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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月下晚风”又一新作《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江锦心睿王,小说简介:继承大统的,可是睿王名义上也是我的孩子,他将来若是能继位大统,你便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嫡出,就算江氏生了长子,也是庶出,岁月还长,难道还能他保证一辈子安康吗?”如同自己儿子一样,不过高兴几年而已,如今却……林侧妃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终于露出笑容,“谢姑母为侄女用心筹谋。”皇后无奈叹气,拉着她的手,“本宫要你入府后,要好好与人相处。处处与人为善......

主角:江锦心睿王   更新:2024-05-06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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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睿王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月下晚风”又一新作《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江锦心睿王,小说简介:继承大统的,可是睿王名义上也是我的孩子,他将来若是能继位大统,你便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嫡出,就算江氏生了长子,也是庶出,岁月还长,难道还能他保证一辈子安康吗?”如同自己儿子一样,不过高兴几年而已,如今却……林侧妃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终于露出笑容,“谢姑母为侄女用心筹谋。”皇后无奈叹气,拉着她的手,“本宫要你入府后,要好好与人相处。处处与人为善......

《热门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众人闻言一笑,似乎林侧妃依旧是那个不知事的小郡主。


却忽视了还伏跪在地的锦心。

皇后随后看向地上的锦心,“你抬起头来。”

锦心当即抬起头,皇后打量她上下,点点头,“生的一副好皮囊,确实姿色上乘。”

“谢皇后夸赞。”锦心恭敬道。

“这边是睿王弟身边的爱妾江氏吗?听闻你出身齐远侯府,也是王妃的妹妹,却不知道,睿王妃今日为何不入宫啊?”坐在次位上的妇人说话,看着年纪二十七八岁左右,虽年纪不大吗,但面色有些许暗沉,倒是很有气质。

皇子的长子闲王有三十二岁了,次子魏王二十九岁,三子蜀王二十五岁,睿王便是排行第四二十四岁,五子皇后所出八岁,六子三岁,七子一岁。

看这妇人年纪,想必是魏王妃了,顺座下来那位,便是蜀王妃。

“回魏王妃话,婢妾正是睿王庶妃江氏,也确实出身齐远侯府,嫡姐身子有恙,便未能出席宫宴。”

魏王妃闻言轻笑,“你虽是个庶妃,倒是有几分见识,竟然知道我是谁,睿王妃没少教导你吧。”

“王妃只教导婢妾如何为王爷分忧,安分守己,其他事宜,无需婢妾明白。”

魏王妃呵呵一笑,“但愿你如同你姐姐说的那般,安分守己,不要以为有一张脸,就跋扈后院。”

在场的人听着脸色都不对了。

魏王的后院素来不平,时常闹出人命,魏王还有一个极为宠爱的妾室,出身扬州瘦马,竟做了侧妃,没少折腾,闹出的事一件又一件,可是把魏王妃气坏了。

如今在这看见一个妾室登堂入室,这火气又上来了。

皇后知道,自己再不说话,魏王妃又要失态了。

“魏王妃,喝茶。”皇后温声道。

魏王妃脸色白了一下,而后没有再言语,端起茶喝了起来。

皇后看向锦心,“江氏,你起来吧。”

锦心刚起,下人便给她端来的凳子,身边的宫人便到她耳边说话,锦心当即站起,随着宫人走到了内室。

两位御医等候在这,宫人便让锦心坐着诊脉。

看完脉后,皇后正好进来,随即上前回话。

“怎么样,她这脉象如何,身子可算健康?”

“回皇后,江庶妃身子健康无虞,胎像十分稳妥。”御医回道。

皇后闻言点头,“那便好,陈太医,你医术精湛,便由你照顾江庶妃的胎儿,直到临产。”

陈太医只好接旨。

林侧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欲说话,却被皇后冷冽的眼神给制住。

随后,锦心被打发出去。

内室便只剩林侧妃和皇后。

“姑母,你为何要护着她的胎,她若无福气生养,那也是她没本事。”林侧妃有些生气。

皇后脸色冷下来,盯着她,“你果真是不懂事,为这么点小事闹脾气,睿王若是知道你这般性子,你觉得,他今后还会扶你为正妃吗?”

林侧妃不说话了。

“我如今膝下只有凛儿,他身有残疾,自然是不能继承大统的,可是睿王名义上也是我的孩子,他将来若是能继位大统,你便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嫡出,就算江氏生了长子,也是庶出,岁月还长,难道还能他保证一辈子安康吗?”

如同自己儿子一样,不过高兴几年而已,如今却……

林侧妃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终于露出笑容,“谢姑母为侄女用心筹谋。”

皇后无奈叹气,拉着她的手,“本宫要你入府后,要好好与人相处。处处与人为善,不可刁蛮,也不可冒进,最主要的,是让睿王认可你的能力,而非忌惮你的身份,这都是为你日后成为皇后铺垫,你若不能理解我的苦心,那你实在叫本宫失望。”



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但碍于她如今也是睿王的侍妾,听说,她还格外受宠,江夫人想到这个,更是不悦,哼了一声,瞪了眼齐远侯,扶着女儿便进了内院。

齐远侯看向锦心,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王府,一切还好吗?”

“回侯爷的话,奴婢一切安好,不劳侯爷挂怀。”她淡淡道。

齐远侯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声音都冷肃了许多,“你这是怪我吗?”

“不敢,奴婢感谢王爷给奴婢翻身的机会,今日回来,便是求得王爷恩准,回来看望我母亲的。”她依旧淡淡的,不曾有一丝情绪。

幼年也就一年见过一两次的父亲,原也没什么感情,她从前期待父亲能一直和她们在一起,抱有极大的期待,后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便生出了厌恶的心思。

尤其是回了侯府后,这个父亲可谓做尽无下限的事。

没有维护她们母女三人,却还要时常来招惹母亲,每每他来了之后,母亲都会遭受江夫人的刁难,自己甚至被江玉淑叫去人前做牛做马,学狗叫。

这个父亲,从旁观看,却不发一言。

他惦记母亲的美色,却不呵护母亲,只为满#@足自己身下的欲#@望。

她求过他,希望他放过她们三人离开,但面对的,又是虐打。

眼看着自己长大,美貌盖过母亲,他竟生出想将自己送去给官员亵玩,从而换取自己职位高升,但恰逢江玉淑有孕不能侍奉王爷,又不甘心让其他女人霸占王爷,从而将自己送去了王府。

她这才算躲过危机。

这样的父亲,她不会认。

见她冷着一张脸,齐远侯更是哼了一声,“你就算得了王爷的宠爱,那只是一时的,等你姐姐顺利生下小皇孙,你还是要回来的。”

锦心闻言,咬了咬牙,袖子下的手,指甲都扣弯了,进了皮肉,她都不觉得疼。

是啊,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妾室再宠,都不可能越过正妻,她很清楚。

但她不会像母亲,任由男人玩弄,弃之如履。

就算自己不能在睿王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也会在得宠的时候,争取到自己的利益,安顿好母亲和小弟,自己再给自己做打算。

总之,她不会接受被遣返回来,成为齐远侯升官发财的工具。

一番不愉快的见面后,她急匆匆赶往后院的下人房,见到了自己惦念的母亲。

安氏正在洗衣服,锦心见状,急忙上前拉着母亲,激动的跪下,“母亲,女儿回来了。”

安氏愣了愣,看着女儿完好无损回来,穿着华贵的缎料,这一身打扮,虽说不至于十分金贵,却也很是精致的。

“你这这些日子,没遭罪吧?”安氏竟有些眼眶微热,鼻子发酸,愧疚的看着女儿。

安氏其实也是很有傲气的人,并未想过与人为妾,但偏偏却爱上一个骗子,导致她两个孩子成了没名没分的奴仆。

如今,她女儿也成了别人的妾,她真是害苦了自己一双儿女啊。

锦心忙摇头,替她抹去眼泪,笑道,“我在王府过得极好,王爷疼我,送了许多东西,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母亲你收好,千万别让人知道。”

说着塞了一袋银子给她。

安氏哪能要,立刻推回来,忧心道,“你在王府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报喜不报忧,这钱你拿来走动人情,与人多多交好,你日子也能好过些。”

锦心闻言苦笑,安氏哪里知道,在王府里,不是靠钱能过好日子的,这些钱也起不了作用,但对她们母子来说,这钱能让她们这一年都过得很滋润了。

“我还有,我留了一半,这是王爷赏我的,还有那些衣服料子,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给我的,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两套衣裳,每日饭食三菜一汤,绝不会差的。”

莲蓉赶忙将东西送上来,放在安氏面前,安氏看着这些料子,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但又哪可能真的彻底放心呢。

“小弟呢?”锦心不想听她推辞。赶忙问锦荣的下落。

如今他也有六岁了,早该启蒙了,只是被夫人压着,连后院的门都出不去,整日在这后院里自娱自乐。

今日怎么不见他呢。

安氏闻言,叹气一声,道,“他去了前院哥儿们的住处,侯爷说,打算让他跟着先生识字,我也没办法留住他。”

锦心一听,感觉不妙,齐远侯府的男丁也不算多,就三个,长子便是嫡出,不在府里,去了苍山书院,剩下两个,十岁的江衢槐,性子野蛮,没少到后院折腾她们,一个八岁的庶子江衢枫,也很无耻下作。

六岁的小弟,单独与他们生活,日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

她没多犹豫,赶紧去了前院找人。

刚走进去,就听见江锦荣哭的尖利又绝望悲惨的声音,她心头一跳,冲向那边,便看见让她心脏刺痛的一幕。

弟弟被下人一左一右的抓着,身下裤子都被扒了,脖子上挂着一吊生肉,江衢槐和江衢枫两个人兴奋的大喊着杂种,面前就是一条黑狗,被粗大的绳子套着,两个小厮费劲的抓着绳子的一端,黑狗咆哮着想扑上前,应该是那吊生肉极具吸引力,它激动的前腿立起,挣扎着嗷嗷扯着往前扑。

江锦荣绝望的哭喊,可是他们两个笑得更兴奋了。

“小弟!”锦心扑上前,一把将左右的小厮被推开,然后把生肉扯下来,丢到江衢槐身上。

黑狗立刻转移的方向扑到那边,小厮们失手没抓住,黑狗朝前扑去,吓得江衢槐也尖叫着后退。

还好那个狗只是吃肉,随后被小厮们再次控制住。

“小弟,你没事吧?姐姐看看,伤着哪儿了?”锦心担心的检查他上下,发现他身上背上,腿上,身前,都是伤,打的,掐的,针戳的,身上淤青无数。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前院了!”江锦荣哭的伤心委屈,把锦心的心都哭碎了。

“把这个贱婢给本少爷抓了喂狗!”江衢槐恢复过来后,气的大吼起来。


江玉淑给家中送信,让再请一次看诊,顺便让锦心也看看,好让她也怀一个。

两个都能怀,总有一个男丁的,无论是谁生男孩,都是江玉淑的孩子。

锦心不过是自己的载具。

但她当然不能说,还得好好对她,等她完成自己的计划,便让她去给自己的孩子陪葬!

陈大夫也是见惯了这些后宅夫人,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但面对的终究是权贵,他还是十分客气有礼的。

江家自然没有说她们的身份,这陈大夫也不会出去乱说的,他这点行规是知道的。

两人分别进了内屋去看诊,陈大夫看完江玉淑的脉,便摇摇头,道,“贵人这刚流产不久,是否月事还未干净,淋漓不尽,又恶臭难闻?”

江玉淑闻言,脸色垮下来,尴尬的拿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脸,嗯了一声,又问道,“可有法子再孕?”

这话让陈大夫反应有些大,立即皱眉,嗤道,“您在和小月子的月事都未处理好,如何能再准备怀孕?何况您的宫体受损,尚未恢复,加之气血两虚,肝气阻滞,怕是心情郁结,睡眠也不好,时常生气,种种加起来,你若是不好好调养,也是寿数不长,先调养才是正经。”

听到这话,江玉淑立即紧张了起来,“那我是不是不能生了?”

“你怎么还纠结生育之事呢,你现在是身子亏虚的厉害,再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你也没几年好活了。”

陈大夫实话实说,却不是江玉淑爱听的,习惯了听好话,她当即就发作起来,怒拍桌子,喝道,“放肆!我让你治好我的病,再开方子让我怀孕,你说那些无用的话做什么??”

陈大夫一愣,被江玉淑突然发作给吓着了,他也是受捧习惯了,也不知道江玉淑的身份,便只当是一个普通妇人那样诊断,何况,这主人家多次请求自己,态度卑微,他都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发难。

但细细想,毕竟是侯爵之家,他也只能忍下去,软了态度,笑道,“贵人息怒,既然你要方子,那我便给你方子,不过这方子药性猛,我先与你说好,身子弱的是受不住的,即使怀了胎,也是极其过程艰难,若万幸保到生产,那生产也是不一定能顺利。”

“这就是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开方子便是。”江玉淑听到自己还有机会,也放心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王府这么多上好补品,难道还不能保自己顺利怀胎吗?

若是真的怀上,她绝对大门不出,再不理会那些贱人,全心保胎。

陈大夫叹气一声,其实还有个话没有说,便是这孩子即使侥幸生下,也是个体弱多病的,未必能养活。

但看这贵人的厉害眼色,他这话可不敢说,他往后再不来这家了。

江玉淑从里头出来,拿了一张方子,面色十分愉悦,十分满意。

江夫人见状,赶忙让锦心也进去。

锦心进去后,江夫人看着女儿神色轻松,便问道,“陈大夫如何说?身子无碍吧?”

江玉淑哪能跟母亲说实情,反正他给了这方子,只要自己调养些日子,也会有好消息的,就没必要让母亲担心自己了。

“身子无碍,这方子便是他开的,会有好消息的。”江玉淑笑道。

江夫人扶着心口,深舒口气,对着外边的天地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的,随即笑呵呵的牵着江玉淑的手,坐了下来,满心欢喜。


锦心自然也是极为迷恋睿王的身子的。


但她不说,似乎想起俩人情事上的诸多疯狂,脸也跟着红了。

林侧妃还未察觉锦心的反差,还在描述着在殿上的场景,只恨锦心没有看到王爷的风姿,果真是遗憾。

睿王上前将她拉上前,解下身上厚实的加绒披风,包裹住锦心上下,林侧妃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缓缓收起。

锦心见状,未免林侧妃心里不平衡,忙对睿王道,“这披风太重,婢妾穿自己个儿的吧,倒是侧妃身上穿的单薄,王爷该顾着一些侧妃的。”

然后让婢女递上自己的披风。

睿王也是反应过来,皇后方才也提点过自己,便顺手给林侧妃,道,“雪芝,你没戴披风,你披着吧。”

林侧妃这才露了笑脸,自然是气的,可是想到殿上睿王的风姿,闻着这披风身上残留些许王爷的气味,她羞涩的抿着唇,“多谢王爷了。”

马车上,三人依旧是同坐一辆马车。

锦心看着林侧妃抱着披风爱不释手,看睿王的眼神更是溢于言表的爱恋,完全是一副痴迷的样子。

锦心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府内灯火通明,所有院落都点着灯,要守岁。

睿王今晚自然是要去林侧妃院子里的,刚才在宫里,睿王也已经被皇后提点了。

锦心要说不在意是假的,但她有心里准备,也知道今晚必定不会是王爷跟自己守岁。

不过她在宫里也休息过了,此刻也没什么睡意,也差不多要过了守岁的时辰,便跟莲蓉说说话。

正想着,要怎么解决江夫人的事。

回想着和林侧妃入宫的点滴,她说的话,忽然觉得,她入府为侧妃,不可能是单纯的爱慕睿王。

只有一个可能,她定是知道自己会扶正,所以才入府后,处处邀买人心,用以怀柔之术,全然是皇后在提点她,知道她性子沉不住气,所以行为才会反复无常。

既然这样,那么最想江玉淑死的,必然是林侧妃了。

锦心也在纠结这个事,是不是要借这个手,解决了江玉淑。

可是又担心江夫人会发疯,为难她母亲。

正想着呢,外头忽然混乱起来,锦心伸长了脖子,只见人来来往往的跑,是翘儿和几个丫鬟。

莲蓉扶着锦心起身走到门口,听见外头的哭喊,锦心听不清,打发莲蓉去瞧瞧。

莲蓉便去了,没一会儿回来了,满脸震惊,“主子,我刚才听见了,翘儿说王妃肚子疼的厉害,求着王爷使唤陈太医去给王妃看看,翘儿说请王爷看在王妃有孕的份上,救救王妃。”

锦心愣了一下。

她这身子不好锦心是知道的,但怎么好端端又要流了,看来今晚她没能入宫,着实刺激不小。

睿王显然不想去看,可是翘儿求得可怜,动静不小,睿王便去了,也叫了陈御医一同去了。

锦心见状,急忙要出去,却被秀嬷嬷拦住,道,“江庶妃,你不能出去,你怀着身子,赶紧回去歇着。”

“我去看看林侧妃,王爷骤然离开,她必然心情不好,我去宽慰一下。”锦心忙道。

秀嬷嬷是皇后的人,自然也会顾忌林侧妃,闻言便也放开了她,随后跟着锦心去了迎喜居。

林侧妃站在门口怅然若失,穿着里衣,看样子是准备和王爷就寝了,人却被叫走了,她眼中全是怒火,见着锦心走来,她只能压下那份火气,虽然装出和善,但也能故作平静的看着锦心。



她是在后半夜回的梅香居,因为军中有事,睿王半夜去了军中。

睿王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她哪能真的这么睡,王妃知道自己宿在书房,第二天不定找什么法子折腾自己呢。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江玉淑。

回到梅香居,第一件事,她就是找莲蓉要了避子汤。

她很清楚自己什么地位,没有自保之力,就敢怀孕,这府里的女人,会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流产。

她入府这十天,就打听到了,两位侧妃都怀过孕,一个莫名胎死腹中,一个去院子赏花就摔跤没了。

还有一个杨庶妃,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母子俱损。

江锦心其实知道,都是江玉淑做的,因为她身边有个懂医术的医女,她又是个好强善妒的人,嫡子没出生之前,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生还在她前头。

一大早,王妃派人来传话,说今年新上的茶不错,邀众姐妹前去品茶。

江锦心只好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准时到了栖鸾院。

但她似乎来早了,王妃还未梳好妆呢,让一众人在门口候着,陈庶妃何庶妃,还有三位侍妾都在了。

两位庶妃是去年年夜宴皇后赐的,因为王妃入府一年半还无所出,便赐了小官家的女儿。

后又娶了两位侧妃,高侧妃和柳侧妃,柳侧妃是皇商之女,高侧妃是睿王身边的将军之妹,也是威远伯爵府的嫡次女,一个有钱,一个有权,高侧妃性子暴烈,可没少折腾,柳侧妃倒是温婉许多,从不惹事,也不跟谁交往。

那三位侍妾,都是江玉淑挑给睿王的人,要说长得也不算丑,但也算不上好看,胆子也不大,规矩本分是有的。

江锦心一来,就规矩的对两位庶妃行礼。

陈庶妃侧眸腻了她一眼,仅一眼,她就惊住了,皱眉看过来,丝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上下,尤其是这对胸脯,再看看自己的,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东西全长这贱人身上了。

“你就是王妃新抬举起来的侍妾?”何庶妃看着她,也是嫉妒的很。

刚入府不到半个月,王爷就叫她去伺候了四回,她进府一年半了,加起来还不够十回呢。

生的这狐媚骚气的样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是。”她温声回道。

“哟,你就是王妃给王爷新找的暖床丫头吧,叫什么名字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绕着江锦心走了半圈,瞧见江锦心的脸后,讽刺的笑容当即缓缓收住。

“婢妾名唤江锦心,见过高侧妃。”她福身行礼。

高侧妃闻言,呵笑一声,“听说你是从齐远侯府出来的,又和王妃一个姓氏,你不会是王妃的庶妹什么的吧?”

“婢妾不配,婢妾出身低微,不敢高攀王妃,还请高侧妃莫要抬举婢妾,让人以为婢妾有意引起误会。”

高侧妃呵笑一声,看了一眼那几个侍妾,又看看她,“你倒是比那几个机灵的多,小嘴挺会说的。”

江锦心不语,高侧妃这挖坑给她和江玉淑,她回答不谨慎些,难保不会被江玉淑记恨上。

虽然她也已经记恨上了,但不能给她借口在折磨自己。

此时,柳侧妃也已经赶来,额间还有些许汗珠,一看就是紧赶慢赶的走来,走的急了才累着了。

高侧妃看了眼柳侧妃,哼了一声,当即走到第一个位置站好。

柳侧妃也看了高侧妃一眼,微微不悦,却没有说什么,整理着发髻,而后便站到另一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俩人今早怕是又有矛盾了。

高侧妃在这个院子里,连江玉淑都敢偶尔言语不敬,何况是一个区区商户之女柳侧妃呢,俩人明争暗斗已经不是府里的新鲜事了。

外边的情况都被里头看着,等着人齐了,这才开门。

翘儿打开门,笑道,“各位主子,我们王妃怀着身孕,早起困难,让诸位久等了,请随奴婢进来吧,茶已经沏好了。”

高侧妃闻言,神色有些难看,但强撑着笑,抚了抚鬓边,便上了前,“当初我怀着孩子也这般不适,都能理解,不过王妃这都怀孕了,何必折腾我们来这趟呢,谁没有好点好茶呢。”

“高侧妃说的是,只是这茶不同往年,是南疆特供给皇室的顶级毛尖,今年皇后特地叫人送了一批给咱们王妃,王妃念着诸位主子也没尝过,便只能叫诸位主子跑这一趟了。”翘儿温声笑道。

大家依次陆续入座,几位侍妾只能站着,也只有庶妃以上的位份才配坐着。

江玉淑捏着帕子,故作不适的遮挡自己的脸,下人连忙端上来痰盂到她跟前,她干呕几下,舒坦后,她深叹口气。

“这女子有孕,实在艰难,尤其是早起更是不适,想必几位妹妹也是深有体会的。”

高侧妃和柳侧妃神色顿时变的黯淡,似乎想起伤心事,尤其是高侧妃,眼眶微红,却还要强撑维持表情。

没人回应,陈庶妃忙笑道,“女子怀孕不易,王妃确实辛苦了。”

几位侍妾纷纷上前,“王妃辛苦了。”

江玉淑闻言,满意一笑,“这样的辛苦,我倒是愿意多辛苦几回,王爷膝下无子,就等着诸位妹妹也能为王妃繁衍后嗣呢。”

“这样的辛苦,也不是人人有资格的,好比陈庶妃,你入府也快两年了,王爷似乎都没有去你那儿几回吧,何庶妃,王爷倒是去你那边次数多,你肚子也没大过,剩下这些,长得歪瓜裂枣的,王爷更是没胃口了。”高侧妃冷哼道。

这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给点了。

“说的是啊,妾身是没有这个福分怀上王爷的孩子,高姐姐倒是有这个福分,但福薄,不也没留住吗?”陈庶妃翻了个白眼,哼道。

高侧妃闻言,登时站起,甩了一耳光在陈庶妃脸上,全场都给惊了。

江玉淑立即拍桌子呵斥道,“高侧妃,你这是干什么?”

“陈庶妃以下犯上,妾身也是替姐姐教训一下她而已,我再福薄,王爷也是心疼我的,不过是再等些时日,我还能再怀,只是陈庶妃就不一样了,生的就不好看,更是嘴笨,王爷怕是夜里醒来见着你躺边上,都以为做噩梦吧。”

说完,眼神不善的扫视每个人一圈,扭着身子就走了。

走之前,特意盯了江锦心好一会儿才出去。


锦心不解,上前问道,“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柳侧妃空洞的眼神,这才缓缓聚焦,拉着锦心的手,差点就哭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太吓人了,王府的护卫,全都被杀了,我和王爷四处逃,我差点就被杀了。”

说着呜呜哭起来。

锦心看着柳侧妃这样,还挺担心的,忙安抚道,“没事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柳侧妃却不觉得心安,反而愧疚,还是哭,进去了这才注意到,一直伺候柳侧妃的银杏没在。

锦心有了不好的猜测,赶忙问道,“银杏呢?”

柳侧妃听到这话,更是哭得厉害了。

“她为了救我,被贼人一剑割喉,当时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面前,她从小随我长大,这么年轻,就没了。”

难怪她会是这个反应,看着自己的丫鬟死在自己跟前,她无法救下,遭遇刺杀这样的经历,放在哪个深闺女子身上,都是十分惊险害怕的。

“姐姐别伤心了,王爷说,此事报了奉天府,定会抓到凶手的,王爷也会记着姐姐的好的。”

柳侧妃却是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嫌弃,但还是收敛起来,对锦心道,“让妹妹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就是吓着了。”

锦心点点头,看她也不愿意跟自己倾诉什么,便也没有勉强继续安慰,缓了缓,继而道,“王爷说,打算让高侧妃搬出偏院,抬为庶妃。”

“王爷方才与你说的?”

果然,柳侧妃一听,立刻就激动起来,神色厉害了几分。

“王爷多少对高氏还是很在意的,如今算是等到了机会,有了借口让她出来了。”锦心语气伤感道。

“你答应了?”

“姐姐觉得我有资格说不答应吗?”锦心自嘲问。

“此事自然是不能同意,此人性情难驯,又强势,这不是放任毒瘤越长越大吗?”柳侧妃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锦心何尝不知道,就算放出来,柳侧妃也还在她之上的位份,可是自己还是个人微言轻的庶妃,高氏一旦出来,她的日子可比柳侧妃难过许多。

“妹妹可有打算?”柳侧妃看向锦心。

锦心摇了摇头,面色为难。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传达一声,等过些日子再公布,我如今也把话传到了,还得去林侧妃那边,就不打扰姐姐了。”

锦心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柳侧妃咬牙看着远走的身影,“说到底还是怕事,分明处处被打压,还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无能。”

锦心出来后,莲蓉赶紧上前扶着她走。

“你找人观察柳侧妃的动静看看,若是她有什么举动,你就来禀告我。”

莲蓉应下了。

柳侧妃要是行动了,自己推波助澜一下,直接把高氏的路给绝了,免得再生事端。

回到屋子里,锦心也实在是累惨了,打算睡下。

这些日子,总是觉得有些小腹刺痛,时常眩晕,每每站得久一点就整个人眼前发黑,身上又累得慌。

锦心无奈的又起身,身上难受得厉害,莲蓉看她脸色有些白,有些紧张,赶忙喊来秀嬷嬷,秀嬷嬷上前查看,她也会一些按摩,给锦心推拿了一下手,又按了按身上,锦心这才好了些。

一早起来,莲蓉见她醒来,便走到锦心身边,低声道,“昨夜凌晨的时候,侯府派人来传话,江夫人患了急症,暴毙了。”

锦心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下子睁开,看着莲蓉,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莲蓉又重复了一下。

锦心闻言笑了,“消息传到了栖鸾院没有?”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


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

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

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

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

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

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

自从江玉淑下葬后,翠姑和翘儿便带着江玉淑生前所有的东西来她这边了。

翠姑是医女,虽然治病,却也擅长下毒,这后院的女人吃过的不孕的药,都是她下的。

按她所说,高氏的身子早她小产的时候,江玉淑给她的汤药里下了药,早就伤了宫体,还有林侧妃手里那个赤金手镯,暗格也有药,若是她戴着,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侧妃心机重,江玉淑的人渗透不进去,但她当初小产的时候,在地上血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也不好生了,翘儿说,她们知道柳侧妃一直在喝坐胎药,王爷也不是常年不去,一个月也最少去两次,但却怀不上,多半是难有的。

至于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种法子解决了这个事的。

锦心知道这些事后,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江玉淑绝育,手段确实可怕。

但她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翘儿,江玉淑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着控制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医术不错,确实是很好的帮手,可是翘儿不行,这丫头根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从来这屋里后,将自己摆得跟主子一样,甚至对锦心的一些行为都会指手画脚。

江玉淑的东西,除了死物,那些银钱是尽数归了自己账上,但店铺工人和那些下人,却还是听翘儿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都得经过翘儿的打理,才能到锦心手上,如此之下,难免养出翘儿的野心来。

她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是该嫁人了,但她没有出府的打算,说是要帮锦心争到王妃之位。

锦心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吩咐了人,没事就物色了一下合适的人,打算将翘儿给打发了。

中午,王爷刚下朝就往雅兰轩赶来,看样子心情不错,看着锦心圆滚滚的肚子,心情更加的好了。

锦心给他倒茶,看他眉间都是喜色,笑问道,“王爷今日是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吗?”

“自然是高兴事,皇上斥责了魏王,他宠妾灭妻导致后宅不宁,那扬州瘦马竟然动手打了魏王妃,将脸都给磕破了,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将他那个侧妃给绞杀了,还让魏王闭门思过。”

锦心闻言,倒是想起年夜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她当时脾气都有些不正常了,对着别人的小妾一顿辱骂,看来是被这侧妃给气到都有些魔怔了。



而且,情事上,他也只有在锦心这,才是最酣畅淋漓的,似乎,她天生就是位置而存在一般。

事后,他轻抚着她平静的小腹,眼底有些殷切和无奈。

锦心面对他这灼热的目光,竟有些心虚。

她停掉避子汤也有一个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怀得上,月事倒是推迟了两日,但推迟几日,也是正常的。

所以自己也不敢有所期待。

王爷倒是也去过其他院子,但大家都没什么消息,锦心都怀疑,会不会是王爷不行了。

但他都能让王妃怀孕,应该是没问题的。

早上,睿王不用上朝,便也没有起,拥着锦心继续休息。

此时,秋玲却推门而入,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有些心虚,但还是大着胆子,道,“主子,避子汤弄好了,给您放在这了。”

这话,让锦心身子一顿,当即清醒,却不敢起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还在睡觉,她这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帐,盯着秋玲,“滚下去!”

但秋玲哪敢真的走,忙道,“主子,你快喝了这避子汤吧,不然凉了。”

声音之大,就是门外都听见了,何况是睿王。

锦心哪里还不知道,秋玲这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定是被人收买了。

她赶忙往身后看去,只见睿王已经坐起,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冷肃,问道,“这是什么汤?”

锦心连忙下跪,解释道,“这汤我没有要她送来,我没打算喝。”

“你闭嘴,你说。”睿王冷冷对锦心说完,又看向秋玲。

秋玲连忙下跪回话,“回王爷,这是避子汤,王爷饶命,奴婢也是奉主子的命准备的,她说不想生孩子,便让奴婢每次等王爷一来,便准备上,一直是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违抗。”

“你闭嘴!”锦心呵斥。

莲蓉呢,莲蓉去哪儿了,这件事一直是她让锦心负责的,很早都不喝了,为什么秋莲会突然端药来。

睿王脸色阴沉如墨,眼睛直勾勾看着锦心,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十分失望的模样。

锦心看着他这般的眼神,心底一点点发冷,惧怕是上前,想解释,可是却被睿王一把推开,她瞬间被推倒在地。

“你是一开始就喝避子汤是吗?”睿王咬牙,因为愤怒,脸上的横肉都有些抽搐,眼底阴冷,若不是克制着情绪,他会立刻起身,将她掐死。

他这么努力的在她身上耕耘,便是想让她生自己的孩子,生自己的长子,他想给她最大的恩宠,可是她却视作猛虎水兽,避之不及。

锦心不安的摇头,爬起身要解释,可是他却起身,将桌子上还温热的避子汤拿了起来,往锦心这边走来,锦心慌了,急忙退后。

他是要杀了自己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母亲和小弟要呵护,她要是死了,母亲和小弟就在侯府过的生不如死的。

“你不是不想生吗?那就喝了吧,你也不配生本王的孩子。”他咬着牙上前,蹲下,扣住她的脸,锦心摇头,却被他灌进来,锦心急忙挣扎,推开,将入口的避子汤给吐了出来。

睿王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呵呵冷笑, “本王以为,你身份低微,只能依赖本王而生,如今看来,本王是想多了,既然你不要本王给你的恩宠,那你便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往外走去。

锦心急了,欲要爬起身,可是身子因为刚才惊慌过度,早已疲软。

“王爷,婢妾没有不想生,你听婢妾解释。”锦心慌忙大喊追上前,在门口却被两个护卫给拦住,只能远远看着王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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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稍稍冷静后,江玉淑便理智回笼了。

“既然王爷这么抬举她,那我也不好驳了王爷,那就抬为庶妃,左右还是个妾,上不了皇室玉蝶,你去告诉这贱人,梅香居她不适合住了,就住到了南院的雅兰轩去吧。”

翘儿一听,心头大悦,赶忙照着吩咐就去传话了。

南苑就只有高侧妃一个人住,按照王府的规矩,后院共有四个院子,王妃独住一个院子,其他院子要一个侧妃和庶妃一起住,其余一个院子住的便是侍妾和通房,中间住的院子是清风台,王爷的书房和寝房与一个空置的院子,前院便是下人们住的,还有其他偏院提供厢房。

但高侧妃身份也不低,加上又得王爷宠爱,南院一直是她独自居住,柳侧妃便和三位庶妃住在北院,杨庶妃难产而亡后,北院自然也空出来了屋子。

这按照默认的规矩,自然是新抬的庶妃住进杨庶妃那个屋子的,现在安排到南院,其实也是符合规矩的。

现在却让锦心和高侧妃住一个院子,必定是鸡犬不宁的。

锦心知道后,只是冷笑几声,“她这心思,都摆在面上了。”

“那要不,主子向王爷说说,住到北院去吧。”莲蓉问道。

“为这点事去跟王爷说,只会降低王爷对我的好感,没必要。”

“可是高侧妃性子暴烈,定会为难您的。”莲蓉十分担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她就不信,高侧妃还能像之前那样胡来,她现在也不是奴才出身和侍妾了,她再胡来,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

但她眼下自然不会去那边,她遵王爷的吩咐,留在清风台养伤。

可此刻最生气的。还是高侧妃。

见着内务处的人将东西抬进自己对面的雅兰轩,她当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内务处的回答,“江庶妃要住在这,王妃派小的们过来这里打扫。”

冬菊闻言皱眉,不解问道,“哪来的什么江庶妃?咱们府上不就两个庶妃吗?”

“姐姐还没听着信儿呢,就是先前的江侍妾,这都证实身份是齐远侯府的庶女,王妃的妹妹,王爷自然不能薄待,便抬了身份为庶妃,抬了身份,自然不能再跟侍妾住一个院子,便让咱们来这边清扫干净,等江庶妃腿伤好了,便住进来。”

一通话下来,内务处这小子的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子搬进来呢。

王二喜自然高兴,莲蓉与他关系好,时常也互相帮衬着,她跟了个好主子,前程远大着呢,这位份一个月连升二级,这王府开府以来,谁有过这样的荣耀,他可不是得好好巴结着嘛。

冬菊听完后,急忙跑回去向高侧妃回禀这事。

高侧妃一听,惊得站起,继而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在地上,“又是这贱人!”

冬菊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安抚道。“主子,你可得稳着点,可别这时候去找江庶妃不痛快,杨嬷嬷还在这呢,若是你这两日还不能让她满意,皇后的寿宴你就不能去了!”

这话终于让高侧妃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冬菊见状,赶忙上前,“主子,等您学完了规矩,王爷还是会来的。”

“会吗?王爷都多少日不来了,他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他定是还生气,不肯见我。”

想到王爷被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那个贱人在王爷身下承欢的姿态,一定是极其不要脸的,思及此,她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

正欲要起身去赶那些人走,冬菊一看自家主子这臭德行又上来了,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王妃故意安排的吗?您若是真去惹人不快,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妃吗?”

高侧妃愣了愣,才想到这个,也彻底冷静下来,拉起冬菊,道,“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中计了。”

晚上,睿王回来了。

盘查梅香居放毒蛇的负责人立即向他禀告此事,说是人抓到了,用刑之后,那人供出了是翘儿指使的。

睿王闻言皱眉,顿住脚步,神色变得阴沉。

翘儿是王妃的人,此事自然是王妃的授意。

她昨晚还装得一副贤良又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对亲妹妹下此毒手。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对自己的地位看的重些,当初成婚自己本就不属意她为正妃,只是不得不娶,但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但都是拈酸吃醋而已。

如今却骤然得知,她是这样毒辣的人。

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也没闹出什么事,此事,就先压着吧。

回到的清风台,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进屋一看,桌子上刚摆满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食欲。

“王爷,婢妾为你做的饭菜,尝尝可合胃口?”锦心盛汤放好,上前拉着他入坐。

“你亲手做的?”他好奇问,他倒不缺人做饭,不过真的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

睿王神色愉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赏的挑眉,“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得了夸奖,她笑了起来,随后入座。

她厨艺确实很好,从七八岁就开始在厨房打转,回侯府后经常饿肚子,厨房一般没有剩的饭菜,都被下人偷着吃完了。

所以她自然得自己偷摸着弄来吃,自然也就练出来手艺了。

几日的时间下来,睿王更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回来就往寝房去,甚至是书房,白日里,都会关着门。

但锦心明白,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即使得到睿王这般宠爱,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仍旧会在这万分的沉迷里,寻回一丝理智。

她知道,睿王并不爱自己,他沉迷的,是自己这副极具新鲜诱惑感的身子,他之所以这么宠自己,无非是自己会迎合他,顺从,美貌,又没有威胁,更是只能依附他。

这么多天了,她没有停掉避子汤,如今也是时候停掉了。

如果能怀上孩子,她在这府里也有一份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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