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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呜呜”
火车出发的鸣笛声响起,载着广大热血青年奔向更广阔的天地。
苏青禾恹恹地看着窗外,平复着离别的愁绪。
她下乡插队的地方是豫省的长宁县,至于具体是哪个公社倒是不清楚,应该是到了地方由县知青办现场分配。
这个时候的绿皮火车时速慢,到长宁县大概要一天一夜,乘车的环境也差,更不用提舒适度,有座位就不错了。
苏青禾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
姑娘圆圆的脸蛋,水润的杏眸,看上去很斯文,脸上带着和气的笑,给人一种清爽有礼的感觉。
只是这姑娘看起来怪怪的,好像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苏青禾转过脸,正好对上姑娘看过来的明眸,她率先友好地笑了笑:“你好。”
姑娘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急忙回道:“你好,我叫夏静言,你也是下乡的知青吗?”
偷看人家被抓了个现行,夏静言却一点也不尴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何况这位女同志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不是她少见多怪,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
关键是她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明明穿得也很普通,但静静地坐在喧闹的车厢里,就好像一朵空谷幽兰,散发着幽幽暗香。
不光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旁边有好多男青年也在偷看。
苏青禾不知道这么会功夫圆脸姑娘的心理活动就如此丰富,她点点头,问道:“你去哪里插队?”
夏静言很热情,笑眯眯地说:“我去长宁县插队,你呢?”
“那挺巧的,我也去长宁县。”
“太好了,咱们可真有缘分!”
夏静言很活泼,也很古灵精怪,一会儿的功夫,苏青禾和她就熟稔起来。
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苏青禾忍不住笑起来。
“青禾,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夏静言都看痴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她一定要和苏青禾分到一个大队,有这么个美人当朋友,下地劳动都有劲儿了。
看着就养眼!
苏青禾无奈地笑了:“你也太夸张了,而且你也很好看,长得多精神,小辫子一扎,看着就喜庆。”
夏静言的马尾辫不长,扎了两个小揪揪挂在耳后,再配上她那圆圆的红润脸蛋,看起来真的很讨人喜欢。
夏静言一听,故意装作气鼓鼓的样子道:“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
话落,她自己没憋住先笑了出来。
两个姑娘笑作一团,引得车厢里的年轻人频频回头。
李婉儿也坐在这节车厢里,苏青禾刚上车的时候,她就看见了。
实在是苏青禾太惹眼,想不看到都难。
看着苏青禾和同座的姑娘打得火热,两人竟然还拿出各自带的吃食分享,她就嫉妒的不行。
自从上次和苏青禾闹翻了以后,她憋着气打算晾着苏青禾,想着说不定过几天苏青禾的气消了,就会主动来找自己认错。
毕竟这事以前也发生过,她们偶尔闹了别扭,很快就会和好。
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苏青禾,心里是又气又恼,下定决心和苏青禾绝交,再也不理她。
不过,现在她又改主意了。
自己也去长宁县插队,和苏青禾是同一个县城,那她是不是要和苏青禾搞好关系?重修旧好?
毕竟要去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再说了,苏青禾为人大方,她爸妈那么宠她,这次下乡一定给她带了不少钱票。
自己巴结着她,还愁在乡下的日子不好过?
李婉儿信心满满,她觉得只要能拉的下脸好好哄哄苏青禾,苏青禾就一定会重新和她做朋友。
想到这,李婉儿从座位上站起来,拜托旁边的男同志帮自己看着行李,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摇大摆地朝着苏青禾走过去。
只是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先去苏青禾面前亮个相,说不定她看见自己就会主动过来说话。
那两人不就顺理成章的和好了?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李婉儿还没走到苏青禾的座位旁边,突然感觉身下一股波涛汹涌而出,裤子瞬间湿了。
夏天的衣服本就穿得单薄,恰巧她今天穿的是灰色裤子,血迹印出来,根本就遮掩不住。
李婉儿羞红了脸,拿了一件外套挡着,又遮遮掩掩地拿了点东西,这才扭捏着去了厕所。
这个年月,根本没有卫生巾的存在,女同志来了月经,都是一条月经带解决。
条件好的会在上面垫上卫生纸,那些条件差点的人家,直接用破布头或者是草木灰解决。
李婉儿就属于后者,她家里穷得叮当响,兄弟姊妹多,她又是最不受宠的老二,哪里会给她用卫生纸。
生理期的时候,她都是随便垫几块破布,有时候洗了没有晒干也得拿来用,因为就算破布头也没有那么多给她用。
李婉儿整理好自己,突然红了眼睛,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也更加怀念能用卫生纸的日子。
她想了想,下定决心般地打开厕所门,快步朝着苏青禾的方向走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中午了。
苏青禾拿出饭盒里的肉包子,打算解决午饭,包子还没吃到嘴里,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婉儿红着脸站在过道,期期艾艾道:“青禾,你…你能借我点卫生纸吗?”
她故意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那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苏青禾咬了一口包子,眼风都不扫她,干脆利落的拒绝:“没有。”
李婉儿吃惊地抬头,眼睛里瞬间溢满泪花,抽噎了一下:“青禾,我有点不方便,真的需要卫生纸,我也不认识别人,只能和你借了,你行行好……”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人们都喜欢同情弱者。
相比较李婉儿的可怜兮兮,苏青禾的态度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要是能给她当儿媳妇就好了。
陈玉芹想到自家小儿子看人家姑娘的眼神,忍不住就想笑。
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她听说苏青禾想做个小木箱放衣服,直接就把这活揽到了自家小儿子身上。
“这点小活用不着找木匠,承安就会做,我家正好有木料,很快就能做好。”
苏青禾很想答应。
她肯定不白用人家,工钱料钱都会给足,可又怕陈玉芹做不了儿子的主,万一顾承安不愿意帮忙,岂不是尴尬?
她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婶子,要不算了,顾书记那么忙,怎么好意思占用他休息时间。”
陈玉芹却直接拍板定音:“忙什么忙,就这么定了,昨天还见他做了个漂亮的小红箱子呢,承安手快,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做好。”
说不定,一段美好的感情就从一个小木箱开始了呢。
苏青禾无法,只好先暂时答应,想着等顾承安回来,再问问他本人的意愿。
话说,顾承安还挺多才多艺的呢。
长相英俊,能力出众,动手能力也强,基因这么出色,以后生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等等,想到哪去了?
人家生什么样的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青禾俏脸微红,给顾水清讲题也讲得颠三倒四。
顾水清疑惑地看着苏青禾突然变红的脸蛋,抱起水壶咕咚灌了一大口水,手指点着桌子上的书:“青禾姐,这题你已经讲了两遍了。”
“好,讲下一题。”
苏青禾掩饰地清了清嗓子,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透过大开的窗户正好看见顾承安提着东西大步走来。
两人的目光相撞。
这次顾承安没有移开视线,清透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反倒是苏青禾率先转头,眼神飘忽地看向另一边。
顾水清没看见自己四哥,也没有发现苏青禾的不对劲,她抱着水壶一口接一口地喝水。
青禾姐说多喝水有利于新陈代谢,身体会变得更强壮。
她虽然不懂什么是新陈代谢,但听青禾姐的准没错,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越来越有活力。
只是喝多了水,老得跑厕所。
青禾姐说这是在排毒,但十几分钟一趟,还怪累人的呢。
顾水清放下水壶,跳下炕去排毒,刚一出门,正好碰上自己四哥。
“四哥,你回来了啊,咦?这兔子好可爱!”
顾承安手里提了只巴掌大的小兔子,通体雪白,红眼睛长耳朵,呆萌又可爱。
“给你的,养着玩吧。”
“你先放我屋里,让青禾姐帮我看着。”
顾水清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厕所,顾承安唇角微勾,眉眼间展开一抹温柔的笑。
自己妹子的身体好多了。
他抬脚进屋,看了一眼写写算算的苏青禾,将兔子的耳朵松开,轻轻扔到炕上。
小兔子一得了自由,便欢快地四处蹦跶着,跳着跳着就到了炕沿,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苏青禾和顾承安同时伸手去拦。
苏青禾离得近,成功挡住了小兔子,而顾承安因为离得稍远些,来不及收回手,大手直接覆上了苏青禾的小手。
一黑一白,一糙一软。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和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同时僵住了。
苏青禾只觉得被包裹住的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温度炙热,她触电般地收回手,脸庞染起红晕,别过脸,心跳如雷。
目之所及,是一片粉白的侧颜。
顾承安甚至感觉到一股清新的暖香扑面而来,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兔子往里扔了扔,这才道:“苏知青,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苏青禾微微抬起头,垂着眼眸,低低说了声好:“顾书记,谢谢你了。”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莫名的不敢看顾承安,只觉得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冲击着她的耳膜。
顾承安盯着苏青禾看了一瞬。
她今天穿着那件天蓝色的衬衫,衬得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愈发白嫩,美得晃眼。
他忍不住想细看,却发现小知青的耳尖渐渐染上了一丝红。
顾承安猛得回神,是他孟浪了,失了礼数。
“等会儿我帮你送到知青点。”
丢下这么一句,顾承安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陈玉芹端着两碗绿豆汤进来,笑道:“青禾,婶子熬了绿豆汤,喝一碗解暑。”
又朝着自己小儿子瞪了一眼:“干什么去,有事和你说呢,先坐下。”
臭小子,不开窍。
你倒是跟人家姑娘说句话啊,大眼瞪小眼的能追得来媳妇?
顾承安轻咳了一声,搬了个板凳坐下。
苏青禾喝着绿豆汤,小猫喝水似的,小口小口抿着,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舔嘴角。
那模样,撩人而不自知。
陈玉芹笑呵呵说着什么,顾承安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叫嚣,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连后背都渗出一层薄汗,感觉屋子像是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喘不过气。
陈玉芹说了半天,见自己儿子没反应,不由提高音量:“承安,你想什么呢?古古怪怪的。”
顾承安却猛得起身,冲了出去,差点撞上从厕所回来的顾水清。
顾水清一头雾水:“四哥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陈玉芹脸色尴尬,心里暗骂死孩子发什么癫,把人家苏知青都吓到了!
不就是做个小木箱吗,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她转头看向满脸惊愕的苏青禾,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歉:“青禾,别理他,你放心,他不想做也得做,晚上就让他给你做,连夜做。”
苏青禾仿似如梦初醒,忙不迭摇头:“不……不用了,婶子,我先走了。”
没等陈玉芹开口,她就急急跑走了。
一直走出很远,苏青禾才渐渐慢下脚步,心里那种懊恼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人家是年轻有为的大队书记,而她只是个小小的知青,身份地位悬殊,凭什么劳动人家书记的大驾来替她做箱子。
顾承安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
想清楚后,苏青禾心里的最后一丝懊恼终于消失,随之而去的还有心底那一点点朦胧暧昧的好感。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现在正是吃饭时间,苏青禾加快脚步往知青点赶。
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人。
苏青禾长得美,尽管穿得素净,却不能遮掩那惊人的美貌。
两个年轻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绝色,当下就走不动路,流里流气地拦在路中间。
“妹子去哪啊?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苏青禾停下来,俏脸含霜:“让开!”
留着寸头的瘦高青年邪邪一笑,语气轻浮:“不让,你是不是刚来的知青?我怎么没见过你?”
另一个高壮青年笑得更放肆,面露淫光,摸着下巴色眯眯地将人从头打量到脚。
苏青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卫花,她虽然个子不高,身上却有一股不同于普通老百姓的气质,俗称官儿威。
而且衣服穿得整洁,身上没有补丁,头发也梳得整齐,皮肤还算白皙,可见并不是需要常年下地劳动。
所以,苏青禾心里有了思量。
她笑着上前,当即表明立场:“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了些,但这都不算什么,想想革命先辈,他们抛头颅洒热血,舍小家为大家,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们应该学习艰苦奋斗的精神,在广阔天地里炼就一颗红心!”
苏青禾这样说倒不是为了拍领导的马屁。
这个年代,想要成为一名好同志,那就要勇于表现出对组织的深刻思想觉悟。
她们刚到和平大队,如果给大队领导留下个思想觉悟低的印象,那以后在队里的日子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知青点的知青虽然都是独立的个体,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个集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一席激情满满的话听得张卫花满意的不住点头,称赞道:“你能有这个想法就很好,可比某些人强多了。”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张卫花,大家都叫我张大姐,我是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主抓队上的妇女儿童工作。”
其他人本来有些看热闹的成分在,这下纷纷来了精神。
妇女主任,大小也是个领导。
大家赶忙过来凑热闹,急着发表感言,这种时候可不能把自己落下了。
“是的,主任,苏青禾同志说的好,我们的心和她是一样的,为了建设农村而奋斗!”
“为了建设和平大队的美好明天奋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季东林更夸张,还做了个挥舞拳头前进的手势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夏静言也是个小机灵鬼,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不怕苦不怕累,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一时之间,气氛行至高潮。
李金玲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会凑热闹表现自己!
张主任被年轻人的慷慨陈词感染,笑得眼尾的褶子都多了好几条,一叠声说了三个好:“你们都是好样的,以后咱们共同劳动,共同进步!”
李金玲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间,她笑着大声表决心:“会的,主任!”
张卫花睨了李金玲一眼,总算给了她个好脸色。
“我来是通知大家中午去支书家吃饭,就当是给你们接风,也是咱们大队的传统。”
张卫花爽朗地笑着,在知青们的欢呼雀跃声中满意地离开知青点。
大家各自回屋,继续打扫屋子。
也不怪李金玲埋怨,屋子里的环境简直可以用破败来形容。
窗户是麻纸糊的,墙是黄泥造的,房门是木板拼起来的,中间裂着好几条大口子,看起来丝毫没有抗风寒能力。
屋子不算大,整个房间的面积大概十五个平方左右。
正对门的地方是一条小土炕,上面铺着席子,席子底下垫着的应该是稻草,这样睡起来不硌人。
家具也比较简陋,一张长条桌子,两个凳子,连个柜子也没有。
苏青禾和夏静言无奈地对视一眼,得了,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尽最大的能力给自己创造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就算等77年高考恢复,现在也要在这里住两年多。
两人也没抱怨,撸起袖子加油干。
“静言,咱们先把席子和稻草弄出去晒晒,顺便把土炕扫干净。”
长时间没有住人,稻草有些返潮,晒晒消毒,睡得也舒服。
两人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得团团转,灰扑扑的小土屋渐渐明亮起来,虽然和之前没太大的区别,但至少干净了很多。
苏青禾带了些报纸,本来是想着闲暇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在土炕周围的墙上糊上报纸,小屋的档次立马就能提高不少。
不过怎么把报纸糊在墙上成了个问题。
看来一会儿还得厚着脸皮向书记讨些浆糊。
太阳升至当空,上工的三个男知青和两个女知青结伴回来了。
来了新面孔,大家自然要互相认识一番。
刘景明是队长,上午的时候已经认识过了,自然不必介绍。
剩下的两个男同志看着都比较憨厚老实,个头高些的叫王长卫,胖一点的叫张大方。
这年头没有胖人,大家肚子里没油水,饭都勉强吃饱,哪里有多余的脂肪来囤积。
所以张大方就胖得格外明显,格外引人注目。
张大方见新来的知青都若有似无地扫向他凸起的肚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嘿嘿,我从小就饭量大,这不我妈实在受不了我这张嘴,哭着喊着把我撵了出来。”
他这话说的幽默又风趣,逗得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刘景明也笑,友好地拍了拍张大方的肩膀:“大方饭量虽然不小,但人家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咱们知青一般拿不了满工分,大方却是和队上的壮劳力一样,拿十个工分。”
一直沉默寡言的乔方远咳嗽了一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道:“队长,你给咱们说说工分是怎么计算的?”
“好。”刘景明点点头,有问必答。
“我来详细的讲解一下,这个毕竟关系到咱们的生存问题。”
“工分就是劳动工分,是社员的命根子,社员其实就是村民,大家参加生产劳动称为上工。”
“工分由生产队会计每天做记录,下雨下雪、过年过节不上工的时候是没有工分的。”
“一般年富力强的壮年劳动力称足工,记十工分,这些人挑担子、插秧、割麦子都强于别人,女劳力干一天活记八分。”
“说来惭愧,我累死累活干一天也只能记八分。”
刘景明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有些幽怨,那语气逗得大家又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即使能拿十个工分,也不一定能享受十个工分的报酬。”
大家听得好奇:“为啥?”
“因为年终核算的时候是要集体评议的,比如说队长报出张三的名字,他可以评十工分,但也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社员同意才行,反之则不能通过。”
“年底分红的时候也是以工分的多少来核算,扣除这一年的口粮后,剩余的才能折成现金。”
“这个时候劳力多的人家分的钱也多,劳力少的分的钱也少,更有人年年拖后腿,挣得那点工分连自己一年的口粮都抵不了,日子肯定就不好过。”
高老太也不嫌脏,随意抹了一把脸,着急忙慌地哄着孙子,一会儿许诺给他买糖,一会儿又许诺给他蒸鸡蛋羹……
这个时候,夏静言神秘地笑了笑,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两块糖,还故意冲着鹏鹏晃了晃。
鹏鹏看得眼睛都直了,那是大白兔奶糖!
隔壁的小胖吃过!
“糖糖糖,快给我!”
然后,在鹏鹏和高老太热切期盼的目光下,夏静言动作麻溜地将糖纸剥开,塞到了大丫二丫嘴里。
大丫二丫甜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大丫嚼着奶糖还不忘催二丫:“妹妹,快吃,不然又要被抢了。”
两个小丫头以飞快的速度吃完了奶糖,高老太都没来得及下手抢就没了。
鹏鹏哭,高老太急。
她黑着脸问夏静言:“还有没有?”
夏静言俏皮一笑,故意拍拍口袋:“多着呢,就不给你!”
高老太气得眼前发黑,索性亮出了杀手锏——撒泼。
“来人啊,城里来的知青打人了,要打死我老婆子啊……”
苏青禾和夏静言面面相觑,这是被逼急了要跳墙?
不过她们也不怕事。
就高老太这样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坏人像弹簧,你弱她就强。
走?不存在的。
高老太的哭声比破锣还高,这个时候已经有零星的人下工回家,一窝蜂全涌进院子看热闹。
高老太拍着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可怜的柔弱老太,而两个知青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刁蛮形象。
“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偷吃的孙女,就有那多管闲事的人冲上来打我,把我乖乖大孙子都吓哭了!”
看热闹的人不少。
村里有人对知青有偏见,这个时候正好借机起哄,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
“好歹还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呢,连尊老爱幼都不懂,大家说说,这样的人能帮我们建设农村吗?!”
其实对于接收知识青年,许多社员是非常抵触的。
这年月,土地有限,收成更有限,多一张嘴就多一份口粮,你多吃一口,也许别人就要饿肚子。
所以大多数社员都极其不愿意有外人入队。
尽管知青们下乡后,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适应,干活也很少有人偷懒,但一个人的偏见是不容易改变的。
久而久之,有的人在心里就有些看不起知青。
舆论风向大部分倒向高老太。
高老太暗搓搓地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尖锐:“这两个知青品德败坏,应该让她们游街!”
游街?
不至于吧?这不是明摆着要毁了两个女知青。
“高老太,平时我时常听见大丫二丫挨打,说不定还是人家小知青看不惯你虐待孩子,这才出头教训你。”
“造孽哦,当奶奶的狠心,当爹的也假装看不见!”
说话的是隔壁小胖的妈。
两家是邻居,曾经因为地基的事情闹过矛盾,所以一向不对付。
高老太一听这话,急得脑门直突突:“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要是干出虐待孙女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
她最是爱惜自己名声。
平日里在家里作威作福,恨不得骑到儿子儿媳头上,出了门却是一副五好形象。
冷不丁的被人戳穿,自然是气得不行。
赌咒发誓的事都干出来了。
“轰隆隆……”
高老太的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雷声又响又亮,像是在耳边放了个二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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