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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读精品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江锦心睿王的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月下晚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心了。”莲蓉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锦心深吸口气,看向那边看好戏的一群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心情,深吸口气,道,“我没事,莲蓉,你看看还剩什么东西,把那些针线都拿回来。”莲蓉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那些针线,但她知道锦心的难处,赶紧去扒拉那些烧剩的东西,还好没有全部烧了,一大半衣服都烧了,绣样都没烧着。看着这些东西,她松了口气,庆......

主角:江锦心睿王   更新:2024-04-19 1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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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心睿王的现代都市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江锦心睿王的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月下晚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心了。”莲蓉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锦心深吸口气,看向那边看好戏的一群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心情,深吸口气,道,“我没事,莲蓉,你看看还剩什么东西,把那些针线都拿回来。”莲蓉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那些针线,但她知道锦心的难处,赶紧去扒拉那些烧剩的东西,还好没有全部烧了,一大半衣服都烧了,绣样都没烧着。看着这些东西,她松了口气,庆......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等高侧妃一行人尽兴了,便终于放开了锦心。

所有人站在自家门前,都没敢上前安慰。

她们又怎么会真的上前安慰呢,是高侧妃要整治她,高侧妃的地位,就是王妃都不能敢得罪,她们又岂敢去招惹。

再说,江锦心确实很没有自知之明,刚入府就这般张扬,白日里勾着王爷不说,还敢挑衅高侧妃,这不是找死吗?

“主子,你没事吧?你放心,王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别太伤心了。”莲蓉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锦心深吸口气,看向那边看好戏的一群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心情,深吸口气,道,“我没事,莲蓉,你看看还剩什么东西,把那些针线都拿回来。”

莲蓉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那些针线,但她知道锦心的难处,赶紧去扒拉那些烧剩的东西,还好没有全部烧了,一大半衣服都烧了,绣样都没烧着。

看着这些东西,她松了口气,庆幸一般捂着,“幸好。”

莲蓉看着她这般,实在心疼。

此时,栖鸾院那边收到高侧妃大闹了梅香居的消息,顿时笑了。

“这高云婉竟如此凌@#辱江锦心,王爷回来,哪里能饶的过她。”

但转念一想,江玉淑又觉得不尽然,高云婉的哥哥如今可是四品骠骑将军,高家也有兵权,高明耀又是王爷的左右手。

王爷不会为了一个侍妾,去为难高云婉的。

“去将江锦心请来。”江玉淑忽然道。

锦心正在收拾残局,便收到了栖鸾院的吩咐,莲蓉担心她,便道,“主子,你不想去的话,就推脱了吧,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王妃不会继续为难你的。”

锦心深深叹口气,轻轻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笑容没这么僵,对莲蓉道,“给我梳妆吧。”

莲蓉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处境,她母亲和小弟在王妃手上,无论任何时候,她只要叫自己去,自己就不能拒绝。

莲蓉叹气,为她这没骨头的模样有些生气,更多是无奈。

自己力量小,帮不上她什么,她就是先前在王爷外院洒扫的粗使丫鬟,她压根没有说话的资格,想帮帮她,也没什么好法子。

锦心却没有这么悲观,她要等一个机会。

赶到栖鸾院,没有想象中冷脸对着自己,江玉淑一改反常的,笑容温和的看着她,对她道,“妹妹,你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些。”

锦心只好走上前,跪下行礼,“请王妃安。”

“你很懂礼数,识大体,又明白自己的本分,先前是我对你太严苛了,怕你骄纵了性子,才时刻提醒你,如今,也看到你确实是个安分守己的。”

锦心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咯噔了好几下,不知道这向来毒辣的嫡长姐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如今还好吧?”江玉淑总算切入了主题。

锦心听到这里,心里有了数,知道她这是想借自己的手对付高侧妃。

随即抬眸,委屈的抽泣起来,一滴泪便坠落下来,让人看着真是我见犹怜,这模样,叫王爷看了,不得心疼坏了。

江玉淑其实最不喜欢就是这张脸了,她生母生的就是这一张脸,父亲时常偷偷去那个下人房见这母女三人,惹得母亲常常独自落泪。

父亲整整欺骗了母亲十一年,若不是那贱妇生了一个贱种男丁,父亲想接回府里,才和母亲坦白,母亲得知此事后,几度崩溃。夜夜哭泣到天明。

十多年才坦白,而这十多年,父亲还做戏如此逼真,瞒得滴水不漏,母亲为侯府殚心竭虑,换来这负心的结果。

这张脸,如今又将自己丈夫迷得团团转。

不过,她此刻多么庆幸还有这张脸拉拢丈夫的心,起码,她与母亲不同,她掌握着江锦心的命脉,她不敢不从自己。

“瞧瞧,高侧妃竟然将你打成这样,翘儿,去取欢颜膏来,这脸可不能坏了。”江玉淑忙道。

“不用了,多谢王妃好意,婢妾皮糙肉厚,两日便好了。”锦心推脱道。

“拿着!”她忽然声音强势了些。

翘儿塞到她手上,锦心只好拿好了盒子。

“王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婢妾蠢笨,您这样也让婢妾不安。”锦心故作神色不安的说道。

看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江玉淑心里舒坦了不少。

“你是个聪明人,入府也有半个多月了,应该知道这府里的女人都不好对付,姐姐希望你,跟我站在一个队伍,你呢?怎么想的呢?”她说到最后,竟然对锦心笑了起来。

锦心看着她这笑不达眼底的样子,只觉得背脊发麻,深吸口气,“婢妾恐怕没这个本事让王爷迁怒高侧妃。”

“你有,你这张脸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你母亲和小弟在侯府吃喝不愁,安稳无忧,但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锦心抿着唇,强撑出一个笑容,“婢妾记下了,婢妾会尽力。”

江玉淑闻言,随即笑了起来,让人将锦心扶起来,给她赐了座位,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翘儿,拿两匹上好的料子来,再从我首饰盒里,挑出几个雅致的钗子给她。”

随后,出了栖鸾院的时候,她身后跟了四个王妃的丫鬟,都是给锦心拿东西的,走进西苑的时候,上午看热闹的侍妾通房,又通通站在门口看着她拿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一下子,她们议论起来,风向似乎又变了。

走的时候,翘儿不忘提醒锦心,“江主子可别忘了王妃的话。”

“婢妾谨记,必不敢忘。”锦心面无表情道。

莲蓉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似乎比王爷赏赐的还多,不禁好奇,等翘儿他们走了,莲蓉才敢问。

“王妃为何会赏主子这么多东西啊?”

锦心看着这些东西,表情冷下来,但却没有跟莲蓉说什么。

她还不是那么相信莲蓉,这些事情,只能自己消化。

江玉淑想利用自己对付高侧妃,自己何尝不是要利用她帮自己呢。

遣退莲蓉,她关了自己在屋子里,看着镜子这张脸,她轻轻抚上去,狠下心,用力一划。

下颚处随即显出三道血痕。

人不狠站不稳,她能利用的东西不多,必须发挥到最大价值才行。


但稍稍冷静后,江玉淑便理智回笼了。

“既然王爷这么抬举她,那我也不好驳了王爷,那就抬为庶妃,左右还是个妾,上不了皇室玉蝶,你去告诉这贱人,梅香居她不适合住了,就住到了南院的雅兰轩去吧。”

翘儿一听,心头大悦,赶忙照着吩咐就去传话了。

南苑就只有高侧妃一个人住,按照王府的规矩,后院共有四个院子,王妃独住一个院子,其他院子要一个侧妃和庶妃一起住,其余一个院子住的便是侍妾和通房,中间住的院子是清风台,王爷的书房和寝房与一个空置的院子,前院便是下人们住的,还有其他偏院提供厢房。

但高侧妃身份也不低,加上又得王爷宠爱,南院一直是她独自居住,柳侧妃便和三位庶妃住在北院,杨庶妃难产而亡后,北院自然也空出来了屋子。

这按照默认的规矩,自然是新抬的庶妃住进杨庶妃那个屋子的,现在安排到南院,其实也是符合规矩的。

现在却让锦心和高侧妃住一个院子,必定是鸡犬不宁的。

锦心知道后,只是冷笑几声,“她这心思,都摆在面上了。”

“那要不,主子向王爷说说,住到北院去吧。”莲蓉问道。

“为这点事去跟王爷说,只会降低王爷对我的好感,没必要。”

“可是高侧妃性子暴烈,定会为难您的。”莲蓉十分担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她就不信,高侧妃还能像之前那样胡来,她现在也不是奴才出身和侍妾了,她再胡来,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

但她眼下自然不会去那边,她遵王爷的吩咐,留在清风台养伤。

可此刻最生气的。还是高侧妃。

见着内务处的人将东西抬进自己对面的雅兰轩,她当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内务处的回答,“江庶妃要住在这,王妃派小的们过来这里打扫。”

冬菊闻言皱眉,不解问道,“哪来的什么江庶妃?咱们府上不就两个庶妃吗?”

“姐姐还没听着信儿呢,就是先前的江侍妾,这都证实身份是齐远侯府的庶女,王妃的妹妹,王爷自然不能薄待,便抬了身份为庶妃,抬了身份,自然不能再跟侍妾住一个院子,便让咱们来这边清扫干净,等江庶妃腿伤好了,便住进来。”

一通话下来,内务处这小子的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子搬进来呢。

王二喜自然高兴,莲蓉与他关系好,时常也互相帮衬着,她跟了个好主子,前程远大着呢,这位份一个月连升二级,这王府开府以来,谁有过这样的荣耀,他可不是得好好巴结着嘛。

冬菊听完后,急忙跑回去向高侧妃回禀这事。

高侧妃一听,惊得站起,继而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在地上,“又是这贱人!”

冬菊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安抚道。“主子,你可得稳着点,可别这时候去找江庶妃不痛快,杨嬷嬷还在这呢,若是你这两日还不能让她满意,皇后的寿宴你就不能去了!”

这话终于让高侧妃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冬菊见状,赶忙上前,“主子,等您学完了规矩,王爷还是会来的。”

“会吗?王爷都多少日不来了,他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他定是还生气,不肯见我。”

想到王爷被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那个贱人在王爷身下承欢的姿态,一定是极其不要脸的,思及此,她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

正欲要起身去赶那些人走,冬菊一看自家主子这臭德行又上来了,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王妃故意安排的吗?您若是真去惹人不快,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妃吗?”

高侧妃愣了愣,才想到这个,也彻底冷静下来,拉起冬菊,道,“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中计了。”

晚上,睿王回来了。

盘查梅香居放毒蛇的负责人立即向他禀告此事,说是人抓到了,用刑之后,那人供出了是翘儿指使的。

睿王闻言皱眉,顿住脚步,神色变得阴沉。

翘儿是王妃的人,此事自然是王妃的授意。

她昨晚还装得一副贤良又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对亲妹妹下此毒手。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对自己的地位看的重些,当初成婚自己本就不属意她为正妃,只是不得不娶,但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但都是拈酸吃醋而已。

如今却骤然得知,她是这样毒辣的人。

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也没闹出什么事,此事,就先压着吧。

回到的清风台,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进屋一看,桌子上刚摆满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食欲。

“王爷,婢妾为你做的饭菜,尝尝可合胃口?”锦心盛汤放好,上前拉着他入坐。

“你亲手做的?”他好奇问,他倒不缺人做饭,不过真的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

睿王神色愉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赏的挑眉,“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得了夸奖,她笑了起来,随后入座。

她厨艺确实很好,从七八岁就开始在厨房打转,回侯府后经常饿肚子,厨房一般没有剩的饭菜,都被下人偷着吃完了。

所以她自然得自己偷摸着弄来吃,自然也就练出来手艺了。

几日的时间下来,睿王更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回来就往寝房去,甚至是书房,白日里,都会关着门。

但锦心明白,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即使得到睿王这般宠爱,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仍旧会在这万分的沉迷里,寻回一丝理智。

她知道,睿王并不爱自己,他沉迷的,是自己这副极具新鲜诱惑感的身子,他之所以这么宠自己,无非是自己会迎合他,顺从,美貌,又没有威胁,更是只能依附他。

这么多天了,她没有停掉避子汤,如今也是时候停掉了。

如果能怀上孩子,她在这府里也有一份保障。


内务处都会送来份例,却也没有江玉淑给的这些这么上等,江玉淑看来是真的很指望自己的肚子。

此时,柳侧妃走了来,看见这满屋的好东西,面露微笑,“看来妹妹是解决了问题,王妃没有为难你。”

锦心上前行礼,笑道,“柳姐姐怎么这会儿来了?”

柳侧妃将她扶起,道,“是陈庶妃让我来问你,她要搬来与你同住,她那个屋子位置极为阴凉,夏日还好,得个凉快,只是入了冬,便极为寒冷,夜里睡不踏实,原先她是要住在南院的,只是高云婉性子烈,将她赶出去,让她住西院也不合适,便想着来这边,你可答应?”

陈庶妃便是之前讨好王妃,最后又被高云婉打了一耳光,此人最是捧高踩低,审时度势,有些小人气度在身上。

听说前两天,她还去了偏院找了高云婉,讽刺挖苦,高云婉差点没把她的脸抓烂,最后她还想叫人收拾高云婉,哪知护卫根本不听的她的,强行将她送出来。

还去找了王妃诉苦,王妃给打发回来了。

锦心其实不大想跟她住一个屋檐下,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柳侧妃来这里走个过场问一声罢了。

“也好,我一个人住在这南院,实在是寂寞了些,芳菲轩倒是空着,她便住那边吧。”

“那晚些便让她搬过来了,正好和你作伴。”

锦心笑笑,看柳侧妃没有走的意思,便让莲蓉去斟茶。

柳侧妃随即坐下,看着莲蓉手脚麻利的忙活,问道,“莲蓉这身上的伤好全了吧?”

莲蓉忙回话道,“谢侧妃关心,奴婢好全了,那日是主子挡了几棍,不然奴婢也活不到现在了。”

柳侧妃闻言一笑,看向锦心,“妹妹倒是体恤下人,不过总算这恶人也算遭了报应,想必是不能翻身了。”

“是姐姐的点子好,猜准了她的性子。”锦心笑道。

其实,锦心不是不知道柳侧妃的私心,她原本可以是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直接陷害高侧妃的,让江玉淑直接去堵高侧妃,让她们自己乱起来。

但柳侧妃还是要她亲自入局做饵,就是没打算让自己全身而退,让自己不得不继续跟她合作。

锦心之所以愿意接受,也是表示自己愿意跟她合作,加上,自己暂时没有什么能力,也实在无法再容忍高侧妃了。

高侧妃这人太过跋扈,没有性格弱点,又无所顾忌,小错王爷不会太计较,唯有这样的错事,才能发落,自己也得以过安生日子。

柳侧妃笑了笑,却笑不达眼底,拿起茶轻抿一口,赞赏的嗯了一声,“妹妹屋里这茶,是贡茶吧?”

“王爷前些时候赏了些,得是姐姐来,我才舍得拿出来呢。”锦心笑道。

柳侧妃闻言,眼睛弯了起来,“妹妹果然真心待我。”

俩人又说了一番话,柳侧妃走的时候,锦心特意送到了门口,这才折返回来。

“主子,这些都是侧妃送来的香包,味道好清香啊。”莲蓉拿着几个香包闻着,赞叹道。

锦心也没多想什么,让她收起来,改日做个香囊,把香包放进去便好。

高侧妃虽然是被发落了,除了不能进出,护卫却还护着她的安危,想想便知道这是王爷的授意。

若是将来,高家立下什么功劳,只怕她还能重新回来。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声音,下人们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丫鬟的指挥的动静。


红鸾帐内,只听见彼此的呼吸急喘声。

“爷,我不行了。”

江锦心抵着男人,却无济于事,男人还是霸道的索取,肆意驰骋着。

随着大脑一阵空白,她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婆子的呼唤声叫醒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回来这伺候了,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她确实是晕过去的,并非想赖在这儿。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外头一直候着的下人端了药进来,她撇开帘子,看着这散着浓重味道的避子汤,还有婆子冷漠的眼神,她也只能端起来,尽数喝下。

正好她也不想生。

见到碗底空了,婆子才眉头舒展,敷衍的矮了矮身子,道,“姑娘还是快些收拾东西走吧。”

这是王爷的寝房,依例,她是不能在这过夜的,可是她却回回耍把戏,王爷都起身上朝了,她还未起。

与她生母学的狐媚招数一样的,惯会勾#@引男人。

江锦心不说话,起身捡起外袍套上,随后离开这里。

她不过是王妃弄进来分宠的棋子,她连个姨娘身份都不配得到,就是王爷的暖床物件。

用完了,就放到一边,想起来再用用。

她母亲是齐远侯的外室,但可笑的是,母亲连江天诚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生了一双儿女,在她小弟弟出生的时候,江天诚才表明身份,将他们带回了侯府。

十岁回到这个家,受尽主母和嫡姐的虐待欺凌,本以为十五岁满了,父亲怎么样也会为她选个人嫁了,寒门子弟也好,商户之子也罢,好过在这受欺凌。

没成想,江玉淑入府三年好不容易怀了身孕,担心其他女人狐媚争宠,便让向齐远侯要了她当侍妾。

可是却是连名分都没有的暖床侍女,名义上就是王妃房中的丫鬟,她虽不肯,可是母亲和小弟的在侯府艰难求存,她若敢不从,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赶紧端水来洗漱擦身,一会儿还得去王妃院子里伺候。

想到要去栖鸾院,她心情就极其压抑。

她不想再被江玉淑压制了,或许,睿王会是自己的救赎,她只要抓住睿王的心,就能翻身,便能将母亲和小弟接来。

心下有了想法,她便有了目标。

收拾好自己,选了一件沉色的衣裳,也不别簪子,就这么素着去了栖鸾院。

江玉淑早孕期,害喜害得厉害,此刻面对一桌子的早膳,全然没有胃口,时不时干呕。

见到江锦心来,她便忍着那股不适,搬出高姿态来,看她恭敬跪下行礼,她淡淡嗯了一声。

“听说昨儿,你又宿在王爷的榻上了?”江玉淑声音冷冷的,充满了不悦。

“王爷说不想扫兴,奴婢只能顺从,但绝没有不恭顺之意。”她小心回答。

“伸出手来!”江玉淑道。

江锦心绝望闭眼,捏紧了手,迟迟不敢上前。

“上来!”江玉淑声音高了一个度。

她咬牙,只能上前伸出手,随后,几个婆子上前,摁住她的手在桌子上,边上的侍女熟练的拿出盒子,展开便是不同长度的绣花针。

江玉淑看着她,拿出一根,问道,“昨晚几次?”

江锦心吓得瑟瑟发抖,“一次。”

“撒谎!何妈妈就在外头呢,她数着呢。”江玉淑骤然冷厉道,江锦心内心悲鸣,更是绝望。

“三次。”

江玉淑闻言,脸色沉下来,狠狠刺入她的拇指指甲里,疼的她哀嚎起来,江锦心忙跪下,“长姐,你饶了我吧?我不去伺候了。”

可是这番话,并没有取悦江玉淑,她捏着江锦心的下巴,“不去怎么行?你伺候的好,让王爷在你身上下不来,是你的本事,也别怪我心狠,我得提醒你,别以为有几分功夫,就想骑在我头上,你母亲和小弟还在我母亲手底下讨生活呢。”

江锦心看着更粗的一根绣花针,她本能就害怕挣扎缩手,婆子却在她腰上用力一拧,她闷哼一声。

正要动手插第二根的时候,外头进来通传,王爷回来了。

所有人赶紧收起东西,婆子将江锦心托起来,带到身后,然后翘儿挡在她身前,低低警告道,“你敢告状,你的下场会更惨。”

此时,睿王大步流星的迈步进来,江玉淑欢喜站起,“王爷今日没去上朝呢?”

“临时有事,告了假,晚些要出去,想着你怀着身孕,便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乖不乖?”睿王扶着她坐下,抬眼又似乎搜寻什么,看见身后人群里的一抹身影,他眉色上挑几分,便坐了下来。

江玉淑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微表情,自然明白睿王的意思,便对江锦心道,“锦心,你上前伺候王爷用膳。”

江锦心闻言,闭了闭眼,心里更加绝望,这等王爷一走,等待她的,只怕又是针刺甲间。

她不敢耽搁,只能上前为他们布菜。

“你也坐下吃吧,昨夜累着了,确实不该再叫她过来伺候。”睿王温声道。

江玉淑愣了一下,见到睿王看江锦心那柔和的眼神,她差点没稳住,可是她还得维持温良恭顺的形象,便笑道,“锦心,王爷叫你坐下你就坐下。”

而后,她看向睿王,“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念着她有功,便叫来领赏,没想到王爷这样都心疼了。”

睿王被这么打趣,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但江玉淑本就是有意表达不满,又岂会担心王爷生气。

“人是你送来的,既然是伺候本王房中的人,你也该给个名分才是。”睿王又道。

这一连串的,江锦心夹菜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小心观察着这俩人的表情。

江玉淑再想维持形象,也有些忍不住,道,“她不过是贱奴出身,长得好,能伺候王爷是她的福气,等王爷腻了,便送回家,王爷何必如此上心呢。”

齐远侯府没有他们的名字,以下人身份居在侯府,而江锦心姐弟自然家仆之子。

睿王眉头更皱了,越发觉得他的这位王妃今日实在有些反常,她不是一向喜欢讨好自己的吗?

但他不接受伺候过自己的女人再送回家嫁人的道理。

他也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手,淡淡道,“就抬她为侍妾好了,西苑的梅香居没人住,她正好住那边,就依侍妾份例养着便是,即使以后本王腻了,也不用送出去,王府不缺这口饭。”

说完,扔下帕子到饭菜里,表明了态度,便起身出去了。


“是,婢妾谢过侧妃提醒。”锦心立刻顺着她的话。

柳侧妃一听,顿时有些心虚,故作不经意看了眼锦心,发现她并无其他反应,但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颇有疏离忌惮的意味,她立刻警醒几分。

外头的唇枪舌战,里头却气氛沉闷。

睿王显然没料到江玉淑竟然脱水瘦成皮包骨一样,看见她这样,睿王便想起往日夫妻情分来。

江玉淑对他确实尽职尽责,更是事事体贴,虽有龃龉,但夫妻俩到底没有在外头有过不合,她起码做到了睿王妃的职责。

江玉淑看见他来了,眼睛终于有了光,但已然没有力气再坐起来,只是咧着嘴,满#@足的笑了。

睿王走上前,站到了她跟前,叹口气,“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会给足你所有体面,你先前所说的事,本王会考虑。”

江玉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撑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对……不……起。”

抢了他意中人的位置。

话音落,她视线投向虚空,微笑着,眼睛缓缓闭上,最终挂着微笑终世了。

王妃的丧事办的盛大体面,前来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灵,锦心不需要。

但她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赶回来,不许在灵前逗留。

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

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

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

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

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执着于他的爱,可是睿王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霸业,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发泄压力的工具。

或许有一段时间极为喜欢这个工具,但他十分清醒,不会对工具产生什么感情的。

锦心已经明白,不可交付感情,既然入了府,她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转身下楼,不再去想这个事。

三月末,锦心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肚子隆起,衣服穿得少了些,便看得见这圆滚凸起,但往身后看,完全看不出这是有孕的妇人。

按陈御医说的,她每日要走上一个时辰,最好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生产的时候,便能顺利。

睿王之前找陈御医问过这胎是男是女,陈御医说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锦心也更为上心了。

而高氏还未被放出来,因为王妃刚离世不久,若是将人给放出来,还会惹得外边议论。

睿王目前形势大好,自然不愿意在小事上砸了名声,给两位王爷找到借口参自己。

而上次被刺杀一事,经历排查之后,证据全都指向蜀王,为此事,蜀王还被官员弹劾,参了好几本,最后将身边心腹推出来顶罪,心腹全都供认不讳,而皇上的态度不明,狠狠发落了之后,此事便算作是结束了。

随着入夏,皇上的身子似乎又好了许多。

但此时朝局风向变得诡异,不少官员纷纷表奏御前,要皇上尽快立储位,而人选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为人敦厚,素来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加上长幼有序,是继闲王之后的皇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


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

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

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

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

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

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

自从江玉淑下葬后,翠姑和翘儿便带着江玉淑生前所有的东西来她这边了。

翠姑是医女,虽然治病,却也擅长下毒,这后院的女人吃过的不孕的药,都是她下的。

按她所说,高氏的身子早她小产的时候,江玉淑给她的汤药里下了药,早就伤了宫体,还有林侧妃手里那个赤金手镯,暗格也有药,若是她戴着,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侧妃心机重,江玉淑的人渗透不进去,但她当初小产的时候,在地上血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也不好生了,翘儿说,她们知道柳侧妃一直在喝坐胎药,王爷也不是常年不去,一个月也最少去两次,但却怀不上,多半是难有的。

至于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种法子解决了这个事的。

锦心知道这些事后,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江玉淑绝育,手段确实可怕。

但她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翘儿,江玉淑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着控制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医术不错,确实是很好的帮手,可是翘儿不行,这丫头根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从来这屋里后,将自己摆得跟主子一样,甚至对锦心的一些行为都会指手画脚。

江玉淑的东西,除了死物,那些银钱是尽数归了自己账上,但店铺工人和那些下人,却还是听翘儿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都得经过翘儿的打理,才能到锦心手上,如此之下,难免养出翘儿的野心来。

她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是该嫁人了,但她没有出府的打算,说是要帮锦心争到王妃之位。

锦心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吩咐了人,没事就物色了一下合适的人,打算将翘儿给打发了。

中午,王爷刚下朝就往雅兰轩赶来,看样子心情不错,看着锦心圆滚滚的肚子,心情更加的好了。

锦心给他倒茶,看他眉间都是喜色,笑问道,“王爷今日是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吗?”

“自然是高兴事,皇上斥责了魏王,他宠妾灭妻导致后宅不宁,那扬州瘦马竟然动手打了魏王妃,将脸都给磕破了,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将他那个侧妃给绞杀了,还让魏王闭门思过。”

锦心闻言,倒是想起年夜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她当时脾气都有些不正常了,对着别人的小妾一顿辱骂,看来是被这侧妃给气到都有些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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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睿王回来了,不过一直和高将军在书房议事,天色黑了,高将军才走。

等晚上的时候,王爷果然去了高侧妃的婉月居。

几乎每次高将军一来,王爷都会去高侧妃的屋里,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将军在军中身负要职,威远伯爵府也是武将世家,本就握有兵权,睿王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皇后却有嫡出的皇子,不过年仅八岁。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也有五十五岁,先皇后生离了嫡长子后血崩离世,如今的皇后是继后,睿王生母是已故的端妃,是在皇后扶为继后后归到皇后名下养大。

当朝皇上共有七子五女,嫡长子已经立为太子,不过较为平庸,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二皇子魏王,三皇子蜀王,四皇子便是睿王,成年皇子都是已经开府别住,并已经成亲。

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八岁,一个才三岁。

太子这几年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其实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舍得,念着先皇后的情分,还一直保着这个儿子。

剩下了三个王爷,在朝上也是十分有声望的,但各自都安分守己。

当然,不过都是表面上的而已。

睿王就肯定私下走动群臣,养了私兵。

高侧妃之所以敢这么跋扈,也都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家族对王爷有多大的助力。

就齐远侯府那点裙带关系,全是齐远侯夫人先前巴结太后才赐婚了这门亲事,否则,这正妃之位,就该是她高云婉的。

一番温存后,高侧妃搂着睿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食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

睿王一把扣住她的手,睁眼,宠溺的看着她,“还不够累吗?”

“哪有王爷累啊,早上上朝,下午去军营,晚上更是忙得很。”她又娇嗔又阴阳怪气道。

睿王闻言,知道她在说刚抬举的侍妾,有些无奈的笑了,捏着她的脸,“吃醋了?”

她闻言,躺在他心口上,抱着他,噘着嘴,故作生气道,“王妃就是见不得你宠我,找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勾着爷,她心思歹毒。”

“不许这么说王妃,本王对你终究是与他人不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气着自己。”

高侧妃再任性,也知道收敛,不敢言语太过,触怒王爷的底线,只能嗯了一声。

小贱人,等她腾出时间来,再收拾她。

一早起的时候,高侧妃伺候他穿衣,目送王爷走出了院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睿王出了南苑的时候,经过西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江锦心,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昨日忙忘记了,今日正好想起来。

对心腹道,“找人裁制几身衣裳,送到梅香居,顺便让珠宝行给她送些首饰来,太素了。”

末了,又想起来这样不行,又改口道,“让人专门给高侧妃做几身衣裳,珠宝行也专门送一批首饰给她选,找几个嘴严实的婆子给梅香居照着式样送几件去就行了,别太招摇。”

心腹愣了愣,王爷这还是头次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呢。

后院的事,不都是王妃在管吗。

但他不敢多问,照做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高侧妃便收到了东西,听说是王爷特意叫人给送来给高侧妃挑的,她差点就要满府去奔相走告王爷多么疼爱自己了。

而梅香居里,江锦心看着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好料子,颜色十分新鲜靓丽,花样和绣样都是当下最时兴的,几套首饰珠钗都是简约且不俗的。

“都是王爷叫你们送来的?”江锦心好奇问。

“是,王爷特地吩咐送来的。”婆子恭敬道。

江锦心摸着这些衣裳,心底满是欢喜,虽说自己不期待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被人惦记的感觉,谁又不喜欢呢。

“莲蓉,你来。”江锦心叫来莲蓉,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莲蓉点点头,进去了拿了一些碎银子。

江锦心将碎银子分到婆子们手里,尴尬道,“还请妈妈们不要见笑,这些碎钱就拿去喝个茶消遣一下。”

婆子们看着手里这些破碎的银子,加起来也就一顿肉的份量,这位小主子可真抠门。

但面上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主子其实不给她们也是可以的,给了反而嫌少,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了。”莲蓉撇嘴道。

她无奈一笑,“也是我穷,这些钱都是我攒了许久的呢。”

莲蓉不说话了,这些天,她也看出来江锦心的处境了,每每从王妃院里回来,手指都有些血痂,即使清理了,也看得见指甲缝里血痕,她又不让自己去跟王爷告状。

连着几日,王爷都是在婉月居休息,可把高侧妃得意坏了,不过江锦心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这样的话,王妃就不会第二天又找自己麻烦。

中午,江锦心正在亭子里喂鱼,看着这底下的肥硕的鲤鱼游着,不禁心生感慨,“这鱼活的可真自在,每日就等着喂,吃饱了就去玩了,做条鱼也是不错的。”

“可是整日就在这一方池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江河,不也是挺寂寞的吗?”莲蓉好奇问。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被困在这一方院墙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啊。”

她那天看那本游记,看着各地的风光描述,直感叹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般多姿多彩,她若也能去见识这些山川河流该多好啊。

她还想再看那本游记呢。

“怎么?困在本王的这一方院墙,你觉得委屈了吗?”

睿王刚从外头回来,就看见听见她在这边感慨,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番感慨。

江锦心见状,急忙站定身子,神色微微慌张,见到他走近了,这才福下身行礼,忙道,“是婢妾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睿王站在她身前,看她这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心里松动了些。

又瞧着这一身衣裳,她穿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温声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微微上妆的五官,媚眼中带着无辜,又有些惶然,十分臣服的姿态,这美艳且柔弱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才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又好看了些,发誓盘成妇人模样,倒有几分浓郁的风情。

这一身打扮,倒是很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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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侧妃这一操作,一下子把屋子里的气氛给降了下来。

江锦心眼观鼻,鼻观心,不言语,规规矩矩站着,听着陈庶妃嘤嘤哭泣,谁也没有说话。

江玉淑叹气一声,对陈庶妃道,“高侧妃痛失孩子,心情不好,你又何必拿此事刺激她。”

说着,对翘儿道,“去取欢颜膏来,给陈庶妃。”

翘儿当即去取了东西来,递到陈庶妃手上。

陈庶妃见状,赶忙跪下谢恩,心里对王妃更是万分感激,只觉得,王妃当真是这府里最和善温柔之人了。

“诸位姐妹也不要计较高侧妃的话,王爷素来是个公平的人,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姐妹。”江玉淑又对大家说道。

“谨遵王妃教诲。”众位起身福身道。

“上茶!”王妃道,说着招呼众人坐下,也给侍妾端了凳子来坐下品茶。

“锦心,这茶如何啊?”江玉淑忽然点名她。

“婢妾不懂茶,却觉得口感醇厚,入喉回甘,绵长幽香。”她起身回话。

江玉淑温和一笑,嗔怪道,“坐着回话便是,何必站起来,诸位姐妹还未见过锦心吧,这是我府里的家生子,长得不错,便指给王爷了,没想到,王爷倒是十分宠爱她,这些日子,多亏她给王爷疏解心情,若你们人人都与她一般,能为王爷分忧,我也是不这么担心了。”

江锦心强撑着笑,任由所有人各色的目光打量自己。

就说江玉淑怎么可能这么单纯请大家喝茶,原来是想让所有人认识自己,把自己推出去,引火上身。

柳侧妃认真看着江锦心,温尔一笑,“江妹妹果真绝色,难怪王爷惦记,不过这鼻子,竟与王妃有几分相似,怕是王爷看着这几分相似才这般宠爱江妹妹吧。”

江玉淑听完这话,神色有几分不悦,但面上依旧温和,“或许吧,虽说你身份低微,但你如今既然是王爷的侍妾,也莫要因为自己的身份就看轻自己,知道吗?”

江玉淑这话,一语双关,既接受了王爷是因为她像自己才宠幸,又提醒锦心别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婢妾记下了,谨记王妃教诲。”江锦心忙道。

一群人,又开始聊些其他的,茶也喝了,人也介绍了,江玉淑也不想应付了,便寻了个借口,进了内屋。

剩下的,自然陆陆续续的就走了。

等到最后,江锦心又被留了下来。

“昨夜,你去书房伺候了?”江玉淑问。

江锦心咬了咬牙,这次没有跪下,也没有上前,就站在原地,抬起了头,回道,“是,不过婢妾今早喝过避子汤了。”

“算你识趣儿,手伸出来。”江玉淑冷声道。

江锦心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手别到了身后,神色虽然有些忐忑,但她还是强撑着鼓起勇气,道,“奴婢没有做错什么,昨夜王爷问了奴婢的指甲,奴婢应付过去了,若是一直有伤,只怕这事瞒不住。”

江玉淑闻言,眉头皱起,“你威胁我?”

“婢妾不敢!”

“闭嘴,在我面前,你就是贱奴,你有什么资格资格称婢妾?你要自称贱妾。”她一字一句,阴森冷漠道。

江锦心闻言,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妥协,道,“贱妾明白。”

此时,翘儿拿了一个盒子上前,江玉淑冷冷道,“把这个吃了。”

江锦心下意识就躲闪退后,“这是什么?”

“让你吃就吃,我可不想给你留机会生下王爷的孩子,你不配。”

是绝育的药。

江锦心闻言站起,摇头拒绝,道,“我不吃。”

她可以选择不生,但不能没有能力生。

“按住她,灌下去!”江玉淑冷声道。

江锦心一听,转身就要出去,但前面却被两个婆子拦住,两人上前按住她,见她不跪,一人踢了一边后腿,逼迫她下跪。

翘儿赶紧打开盒子,正要灌药,外头忽然来传话,“柳侧妃有事询问娘娘,说这会想见您。”

江玉淑皱眉,只能让人将她先扶起来,将柳侧妃请进来。

江玉淑只能继续摆出一副温和的模样,问道,“柳侧妃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柳侧妃进来,看见江锦心那狼狈的模样,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身上也有些凌乱,但没有过多注目,淡淡收回目光,对江玉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为皇后祝寿的礼品清单还请王妃过目,确定后,妾身也好去采购。”

柳家有钱,这礼物清单江玉淑不用从府中账目出,这皇后的礼物自然是大价钱才能搞定,既能让皇后喜欢,自己也能得了功劳,让睿王有面子,让自己也多得王爷几分高看,王府也不是出不起,而是这个钱出了,那她肯定得节衣缩食一段时间,因为王爷名声清廉,王府也没有什么进项,不然也不会娶了柳侧妃入府,给了侧妃的高位,所以柳侧妃倒是在钱上面帮自己不少。

少不得自己给她几分颜面。

她看了眼清单,东西都是十分贵重的东西。

“这份清单我瞧着不错,那就辛苦妹妹去置办了。”江玉淑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

“能为王爷与王妃分忧,妾身不觉得辛苦。”柳侧妃笑道。

说着,她看向江锦心,惊讶问道,“江妹妹这是还没走呢,王妃果真和善,还要对新人这般提携。”

“都是为了她日后更加能让王爷贴心,辛苦也是应该的。”江玉淑淡淡道。

“江妹妹这身寒梅刺绣手法,从未在市面上见过,是妹妹自己的手艺吧?”

“正是,婢妾的祖母便是苏州绣娘,幼年时便传给了婢妾,却学不精湛。”

她只学到十岁,便被接回侯府了,但也学的差不多了,这几年也勤加练习,不比外头的绣娘差。

柳侧妃顿时找到宝贝一般,忙对王妃道,“王妃,能否让妾身与江妹妹请教一二。”

江玉淑闻言,神色难看,但不想这时候让柳侧妃不高兴,便点点头,对江锦心道,“你去吧,晚些时候再过来,我再教你。”

江锦心如释重负,跟着柳侧妃出去了。

出到外边,江锦心才感激的对柳侧妃道,“多谢柳侧妃搭救之恩。”

柳家就是做布匹和粮食生意的,苏州的绣娘又岂会少。

柳侧妃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道,“我能力有限,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了。”

只是她想起自己在孩子流产那天,若是有人帮帮自己,孩子也不至于会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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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御医见着睿王回来了,忙上前,睿王紧张,担忧问道,“王妃如何了?”

几位御医同时摇头,为首的院首叹气道,“王妃失血过多,孩子这事,下官实在无力回天。”

睿王闻言,面色怔了怔,而后认命的闭眼,长长的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命吗?”

成婚的皇子里,个个都有了孩子,再不济,蜀王都是有两个女儿的,而自己,一儿半女都没有。

惋惜的同时,他更是怒极,道,“去将高侧妃给本王押来。”

而此时,伯爵侯府也收到了消息,高明耀急忙赶来求见,管家也一起回禀,却被睿王拒见,让他即刻原路返回。

这个消息,连带着送到了婉月居,人也来抓走高侧妃,高侧妃就这么被带来了栖鸾院,被押着跪在了地上。

“王爷……”高侧妃心虚,却觉得委屈,她觉得分明是王妃自己有了害人之心,她是出于反击,自己并无错。

睿王目光森寒,吐出两个字,“磕头。”

江玉淑没有醒来,失血过多,她久久未能清醒。

高侧妃看着睿王,张口欲要解释,可是男人微微侧首看过来,整张脸看似平静没有神情,可是眼底蕴着怒气,看着淡漠,但上位者的威压铺面袭来,让高侧妃立即明白,自己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吞着口水,身子抖得厉害,重重的磕着头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睿王不喊停,她不敢停。

直到她头破血流,高侧妃低声抽泣,他眼底才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淡淡道,“高侧妃性情跋扈,乖张暴戾,冲撞王妃,害死世子,即日起,废除侧妃之位,玉蝶除名,迁出婉月居,囚禁在偏院,无令不得出。”

这个命令一下,高云婉颓然坐地,满目绝望。

外头站满了人,柳侧妃为首带着大家前来栖鸾院候着,完全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柳侧妃微不可察的看了眼身边的锦心,锦心定定站着,说话。

高侧妃从进去到出来,都没有听到有辩驳,更没有听到睿王大发雷霆的声音,正当她们还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到了高侧妃爆发出求饶的哭声。

但为时已晚,高侧妃已经被两名护卫架到了门口,护卫担心她声音吵闹,惹怒王爷,便拿着布条塞住她的嘴巴,强行拖走了。

经过锦心身边的时候,锦心心虚了一下,赶忙拿帕子遮掩自己的脸色。

柳侧妃倒是淡定如常,甚至眉眼之间,还有些许解气。

也许是高侧妃刚才的动静,让王妃清醒了过来,而后,便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

外头站着的奴婢都跟着落泪了。

锦心多少有些不适,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个孩子的离去,还是让她落下了心理阴影。

她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企图减轻一些罪恶感。

此时,内屋里,睿王眉眼都是哀伤,握着江玉淑的手,温声宽慰道,“玉淑,不要太伤心,养好身子,本王还会和你再生一个孩子的。”

江玉淑闻言,更是伤心到极致。

她本就不好怀孕,怀这个孩子,她费了多大的劲儿,名医偏方,她都尝试了不少,侯府更是倾尽全力,为她寻来天下名医,这才怀上这个孩子。

现在说没了,就没了,这何止是一个孩子,更是她的下半生啊。

想到这个,江玉淑更是难以自持的哭了起来,恨不得起来,将高侧妃撕个粉碎。

“王爷,这是咱们的嫡子啊,你定要将那贱人碎尸万段,方可为咱们的孩儿报仇啊!”江玉淑哭的不能自抑,起身想要下跪,激烈的方式逼迫睿王做出处死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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