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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畅读精品小说

夏声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穿越重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夏声声”大大创作,陆朝朝陆远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立规矩的。当时陆远泽劝着,说老太太孤身一人抚养他们兄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若有些情绪,还让许氏担待些。许氏在门外晒到眼前泛晕。而现在……“搬个凳子来。”她看了眼觉夏,觉夏立马笑吟吟的应下。一会儿工夫,老太太门前便架起一个小桌子,小椅子,许氏躺在上头,登枝打着扇。......

主角:陆朝朝陆远泽   更新:2024-04-11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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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朝朝陆远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穿越重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夏声声”大大创作,陆朝朝陆远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立规矩的。当时陆远泽劝着,说老太太孤身一人抚养他们兄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若有些情绪,还让许氏担待些。许氏在门外晒到眼前泛晕。而现在……“搬个凳子来。”她看了眼觉夏,觉夏立马笑吟吟的应下。一会儿工夫,老太太门前便架起一个小桌子,小椅子,许氏躺在上头,登枝打着扇。......

《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由夏声声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团宠、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这本书最新章节第255章 高高捧起,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目前已写530258字,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古代言情、穿越、团宠、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团宠、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太少了太少了!作者大大你知不知道你这少的文养出了多少邪剑仙啊,我上早八怨气都没这重[撇嘴][撇嘴]

作者,我恨你!😡为什么不完本再发😭害我现在时刻惦记着,觉睡不好,饭吃不香,不喝茶,工作做不好,是不是来看看更新没😭😭😭😭😭😭😭😭😭😭😭😭😭😭😭😭😭😭😭😭😭

超级好看,不多说了。作者有才哟!

热门章节

第144章 被窝孵鸡蛋

第145章 私会情郎

第146章 全城吃瓜

第147章 自相残杀

第148章 她的剑气

作品试读


反倒升官。

“是奴婢报的官。这位夫人头上所戴发簪,乃我夫人嫁妆。不知为何,竟到了这位夫人头上!”

“这位夫人,可是京中天才少年陆景淮的母亲,总不能是个贼吧?”登枝捂着嘴轻笑。

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天纵之资,可惜,却是踩着大少爷陆砚书上位!

裴姣姣面色通红。

方才被称作天才少年的娘亲,被捧得有多高,此刻就被摔的有多惨。

“我没有偷!”裴姣姣猛地瞪向许氏。

她就是嫉妒自己有个天才儿子!

登枝却是飞快的从她头上扯下发簪,哪知发簪勾着发丝。

登枝可不会心疼,直直的一扯。

那簪子霎时被夺下。

登枝心头痛快,直接将簪子在地上踩得弯曲。

然后露出其中的陆与许。

“这,这果真是许夫人的发簪!里面还有许夫人的名字呢。”围观众人惊愕不已,对着裴姣姣指指点点。

“难道,天才少年的娘,竟然是个贼!?”甚至有人呢喃出声,这可把裴姣姣刺激的浑身发抖。

“不!不是我!”她近乎怒吼!裴姣姣气得浑身发抖,丫鬟抱着陆景瑶慌忙朝着小厮使了个眼色。

“天才少年,陆景淮的母亲竟然是个贼。偷的还是别人的嫁妆!”围观众人讥笑出声。

“我没有,我没偷!”裴姣姣心头慌乱,儿子如今名声极好,势头一片大好,还结交到了贵人。

登枝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没偷,这东西怎么在你头上?”

“你说没偷,那把你相公叫出来对峙。”

裴姣姣一下子噤声,死死的咬着唇,不敢说出陆远泽的名字。

更是因着这一句,吓得头皮发麻。

众人一见,嘿,这还真有猫腻啊。

“嘴里喊着没偷,你怎么不敢叫你相公来?”

“这位夫人穿的人模狗样,竟然偷人家嫁妆!”

“哎呀,那位天才少年,不会就是用偷来的东西,供出来的吧?”这会正好在金品楼大门口,来来往往百姓不少,纷纷指指点点。

登枝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句:“听说前几日他和姜家定亲,抬了不少礼呢。这礼,也是偷来的?”

裴姣姣眼皮子直跳。

官差惹不起侯府,但又忌惮裴姣姣的儿子。

陆景淮在天鸿书院念书,据说被院长收为关门弟子。甚至被院长直言,陆景淮的才能,足以连中三元!

官差便道:“辛苦这位夫人随我走一道。”

裴姣姣不想走,若走了,她今日有嘴也说不清。

丫鬟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她的袖子,若不走,留在此处只会越描越黑。将来对陆公子毫无益处!

辛辛苦苦建立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裴姣姣不甘不愿的走了。

“奴婢便随官爷走一道吧。”登枝便代表许氏,一同去了衙门。

还让映雪回府,取了当年的图纸,以及嫁妆清单。

许氏给朝朝挑了礼物,便施施然回府。

她刚回府,老太太便让人请她到德善堂。

林嬷嬷来势汹汹,眼神泛着凶光。

许氏站在德善堂外。

“老夫人正在午睡,辛苦夫人等等了。”林嬷嬷面色不善,竟然丝毫不打算让夫人进门。

许氏眼皮子微挑。

当年刚成婚,老太太也是如此给她立规矩的。

当时陆远泽劝着,说老太太孤身一人抚养他们兄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若有些情绪,还让许氏担待些。

许氏在门外晒到眼前泛晕。

而现在……

“搬个凳子来。”她看了眼觉夏,觉夏立马笑吟吟的应下。

一会儿工夫,老太太门前便架起一个小桌子,小椅子,许氏躺在上头,登枝打着扇。

小说《穿书被读心,炮灰家族因我改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奴仆在德善堂外集合时,老夫人正在用膳。

“外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许氏怎么管家的,越发不像话。”

“还说是什么京都名流之女,瞧着也就那么回事。”

“当年我儿在她府上跪了三天三夜,还说什么下嫁。如今啊,许家全族都下了狱。”老夫人面色露出一丝不屑。

这几日雷劈一事闹得满城皆知,她这心里存着气呢。

唯独许家被抄,她心里痛快。

林嬷嬷正回来禀报:“老夫人,说是三公子跟前的书童犯了错。这会让全院下人观刑呢。”

林嬷嬷顿了顿:“奴婢记得,那两个小厮,似乎从德善堂出去的。”

老夫人面色微沉。

这不是打德善堂的脸吗?

林嬷嬷扶着她站起身,便直接出门。

门外小厮下人已经来齐,众人面色皆有些惊慌。纷纷看向绑在中央的两个书童。

“你这是胡闹什么?他们犯了什么错,就要杖责?世家大族,便是这般枉顾人命吗?”老夫人拄着拐杖,当众杖责她送的小厮,这是什么意思?

许氏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这两畜生竟然欺上瞒下,带着宵哥儿去赌。把宵哥儿引入歧途。”

“他们是从德善堂出来的,又是母亲精心挑选,只怕故意欺瞒母亲。若不杖责以儆效尤,岂不是人人都能欺瞒您?这不知道的,还误会您故意教坏孙儿呢。”许氏一脸怒容。

老夫人听得赌博,眉头狠狠一压。

她朝两个书童看去,两个书童眼底皆是恐惧和祈求。

“老夫人救命,老夫人救命。是裴……”老夫人跟前的两个嬷嬷,猛地上前堵住了两个书童的嘴。

老夫人眼皮子狂跳。

这两个书童,是裴蕴瑜送的。

陆长曦的外室。

许氏瞥了她一眼,拳头缓缓握紧。

“今日,所有人睁大眼睛看着!看看背主是什么下场!”许氏一抬手,院里立马响起砰砰的声音。

棍子敲打皮肉的声音。

两个书童被捆在长凳上,被人死死堵住嘴巴,额间满是冷汗,眼神死死的看着老夫人。

被堵住的嘴里,不断的发出呜咽声。

一棍又一棍,一声比一声重。

不过半个时辰,便血花四溅,血迹顺着长凳流了一地。

两个书童面色青紫,嘴角已经溢出血迹,浑身软塌塌的倒在凳子上。血肉糊成一团,所有下人都噤了声。还有的丫鬟吓得哭了起来。

老夫人吓得后退一步。

“老夫人,咱们先回去吧?”林嬷嬷感觉到老夫人的身子颤抖,低声道。

老夫人一闭眼,就能想起那两个书童血糊糊的倒在地上,一片血色。

这次杖毙,不止是杖丫鬟,好似也打在了她身上。

整个人都像是吓住了,被林嬷嬷半扶半抱的带了回去。

“吃着我的饭,砸着我的碗。你若想死,我也不拦着!”许氏素来以贤惠出名,这还是第一次杖毙下人。

府里人人自危。

许氏打了一巴掌,又当着众人的面嘉奖了陆华生的小厮。

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才将人放回去。

【娘亲威武,娘亲好厉害……】

许氏心里沉甸甸的,一眼也不曾看陆华生。

陆华生一步步跟在母亲身后,眼泪汪汪的。

“娘,我知道错了。”他此刻才惊觉,自己到底有多危险。

这三日,他完全迷失了自己。

若不是母亲这一遭,只怕他再无可救的机会。

“娘,你别不理我。是儿子误入歧途,惹娘亲生气了。”陆华生跟着许氏进了屋,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云樱偷偷抹泪,侯爷养外室,外室还生了儿女,满府都瞒着夫人。三个孩子又不成器,夫人处境艰难,谁又知道呢?

许氏眼眶发红,上前扶起儿子:“是娘对你关注太少,让人钻了空子。”明明儿子三岁前懂事听话,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呢?

她心底的憋闷和委屈,无人可说,也无人可信。

许氏亲自挑选了他身边的所有侍从,这才发现,他院中竟然没几人可信。

心底满是后怕。

【哎,父亲养外室,外室的儿女聪慧伶俐,母亲的孩子,不是残就是纨绔,不思进取,还被退了婚,该怎么活啊?完全成了对照组。】小家伙幽幽的叹了口气。

【三哥不争气啊。】

陆华生哭泣的身形瞬间一滞。

养……

养什么?

父亲,养外室?!!

他猛地抬起头。

“不是母亲的错,是华生意志不坚定,是华生贪玩。是华生仗着爹娘的宠爱失了分寸。”他说完顿了顿,不留痕迹的打量母亲。

母亲不知何时,憔悴了许多,脸上也许久不见笑容了。

“爹娘,不能永远做华生的后盾。华生……也要努力进取啊。将来,娘还要靠你们呢。”许氏轻声道,眼神有些恍惚。

“爹爹疼爱娘亲,和娘亲是京城有名的恩爱夫妻。这京城谁不羡慕母亲。娘也可以靠爹爹呀?”陆华生故意说道。

许氏摸着他的脸,身形微微晃了一下。

“爹爹……”许氏沉默着没说话。

陆华生抿了抿唇,心头隐隐不安。

待认错后,陪着母亲用了膳,又偷偷在听风苑打听了一圈。

才惊觉。

母亲生下淼淼两个月,父亲竟然一次也不曾留宿院中。甚至连外祖父被抄家,他也不曾归家。

他心底隐隐发麻。

在他记忆里,父亲严厉但疼爱子女,爹娘和睦,感情极好。府中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姨娘。当年有丫鬟想要爬床,父亲震怒,直接将丫鬟发卖出去。

母亲感动的落泪。

这些年父亲体贴入微,母亲也甘愿替他操持家里。

满京谁不称赞父亲是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可现在,乍然得知父亲养外室,甚至还生了子女,他只觉通体发凉。

曾经,书童哄着他逃学,哄着他辱骂夫子,哄着他赌博,如今,他只觉恐惧。

他是母亲的左臂右膀,他若被人斩断,不能成为母亲的倚仗,母亲该怎么活呢?

当夜。

陆华生便将积了灰的四书五经翻出来,坐在窗前认真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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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脸忌讳。

“你!”裴姣姣呼吸微滞,她呆呆的看着众人,瞬间红了眼睛。可许氏此话,有理有据,她又无法反驳。

甚至掌柜还隐晦的看了她一眼。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可否请您下次再来。不好意思……今日店中,不大方便。”掌柜只觉背后发寒。

这马上七月半,鬼门大开,整座城都要闭门三日。

他可不敢触碰什么邪魅的东西。

能把舍灵珠干翻,鬼知道她做了什么。

裴姣姣气得双眼发红,贝齿紧咬,她死死的瞪着许氏。

“夫人,先回去吧。”身后的丫鬟拉了拉裴姣姣衣袖,侯爷虽然给她足够的宠爱,但绝对不许她闹事。

他将脸面,看的极重。

否则,也不会养着她十七年,也不敢接回府。

裴姣姣转身欲走,可许氏却轻轻抬了抬手。

“这位夫人留步。”许氏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欲作何?”裴姣姣语气带了几分不悦,眼神怨毒的看着许氏。

许氏摇了摇头:“此话有些冒犯,但事关夫人脸面与尊严,不得不拦下夫人。”

“夫人鬓边发簪,哪里来的?”她指了指裴姣姣头上的镂空发簪。

那一丝丝镂空的金线,勾勒的发簪灵动逼人。

裴姣姣眉宇间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又直起了脊背。

“是我夫婿所赠。乃他族中祖传之物。怎么?忠勇侯夫人,连这点东西都买不起?”这根簪子,是上次景淮考上秀才,侯爷送给她的。

许氏眉眼凌厉。

“可真是奇怪了,我陪嫁之物,怎会戴在你的头上?!”

“登枝,报官!”许氏双目泛着寒光。

这,可是她私库中的东西!

陆远泽,好大的狗胆!

吃她的穿她的,还拿她的嫁妆养姘头!

今儿,非要扒他一层皮!

“不许报官!”裴姣姣猛地娇呵一声。

那嗲嗲的娇柔之声差点没夹住。

“这簪子,是我相公族中所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你怎能凭空污蔑?”裴姣姣欲语泪先流,倒是惹的不少人心疼。

她身段窈窕,即便只露出一双如水的眸子,都勾的人动人心魄。

许氏的美,是端庄大方的美。

登枝不敢离开,便让人偷偷跑出去报了官。

“证据?这簪子,是我十五那年,亲自画图纸,亲自命人打造。这世间,绝无第二根相似的簪子!”

“图纸还在我府中,你可要看证据?”

“或者,你大概从未仔细瞧过吧。”许氏心底涌起一抹怨恨,十五岁的她,初次动心,便飞蛾扑火,葬送一颗真心。

“这是我与侯爷的定情信物。金簪内部,刻着我与侯爷的名字,恩爱不移呢。”真是讽刺啊。

这是她当年为了纪念与陆远泽的爱情,亲自设计的图纸,千丝万缕的金线重重叠叠,发簪里面包裹的,是她与陆远泽的名字。

许氏心口钝疼。

突的,一双小手握住了她的食指。

【娘亲,不气不气。气坏身子,对头称心如意。】

许氏朝着朝朝笑了笑。

没多时,官差便来了。

裴姣姣面色微白,身后的丫鬟猛地瞪了她一眼,这是陆远泽留下的丫鬟。

既是为了伺候她,也是为了看管她。

“是谁报的官?”来人面色威严,瞧见许氏,对着许氏行了一礼。

许氏如今有三品诰命,这些在京城里混的侍卫,将惹不得的,记了个清清楚楚。

老太傅嫡女,当朝尚书许意霆的亲妹妹。

许尚书三十七岁,便坐到了尚书之位,这京城谁不忌惮。

这许家可真是好命,原本陛下忌惮,许意霆在三品之位坐了八年,谁知一朝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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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苦着脸趴在她床前。

“呜呜呜,妹妹,我好心累啊……读书好累好累。”

“我心里苦哇……”

【虽然我没读过书,但读书能有多难?】陆朝朝吐着泡泡。

陆元宵心里不服气:“妹妹,你还小,没有受过毒打。读书可难可难啊,是天下最难的事。”

“我给你念几句听听啊,保管你听得打瞌睡。”陆元宵贼兮兮的。

掏出一本三字经,学了三年,他连三字经都没念完。

盘腿坐在摇篮前低声念叨:“天下第一苦,就是读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小胖墩背了几句就磕磕绊绊,然后照着书念。

“父子亲,夫妇顺……呃……十二支,子至亥……”小胖墩挠了挠头。

刚放下书,便听得脑海中的小娃娃絮絮叨叨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父子亲,夫妇顺……】小家伙说话带着一股稚嫩,连三哥结巴的地方都背了出来。

啪嗒。

陆元宵的三字经落在地上。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摇篮里的娃娃。

【这不是有脑子就能学会的?我这三哥真的好笨哦。】

【算了,等我长大,养着他吧。当个吉祥物也挺好的。】陆朝朝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个脑子就能学会的?

陆元宵哇的一声,抱着书,哭着夺门而出。

太受刺激,太受伤了,他连出生两个月的妹妹都比不过!!

许氏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快去看看,元宵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的这般崩溃。

好似整个世界都塌了。

被许氏抓住赌博时都没这么崩溃。

陆朝朝一脸无语,只觉得三哥蠢笨如猪,还情绪不定。

【男人心,海底针。我将来就不捞针!】

【我要整个海!】

陆朝朝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夜里。

陆朝朝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床上,露出白净的圆鼓鼓的小肚子。

泛黄的油灯下,许氏给她拉了拉锦被。

陆朝朝,却是似醒非醒的被拉到了一场梦中。

梦中白茫茫一片,陆朝朝受到某种感召而来。

是有人对她祈祷。

“信女愿终生食素,一生供奉朝朝,只求朝朝赐下一男半女。”

“若是……能长得有几分像朝朝,那就更好了。”

长公主梦中祈祷。

一睁眼,便瞧见陆朝朝出现在她眼前。

“朝朝?”长公主怔了一下。

她求子十几年,看过无数太医,拜过漫天神佛,这还是头一回梦见朝朝。

没成想,她梦里的朝朝说。

“你要孩子不要?”

“男孩儿?女孩儿?或是男女都可?”小家伙的声音,比她想象的更软糯。甜丝丝的,甜到了心里。

“都行都行,我不挑。”她哪里还敢挑,但凡给她个孩子,她都能高兴地跳起来。

陆朝朝朝着她摊开手,从长公主身上溢出一丝丝功德金光。

“唔,你一生行善,得此麟儿,是你应该的。赐你一对双生子吧。”陆朝朝抽取完功德金光,一抹光芒弹入长公主腹中。

身形便直接消散在梦中。

此刻的公主府。

“朝朝!”长公主猛地从床上惊醒。

长公主满头大汗,心中惊疑不定。

驸马被她惊醒,丫鬟点了灯,屋中温暖一片。

“玉儿,可是梦靥了?”驸马与她成婚十四年,两人恩爱有加,若不是因为子嗣,便是一对完美璧人。

“你白日里说喜欢朝朝,怎么梦里都喊着她的名字?”驸马知道她喜欢朝朝,没想到,她竟这般喜爱。

长公主抬手摸着腹部。

此刻,她竟觉得腹中暖洋洋的,好似有一团火。

她勾着驸马的脖子,翻身而起,呼吸交缠,她低吟道:“相公,今日,我一定能怀上孩子!”油灯下,长公主面色潮红,眼中有种莫名的信念。

驸马心头微热,对她疼惜又心动。

丫鬟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成婚十四年的夫妇,彻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

待陆朝朝醒来,已经穿戴一新上了马车。

“夫人,您别担心。老爷夫人不会怪您的。她啊,最疼您。”登枝见她忐忑,浅声安慰。

许氏抿了抿唇没说话,嫁出去十几年未归,她到底多糊涂啊。

“侯爷呢?”下马车时,瞧见许家门楣,许氏恍惚了一瞬。

“侯爷昨晚便不曾回府,早上差人来信,说是午膳前赶回来。”登枝低声道。

许氏面上毫无波澜,心头的剧痛只她一人明白。

她刚出现,许家门房便大喊一声。

“姑奶奶回来了!”

“姑奶奶回家了!!”门房冲进门大声呼喊。

许氏一路走进大门,嫁出来十几年,府中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府中丫鬟见了她,皆是行了个大礼。

“芸姑娘安。”

这是她尚在闺中时的称呼,所有人都亲切的唤她芸姑娘。

砰砰砰!!

她刚过垂花门,便瞧见门外在放烟花。

“姑奶奶嫁出去十几年未归,这烟花啊,日日备着,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放!”嬷嬷匆忙赶来,瞧见她便落泪。

“老夫人,和几个嫂子都在等您呢。”嬷嬷亲自抱过陆朝朝。心底惊了一下,这孩子模样真好。

六月的天,微有些炎热。

陆朝朝露出藕节似的胳膊,咯吱咯吱笑着,让人见了便心生喜欢。

“谢谢王嬷嬷。”许时芸眼眶含泪,站在大门口心中有些胆怯。

吱呀一声。

厚重的大门推开。

在牢中呆了几日的老夫人,强撑着疲惫,殷切的抬头朝外张望。

许氏与母亲对视的刹那。

泪如雨下。

她颤抖着进门,跪在堂前,哭泣着唤了一句:“母亲,女儿回来看您了。”便哽咽着说不出话。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要气死娘啊。”老太君素来稳重,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此刻哭的肝肠寸断。

一边轻轻的捶打许氏,一边哭:“你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啊?娘只不过,在你成婚时,拦了你,你便记恨我十几年。”

“娘又怎会害你啊。娘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老夫人落在她身上的巴掌,都是极轻极轻的。

“娘,快别哭了。小姑子回来是好事儿,可不兴落泪。”许意霆的发妻,大嫂周氏红着眼睛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头发斑白,几度哭的晕厥,许氏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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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砚书,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八年!!

他八年也不曾挪动过手臂。

今日,他手臂竟然能动了!

陆砚书莫名想起朝朝那一句。

吸了我的血,阎王也不敢收。

陆朝朝却是不愿再等,像个球儿似的,慢吞吞的笨拙的爬进了大哥怀抱。

幸福的窝在大哥怀中。

似又不满意,又拉起大哥的手,把自己围起来。

可大哥双手无力,马上又耷拉着落下去。

她又不满意了。

小嘴翘的高高,都能挂油壶了。

她指尖在大哥眉心轻轻一点,一道暖洋洋的气息从眉心涌入。

大哥身体太弱,只能一点点润泽。

陆砚书微愣。

只觉浑身热乎,好似干枯的身体得到了滋润。

陆朝朝又抓起他的手臂,把自己圈起来。

这次,双手十指紧扣,手臂没有耷拉下去。

似乎,有了些许力气。

但也仅仅是一丝力气。

即便如此,陆砚书眼含热泪,抱着朝朝好似抱住了全世界。

“妹妹,你会把大哥压坏的!!”陆元宵推着轮椅过来,让她吓了一大跳。

最主要,还是怕大哥发怒。

大哥脾气暴躁,连爹娘来了都冷着脸,谁都讨不了好。陆元宵此刻小心道:“大哥,妹妹不是故意的。她才五个月,还不懂事。”

谁知,陆砚书声音轻柔,甚至害怕吓到怀中的奶娃娃。

“不妨事。”

陆元宵瞪大了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转个身的功夫,大哥就护上妹妹了??

大哥坐上轮椅后,他推着大哥在花园中走了走。

大哥瘦骨嶙峋,衣袍都透着风,陆朝朝就趴在他怀中。

【大哥太瘦啦,抱着不舒服,大哥要多吃点肉肉……身上硌的慌。】心里想着,嘴上还吸溜着口水。

园中萧条不少,早已不复往日的繁荣。

陆朝朝趴在大哥怀里【哇,好大的池子,养鱼养王八就好啦……】

【怎么不开花呢?】

小姑娘碎碎念,陆砚书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第一次抬头望向天空。

他已经,许久不曾走出门了。

【大哥笑了笑了,哇,大哥笑了真好看!】陆朝朝猛地瞪大了眼睛。

陆元宵偷偷朝大哥撇去,大哥果然很喜欢妹妹。

他就说嘛,这么可爱的妹妹,没人能抵挡住。

哎……

好想把妹妹偷去学堂哦。

读书好无趣,带着妹妹就很有意思啦。

兄妹三人转悠了一圈,便听得小厮急匆匆喊道:“公子公子……”

是陆砚书的贴身小厮元宝。

元宝跑的满头大汗,瞧见陆砚书坐在轮椅上,一颗心才落回原地。

今儿是公子取药的日子,他遇到姜家下人,打了一架。

元宝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可疑的红印。

可瞧见公子竟然出了门,激动的眼眶发红。

“公子,小的将午膳取了回来。要不,就在亭子里用?”公子自从无法自理后,每天都用清粥小菜,极少吃肉。

他想要减少如厕的次数。

他在维护自己仅有的体面。

【肉!今儿过节,想闻烤肉的味道!】

【不然,我就要撒泼了!】陆朝朝小脸蛋拧巴着,瞪着清隽的大哥哥。

肉肉的小拳头捏紧,一副要撒泼的模样。

陆砚书莞尔。

元宝看呆了。

八年啊,第一次见到大公子露出了笑容。

他整日伺候大公子,没人知道大公子多想死。他无数次尝试着葬送自己的生命,每一次都是自己祈求着他再多等等。

“去亭子里,支个烤肉摊子吧。”

“给我备些肉粥。”他身上太瘦了,朝朝说不舒服。

“是是是!”元宝喜极而泣,一瘸一拐的往小厨房跑去。


“夫人,真有人被雷劈了。”

“是城北平安巷的一处宅子。说是男主人被劈了。”

“一个月前,有人一掷千金买下宅子。那位夫人生的柔媚动人,好似刚出月子,女儿才四十天,与咱们小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还有个长子,听说读书极其厉害,在京中颇有才名。”

“哐当……”许氏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

应声而碎。

“夫人……”觉夏惊了一下,见她烫了手,急忙端凉水来浸泡。

许氏却毫无知觉。

“有个……长子?多大了?”她声音干涩,抓着觉夏的手,抓的觉夏生疼。

觉夏不明所以,只觉夫人面色凝重,这才急忙道:“大公子十七岁,他和砚书公子同岁。今年亦是十七……说来还有些巧,那个公子也姓陆。”

许氏如遭雷击。

十七岁?

许氏嘴唇张了张,喉咙仿佛被人卡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登枝瞪了觉夏一眼,急忙上前给夫人顺气:“夫人,不一定是侯爷,不一定是侯爷……”这话,她自己都心虚。

觉夏和映雪面面相觑,纷纷变了脸色。

觉夏更是苍白着脸,那个少年,姓陆,陆景淮。

许氏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唇都咬出了丝丝血迹。

“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我为了他,与娘家决裂,为了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敬婆母,为他养府中弟妹,他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她甚至不敢想,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

“他在外的孽种已经十七岁,十七岁啊!”许氏光是想想都觉心寒。

她为这个男人抛弃一切,他竟然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夫人,这不是您的错,是他负了您。犯不着气伤自己的身子。”登枝和几个丫鬟红着眼睛劝慰。

陆朝朝小小的叹了口气,她这娘,被P@#UA了十几年,真可怜。

“夫人,这是上天都看不过眼呢。昨儿,只怕被劈的就是侯爷。”觉夏急忙开口,之前是抱着八卦的心思,此刻却是活该的语气。

“上天开眼了,也知道夫人心里的委屈。这是给夫人出气呢。”

“昨儿那雷也劈的巧,那狐媚子刚出月子,便急着勾男人。青天白日的,正好把两人劈在床上。这白条条的身子,啥也没穿,都劈黑了,街坊邻居进去时,那狐狸精捂着脸尖叫呢。”

许氏瞪大了眼睛,这么巧?

觉夏点了点头:“这次丢大脸了。”

许氏擦了擦泪,冷哼一声:“活该!”可眼底的不甘和委屈,怎么也压不下去。

恨吗?

她是恨的。

怎能不恨呢。

可自她及笄起,她眼中心中便只有他,甚至断绝娘家关系,只为与他厮守。她不甘啊,她该怎么割断呢?

“夫人,侯爷回府,这会去了德善堂,请您过去。”门外小丫鬟低声回禀。

许氏眉头微皱,登枝眉头挑了挑。

也不知侯爷被雷劈成什么样儿了。

“带着朝朝,过去看看吧。”许氏起身,这才朝着德善堂而去。

德善堂在忠勇侯府的东边,老太太喜静,在东院建了个佛堂,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礼佛。

穿过府中内湖,经过长廊,便是德善堂。

【呀,一股烧糊了的味道。】小朝朝耸了耸鼻子,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烧焦味。

越走进德善堂,越是浓郁。

正巧映雪将她抱直了两分,陆朝朝眼珠子一瞪【好大一颗卤蛋!!吸溜……】她还狠狠的吸了吸口水。

许氏一愣,猛地抬头朝卤蛋看去。

只见正中#@央坐着个光秃秃的黑脑袋,没有一根头发,光秃秃的,烧的黑黢黢的。

她心目中那丰俊神郎,清隽俊秀,一直让她难以舍弃的少年郎……

好似,一瞬间就坍塌了。

许氏愣在当场,甚至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还不进来?站在风口做什么?”觉察到她的目光,老夫人第一次呵斥她。

许氏满脑子都是女儿的惊叹,卤蛋卤蛋卤蛋……

她恨陆远泽,可被洗脑多年,见到他又忍不住心疼。就像被割裂成了两个人,一半恨他,一半爱他。

可现在……

心疼没了,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卤蛋。

她眼皮子一颤,进门便道:“侯爷这是怎么了?头发呢?这是遇上鬼剃头了?”

【我娘真会扎心窝子,干得漂亮】

【当个受气包,不如发疯气全家】

陆远泽嘴角一沉:“平安巷失火,进去救人,被烧了头发。没什么大事。”

“我给陛下递了折子,这段时日在府中歇息。”

许氏眉眼微冷,救人?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爷也在平安巷?真是巧了,妾身听说,平安巷有人被雷劈。据说那对男女白日宣淫,劈的浑身光秃秃的,让人看了个精光。老爷救火的,难道正好是那家?”许氏听得女儿的摇旗呐喊,忍不住又扎了一句。

果然,陆远泽脸色铁青,拳头都捏的死紧。

“你一个妇道人家,听那些做什么。”

许氏捏着手绢唇角微弯。

“满京都在传,妾身不过是听个笑话罢了。”这让对面的母子两人瞬间黑了脸。

【嘿嘿嘿嘿……】小朝朝笑的没安好心。

许氏不由支起了耳朵,她只能偶尔听见女儿的心声,不仔细不行啊。

【他和外室被劈,两人光屁股被人看光了,不敢回去。现在满城都在找他呢】可惜的是,他跑的时候捂着脑袋,没人看见他的脸。

许氏拧紧了眉,真是污了她闺女的耳朵。

“你啊,就在府上多伺候着远泽。他一年到头为了侯府劳累,难得歇息。女人家,不会伺候男人有什么用?”老夫人听得许氏的嘲笑,有些不悦。

“你娘家那里,不许去接触。搞不好是什么砍头的罪名。”老夫人严厉的瞥了她一眼。

许氏坐直了身子。

“侯爷觉得呢?”许氏幽幽的看着他。

陆远泽瞥了她一眼:“我自然心疼岳父受罪,但陛下震怒,谁也不敢多劝。我只能尽力保全侯府。芸娘,你是个懂事的,莫要害了侯府。”

他语气顿了顿。

“砚书那里,你也别伤怀。砚书命不好,姜姑娘在京中颇有才名,总不好耽误了姜姑娘。”他眼神有些闪烁,这让许氏不由起了疑。退亲,对他有什么好处?

明明他是砚书的父亲,被打脸的难道不是他吗?


许氏只觉喉咙都弥漫着血腥气。

“许妹妹,咱都是体面人,男人还同朝为官呢。结亲不成,总不能结仇的。”姜夫人嘴角有些嘲讽。

许氏有什么可高贵的。

娘家倒了。

大儿子残疾,二儿子是个纨绔子弟,三儿子不通文墨,是京城里的笑话。

唯一的小女儿,似乎还不得侯爷喜欢。

子孙后代不争气,众世家都看着她的笑话呢。

许氏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威胁。

是啊,姜夫人长女姜云锦容貌倾城,儿子姜云墨十三岁考取秀才,即将参加乡试考举人。

小淼淼气得直咬牙,哦,她没有牙,咬的牙龈都红了。

她若是有牙,一定要爬上去咬她一口肉,臭不要脸的!

她大哥哥八岁的秀才啊!

当年可是把姜家踩到了泥里。

许氏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觉夏气红了眼睛,端着托盘走上前来。

“退亲。”

“但不是你姜家退我砚书的亲。”

“是砚书,退姜家云锦的亲!”

“我儿砚书,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任何人。为救姜云锦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我儿无愧于心!”

“姜家欺辱我儿,落井下石,不配嫁给砚书为妻。”

“我陆家,要退姜云锦的亲!”许氏拿过交换的玉佩,当着所有人的面,直直的将玉佩摔的粉碎。

【好好好,娘亲干得漂亮!】

【姜家会有报应的!】

淼淼小短腿一蹬一蹬的,映雪没抱稳,差点从襁褓里栽出来。

吓得映雪满头冷汗。

摔碎的玉片从地上溅起,直直的擦着姜夫人的眉心而去。

碎玉擦过她的眉毛,露出一丝血迹。

姜夫人心头狂跳,只觉得一股不安自心头升起。

“你!”她没想到向来柔弱的许氏,竟是如此果断。

可此事姜家理亏,她也不愿女儿留下忘恩负义的污名。但比起这,更重要的是退婚。

退了婚,才有选择的余地。

“当年订下的婚书拿来吧。”姜夫人铁青着脸。

两人当面撕毁了婚书,姜夫人站起身,拿回姜家的信物,神色略显倨傲。

“许贞,你啊,就守着你那残疾儿子过吧。我家云锦,陆砚书不配!”姜夫人说完,便冷笑一声,带着人高傲的离开了许家。

许氏被气得双眼发红,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她早已差人将此事告知陆长曦。

此刻小厮来报:“夫人,侯爷说……”小厮眼珠滴溜滴溜的转,就是不敢说出口。

“侯爷说,他既然救了姜姑娘,就不该挟恩已报。这是砚书的命,怪不得别人。”

小厮说完。

许氏生生吐出一口血,吓得丫鬟面无人色。

许氏抬手,止住丫鬟请大夫。

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哼,渣爹拿我哥哥的前途,搏自己的美名!劈死他,怎么不劈死他……】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淼淼拧着眉头,光滑的小脸皱成一团,磨得牙龈都泛出了一丝丝血迹。

劈他劈他!

突的……

外头,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

转瞬之间,狂风大作,风沙吹的人睁不开眼,狂风卷起落叶打着旋儿的冲上天空。

白日里。

一道惊雷自天边炸响。

一道凌冽的白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空,直直的朝着京城某个小院而去。

轰隆隆……

许氏心惊肉跳的收拢心绪,只觉得女儿那句劈死他话音刚落,惊雷就下来了。

“哎呀夫人,城北起火了。外面都喊,劈到人了。”外头的小丫鬟大声惊呼。

许氏眨巴眨巴眸子,连哭都忘了。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方才只觉压得心头沉甸甸的郁气,也被那道雷劈散了。

她顿了顿,看了眼举着小拳头一脸怒容的婴孩。

“你偷偷去打听打听,是谁家被劈了。”许氏总觉得,这雷有点奇怪。

就像……

她女儿招来的。

不会真劈中了那个冤种吧?

觉夏立马应下,出门便吩咐下人去打听。

“姜家真是忘恩负义,明明当年大公子是为了救姜云锦落水,如今,她却要退亲!若不是大公子,她早死了!”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不是看许家出事,落井下石!”

映雪抱着淼淼,气得破口大骂。

许氏吐出一口血,心底的郁气散了几分,眉宇间弥漫着担忧:“世人逐利罢了。”她恨的,是陆长曦那一句,那是砚书的命!

“小小姐才醒,怎么又昏昏欲睡了?”映雪有些惊讶。

陆淼淼劈了那道雷,就感觉疲惫的厉害,眼皮子都睁不开。

当即便呼呼大睡过去。

夜里,云樱才满身疲惫的回府。

“夫人,狱中已经打点妥当。老夫人受了些惊,奴婢送了药过去,没什么大碍。老爷让您别担心,他心里有数。在狱中待几日,对许家来说或许是好事。”

“老夫人和众位嫂子,听到您派人去打点,都高兴地落泪呢。”

许氏高悬着的心,缓缓落回原处,心里对娘家又觉愧疚。

她竟然为了陆长曦,与娘家决裂,十几年不曾联系!

心里思索着,等此事过去,不管陆长曦开不开心,她都要回娘家看看。

许氏,少有的睡了个好觉。

而陆淼淼,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她直接从傍晚,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大夫来了好几趟,每次都很无奈的摊手:“小小姐毫无大碍,她只是睡得太沉。”

“可她怎么不醒呢?寻常两个时辰醒一次,这次睡了一天一夜。”许氏急的嘴角都起了泡。

“大概是,精疲力竭,太累了?”大夫说完又自打了一巴掌。

四十天的婴儿,能有多累?

不能走不能爬,到底怎么给累晕了的?

许氏一愣,想起昨儿的白日惊雷,轻轻抿了下唇。

【好饿啊啊啊啊……好饿好饿好饿……】许氏耳边又听见那道迷迷糊糊的呢喃声。

“淼淼醒了,快拿牛奶过来。”许氏心里那颗大石头落回原地,心中隐隐猜测,只怕昨日的惊雷消耗了女儿的体力。

心里不由犯嘀咕,她这是生了个小仙女儿啊。

陆淼淼打了个哈欠,刚一张嘴,嘴里就喝上了香香甜甜的牛奶。

“谢天谢地,咱们小小姐总算醒了。这一觉啊,可真是睡到了天荒地老。”映雪不由打趣,这家伙,睡的跟断了气似的。

陆淼淼心里落泪,我是饿晕了啊!

鬼知道这灵气消耗牛奶,呜呜呜,当场饿晕了。

许氏怜爱的抱起她,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香香软软的女儿啊,几乎填补了她整颗心。

也挽救了……

处在谎言中的她。

“夫人,这雷,还真劈到人了。”觉夏一脸八卦的冲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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