开了,并且严肃的看着她:

“面见首领时严肃点,别再像之前那样,明白吗?”

伊九 墨有些委屈,看来这次面见黑蛇塔露拉是实锤了:

“好的君君姐姐。”

弑君者有些无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个手刀:

“代号!”

“啊呀,好吧,那君..弑君者,我的代号是什么?”

“入职后自己想,安静点马上要到了。”

“哦。”

……

伊九 墨有些失落,没想到弑君者这么崇拜黑蛇,看来她被洗脑的不轻啊,以后得找个机会帮她纠正回来。

就在伊九 墨想着如何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时,一旁的弑君者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

伊九 墨连忙将那只多踏出一步的脚收回,然后快速退到了弑君者身后,开始打量起这扇高大的金框大门。

现在伊九 墨心中就只有两个字。

“富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伊九 墨迟迟不敢靠近面前这道高耸入云的“大门”。

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惧怕着未知。

伊九 墨生平第一次觉得门后事物是多么的神秘,伊九 墨在心中暗暗决定,即便门后充斥着危险,她也要一探究竟!

“鬼屋内都没有这么刺激,真希望能透过门缝看到些什么,就像黑蛇惊讶一向任劳任怨的弑君者提前下班,异常的神情表露在黑蛇塔露拉那张冷峻的脸上,又或者是……”

正在想入非非的伊九 墨完全没有听到来自门后黑蛇塔露拉的命令,她依旧是的站在原地傻笑,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

现在的伊九 墨像极了一个有“智”青年。

本想率先进入房间的弑君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想再叮嘱边上的傻孩子些什么。可当弑君者转过头就看见那孩子傻愣在原地,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弑君者有些无奈。

“她这是因为快要面见首领高兴坏了吧,还真是个小孩子,以后带她多见见世面吧。”

没有见过伊九 墨本质的纯洁弑君者是这样想的。

弑君者为了让伊九 墨清醒,以及维持自己合格严肃的形象,她转过身就是一记手刀,顺带又往伊九 墨的腹部来了个肘击。

虽然肘击不算太痛,但已经足够让伊九 墨把叫声强吞了下去。

只听伊九 墨一个闷哼,她就因为生理反应蹲到了地上,口中还在碎碎念叨着什么。

弑君者见伊九 墨不争气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弑君者狠下心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直至拉到大门前才松手,她回过头又小声的斥责了一句:

“安静点!”

伊九 墨捂着耳朵十分委屈:

“嗯。”

一阵又一阵的苏麻感,不断从耳朵根部发出,它在发出死亡的悲鸣!可伊九 墨本人却不敢哭出声,她只敢捂着发痛的耳朵小声抱怨了一句:

“君君好过分。”

可就算声音再小也被敏锐的弑君者听见,她压低声音再次强调:

“代号!”

伊九 墨有些吃惊,但也只能乖乖认错:

“…明白了。”

……

一位泰拉世界的政客正坐在窗边,翻阅着最近的一线情报,微风拂起她的发丝,将她精致的脸庞展现在伊九 墨面前。

可这张绝美的脸上,伊九 墨却找不到一丝笑容的痕迹,她的双眼中也只剩下深邃与冰冷。

这是为何?

也许是那一场让她见证友人逝去的战争……

当塔露拉看见倒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友人时,那个有着乌托邦思想的年轻少女就在此刻死去。

塔露拉看着怀中友人失望的眼神,她开始迷茫的质问世界,为什么上天要夺走一个善良人的生命?为什么世人就不能与感染者共存!

无人应答,耳边只有村民极力驱赶的呼喊声!

白纸上天真的理想被烈火焚尽,一把染血的剑刃出现在惊恐的眼瞳之中,一道划破天际的火光打碎了这片寂静的黑夜,真正的黑蛇也在此时现身。

……

此时房间中虽然只能听见来自纸张的摩擦声,但伊九 墨却仿佛能听见乌萨斯千百年来感染者不甘的咆哮,他们如海潮一般想要将一切吞没,以此来平息他们的怒火。

伊九 墨不禁打个冷颤,她不再敢直视黑蛇塔露拉,她只敢低下头用着余光窥探。

今天黑蛇塔露拉心情貌似不错,她不仅没有责怪提前下班的弑君者,也没有责问房间内多出来的陌生人。

“塔露拉大人,我带来了一名新人,她的能力很特殊,需要特别通知您,这是她的资料。”

伊九 墨十分惊讶,没想到君君一路上除了问自己问题,还在她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整理好了自己的所有资料。

伊九 墨试着踮起脚尖偷看看。

“这字迹写的好秀丽!她也太敬业了吧。我以前工作要是也这样……老板一定会感动到哭死!”

看着塔露拉模样的黑蛇正在认真翻阅着自己的资料;有一瞬间,伊九 墨感觉自己被一条巨大黑蛇的双瞳盯上了,它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思考之后要如何将这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吃干抹净。

伊九 墨害怕了,她偷偷的移到了弑君者的身后,开始刻意的躲避黑蛇的视线,她现在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完了,这黑蛇该不会现在就想培养下一代接班人吧,难道塔露拉不香了吗?

大叔我跟你说啊,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点都不适合做容器,说不准当我刚成为容器时,就会因为肉体承受不住两个灵魂爆体而亡,所以请你三思啊!”

正当伊九 墨这样想时,黑蛇塔露拉开口了:

“做的很好弑君者,感谢你至今为感染者做的一切。如今还剩下几个平民窟,里的同胞们都急需我们的引导,我需要你的能力,去帮助他们。”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人。”

……

伊九 墨都要被这种和谐的上下司关系感动到哭了,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真想要一块手帕。”

正当伊九 墨以为黑蛇塔露拉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会给她分配个没有实权的散职,让她可以有个正当理由摸鱼,可黑蛇塔露拉突然冒出一句:

“这孩子真是有趣,她或许可以……”

话还没说完,黑蛇就迫不及待将魔爪伸向了伊九 墨(灵魂的感知)。

伊九 墨只感到一股冷意袭来,立刻躲在了弑君者身后,可弑君者一点也不解风情,将她硬生生拉了出来,使她完全暴露在黑蛇面前。

伊九 墨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但当黑蛇快要触碰到伊九 墨时,她突然一个恍惚,收回了不存在的手,不可察觉的冷笑了一下,又转过身面向窗户:

“欢迎加入整合,在你成长起来之前,弑君者会带着你执行任务。

等你以后彻底掌握的能力,你也有机会成为我们整合的核心干部,拥有属于自己的部队,为同胞的自由而奋斗。

代号的话就取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好了。”

伊九 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明白了首领大人,那我现在是去和弑君者一起完成任务了吗?”

“是的。”

伊九 墨真没想到黑蛇竟然同意了。

“看来他已经对我失去的兴趣了。”

伊九 墨对自己侥幸逃过的一劫感到十分庆幸。

伊九 墨本能的想要牵着弑君者的手,可是这一次她又被弑君者嫌弃的拍开,她还用了眼神警告。

伊九 墨只好先放弃。

黑蛇看着两人离开,炽热的目从双瞳中迸发出来:

“没想到在萨卡兹中还有如此稚嫩的灵魂,等她成长起来再做决定也不迟。”

一连串的阴谋在黑蛇心中酝酿。

……

走在荒野上的伊九 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野外天气太冷了吗?还是……算了多想也没用,天气冷了我要君君抱抱。”

伊九 墨这样想着,就理所当然的将弑君者的一整只胳膊抱入了怀里。

弑君者本打算将伊九 墨推开,如果她不听话,还是打算老样子出个手刀,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伊九 墨竟然开始向她撒娇:

“君君姐姐我冷。”

一阵寒风袭来,弑君者有些无奈,她看着还在撒娇的伊九 墨说道:

“今天的北风确实格外的刺骨,这次特别批准你一次。如果怕冷的话下次就多穿点。”

“好的姐姐,我以后会多注意的。”

“我想今天将会是我最幸福的一天,真希望夜晚能早点降临,这样我就能以怕冷为借口抱着君君睡觉了。

又或者是君君心疼她可爱的妹妹,主动将她抱在怀里共享体温。

嘿嘿,反正不管是哪样我都能接受,女孩子和女孩子贴贴可不犯法。”

……

弦月高挂,白日里一切热闹的景象都已消失不见,漫天的星火也无法治愈伊九 墨疲惫的精神与身体,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没真正睡过觉:

“君君,我好困,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是不是因该休息了。”

弑君者看了一眼精神萎靡的墨,她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一旁的小树林:

“嗯,我们就去那休整一夜,明天再赶去附近的贫民窟。”

伊九 墨听见小树林就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啊,姐姐,今天就去那里吗?”

弑君者没有啰嗦,她直接拉起伊九 墨进入树丛,弑君者在地上铺上了几片大型的树叶,就示意伊九 墨躺上去不要磨叽。

伊九 墨感到一阵头痛,这弑君者也太单纯了,一定是以为她不想住野外才这么做的。

伊九 墨乖乖躺到树叶上,但她现在还是有些睡不着。

“果然不习惯睡觉前没洗漱,但现在起身去河边,以弑君者的脾气…算了只能先忍忍了。”

伊九 墨偷偷抬头看了眼君君,只见她靠在了一棵树旁闭目养神,根本没有要躺下的意思,她心情好失落,看来这次的计划全泡汤了。

“野外的生活条件太差了!差到我都无法入眠!各种生物的低呡声都能清晰的传到耳中,好想回到之前的别墅里啊。”

伊九 墨错愕的瞪大了双眼,现在的这副身体,听觉未免太好了吧,这样还怎么睡!

伊九 墨开始试着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入树叶中,然后开始倔强的数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的入眠了。


疲惫了一天的伊九 墨,现在只想躺在树叶上睡大觉,她对工作这件事丝毫提不起干劲,就连和君君涩涩的事也懒得去想了,脑内只剩下一片空白。

一个懒人的日常摆烂就是如此朴实无华,而另一边的996就自律的可怕。

天刚刚破晓,弑君者的生物钟就将她叫醒。弑君者睁开眼,看了眼天边的初阳,然后对着一旁的树叶堆说道:

“该走了,墨。”

无人回应,弑君者有些生气,她十分讨厌拖延时间的人,她来到毫无动静的树叶堆前,展露出阵阵杀气。

弑君者可以十分肯定,这家伙一定还躲在树叶下睡大觉!而不是早起去寻找食物。

无情的弑君者一下将树叶全部掀去,果然一只正在酣睡的萨卡兹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伊九 墨悠闲的翻了个身,她还试图伸手寻找那些失踪的大树叶,根本没有要起来干活的意思。

弑君者都有些后悔当时要答应和这家伙一起行动了,她做出了手刀的动作。

……

树林里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后就有一只鲁珀揪着另一只萨卡兹的耳朵走出了树林。

那只萨卡兹一边喊痛,一边求饶,而那只鲁珀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因为鲁珀知道对付这种家伙,只能用一些暴力手段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不然她下次依旧会这样干下去。

这连续的惨叫突然在距离贫民窟一公里外的地方断了线,这貌似是被人强行中断的;因为弑君者不想惊动贫民窟,同时她也需要将任务内容告知伊九 墨。

跟在弑君者身后的伊九 墨,这次手都没得拉,她好委屈!

“我也就懒了会床,至于这样对我吗?而且每次都要用对付小孩的手段来对待我,我本就不高的智商都要下降了,耳朵也要断了!”

伊九 墨越想越气!她赌气的扭过头,开启了信号屏蔽模式,弑君者一路交代下来的内容,她是一句没听。

弑君者看向眼前的这片贫民窟。

虽然这次的贫民窟没有遭到上次那样的入侵,但里面的居民依旧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居民们漫无目的不断重复手中无聊的活计,他们那双空洞的眼睛就像是在诉说:

他们已经放弃了生活的希望,活着也没了多余的念想。

弑君者握紧了拳头,她更加坚信自己所走上的道路,哪怕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绝路,她也会选择粉身碎骨,誓必要要为同胞们争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机会。

弑君者将兜帽拉低,她加快了一些前进的脚步。

随着脚步的加快,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弑君者就与身后开小差伊九 墨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回过神来的伊九 墨也只能小跑的前进,并小声叫喊着:

“君君等等我。”

弑君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的担心身后的这个笨蛋,会因为自己的一个突然转身,而在原地迷了路;弑君者还是心软的拉住了伊九 墨的小手,带着她前行。

因为弑君者突然的关心(对智障),伊九 墨之前的疼痛,几乎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她现在的内心是亢奋到了极点。

“哇!君君她主动拉我的手!果然,她心中有我!”

得了好处还卖乖的伊九 墨,她还想要得寸进尺,她直接把整个身体都挨了上去。可这种美好的场景还没持续几秒,就被弑君者亲手终结了。

……

一家土面包店前,伊九 墨的脑袋上也如愿的长出了两个重叠的大包,连帽子都有些压不住了。

伊九 墨很不服气的啃着弑君者之前送给她的黑面包,现在她的两个腮帮子都气鼓鼓的。

“要不是我与君君的武力不成正比,不然我早就揪着她的尾巴,将她就地正法了。”

伊九 墨越想越委屈,但她又不敢像一个小孩一样大闹,因为不久前君君对她下了个禁令:

进入平民窟后,不许与他人过分亲密,不准大呼小叫,不准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违反任何一条禁令,弑君者就会往她的头顶再添置一个大包!

这第三个大包伊九 墨肯定是不乐意,也不能去吃的,因为再吃一下,她可能真的会死过去。

伊九 墨可不信弑君者会控制力道,从早上的情况来看,这第三下一定会比之前两下要重上好几倍!

等她再次醒来,一定会见到那个白色的疯子。

想到这,伊九 墨感到全身一颤。

“我可不想被那种疯子治疗。现在还是安稳一点,等待君君观察完吧。”

还没等伊九 墨将手中的面包啃完,弑君者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旁,并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这里的眼线都是一些三流货色,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

伊九 墨被突然出现的弑君者吓了一跳,手里的面包都差点掉在地上。

“好的,弑君者姐姐。”

虽然伊九 墨对这次的行动任务一概不知,但她知道弑君者一定是要她闭嘴,然后乖乖跟在她的一旁。

(所以脑子对伊九 墨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伊九 墨已把这次的出勤就当成了上班打卡,完事后就能下班洗澡睡大觉了。

可她的美梦怎能如愿?

一只喝得伶仃大醉的狗熊人一下撞碎了一家酒馆的大门,他摇晃的身子,想要继续走向下一家酒馆。

酒馆内瘦弱的老板可不想白白损失一天的酒钱,他连忙追出店门,卑微的请求:

“官爷,您的酒钱还没给呢。”

狗熊人听了很不爽,他一把抓起那个瘦弱的老板,指着他的鼻尖骂道:

““乌萨斯粗口”平日里老子不收取你的保护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你竟然还厚着脸皮向我索要酒钱,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被吊在半空中的老板剧烈颤抖着:

“可,可是……”

“滚!”

狗熊人可不想多废话,他直接将那名老板丢回了店中,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过后,店中又传出了老板的叫苦声。

这光是听着就痛,伊九 墨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怜那老板3秒。”

……

当弑君者看到这一幕,她愤怒的握紧了双拳,但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因为酒店老板,而破坏了拯救感染者的计划。

弑君者愤恨的转身,她拉起伊九 墨的手,就向着之前自己看中的“演讲场地”走去。

那只狗熊人赶走老板后还是觉得不爽,他又折返回店中,指着老板的鼻子开始痛骂:

“你这低贱的感染者,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将军的人,你是怎么敢教我做事的?啊!”

狗熊人见那店老板还躺在地上嗷嗷叫苦,他愤恨的往老板身上来了两脚,店老板痛得当场昏厥。

狗熊人看着不省人事的店老板,他不爽的吐了口唾沫:

“啧,垃圾就是垃圾,连两脚都扛不住。”

看着狗熊人的离去,一旁的街坊邻居都不敢有任何声色,他们只敢冷漠的看着这场在贫民窟内重复上映了千百遍的戏码。

现在的伊九 墨可以感到了弑君者握住她的那只手更紧了,她担心的望向一旁愤怒的弑君者。

“我可以感受到君君对这个不公道世界的痛恨。我想她现在应该十分想要去拯救眼前那个无助的人吧……但因为她有任务在身,不能轻易出手。”

伊九 墨很想安慰她,但又不知怎样开口,话才到喉咙的一半,又吞回了肚中,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可怜的老板,她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

这种欺软怕硬的酒鬼,已经欺负软弱的感染者欺负到惯了;他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轻易罢手,他还要在这边贫民窟,胡闹到尽兴。

这次狗熊人的目标转向了前方的一对女孩,他猥琐的目光在一瞬间就浮现在了脸上。

狗熊人没有做任何的掩饰,他站在街头就指着两个女孩大吼:

“喂!前面两个,还不快给本大爷停下!我要对你们进行公安检查,两个小婊,子,你们跑什么!还不快给本大爷停下,小心一会没你们好果子吃!”

那狗熊人没给两个女孩进入转角的机会,他快步的冲到她们身前,并用庞大的身躯拦住了她们所有的去路。

狗熊人见猎物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掌控中,他便开始用猥琐的眼神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两个女孩。

狗熊人猥琐的眼神,令伊九 墨感到后背一阵发寒,她不自觉的躲到了弑君者的身后。

而弑君者早已无法隐藏的愤怒,也要在此刻爆发,她向狗熊人投去了看垃圾的目光。

可不知为什么,弑君者的眼神反而使狗熊人更加兴奋了,他指向两个女孩,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给她们施加子虚乌有的罪名:

“我一眼就看出你这只鬼鬼祟祟的鲁珀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而你这只更加不知廉耻的萨卡兹,就更加过分了!你不仅勾搭敌国奸细,你还偷窃昂贵衣物,当街炫耀,我真为你可耻的行为感到愧疚!

我现在要以切尔诺伯格政府的名义来逮捕你们!”

听完狗熊人的一番胡言乱语,伊九 墨感到十分的气愤,这身衣服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凭什么那个狗熊人要说她是偷的!

伊九 墨气得直接从弑君者身后站了出来,她要为自己的名誉庇护!

可狗熊人才不会管那么多,他只管伸出两只肥硕的手掌,向着两人的胸部抓来。

伊九 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女孩,她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而一旁的弑君者早已忍无可忍,她先将伊九 墨推去了一旁,她现在就要发泄心中满腔的怒火:

“墨,你先走。”

“哦。”

伊九 墨回过神,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差点被猥亵,她连忙躲到了一棵大树后,观望着弑君者与狗熊人之间展开的大战。

弑君者在战斗中没有使用她擅长的匕首,而是赤手空拳?只见弑君者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身法与源石技艺,在空中不停闪避着狗熊人破风的重拳。

对于弑君者迟迟不下杀手这件事,伊九 墨感到十分困惑。

“刚刚君君明明有好几次可以干掉狗熊人的机会,为什么她都选择的放弃,反而一直在与他周旋?”

(弑君者不能贸然杀死这些政府的手下,她只能考虑如何将他放倒,当他酒醒后什么都不会记得,整合的计划依旧可以进行下去……可不使用杀招的弑君者,只能给皮糙肉厚的狗熊人刮痧。)

看着这场焦灼的战局,伊九 墨担忧的咬住了大拇指:

“麻烦了,要是这里的动静引来其他地方的眼线,君君她就可能会有危险,我现在必须要为君君做点什么。”

伊九 墨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情况紧急,君君你一会可别怪我啊!”

伊九 墨火速借来了一张可以当做演讲台的小凳子,等伊九 墨踩到凳子上时,她就开始学起前世那些革命家深情演讲的姿态:

“感染者的同胞们啊!你们被世俗的思想禁锢了太久,让你们只知道用自己的卑微,来向世人换取生存的空间。

就这样你们一直忍耐,忍耐,还是忍耐。

可你们无休止的忍让只会让你们日渐消沉,最后自甘堕落成为那些路边任人踩踏的垃圾!每天只能看着压榨你们的丑恶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难道这样的日子让你们觉得很开心?很满足吗?

……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人生下来都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源石病,就该让那群丑恶的官员将我们定义成另类!让自己或自己的家人每日被这这样无礼的暴徒随意欺压!

就像今日这家酒店内发生的欺凌一样,你们只会自认倒霉,甘愿忍气吞声。

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自己也认为感染者不该活着!

可我想问,你们内心的想法真的如此吗?

你们也是想好好活着啊!

……

既然想在这里活下去,那么就请你们不要再抱怨,也不要再逃避,请你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和眼前的女孩一样使用你们的源石技艺一起反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双又一双的眼神中有了光泽,不再显的那么黑暗。

伊九 墨说完就捡起了一颗小石子,向那名狗熊人砸了过去,虽然这颗小石子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它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一下使这里的居民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他们纷纷举起的家中的各种“武器”,加入了这场刮痧大赛。

可就算再低的伤害,但只要攻击次数够多,也能砍死一只世界boss,更何况是一只狗熊人?

不一会儿,狗熊人就被打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在场所有人也在其他地方眼线赶来之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

在回去的路上,伊九 墨很怕君君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又送她一记手刀。

伊九 墨一直害怕的捂着头。

这次君君没有生气而是说了一句伊九 墨平时不可能听到的话:

“谢谢。”

这可把伊九 墨高兴坏了,因为这次的演讲,让弑君者将她这次任务的表现分全部拉满,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伊九 墨有没有与弑君者更近一步的机会了。

伊九 墨趁机拉住弑君者的手:

“嘿嘿,一起回家吧。”

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


黑蛇塔露拉翻阅着这一次递交上来的报告,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一个可塑之才,看来我必须要好好夸奖一番这个孩子了。”

一抹笑容出现在黑蛇塔露拉的嘴角。

……

与弑君者打着为感染者取回公道的口号博取民心,窃取当地情报的任务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日常。

而每次任务成功,伊九 墨都在等那一句重复了无数次,却能勾起人内心原始欲望的话语:

“孩子,你做的很好……”

甜美的蛊惑使伊九 墨彻底迷上了虚荣带来的快乐,她竟然甘愿为整合执行一切任务……

她遗忘了初心!一步步从玩闹走向了疯狂,让感染者千年的仇恨席卷美丽的家园!

无数美好的家庭在一夜间破碎……

“迷失方向的孩子”终究成为了这场闹剧中的演员,黑蛇手中的傀儡,制造苦难的帮凶!

直到有一次,洋洋得意的伊九 墨来到战场上探望弑君者……

她看到原本美丽的家园已经是满目疮痍,坍塌的房屋,呛人的黑烟以及被随意丢弃的尸体,都能令她心生恐惧:

“活该,都是你们活该!”

她正欲想要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自己竟被一人拽倒:

“好痛!”

伊九 墨忍着疼痛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幸存但奄奄一息的士兵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脚踝,他双眼中的怨恨,几乎已经化作了实体:

“你这无情的魔鬼,竟还知道疼痛,你这样的恶魔只配下地狱!”

那名士兵爆发了全身最后的力量,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向着伊九 墨的心脏扎去。

伊九 墨本想用源石技艺逃跑,但她竟然无法发动能力,她本以为这次将会命丧于此,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但之后她却没有一丝疼痛,还听到了弑君者的声音:

“不用在意他的说法,我们走吧。”

伊九 墨见到弑君者的那一刻心情一下就变好了,她跳起身正准备跟上了前方的弑君者,但身侧那个士兵绝望不甘的眼神在她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罪孽的种子。

……

迷失自我的人本应无法自拔,溺死在自己的美梦之中。可梦中人却被源石惊醒!血液中源石让她产生了严重的“幻听”,耳边无时无刻都有来自苦难者的哭诉,一次又一次刺激着她的内心,使她每个夜晚都无法安眠……

就算使用药物强行睡去,亡者痛苦扭曲的脸依旧会出现在眼前,让这个罪恶的帮凶,体验他们的痛苦!

那一刻,伊九 墨彻底醒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她犯下的罪孽,就算是用余生也无法偿还的罪!

她畏惧了,害怕了,她蹲在角落痛苦的抱着头,对着无数苦难者道歉,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对不起;可那些被她害死的冤魂怎么可能就此原谅她?他们没日没夜的盘踞在她身边,不断提醒着伊九 墨,她是个愚蠢的罪人。

……

我真的快疯了!我开始尝试改变自己的认知,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让自己彻底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反派!可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些幸福生活破碎的记忆!虽然他们的美好生活不是我亲手打碎的,但我也是造成这场悲剧的帮凶!

伊九 墨崩溃了,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推辞了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也拒绝了弑君者的来访。

她不敢出门,不敢告诉世人她所看到的一切,不然他们一定会认为她已经疯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灵魂,就算有,那也只可能在拉特兰。

……

心灵的最后一道枷锁被亡魂突破

……

一座高楼之上,伊九 墨俯视着下方破败的低楼,她的内心已毫无波澜,因为耳边呼啸的风,使那些哭喊声减弱了许多。

只要再向前一步,一切都会结束。

“没想到泰拉的生涯,就要在此终结。不过自己身为反派连这个世界的英雄也没交过一次手,每次都是藏在阴影之中,渴求着幸福!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个罪人。”

当一只脚刚迈出天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放弃了轻生的念头,颤抖的退回了天台。

“罗德岛!那里可能会有办法缓减我的痛苦,这可能是我活下去的最后希望了。”

(罗德岛会善待任何一个泰拉人,他们相信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普通人都应该得到公平待遇,而不是以战争来一次又一次恶化双方的关系。)

……

一夜间,一名整合干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凌乱的的房间内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也不知她何时会归来。

只知道她大概是疯了。

弑君者看着这间本应整洁,现在却只能用破败杂乱来形容的房间。她沉默了,她来到那张千疮百孔的桌前,拿起了房间中唯一完好的相框,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照片上的两个女孩。

曾经那个一直叫她君君姐姐的阳光小女孩,再也回不来了吗?不!她相信那个黏人的小女孩一定还会回来,她还会拉着自己的手撒娇,那时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辞而别的妹妹。

……

不知何时罗德岛内多了一道不停串动的黑影,影子在罗德岛内飞速穿行,她不断寻找着这次的目标。

不一会儿,影子就找到了这次的目标,她无声的进入了一间办公室。

……

正在办公室批改文件的凯尔希,头痛的将一份报告扔进了垃圾桶,为了缓解情绪她喝了一口黑咖啡:

“那只吸血鬼到底整天在想什么,明明是一把年纪了。”

凯尔希将剩余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她刚准备休息,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个戴着整合臂章的女孩;虽然她脸上带有微笑,但凯尔希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现在没有任何恶意,她渴望得到救赎。

凯尔希知道自己这次又有事情要忙了,她从容的站起身,将双手插入口袋:

“何事。”

“凯尔希医生,您能看在我不曾踏足罗德岛的份上,与我做个小小的交易吗?”

凯尔希点头同意,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便在这些办公室内展开。

整个罗德岛的干员都不知道,他们会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一个上门白给的整合干部;罗德岛又为世界解决了一大隐患。

……

经那次交易后,伊九 墨就被凯尔希亲自送入了一间机密的“牢笼”内。虽然要被限制自由,但伊九 墨也没有抱怨;因为她答应凯尔希不再作恶,在医疗期间一直呆在岛内,定时提供血液样本,而凯尔希会亲自为她治疗怪病。

这种VIP待遇一般人可遇不上。

就这样伊九 墨开始在罗德岛上安稳的接受治疗。

……

本章结束下面我就来说明一下主角伊九 墨的人员挡案。

代号:墨

性别:女

战斗经验:3年(等于没有)

出生地:不明

生日:3月13日

种族:萨卡兹

身高:165

矿石病感染情况: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物理强度:缺陷

战场机动:卓越

生理耐受:标准

战术规划:普通

战斗技巧:普通

源石技艺适应性:卓越

客观履历:

墨前整合核心干部之,在整合期间她使用源石技艺进入其他势力之中偷窃了大量情报,是各大势力的眼中钉,想将她除掉,但都被她不可攻击的源石技艺无可奈何。如今没有被她踏足的档案室也许只有罗德岛了。

现脱离整合,与凯尔希做了交易,被关在罗德岛的封闭空间内接受治疗。

临床诊断分析: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体内脏器轮廓模糊,可见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异常,有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是矿石病感染者。

体细胞与原石融合率:11%

干员墨体表有少量石结晶分布。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L

患者内循环结晶密度异常,凯尔希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患者感到头痛,差点将墨定义为“活死人”,后经大量验报告表明,该干员体内的源石结晶活性很低,只有在使用源石技艺时,才会出现活性。

医疗主任:凯尔希

档案资料一

源石记忆概览:

将全身融入地面,外间无法用任何攻击手段伤害到阴影,各地政府也曾试过在档案室内安装强力的精神攻击装置,可第二天情报依旧会不翼而飞。据墨本人描述在融入地面或变为虚影不可攻击状态下只会感到全身在发烫,没有其他异常。

凯尔希曾也问过她的源石技艺除了影响情绪是否有其它攻击手段,来自墨亲口描述的笔录中,她只分散出一些矮小的黑影生物,它们没有攻击手段,还极易死去,只能用来当做视眼,或在手中把玩。经凯尔希确认这种创生生物,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只是源石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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