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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全文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怡然”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晏三合谢道之,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拿着打酒喝!”“谢谢三爷!”“三爷,找姑娘的事你这还是头一回。”“三爷你瞧上人家了?”谢知非桃花眼一挑,骂了声:“滚——”出城门,上官道,一口气奔出十五里,路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倒是吃了一嘴的冷风。谢知非直觉不太对,一勒缰绳,马在原地打了两个圈,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走到谢......

主角:晏三合谢道之   更新:2024-01-14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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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全文》精彩片段


“母亲,那人……”

“那人我要是见不着……”

老太太两片嘴唇抖得跟什么似的,半天才从牙齿里咬出一句话。

“我死都不会闭眼的!”

轰!

父子二人被震得五内俱焚。

老太太这么一下,让父子二人猝不及防。

“老大!”

谢道之思忖片刻后还是妥协了,“你亲自带人去找,别动静太大!”

这根本不用交待,谢而立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事的轻重。

他转身走到院子,压着声对谢总管道:“马上挑十几个身手好的护院跟我走。”

“是!”

这一声“是”刚刚应下,只听外头有人大喊,“三爷回来了!”

数丈之外。

男子一身干练的武将打扮,偏偏走得慢慢悠悠,手里若是多把扇子,活脱脱一个春日赏花观柳的贵族公子。

一派风流倜傥!

见自家大哥迎上来,他桃花眼一眯,脸颊一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就说远香近臭吧,才走两天,大哥就已经这么想我了。”

“谢知非!”

谢知非脸上的风流倜傥统统飞了出去。

大哥平常叫他“老三”,心情好时叫他“阿非”,连名带姓的叫……

他最近好像没把谁家的姑娘给气哭啊!

谢知非态度老实地跑上前,在看到自家大哥的半张脸后,一怔。

“大哥,你脸怎么了?”

“先不说这个,立刻帮我找个人,姓晏名三合,找到了带回府。”

谢知非把谢总管往前一推,“老谢跟你去,他见过那人。”

“不就是找个人吗,至于这么急?大哥你还没说你的脸……”

“我的好三爷啊!”

谢总管一拍大腿,“大爷的脸就是被那人伤的,是个狠角色啊!”

谢知非脸色唰的冷下来,转身朝等在远处的心腹命令道:“通知所有兄弟,全城搜寻一个叫晏三合的男人。”

“三爷,不是男人,是个女子!”

谢知非挑起眉梢看了谢总管一眼。

一个女子?

伤了大哥?

还是……狠角色?

嘿,有点意思啊!

……

片刻后。

十几匹快马如离弦之箭直奔到甜水巷。

甜水巷是京城最龙蛇混杂的地方,巷子里头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谢知非翻身下马,街角三五个小叫花子立刻围过来。

“三爷,她往南城门去了。”

“骑一匹棕色的马。”

“身后背一个包袱。”

“那马骑得可快了。”

谢总管一听,赶紧扯扯自家爷的衣角,“准是跑出城了,三爷,快追啊!”

“追!”

谢知非一声令下,却没急着上马,而是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往小叫花那边一抛。

“拿着打酒喝!”

“谢谢三爷!”

“三爷,找姑娘的事你这还是头一回。”

“三爷你瞧上人家了?”

谢知非桃花眼一挑,骂了声:“滚——”

出城门,上官道,一口气奔出十五里,路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倒是吃了一嘴的冷风。

谢知非直觉不太对,一勒缰绳,马在原地打了两个圈,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走到谢总管跟前,一把把人从马上揪下来,“这女子从哪里来的京城?”

“说是云南府!”

“云南府?”

谢知非脸一沉:“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急着找人,没寻着机会吗!”谢总管的脸比黄莲还要苦。

谢知非一挥手,“回程。”

“三爷,三爷!”

谢总管一把把人抱住,都快哭了,“不能回程啊,老太太发话了,这人要是找不着……”

“她没出城。”

“不可能啊,明明……”

“闭嘴!”

谢知非揪住谢总管的前襟:“云南府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她就背一个小包袱,一没吃,二没喝,怎么赶路?”

谢总管被问住了。

“如果我是她,今儿晚上就应该吃饱喝足,备足干粮,买身衣裳,明儿一早再出发。”


谢知非愕然半晌,轻轻的掩上了门。

……

庭院里。

雨点子敲打在雨布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晏三合就背手站在雨布的最边上,看着高墙外的一棵树。

这树孤零零,树叶早就掉光了,枝丫却向上升展着,瞧着竟像有一种不屈服的力量。

晏三合心中一动,大步走出庭院。

近了,借着惨淡的灯笼光一看,她惊了。

这树树皮掉落的很严重,露出一轮又一轮的年轮,竟是棵老树。

头顶有伞遮过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谢三爷声音里含了笑。

是苦笑。

“我其实心里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

“你不冷吗?”

晏三合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一时怔愣住。

谢知非也没指望她能回答。

反正这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层神秘感,就像一个谜似的。

“这树是从前这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那人原先也是个大官,后来牵扯到一桩案子里,家里男丁被杀了头,女子则进了教坊司。”

他接着又道:“我们住进来后,人人都说这树晦气,要砍了它,我父亲不同意,说正好可以给他提个醒。”

晏三合扭头看着他。

谢知非一挑眉,笑道:“我老爹不是什么坏人,当初他那么对你,也是为着谢家。我家老祖宗虽然精于算计了些,但人还是好的。”

“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谢知非觉得自己肺部生出一股气。

好吧!

算我多事!

“三爷,三爷!”

谢知非见是谢总管,脸色陡然一沉:“是不是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睁眼了。”

“睁眼了?”谢知非顿时紧张起来。

“裴太医说,说是回光返照。”

“晏三合!”

谢知非急得声音都吪了,“怎么办?”

晏三合指着面前的老树,所答非所问。

“你不觉得这树很像晏行吗?”

谢知非:“……”

谢总管:“……”

“经历了换主,早八百年就该枯死了,偏偏还活着。”

不卑不亢,不争不抢,活得比谁都积极向上。

晏三合眼中射出两道锋利的光,低低嗥了一声,“命运是什么,滚边上去!”

说罢,她袖子一甩,走进了庭院。

谢总管一脑门子糊涂,“三爷,她在说什么?”

谢三爷:“她说让你滚边上去!”

谢总管:“……”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着这么一个姑奶奶?

“对了三爷,老太太叫你去呢!”

谢知非没说话,抬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眉心。

从谢总管的角度,能看到他薄薄的嘴唇不住的颤抖。

“三爷,去吧,晚了可就……”

“你让老太太等等我。”

谢知非松了手,眼里突然冒出一股子煞气。

“她不会那么快走的,没听见晏三合说吗,命运是什么,滚边上去!”

……

书房的门从里面拉开,谢道之走出来,他的面色如白日见鬼一样,惨白如纸。

他看向晏三合,“香呢?”

晏三合从包袱里拿出香,递到他手上。

无人看到,一旁谢知非的眼神落在那支香上,微微一眯。

包袱都湿透了,偏这香还是干的。

真是怪事。

谢道之走到祭祀台前,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信封,放在香炉旁。

更怪的事发生了。

上一秒还风大雨急的天空,下一秒突然风停雨歇。

天地间,寂静极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谢知非胆颤心惊地看了眼晏三合,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身子在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晏三合,你……”

黑沉沉的目光看过来,谢知非吓得把话咽了下去。

这时,谢道之撩袍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谢道之猛的抬起头,双目赤红地看着晏三合。

“如果他当年不收留你们;如果当年他不放走你们;

如果当年他不得罪那个门客;如果当年他愿意低个头……”

晏三合声音幽幽,“也许一切都改变了。”

谢知非:“晏三合,你的意思是……”

“有因才有果。”

晏三合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自己是那个因,别的都是果。”

谢老太太的算计,是他一早就看穿的,也是默认纵容的。

谢道之的恨意,是他为了逼他成才,故意造成的;

那个门客,是他无法忍气吞声,视而不见的;

如果时间再倒流过去,如果人生再重来一回,只要他还是那个性格,那个脾气,他依旧会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承受同样命运的重击。

这是注定的!

而他谢道之,努力,上进,该忍忍,该狠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油滑,心机,算计样样不少……

所以他才能走到今天。

晏三合转身看着谢道之,泪流满面。

“落子无悔,这是晏行;无愧于心,这是晏行。

他站在了良知和人性那一边,只是良知和人性没有站在他这边。”

这话,又如同匕首刺进谢道之的心口。

他已感觉不到痛,只觉得羞愧难当,想找个湖跳下去,好洗一洗他肮脏的灵魂。

“当他思考明白整件事情后,他便放下了。你们一定会问,为什么我这么笃定?”

晏三合声音悲泣的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她在问自己。

“是啊,我为什么这么笃定呢?”

“因为他去世前最后一夜对我说。”

晏三合一字字,轻声道:“如果事事入心,人是没法子往前走的,该放下的要放下,否则苦的是自己。”

小老头啊!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的棺材会盖不上?

是不是早就料到心念已成心魔?

晏三合冲谢道之露出一抹极淡极浅的笑。

“这世上,有哪个做父亲的,会真正恨自己的儿子?谢道之,他不恨你了。但是……”

晏三合声音蓦然转冷:“他恨自己。”

谢道之双眼猛的睁大。

“这封他永远收不到的家信,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这惩罚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光看得见,神看得见,浩瀚星辰看得见,唯独我们看不见。”

晏三合哑然失笑。

“这——才是他真正的心魔!”

最后一个字落下,书房里连呼吸声都没有。

死寂一片。

突然,谢道之痛苦的捂住心口,用力的咳嗽起来,每一声都仿佛是从心里呕出来的。

“父亲?”

谢知非赶紧端来温茶。

谢道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管。

又咳了几声后,他嘴一张,吐出一口略带黑色的血痰后,才停止了咳嗽。

他想站起来,可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

晏三合走到他面前,低头,眉眼第一次明亮起来。

“谢道之,你儿子说盖棺事则已,我祖父的人生起起伏伏,悲欢离合,如同一幕大戏。

他亲手打板开锣,演到了剧终,接下来就劳你辛苦一点,帮他把这最后的大幕拉上吧。”

说完,她冷冷一笑。

“老规矩,我在外面等你。”

“晏三合。”

晏三合脚步一顿,扭头:“谢三爷还有什么吩咐?”

三爷定定地看着她。

“我就是想提醒你,湿衣粘在身上不舒服,该换了。”

“不必了,也有很大的可能,我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没有一个字是对的。”

晏三合冷笑:“这衣裳方便我连夜滚出四九城。”

谢知非:“……”

“老三。”

谢道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虚透了,“你也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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