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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抄家前,医妃搬空了京城

最爱烧洋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爽文)神医+空间+流放+甜宠+1v1】宫婉婉穿进了一本烂尾的流放文里,成了没出过几次场,连配角都算不上的可怜小炮灰。宫婉婉感叹这也太惨了,作者好歹让她多出场几次……还好她拥有牛逼无敌的土系异能,还有神医系统,加物资空间,看她如何逆天改命,成为最强主角。她疯狂收收收,搬空国公府,搬空一堆狗贪官家,还把狗皇帝的皇宫、国库搬了个精光……呃,一不小心好像把京城都搬空了……收收收,搬搬搬的感觉真爽,流放路上继续收收收,搬搬搬……

主角:宫婉婉,君无尘   更新:2023-01-15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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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宫婉婉,君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惊!抄家前,医妃搬空了京城》,由网络作家“最爱烧洋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爽文)神医+空间+流放+甜宠+1v1】宫婉婉穿进了一本烂尾的流放文里,成了没出过几次场,连配角都算不上的可怜小炮灰。宫婉婉感叹这也太惨了,作者好歹让她多出场几次……还好她拥有牛逼无敌的土系异能,还有神医系统,加物资空间,看她如何逆天改命,成为最强主角。她疯狂收收收,搬空国公府,搬空一堆狗贪官家,还把狗皇帝的皇宫、国库搬了个精光……呃,一不小心好像把京城都搬空了……收收收,搬搬搬的感觉真爽,流放路上继续收收收,搬搬搬……

《惊!抄家前,医妃搬空了京城》精彩片段

“别哭了,嚎什么丧,现在是哭的时候吗,马上就要被抄家了,还不赶紧回屋去把银子和值钱的东西藏起来。”

一道焦躁不安,满是着急的吼声,惊醒了宫婉婉。

宫婉婉刚要睁眼,就听到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是。”

抄家?什么抄家?宫婉婉迷惑地睁开眼睛,下一秒瞳孔地震,双眸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这是哪里?

宫婉婉错愕地望着只在古装剧里看过的屋子,一脸懵逼。

“国公府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被牵连进那样的大案中,害得要被抄家。呜呜……”

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可怜兮兮的哭声充满了绝望。

“这还不都怪大爷胆大包天,没人性,救灾的钱也敢跟着贪。”一道充满埋怨的声音传了进来。

抄家?!国公府?!大爷贪污!!!

艹!她不会是穿越进最近看的那本烂尾流放文里了吧!

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记忆一股脑的钻进脑海里,让宫婉婉知道了她还真是穿越进了刚看过不久的流放文里了。

但现在没空慢慢回忆剧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收收收。

得赶在官兵来抄家前,把这国公府搬空,让官兵来了一个铜板都抄不着。

她能感觉到她的空间和系统,还有异能都还在,她可以把看到的一切都搬进空间。

不过头怎么这么疼啊!像被人爆打了一样!

突然脑袋传来一阵剧痛,宫婉婉拧了拧眉。

她伸手揉了揉像是要爆炸了的太阳穴,马上让系统送出一颗专治头痛的特效药给她,吃了下去。

她能在25世纪成为世界闻名的神医,全因为她有一个神医系统,系统拥有25世纪最先进的医疗器材和取之不尽的各种药品。

特效药非常有用,吃下去后宫婉婉的头立即就不痛了,她马上开始收收收。

她把房间里看得到的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包括桌椅板凳,床子、柜子、架子。

银子钱财,还有首饰这些值钱的东西自不用说,是最先收进空间的。

把自己的房间收完了,她就想去收别处的。

她可是要把整座国公府搬空,这才搬空了她的房间,也就是说她才踏出了第一步。

宫婉婉去到门前拉开门,却看到外面兵慌马乱的。

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国公府马上就要被抄家,大难临头了,现在乱成了一团,人四处逃窜,不少人手里拿着东西。

这是和她一样,想着先下手为强,趁抄家的官兵来之前,先拿点东西藏起来吗?

呃!他们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抄家的人来了是要把这国公府翻得底朝天,搜刮干净的,他们无论把东西藏什么地方,都会被翻找出来抄走的。

他们藏身上更不安全,因为一定会被搜身的。

只有她藏空间里是安全的,绝对不会被发现,更不会被抢走。

不管他们了!

他们搬他们的,她搬她的,反正瞧他们那样,应该也搬不了多少。

宫婉婉使用土系异能,钻进了地里,朝国公府的库房去了。

拥有土系异能的她,可以使用遁地术,她在地里可以比风更快。

而且,她在地下能清清楚楚看到地里和地上的一切。

遁地术超级好用的!

虽然外面乱成了一团,她出去应该不会引人注意,但她去库房搬东西肯定会引起注意的,所以还是遁地去库房的好。

说起库房,她能想到去搬库房的东西,别人肯定也能想到,希望现在在库房搬东西的人不多。

不过多也没有关系,她的神医系统里什么药都有,包括迷药。

库房若有人,用迷药把他们迷晕就行。

宫婉婉很快就到了库房前,发现库房的门大开着。明显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宫婉婉从地下进入库房,果然看到库房里有好几个人在拿东西,而这些人她全认识,是她的堂哥、堂嫂们。

不过关系不咋滴!

宫婉婉让系统送出迷药,悄悄伸出拿着迷药的手。

这时外面正刮着风,因为开着门,风不断往库房里吹,风立马就把她手上的迷药吹得整个库房都是。

马上宫婉婉的堂哥堂嫂们全部中招,“砰砰砰”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宫婉婉立即从地里出来,只见库房里到处都是打开的大箱子,箱子里放满了金银珠宝,还有古董字画……还有几个专门装珍贵药材和上好布料的箱笼。

宫婉婉看得双眼直放光,忍不住唇角上扬。怎么有种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感觉……

不不不!

五百万哪能和眼前这些东西比,这些东西放现代,随便值十亿不止。

想到时间有限,耽搁不得,宫婉婉马上挥手,把库房里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

收光了库房,她立即去了库房旁的粮仓。

粮仓还没有人去,可能是大家想着现在拿吃的没用,得拿钱和值钱的。

宫婉婉进了粮仓,发现粮仓里堆满了粮食,什么大米、白面、小米,还有豆类,甚至有谷种。

宫婉婉二话不说,毫不客气的把粮仓里的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一粒米都没有留下。

收光了粮仓,宫婉婉再次回到地下,往国公府主子们住的地方去了。

国公府的基业是由老国公打下的,老国公生前被封威武大元帅,是闻名天下的虎将,不过已经在半年前病逝。

老国公和妻子姜氏生了三子,长子宫孝忠,宫孝忠娶妻曾氏,生了两子一女。

次子宫孝仁娶妻周氏,也生了两子一女。

三子宫孝义娶妻吴氏,就是她娘,只生了一女,就是她。

她爹这一房阴盛阳衰,为什么说阴盛阳衰呢,因为她爹在她五岁时就死了。

她们这一房只剩下她和她娘两个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有男人的,有一个!

宫婉婉的脑海里突然跑出一些剧情,让她瞬间想起了她穿的这本书的大半剧情。

宫婉婉一脸黑线,不会吧,她已经已婚了!

刚想起的剧情,让她倏地发现她已经嫁人了,有一个夫君。

她夫君是残王君无尘。

小说对君无尘的描绘很少,因为君无尘是个没出过几次场的炮灰,和她一样。

想到她穿的人物,她就想骂作者,X@#@#$……

MMP,辣鸡作者都不让宫婉婉这个角色多出场几次。

宫婉婉竟然是没出过几次场就下线了,连配角都算不上的可怜小炮灰。

其实国公府的所有人,除了是书里恶毒女配的宫玉彤,全都是炮灰!

宫玉彤是她大伯的女儿……

到了!

到大伯院子里了!


宫婉婉往地上看,看到她大伯宫孝忠正带着她大伯娘曾锦菡,和她大堂姐宫玉彤,还有几个仆人挖坑藏财宝。

“老爷,藏在这里真的安全吗,不会被来抄家的官兵发现吧?”曾锦菡一脸担忧。

“挖深一点藏不会被发现的。”宫孝忠说道。

“听二叔那边得来的消息,我们十之八九会被流放,国公府被抄后,我们应该马上就会被赶出国公府流放,没办法把这些财宝拿走啊!爹!”宫玉彤脸上流露出不想挖的表情。

她就是书里作天作地的恶毒女配宫玉彤呀!

宫婉婉看着宫玉彤,拧了拧眉头,一副很想吐槽的表情。

宫玉彤是个标准的恶毒女配,而且超级能作,不过命超硬。

她爹宫孝忠贪污,害全家被流放,流放路上国公府的人全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还勾搭上书中的大反派二皇子,帮二皇子抢皇位,各种害是男主的太子和太子妃女主,后面……

后面就不知道了,因为作者没写。这书烂尾了……

“笨!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上面那人答应会帮我们,以后会找时机向皇上求情,赦免我们,并把这国公府还给我们的……

到时我们就能回来,把这些财宝挖出来用,到时我们就又能过好日子了。”

宫孝忠不悦的瞪了女儿一眼,催促道:“快点挖,别偷懒,一定要赶在来抄家的人到之前把这些财宝藏好。”

宫孝忠口中上面那人是谁?宫婉婉有些好奇。因为书烂尾了,所以她不知道。

宫孝忠似乎对女儿很不满,又瞪了一眼女儿后,朝门口看去,“益文和益武这两个小子怎么还没有带着他们媳妇拿财宝回来?

他们去库房拿财宝有段时间了。”声音像神色,透着浓浓的焦急。

吴益文是他和妻子曾锦菡的长子,吴益武是他和曾锦菡的次子。

“可能是拿的多,走得慢吧。”曾锦菡也向门口看去,也是满满的焦急。

宫孝忠“嗯”了一声后,收回视线,刚想继续挖,却发现女儿还站着不动,没有跟着下人们挖,顿时拉下了脸。

“宫玉彤,你这死丫头怎么还在偷懒,你……”

“我累了,挖不动了!”宫玉彤不等她爹骂完,便扔掉了手中的锄头。

见宫孝忠黑了脸,要破口大骂,宫玉彤嘴一撇,哭了起来:“呜,我以前哪拿过锄头挖过地……呜……爹,都怪你!

咱们国公府都这么有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去贪救灾的银子……

现在好了,被皇上知道了,下令抄了咱们国公府,我们全家还要被流放,以后不知要吃多少苦……呜呜呜……”

被女儿责怪,宫孝忠的脸更黑了,更生气了,刚要动手打宫玉彤,却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和他同时闭眼晕倒的还有他的妻女和下人。

看见地上的人全部被自己的迷药放倒了,宫婉婉立即从地里出来,朝宫孝忠走去,狠狠踢了他一脚。

“狗官,让你丧尽天良没人性,救灾民命的钱都贪。”

她这大伯宫孝忠忒不是个东西,一个多月前突然连下了数日的大暴雨,导致黄河泛滥,淹了很多地方,淹死了很多人,活下来的人也流离失所,生活凄惨。

皇上拨了一百万两银子救济灾民,可是女主她爹竟伙同包括她大伯在内的好多官员,把这一百万两银子给贪了分掉,导致很多灾民饿死。

这些狗官明明不缺钱,个个富得流油,竟然还贪这种救命钱,真是罪该万死。

真想现在就结果了宫孝忠这狗官,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不过想到这狗官以后在流放路上会遭很多罪,还是先饶了他的狗命,让他苟活几天,让他在流放路上吃尽苦头再死。

像这种狗官,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但想到那些饿死的灾民,宫婉婉心中还是忿忿不平,又狠狠踢了宫孝忠一脚,之后便把一旁宫孝忠他们要埋藏起来的财宝收进了空间。

收了财宝后,宫婉婉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了屋子里,先找到宫孝忠夫妻的房间,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搬空。

宫孝忠虽把他们一家的钱财全拿到院子里,要挖坑埋起来,但是他们夫妻屋里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而且他们夫妻屋里的家具、摆设都不错。

能收却不收是傻瓜。

搬空宫孝忠夫妻的房间后,她就去了宫孝忠儿女们的房间,疯狂收收收,搬个精光,连根线头都没有留下。

留着不拿,等下抄家的来了也会拿光。怎么能让肥水落外人田呢!

宫婉婉搜刮光大伯一家后,又去了大伯一家仆人的屋里,搜刮仆人的屋子。

真是比周扒皮还狠!

她不是故意连下人都不放过,而是抄家的来了,下人的屋也会抄个精光,下人一样东西都无法留下。

让抄家的来抄了,不如让她抄了,以后她还能发还给下人。

因为下人们也全部在外面搬东西,所有下人屋里没有一个人,宫婉婉没有一点阻碍的把下人屋全搬了个精光。

下人屋里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蚂蚱也是肉。

搬空大房主仆的大院子后,宫婉婉马不停蹄的去了二伯宫孝仁一家住的大院子,进去后她发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去了主屋,发现主屋也没人。

宫婉婉想可能是都在外面搬东西,或是在外面哪里找隐蔽的地方藏财宝吧,突然她听到一道女音……

“小姐,马上就要被抄家了,咱们需要在这时候制作这药吗?”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宫婉婉想着,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从二伯女儿宫筱茹屋里传来的。

虽然宫筱茹居住的厢房离主屋有点远,但宫婉婉有异能,很远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抄家被流放后,就不方便做这药了,所以得抓紧时间在现在做,只要让宫婉婉那丑肥婆再吃两次这药,她就会死。

她最近经常喊头痛,明显之前给她吃的毒药已经起作用了。”一道恶毒的笑声从宫筱茹的屋里传来。

这笑声,宫婉婉认识,是她二堂姐宫筱茹的。

宫婉婉拧起了柳眉,原来她会头痛,是因为这二堂姐给她下毒。

宫筱茹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看原主的记忆,宫筱茹和原主关系一直很好啊,像亲姐妹一样……

迷惑不解的宫婉婉马上土遁到了宫筱茹屋里,想弄清楚宫筱茹给她下毒的原因。

“一想到残王殿下本该是我的夫君,却被宫婉婉这丑肥婆抢走了,我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宫筱茹的闺房里,只见宫筱茹带着一个丫鬟正在捣鼓几味药,宫筱茹一边捣药,一边愤愤地骂着,满脸的怨恨不甘。

宫婉婉皱紧了眉头,宫筱茹怎么又骂她丑肥婆?她很肥很丑吗?

宫婉婉低头向自己的身体看去,随即瞳孔地震。

好胖!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具堪比肥猪,胖得有些夸张的身躯。

之前,她一直没有注意看自己的身体。

头痛拿药吃时,伸手拿迷药时,她虽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肉很多,但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事,也就没有在意、多想,所以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变成了大胖子。

因为宫婉婉在书里出场很少,就一路人甲,所以作者也没有描绘她的外貌。

身体长这样,脸肯定很丑。

宫婉婉犹豫了一下,从空间拿出先前在她房间收走的镜子照了照。

虽然是在地里,但宫婉婉因为土系异能,却能把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包括她的脸。

看清她脸的瞬间,宫婉婉再一次在心里骂作者,她就不能让自己长得好看点吗。

这脸上满是肥肉,还很黑,真是……丑得不行!


还好这身体胖归胖,却不是虚胖,她能感觉得到这身体很有力量,可能是因为从小练武的关系。宫婉婉安慰自己。

老国公虽是武将,但他的儿孙没有一个爱武的,都是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只有原主喜欢武功,主动求老国公教她武功,这可能是老国公在孙辈里最喜欢原主这个孙女的原因。

原主虽然习武的天资不算好,武功只是一般,但身体非常强健,力气很大。

这具身体除去胖丑,还是可以的,算是具好身体。

至于胖丑,完全不用担心,她是神医,有很多变瘦变美的药,要让自己变瘦变美,简单得很。

“那丑肥猪哪里比得过我,她凭什么能嫁给残王殿下!贱人!”宫筱茹怨恨不甘的咒骂声又传来了。

“不过残王殿下终究会是我的!”宫筱茹露出自信的表情。

“虽然如今国公府落了难,但我爹说我们是被牵连的,不是重犯,只要有钱,以后到了流放地打点一下,我们还是能过得不错……

所以我得在到达流放地前除了宫婉婉那贱人,这样到了流放地我就能嫁给殿下,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宫筱茹说到最后,一脸开心的笑了起来,双颊还透着一抹娇羞的淡淡粉红。

“恭喜小姐即将得偿所愿!”帮宫筱药捣药的丫鬟一脸讨好地连忙谄媚道。

呃!宫筱茹竟是为了君无尘要杀她!宫婉婉一脸黑线,无力吐槽。

真是没想到君无尘那种残废竟然会有人喜欢,还为了嫁他,不惜杀人。

君无尘是个残废,不但是瞎子,还是瘫子,双腿不能动。

“药粉终于弄好了!之后吃东西时,找机会放东西里让宫婉婉这丑贱人吃下,再吃两次她必死无疑……

这药厉害着呢,绝对查不出来,发现她体内有毒……

不过流放后,她死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管她是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查。”

宫筱茹看着终于捣成细粉的药,扬起了唇角,笑得好不灿烂。

毒妇!宫婉婉在心里骂了一句后,从地里冒了出来。

“二堂姐你想得可真好啊!”

听到后面响起宫婉婉的声音,宫筱茹和站在她身边的丫鬟都吓了一跳,惊慌的一起转头向后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宫筱茹看着宫婉婉,心乱如麻。

糟糕,被这贱人听到了,她知道自己给她下毒的事了!

“你喜欢君无尘,和我直说便是,我把他让给你,一个男人罢了……你却要害我性命,你好毒的心肠!”宫婉婉懒得回答她的话,冷冷盯着她骂道。

真的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她犯得着为他杀人吗,还是杀自己的堂妹!

“宫婉婉,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宫筱茹听到宫婉婉的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激动的指着宫婉婉破口大骂。“你真是虚伪至极!无耻至极!”

宫婉婉拧眉,刚想她为何这么骂自己,就听到她骂道:

“我喜欢君无尘,和你直说便是,你把他让给我,那当初我都下跪求你了,求你把君无尘让给我,你为何不答应!仍旧执意要嫁给君无尘!”

竟然还有这一出!宫婉婉有些讶异,怎么书里没写呢?

书里完全没写过宫筱茹喜欢君无尘,为了让堂妹把君无尘让给她,下跪相求。

不过现在没空管这些!她时间有限,得争分夺秒!

见宫筱茹一脸气不过,还想骂她,宫婉婉抢先开口说道:“你见过石雨吗?”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宫筱茹一脸莫名其妙。

“你马上就能见到了。”宫婉婉对她巧笑倩兮,右手轻轻一挥,突然出现无数的石头向宫筱茹和她的丫鬟砸去。

“啊——”宫筱茹和她的丫鬟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被无数石头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哀嚎惨叫。

宫婉婉一点不担心宫筱茹主仆凄烈的惨叫声会传到外面,让外面的人听到跑来看。

她动用土系异能下石雨的时候,已经放出强大的精神力,笼罩了这间屋子,隔绝了屋子里的一切声音,让屋里再大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所以,就算宫筱茹主仆喊破了喉咙,外面也绝对听不到。

看着宫筱茹主仆被石雨活活砸死的血腥场面,宫婉婉没有丝毫的不忍,或是内疚。

她们主仆活该!宫筱茹若是不心毒想杀她,她也不会杀她。

至于宫筱茹的这个丫鬟,帮着宫筱茹制毒害她,为虎作怅,死有余辜。

想起宫筱茹给自己下的毒,宫婉婉马上给自己把脉。

她作为神医,精通中西医,其中最擅长中医,一般她只要把个脉,人体是什么情况,马上就能知道,隐藏得再深的病、毒,都能立刻发现。

这身体确实中毒了,是慢性剧毒,如果不马上除毒,再过半把个月就会死。

宫婉婉也没想着去宫筱茹身上翻找有没有解药,系统里有万灵解毒丹,一般的毒都能解。

体内的毒并非什么罕见的奇毒,吃一颗万灵解毒丹就能解掉。

宫婉婉马上从系统那里拿了一颗万灵解毒丹吃下去,体内的毒很快就完全解了。

宫婉婉收起笼罩着屋子的精神力,再挥手收了石雨,和掉落地上打死宫筱茹主仆的大量石头后,使用土系异能,把宫筱茹主仆一瞬间就埋进了地下深处。

她不是出于好心,才埋了宫筱茹主仆的尸体。

而是她们的尸体扔在地上不管,之后来人发现她们的尸体,看到她们的尸体上一堆血窟窿,会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解决了宫筱茹主仆的尸体后,宫婉婉就开始收收收,把宫筱茹屋里的东西收个精光,什么首饰衣服、胭脂水粉,家具、盆裁,一样都没有放过。

最重要的钱财,更不用说了,还像搜刮之前的地方时一样,是第一个搜刮出来收进空间的。

宫婉婉搬空宫筱茹的屋子后,就去搬她爹娘的,然后是她哥哥嫂嫂们的。

把二房搜刮得干干净净后,宫婉婉没忘记二房下人的屋,把二房下人的屋也搜刮了干净。

现在该去收老夫人,也就是她祖母的院子了。

宫婉婉土遁到老夫人的院子后,发现老夫人的院子里里里外外空无一人,主子、下人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这对宫婉婉来说是最好的,方便她办事。

宫婉婉从老夫人的屋开始收起,只要看到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连根针都没有放过。

老夫人作为国公夫人,那家底肯定很厚实,除了有不少私房钱,还有不少宝贝,让宫婉婉看得笑眯眯,收得很爽。

把老夫人屋里收得干干净净后,她就去收伺候老夫人的下人的屋,仍旧是看到什么收什么,一点也不客气。

收完老夫人的院子,宫婉婉心想得去收她娘的院子了。

不过收娘的院子前,可以顺道把她那残废丈夫的院子收个干净。

君无尘和她是分开住的,君无尘住的小院在娘住的院子附近。

宫婉婉遁入地下,向君无尘的院子去了。

想起她这残废丈夫君无尘,其实挺让人同情的。


君无尘是个非常可怜的人!

君无尘是前太子之子,前太子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先皇一心希望他能继承大宝,岂料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先太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幼子君无尘。

先皇本打算立君无尘为皇太孙,在他百年后,继承大宝,登基为帝。可是当时很多大臣反对,认为立年幼的君无尘,会社稷不稳,为社稷着想,该立前太子的弟弟,也就是当今圣上君鸿煊为太子。

因当时君无尘只有四岁,实在太过幼小,而君鸿煊已满二十二,且文武全才,又有大批大臣拥护,把江山托付给君鸿煊,明显比托付给君无尘稳妥,所以最终先皇放弃了君无尘,封君鸿煊为太子。

不过先皇对君无尘一直很疼爱,接到身边亲自抚养,君无尘在先皇的精心栽培下,文才出众、武艺超群,精通兵法,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先皇看君无尘长大那么优秀,不禁动了易储的念头。

当敌国大军来犯,君无尘请命挂帅出征,以两万人击败三十万大军,一战封神后,先皇下定决心易储,要把江山交给君无尘。

但先皇还没有下旨易储,就在守猎时出意外死了,君鸿煊登基为帝。

巧的是君鸿煊刚登基一个月都不到,君无尘也出意外,误食毒果,身中剧毒,差点一命呜呼。

君无尘经过御医的抢救,虽幸运的活了下来,却瞎了,双腿也废了,身体还严重受损,功力尽失。

大家都悄悄说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怎么先皇想易储,先皇就出意外死了,君鸿煊登基后,他最大的威胁君无尘就误食毒果,差点死了,成了废人。

大家都怀疑先皇的死,还有君无尘中毒都和君鸿煊有关,不过没有证据没有人敢出来乱说。

不过有不少好事者都等着看君无尘会不会再出事,君鸿煊若有意要他的命,他一定活不长。

但君无尘后来没有再出事,一直活到了现在。

可能是君鸿煊认为君无尘已经眼不能视,腿不能走,功力尽失,已是废人,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便没有再害他,留了他一命。

不过君鸿煊明显很讨厌这个侄子,竟故意封君无尘残王,这不摆明了是在嘲笑他是残废吗。

因君无尘废了,又被君鸿煊厌恶,所以到了该娶妻的年龄,却没有一户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眼看他就要打光棍到死,没想到她爷爷竟主动向君无尘提亲,要把她嫁给君无尘。

难得有人要嫁君无尘,君无尘本该高兴,立马答应,可是君无尘却拒绝了爷爷,他并不愿意娶她。

爷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用尽手段让君无尘娶她,甚至不惜下跪求君无尘娶她,最终君无尘改变主意,答应了娶她。

爷爷在君无尘答应娶她后,立马亲自把君无尘接到国公府,让全家人好生照料他,把他当贵宾。

不过爷爷这么做,惹恼了很讨厌君无尘的君鸿煊,君鸿煊开始各种打压爷爷。

爷爷病逝后,本该由大伯继承爷爷的国公之位,但君鸿煊因记恨爷爷,一直阻挠大伯继承爷爷的国公之位,让大伯现在都还没有当上国公爷。

听别人说爷爷会宁肯得罪皇上,也要嫁孙女给君无尘,对君无尘这么好,全因君无尘的父亲曾对爷爷有恩,而且爷爷曾和君无尘并肩抗敌,爷爷十分欣赏、崇敬君无尘的才能。

爷爷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其实看两个伯父和父亲的名字,就知道爷爷是个忠孝仁义之辈。

可惜虎父生出了犬子,爷爷竟生出大伯这个没人性的狗贪官……

说起狗贪官,这次和大伯一起贪污救灾银子的狗贪官可是一大堆,今天他们都会被抄家。

让皇帝抄了他们家,便宜皇帝了,不如自己去抄了他们家。

君鸿煊虽拨了一百万两银子救济灾民,可并不是一个好皇帝,他并不是自愿拨一百万两银子救济灾民的。

原本他看灾民太多,认为救不过来,不想管的,想让灾民们自生自灭。

是朝中许多仁义贤良的大臣,多次联合上折子求他拨银子救灾,他才不甘不愿的拨了这一百万两银子救灾。

他原来只想拨十万两的,但灾民太多,十万两根本不够,大臣们几次哀求,和他讨价还价,他才勉强答应拨一百万两出来救灾。搞得像做生意一样……

这君鸿煊也狗得很……狗皇帝。

就狗皇帝这抠样,把这些狗贪官家的家产抄入国库,不知道会不会愿意再拨银子救灾。

如果不愿意……

不行,怎么想都觉得不能让狗皇帝的人马去抄了贪官们的家产,自己得抢在前面去抄。

不过贪官太多了,国公府她都还没有抄完,还要去抄回那么多贪官家,感觉会来不及……抄家的人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有了!宫婉婉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可以用那招!

“影分身!”宫婉婉低喃一身,立马出现了五十五个土人。

她可以操作土系异能用土瞬间给自己做出一堆分身,当她的影子。

宫婉婉把精神力注入了五十五个土人,这样她可以靠操作精神力控制土人的行动,让土人行动起来。

这次一起贪灾民银子的狗官,合计有七十六个,有五十五个都住在京城,今天会全部被抄家。

宫婉婉让五十五个分身土遁去那五十五个贪官家里,抄家。

她通过精神力控制分身,可以看到分身所看所听,也能控制分身使用空间。

她的空间是属于精神控制的,她的精神力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感觉到空间的存在,可以把东西收进空间。

五十五个分身加上她,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在同一个时间使用空间,把东西收进空间。

她的空间超好用的!

京城分皇城、内城和外城,皇城自然是皇上和其妃嫔住的地方,内城则是住着京里的官员和有钱人,普通百姓就住在外城。

那些贪官和国公府都住在内城,而且都离国公府不远,所以影分身们很快就能到。

到了!

到君无尘住的院子了。

宫婉婉抬起头,望向门头上挂着写有“潇碧轩”三个字牌匾的竹门。

君无尘虽和她成亲快一年了,但因他身有残疾,他们未能圆房,而且一直各住各的。

君无尘喜静,便住在国公府最偏僻幽静的“潇碧轩”,身边只有一个自幼跟着他的侍卫伺候。

他先前住在残王府的时候,听说身边也没几个人伺候,王府里的下人少得可怜。

他自从受伤后,变得十分孤僻厌人。

来了国公府,只带来一个侍卫,爷爷想多派几个人伺候他,被他谢绝了。平时他都待在“潇碧轩”里,不跟国公府的人来往,包括原主。

书里说因他皮相不错,所以原主很喜欢他,不管他是残废,一直对他很热情,经常去“潇碧轩”看望他,想与他亲近,但总是被拒之门外,很难见到他。

这不是守活寡吗,真是惨……

箫声!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箫声,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这箫声好不悲凉,叫人听了伤感不已,心揪成了一团……

院子里只有君无尘和他的侍卫,吹箫的人应该是君无尘。

宫婉婉进了院子,院子里一片翠绿,竟种了一片小翠林。

宫婉婉传过翠林,看到了一抹白影,她瞬间失了神,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倾国倾城不过如此!


郁郁葱葱,婀娜多姿,竹影婆娑下,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花团锦簇中有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在吹箫。

男子没有束冠,比女子更美,乌亮柔顺如丝绸的极长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垂在地上,美极了。

他一身雪白,出尘不染,脱俗飘然如谪仙下凡,只是眼上蒙着鲜红如血的红绸,给他增添了一股艳丽妖异的魅惑气息。

他的相貌也像他的打扮一样,清冷出尘中又带着一丝艳丽。

他清癯俊逸,宛如冠玉的脸苍白如纸,还泛着一丝青,带着浓浓的病容,充满了孱弱易碎的感觉。可他吹萧的唇红艳如血,艳丽娇异,充满了魅惑的感觉。

花丛里飞出几只蝴蝶,不知是被他的人吸引了,还是被他的箫声吸引了,两只飞到了他的长发上,一只飞到了他的肩头,一只停在了漂亮的白玉箫上,离他的红唇很近很近。

那一幕真是美得无法形容,还说不出的震撼。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宫婉婉以前一直认为倾国倾城是只属于女人的词,可此刻她却发现也能用在男人身上,而且竟有一种只有眼前的男子才配用的感觉。

任何美女和他比,都要相形失色!

“婉婉?是你吗?”突然男子像是感觉到了宫婉婉,向她所在的方向望来,停下吹箫,张开艳丽妖异的红唇轻声唤道。

那声音清冷中又夹着一丝暖,还带着一丝慵懒和魅惑,听得宫婉婉只觉得耳朵痒痒的,有些发酥。

宫婉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竟从地里冒出来,来到男子身前,开口回道:“是我,王爷!”

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直处于被男子半迷惑状态的宫婉婉顿时清醒过来。

她是怎么了!她怎么自己从地里跑出来了……

幸好他是瞎的看不见,不然被他看到自己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不知他会怎么想。

也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

她先前明明是藏在地下的……难道因为他瞎子,所以感觉特别敏锐?

一般瞎子因为眼睛看不见,感觉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王爷?你以前不是都叫我夫君的吗?”君无尘的神情有一丝变化,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疑惑。

宫婉婉暗叫不好,叫错了。“我……”

“咳咳咳……”宫婉婉刚想随便解释一下糊弄过去,却看到君无尘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猛咳了起来,咳了几声后竟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头一偏,失去了意识。

宫婉婉愣了一下后,赶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只是昏迷而已,松了口气。

她拉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他这身体很不妙!

她皱了皱眉头,看脉象,他已是风中残烛,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

他随时会死!

宫婉婉马上从神医系统里拿出一颗红色药丸,掰开男人的嘴喂他吃下。

这颗药只能治标,保他一月性命。想要他活得长久,得治本,除去病灶,也就是解了他体内的剧毒。

方才,她为他把脉时发现他体内有非常霸道凶猛的剧毒,正侵蚀摧残着他的身体。

这毒是难得一见的奇毒,万灵解毒丹解不了,需要化验他的血液,分析出他体内奇毒的成份,这样才能做出解药,这需要不少时间。

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她还要收收收呢,只有之后再给他解毒。

现在就先让他昏迷一段时间。

想着,宫婉婉扔下君无尘,去了屋子里。

屋里没有人,也不知伺候君无尘的侍卫去了哪里。

不过没人在方便她,她又开始四处扫荡,疯狂收收收。

宫婉婉发现他这夫君虽然没什么钱财,屋里一分钱都没有搜刮出来,但是好东西却不少,卧室里有不少奇珍异宝,这都是因为老国公在世时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往他院子里送。

影分身那边也已经有收获了!

宫婉婉在君无尘这里收得开心,她派出去的几十个影分身也陆续到了贪官们家里,疯狂的收收收。

贪官们也都是些消息灵通的,都已经收到了即将被抄家的消息,家里乱成了一团,影分身趁乱大肆搜刮,把贪官们的钱财和宝贝们收了个精光,贪官们和他们的家人浑然不知。

空间源源不断的收到各处送来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还有各种宝贝,以及粮食,宫婉婉笑弯了眼。

她搬空了君无尘的院子,就朝她娘的院子去了。

至于君无尘,她还让他待在轮椅上,坐在院子里。

她想反正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危险,因为他是在他们的院子里,他的院子平时是不会有人去的,等她收完了再去管他。

宫婉婉很快就到了她娘的院子里,发现她娘的院子里安静得出奇,一个人也没有。

也不知她娘和伺候她娘的下人去哪里了。

不过没人在,对她最好,让她好收收收。

宫婉婉发现她娘这里和君无尘那里相反,好东西不多,但钱财却不少,她不客气的一个铜板都不留,全部收进空间。

她娘院子所有屋里能搬走的,她全搬走了,她充分发挥了“要精光”的精神。

说到“要精光”,府里的人现在应该是拿、藏了不少东西了,这些东西最后肯定会被来抄家的人找出来。

不行,她得在抄家的人来找出来之前,先拿来收进空间。

又有一阵风吹来,宫婉婉脑中灵光一闪,从系统拿出一大包迷药,让风吹开。

这么多迷药,应该能吹遍全府,把全府的人都迷翻了。

宫婉婉放出精神力,精神力很快就笼罩了整座国公府,她通过精神力感知到了全府每一个角落的情况。

迷药很厉害,果然跟着风很快就吹到全府各处,把全府各处的人迷翻了。

宫婉婉非常满意,马上土遁,去到每一个拿、藏了东西的人身边,把东西找出来拿走。

因为精神力的感知,她能清楚地知道全府哪里有人,哪个人拿、藏了东西。

她的精神力就是这么牛!

宫婉婉很快就把所有人身上都搜刮了个干净,找地方藏起来的东西也找出来搜刮干净。

扒皮的都没有她扒得这么干净。

宫婉婉把全府上下搜刮得一干二净,也就只用了几分钟。

搜刮干净后,宫婉婉想起厨房里有不少吃的,厨房也不能放过。

宫婉婉火速赶去厨房,这时候派出去的土分身已经全部遁地回来了,宫婉婉收回精神力,让土分身们消失。

宫婉婉来到厨房,发现厨房里早就没有人了,但到处都放满了吃的,什么饭、菜、包子、馒头。

宫婉婉一样都不放过,全部收进空间,连佐料,什么盐巴、辣椒、花椒、酱油这些也全都收进空间。

她还把什么锅碗瓢盆,菜刀、砧板都收进空间,连筷子她都要。

看了看锅和灶台,她犹豫了一下,把锅和灶台也收进了空间。

能拿走的,千万别留着。

“你找到婉婉了吗?”突然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音。

是她娘!

宫婉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和迷惑,之前她用迷药放翻全府人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娘。

娘好像是出去了,但现在听到她娘的声音,她娘回来了。

她娘怎么回事,是不知道国公府要被抄家的事吗,怎么还跑回来?

“没有,夫人。”外面紧接着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女音,是她娘丫鬟的声音。

“婉婉这孩子跑哪里去了?急死人了!”她娘焦急地说道。

娘在找她!不知找她有什么事?

出去看看。反正国公府已经没有要搬的了。

宫婉婉跑出了厨房,走了十多步就看到了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高挑,容貌漂亮又英气的中年美妇。

“娘!”宫婉婉出声唤道。


“婉婉!”吴昕芸看到女儿大喜,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忙向女儿跑去,拉住女儿的手,轻声斥责道:“你跑哪里去了?”

不等宫婉婉回答,吴昕芸就说道:“你知不知道出事了,我在尹夫人家听说你大伯跟着一帮官员贪污救灾的钱,被圣上知道了,圣上大怒,下旨要抄了咱们国公府,把咱们全家流放,我们就要大难临头了……

我匆忙赶回来想通知你,一回来就看到府里的人全部倒地上昏迷不醒,哪里都找不到你,急死我了。”

“娘……”宫婉婉刚想说她已经知道了,但才开口说了个“娘”字就被打断了。

“我是坐马车回来的,马车还在外面,你赶紧跟我去‘潇碧轩’,把你夫君带走,坐马车逃出京去,趁抄家的还没有来,现在还逃得掉。”吴昕芸急切地道,说着就拉女儿朝“潇碧轩”奔去。

没想到她娘是来叫他们跑路的!但……

“娘,你等等……”宫婉婉开口,却再次被吴昕芸打断。

“等什么?婉婉,你可是不想带残王逃走,觉得他又瞎又瘸是个累赘?”吴昕芸皱眉,朝女儿看去,面上露出一抹不悦。

宫婉婉刚想摇头说不是,吴昕芸却不给她机会,已经开口教育道:“婉婉,咱们做人得有情有义,残王是你的夫君,夫妻一体,你绝不能抛下他不管。

而且残王和他爹对咱们国公府有救命大恩,咱们一定要知恩图报。

多年前,你爷爷错信情报,吃了大败仗,先皇大怒,要将我们国公府满门抄斩,是前太子磕破了头才求得先皇收回成命,放过我们国公府满门的命。

三年前敌军来犯,你爷爷中了敌军埋伏,深陷敌军的包围圈,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时,是残王率兵及时赶到救了你爷爷的命。

你爷爷说大房、二房都是无情无义之辈,一定会忘恩负义,残王若有难,指望不上他们相救,只有靠我们三房救残王。

你爷爷临终前,让我们发誓,无论何时何地,何种险境都不会舍下残王不管。

而且你爷爷说过,无论男女,只要是个人,就一定要忠孝仁义,否则和猪狗无异。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扔下残王不管,一定要残王一起跑。”

果然是将门虎女!宫婉婉望着她娘,在心里感叹,很想给她娘点赞。

她娘是爷爷帐下一员猛将的女儿,因出身将门,虽是女儿家,却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可谓是女中豪杰。

“娘,你误会我了,我让你等等,不是反对带残王一起跑,而是想说我们真能跑掉吗。”宫婉婉开口说道。

“我们若逃走,上面一定会通缉我们的,全国都会贴满我们的画像,我们一露面就会被抓,到时罪加一等,会很惨。”

想跑路,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而且她有自信,跑了绝对不会被抓到。但成为通缉犯后就得藏头露尾,很不方便……有点麻烦。

“我觉得逃走不如流下来,乖乖被流放,等着看有没有机会被赦免……

以往太后寿辰都会大赦天下,再过半年便又到太后的寿辰了,到时搞不好我们会被赦免……我们本是无辜被连累的,到时我们被赦免的机率很大。”

宫婉婉见她娘没有像之前一样打断她,是认为她说的对,让她继续说,便把想说的一口气说完。

小说里,宫玉彤能够回京勾搭上二皇子,就是因为半年后太后寿辰大赦天下,她被赦免了。

所以她觉得比起跑路,不如先忍耐一下,乖乖等着被流放,等半年后太后寿辰大赦天下,跟宫玉彤一起被赦免。

虽然原主和这娘,还有残王,在书里,都死在了流放路上,但她来了,凭她的本事,一定能保他们几人平平安安活到老死的。

“婉婉,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我都没有想到太后寿辰会大赦天下……你说的对,我们先去流放,忍着吃点苦,熬着等太后寿辰来了被赦免。”

吴昕芸有些讶异地望着女儿,一副对女儿刮目相看了的表情。

大家都说女儿长肥肉不长脑子,笨得很,脑子不好使,大房和二房的人都背地里叫女儿笨猪,为此她还和大房、二房的人吵过好几次。

没想到女儿竟突然变得好聪明!

宫婉婉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变聪明了,只能干笑两声。

“婉婉,虽然咱们不跑了,但还是要去‘‘潇碧轩’找残王,告诉残王国公府要被抄家流放的事,让他有人心理准备,免得抄家的人来了吓到他。”吴昕芸说道。

宫婉婉点头,她娘对残王这女婿还真是细心体贴!

吴昕芸带着丫鬟和宫婉婉快步向“潇碧轩”走去,丝毫不知君无尘已经知道国公府要被抄家流放的事了……

潇碧轩的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雪白身影已经醒来,有一身着黑色劲装,高大俊挺的年轻男人正恭顺的向他作揖……

“王爷,不知出了何事,这府里的人全被迷翻了,不知是何人干的。”黑衣男人端正的脸上透露着迷惑和担忧。“还好王爷你没事!”

他回来看到国公府的人全部倒地上,立即担心起王爷的安危,火速赶到“潇碧院”,还好王爷没被迷翻。

君无尘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但并未露出焦急之色,也没有半丝担忧之色,而是开口问道:“那事办得如何了?柘羽。”

“回王爷,事情已经办妥。”黑衣男人马上回道。

“那人说国公府马上就会被抄了,你会因国公府女婿的身份同国公府的人一同被流放,但请你放心,他会安排好,

让来抄家的人,和到时押你去流放地的人都是我们的人,路上不用担心。”

“你来时没有看到宫婉婉吗?”君无尘轻轻颔首后,突然话锋一转,淡声问道,声音清冷如雪,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没有……王妃来过吗?”柘羽摇头。

君无尘再次点头,他咳血昏迷后,很快就醒过来了,但已经感觉不到宫婉婉的存在了,鼻间却依稀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极淡药香。

长久在胸口肆虐,一直折磨他的剧痛,竟缓解了不少,像是有人给他喂过药。

他怀疑是宫婉婉给他喂的药……

“王爷恕罪,属下听说国公府要被抄家了,匆忙去找那人,忘了锁上院门,这才让王妃趁机进来,她没有骚扰你吧?”柘羽一脸惶恐和悔恨的立马跪下。

“没有,起来吧。”君无尘挥手。“她今日有些奇怪……”

柘羽安了心,站起来后,疑惑地问:“王妃哪里奇怪?”

“感觉……有人来了。”君无尘刚吐出两个字,却突然话锋一变。

“我也感觉到有人来了,有可能是抄家的人来了。”柘羽对君无尘作了一揖,“王爷,抄家流放的事,你不必理会,你按计划做就好。”

君无尘轻轻“嗯”了一声,只见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颗雪白的药丸放进了口中,下一秒竟头一偏,昏了过去。

见状,柘羽竟没有半丝惊慌,而是一脸淡定。

终于开始了……

“王爷!”突然竹林里跑出三道身影,吴昕芸和宫婉婉带着一个丫鬟跑了出来。

柘羽见来人竟是宫婉婉她们,并非抄家的人,目光微闪后,冷淡地行了一礼,“见过三夫人、王妃。”

“王爷这是怎么了?”吴昕芸看到君无尘昏迷,一脸焦急的马上去到君无尘身边。

宫婉婉也去到君无尘身边,蹙起眉头叫道:“王爷怎么昏了?”

他怎么还没有醒,按理说她先前给他吃了药,他此时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宫婉婉很想给君无尘把脉,但原主不会医术,她突然给君无尘把脉,不好解释。

她心想只能等之后找个没人注意的机会,再给君无尘把脉,看是怎么回事。

“王爷的身体你们知道的,经常会陷入昏迷……他这是正常昏迷,三夫人、王妃你们不必担忧。”柘羽回道。

“王爷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昏迷,抄家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就要被流放了。”吴昕芸看着昏迷的女婿,拧紧了眉头。

“柘侍卫,国公府出事了,因婉婉她大伯……”

“小的已经听说了。”

吴昕芸向柘羽看去,以为他还不知道国公府要被抄家流放的事,想要告诉他,却不料他已经知晓了。

“我们现在……”

“啊——”

宫婉婉刚开口想说话,外面却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紧接着一道响过一道,一道比一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的钱去哪里了?”

“我的东西呢?”

“我藏在身上的金子呢?”

“遭贼了!”

“有贼!”

看来被她用迷药迷翻的人已经醒了。宫婉婉看向外面。


“听外面的叫声,应该是府里那些昏迷在地上的人醒了,发现被偷了……

看来先前窃贼进了府里,用迷药迷翻了府里的人,难怪一回府来就看到到处都躺着人。”吴昕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夫人,我们院子会不会也被贼偷了,要不要赶紧去看看。”吴昕芸的丫鬟担忧地叫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偷不偷对我们来说都一样,贼不来偷,马上官兵来抄家还不一个样。”吴昕芸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那贼也太大胆了,这大白日青天的就敢来偷。”吴昕芸好奇是什么贼有这么大的胆子。

宫婉婉在心里笑了一声:娘,不是贼,是你好女儿我肥水不落外人田。

“柘侍卫,你要不要赶紧回屋去瞧瞧,看你们这里是不是也被贼偷了。”宫婉婉故意向柘羽看去,假装担忧地道。

柘羽看了一眼屋里,按理说如果有贼来了“潇碧轩”,王爷先前醒着时不会不知道。王爷先前没说,应该是没有贼来“潇碧轩”……

“不好了!抄家的人来了!”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声。

宫婉婉和母亲、柘羽对视,抄家的人终于来了。

吴昕芸向宫婉婉使了个眼色,宫婉婉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开口对柘羽作出承诺……

“柘侍卫,你放心,国公府如今虽落了难,就要被抄家流放了,但我宫婉婉一定会保护好王爷,无论以后过得有多苦多难,我都不会舍下王爷的。”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话说完,昏迷的宫无尘的右手小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下,像是有知觉。

难道宫无尘虽昏迷,但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谢王妃。”柘羽望着宫婉婉,突然间有些感动,抱拳道谢。

以前一直认为她太胖太丑了,根本配不上王爷,觉得她对王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此时这般境况,王爷无疑是个巨大的累赘,她却能对王爷不离不弃,不禁叫人动容。

王爷若能听到她这番话,应该也会有所动容的。

宫婉婉看到柘羽向君无尘望去,也朝君无尘望去。

看着那昏迷中,却仍旧惊世绝艳,叫人忍不住失神的脸,宫婉婉禁不住暗叹:怎么昏了还这么好看迷人!

得把他这脸遮住才行!

他长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迷乱人心的脸,来抄家的人看到这张脸,有可能会出言冒犯。

若知道他的身份,还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空间里虽有遮脸的东西,却不好拿来给他用,娘和柘羽就在面前呢,无法解释怎么她突然能变出遮脸的东西……

有了。

拿白纱就没有问题了。

宫婉婉的意识立即进空间,找了一块遮头的白纱放进袖中,然后从袖中拿出白纱盖到了君无尘的头上,遮住了他的脸。

白纱好放在袖中,从袖中拿出来,不会让人起疑。

吴昕芸和柘羽果然没有起疑,也没有问宫婉婉为何拿出白遮盖到君无尘头上,遮住他的脸。

他们都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宫婉婉为何这么做,都暗叹她真是心细,想得真周到,完全不知宫婉婉有些后悔了。

宫婉婉看着头顶白纱的君无尘,微微蹙了蹙眉头。怎么感觉他顶上白纱后,还更显眼,更招人注意了……还有,他顶上白纱后感觉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拿白纱了,而是拿黑纱,可惜现在也不好换了。

她总不能又从袖中拿出一块黑纱,娘他们会起疑的,会问她怎么带了这么多纱……

“有人来了!”柘羽突然说道。

“应该是抄家的人来了。”吴昕芸说道。“柘侍卫,你把王爷背起来,怕抄家的官差来了故意为难,不让王爷坐轮椅。”

柘羽不好告诉她来抄家的人是他们的人,是不会故意为难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轮椅上的君无尘背到了背上。

很快就有一小队官兵闯进“潇碧轩”,把宫婉婉他们赶到前面的大厅去。

宫婉婉他们到了大厅,发现国公府的主子们都已经被赶到大厅了,一个个正在咒骂,还有不少在哭喊。

“哪个捱千刀的狗贼,竟把我的财宝全偷光了!”宫孝忠恨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我的金元宝也不见了,我好多的金元宝呀!哪个黑心烂肠的恶贼偷走了我的金完宝,我要把他千刀万剐。”宫孝仁也恨得不行,捶胸顿足的叫骂着。

“库房里的钱财和宝贝也全被偷光了!好多好多的钱和宝贝呀……我要把那贼碎尸万段!”宫孝忠派去库房搬钱财和宝贝的宫益文痛心疾首,一副心在滴血的表情。

“那贼太狠了,都没有说给我们留点,竟然搬得一干二净,一个铜板都不留,真是没人性,丧尽天良!”和哥哥一起去库房搬东西的宫益武恨得要把牙齿咬碎了。

他们兄弟的妻子在旁伤心大哭,那么多的钱财和宝贝就这么被偷光了。

其他人也一个劲的骂偷光他们的贼,一个骂得比一个难听,宫婉婉非常的不爽。

骂P呀,她不拿光,也会被抄家的拿光的。

“怎么回事?”带队来抄国公府的田正弘皱眉,问身旁的属下。

“回大人,这国公府像是之前遭了贼被偷光了。”

“什么!”田正弘大吃一惊。

这国公府在抄家前,刚好遭了贼,被偷光了?!这也太巧了吧!

田正弘的目光闪了闪,悄悄向柘羽看去,看到他背在背上顶着白纱的君无尘,眼睛微眯。

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柘羽注意到了田正弘的眼神,偷偷回了他一记与王爷无关的眼神。

因为两人的眼神交流很短暂,只是一瞬,所以在场的人没谁注意到,包括宫婉婉。

“仔细搜查一遍国公府,每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看还剩下什么,是不是真的被偷光了。”田正弘对带来的兵们吩咐道。

“是,大人。”兵们迅速散去。

田正弘看向还在咒骂哭泣的国公府众人,拧了拧眉头,一脸厌烦,但并未开口骂他们,只是让他们安静,他要宣读皇上的圣旨。

国公府众人立即收声,因为他们知道田正弘宣读圣旨,就是要宣读他们的命运了,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田正弘打开圣旨,很快就宣读完了,圣旨的大意是宫孝忠贪污灾银,不顾灾民死活,虽不是主犯,却也是从犯,依法严惩,罢官抄家,全家流放芒州。流放前,宫孝忠还要打五十大板。

宫孝忠一听要打五十大板,差点吓晕过去。

打完五十大板,他焉有命在?


“天,竟然要把我们流放到芒州去,芒州可是闹灾最严重的地方,咱们去了芒州,芒州人知道大伯贪了灾银,一定恨我们入骨,不把我们生吃了才怪。”

宫孝仁的长子宫贤英一脸绝望,恨恨地向大伯宫孝忠瞪去。“大伯,你可把我们害死了!”

“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会有你这种亲戚!”宫孝仁的次子宫贤睿,也恨恨地瞪着宫孝忠,一副咬牙切齿,想吃了宫孝忠的样子。

“宫孝忠,我们一家可被你这混蛋害惨了,我打死你!”宫孝仁像儿子们一样,恨得不行,想去打大哥。

“住手!”原本正在哭的宫孝忠和宫孝仁的母亲姜氏马上去阻止,但根本阻止不了满腹怨气的二儿子。

“娘,你放开我,让我打死宫孝忠这混蛋,都这时候了,你就别护着他了,你瞧他都把我们国公府害成什么样了。”

“宫孝仁,你别说得你们一家好像很清白无辜一样,当初这银子我都没想着要贪,是你们爷几个说不吃白不吃,有钱不拿是傻子,我才跟着去贪的……

贪来的钱,你们也各人分了一千两的。”宫孝忠躲开弟弟挥来的拳头,愤怒地指着弟弟一家吼骂道。

这救灾的钱,他也就分到了一万两,弟弟父子三人就得了三千两,他也才得了七千两而已。

钱他们也拿了,现在却全部来指责他,好像他们一分钱没有拿过一样,真不要脸。

宫孝仁父子三人顿时讪讪然,纷纷低下头不说话了。

望着他们,宫婉婉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没想到贪污灾银这事,还有宫孝仁父子一腿呢,他们全都不是好东西。

“回禀大人,属下带人搜遍了国公府上下,什么都没有找着,国公府真的被偷光了,一个铜钱都没有剩下。”去搜查的兵们很快就回来了,带头的对田正弘禀报道。

“田大人,这可怎么办?这要如何回去复命?”田正弘的一个属下担心地看着他。

“如实禀报。”田正弘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国公府的人都在这了吗?”他问属下。

“所有人都在这了,除了二房的小姐宫筱茹和她的丫鬟怎么都找不到,可能是她们主仆提前得到国公府要被抄家 流放的消息跑了。”属下回道。

他们手上国公府所有人的名单,所以知道谁在这,谁不在。

“筱茹呢?说起筱茹,怎么一直都不见她!”原本正难过的宫孝仁之妻周芳真听到别人提起女儿,才想起女儿来。

“先前就没有看到她,该不会像官爷说的,她带着丫鬟跑了吧……这丫头一向胆子都大得很,还特别的自私,不是做不出扔下我们独自跑掉的事。”

周芳真的二儿媳叶丽娟说道,她和宫筱茹一向不对付,所以这时候立马认定宫筱茹自私的跑了。

“这丫头真是好狠的心啊,竟然自己跑了,扔下我这娘不管。”周芳真伤心的哭了起来。

“真是白养宫筱茹十几年了,这时候竟扔下爹娘不管,独自跑掉。”宫孝仁又难过又生气。“夫人,就当我们没有养过这个女儿吧,这种无情无义不要爹娘的女儿,不要也罢!”

宫婉婉在一旁看着,他们认为宫筱茹跑了是最好的。

“她跑不掉的,她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到的,到时她将罪加一等,下场很惨。”田正弘扫了一眼国公府的众人,冷声说道,随即让手下的人押走国公府的人。

宫婉婉一边走,一边暗自疑惑:这来抄家的田大人怎么完全没有为难他们,按理说国公府被偷了个精光,他一样没有抄着,他应该会很火大,朝国公府的人撒气的?

国公府外早已围满了百姓,百姓们一看到国公府的人被押出来,立即扔东西去打……

“狗官,没人性,丧尽天良,灾民的救命钱也贪,不是人。”

“打死他们,打死狗官和他的家人,给活活饿死的灾民报仇!”

宫婉婉看着飞过来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一边躲闪,一边担忧地向身旁的吴昕芸和柘羽背着的君无尘看去,生怕他们被打到,结果发现她白担心了,他们轻易就躲开了。

她这才想起她娘出身将门,也是学过点功夫的,柘羽作为君无尘的护卫也是会功夫的。

宫婉婉放了心,向其他国公府的人看去,发现其他国公府的人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因为不会武功面对铺天盖地砸来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根本躲不开,一个比一个惨,女人们都哭了。

宫婉婉却不同情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现在这样活该!

因为已经临近傍晚,所以宫婉婉他们先被押到了大牢,在大牢里住一晚,明日天亮才押他们上路流放。

到了大牢,所有人立刻被关入了牢房,只有宫孝忠没有被关入牢房,则是被抓去打了五十大板。

听着宫孝忠杀猪似的惨叫声,牢房里的国公府众人都很害怕,除了关在一起的宫婉婉母女和柘羽。

吴昕芸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宫婉婉和柘羽则都露出鄙视的眼神,自作孽不可活!

宫孝忠被打完五十大板,扔进牢房时,已经奄奄一息,只有两口气了。

看着宫孝忠妻女焦急的哭声,儿子们担忧的叫声,宫婉婉她们仍旧是不为所动。

“官爷,求你找个大夫来给我夫君看看,他伤得好重,要死了!”宫孝忠的妻子曾锦菡跑到牢门前,抓住一个狱卒哭求道。

“死就死了,像他这样的,死不足惜!”狱卒不耐烦的甩开曾锦菡的手。

曾锦菡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转头向两个儿子看去:“你们兄弟快想想办法救救你们爹,你们爹伤得这么重,不赶紧找大夫救治必死无疑。”

“大嫂,你就别为难益文、益武兄弟了,他们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大哥这样,只能说是他的命,你就认命,送他走吧!”周芳真幽幽开口道,望着躺地上下身一片鲜红的大伯哥,眼中满是恨意。

她恨透了宫孝忠,恨不得他赶紧死,都是他把他们一家害成这样,还让女儿扔下他们夫妻不管独自逃命。

“贱人!周氏,你说的是人话吗!”一道怒喝响起,一个脸上挂着泪水的老妇人恼怒地瞪着周芳真,她是宫孝忠和宫孝仁的母亲姜素凤。

姜素凤是个厉害婆婆,周芳真有点怕她,偷偷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道了歉:“娘,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闭嘴!把你身上的钱,或是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交给狱卒,请他去找大夫来救孝忠。”姜素风不耐烦的打断她。

“你们也是,赶紧把身上藏着的钱,或是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买通狱卒救人。”姜素凤向其他国公府的人看去。

周芳真立即摇头,“娘,我身上哪有钱和值钱的东西,之前全被偷光了。”

有,她也不会给的,她凭什么要救宫孝忠这害人不浅的混蛋,她巴不得他赶紧死。

“我也是。我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其他国公府的人立即叫道。

“娘,芳真头上的金钗值钱,拿给狱卒,他一定会通融,帮我们请大夫救我夫君的。”曾锦菡凑到婆婆身边,指着周芳真头上的金钗说道。

周芳真立即变脸,马上伸手拿下头上的金钗藏到身后,一副生怕被抢走的样子。

“大嫂,你头上戴的簪子也是金的,也值钱,你可以拿那簪子给狱卒,让他找大夫救,何必要拿我的……是你夫君受伤了,又不是我夫君受伤。”

这贱人真不要脸,她明明有首饰,不想着拿去用,却想着拿自己的,想得可真美!

宫婉婉看着曾锦菡头上的金簪,心里很是后悔,当时怎么忘记把这些女人戴的首饰拿走。

不过有些奇怪,按理说先前抄家的人应该会拿走她们戴在身上首饰的。

抄家人怎么没有拿走,而且抄家的人之前也没有搜他们的身。

难道是故意手下留情?


“周芳真,你怎么如此小气,这种时候还和我斤斤计较。快把金簪给我!”曾锦菡想去抢周芳真的金簪,却被周芳真用力一把推开。

“娘,你看大嫂,她明明有金簪,却要来抢我的。”周芳真向姜素凤告状。

姜素凤拧眉向曾锦菡瞪去,“曾氏,你这是做甚?你明明有金簪,为何要抢周氏的。”

“娘,我这金簪没有周氏的大、重,给狱卒怕人家看不上,不肯请大夫救我相公。”曾锦菡抹着眼角道,装可怜。

周芳真冷哼,“你那金簪没我的大、重,你可以叫你的两个儿媳妇把她们戴着的金钗、宝石簪子拿出来给狱卒啊!”

她看向曾锦菡两个儿媳妇的头上,她们都满头珠翠,珠光宝气的。

曾锦菡两个儿媳妇向周芳真投去怨恨目光的同时,都赶紧把头上的珠翠拿下来往身后藏,没有一个愿意拿出来。

她们都想着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现在就身上这点值钱的首饰了,绝不能交出来,不然以后要用钱的时候没有就完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曾锦菡瞪着两个儿媳妇,气得不行。

周芳真不愿意,还情有可原,但她们怎么也不愿意,那可是她们的公公,她们的半个爹。

“娘,你别生气,不是我们小气,也不是我们心狠,而是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像流放的路上少不了要用到钱……

我们现在就剩这点值钱的首饰了,自然得留着以后用……当然,我们不是只自己用,也会给你和爹用的。

现在,你就先用你的金簪救爹吧,以后流放路上再用我们的首饰。”曾锦菡的大儿媳任俐苹说道。

曾锦菡的二儿媳杜玉琳连忙点头附和:“是啊……娘,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从长远考虑……娘,你赶紧拿你的金簪救爹吧,别耽搁了。”

曾锦菡仍旧狠狠瞪着她们,说一堆,她们就是小气,就是心狠,就是舍不得。一群贱人!

曾锦菡本想把金簪交给狱卒,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上的首饰也不多,拿出去一样就少一样。

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得很,如果把身上的首饰早早就用光了,以后要用钱了,像在流放路上需要用钱换吃的、用的时候,儿媳妇们心狠,不管他们夫妻可怎么办。

瞧她们现在这样,绝对干得出来。

曾锦菡眼珠子一转,把目光投向了角落的宫婉婉母女身上。

“吴氏、婉婉呀,平时里我夫君对你们母女那可是一直很好,照顾有加,这个时候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不管他,你们母女的头饰最值钱,你们一个拿两样给我……”

“大嫂,你夫君对我们一直很好,照顾有加?你说这话也不怕笑掉人大牙。你们大房可是一向看我们三房不顺眼,一心想着把我们赶走,以后你们好多分点财产。”吴昕芸不等曾锦菡说完,就扬声打断了她,冷笑道。

“大伯母,你到底是不是大伯的妻子呀,你自己有首饰不舍得拿出来救大伯,老把主意打到别房身上,想让别房拿首饰出来救大伯……你这样,也不怕寒了丈夫、儿女们,还有婆婆的心。”宫婉婉直接赏了曾锦菡一记白眼,声音比她娘的更冷。

竟把主意打到她们三房身上,真想给她两拳。

曾锦菡脸一青,气得不行,指着宫婉婉就要破口大骂:“宫婉婉,你这小……”

“唉哟——疼死我了!”宫孝忠突然呻吟起来。

“别吵了,赶紧找大夫来救我……别耽搁了,我要死了……唉哟……救命啊……疼啊……”宫孝忠埋怨的向妻子瞪去。

“别磨蹭了,赶紧救忠儿。”姜素凤伸手拔下曾锦菡头上的金簪,向门边跑去,对狱卒大叫:“救命……救救我儿子,我这里有金簪,求爷兴兴好,发发慈悲,叫个大夫来救救我儿子。”

曾锦菡望着婆婆抢走的金簪,有些心疼,但也不敢说什么。

狱卒走到了牢门前,伸手拿过姜素凤手中的金簪,“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请大夫来,你给我十两金子,我也不敢……我这里有瓶金疮药,拿去给你儿子用,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狱卒扔了瓶金疮药进牢里,姜素凤赶紧捡起金疮药递给大儿媳。“赶紧给你夫君用。”

“夫君伤得这么重,就用这金疮药行吗?”曾锦菡望着手中的金疮药一脸怀疑。

“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希望神灵保佑,这金疮药有用,忠儿能活下来。”姜素凤双手合十,向神灵祈求。

曾锦菡点头,马上去给丈夫上药。

宫孝忠的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曾锦菡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疼得鬼哭狼嚎。

宫婉婉超想找东西塞住他的嘴,吵死了。

宫婉婉朝柘羽小心翼翼地扶着,仍旧顶着白纱的君无尘望去。

隔着白纱依稀能看到他还闭着眼睛,仍旧没有苏醒。

宫婉婉的目光闪了闪,奇怪,他怎么还没有醒来。

宫婉婉很想帮君无尘把脉,但柘羽在,让她只能想想。

等曾锦菡帮宫孝忠的伤口洒上金疮药,宫孝忠嚷着口渴想喝水,曾锦菡马上向狱卒要水。

没想到狱卒伸出了手,“要喝水可以,但得给钱。”

“喝水都要钱呀?!”曾锦菡瞠大了眼。抢人呀!

“吃东西也要钱。”狱卒说道。

“什么!吃东西也要钱?!吃的不是牢房里该给的吗。”曾锦菡再次大叫,一脸难以置信。

狱卒瞥了她一眼,勾唇冷笑:“夫人,在这牢房里只有一样是牢房该给的,就是‘打’。”这话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曾锦菡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她不傻,赶忙拿下左手上的玉镯递给了狱卒,讨好地笑道:“这位爷,我这是上好的白玉镯,值很多钱的,麻烦你给点吃的和水。”

狱卒见她还算上道,没有为难她,点了点头,很快就拿了水和几个白面馒头来。

看到白面馒头,曾锦菡拧紧了眉头。

她那么贵的白玉镯竟然只换了这么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点水,这狱卒心也太黑了,肉都不给点。

但曾锦菡知道她们现在的处境,敢怒不敢言,接过白面馒头和水后,让大儿子喂丈夫喝水,然后分发起白面馒头。

她讨好的先给了姜素凤一个白面锦头,然后再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各一个,对两个儿媳妇本来是不给想的,但思量再三后,给了两个儿媳妇一人一半。

她自己剩一个,喂丈夫点,剩的自己吃,而二房和三房自然是没有的。

“娘,我怎么只有半个馒头?”任俐苹不满地叫道。

“我怎么也只有半个?半个哪里够吃。”杜玉琳也不满地叫了起来。

“给你们半个就不错了,你们若嫌少,可以拿首饰去找狱卒换。”曾锦菡没好气地骂道。

她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中白面馒头的二叔子宫孝仁,哼道:“肚子饿,想吃,让你媳妇拿首饰换去。”

任俐苹和杜玉琳都觉得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但不敢再说,低头吃起了手中的白面馒头。

而宫孝仁向媳妇看去,才要开口,没想到周芳真就抢先道:“这一顿就饿着吧……你没看到大嫂拿那么贵的白玉镯头才换到几个破馒头和一点水,这狱卒黑得很……

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咱们要能省就省,这一顿就别吃了,饿一顿死不了的。”

这二伯母还真会算计!

宫婉婉望着周芳真,有点想给她按个赞。


“话是这么说,可我从来没有饿过肚子。”宫孝仁有些不愿意。

“我也是。”宫孝仁的两个儿子宫贤英和宫贤睿一起点头,都眼馋地盯着大房的白面馒头。

若是以前,像这样的白面馒头他们是绝对看不上的,看都不会看一眼,但现在他们都饿了,不禁想吃。

“娘,我们也饿了。”宫贤英和宫贤睿的媳妇们也向周芳真看去,眼中透露着乞求。

“饿,就拿首饰去找狱卒换吃的呀,你们又不是没有首饰,叫我做什么。”周芳真白了两个儿媳妇一眼。

她们两个明明头上、手上都戴着首饰,还跟自己叫饿。

宫贤英和宫贤睿的媳妇们对视了一眼,一起把头上和手上戴的珠翠拿了下来,却不是找狱卒换吃的,而是默契的藏在了身上。

她们都舍不得拿去换吃的,就像婆婆说的,饿一顿饿不死的。

吴昕芸望着二房的人,摇了摇头,对女儿说道:“我拿根簪子去找狱卒换点吃的,我少吃一顿倒也无所谓,但你那那肚子捱不了饿,还有王爷身子骨这么弱不吃不行。”

宫婉婉摸了摸自己大得夸张,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尴尬的笑了两声。

她空间有很多吃的,但现在不好拿出来吃。

吴昕芸起身来到门前,叫来狱卒,递给了根翡翠簪子给他。

“这位爷,牢里有粥吧?”

见狱卒点头后,吴昕芸说道:“请给我们几个馒头和粥,再给我点水。”

狱卒看了眼手中的翡翠簪子,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点了头,很快就拿了一碗粥和几个白面馒头,还有水来。

吴昕芸先递给了柘羽一个白面馒头和一碗粥,“柘侍卫,这白面馒头你吃,粥你喂王爷吃。”

“多谢夫人。”柘羽道谢。

“吴氏,你可真大方,都这种时候了,还给那不相干的人吃粥、馒头。”曾锦菡嘲讽道。

吴昕芸懒得搭理她,拿了一个馒头掰了一半留下自己吃,剩的全给了女儿。

“婉婉,现在特殊情况,只有这么几个馒头,你将就着吃。”

望着一脸慈蔼的吴昕芸,宫婉婉心中一暖。这个娘亲真好,自己只舍得吃半个馒头,别的全给了自己。

“娘,我吃不了这么多的,我吃一个就够了,别的你吃。”宫婉婉留下一个馒头,别的馒头想给她娘吃。

“你们母女别推让了,你们不吃,给我们吃吧,我们还饿着呢。”宫孝仁伸手想去抢宫婉婉递给吴昕芸的馒头,却被宫婉婉躲开了。

“二伯父,你们饿就自己拿首饰去换馒头吃呀,抢我们的做什么……又不是强盗。”宫婉婉斜睨着宫孝仁骂道。

二房和大房的人一样,对她们三房一向不好,老是欺负她们三房,希望把她们三房赶出国公府,让他们能多分点财产。

“死丫头,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不过是跟你要点馒头吃,你就骂我是强盗,我可是你亲伯父呀!”宫孝仁大怒,指着宫婉婉的鼻子骂了起来。

“娘,你瞧瞧你孙女和你这小儿媳,有吃的愿意给不相干的外人,却不愿意给我们这亲叔叔、亲婉婉,这心肠哟!”周芳真立即帮丈夫,去找姜素凤告状。

姜素凤皱眉向宫婉婉母女瞅去,瞥了一眼手中拿着白面馒头,在小心翼翼地给君无尘喂粥的柘羽,和他那跟死人没什么差别的主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有吃的不要给那不相关的外人,尤其是就快死的,给了也是浪费,不如给自己人,将来还能互相帮助。”姜素凤对吴昕芬和宫婉婉训斥道。

“什么叫不相关的外人,柘羽是我夫君的侍卫,就是自己人,我夫君就更不是不相关的外人了,那可是我夫君,不知比那什么伯啊的亲多少……

什么快死了,我可不喜欢别人说我夫君快死了,我夫君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有的人老死了,我夫君都还没死呢。”宫婉婉朝姜素凤看去,立马怼了回去。

这个祖母在记忆里对她们三房也不好,各种嫌弃她们三房,经常骂她娘是克夫命,早早克死了她爹,还经常骂她是丑胖子、肥猪婆,嫁不出去。

她嫁给君无尘后,这老太婆又经常骂她嫁了个半死不活的残废,早晚当寡妇,嘴超毒。

“小贱人,你骂谁老死了,你夫君都还没死,你是咒我死吗!”姜素凤气炸了,想要去打宫婉婉,却被宫婉婉灵巧地躲开了。

她发现她的身体虽很胖,却因为练过武很灵巧,不像一般的胖子很笨拙。

姜素凤被躲开,更恼火了,拉起袖子想再向宫婉婉扑去,却被狱卒阻止了。

“吵什么吵!再敢吵,小心爷的鞭子。”狱卒不耐烦的走过来骂道,抽了牢门一鞭。

姜素凤怕挨鞭子,恨恨地瞪了宫婉婉一眼,宫婉婉才不怕她,用力瞪了回去,气得她差点吐血。

“咕噜……咕噜……”宫婉婉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吴昕芸开口说道:“婉婉快吃吧,别饿着了。”

宫婉婉点头,一边吃,一边想再把馒头还给她娘,她娘却不要。

“不用给娘,娘吃这一个就够了,你赶紧吃。”

吴昕芸看着女儿的大肚子,暗叹:女儿饭量超大,她手里的几个馒头怕是还不够她吃饱,但她却只留一个馒头吃,别的要给自己吃,女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孝敬娘了。

虽然是现在这种惨状,却仍旧叫她高兴。

宫婉婉看母亲一脸坚决,犹豫了一下,点了头,吃了起来。

馒头味道一般,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凑合着吃了。

二房的人看着宫婉婉手里拿着好几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个眼馋啊,个个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宫婉婉无视,有首饰不去换了吃,要饿着,怪谁,怪周芳真去。

二房的人都埋怨地瞅着周芳真,心里直怪周芳真小气,却被周芳真用力狠瞪。

周芳真在心里骂丈夫、儿子、儿媳妇们都是没个算计的,饿一顿就受不了,在这里埋怨她,以后流放了挨饿的时候多着呢,到时他们要怎么办。

宫婉婉吃完手上的所有馒头,喝了些母亲递来的水,发现只是半饱,肚子还是饿,还想再吃。

但吴昕芬问她饱了没有时,她点了头,“娘,我已经饱了,不饿了,你放心吧。”

不能说实话,让娘再拿首饰去换吃的。

等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自己再到空间拿吃的填饱肚子就好。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叫了一声:“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牢房里国公府的人全部露出惊讶迷惑的眼神,包括柘羽。

太子怎么会突然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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