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皇朝
夜色撩人,城池内灯火通明。
陈安之入住客栈后,所剩银两没多少,便打算去附近酒馆打听一下哪里有招工。
走下客栈,问了掌柜最近的酒馆在哪后便径径离去。
酒馆并不远,就离客栈百米处。
来福酒馆。
虽已入夜,酒馆内却依旧座无虚席,可见生意火爆。
陈安之抬腿走进酒馆,寻了个角落刚坐下。
酒馆小二便走了过来,一脸谄媚的看着陈安之说。
“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
陈安之想了想了,拿出身上剩下的一两银子丢在桌子上淡淡开口。
“给我上壶清酒,顺便跟你打听个事,拿了酒钱剩下的就都是你的。”
小二见到银子,眼珠子一亮喜笑颜开。
赶忙伸手收下银子,问道。
“这位客官您要问点什么,小的常年在这酒馆里,消息不敢说十分灵通,但有什么事都略知一二。”
陈安之自然没把他的话当真,淡淡开口:“这附近哪有招院工的,你给我介绍介绍。
小二一听是找差事便说道。
“不瞒客官,最近赵家府正在招干活的院工,若是您不嫌弃,明日便可以去试试。”
“这赵家府在城里很有名吗?”
陈安之疑惑道。
“一看客官就是刚来这,赵家府是赵员外建的,名气那是相当大,这一块的就没有一个不给赵家面子的。”
小二笑着说。
陈安之点了点头,想着明日去这赵家府看看。
小二见陈安之没了问题就走了,没过一会就端上一盘小菜和一壶清酒。
陈安之吃了几口,就挂着清酒回客栈休息了。
……
第二日清晨。
陈安之早早的起床了,打算先去赵家府看看。
拿出老骗子的酒壶让客栈伙计去打满了清酒。
背着布包就出发了。
跟着昨日酒馆小二指的地点一路走去,路上有很多早点摆摊。
正好他肚子也有点饿了,摸摸裤兜却才想起来最后的钱让伙计去打酒了。
陈安之一脸懊悔,早知道昨天在酒馆就不装大款了,现在连饭钱都没有。
可惜为时已晚,他只好饿着肚子前往赵家府。
刚到赵家府大门,定眼一瞧,豁,确实气派。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房屋干净利落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因有尽有。
府邸墙上贴着一则招人告示。
陈安之了然,刚要敲门,门口的两名护卫就将其拦了下来。
“你这小道士是何人,无故敲这赵府大门是为何意。”
陈安之愣了一下,解释说:“我是来应聘院工的,我看那墙上还贴了告示。”
两名护卫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安之,这才放行。
“来应聘院工的从侧门进去吧,进去之后找刘管家。”
陈安之点了点头,这规矩倒是挺多,不过毕竟是员外,有钱了就有规矩。
侧身从侧门走进,入眼宅府装饰精致,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赵家府邸”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陈安之暗自感叹,不愧是大户人家。
走过对门,来到一院落中,刘管家正在院落里训话。
看着年龄偏大,胡须发白,标准的国字脸,脸上表情不苟言笑。
刘管家抬头见到陈安之,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
待陈安之走近,打量了几眼,开口道。
“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看府邸招工便来了。”
陈安之回道。
刘管家听言细细打量起陈安之,随后想了想说。
“行,正好府里最近种植了些许花草,平日里你便去院落里照顾花草,一日两餐,一天工钱十文钱,一会去登记一下名字。”
陈安之点了点头,包饭就好。
“既然如此你便随他去院落吧,具体事项他会告诉你。”
说罢刘管家挥挥手,唤出一名中年院工。
院工朝陈安之笑了笑,便带路走向院落。
待到一片花坛处,院工指了指这一片花植、各种花对陈安之说道。
“以后这一块就是你负责的区域了,平时细心照顾这一片花草,要是死了大小姐怪罪下来可遭不起。”
“好的,这一片花都是大小姐种的吗?”
陈安之疑惑道。
院工听陈安说到大小姐,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大小姐人很好,平日里就喜欢种些花花草草,这一片都是她的,你可要好生照顾,有时候小姐也说不定会来看看。”
陈安之点了点头。
“行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叫我老刘就行。”
“知道了老刘,你就叫我小安吧。”
老刘年长陈安之十几岁,叫声小安并无问题。
老刘善意的笑了笑,随后开始为陈安之说明这花草该如何浇水,如何保养,何时施肥。
待陈安之熟悉了之后老刘就去忙其他事了,陈安之便自己慢慢摆弄这些花草。
就在陈安之浇水时,一不小心把一朵牡丹花浇死了。
陈安之眉头一挑,他没想到这些花那么金贵,随便浇个水都能浇死。
四周望去并无其他人注意到这里,陈安之不紧不慢的一手将其拔掉,塞进衣兜里。
然后就接着若无其事的浇起其他花。
用陈安之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我没看到它死那它就没有死。
后来一片花坛浇过后,基本外围的花草都秃了一圈。
陈安之实在是衣兜塞不下了,只好在花坛中央挖了个坑全埋了。
然后将内围的花草往前摆了摆,确保别人看不出来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随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将背后挂着的布包放在地上,打开。
从里面取出折叠好的摇椅,将其舒展开来,放在地上。
将布包收拾好,取下腰间悬挂的清酒,抿上两口,舒坦的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
这花坛几乎没人来,平日里也就只有几位女佣走来确保花坛的花草未被破坏。
只要不是小姐过来,陈安之就是睡在这里都不会说什么,毕竟也怪罪不到她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