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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

叟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权路》,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彭思远林雨彤,是著名作者“叟哥”打造的,故事梗概:县长秘书彭思远在仕途一帆风顺之时,县长意外身亡。他不但成了丧门星被冷落、被发配,妻子也红杏出墙,还成了杀人嫌犯被美女警官盯上......直到曾经暗恋他的女同学出现,他的人生才有了转折。...

主角:彭思远林雨彤   更新:2024-01-21 0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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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彭思远林雨彤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路》,由网络作家“叟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权路》,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彭思远林雨彤,是著名作者“叟哥”打造的,故事梗概:县长秘书彭思远在仕途一帆风顺之时,县长意外身亡。他不但成了丧门星被冷落、被发配,妻子也红杏出墙,还成了杀人嫌犯被美女警官盯上......直到曾经暗恋他的女同学出现,他的人生才有了转折。...

《权路》精彩片段

彭思远已经缓了过来,精神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憔悴不安。听完孙美丽的话后,他没有立即回答,但是内心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不管是留下来还是回县城,只要那人让你死,就都难以逃脱。因为他们在暗处,他在明处。就像周XZ和赵奎,虽然是在城里,不照样死了?他刚来羊角村,杀手立刻就跟了过来。如果昨天晚上他睡在这里,他就永远不能再睁开眼睛了。
这时,孙美丽又说话了:“如果在县城,万一有情况,我们能及时采取行动,你会得到更好的保护。可是,这里就不行,太偏僻,路况也差。在来的时候,差点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颠出来。”她看着他,感叹道:“由此可见,你是多么的不受待见,县里被下放到镇上,镇上又把你贬到了这么遥远的一个小山村。而且,身后还有人在追杀。”
彭思远抬起头说:“我不想回去,反正在哪里都是个死。”回到县城,你们也无法保证我的生命安全,那还不如在这里保险。只要不住在寸委,杀手找到他就很难。再说了,大白天如果有生人在村里活动,很快就会引起注意。
孙美丽问:“你信不过我们?”
他立即质问道:“你给我打电话说杀手会有新的行动,既然知道这样,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你有给我打电话的功夫,就不能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之前立即采取行动?那样的话,也就没有今天的悲剧了。”
孙美丽气的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然后恼怒地对他说:“你还是给周庆胜当过米书,原来也是这么鼠目寸光!如果我们采取行动把杀手绳之以法,先不说我们是不是能够抓到活的,那再想找到谋害周庆胜的幕后策划者就难了。我的目的,是一网打尽,不但把杀手抓到,还要揭开策划者的面纱。我想这位策划者一定身居高位,周庆胜的死,是一场官场上的权力斗争。”
彭思远看着她的拳头,担心会砸到他的头上。她在说话的时候,简直是有压抑不住的怒火。她又继续说:“有关领导一直在让我把你当做杀害周XZ的嫌疑人收监羁押,并加大审讯力度。我一直没有同意,只要你在社会上活动,他们就会惶惶不可终日,从而就会不断地采取行动,狐狸的尾巴就能早一天露出来。”
彭思远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又摸出一支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后小声地嘀咕道:“你把我当成了诱饵,怪不得被追的这么紧。还不如被你们关着,最起码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
“你要是愿意,今天就把你送到丰源看守所,那里高墙铁网,二十四小时有武警站岗,绝对保证你不少一根毫毛!”孙美丽提高了声音说。
“不,不,我也就是这么说说。”那是绝对失去自由的地方,他可不愿意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顶着层层压力不把你关进去,你竟然误会我。”孙美丽口气缓和了下来。
彭思远默默地吸着烟,感觉这个孙二娘也不容易。听说她跟局长、省厅都签下了军令状,一定在最短时间内破案。这是她的工作,她不管这事,还会有别人来管。一个女流之辈,整天抛头露面,东奔西跑的,说大了是为了一方平安,说小了也是为了生存。从县城跑到这里,男人都得颠散了架,何况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子?想到这里,彭思远说:“是我误会了你,别伤心了。”
孙美丽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看他说了软和话,脸上的乌云就顷刻间散去了,于是女人的味道渐浓。彭思远开玩笑地说:“孙队,你不生气的时候,其实还是很耐看的。”
孙美丽咬着牙说:“老娘耐看不耐看,都与你无关。说实在的,你这样的怂蛋我根本就没有看上眼,小白脸子,整天连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一准没有战斗力!怪不得你说家里出了问题,不能满足媳妇,她找一口吃也正常。”
彭思远不想和她斗嘴,况且现在也不是斗嘴的时候,只是欠了下身体,说:“孙队,要不你留下来陪着我算了,或许今天晚上杀手会卷土重来。让你也体验一下我的战斗力是不是持久?”
“你想得美!”不过还是认真地说:“你放心吧,你会得到保护的。彭思远,为了尽快破案,也为了给死去的人报仇,更为了你自己早日脱身,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或是你想起了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他老老实实地答应道:“我会的。”这女人温柔起来不但十分耐看,还有点楚楚动人。不过,她凶起来的时候倒也是一种别样的美,毕竟是个美人坯子,怎样变都好看。
中午的时候,孙美丽带着人全都撤了,杨树平的死亡结论是尼龙绳勒颈窒息身亡。
接下来就是给死者准备后事了。杨树平的尸体被抬回了家,因为他还没有结婚,更无儿无女,没人披麻戴孝的为他送终,他的父母决定明天就发丧。感觉他才二十来岁,又没有成家,还算是一个大头孩子,杨树平的父亲杨青松来村里和杨青山商量:“哥,树平还是个孩子,按照咱村里的规定,孩子不用火葬的。明天喊几个人在北山坡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吧。”
杨青松是杨青山的亲弟弟,树平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全家的希望,其悲伤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杨青山为侄子就这么突然的离世,也感到悲哀。同时,也深感内疚,要是昨天晚上不留他在寸委值班,他根本就死不了。他看着弟弟,还是硬着心肠说:“青松,使不得。”
杨青松说:“树平真的还是孩子,如果送去火葬场,你就不心疼?”
“我也心疼,可是,影响不好。树平挖坑埋了,村里再有人死了,也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咋办?”杨青山作为一村之长,真的是有难处。说实在的,在这大山深处,人死了以后在山上挖个坑埋了,根本不用占用耕地,树底下,山坳里,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可是,这取消土葬的政策不能改,这可是上级的指示,谁违背谁犯错误。
杨青松不死心:“哥,我挨家挨户走一趟,要是大家都同意,就是你反对,那我就不听你的!”说完,气哼哼地要走。
杨青山好说歹说地把弟弟留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主动承担了火葬的费用,杨青松这才无可奈何的答应。
当天晚上,因为杨青山家的儿子女儿都回来了,要送这个叔叔家的弟弟最后一程,家里住不开,郭新月主动和寸长说:“寸长大哥,你家住不开,寸委里又刚死了人,也不能住。不如就让彭米书去我家吧。”
杨青山问:“你家行吗?青涛他不会反对吧?”
“我家有地方,东西厢房都闲着那。青涛没事,他听我的。”她很自信的说。
杨青涛的父母为了留住郭新月,让村里新划了地基,盖了四间新房,他们一结婚,就搬进了新居,父母则住在青涛的大哥家。小两口独门独院的,倒也宽敞。于是,杨青山就同意了。
郭新月高高兴兴的帮彭思远抬着皮箱,去了她的家里。在路上她告诉他说,青涛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昨天他买回来的排骨还没吃,今晚给他做红烧排骨。
一进家门,郭新月就把大门闩上,对他说:“彭米书,你先进屋休息,我要洗个澡。这一天,我感觉身上都臭了。”南方人宁可不吃饭,也不能不洗澡。
彭思远没有进屋,而是坐在了院子里。一会儿,便从那个简陋的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地水流声,他有点坐不住了,起身慢慢地往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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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刚走了两步,感觉这样过去偷看人家,太不人道了。自从昨天来到羊角村,都是人家姑娘在照顾他,现在又让他来她家里暂住,可是自己却有歪心思,真是对不住她。于是,收了脚步,赶紧重新坐在了院子里那个石凳上。
他点燃一支烟抽着,让眼睛不去看,耳朵也不去听,脑子更不要想。可是,偏偏不行。这些器官根本就不听使唤,眼睛还是落在那个地方,水流滴在身上的声音一个劲地往耳朵里灌,脑子里更是她一丝不挂的身影。
浴室的确简陋,四根木头支起了一个棚子,上面是太阳能和水桶,四周是用树枝和编织袋围起来的墙,只要往跟前一站,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这是郭新月打算嫁给杨青涛后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不管是抢还是偷,必须安装太阳能,保证她每天都能洗一次澡。
别说是买太阳能,只要她答应留在羊角村和杨青涛成亲,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杨青涛家也会想尽办法去给她够下来。不过,毕竟是口袋里钱少,因陋就简地建了这么个浴室。平时就是他们小夫妻两个,只要有个地方就行,遮挡不遮挡的无所谓。
虽然简陋,但在村里能装得起太阳能的仍然是寥寥无几。
郭新月在喊他:“彭米书,彭米书,麻烦你把晒条上晒着的浴巾给我拿过来吧,我忘记拿了!”
彭思远还以为不是喊的他,就抬头往四处看去。刚才他的心思在浴室里,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时有点发懵,见浴巾就在不远处的晒条上,正要起身去拿的时候,郭新月从遮挡着的编织袋上面探出了头:“彭米书,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她湿漉漉的黑发散落在脖颈周围,一张俏脸似乎在蒸发着热气,红润,细腻,娇嫩而又生动无比。她笑靥如花,灿烂妩媚,宛如晨露中绽放的鲜花,芳香四溢。他看呆了,手里的烟蒂烧到了手指,竟然毫无知觉。
“彭米书,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呀?”郭新月又喊了一声。
彭思远这才梦中惊醒一般,同时也感觉到了手指的疼痛,赶紧把烟蒂扔掉后,从晒条上扯下浴巾抱着往浴室跑去。
她双手从编织袋上面伸出来,说:“这样给我就行。”
彭思远站在了她的对面,低着头把浴巾递了过去。他不敢看她,担心刚来村里就犯错误。她看着他的窘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彭思远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坐在了石凳上。很快,郭新月用浴巾擦干净身体,穿上一身洗好的衣服走出了浴室。她看着彭思远,笑着向他走了过来:“彭米书,刚才至于闭着眼睛给我浴巾吗?只要思想端正,就是看到了什么,不是也无所谓么?”
彭思远点头:“是,你说的对,很对。”
“好了,你去洗吧,我做饭。”她说着,就要去厨房。
彭思远赶紧说:“新月,我会付你家生活费的。一个月五百够吗?”
她一听,立即说:“五百哪够呀,最少也不能低于一千吧。”
彭思远像是突然被打了一棍子似的,心说:我每个月的工资才多少,都给你们算了!这时,她噗嗤笑出了声:“跟你闹着玩那,不能收你生活费。反正我们也要吃饭,就是多双筷子多个碗的事。只要你以后给村里带来脱贫致富的路子,比什么都好!去洗吧,青涛一回来,咱们就吃饭。”
彭思远答应一声,因为要从皮箱里拿衣服,就问:“新月,我应该在哪个屋里休息?把皮箱先拿进去,我要找衣服穿。”
郭新月说:“住左边的房间吧,只是里面乱的很,等我晚上收拾一下你再进去吧。皮箱就先放在正房客厅吧,不耽误你取衣服。”
彭思远没有往正房提皮箱,就在院子里打开,找了要穿的衣服拿着去了浴室。浴室里还留着新月的味道,彭思远深吸一口,感觉是少女那样的气息。他打开蓬蓬头,水流就洒在了身上。
洗完澡,又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然后搭在了晒条上。郭新月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后急忙说:“彭米书,你怎么还把衣服洗了,明天我一块洗就行。”
彭思远说:“哪怎么好意思,我又不是不会洗。”
“以后你不要再洗了,我就是顺手的事。青涛说挣了钱,就给我买洗衣机的,到那时就轻省了。”她又接着说:“天都要黑了,青涛咋还没有回来?排骨已经炖好了,要等他回来做个葱花炒鸡蛋。我做不好,老是糊。”
彭思远一听,说:“我来做吧。炒鸡蛋,我拿手。”说着,一撸袖子进了厨房。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十分麻利地很快就做完了。郭新月端着盘子一个劲地放在鼻子上闻,连声说香,真的好香。
新月伸出大拇指,说:“彭米书,想不到你是县里的大D部,还会做饭啊?”
“在家都是我做饭,厨艺自认为还行。”他说。
“要不你再露一手,炒盘花生米吧?”新月说。
“行,没问题。”一会儿的功夫,一盘香喷喷的花生米就出锅了。
新月先把在树上挂着的电灯弄亮,又把院子里的石桌擦拭干净,把菜全都摆放在了上面。这时,就听到大门外头有摩托车的声音,并且还鸣了一声喇叭。她立即往大门口跑去:“是青涛回来了!”
“突”地一声,摩托车先进来了。一进大门,杨青涛就看到了站在石桌前的彭思远,昨天他就知道载来的是新上任的村G部,他停好摩托车,摘下头盔,很客气地说:“你来了。”
彭思远说:“嗯,你辛苦了,快坐下歇会儿。”
郭新月闩好大门跑了进来:“青涛,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彭米书就住在咱家了。你听说了没,杨树平死了。”
“今天的警车一个劲地往村里开,谁不知道啊。树平还不如我大,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明天我不去拉客了,送他出殡。”杨青涛说。
“行。那就快洗洗吃饭吧。想等你炒鸡蛋和花生米的,彭秘书说他会做,你看看,他做的比你做的都好。”新月说着,去屋里拿来了两瓶白酒放在了石桌上。
这天晚上自然喝的不少,彭思远晕晕乎乎地早早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被尿憋醒,他起来去解手。突然,听到了杨青涛两口子的对话声:“新月,我今晚回村后直接去看杨树平了。他们家老的小的都在哭。我听说了,凶手是奔着姓彭的这个人来的。咱们村平时连个小偷都不来,更不会有杀人犯。他可是一个灾星,在咱们家住这一晚,明天赶紧让他搬走!我可不想看到咱们家有什么不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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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孙美丽又大声说:“现在,你把昨天晚上的行踪全部交代清楚,最好是有人能证明你在哪里,不然,你再想从这里出去,可就难了!”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抬着头问:“大队长,赵奎是怎么发生的车祸?难道是撞车了?”
“他没有开车。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他在外面溜达完要回家的时候,被一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给撞倒后,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孙美丽毫无表情地说。
“是他撞车上的,还是车撞的他?”他又急切地问。
“你问的太多了!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问题吧。”孙美丽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孙思远,你不识好歹,竟然骂我是个臭娘们。”说着,那本就凌厉的眼神又罩上了一层冰霜:“哼,上次真不该让你走!”
说她是臭娘们的时候声音那么小,只是嘟囔出来的,她也能听得见?她会看唇形还是会读心术?哼,这么能记仇,就是娘们见识!
彭思远知道这个孙二娘不能得罪,如果赵奎也是有人谋害,那他的脑袋也就算是从此拴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对于老板的一些秘密或者还有别的暗中交易,赵奎知道多少他不清楚,反正他是不知道。
可是,外人却不这么想。认为老板无论做什么,从不避讳自己的司机和米书,而且不便于自己出面的事情,还会交给他们去办。如果是杀人灭口,彭思远当然也逃脱不了。
周庆胜不会是去了阎王那里也当xz,既需要司机,也需要米书吧?想到这里,彭思远的脑袋“嗡”地一下大了一圈。以后还得麻烦孙美丽保护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和她闹僵。于是,说:“大队长,你听错了,我是在说我老婆是个臭娘们。”
“你老婆在吗?真是强词夺理!”孙美丽接着说:“我要是再听见你说一次,就对你不客气!”
彭思远只好“嘿嘿”笑着说:“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你就别记在心上了。我现在向你汇报昨天晚上都是干了什么。”
“等一下。”孙美丽喊来一位警官做记录,然后才让彭思远开始讲。
彭思远说:“吃过晚饭,大概是七点钟左右,我下楼去了公园。坐在那里的椅子上,我在考虑下一步的工作问题,监控可以证明。回到家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我老婆林雨彤貌美如花,青春飞扬,她已经躺在床上等我,我二话没说,就、就那个了……。”
孙美丽撇了撇嘴,又是冷冷一笑,说:“你的心可真大,竟然还有心情亲热。”
这娘们彪悍威猛,又年轻貌美,而且一身的力气,要是在床上,还不得把男的折腾死?也不知道她老公是谁,大概早就被榨成瘦猴了吧?彭思远一边想着,一边眯缝着眼把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胸脯上,久久没有挪开。
孙美丽感到不舒服,低头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上的纽扣开了,里面那俩玩意争着抢着的要挤出来似的。她俏脸一红,问:“你干嘛呢?”并赶紧使劲系上了。然后正视着他:“不要乱看,更不能乱想,不然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彭思远咬了咬嘴唇,这才移开目光。心想:你不让我看可以,我想还是不想,你就管不着了。其实,从刚才他就跟妻子胸前的那两坨做着对比,他感觉孙美丽的更大更结实。
这时,孙美丽的电话响了,她接听后“嗯嗯”了几声,然后就挂了。是JW的人给她打来的,说是来找彭思远的。
孙美丽沉思一会儿,先让做笔录的人叫彭思远签字,然后说:“彭思远,我再告诉你一遍,希望你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不然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你自己掂量!”
“我可以走了是不是?”彭思远站了起来。他真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分钟。
“你可以从这里走了,不过,外面有人等你去另一个地方喝茶。”孙美丽说。
彭思远一怔:“是谁?”
“你出去就知道了。”孙美丽说着,圆嘟嘟的嘴唇挤在一起,吹了一个不怎么响的口哨。
果然,彭思远刚一出大门,就有人亮明了身份,请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说是要去JW一趟。
到地方后,他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里,整个下午,都没人理他。他以为晚上会被谈话,结果仍然是一夜无事。就这样,他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待了两天两夜。
到了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有工作人员告诉他,可以回家了。
彭思远回到家,还是在懵懂当中,被关了两天两夜,没有问他什么,他也没有说什么,怎么想都感到有点不明不白。幸好是真的没做什么坏事,不然还不得熬出一场大病来?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多想头痛。于是,给林雨彤打了个电话。林雨彤不怎么高兴地问:“你怎么又被JW调查了?”
他说:“我是被JW请去了,但是他们啥也没问,又让我回来了。”
“看看你混的,一会儿是刑侦队,一会儿是JW。唉,我懒得问你这些破事。”林雨彤的语气里满是埋怨。
彭思远说:“下午下班早点回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改善生活。”
“晚上我要和闺蜜出去吃饭,要很晚才回来,你自己吃吧。”说完,挂了电话。
彭思远看了看手机屏幕,嘴上带着笑意,自言自语地说:“你不回家吃饭不要紧,只要回家睡觉就好。”
他又进了浴缸,要把霉运彻底的泡去,让周庆胜远离,让赵奎远离,让那真正的杀手远离!从明天开始,所有罩在自己的头上的阴影全部消失,抬头就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
感觉洗干净后,他什么也没穿就进了卧室。这次从刑侦队直接去了JW,所以,要把里外的衣服统统再换一遍,去去晦气。反正家里没人,先光着屁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再说吧。
头在往枕头上放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上面有个东西,很是刺眼。于是,目光聚焦在那里,竟然是一根头发。这根头发大概有一手指长,又粗又硬的,显然不是雨彤的,她是又黑又亮的长发。也不是他自己的,他的头发有点细,就跟没发育好似的。他躺下后,用两根手指头捏着那根头发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不是雨彤的,也不是自己的,那会是谁的呢?
他想到了浴室门口的皮鞋印和垃圾桶里的烟蒂,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猛地坐了起来,然后跳到了地板上。家里不但有别的男人来过,这个男人还睡在了他和林雨彤的床上!
突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ZF办公室的电话,便立即接听了。刚喂了一声,就听对方说:“彭思远,你在家是吗?下午两点,有个会议需要你来参加一下,不要迟到啊。”说完,直接挂了。
是办公室zhu任姚仕荣。一朝天子一朝臣,周庆胜死了,天全变了,姚仕荣以前都是叫他彭米书的,现在直呼其名了。看来决定他命运的时候到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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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找衣服穿上,又把那根头发用纸巾包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皮夹里。然后站在地板上看着这张他和雨彤睡了三年的婚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床单也是新换的。林雨彤,原来你早就给老子戴了绿帽子!
刚才他还有把床大卸八块的冲动,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以前是周庆胜的米书,薪水不高,也没有一点外快,但是会有提拔的可能。只要官做大了,什么样的财富什么样的好处都会找上门来。现在周庆胜死了,他不但高升无望,还成为了嫌疑人,并且又被JW盯上了。
也就是说,彭思远从今往后,全是下坡路。这年头,一个没钱又没权的人,生活要多累有多累。林雨彤很现实,毅然红杏出墙了。
从她对他的冷淡来看,她像是早就出轨了。只不过那时候玩的隐秘一点,现在放开了。
彭思远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便从卧室走了出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着,想起了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有天晚上下着小雨,林雨彤和一个富二代在外面吃完饭,撑着一把雨伞回来,结果被两个蒙面人持刀拦下。那个富二代一看那明晃晃的刀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两个蒙面人本来只是劫财,却没想到那个男的是个怂包,吓得扔下女朋友自顾自地跑了。林雨彤长得水灵娇媚,他们临时起意,就把林雨彤往不远处的一个树林拉去。
彭思远做家教回来,听到了林雨彤的呼喊声,他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他农村出身,身体强壮,又正义感十足,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个人打跑了。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至今还留着疤痕。
林雨彤能扑向他的怀抱,并且愿意嫁给他,那是她觉得有钱人靠不住,走进婚姻还是得找一个有安全感的人。但是,她并不爱他。
所以,结婚后,她不但不要孩子,在做那事的时候,也是敷衍了事。现在,林雨彤爱慕虚荣的本性显露出来了。她不但需要安全感,更需要纸醉金迷的生活。自从结婚后,他没有给她买过名牌包包、名牌衣服,更没有买过金银首饰。她说要买台二十几万的车,也没能满足她。她现在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想到这里,他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便出了门。彭思远提前走进位于二楼的政府办公室,但是空无一人。于是,他点燃一支烟,来到周庆胜办公室和自己的办公室门前,两个门早已经贴上了封条。他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办公室zhu任姚仕荣来了。他的语气里虽然听不出冷淡,但是,距离却拉远了:“思远,你来了。”
“你不是通知我说两点钟开会吗?是去会议室还是在办公室?”彭思远问。
“不是开会。其实是我找你,跟我来吧。”说着,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坐定后,姚仕荣给他泡了一杯茶水,然后说:“思远,首先向你说明一点,今天找你来以及下面要谈的内容,都是领导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
彭思远淡淡一笑:“姚zhu任,我有思想准备,你但说无妨。”因为姚仕荣晚来一年,又比他小一岁,平时也算是谈得来,他都是叫名字的,今天则改口叫zhu任了。
姚仕荣呵呵笑着:“你这样叫我,远了,还是叫名字亲近。”其实,他没有意识到,以前都是称呼彭思远彭米书,现在却非常自然的直呼其名了。
这就是guan场里级别和地位的自然体现,在位和不在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姚仕荣表情严肃起来,说:“现在,办公室做文字工作的岗位已经超编,所以,想调你去一个新的单位。双河镇你知道吧?”他看了看彭思远,接着说:“那是一个大镇,总人口超过了八万人。那个镇虽然还没有脱贫,可是,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锻炼人,也越让人成长。很多职位高的领导,都有从事乡镇工作的经历。这说明组织上还是对你很关心,很器重的。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这两天,彭思远想到过很多去向,就连安排他去环保部门运大粪他都想过,现在听说让他去乡镇还真是感到十分意外。
见彭思远好久没有表态,姚仕荣又说:“思远,你难道不知道公职人员去基层镀金这一说?组织上打算提拔一个人,为了让其阅历丰富,有说服力,总是要安排去基层锻炼一段时间。你去了以后,乡镇领导会认为你是去镀金的,不会为难你的。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党政办zhu任的职务。”
周庆胜去世的消息早就家喻户晓了,何况是乡镇领导?别看双河镇的一二把手在他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高接远迎的,可现在他要去那里工作,一定会把他当成丧门星的。
姚仕荣问:“怎么,你有想法?这可是领导的意思,我只是传达给你而已。”很明显,他已经不怎么耐烦。你的靠山倒了,现在能给你安排个地方你祖上就已经烧高香了,哪里容许你讨价还价?
彭思远答应道:“我坚决服从领导安排。”
堂堂的县ZF,不能一天无帅。市W在与源西县W丁洪shuji沟通后,把分管GJF的副xz王聪宣布为代xz,等下届人代会选举通过后,再正式宣布为xz。
彭思远在给周庆胜赶写一份材料的时候,王聪找到了他,说他儿子大学就要毕业,毕业论文已经写个差不多了,想让他给润色修改一下。可是,他接过来一看,哪里是写个差不多啊,只写了标题,还有一页潦潦草草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
这分明是让他代写啊!他拒绝了,说:“王xz,对不起,我在给周xz赶写一份很重要的材料,实在是没时间。”
王聪很是不悦,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会写的人有的是。”说着,他把那沓纸收起来,讪讪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仍旧微笑着说:“彭大米前程无量啊!”
彭思远苦笑一下,心想,要是知道有一天王聪要代替周庆胜的位置,就是两宿不睡觉,也得替他儿子把论文写完!现在已经无法弥补了。但他又想,王聪有xz的胸襟和格局,怕是早就把这事忘了,是自己想多了。一个没有了后台的小米书,是去是留还用不着xz亲自拍板吧。
彭思远要走,姚仕荣又说:“思远,我给双河镇打个电话,两天时间,你什么时候去报道都行。如果你想休息一段时间,我就直接跟双河镇的shuji范英杰说明情况,相信我的话还是能起作用的。”
彭思远说:“我会在两天内去报道的。姚zhu任,谢谢你。”说完,走出了姚仕荣的办公室。
刚下楼,就听到有女声喊他:“彭思远,彭思远。”
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是代沛沛。他和她是一块分配来的,只不过她在宣传部。看到她正抱着一些材料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他惊喜地说:“沛沛,是你?”
这么多人都躲着他,只有她给了他一个笑脸。代沛沛说:“思远,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现在正忙,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吧。”
彭思远答应道:“好,好。”代沛沛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他去还是不去双河镇,正好让她给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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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是那次陪XZ周庆胜去外地参加招商引资洽谈会的间隙游览名胜区时,从一个卖纪念品的摊子上买的。摊主当场在上面刻了他的名字。因为打火机里面的燃气已经用尽,就不再带在身上了。
他平常不怎么外出,而且有身份证,没有带工作证的习惯,就整天在写字台上扔着。
“这两样东西都在办公室的写字台上放着,这是事实!”他抬头看着孙美丽,言之凿凿地说。
孙美丽厉声说:“你编,使劲编!”
“你的办公室和周庆胜的办公室,我们都去看过,没有被翻找的痕迹,门窗也都完好无损。你的东西,怎么会在周庆胜被勒死的现场?”孙美丽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彭思远:“从一开始,你就企图蒙混过关,你说你自从昨天晚上离开408房间再没有进去过,那属于你的东西丢失在现场,你怎么解释?彭思远,我提醒你,如果你继续阳奉阴违,避重就轻,那你大好的前程可就毁于一旦了。等待你的将是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孙美丽又大又圆的臀部靠在做笔录用的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着他说:“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派人押着你去县ZF看看。”
他咬了咬嘴唇,闭口不再说话。自己说的都是事实,你们要是有直接证据,直接抓我就是。吹胡子瞪眼的诈人,就能把我给糊住,门也没有!
其实,刚才并没有给他戴手铐,只是吓唬他而已。他从衣兜里掏出烟衔在嘴里,刚想点燃,却又停下了。他是在观察孙美丽,如果她不让抽,他还真的不敢点,孙美丽在看他的口供,并没有理他。于是,他“啪”地一声开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孙美丽把笔录还给坐在后面的两位警察,转身看着彭思远,冷笑一声:“算就有种!那行,就这样耗着吧,看谁耗过谁!”然后就要出去。
彭思远大声说:“你去查看酒店的监控,看我有没有再回到周XZ的房间,如果是我杀了他,我是怎么进的现场?难道我会飞檐走壁,还是有穿墙入地之功能?”
孙美丽这才指着他说:“你明知四楼不开监控,但你还不放心,又把线路剪断了。看不到画面,你认为我们就找不到其他证据了吗?你给我等着!”说完,走了出去。
他这才想起来,凡是安排到四楼住宿的客人,要么是上级来的领导,要么是兄弟县市的GW人员,开着监控是对他们的不尊重。更何况县里的主要领导也经常住在这里,他们的隐私需要保护。所以,四楼的监控虽然还在,但是早就失灵了,只是个摆设。要不然,周庆胜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晾台上和红衣女郎摆擂台大战了。
这个孙二娘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大概是去找证据了。彭思远反正觉得自己是清白的,倒也沉得住气。门口值班的警察对他不错,到点就给他拿来盒饭,晚上也没有为难他,允许他坐在椅子上打个盹。到了第二天中午,孙美丽才再次出现。她先是看了看笔录,问:“什么也没说?”
警察点点头。孙美丽转向彭思远:“彭思远,你在口供上签名后可以走了!”
彭思远不相信似地看着她:“凶手找到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犯罪分子,都难逃法律的制裁!彭思远,你现在仍然是犯罪嫌疑人,回去后,有情况立即向我报告!”然后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什么时候打都行,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彭思远拿在手里,嘟囔道:“谁愿意跟你打交道,让我给你打电话,等着吧!”然后走出了这个一辈子都不想来的地方。
出了大门,当空的太阳有点火辣,他找了个树荫,然后把身体靠在树身上,点燃了一支烟抽着。沐浴着春天的微风,看着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和步履轻松的行人,感觉还是自由地活着好。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妻子林雨彤的电话。从昨天就被关起来了,她一定急坏了。很快,她就接了电话:“你出来了?现在在哪儿呢?”
“嗯,出来了。我一会儿就回家。”
“我在上班。你先回家吧,下了班我直接回去。你回家后什么也别干,赶紧洗澡,把身上的衣服全扔了,晦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回到家,彭思远就进浴室把浴缸放满了水,然后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躺了进去。温热的水浸润着肌肤,他感到舒爽和温馨,不由地长叹一声:有家真好!
他和林雨彤是大学同学,她长的那叫一个标致,是校花级的美女,那些豪门阔少都各显神通的要把她追到手。彭思远也喜欢她,但是想到自己生长在农村,啥都没有,与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把这份爱埋在心里。
可是,就在临近毕业要踏上社会的时候,她突然决定要嫁给他。
能与她成为夫妻,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因此,他下决心要出人头地,给她最好的生活。
考上GWY以后,母亲掏空了所有的积蓄,帮他交了首付,在丰园小区买了这套九十平米的房子,第二年他们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有了一个温馨幸福的家。
三年了,林雨彤坚持不要孩子,说现在的经济条件还不允许,等他的官做大了,再考虑也不迟。他都是顺从着她。
彭思远躺在浴缸里,放上了浴液的水裹挟着他的身体,他有些昏昏欲睡。前天晚上在南郊宾馆观赏了老板和他干女儿的表演导致自己一夜未眠,昨天晚上又是在治安大队度过,他实在是睁不开眼了。
刚一闭上眼睛,他就开始做梦。一会儿是周庆胜拼搏奋力的样子,一会儿是红衣女郎那雪白的娇躯。后来他一脚把老板踢开,接替了他的位置。身下压着的,一会儿是老婆林雨彤,一会儿是那红衣女郎,,,,,,
醒来时,水里面直挺挺立着小老弟,他一巴掌打过去,真没出息,老婆很快就要回来,这点功夫也等不了么?
他从浴缸里出来,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换下来的塞进垃圾袋里放在了浴室门口,准备出去的时候扔掉。就在他弯身子的时候,突然看到浴室门口的左侧有一个清晰的皮鞋印。
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拍打了自己的头几下,夫妻之间应该相互信任才行,这样瞎猜疑,是对她的不尊重,等雨彤回来,一问不就清楚了。
这么想着,就进去蹲在了马桶上。在完事扔手纸的时候,垃圾桶里的一个烟蒂映入了他的眼帘,一定是有人来过!他虽然吸烟,可是因为雨彤嫌呛,闻不了烟味,他在家里从来不抽。实在是上了烟瘾,就到外面去抽一支。
联想到那个脚印,他不禁全身哆嗦了一下,雨彤是不是偷偷给自己戴了一顶变了色的帽子?如果她真的红杏出墙了,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是雨彤回来了,于是赶紧出去给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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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后,风姿绰约的林雨彤站在了他的面前。结婚以来,不管在外面有什么委屈,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回到家只要看到妻子,所有的一切不快就都烟消云散。这会儿也是,看到她回来,他的烦恼和猜疑便从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雨彤先进卧室换下制服,穿着裙子出来后,彭思远立即用讨好的口气说:“我出去买点菜,今晚给你做最喜欢吃的菜。”
林雨彤坐在沙发上,说:“不着急。现在整个县城都在传,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周庆胜贪污受贿,上级要对他双规,他听到消息后畏罪自杀。也有说他包养了好几个情妇,他老婆发现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且要实名举报他,结果他一时想不开,跑到酒店自杀了……。版本挺多,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你没事就好。”
然后看着他,问:“你这一天多在里面,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那。”听到妻子这么关心自己,他心里不禁一热。他感觉林雨彤很久没有这么跟自己说话了,白天都去上班,回家后不是看手机就是看电视,很少交流。他感到欣慰,这可能就叫患难见真情吧。
关于周庆胜的死,不管哪个版本都说他是自杀。可是听孙二娘说他是被人勒死的。看来孙二娘是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是让杀害周庆胜的人尽快露面。
彭思远在想,如果不说周XZ是自杀,估计自己也不会这么快放出来。毕竟他的打火机和工作证在现场,而且是他陪着周XZ住在南郊宾馆的。不管是哪一条,都可以对他继续羁押审查。看来,孙二娘对他还是网开一面的。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融洽。彭思远觉得他们好久没有这种氛围了。因为工作的原因,他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好几天不在家。林雨彤的闺蜜多,经常在外面吃饭,他们能够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共进晚餐的机会不多。
吃完饭,彭思远主动的收拾碗筷,一边不在意地问:“雨彤,咱们家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来过?”
林雨彤稍稍沉吟一会儿,扬起头问:“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
“不是。我看到浴室门口有一个皮鞋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还有一个烟蒂,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彭思远说。
她嘴角上扬,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地说:“我爸妈来过。”说完,起身去了客厅。
彭思远拍了拍脑瓜,怎么忘了,她爸爸经常穿皮鞋,而且也抽烟。
收拾完餐厅,洗涮了碗筷,彭思远走进客厅,见林雨彤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问:“雨彤,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头也没抬地说:“你去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说完,起身去了卧室。
彭思远下楼,点燃了一支烟抽着,慢慢地出了小区,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花园。他在考虑下一步领导会怎么安排他。
他是周庆胜的人,而且周庆胜又不明不白地走了,哪位领导也不会再用他,他们会把他当成灾星,当成祸水,甚至还有可能怀疑他是谋害周庆胜的凶手,同事们会远离他,领导们会嫌弃他,何去何从,他很茫然,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顺其自然吧!”
于是,他开始往家走。回家好好和雨彤亲热亲热吧,只要两个人相亲相爱,什么样的难关都能度过。
林雨彤已经睡下,彭思远上了趟卫生间,也准备休息。这个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垃圾桶里的烟蒂不见了,再看浴室门口的皮鞋印也擦了。
这不免让他陡然生疑:已经说开了,是他爸爸的鞋印和抽过的烟蒂,她怎么要把鞋印擦掉?烟蒂捡走?这不是多此一举,欲盖弥彰吗?
他带着好多问号进了卧室,看到林雨彤穿着粉红的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高高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玲珑的身体散发着馨香,魅惑绚丽,宛如在等他似的。于是,一股热流涌上脑门,就扑了上去。什么鞋印,什么烟蒂,都忘到了脑后!
林雨彤闭着眼睛,任由他把她的睡衣脱了下来。突然,她睁开眼推住他的胸膛,制止了他:“你没戴?”
她说的是安全措施。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家里已经没有了。本来是想着买的,可是,今天回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自然就没有想起来。于是说:“没有了。这次就不用了吧,要是怀上个孩子岂不是更好,以后咱们家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没有就滚一边去!”她没有和缓的余地,说的很坚决。
彭思远只好重新穿上衣服,出去跑了大半条街,才找到一家卖成人用品的无人商店买了一盒,然后屁颠屁颠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狠狠地想,今天晚上非把这一盒造完不可!
回来的时候,林雨彤好像已经睡醒了一觉,他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简直就是僵尸,一动不动。彭思远也想搞点花样出来,中途停下,试图把她抱起来,让她在上面。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她就是不配合,而且,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他只好作罢。惹她不高兴了,弄不好会半途而废。
想到红衣女郎那么主动、那么大方地伺候着老板,他心里就纳闷,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尼?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
他的情绪受到了影响,时间久了一点,她就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快把我压死了,麻利点不行吗!”
完全就是履行义务的神态,公事公办的口气。彭思远的激情瞬间熄灭,只好草草结束。每次都是这样,她不但冷淡,还厌烦这事。他怀疑她有病,想在要孩子以前,先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这种状态怎么能造出小人来?
他下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圆润的饱满上有一个红印,好像是被牙齿咬过似的。他刚要问是咋会事,她突然拉过毛巾被盖住:“看什么看,被虫子钻进去咬的。”
第二天早晨,林雨彤起来去上班了。彭思远难得睡个懒觉,一直在床上躺着。其实,他老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起床而已。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他的手机骤然想起,于是,就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看了看,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直接挂掉了。
可是,接着又响了起来。他有点不耐烦,接听了,还没问是谁,就听对方在喊他的名字:“彭思远,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是一个女生,声音清脆洪亮,而且很生气的样子。彭思远听出来了,是那个外号叫孙二娘的刑侦大队长。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又不知道是你,你这么凶干什么?”
“我不是给你电话号码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接着,用命令地口气,说:“你马上来刑侦队一趟!”
“我没时间,有事在电话上说吧!”老子没杀人没犯罪,为什么要听你指挥?就是不去,看你能把我奈何?
“你不来是吧?我告诉你,如果半个小时见不到你的人,我就派所有的警车和大队人马去包围你居住的小区,然后,给你戴上刑具押解回来!”说完,挂了电话。
彭思远拿着手机呆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床上下来,简单洗漱后出了门。他很清楚,孙美丽可不是省油的灯,惹恼了她,真的会声势浩大的派人来抓他。不然的话她就不叫孙二娘了。
很快,他打车到了刑侦队,一见面,孙美丽就吼开了:“孙思远,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孙思远一看她的态度如此恶劣,也火气十足:“昨天晚上搂着老婆睡觉,还能干什么?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是杀害周庆胜的凶手,就立即把我抓起来,不然的话就不要对我这么大呼小叫!”
“你马上就要没命,还跟我嘴硬。我告诉你,周庆胜的司机赵奎昨天晚上被车撞死了,如果不是你干的,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孙美丽指着他说道。
彭思远顿感毛骨悚然,周XZ的司机死了,我是他的米书,下一个要死的岂不真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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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已婚三年,第一次有这样的享受,他想到了周庆胜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那般舒服的样子,就把双手撑在床上,头往后仰着,哼哼唧唧的确实相当受用。
林雨彤要结束,刚抬头,他又撕住她的头发摁了下去。尽管是没完没了地持续着,她仍旧非常的卖力。她很清楚,如果彭思远不签字,他们就不能离婚。她也不能成为王建明那栋别墅的真正女主人。王建明万一带回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孩,她不得靠边站?因此,她横下一条心,说什么也得让他满意。
彭思远想到了晾台上周庆胜和红衣女郎的下一个动作,是女的坐在他的身上。那岂不是好轻省?于是,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溜了起来,然后四肢打开,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林雨彤很明白,但是,她却说:“思远,你稍等一下。”说着,去客厅把自己的包包拿进来,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盖子把一些白色粉末倒进了杯子里,然后倒了水在里边,就端起来晃了几下,一仰头喝进了嘴里。
彭思远以为是用来避孕的,可是听她说:“还得等一会儿,为了让你尽兴,我喝了一点兴奋剂。”
很快,林雨彤的脸变成了嫣红,肌肤也透露着红润,她身体发痒一般地颤动着,然后跳上床去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彭思远闭着双眼,努力的想象着在自己身上疯狂扭动的是那位红衣女郎,甚至是孟怡然,是代沛沛。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要看看。最终,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林雨彤娇喘吁吁地起伏着,香汗淋淋,癫狂一般地叫着喊着,完全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地。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王建明的脸,在那个混蛋的身上,她也是这样疯、这样狂、这样的不顾一切?顿时,他兴趣全无,立即就蔫了。
林雨彤渐渐地停止了扭动,趴在彭思远的身上,梦呓般地央求他:“我要,还要……。”
彭思远猛地起身,把她掀开,然后下床跑进了浴室。被这个脏女人玷污了身体,要使劲的洗干净才行!可是,林雨彤追了过来,一边敲门一边喊他:“思远,开门,我陪你洗鸳鸯浴。在浴缸里更带劲,我好难受呀!”
彭思远不理她,洗完后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拿起笔就在协议书上签上了名字,冷静地说:“现在就去民政局,我还要赶着坐车去报道。”说完,把协议书扔给了她。
林雨彤把协议书装进包里后,脸还在泛着红,她热切地看着他,说:“以前你都是嫌我催你,不满意,刚才我放开了,你怎么不行了?”
彭思远没有回答她,只要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也是如此的放荡,无论是谁都会半途而废的。她怎么问得出口?真是下贱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
林雨彤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她喝下去的药性似乎还在发作,因为她的脸还红的厉害。彭思远告诫她说:“如果等不到你,我就直接去客运站了。”
他提着皮箱出了门,这样在民政局办完手续,就可以直接去客运站赶长途车。他毕竟深爱过林雨彤,不想她未来的生活太过悲惨,如约赶到了地方。抽了一支烟的功夫,林雨彤就来了。她开着一辆新奔驰,是红色的,下车后走到了彭思远面前。见他在往车上看,她就用炫耀的口气说:“这是我的车,他早就给我买了,怕刺激到你,就一直没开。”
彭思远冷冷一笑,就头前往里面走去。
办手续很顺利,每个人手里领到了一本暗红色的离婚证书,林雨彤让他上车,说要送他去客运站。彭思远没搭理她,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没回地钻了进去。
源西县双河镇ZF。
上午一上班,党政办zhu任刘长庚看到党委shuji范英杰进了办公室,就习惯地手拿老花镜去敲响了他的门。范英杰喊了声请进后,他推开走了进去。
范英杰四十多岁,长得很壮实,国字脸,皮肤黝黑,如果走在大街上,谁也不会想到他是镇上的一把手。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撑住扶手:“刘zhu任,有事?”
“范shuji,昨天县ZF办公室来了一个电话,说这两天有一位叫彭思远的人来报道,让我们妥善安置。昨天下午等你到下班,也没见你回来,现在才来得及向你汇报。”刘长庚说。
范英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彭思远,周xz活着的时候,是他的米书。”刘主任说。
“想起来了。周xz去世的那天,他还来过我们双河搞过调研,是关于那个村村通工程的。”他点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团烟雾,然后说:“他可是人才,不然周xz也不会选他当米书。”看着刘长庚,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安排他个什么职位好?”
“周xz的米书,职位应该是副科以上......可是,被发配到我们镇,我怎么感觉就跟犯了啥错误似的?”刘长庚看着范英杰,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很快退休,不想落下什么麻烦。
范英杰知道刘长庚做事小心谨慎,就不再为难他,说:“你去把兴国真长喊过来吧,看看他是什么意见。”范英杰挥了下手。
刘长庚退了出来,然后去真长办公室,告诉他范英杰找他,然后就回党政办喝茶去了。
曹兴国三十多岁,走路说话都风风火火的,看上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一进门,就问:“范shuji,啥事?”
“坐,坐。”曹兴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很听话,是他信得着的人。他直呼其名:“兴国,刚才刘zhu任说,县ZF办公室来电话,周xz的米书彭思远要调来我们镇工作,你觉得给他个什么职位好?”
曹兴国一拍沙发,发出了“啪”地一声响:“把我们这里当垃圾站了还是怎么的,什么人都往这里塞?周xz上任还不到两年,就被这小子克死了,这样的丧门星来了,不是要祸害我们吗?范shuji,把他退回去,咱不要!”
“这是组织上的安排,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他把椅子转过来,仰躺在椅背上,双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眯着眼睛看着曹兴国说:“这个人喝的墨水多,按道理是有点才能的。可是,咱们这里庙小,该如何安置这尊大佛……”
曹兴国立即用手指着大门外说:“上面把他发配到我们这里,那我们就把他发配到最远的村子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范英杰眼睛睁开,手也停止了敲打,用赞许的口吻说:“这主意可行。兴国,你马上通知在家的几个W员,都到我这里来统一一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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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兴国没有打电话,而是打开范英杰办公室的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喊道:“刘zhu任,刘zhu任!”
曹兴国的嗓门很大,刘长庚正在喝茶,听到后连忙出来站在了走廊里,还没有问什么事,就听曹兴国说:“通知所有W员来范shuji办公室开会!”
很快,分管党群的副shuji李宝龙、J委shuji王钢、组织W员孙杰、宣传W员侯一山、武装bu长刘全生全都到齐了,最后,刘长庚拿着记录本走进去坐在了角落里,他不是W员,但是每次开会都担任记录。
范英杰对刘长庚说:“今天就是统一一下意见,就不要做记录了。”刘长庚站起来要出去,范英杰接着说:“不要走,你算是列席吧。”接着,就把彭思远要调来双河镇的情况讲了,最后说:“让大家过来,是商量一下怎么安置这位周xz的大米书。大家都说说吧。”
真长曹兴国首先发言:“县里把这个灾星给我们,我们就打发他去羊角村!有多大能力任由他发挥,我们大家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范英杰不表态,只是在听。
曹兴国说完后,没人再接着说,他就捅了下挨自己最近的J委shuji王钢一下,问:“王shuji,你什么意见?”
王钢显然是还没有想好,可是真长点了名,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看有些不妥。他毕竟是大机关里下来的,而且级别在那里放着,让他去驻村,有点大材小用。”
王钢的话刚说完,武装bu长刘全生接上说:“不就是一个耍笔杆子的小年轻么,真有才能的话,能踢到咱们这里来?再说他把xz都克死了,成了没人要的瘟神,若是给这样的人安排了位置,那我们从此后就倒霉吧!”
真长曹兴国接话说:“我们镇人均收入不过千元,全县倒数第一,其他工作也因为经济薄弱的原因,都上不去。每次去县里开会,都被点名,被批评,现在只要有通知去开会,我都怵头,要是再有倒霉的事情发生,我们在坐的谁都好不了!”
范英杰问孙杰:“孙杰W员,你是管组织的,有什么想法说说嘛。”
孙杰本来是想提出反对意见的,一个培养多年的公务员,不是本身犯有错误,而周xz又是自杀身亡,和彭思远没有什么关系。把他下放到一个那么偏僻的村里是不公平的,是一种对人才的浪费。但是,曹真长旗帜鲜明的要把彭思远派到羊角村,看上去范英杰也是支持这个方案的,或者说是他们已经商量过了,让几个W员过来统一一下意见,只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于是,附和道:“我同意曹真长的安排。”
最后只剩下了党群shuji李宝龙和宣传W员侯一山没有说话,还没等范英杰的目光看向他们,就都立即表态同意让彭思远去驻村。一个在上面毫无根基的人,无论怎么安置,都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仿佛这个人跟他们的距离十分遥远似的。
范英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话了:“好,关于如何安置彭思远同志的问题,算是集体讨论过了,只有王钢shuji有不同看法,其它人都同意安排他去羊角村驻村。这样对他也好,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而且羊角村人口多,底子薄,经济上始终拖着全镇的后腿。我们就是要派有能力、有知识、有胆识的人去帮助羊角村尽快富裕起来,让最优秀的人才尽快地成长,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一番激情洋溢的讲说之后,他缓了口气,然后看着组织W员孙杰说:“孙杰W员,彭思远同志来报道的时候,你接待一下吧。如果没有其它事情,大家都回去忙吧。”
于是,大家就起身往外走。范英杰喊住了曹兴国:“兴国,你等一下。”待所有的人全都出去后,他说:“今天我还得去医院一趟,要做一个血常规检查才能确诊我到底是什么病。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从医院直接回家了。”
曹兴国说:“范shuji,你去就是。只要上面不来领导,也没有检查的,镇上就啥事没有。再说了,由我在这里盯着,你就放心去吧。万一确诊了什么病,一定抓紧治疗!”
范英杰是土生土长的干部,从寸长成长为党委shuji,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县委shuji早就许诺他,等换届的时候,就让他去宣传bu当副bu长。于是,他去年夏天就在县城买了房子,在年底的时候,全家都搬进了新房。以后在副处级的位置上退休,他们范家算是彻底成了城里人。
听了曹兴国的话,他点点头,说:“不过,有重要情况,或者是重要领导来镇上,你必须提前给我打电话!”
曹兴国保证说:“那是自然,我肯定要提前给你汇报!”他是范英杰从林业站的一名技术员一手提拔起来的,范英杰只要去宣传bu任职,他马上继位。因此,对于范英杰的话,他是俯首贴耳,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范英杰开着他的私家车出了大门不久,彭思远也从客车上走了下来。顿时,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住了下车的旅客,喊声更是此起彼伏:“去苏庄、李庄的这边走,这边,三轮摩的,又快又便宜!两轮摩的,去全镇哪个村都行!专程跑羊角村的两轮摩的,又安全又便宜!”……
彭思远没有和任何人搭话,提着皮箱挤出来后,看到有炸油条的小摊,打听道:“老人家,请问镇政府怎么走?”
卖油条的是两位上了年纪的夫妻,身上的油渍黑乎乎的放着亮光,老汉指了指左边的一个岔路口,说:“从那条路往里走,五百米的时候,往北边看,有一个大门,那就是镇政府。”
彭思远说了声谢谢,提起皮箱朝老汉手指的方向走去。上次小刘开车,因为来去匆匆,他根本没有记住路。而且,他也没有记路的习惯。
在大门口,传达室的老韩头从窗子里喊住了他:“喂,喂,你是来干啥的?”
彭思远站下,说:“你好,我是来报道的。”
老韩头点点头,让他进去了。从大门到党政办,是一条很宽敞的路,两边是一排一排的平房,是镇机关的所有职能部门。其它各乡镇都已经盖起了办公楼,仍旧住在平房办公的,大概就只剩下这个双河镇了。可见双河镇的经济水平有多么薄弱。
彭思远一边往党政办走,一边在想,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为双河镇尽快摘掉贫困镇的帽子做出贡献。
党政办是带走廊的房子,中间是党政办、会议室、接待室,还有一间米书办公室和勤务室,走廊左边是shuji办公室,右边是真长办公室。彭思远把皮箱放在走廊里,直接走进了党政办。
一进办公室,正面写字台前,坐着的是zhu任刘长庚。旁边对着桌子坐的,是两个女的。一位是档案员陈晓燕,另一位是办事员王霞。她们抬起头,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彭思远,都和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在窗子底下坐着的,是一位头发很长的小伙子,是办事员常林,他在看手机,头也没抬。
彭思远上次来的时候,都是在接待室,根本就没有来过党政办。他问:“我是来报道的,请问找谁?”
王霞指了指刘长庚:“刘zhu任管这事,找他就行。”说着,站起来走到一旁,沏了一杯茶水端给他:“你坐吧,先喝点水。”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彭思远看她这么热情,立即对她产生了好感。
彭思远看着刘长庚:“刘zhu任,我叫彭思远,是来双河镇报道的。”
刘长庚把老花镜摘下来放在桌面上,说:“昨天县ZF办公室就来通知了,说这两天你要来报道。”接着,他看向王霞:“王霞,你带这位同志去组织办找孙杰W员吧,他负责接待新来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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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彭思远一边等林雨彤叫他去民政局办手续的电话,一边又躺在了沙发上。
大概是快中午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彭思远赶紧起来去开了门。一看,竟然是林雨彤的妈妈,后面站着她爸爸。他立即热情相迎:“爸,妈,你们来了,快点进屋。”
彭思远看到林雨彤的妈妈气色不好,果然,在他要忙着烧水泡茶的时候,她挺着脖子说:“彭思远,你不用忙,我们不渴也不饿。我就是想问问你,雨彤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你不珍惜不爱护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和她离婚,而且,还让她净身出户?”
看来离婚的事情雨彤已经跟她爸妈讲了,于是便冷静下来,坐下心平气和地说:“妈,您一定是误会了,不是我要和雨彤离婚,是她嫌我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现在,她看我被下放,觉得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更坚定了她离开我的决心,我只能放手。”
彭思远的话似乎是呛到了她,一时没有答上话来。彭思远又接着说:“雨彤早就背叛了我,还趁我不在的时候,把那个男人带回家过夜。”
林雨彤的爸爸拉着她要走:“我说不来你偏要来,还不快点走。”听到女儿早就出轨了,老人觉得很丢人。
丈母娘指着彭思远说:“你们愿意离就离,可是,让她净身出户我坚决不同意!这房子必须给我留下,我要和雨彤的爸爸住!”
彭思远知道他这位丈母娘爱财如命,知道争论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就淡然说:“你问你女儿的意思吧,只要她说留下,我没有意见。”
她站在门外的时候,还在说:“彭思远,我希望你说话算数,不要反悔。不然,我明天就搬进来!”彭思远笑笑,并向她挥了挥手。
彭思远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林雨彤为了尽快的与那人结婚,已经放弃了。
下午,他早早地来到了源西情大酒店。问了下前台,说要去606房间。招待生非常热情:“您是彭先生吧,我们董事长已经在房间等您了。我送您去,请上楼。”
走进606房间刚看到孟怡然,他就问:“这家酒店原来也是你们孟家的产业?”
“你才知道?”孟怡然嫣然一笑,说。
“从酒店刚刚筹建我就知道,但却不知道是你们家的。”彭思远坐沙发上后,点燃了一支烟抽着说。
“对了,你怎么没有带雨彤来?”
彭思远支吾道:“雨彤她,她有事来不了。”后来一想,反正她早晚都要知道,告诉她也无妨,又说:“她重新找了一个有钱的。”
孟怡然淡淡一笑:“是吗?林雨彤在大学的时候,就嫌贫爱富,整天跟那些富二代眉来眼去的纠缠在一起。我始终觉得她并不爱你。
孟怡然的心里起了点波澜。当年,她是暗恋着彭思远的,觉得他为人诚实,学习认真,不但有上进心,说话做事都露着一种大气。长相算不上出众,但是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关键是他才华横溢,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她曾经用各种方式向他表达过爱意,但是他的目标在林雨彤身上,根本就没把她的暗示当回事。
毕业后知道他和林雨彤结婚了,心中的爱情之火也就渐渐熄灭了。现在她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仿佛那本来就没有全部消失的爱瞬间又回来了。
孟怡然情不自禁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说:“思远,想不到你不但事业受挫,家庭也面临着破裂。干脆,你不要去双河镇了,来我的公司吧。”说完,热切地看着他。
彭思远摇摇头,说:“我啥也不会,岂不是白白地养着我?”
“思远,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然我也不会今天就约你见面。你在ZF部门工作多年,一定培养了很高的管理才能。给我当助手,或者是负责办公室的事物、副总经理,都能发挥你的才能。年薪一百万,你明天辞职,后天接你到丰源任职!”说着,她脸上洋溢着生动、期待的红润,等着他的回答。
彭思远还是摇摇头:“怡然,很抱歉,我做不到。”他想起了代沛沛的鼓励,她说的对,只要手里有了权,当了大官,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才能活得有尊严。当知道林雨彤红杏出墙后,他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活出个人样让她看!
孟怡然倒也没有强求,她很清楚,彭思远就是去了镇上,也不会被重用,因为他的身上带着丧门星的光环。等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她再出手,他一定会接受她的。看到饭菜已经摆满了餐桌,她说:“思远,来,我们吃饭吧。”
菜肴很丰盛,有的菜还是他没有吃过的。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回忆着大学时光里那些人和事,不知不觉地又挨到了一起。在开始喝第二瓶红酒的时候,孟怡然突然趴在了他的身上:“思远,你不知道,真正喜欢你的人是我,你就一直没有感觉到吗?”
彭思远懵了,怎么会?那会儿都知道她是孟氏集团总裁的女儿,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心里也没有滋生过对她的任何想法。再说了,她也不会看上他这个乡巴佬啊!当她叙述了当年曾经向他表达过爱意的时候,他思衬一番,感觉还真有那么回事,只是那时候都被自己忽略了。于是,竟然不由自主的拥住了她。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身体很烫,拥着她感觉好舒服。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就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领口很低的衬衫,每当她给他夹菜或者是和他碰杯的时候,她那迷人的饱满和深深的沟壑都会展现在他的眼前,早就看的他嘴唇焦干,心潮澎湃。这会儿她整个的卧在了他的胸前,顿时,他的气息粗重起来。
突然,她站了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迷离地看着他,说:“思远,我喝多了,想洗个澡睡一觉。你今晚不要走了,陪我吧。”
看着她婀娜的身影进了浴室,彭思远的心一阵狂跳。刚才没有听错吧,她要让他留下来陪她?这个时候,他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房间。原来这个606房间是按照总统套房的标准建造的,餐厅、卧室、会客室等一应俱全,比总统套房还要宽敞,还要豪华。想着接下来的节目,彭思远激动的又端起了酒杯。
浴室的水声撩拨着他的神经,思绪难控;杯中的美酒沁入心田,奇痒无比。孟怡然穿着粉色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声音柔柔地说:“思远,我去先睡了。”话毕,一团香艳的身影飘然进了卧室。
他在又灌下一杯酒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卧室的门露着一条缝,他身不由己地走过去,往里一看,只见孟怡然的睡衣被她修长笔直的长腿撩开了,那绚丽的风光尽收眼底。他小肚子一热,裤子立刻撑了起来。于是,顾不上洗澡,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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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怡然被彭思远进门的声音惊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张开大嘴尖叫起来“啊--!”并且双手撑在他的胸前,要把他推开。
但是,她的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不是因为彭思远太强壮,在她洗澡的时候,彭思远还在想,孟怡然出国喝过洋墨水,思想就是开放,这才第二次见面,就让他留下来陪她。现在虽然遇到了一点阻力,都不是事。而且,再开放的女孩子都会矜持一些,半推半就刚刚好。
他马上就要冲破她的最后防线。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这时,她嘴里断断续续说:“还没有男人占有我,今天晚上要是被你夺走了,你必须负责,入赘孟家当上门女婿!”
孟怡然如果继续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会更加激发他的斗志,他会义无反顾地把她拿下。可是,他却听到她这样的声音,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进攻。并翻身下床,坐在床边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根本就没想到,她经历那么丰富,还出过洋,留过学,竟然还是一个少女!于是,一种内疚感油然而生。如果真的和她发生了那种事,他是无论如何都负担不起的。
先不说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孟怡然的爸爸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在他这个倒霉蛋。可是,如果孟怡然以此相要挟,非要逼他当上门女婿,那他的一生就只能与做生意为伴了。他的理想,他的奋斗目标,岂不是就南辕北辙,与当官无缘了吗?再说了,当上门女婿,他不情愿,母亲也会坚决反对!
孟怡然也坐了起来,:“这就胆怯了,退却了!一点担当也没有,真无耻。”
彭思远有些束手无策,他自语般地嘟囔道:“是你让我留下陪你的,我身上的火也是你点燃的,你还不高兴,怎么还骂我无耻呢?如果我真的把你的第一次夺走,那也只能怪你,是你点燃了我心里的火,是你……”。
孟怡然猛然伸出手扬了好几下,但终究也没有落在他的脸上,但是,却怒不可遏地说:“我留下你,是要你住那个卧室,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说让我陪你,我若是住在那个卧室,怎么陪你?再说了,你说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这让我产生了错觉,还以为你现在仍然喜欢我那。”彭思远说着,悄悄抬头看了看她。
她像是很无奈地摆了下手,说:“算了!你赶紧去那边卧室吧,我累了,要睡觉。”
这丫头,真是变化无常,刚才还柔声细语,全身都满了温存和激情,可这会儿却冷的像冰。彭思远乖乖地出去进了另一个卧室。
第二天早晨,彭思远还不敢见她,即使不被她骂,那也会相当尴尬,真想来个不辞而别偷偷溜掉。可是,孟怡然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喊他起床,等他洗漱后,又催他吃早餐。他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
吃完早餐,孟怡然要回丰源,他们的总部就设在盛豪服饰集团。彭思远则要回家,孟怡然就让他上车,一块送回他到小区。车刚一启动,就看到后面有辆黑色的越野车跟着,他仔细看了看,见里面的人穿西服,戴墨镜,知道是孟怡然的保镖。她的身价在那里,她爸爸自然要保证她的安全。
很快到了丰园小区,他要下车。孟怡然停下,说:“思远,你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还不习惯从事其他职业,觉得还是当官好。当然,如果顺风顺水,不断地被提拔,倒也会有人生的辉煌。可是,依你现在的状况,想再翻身,不那么容易。当然,你可以去试试,直到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可以再回来找我。我们孟氏集团的大门始终是为你敞开的!”
彭思远说了声谢谢,下了车。于是,站在车窗门口说:“怡然,只要我回来,就和你联系。”
“好啊,我等你的电话。”说完,莞尔一笑,一踩油门,车就开走了。
看着车子远去,彭思远的心思仿佛是被她带走了一样,有些恍惚。她整个人貌似天仙,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般。而且她有都市人的高雅,还带着一点洋味,与她在一起,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昨天晚上虽然没有成功拿下,但是,来日方长,以后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可能都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林雨彤让他去民政局的,可是掏出来一看,是孙美丽打来的。这个孙二娘,真是阴魂不散!莫非又要把自己关起来?。但还是无奈的接听了:“喂,我是彭思远。”
孙美丽用的是公事公办的口气:“知道是你。听说你要去双河镇,是真的还是假的?跟你落实一下情况。”
就不要这么假惺惺了,不骚扰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的关心可真是不敢当!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里还是说道:“是的,两天内去双河镇报道。”
“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杀手近期会有行动,你去了双河镇后,一旦发现情况,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孙美丽说。
彭思远一听,倒也没有惊慌。这个孙二娘,就知道吓唬人。上次她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这不到现在自己还好好的?再说了,明知道杀手要有行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把他捉拿归案?想是这么想,可是去了那个鬼地方,万一真有杀手追了去,还是得要她帮忙的。于是,他用一副颓废的口气说:“我前途灰暗,家庭也被破坏,若是真有人把我杀了,倒是一种解脱。只是到时候拜托你们去给我收一下尸,就万分感谢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会保护你的!听你的口气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你可真是个怂蛋!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看不起你!”孙美丽的声音大了起来。缓了一下又问:“你家庭怎么了,是你老婆跟人跑了还是咋的?”
“我老婆跑不跑的跟你有关系吗?”被孙美丽猜到了,他立刻把满肚子的怒气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命是你自己的,哪一天玩完了,什么老婆家庭,全成别人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孙美丽很是不悦地挂断了电话。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不领情倒也罢了,还怼人,真是活该倒霉!
彭思远回到家,到处看了看,知道林雨彤昨天晚上也是一夜未归,就拨通了她的电话,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磨磨唧唧的,这婚还离不离了?再没有消息,我等会儿就走了!”
林雨彤立即急切地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那,你现在就来远大织业公司在协议上签个字吧。要是没有异议,就一起去民政局。你直接来总经理办公室找我就行。”彭思远答应一声,接着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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