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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医妃

张芷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素手医妃》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张芷言”,主要人物有顾昭雪陆祁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乱世风云,天下将倾,皇子夺嫡;如姝红颜,投身其间,搅弄棋局。人前,她是悬壶济世的医者,是救死扶伤的女菩萨;人后,她是与众不同的仵作,是开膛破肚的活阎罗。一把匕首,一段旅途,一场灵魂交融的恋曲;一抹青衫,一袭玄衣,一本昭雪沉冤的传奇。...

主角:顾昭雪陆祁玉   更新:2024-01-29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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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昭雪陆祁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素手医妃》,由网络作家“张芷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素手医妃》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张芷言”,主要人物有顾昭雪陆祁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乱世风云,天下将倾,皇子夺嫡;如姝红颜,投身其间,搅弄棋局。人前,她是悬壶济世的医者,是救死扶伤的女菩萨;人后,她是与众不同的仵作,是开膛破肚的活阎罗。一把匕首,一段旅途,一场灵魂交融的恋曲;一抹青衫,一袭玄衣,一本昭雪沉冤的传奇。...

《素手医妃》精彩片段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原本尊贵的定远侯府被贴上了封条,可陆沉谙的遗体,却没有人收殓。

为何?因为定远侯府被冠上了谋逆之罪。

这样的罪名最怕牵连,是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怕昔日这个身体孱弱的男子,对待沧州百姓如沐春风,从不曾以身份压人,可仍然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陆沉渊戴上银色的面具,转身下楼,来到定远侯府门口,抱着双生哥哥的尸体离开,一步一步走的沉稳至极。

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互相对视一眼,差人去安排陆沉谙的后事了。

与此同时,关押着定远侯府家眷的囚车早已经出了城门,朝着郊外而去,路过归云山的时候,顾昭雪从囚车里看出去,心里默默地跟祖父祝好。

“……夫人自生产之后伤了身体底子,多年来调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如今急火攻心,忧思过度,加之这一路行程漫长,怕是不太好。”顾昭雪把过脉之后,放下杨巧叶的手腕,对陆祁玉说着。

“想我陆某人一生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年轻时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皇上猜忌我便远离京城、偏安一隅,可不曾想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却来了这么一桩祸事。”陆祁玉笑的苍凉,“倒是委屈你了,昭雪,你并未和沉谙拜堂,也算不得我陆家儿媳,却无端端遭了连累……”

“侯爷哪里话,您和夫人待我极好,如今侯府出事,我只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助侯爷脱困。”顾昭雪摇头叹息,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侯爷,今日之事不简单,您心里可曾有怀疑?”

“还用怀疑么?无非就是上头那几位,眼瞅着皇上年事已高,身体状况越发不好,可储君位置依旧空悬,都动了心思。”陆祁玉冷笑。

皇帝年迈,皇子成年,储君未定,这不就是摆明了让那些个成年皇子争这块肥肉么?

而定远侯府虽然远离京城十五年,却依然无法完全抽身而退,只因为……他手里的那十万陆家军。

十五年前边境一战,战神陆祁玉虽大获全胜,圣上却折损了最年长、最优秀的两个皇子,于是陆祁玉遭陛下申斥,着令十万陆家军解甲归田,陆祁玉闲赋在家。

然而……陆家军的兵符,却并没有交到皇上的手里,因为兵符不见了。

皇上怀疑陆祁玉存心隐瞒,于是前后派了二十拨人明察暗访,始终未发现兵符和陆家军的踪迹,反而陆祁玉倒真是在正值壮年的时候,成了沧州的第一大纨绔,整日里养花遛鸟、走马章台。

十五年如一日,即便再大的怀疑也该消了,可成年的皇子们却惦记起这十万兵权了。

若是有了这十万人马,夺嫡之路不知道会顺畅多少。

不过微微思忖,顾昭雪便明白了陆祁玉话里的意思。这十几年来她不仅跟着祖父学医术,也因为祖父曾是宫里的太医署丞,对朝堂格局有着强烈的政治敏锐性,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倒也聪慧透彻。

想到这里,顾昭雪反而淡定下来,说道:“既然他们对侯爷有所求,那证明咱们的性命暂时无碍,侯爷且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倒是无所谓,他们永远找不到兵符的。”陆祁玉摇头,“我只是心疼沉谙,担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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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陆沉谙,顾昭雪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片刻后,她才开口说道:“我会尽我所能替夫人调养身体,倒是沉谙……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陆祁玉没有说话,四周只余下风声。

囚车距离沧州城越来越远,到了分叉路口的时候,那佟总管便带着两个士兵策马离去,去的是京城方向,而剩下的人却押送着囚车,沿着官道继续前行。

顾昭雪心中一动,赶紧将头上的凤冠朱钗全部都扯下来,攥在手里,然后朝着外面喊道:“差爷!”

旁边的官差闻言,转过身来,恶声恶气地问道:“什么事?”

顾昭雪把手里的东西塞出去,笑道:“差爷,这些东西您拿着,和兄弟们换些银子买酒吃。虽说现在已经是仲春了,但流放之地可与咱沧州不同,这一趟,差爷们辛苦了。”

“哟,倒是个识相的!”那官差说着,也不客气,从顾昭雪手中接过珠宝,再次开口,“也对,押送你们这一趟,哥儿几个不知要吃多少沙子。”

话毕,便再也不理顾昭雪,只将那些珠宝揣进自己的兜里,一点儿也不觉得拿人手软。

然而顾昭雪在听了官差的话之后,却松了口气,脸上甚至有了隐隐的笑容。

“昭雪,你这是何意?就算东西给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好好待我们。”陆祁玉问道。

“这一路上道阻且长,这些身外之物总会被他们抢走的,留也留不住,不如主动送出去。”顾昭雪说道,“更何况,我也不是白送的,刚才我是在打听消息呢。”

“什么消息?”陆祁玉好奇,却也是头一次正视这个无缘的儿媳妇。

似乎从之前定远侯府门口突发变故开始,她就一直很镇定冷静,只除了沉谙死的那一刻,不曾见她片刻失态。

哪怕上囚车、被流放、遭牵连,她仍然宽慰他,照顾夫人,且笑语以对,好像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如梦似幻的虚无,对她没有产生半点影响。

可她不过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家而已。

“侯爷当需知道,即便是流放三千里,也有不同的方向。向北流放和向西流放,哪怕都是三千里,可结果却大不相同。”顾昭雪解释着,“北地苦寒,这个季节冰雪未消,风霜遍地,杳无人烟,但凡流放北地的都是有去无回。可西边就不一样了,宸国西部虽也荒凉,但迄今为止戍边将士和流放之人不在少数,长年累月开垦荒田、修墙造房,如今也小有成就,咱们过去无非就是受点苦累做事罢了,不至于丢了命。”

陆祁玉一听,不由得眼睛一亮:“方才那差爷说,他护送我们一趟,要吃好多沙子……”

“正是。”顾昭雪点头,“北边都是雪,哪儿来的沙子?只有西边的荒田,才是风沙遍地的。”

有了这点底气,陆祁玉也很快冷静下来,不管上头几位到底要做什么,至少不曾想过要他全家老小的命。

而留着命在,他就有洗清冤屈的希望。

可他仍然震惊,顾昭雪一个在山间长大的医女,能有这样的胆识和气度,非同寻常。若不是和他们陆家扯上关系,她的未来大有可期。

顾昭雪不知自己这没缘分的公爹心里在想什么,她斜靠在囚车上,看着澄澈苍茫的天空,目光悠然,看似平静,可脑海中却飞速的转着,分条缕析地整理着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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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雪待着没有动,但很快就有人过来拉她上囚车。

眼前是陆沉谙的尸体,耳边是定远侯夫人的哭喊,可刹那间,顾昭雪却觉得天地苍茫,唯独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和陆沉谙是各取所需,却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这些年陆沉谙每每去归云山找祖父求医,她都会跟在一旁照顾。

比起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婚的男女,洞房前夕甚至不知对方长的是圆是扁的男女,她已经幸运很多。

虽说早有准备,知道陆沉谙撑不了几年,可谁也不曾想过,他会死在这样猝不及防的阴谋中。

“沉谙,我的儿——”定远侯夫人哭晕厥过去,陆祁玉忙揽着她照顾。

佟总管走到囚车旁边,笑道:“既然大公子已经死了,咱家也就不为难他了。陆侯爷请放心,您在沧州十五年,怎么着也有几户交好的人家,他们自然会替大公子收尸。”

言罢,手一挥,囚车开始前行,朝着城外慢慢地走去。

挂满了大红灯笼和双喜字的定远侯府,像是一场美丽的笑话,唯有陆沉谙的遗体,成了陆祁玉和顾昭雪的牵挂,但他们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距离定远侯府不远的地方,主街上一处四层的茶楼顶层,玄衣男子负手而立,站在临街的窗边,看着下方那惨烈的鲜红,脸上寒霜密布,冷意盎然,死死地盯着那传旨的太监。

倘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这玄衣男子的脸,和侯府门口陆沉谙的遗体一模一样,此人正是定远侯府自小离家的二公子,陆沉渊。

“二哥,切莫冲动。”身边的白衣男子见状,忙开口劝着。

“是啊,二哥,三哥说得对。”同一间屋子里,紫衣男子也开口说道,“对方有备而来,咱们势单力薄,更何况还有你这张脸……走出去便立刻会被当成谋逆抓起来,一同流放。”

“我知道。”陆沉渊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森冷地如同寒冬的霜雪,等着那狗仗人势的佟总管离开。

陆沉渊这次来沧州,原本是来吃喜酒的。

二十年来,世人只知道定远侯府有个体弱多病的大公子,却从不曾听闻还有个二公子。只因为杨巧叶十月怀胎双生子,生了陆沉谙之后,再生陆沉渊的时候,差点难产血崩而亡。

后来算命的说,陆沉渊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二十岁之前不能养在侯府,于是将他送到偏远的乡下,交由别人抚养,这些年来不曾过问。

等了二十年,陆沉渊满以为自己能回归家庭,在父母跟前尽孝,与哥哥兄友弟恭,却没想到在这个原本大喜的日子里,亲眼目睹了家破人亡的惨剧。

可偏偏他还不能出面。

谁都看得出来这所谓的“私造兵器、意图谋反”是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罪名,他是定远侯府唯一的希望,唯有他脱身,才能为父母和满门洗清冤屈。

“可惜了你那未过门的新嫂嫂,没捞着身份,却跟着受苦。”白衣男子知道陆沉渊不会胡来,便摇头晃脑的叹息着。

“这倒不见得。”紫衣男子否认,“定远侯府已远离京城权利中心十五年,陆侯爷多年来谨慎小心,何曾被人拿住过把柄?可偏偏这场婚事,给了人可乘之机,谁又能保证这未过门的嫂夫人,不知情呢?”

毕竟,嫁妆是从她院子里抬出去的,在她院子里动手脚,可比在路上动手脚,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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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玉也看出门道来了。

嫁妆半个时辰之前才抬进府,这会儿就有佟总管带着圣旨来搜证物,时间卡的刚刚好,若说不是安排好的,打死他也不信。

毕竟从来没有哪家娶亲,在新娘子的嫁妆抬进门之后当场点验的,所以定远侯府丝毫不曾察觉有人动手脚。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针对定远侯府的死局。

陆祁玉想通了这一点,心慢慢地沉下去,手脚一寸寸变得冰凉,这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仿佛顷刻间就变成了寒冬腊月,遍体生寒。

“佟总管,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可犬子沉谙自幼体弱多病,药不离身,流放途中艰难险阻,怕是危及性命,还请佟总管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犬子一马。还有今日的新媳妇,她没过门,算不得陆家人,是以……”

陆祁玉在接受了现实之后,尽最大的可能为陆沉谙和顾昭雪谋出路。

谁料话还没说完,便被佟总管打断:“陆侯爷,咱家也是奉命行事,陆侯爷所求之事,兹事体大,咱家可不敢随意答应。圣旨上说了,但凡与陆家有关之人,一律流放!”

佟总管油盐不进,一挥手,之前的士兵一拥而上,纷纷抓着定远侯府的众人,送上了囚车。

囚车是早就准备好的,就跟在那两百士兵后面,连给定远侯府应对的时间都没有。

佟总管一手捧着圣旨,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盯着,士兵们手中捧着册子,挨个儿清点定远侯府的人数,所有的奴仆杂役、府兵护卫,一个不落。

终于轮到了主人家,定远侯陆祁玉和夫人杨巧叶被关进打头的一辆囚车,而那几个粗手粗脚的士兵转身去抓陆沉谙,还有两个士兵朝着顾昭雪走过来。

“姑娘,怎么办?他们人多,我没办法救你出去!”这时,顾昭雪耳边传来音若的声音。

音若是顾昭雪五年前救下的女子。

当初她碰到音若的时候,音若正浑身是血地躺在归云山的山间,重伤不治,几乎身亡。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音若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从此音若跟随在她的左右,暗中保护她的周全。

忘了说,音若是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她自醒来之后失去记忆,只认顾昭雪为主。

“不要轻举妄动,既是流放,至少性命暂时无碍,你暗中跟着吧。”顾昭雪低声吩咐着。

音若刚应了声,下一刻,轿帘被人掀开,两个士兵粗鲁地将顾昭雪拖了出去,和定远侯夫妇塞到同一个囚车里。

与此同时,陆沉谙也被人从轮椅上拖了下来,那病弱的身体养了二十年,却仍然孱弱不堪,稍微受点重力,便脸色苍白、几欲昏厥。

“沉谙——你们放开他,他身体不好,经不住你们这么推搡啊!”杨巧叶扶着囚车的栅栏,哭喊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心如刀绞。

可还没等她求完,却见陆沉谙喷出一口鲜血,洒在大红色的喜袍上,与那妖娆夺目的颜色融为一体,顷刻间两眼一番,没了动静。

“陆沉谙!”

顾昭雪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奋力挣开两个士兵的手,跳下囚车跑道陆沉谙的身边,熟练地查脉搏、探鼻息、听心跳。

下一刻,她浑身冰凉,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定远侯夫人那张期待的脸。

因为……陆沉谙死了。

死在他刚刚行了弱冠之礼的一个月后,死在他成亲的大喜之日,死在他生命中本该最狂妄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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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齐轩就让人在院子里点了个火盆,把衣服丢到里面给烧了。

陆沉渊没理会这两个人日常打嘴炮,只看了苏修墨一眼,率先进了屋,问道:“万花楼的事,好些天了,查出什么端倪没有?”

提起这事儿,苏修墨便有些得意:“当然,我可是掌管着天机门上千道消息门路,打听情报那是一流水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事实上,从陆沉渊让他去探万花楼那天起,他便安排手下的人去查了。

除此之外,他每天去万花楼两趟,明着去一次,花点银子在万花楼里厮混,探听消息;暗中再去一次,把他上不去的二三四层,偷偷给摸了个遍。

“呐,万花楼的背景,你一定猜不到。”苏修墨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陆沉渊。

陆沉渊打开看了一眼,倒真是有些惊讶了:“孙家的产业?”

“嗯哼!是不是没想到?”苏修墨打了个响指,“这孙守业算是永安县有名的富户,光是祖产就有好几座山,表面上做木材生意,可没想到暗处还有个万花楼,真是什么钱都想赚呢。”

“他可不仅仅是想赚钱。”陆沉渊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捏在掌心里,催动内力,很快那团纸就化成了灰。

赵二柱捡到的官银,是在万花楼发现的;贾胜身上的绣帕,是属于万花楼姑娘的。

可万花楼偏偏是孙守业的。

苏修墨也了然:“所以不管是官银,还是贾胜的死,这孙守业很有可能都是知情的。而贾胜的死,却是与他夫人王氏的失踪有关,也就是说……”

“查孙家。”陆沉渊当即下了命令,“孙王氏失踪事小,官银才是大事。这个孙守业身上,应该能挖出不少东西。”

“要不要给顾昭雪透露一声?在这件事情上,她好歹也帮了不少忙。”苏修墨问道。

毕竟,官银是她发现的;贾胜的死因和线索也是她找出来的。

“暂时不用。”陆沉渊摇头,“我想看看,凭着她自己的能力,她究竟能查到哪一步。”

“啧啧啧。”苏修墨一阵摇头晃脑,颇为嫌弃地看着陆沉渊,“她查的线索,你说用就用了,你查的资料,却捂着不放。可真没良心!”

顾昭雪看起来很闲。

李怀没找她,她便整日里带着音若出门闲逛,从东街走到西街,从街头走到街尾。

海捕文书上的画像贴在墙上,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风吹日晒,已经褪色了不少,有些画像甚至被一些年幼无知的孩童给撕掉了。

顾昭雪大大方方地走着,路上偶尔遇见一两个巡街的衙役,还对她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点也不像个通缉犯。

街边碰到个卖糖葫芦的,便顺手买了两串,递给音若一串,然后举着糖葫芦就开始啃了起来。

山楂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焦糖,一大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刺激着她的味蕾,和从前的味道十分相似。

顾昭雪眯起眼睛笑了笑,眼中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

像这样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吃零嘴,那还是她上一个十八岁时候的事情了,而如今,她的骨子里已经是个阅尽千帆的灵魂,不过偶然还是可以小小的放纵一次。

一旁的音若有些诧异,因为她很少在顾昭雪的脸上,看到明显的情绪波动。

两人逛到街尾的时候,顾昭雪看到了大强。

大强站在一家银器铺的门口,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一脸哀怨的叹了口气,抬脚就要往里面走,却瞥见了不远处的顾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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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露出喜色,三两步跑过来,拱手笑道:“昭雪姑娘,您出来逛逛?”

“只是随意看看,不耽误强捕快办差了。”昭雪说着,转身便要绕道离开,却不妨被大强拦住。

大强冲着顾昭雪苦笑一下,说道:“昭雪姑娘,是这样的。我们大人让我在铁匠铺、银器铺和一切可能的地方,找这跟银针的出处。我跑了好几天了,这也是最后一家符合条件的铺子,要还找不到……姑娘,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帮我想想,还能在哪里找?”

说话间,大强已经把白布掏出来了,摊开在顾昭雪的面前。

“这针……”顾昭雪吐出两个字,然后说道,“我能帮你出主意,但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帮你想的。”

“一定保密。”大强连连点头。

“这银针有点像医家针灸用的银针。”顾昭雪说道,“不过你手上这一种,似乎又有些不同,像是专门磨细了的。若是这银器铺找不到线索,你便去医馆和药堂问问。”

大强一听,如醍醐灌顶,当即对顾昭雪道了谢,也不耽误,转身就进了银器铺。

顾昭雪也歇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回县衙了。

第二日,就有人来告诉她,那银针的线索找到了,是大强在一家名为“回春堂”的药铺找到的。

根据回春堂的坐诊大夫透露,这银针是一个穿着很体面的姑娘,花大价钱找他买的:

“……那姑娘说,她只买一根针,让草民帮她磨,磨的越细越好。她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草民本想着,只是一根银针而已,便没有多想。”

按照永安县的物价,十两银子可以买两整套针灸用的银针,对方给了十两银子,却只买一根针,这大夫自然是赚大发了。

“你可还记得买银针的姑娘,长什么模样?”李怀一边问着,一边挥手示意师爷铺开纸笔,准备画图。

“草民记得。”大夫点点头。

在大夫的回想和形容下,他口中那个买银针的姑娘,容貌逐渐成型。

师爷先是粗略地画了一遍,让那大夫看,有些细节处,按照大夫的提点,略微修改,然后再重新誊抄了一遍。

“你看看,可是她?”师爷再次将画放到大夫的面前。

“不错,就是她,我还记得,当日她穿着浅粉色的衣裳,看着很是面善,估摸着应该是本地人。”大夫点头说着。

案子有了进展,李怀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全然不似刚开始的时候,一筹莫展的样子。

大强把大夫送回医馆,并叮嘱他此事不得外泄。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禀告,说是先前报案的王家夫妻俩求见。

夫妻两个进了屋,便自觉地给李怀跪下:

“大人,草民在县衙住了不少时日了,今日过来,也就是想问问,我女儿找到没有。”

若不是真憋得没办法了,他们也不敢来催李怀,可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的确心急。

“二位放心,已经有了重大进展,再给本官一些时间,本官必定给你们交代。”李怀说着,起身走到王家二老面前,亲自把他们扶起来。

然而,李怀走路时候的一阵风,把桌上放着的画像给吹落在地上。

画像是师爷不久前才画好的,李怀还没来得及差人拿出去打听消息。

“这……”王有财看到画像,顿时一惊。

李怀见状,忙问道:“王老爷,认识画像上的人?”

“她就是我女儿的贴身丫鬟粉桃啊。”王有财说道。

***

“银针是粉桃买的?”顾昭雪听着音若打听来的消息,确认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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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仿佛昨夜的那场雨,丝毫不曾存在过。

顾昭雪一早起身,拿了一些自制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涂涂抹抹地捯饬着,见音若端着粥进来,她顺手拿了个瓶子递给她:

“你也抹点,之前在沧州城中打探消息,很多人见过你的样子。”

音若放下手里的粥,接过瓶子,看着顾昭雪的脸——原本肤如凝脂的容颜,已经黯淡了许多,也多了一条可怖的疤痕,从左边太阳穴穿过左眼、穿过鼻梁,经过右脸颊,到达右耳的耳根。

足以以假乱真的疤痕,斜着贯穿了整张脸,可音若却知道,这疤痕不过是顾昭雪用药物弄出来的障眼法而已。

“姑娘,咱们易了容,是今天就要赶路么?”音若问道。

“宜早不宜迟。”顾昭雪点点头,“也不知侯爷和夫人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夫人身体一直不好,我若是动作快点,他们也能少受点苦。”

“昨晚那个戴面具的二公子……”

“无妨。”顾昭雪解释着,“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目前为止,他的行为对我们来说没有威胁,反而是助力。”

音若不再多问什么,反正陪在顾昭雪身边的这五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是个十分聪慧且有主见的人,她只需要听从吩咐就好。

两人用完了早膳,音若也将自己的容貌稍微改造一番,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将守林人的木屋恢复原状,便离开了这里。

至此,顾昭雪踏上了上京鸣冤的路,却也是一条充满了荆棘坎坷的路。

沧州城内的某个院子深处,陆沉渊听着钱进的禀告,神色未变,只问道:“已经动身了?”

“禀二爷,是的。”钱进点点头。

“二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苏修墨懒洋洋地坐在一旁问着,手里拿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折纸玩儿,看的齐轩一双眼睛几欲喷火——银票是苏修墨从齐轩手里赢来的。

“沧州事了,我们也该上京城了。”陆沉渊说道,“你的百宝斋,不正等着开业么?”

“太好了!”苏修墨一听这话,当即拍手,“你们都去过京城,就我一个人没去过,求了师傅他老人家好久,才准我下山的,这次总算可以跟着二哥去京城见识见识了!”

“那就吩咐下去,即刻启程。”陆沉渊笑道。

“现在?”苏修墨诧异。

“就现在。”陆沉渊肯定,“总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知道那些暗处的牛鬼蛇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修墨也知道陆沉渊说一不二的性格,于是赶紧吩咐让齐轩和钱进他们收拾东西。

当时他们来沧州的时候,满以为参加了陆沉谙的婚宴就会离开的,所以并未带多少行李,收拾起来也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妥当。

陆沉渊已经换下了他常穿的衣袍,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长衫,虽然也是玄色,却比不得先前绮丽繁复,脸上的银色面具也早已摘下,然而展露人前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是四姐给你的易容面具吧?啧啧,四姐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瞧这面具做的,要不是知道你长啥样,我都看不出来这是假的。”苏修墨盯着陆沉渊平凡无奇的脸,不由得感叹着。

“走吧。”陆沉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多话,率先走了出去。

他们此行的身份是商人,携带着几件古玩玉器前往京城百宝斋做生意的,看起来倒也合情合理,并未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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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国国土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南北方以温岭—济河为分界线。

北方是宸国皇室的发源地,同时也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而南方却相对贫瘠荒芜,自古以来就是官员贬谪、外放之地。

沧州便地处宸国南方,北靠温岭,东临济河,西接密林,南毗夷族,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地形、气候乃至于周围邻里都不友好的地方。

当年定远侯遭皇上猜忌,陆祁玉便举家搬到沧州,至此落地生根十五年,也正是因为沧州之地距离京城路途遥远,鞭长莫及,所以定远侯府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人陷害。

顾昭雪带着音若一路北上,两人都作江湖人打扮,怕太过招摇被人盯上,所以不敢驾车、不敢骑马,只能步行。

约莫走了四五日的功夫,才算是离开了沧州主城的地界,来到了主城和永安县的交界处。

顾昭雪幕篱遮面,透过薄纱看着前方排成长龙的队伍,在原地站定,扭头低声吩咐道:“音若,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音若点点头,便越过队伍朝前方走去,入眼处却见排在队伍里的都是女人,小到七八岁的女童,大到五六十的老妪,却没有男子,这让她感觉很是好奇。

到了最前方,她收敛了气息站在一边悄然看着,不多时,心中便有了数。

“姑娘,我看今天我们是出不去了。”回到顾昭雪身边,音若压低了声音说着,“前边设了路障,约莫二十个官差守在那里,他们的手里还有你和我的画像挨个儿检查,打的名目是搜查江洋大盗。”

顾昭雪眉头紧蹙,怪不得这几天赶路都觉得太过风平浪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和音若的容貌,都不是秘密——成亲当日她被人从轿子里拉出来的时候,是没有盖盖头的,沧州百姓不少人见过,押送她流放的官差也见过;至于音若,却是之前回沧州打探陆沉谙消息的时候,不小心露了脸。

“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把两个女子当成江洋大盗,居然也有人信。”顾昭雪笑的讽刺。

“谁说不是呢。”音若点点头,继续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前面路障处还放了好几桶清水,路过的女人一个个都要洗手洁面,确定没有易容改装,才会放行。”

顾昭雪没有再说话,她自制的易容膏,倒是不怕水冲洗,可是她却不能赌这个万一。倘若官差之中有目光如炬之人,她们的身份就很容易被拆穿。

但永安县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倘若不从这里走,就得穿过沧州主城往北,从北边的温岭翻过去。

且不说温岭那条路至今无人走通,即便是能走通,可耗费的时间也是走官道的好几倍。

“过不去了。”顾昭雪叹息,“也罢,是我太心急了,忘了现在风声未过,不宜贸然出头。”

“那该怎么办?”音若不免有些担心。

若是让音若杀人,她会觉得像切菜一样容易,可对于这些需要动脑筋的事,她向来觉得头疼。

就在此时,旁边排着的队伍往前挪动了三尺,一抹隐忍着哭声的抱怨传入了顾昭雪的耳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我家虎哥儿还发着高烧呢……”

“赵家婶子,你不如去前面求差爷通融通融。”旁边另一个妇人说道,“虎子年纪小,若是大夫看的不及时,烧坏了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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