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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彩片段
满福嘿嘿笑了笑,“对对对,就是欲擒故纵!二奶奶一定是想去庄子上好好修养一番,然后回来给您一个惊喜!”
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娄鹤筠会觉得心烦,可今日却没有这样的情绪,反而有一些……期待。
虽然他并不认为沐云书能给他什么惊喜。
“别胡说了,把账册送书房去吧。”
满福应了一声,正要退下,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二爷,也要让欣儿小姐一起去庄子么?庄子里可没府里住着舒服!”
娄鹤筠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去吧,也不会差到哪去,沐云书应该不会苛待孩子的,欣儿跟在她身边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满福挠了挠头,觉得二爷回来后,对二奶奶的态度好像变了不少,但也没有多话,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祁王府。
落花园的花窗半敞着,夏夜的风虽没多少凉意,总算是吹散了些许烦躁。
葛老给墨归包扎好了伤口,哼声道:“小公爷再这般拼命,小老儿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听到墨归着镇国公世子这般被数落,萧正祁心情大好。
他转着手里的茶杯,笑道:“葛老,你好好说他两句,也就你和父皇能说他两句,别人的话他根本不听!”
葛老无奈摇摇头,“王爷可莫要抬举小老儿,小公爷对我是当面应承,回头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句话都不带听的!小老儿给人瞧了这么多年的病,没见过比小公爷还倔强的。”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沐云书的脸,“倒是还有一个,你们不分伯仲!”
萧正祁不由好奇起这个能让跟墨归相提并论的人,正要询问,门外的帘子轻轻响动起来。
一位婢女走进来禀报道:“王爷,高大人来给您回命了。”
高尹是祁王府侍卫总领,被萧正祁派出去调查娄鹤筠的事情,听闻有了消息,萧正祁就忘记了与葛老谈论的事,点头道:“让他进来。”
高尹穿着一身银甲,走路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瞧见墨归朝他看来,他虎躯一震,立马放轻了步子。
朝萧正祁和墨归行了一礼,高尹才开口道:“王爷,您让属下查的事属下查到了,这是娄大人的卷宗,您过目。”
萧正祁接过册子,并没有急着翻看,而是问道:“先告诉本王今日城门那边发生的事怎么解决的?”
闻言,没什么表情的墨归也看了过来。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结果,只是本能地竖起了耳朵,那样子像极了角落里同样伸长脖子看过来的阿旺。
“哦,属下听说娄大人打算办一个济民堂,让那几个被牙子欺负的孩子有个容身之地。”
听了这话,萧正祁面露欣赏之色,不由点了点头,“是个有心的!”
随后,他将卷宗翻开,看了看娄鹤筠的履历,发现他在齐州风评不错,也做了一些实事,便笑着看向墨归道:
“知许,这娄鹤筠为人正直,能力也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哎,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会是嫉妒人家样貌好,怕他日入朝时,抢了你的风头吧!”
墨归眉头轻挑,“有没有人说殿下的眼神很清澈?”
萧正祁以为墨归在夸他,骄傲地摸了摸下巴,还拿起铜镜照了照,“还好吧,很清澈么……”
墨归点头,“看上去特别好骗。”
萧正祁翻了个白眼,将铜镜扔到一旁,还瞪了墨归一眼。
这些花草是她的赔礼,并表示若两人不满意,可以赔付银两。
墨归当然不会要银子,让阿泗收下了那几盆花草。
事情解决,沐云书不再停留,带着翠玉等人原路折返了回去。
有风吹过,将沐云书帷帽上的轻纱扬了起来,露出了她圆润的耳垂。
阳光折射在她的耳饰上,发出了闪闪亮光。
墨归扬了扬眉,喃喃道:“是她……”
阿泗不知道爷这是在说什么,问道:“爷认识这位姑娘?说起来,这姑娘倒是个懂事讲理的!”
之所以叫姑娘,是因他听到那个叫翠玉的丫鬟唤这女子为“小姐”,所以猜测她是娄家没有出阁的姑娘。
墨归也是这样认为的,也猜出了那几个孩子的来历。
他没有与阿解释太多,斜了一眼地上的几盆花草,对阿泗道:“抱上,回!”
阿泗的脸一下子扭成了包子。
“爷,这么多盆,奴才抱不动啊!”
墨归淡淡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还嫌弃人家赔的少!”
阿泗委屈,他是为了给爷讨公道,为何遭罪的总是他!
墨归看阿泗一脸不情愿,顿下脚步道:“不乐意?再过几招?”
“愿意,小的愿意!”阿泗立即改了口。
他家爷是什么怪物,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练武,主要这样的情况下爷也能分分钟把他打趴下,他可不想再做沙包了!
回到慕霞庄,看着依然痛哭不止的娄欣儿,沐云书默默叹了口气。
从前她以为孩子是可以慢慢教的,小时候不懂事,终有一天会明白大人的苦心。
可她错了,有些事是改不了的,那些你认为善意的规劝,在她眼里是约束,是苛待,是控制,只会让她一直记恨在心。
沐云书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对娄欣儿耐心地讲道理,只对小喜道:
“你带她去将手洗干净吧,记得晚一点再让她用饭。”
小喜以为这是沐云书对欣儿小姐的惩罚,不由在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晚点吃东西并没什么,只要奶奶不生气就好了!
小喜拉走了娄欣儿,沐云书没再多言。
见孩子们在地里帮忙除了半天的草,她便命翠玉将孩子们叫回来。
看着几个孩子累的小脸儿通红,她拿起帕子帮他们擦汗。
“叫你们去玩儿,怎么又跑去干活儿!身上的伤还没养好,仔细又伤到了!”
几个孩子开心又激动,一个个乖巧地眨着眼睛等待沐云书帮他们擦去头上的汗水。
修齐还红了眼睛,偷偷掉了两颗金豆子。
尽管他将脸藏了起来,还是被其他几个孩子发现了,孩子笑他是个小哭包,修齐就用袖子抹了脸,在地里追着几个孩子跑了好几圈。
听着几个孩子的笑闹声,沐云书眼里笑意更浓。
翠玉也捂着嘴道:“小修齐嘴真硬,明明是感动了,非要说被风眯了眼睛,真是人小鬼大!”
沐云书笑了笑,有些感情说出来未必是真的,她已经在娄欣儿身上体会到了。
翠玉又把孩子们叫了回来,几人返回了沐云书的小院。
宝珠已经将饭菜准备好,孩子们并没有着急坐到座位上,等沐云书坐下后,他们才凑了上来。
见面前摆着满满一碗饭,孩子们不安地对视起来。
修逸站起了身,将碗递到宝珠面前,“宝珠姐姐,我们……我们吃不了这么多,我们几个吃一碗就够了!”
看着几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宝珠一阵心疼。
翠玉要比宝珠更冷静一些,想着沐云书今日所为,询问道:“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沐云书朝翠玉勾了勾唇,只吐出了两个字:“和离。”
宝珠和翠玉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又看向了沐云书。
宝珠担心地道:“奶奶,真的要这样做吗?和离后您该怎么办?其实……我娘说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也许忍一忍就好了,他们最终会回来的,回到那个能包容他一切的女子身边!”
沐云书闻言,眉稍笑意渐渐消失,“宝珠,你娘说得不对!他不是回到你的身边,而是无处可去,若有他心之向往的地方能容他,他不会回头多看一眼!”
翠玉想到沐云书这些年为娄家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二爷和娄家人共同的算计,心中替沐云书不值。
“奶……不,小姐,不管您要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您,要奴婢做什么,吩咐就是!”
翠玉知道小姐今日没有直接揭穿那孩子的身份一定是有目的的,就是不清楚这目的是什么。
宝珠当然也是向着沐云书的,她更多是为沐云书忧心以后的事。
“奶奶,等二爷知道这娄府是靠您撑起来的,会放您离开么?还有夫人和两个姑奶奶,不可能轻易放您走的,您若是提出和离,她们指不定如何编排算计您!”
沐云书笑了笑,眼中有光彩流转:“所以,要让她们求着我和离才行!”
虽然不知道沐云书到底是如何安排的,但两个丫头都很听沐云书的话,她既然做了决定,她们只会追随。
沐云书这样大胆的想法不能被外人知晓,马车快要到达娄府的时候,两个丫头都谨慎的闭了口。
因为欣儿的身份差点曝光,出发前娄鹤筠跟许氏抱怨了一句,说她不应该如此安排。
许氏气结,她做了这么多是为了谁?没让儿子说句辛苦,反而惹了一身不是!
心中气闷,就在车上吃了两盒子点心,下了车后竟觉得心口更闷了。
可她不能传大夫来瞧,否则儿子又会说她是因贪吃才病重的,沐氏岂不是更加得意了!
进府后,许氏一刻都不想装了,看也没看那几个孩子一眼,只拉着娄欣儿关心了几句。
她本想带欣儿回海棠院,但娄鹤筠忙将她给拦住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认下欣儿,也就是说在沐云书眼中,欣儿与这些孩子没有不同,许氏单独带走欣儿,会让沐云书生疑。
许氏虽不愿,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回了海棠院。
孩子们身上都脏兮兮的,连模样都看不出来,沐云书招来了下人,让他们带着孩子们先去沐浴。
这一洗,竟洗了将近两个时辰,宝珠她们将人带回来时,沐云书都不敢认了。
娄欣儿的变化并不太大,她之前只是被涂脏了脸,还是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但其他几个孩子头上都是泥垢,脸上混着血痂和伤痕,所以根本看不出长相如何。
这一洗,终于露出了几个孩子真实的容貌,沐云书都不由看得呆了呆。
孩子们虽然瘦弱,但五官都很惊艳,尤其最大的男孩和小芊凝,绝对可以用出众来形容。
沐云书将他们叫到身边,简单地了解了几个孩子的情况。
六个孩子中四个是男孩,最大的和最小的是一对儿兄弟,分别叫修逸和修齐,一个七岁半,一个五岁半。
许氏觉得,沐氏的铺子能在京都赚钱,都是依仗她儿子在做官,如果没有她的儿子,陇西人怎么可能在京城站住脚跟!
这么算来,那铺子赚的钱都等同于是她儿子赚的,那女人根本就没做什么!
如此想着,许氏心中又舒服了一点,对迎春道:“叫人把晚膳摆到海棠院吧!”
“是!”
娄鹤筠扶着许氏来到了海棠院的前厅时,娄家族人已经都到了。
除了娄鹤筠几兄弟,还有其他几房叔伯。
因为都是自家亲戚,并没有用屏风隔开男席女席,只在大堂里并排摆了三个紫漆描山水纹大圆桌。
人们各自落座,丫鬟们在后侧摇着大蒲扇,金漆青龙八窍香鼎里还焚着上等的千和香,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娄鹤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觉得哪里都不如家里舒适。
又过来一会儿,十几个穿着水绿丝绸裙的丫鬟鱼贯而入,一道道精美的菜品摆到了圆桌上,娄鹤筠这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若他没瞧错,桌子上那道鱼脍用的是齐州的鲈鱼,他在齐州几年,只有在当地豪绅的宴会上用过几次,没想到远在京都的家中竟能吃上鲜美的鲈鱼!
娄燕婉看着二弟皱眉盯着那道鱼脍,笑道:“二弟,你在齐州几年,不知道口味是不是变了,这道菜可是母亲特地命厨房给你做的!还有你尝尝这个连福肉海参,这是大姐姐给你带来的!”
听母亲和大姐姐如此惦念自己,娄鹤筠又红了眼,“叫母亲和大姐姐费心了!”
一旁的娄珏垂下头,掩盖住了眼中的讥讽。
许氏只管吩咐,哪会管求来这一条鲈鱼有多不容易,还有他们的好大姐,不过是拿了几条快变质的豚肉,却说得好像这一桌子菜,都是她带来的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娄三郎娄凤鸣突然“呸”了一声,然后恼怒地摔了一下碗筷。
许氏吓了一跳,嗔道:“凤鸣,你这是做什么?”
娄凤鸣将手拄在岔开的双腿上,拧着眉头看着那道鱼脍,“母亲,您自己尝尝,这鱼什么味儿!”
楼三郎被娇惯坏了,也不分什么场合,只要他不开心,肚子里的话就藏不住!
娄鹤筠不满地看了一眼三弟,正想教训他一句,却被母亲许氏给拦住了。
“好了好了,今天好日子,谁都不许给我动怒,惹我不高兴!”
说着,她让丫鬟给她夹了一筷子鱼,捏着袖子将鱼送入口中。
鱼肉一入口,许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拿着帕子将鱼肉吐了出来。
“的确不新鲜了!”
娄鹤筠刚刚已经吃过了,并没有觉察哪里不新鲜,复又夹了一筷子入口,仍然觉得鱼肉没有问题。
他哪里知道,娄府人的嘴,早就被沐云书给养刁了。
不仅鱼不新鲜,几道奶制品也没有从前鲜香,娄凤鸣气得差点砸了碗筷。
许氏的脸色也很难看,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今日还有其他的娄氏族人在,娄家竟拿出这样的饭菜宴客,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大女儿说得没错,这人真是不管不行,她“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对迎春道:“沐氏人呢?到底上哪里去了?已经开了席也不见人,教了她几年的规矩怎还教不会!”
迎春吓得一抖,立即道:“奴婢,奴婢这就派人去寻二少奶奶!”
许氏这话,才让众人发现沐云书不在场。
夫君回来也不知道迎接侍候,几个伯伯辈的长辈眉头紧锁,对沐云书这种不懂规矩的行为十分鄙视,一个劲摇头。
几个婶子甚至在许氏耳边道:“也就是你这般好脾气,纵得她这般无礼,这若是我家儿媳,定让她跪上几日佛堂让她长长记性!”
“商女本贱,当初我就说不该让鹤筠娶个商户女,你们不听,现在知道媳妇的教养和出身有多重要了吧!”
“哎,沐氏还没怀上娄家子嗣,以后若生下孩儿,可要好生管教,莫把孩子养歪了才好!”
这些斥责声让娄鹤筠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脸上更是火辣辣,羞愧得不行。
而一旁的娄珏则是听得头上泛起了青筋,好几次想要开口,可身后的永仓一直紧紧拉着他的衣袖,提醒他言多必失。
过了一会儿,迎春小跑着返回,朝着许氏福了一礼,低声道:“回夫人……咱们的人出去寻了,打听了守城的兵卫,并没瞧见咱们娄府的马车!”
“她没去接鹤筠?”娄燕婉吃惊地瞧过来,这怎么可能呢,那女人那么用心的打扮,不是为了去接鹤筠能是为了什么!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下午瞧见二少奶奶的马车从侧门回了,人应该就在府上。
这下子,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精彩。
人在府上却没出现,这什么意思?这不明显不把夫君和婆婆放在心上!
许氏觉得自己婆母的地位遭到了挑衅,气道:“她是傻的么,没接到人不知过来问一问,只知道傻傻回院子里等!还不快派人把她叫来!”
许氏并不认为沐云书是不在乎他的儿子才没有到场,只以为沐云书不清楚晚宴设在了海棠院。
娄燕婉也是如此想,心里暗骂沐氏一根筋,怪不得弟弟不喜欢。
众人以为沐云书得了信儿会匆匆赶来,可过了好半晌,沐云书才带着两个丫鬟姗姗来迟。
跨入正堂,她便瞧见端坐在主位边的娄鹤筠,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芝兰玉树,儒雅俊逸,可,这都是表象罢了。
可笑她被这表象迷惑了那么多年。
眼神从娄鹤筠的身上别开,没了温度和眷恋,连恨都觉得不值。
“母亲寻我可是有事?”淡淡朝许氏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得像深井里的水。
沐云书完全不像其他高门贵妇般腰如柳枝,皮肤白皙,但她气质沉稳,即便身材臃肿也自带一种从容优雅,加上恰到好处的妆容和得体的服饰,让她看起来如夜中皎月,清冷高贵。
见到这样的沐云书,所有人都很诧异,褪去那套绛紫色的衣裙,整个人年轻了不止十岁。
还没跨出门的吴妈妈犹豫着开口道:“三爷……老奴听闻奶奶去庄子上养病,已经将府里的帐交给二爷管了。”
“交给二哥了?”
账交给谁,这些事情当然就交给谁处理,娄凤鸣闻言对沐云书的怒气瞬间就散去了一些。
但他不敢直接跑去娄鹤筠那边去闹,皱眉迟疑了一会,朝许氏伸出了一只手:
“那母亲先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把今日的账先结了!”
许氏听到这个数字,心都颤了颤。
“凤鸣,母亲手头也没那么多银子,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娄凤鸣就瞧见八仙桌上那金雕镂空香炉,顺手就将那香炉给拿了起来,对许氏道:“那儿子先拿这个应个急!”
这香炉可是值钱的物件,许氏怎能让娄凤鸣这样拿走,急的一把拉住了他。
“我的祖宗呦,咱们家又不是败落了,你怎么能拿物件出去顶账!你快给我放下!”
娄凤鸣急着出去玩乐,被许氏拦下心里怎会畅快,“那母亲倒是给我拿银子啊!”
娄晴见许氏不想拿银子,心里瞬间有了计较,起身对娄凤鸣道:“三哥,不能把账记到二嫂头上,不然,不然你跟长乐楼的掌柜说说,先将帐记在二哥头上!二哥是官身,那长乐楼掌柜总要给些面子!”
听到娄晴给出的建议,娄凤鸣眼睛瞬间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帐记在二哥头上就是!”
许氏心中有些打鼓,总觉得哪里不妥,看着娄晴问:“这不会对你二哥有什么影响吧?”
娄晴立即奉承道:“几顿饭钱,怎会影响到二哥,要是二哥升了官,没准那长乐楼的东家会巴不得帮咱们把账抹了!”
许氏觉得娄晴的话也有道理,一个小小酒楼还敢与官家作对不成?而且记在鹤筠名下,沐云书回来也不会不管,根本不用她操心。
主要是她心疼那金雕香炉,舍不得被三郎这样给糟蹋了,遂将那香炉抢了回来,对娄凤鸣道:
“你这孽根祸源,还愣在做什么?耳朵不好使了不成!”虽是骂着,可语气怎么听怎么宠溺。
“还是母亲疼我!”娄凤鸣并不在乎被许氏骂这么一句,嘿嘿地笑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娄晴小心翼翼地看了许氏一眼,捶着许氏的腿笑道:“母亲真疼三哥,不过以后三哥像二哥一样有出息,也一定会如二哥一般孝敬您!”
许氏受用地勾了勾嘴角,她那么疼儿子,他们怎么可能不孝顺她!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又没外人,别拐弯抹角的,你也是娄家的小姐,别弄得跟沐氏一样一身小家子气。”
娄晴知道许氏高兴才会这么说,忙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月库里的香料和布料都只剩陈货了,要不要也跟那些铺子说一声,叫他们早点把东西送来!女儿也不是为了自己,二哥回京,定是要宴请从前的同科和以后的同僚,咱们穿得寒酸,不是给二哥哥丢脸面么!”
许氏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喝了口甜汤,朝吴妈妈摆手道:“你去把这事也办了吧,去大铺子选些好东西回来,不要像沐氏一样,总是比来比去的,平白让人看娄府笑话。”
娄晴听得一喜,这样看来沐云书交出管家权也是好事,没人会管东管西,她们终于是想用什么就能用什么了!
吴妈妈犹豫道:“夫人,这些账也要记在二爷名下么?”
娄燕婉脸都气白了,她以后若是生了什么病,不得被人说成贪嘴闹的!
她想骂沐云书几句,却实在找不到借口,瞧下人将冰一箱箱抬出去,完全没有给她留下几箱的意思,心里火急火燎的,只能着急地看向许氏。
许氏的脸也早就垮了下来,这么多箱冰,估计把冰窖都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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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书,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把这么多冰送出去?这是要送去哪里?”
这可都是她娄府的东西,沐云书把她的东西抬走,比挖她的肉还痛!
沐云书就是在等着许氏这句话,悠悠地叹了口气,“母亲,怎么是好端端的,您可知今年是什么光景?”
“不就是闹了旱灾了,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许氏神色淡淡,视线落在自己新涂好的蔻丹上,似乎外面受没受灾,还不如她指甲的颜色是否均匀更重要。
沐云书眸光沉了沉,她这婆母真是被她呵护得太好了,完全不知半点人间疾苦。
“母亲有所不知,今年大旱,药材不好收,百姓没银子抓药,还有几间药铺被流民给抢了,大部分铺子都是亏的,账上可用的银子已经不多了,这些冰都是我跟上林署胡大人赊来的。”
许氏不管事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娄家人根本不清楚她有多少家底。
前世她重病在床,婆母找来娄氏族人帮忙打理她手下的产业,当他们看见那厚厚的账目,无一不流露出震惊又贪婪的表情。
那时候许氏竟还斥责她,说她一定是借由娄鹤筠的官声偷偷在背后敛财,简直败坏娄家门风。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给娄家人多花一文钱!
沐云书收起眼底的寒芒,朝娄燕婉怀中的木盒看了一眼。
“我没舍得将玲珑阁拿出来,就是因为这些铺子里,只有玲珑阁勉强是盈利的,本想着灵珑阁还有几笔单子没结,等这些单子结了,便可以顶冰凌的帐,可现在玲珑阁送出去了,这冰凌的帐结不了,只能把没用完的冰给胡大人送回上林署去了!”
“都赔了?你是怎么经营的?”许氏心里恼火,可她从不操心家中钱财,对赔了赚了也没什么概念,反倒是更舍不得这些冰凌。
“既然都买回来了,哪有送回去的理儿,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既然药铺不赚钱,那就卖出去两间,总能把这个窟窿补上。”
宝珠和翠玉都快被许氏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她们什么也不管,只管享受,享受不到就让奶奶卖铺子,真是欺人太甚!
翠玉想开口说话,却瞧见自家奶奶朝她摇了摇头。
沐云书脸上还是那般淡淡的浅笑,“母亲,现在这年景,铺子怎么可能说兑出去就兑出去!咱们娄府只有一月购买两旦冰的资格,多卖给咱们冰,胡大人已经是破例了,他让我月内就把银子补上,若咱们补不上,岂不害了胡大人?事情传出去对相公的名声也不好,儿媳实在不知道从哪儿筹这笔银子,母亲这么不舍得这些冰,要不您想想办法?”
听沐云书要她拿银子,许氏脸色更难看了,这些冰又不是她一个人用,叫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府里,这儿媳真是坏了心肠!
连带着,她对大女儿也有些意见了,要什么不好,非要玲珑阁,她的冰怎么办?这酷暑让她怎么熬!
娄燕婉见母亲朝自己看过来,心里直打鼓,生怕母亲将玲珑阁又要回去!
她忙拉住许氏的手,低声道:“母亲,沐氏眼皮子潜,您可不能跟她一样!等二弟升了官,咱们就不用高价买冰了,这才是长远的打算!”
见许氏还是愁眉紧锁,娄燕婉又道:“哎呀母亲,不就是少用几块冰!等二弟升官给您请封诰命,咱们也学那些贵夫人,在屋子里放一箱子冰凌,让丫鬟摇着车扇给您解暑!”
想想那凉风往身上扑的情景,许氏最终还是被娄燕婉说服了,不能拿回灵珑阁,她也不可能自己掏银子,只能咬牙别过了脸,不去看往外抬箱笼的下人。
大女儿说得也不错,等儿子升了官,自然什么都有了!
从前,娄燕婉和许氏只要来到沐氏这里,总是会拿回各种好处,可今日非但没拿到,还险些折进去银子,叫她们心里十分堵得慌。
不过沐氏肯拿出玲珑阁来,说明还是害怕娄家抛弃她的,娄燕婉并没怀疑过沐云书有什么二心。
拿到了契书,娄燕婉更加趾高气昂了起来,扶了扶发钗对沐云书道:
“好了,我们也不打扰弟妹了,你再去补点脂粉,一会儿到门外迎鹤筠吧!”
“那我便不送母亲和大姐姐了!”沐云书微微欠了欠身,将礼数尽到,转身便带着宝珠和翠玉出了院子。
瞧见沐云书这么着急去迎接楼鹤筠,娄燕婉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对许氏道:
“母亲,等鹤筠回来,你叫他不能对沐氏太亲近!这女人不能捧着的,鹤筠对她不热络,她才会知道担心,才会好好孝顺您!”
许氏想了想女儿的话,觉着不无道理,颔首道: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你二弟饱读诗书,与沐氏这草包没有话题,当年是看在两家祖上有交情,沐氏又被退了亲,瞧她可怜才把她迎进府。咱们给她名分,让她衣食无忧就算对得起她们沐家了,若她不知好歹,光是多年无所出这一条,我就能让鹤筠休了她!”
许氏说得极为顺口,估计这件事在她心里想过许多次了,她二儿那么优秀,尚个公主都不是不可能的,真是便宜了沐氏!
可娄燕婉听到母亲这番话,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多年无所出的可不止是沐氏,还有她!
不,她可跟沐氏不一样,她是世家女,漂亮又能干,绝对不会被休的!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娄燕婉对许氏道:“去城门口候着的小厮可收到信儿了?鹤筠什么时候能到?”
许氏道:“之前就传过信儿了,怎么也要过了寅时,回来后正好用晚宴。”
娄燕婉看了一下天,现在也就刚过午时,太阳毒着呢,二弟还要等两三个时辰才能回来,那傻女人竟然现在就急着出去等,估计鹤筠回来,她那黝黑的脸更加没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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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救救我们吧,让我们做什么都好,只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
“夫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孩子们没有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的悲惨,可他们眼中对生的渴望比任何话语都能打动人心。
这五个孩子的出现让许氏不知所措起来,若认下,那他们都会成为鹤筠的继子,到时候可是要分娄家家产的,她怎么可能愿意!
可她刚刚态度强硬地让沐云书认下了欣儿,现在有什么理由拒绝别的孩子?
许氏气得要死,不停给沐云书使眼色,让她出面拒绝,可沐云书却好像根本没有看懂她的意思。
她将几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来,目光里透着疼惜地看向许氏:“母亲,他们真的好可怜……”
“是很可怜……可你也说,今年咱们家也是勉强支撑,收养一个已经吃力了!”
许氏压抑着怒火,看着身边的娄欣儿道:“这丫头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相比起他们来说更需要咱们帮助,要不……还是让他们问问别的好心人吧!”
许氏话音一落,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低下了头,生怕这件事摊到自己头上。
现在到处都缺粮食,谁愿意平白捡个养子回去,若是个好的也就不说了,万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这时候他们倒是忘了,刚刚是怎么数落沐云书心铁石心肠的了。
男孩听了这话,连忙把他身边的小女孩推了过来。
“夫人,你们不要我们不打紧,收下我妹妹吧,她很听话的,吃得也很少,求求你们把她收下吧!”
说着,男孩用力朝地上磕了几个头,再抬头时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了,男孩磕过头后脑子一阵眩晕,差点栽倒过去。
“母亲是想选一个最可怜的带回去照顾?”沐云书看向许氏,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许氏一怔,这可怜要怎么比较,还不是她觉得谁可怜,谁就可怜。
正要称“是”,就见沐云书竟然抢过金大川手里的鞭子,作势就要朝孩子们抽打过去。
孩子们吓坏了,几个男孩儿迅速将最小的女孩护在身下,颤抖着紧紧抱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鞭打带来的疼痛。
只有娄欣儿懵懵懂懂地看着沐云书,完全没有害怕,甚至对她手里的鞭子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
大家先是惊愕,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只有经常挨打的孩子才会出现应激反应,那个发呆的女孩儿看来并没有真正地挨过鞭子。
沐云书当然不会把鞭子打在孩子们身上,她将鞭子交给了宝珠,对几个孩子安抚道:“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打你们!”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翠玉,“去给他们拿点吃的过来!”
翠玉立即点了下头,将放在马车里的点心盒子又拎了出来。
食物摆在面前,几个孩子却不敢动,可他们那渴望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周围人甚至听到了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不由回忆起另外那个小女孩得到食物时的样子,眼中完全没有对食物的炙热。
不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之前都没发现,这小女孩脸上虽然脏,可漏出来的手脚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苦啊!”
“她嘴里喊着饿,可你瞧她拿着食物并不想吃。”
“你们说她不会是看到贵人的马车,故意扑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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