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陈府,陈老爷都快要被气出心脏病了,大的是那个德行,小的又是这个德行,便让陈云菲去跪祠堂面壁思过,倒是没有为难小红,毕竟她护主挨了不少打。
陈云婼便让无霜带药去给她擦擦。
她则一人坐在屋里发着呆。
一直到原主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只见她一改哭哭啼啼地模样,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呆滞的在她身边坐下。
“彻底失望了没?”陈云婼也不想打击她,可她从第一眼看李贤宇那个人,就特别不靠谱。
“他说如果我真的爱他,就必须忍一忍,他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还说,如果我不配合的话,就不要我了……”说到这里,原主已经难过得哽咽。
“他怎么不为你考虑呢?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在传你是杀人凶手了,菲菲她为了你和三个姑娘大打出手,都闹到衙门去了,现在正在祠堂闭门思过。”
原主的泪水大颗大颗夺眶而出,一直以来……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就不是很好,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菲菲为了维护自己,和别人大打出手。
“我该怎么办?真的不想爹娘妹妹再因为我受到伤害了。”原主拉着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衙门那边应该是想等找到李贤宇的尸体再做定论,就算那位县太爷能够看到李贤宇,但单凭李贤宇的空口无凭是没用的,必须要有实质性的证据。”
“李贤宇或许是知道他的尸体在何处,可他又怎会告诉县太爷呢?”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忙。”
一听到自己能帮上忙,原主瞬间收住了眼泪,把耳朵凑了过去,一边认真听着悄悄话一边点头。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等等,为了逼真点,我需要在你身上动点手脚,你忍一忍?”
“嗯!”
陈云婼咬破手指,凌空画了一道血符,完毕直接打向原主。
下一秒,伴随着一道惨叫声,原主直接摔了出去,并撞倒了案上的几个花瓶。
乒乒乓乓的声音把无霜给吸引来,“大小姐,你没事吧?”
受了伤的原主,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转身消失不见了。
再次现身时,她踩着虚浮的步伐,跌跌撞撞地来到李家,摔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李贤宇赶紧上前扶起她,“你怎么了?”
“李郎……我试图说服那位姐姐,让她同意赔偿你爹娘,可她却把我打伤……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岂有此理,她怎么敢伤你!”李贤宇那叫一个愤怒。
“现在该怎么办?”
“没事,我们去找县太爷帮忙,就说有人霸占了你的身体,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好。”
……
衙门书房内
傅从礼坐在书桌前,看着跪在面前和陈云婼长得一模一样的女鬼,不禁皱了眉头,“你是说,现在那个活生生的陈家大小姐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正是!我就说为什么婼婼会将我拉下水,原来真的婼婼早就已经被害死……”李贤宇痛心疾首。
原主面无表情的看着毫无表演痕迹的李贤宇,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要骂娘。
“孤魂野鬼是没办法长期霸占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时间久了,身体会出现腐烂的现象,可我看那位陈大小姐并没有出现种种不适的迹象。”白衣女子忍不住说道。
“宁溪,劳烦你去陈府探探虚实。”
苏宁溪点点头,摇身一变不见了。
……
与此同时,陈云婼正露出白皙的香肩,艰难地包扎着。
端盘上还放着一块腐烂的血肉,像是刚从身上剜下来的一样。
这一幕幕被隐藏在屋内的苏宁溪撞了个正着。
她没有多呆,立马回去将自己所看到的告知傅从礼。
察觉到什么的陈云婼,嘴角微微上扬,直接把带鸡血的布随意丢在端盘上,香肩依旧白皙娇嫩,一点伤口都没有。
喊来无霜把端盘拿去扔了。
“小姐,你受伤了吗?”无霜吓了一跳。
“没有,那是鸡血。”陈云婼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困意来临的闭上眼睛,不忘嘱咐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晚上要是听到什么动静,不要出来。”
“是。”无霜拿着端盘福了福身便带上门退下。
陈云婼很快便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夜色更深几分时,有道白影从陈府的外墙翻了进去。
甚至化成一缕风一路席卷着落叶来到陈云婼的院落,并从门缝钻了进来,把屋内的珠帘吹得叮当响,直至床边停了下来。
陈云婼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正想出声喊人时,被人家吹了一口气,顿感天旋地转,随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身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黑屋,仅靠一盏微弱的烛灯,让她得以观察四周的环境。
突然,铁门上开了一道小窗,露出一双黑眸,声音冰冷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陈云婼,陈家大小姐。”陈云婼一边回应一边试着解开手腕上的粗绳。
“胡说,真正的陈云婼已经死了。”
陈云婼心下一咯噔,“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陈云婼。”
“哼全身上下,属嘴最硬。”
“你怎么知道?你摸过吗?我身体确实娇软。”
铁门外的男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干咳两声,“不知羞。”
“我不知羞,傅大人你就知羞吗?深更半夜把我绑到这里来,是想对我做什么?”陈云婼的唇角勾起一抹招牌笑。
对方一阵沉默。
纵使陈云婼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正想继续说道,铁门应声而开。
傅从礼那颀长的身姿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双手负背,屹立于几步之外,视线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陈云婼,惹得她又忍不住调侃一番,“大人,我有这么好看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不现身?”
“献身?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在这个地方,也没张床,桌子也行。”
“……”
傅从礼被这虎狼之词给弄得面色涨红,好在光线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