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玄画芷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身为主角,我除了女帝老婆一无所有》,由网络作家“乔木1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身为主角,我除了女帝老婆一无所有》是作者“乔木11”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清玄画芷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下这庄园的人很神秘,除了白天有人去买菜以外,平时不见有人走动。此刻正是深夜,庄园里面却是人影重重。“阁主的意思就是这样,琅琊阁的事务由本护法暂领,云部高手留下听从阁主的指挥。”“云堂堂主云翎也留在京师,其余六部随我返回汉州。”秦霄默坐在主位之上。这正是琅琊阁进京以后临时的据点。那晚见完李清玄以后,秦霄默......
《全本小说阅读身为主角,我除了女帝老婆一无所有》精彩片段
洛城。
城东处有一处闲置的庄园。
前些日子突然被人买下,使得这座庄园终于有了人气。
即便是晚上,依然灯火通明。
不过买下这庄园的人很神秘,除了白天有人去买菜以外,平时不见有人走动。
此刻正是深夜,庄园里面却是人影重重。
“阁主的意思就是这样,琅琊阁的事务由本护法暂领,云部高手留下听从阁主的指挥。”
“云堂堂主云翎也留在京师,其余六部随我返回汉州。”
秦霄默坐在主位之上。
这正是琅琊阁进京以后临时的据点。
那晚见完李清玄以后,秦霄默在城中布置了一些暗哨,探听城内的风吹草动。
今日终于决定要离开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去见阁主?”
一位络腮胡子壮汉声音洪亮的问道。
他是火部的堂主,也是个急性子。
“此次我琅琊阁进京,引起声势太大,如果大家都去见阁主,会给阁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后有的是机会。”
“云翎,阁主就交给你了。”
“属下定不辱使命。”
云堂堂主云翎,身着白衣,腰间系着白杏色玉带,面冠如玉,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浑身上下透着儒雅的气息。
“好了,既然安排妥当,那我们今夜便撤出洛城。”
秦霄默说完,大家正要去收拾东西,突然外面传来琅琊阁特有的预警,并有嘈杂的声音响起。
一名云堂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左护法,有一队官兵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行来,速度极快,应该是天衣卫的人。”
“天衣卫鼻子够灵的。”
秦霄默皱了皱眉头。
“左护法,我擅长群战,由我们来断后,你们离开吧。”
山堂堂主说道。
秦霄默却摇头:“不,你们离开,我一个人留下断后就行。”
他刚突破到十品,正想试一试自己的实力。
只要琅琊阁的成员都离开了,如今的洛城几乎没人能够留得住他。
“这……”
其他几位堂主都皱起了眉头,他们还不知道秦霄默突破的事情。
“你们放心,我已经是十品了。”
秦霄默也没什么隐瞒的,当即向前轻轻的跨出一步。
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恐怖的威压之下。
即便几位九品的堂主,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真的是十品,恭喜左护法。”
“左护法威武。”
众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之前琅琊阁虽然厉害,但也不敢太浪。
毕竟大夏还有一位镇北王。
可现在秦霄默突破到十品,意味着即便那位镇北王来了,也奈何不了琅琊阁。
“左护法,你究竟是怎么突破的?”
“是啊,左护法,你在九品巅峰已经徘徊多年,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就突破了十品。”
众人纷纷露出疑惑,感到好奇。
“是阁主,我得到阁主的指点,才能突破到十品,阁主真乃奇人也!”
秦霄默的一句话,那位阁主的形象一瞬间在所有琅琊阁的成员心中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好了,你们赶快离开吧,我去会一会大夏天衣卫。”
秦霄默说完,便走出了院子。
各位堂主直接从后门离开。
“快追,别让他们逃了。”
“站住!否则格杀勿论。”
无数官兵拿着火把出现。
为首的天衣卫统领更是神色严峻。
只是那些试图前去追击琅琊阁人的人,刚追出没几步,就见一道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天衣卫统领毫不犹豫的发起了攻击,只是刚刚出手,就吐着血倒飞回去,砸落在地上。
出手的天衣卫统领是八品武者,竟被一招重伤。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秦霄默手中的宝剑挥起,恐怖的剑气如闪电般的斩向前方。
银白色的剑芒一闪而过,显露痕迹,在月光之下竟显得有几分璀璨。
这剑光并没有直接斩向天衣卫和官兵,而是在前方斩出一个巨大的圆弧,把想要出手的天衣卫成员直接逼着后退了几步。
剑光消散,地面上出现一道清晰的剑痕。
秦霄默手持宝剑,静静伫立,没有出手,也没有离开,就站在那里。
但天衣卫的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继续追击,那他恐怕就真的要杀人了。
直到琅琊阁的人彻底的消失不见,秦霄默才收回宝剑,然后身形掠起,跃上房顶,很快消失在夜空当中。
重伤的天衣卫统领挣扎着从地上起身,看着地上的剑痕,以及想起那一剑的锋芒,心有余悸。
他可以确定,之前对方将自己打飞那一招是留了情的。
否则,凭刚才那一剑展现的威力,自己早就被剑光切割成八块了。
自己堂堂八品武者,尚挡不住对方随便一击,难道是一名十品?
十品啊!
这个琅琊阁是何等势力,竟藏着如此高手。
天衣卫的人退去了。
带队的八品统领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层层上报。
琅琊阁实力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十品意味着什么,整个大夏军方也只有一个镇北王是十品。
十品武者意味着当世绝巅,也意味着不可控的存在,甚至会威胁到大夏的统治。
御书房里。
画芷神情无比的严肃,薛刚的汇报让她心烦意乱。
一个江湖势力竟然藏着十品武者,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对于刚刚稳定的大夏朝堂而言,是巨大的威胁。
这股江湖势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们来洛城又是为了什么?
一名十品武者,自己要投入多少兵马才能将他消灭。
将大雪龙骑全部出动,能否将他捉拿归案?
如果他悄悄潜入皇宫行刺,又能否及时发现?
画芷眉头紧锁,未知让她感到不安。
外面女官低声道:“陛下,国师来了。”
“快宣。”
画芷脸上露出喜色。
很少有杨玄机解决不了的事情。
杨玄机龙骧虎步地走了进来。
“见过国师。”
薛刚急忙行礼。
“陛下深夜宣臣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杨玄机一进御书房,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琅琊阁中疑似有一名十品高手。”
画芷无需多言。
杨玄机已经勃然色变。
许久以后,这才满脸凝重的说道:“十品?一个江湖势力竟然出现了十品武者,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宗师境强者,即便军队想要猎杀也很困难,毕竟他们不会轻易陷入军队的包围。”
“前朝一位皇帝误杀了大宗师的亲人,遭到报复,据记载有六十八名大臣被他刺杀,后来出动万名精锐设下埋伏,将他困于山谷之中,才把他生生耗死。”
杨玄机想起陈年往事,脸上已经无法淡定,再没有了平日的从容自若。
十品武者有多么可怕,光看那位镇北王的战绩就知道。
昔日北元汗国占领北谷关,欲兴兵南下,时值镇北王刚刚突破十品,消息传出,北元军队立刻便后撤三百里,退出所占领的北谷关的领土,可想而知。
“国师对于琅琊阁来到洛城,又在今夜退去之事怎么看?”
这也正是困扰画芷的问题,对方究竟要做什么,完全琢磨不透。
杨玄机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行为完全无从揣摩。
来到洛城以后他们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来到洛城只是为了向朝廷炫耀他们的实力?
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
准确的来说,袁广的棋艺算得上是很精湛,只是李清玄明显棋高一筹,几乎和上次一样,袁广不知不觉中,就输了一局。
下完棋,李清玄打量着袁广屋子里的陈设。
而袁广还死死的盯着围棋棋盘,冥思苦想自己怎么就输了。
越看眉头皱的就越深,最终只有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李清玄的棋艺高超。
让宁远把棋子收了起来。
嘴里嘟囔了几句“若我不这样,就不会输…”之类的话,算是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
酒菜上桌,李清玄面对这个马上要执宰天下的老人,并无半点拘束。
不过这次袁广能到县衙救自己,李清玄是由衷的感激。
二人一边吃菜,一边小酌。
宁远这个学生就只能站在旁边候着了。
眼巴巴望着桌上饭菜,喉咙有时悄悄吞咽一下的样子,倒颇为好笑。
不得不说,宁远其实比李清玄还要大一岁,但因为李清玄和袁广平辈论交,那宁远自然而然就矮了一辈。
这个时代对于辈分之说还是十分看重的。
宁运自然不敢说一句“老师你论你的,我论我的”。
这话说出来,怕是要被袁广打死。
李清玄被押入大牢也没怎么吃东西。
此刻倒是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只是总觉得这个菜里面少了些许味道。
“袁老,改日到画坊,在下给袁老准备几道美食佳肴。”
“好啊。”
袁老随口应道。
对于吃食方面,他一向没那么多要求。
而且前些年游历天下,什么样的美食没尝过。
李清玄见袁广从自己那里买的《富春山居图》,还有那幅《竹石》都挂在大堂里。
酒足饭饱之后,突然开口:“这次承蒙袁老相救,在下也不知道如何答谢,便趁着酒意为袁老现场作一幅画,聊表谢意。”
袁老一听,顿时眼放光彩。
对于李清玄的画,他早就垂涎三尺。
上次请他那些好友来看,都说好。
这让袁老对李清玄的画就更喜欢了。
当即撤去酒席,让仆人准备好笔墨纸张。
在宁远和袁广期待的目光中,李清玄开始挥毫泼墨。
先是画出弯曲小径,紧接着老干虬枝,苍翠古韵,枝条肆意横生,松柏凌霄而起。
周围用留白绘制出皑皑白雪。
非常简单的笔法,勾勒出寒风之中坚挺的松柏,跃然纸上。
昏黄的天空,荒凉的古寺,坚挺的松柏。
画面感一下就出来了。
国画重要的写意,便是注重于精气神的渲染。
注入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梅竹松,本来便寓意着文人风骨。
李清玄画一幅松柏图送给袁广,正中了袁广的下怀。
袁广上下打量着画,再联想到自己的理念,只觉得自己就是画中的松柏一般。
“先天剑体?”
李清玄看着人群中的那个青年,穿着朴素的衣服,即便被路人踩到鞋也不动怒。
虽然长得不帅,但给人一种很坚定隐忍的成熟气质。
虽落魄,但李清玄眼中他却是一条潜龙。
只要那些堵塞的经脉打通,立刻就是一飞冲天,不亚于林诺秦霄默这样的人物。
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个举动,竟然真的让自己发现了一个人才。
“自己要不要帮助他呢?”
很显然别人没有上苍之眼,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武道天赋,这样的人若能为自己所用,或许可以再造一个和琅琊阁那样的势力。
琅琊阁虽强,但和大夏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相相比,仍然还是差了点。
而自己想要和妻子团聚,就必须拥有足够的筹码。
要么做官,立下大功,要么强大到让朝廷也不愿得罪。
以前李清玄觉得,妻子既然在皇宫之中,只要知道妻子安康就满足了,可拥有了琅琊阁以后,他自然不甘心与妻子一直无法见面。
壮大自己的势力,让妻子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是李清玄最近一个比较迫切的想法。
青年陈庆之从李清玄的身前路过。
“等一下。”
李清玄突然开口。
正在走路的陈庆之,顿时疑惑的转头。
“你是在叫我吗?”
李清玄微微一笑:“我观兄台器宇不凡,只是为何脸上写满愁容。”
见面先夸一句,然后再提出自己的问题,这样才能增加对方的好感,不至于让对方一开始就心生抗拒。
果然,陈庆之闻言叹了一口气。
“我陈庆之本是一读书人,后逢家道中落,如今来京城投靠亲戚,却不知亲戚已搬走多时…”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回家乡吗?”
陈庆之再次叹气。
“不瞒公子说,来京路上我已经把盘缠花的所剩无几,想回去,怕是要一路乞讨。”
“而且老母逝世,家乡已无亲人。”
“没有想到兄台如此人物,竟然龙游浅滩。”
李清玄脸上在感叹,心中却已兴奋起来。
这家伙如此悲惨,这才好招揽。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重要。
这陈庆之落魄了,自己只要稍加帮助,他便会感恩戴德。
“兄台既然无处可去,我倒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李清玄开口。
陈庆之脸上露出苦笑。
“我现在已经要走投无路,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兄台,你也看见,我身后这家画坊,里面也比较简陋,若兄台不嫌弃,可以暂住在我这里。”
“那……”
陈庆之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只是继而摇头。
“我一个都要乞讨回乡之人,哪里还敢挑什么住处,只是公子与我素昧平生,我又怎好意思叨扰?”
“这有什么?”
李清玄哈哈大笑。
知道这陈庆之已经动心,只是读书人爱面子,拉不下脸罢了。
“这样,不知公子是否需要一个打杂的,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帮公子做一些杂务,还是没问题的,这样也能住得安心。”
“干杂务,那怎么行?”
李清玄急忙摇头。
陈庆之却坚持道:“公子若是应允我便留下,若不应允,我即便饿死街头,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
“好吧。”
李清玄点了点头。
打杂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帮他打通经脉,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陈庆之被李清玄带进了屋子里。
李清玄亲自动手给他准备了涮羊肉。
饥肠辘辘的陈庆之,吃的大汗淋漓,一口肉一口酒,直呼畅快。
吃完以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整了整衣袖,向李清玄行了一礼。
“公子今日赠饭之恩,来日陈庆之必涌泉相报。”
李清玄顿时急忙将他扶起来,心中却已经乐开花。
果然贫寒时的一碗饭,胜过富贵时万两金。
初步留下了陈庆之,接下来李清玄就要帮陈庆之打通经脉。
和秦霄默不同的是,秦霄默体内拥有强悍的真气,可以自己冲击堵塞的经脉。
可陈庆之根本没修炼过,是无法自己贯通经脉的。
看来只能用外部的方法帮他把经脉打通。
只是用什么方法呢?
银针。
若用银针刺入到他被堵塞的那几个穴窍当中,然后再将真气度入,缓缓疏通。
只要帮他几个穴窍打开,凭他先天剑体的体质,真气就可以自动运行。
李清玄虽然不懂得银针渡穴,但他拥有上苍之眼,可以准确的把银针打入需要疏通的穴位上面。
“没错,就这么办,银针渡穴,疏通经脉。”
想到在自己的手上即将诞生一名超级高手,李清玄心情微微有些激动。
这样想着,李清玄立刻就到外面买了一套银针回来。
然后来到正在勤快的打扫着屋子的陈庆之面前。
将他手中的笤帚放到一边,然后说道:“脱衣服。”
陈庆之:“???”
“这个……”
陈庆之表情有些扭捏。
“想不想学武?”
李清玄目光死死的望着陈庆之。
他虽然是先天剑体,但万一他不愿意习武,李清玄自然不会勉强。
“当然愿意了。”
陈庆之苦笑一声。
“我刚出生时祖传了十八代的那柄宝剑,突然发生震动,我爹还以为我以后能成为剑道高手呢,谁知测试武道天赋,发现我体内根本无法产生真气。”
“既然想,我帮你。”
说完,李清玄将买回来的银针展开。
“我会帮你用银针疏通经脉,助你踏上武道之路,但只有一个要求。”
陈庆之看李清玄说的郑重,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光彩。
“公子请讲。”
“我助你踏上武道,你为我所用。”
本来李清玄觉得先用行动感化陈庆之,但想来想去,如此算计,非君子所为,倒不如坦坦荡荡。
果然,李清玄话落。
陈庆之的眼中露出几分犹豫。
别看这陈庆之现在落魄,但却是心比天高之人。
李清玄只是一个画坊的老板,还不值得他效忠。
不过习武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许久,他长吐了一口气。
“若公子能助我踏上武道,我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好。”
李清玄就喜欢这样痛快的。
说道:“脱衣服吧。”
陈庆之不再犹豫,直接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身体。
李清玄拿出银针在陈庆之身上比比划划,试着扎了一下。
手法有些笨拙,扎的陈庆之“啊”的一声。
李清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他以为只要上苍之眼能看透对方经脉所在的位置就很简单,可操作的时候,却发现有点手生。
“那个…公子你真的会使用银针吗?”
陈庆之额头上浮现三道黑线。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有点不靠谱啊。
“当然会了。”
听到对方竟然质疑自己,李清玄顿时就不乐意了。
手中银针对着陈庆之巨阙穴的位置狠狠的刺了进去。
“哎哟!”
陈庆之痛的发出声音。
接下来,李清玄将十八个穴窍纷纷插入,然后运转体内的太清经,真气沿着银针渡入进去,慢慢的去冲击堵塞的经脉。
两个时辰以后,李清玄将银针收了起来,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以前李清玄四品的修为,这一番操作耗费了不少真气。
原本对李清玄持有怀疑态度的陈庆之,看到李清玄这副模样,顿时不再有怀疑。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帮你银针渡穴。”
“等到这几处穴窍彻底打通,你也可以正式踏入武道了。”
亲手培养一名高手,李清玄觉得还颇有成就感。
先天剑体,李清玄并不知道陈庆之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如果能和秦霄默一样成为十品高手,那坐拥两名十品,想必到时候和那位女帝要一个人,对方一定会答应吧。
到自己与妻子相见之日,李清玄心头就火热不已。
“砰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一名身穿灰衣的年轻男子,手臂之上架着一只红隼。
“你是?”
李清玄疑惑的望着对方,同时心中带着警惕。
对方虽然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但李清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对方气势内敛,尤其是虎口遍布一层厚厚的老茧,说明是一名高手。
随着武道境界的提升,李清玄的眼界也在迅速的提升着。
“我奉紫凰将军的命令来给你送这只红隼,她说你可以用这只红隼和你的妻子进行传信。”
“真的?”
李清玄眼前一亮。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给。”
对方将红隼递给李清玄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也绝不多说一句话。
李清玄本来想给他一些银子,作为小费的,都没来得及开口。
红隼很灵动,而且经过专门的训练,少了许多野性。
落在李清玄的手臂上面,除了脑袋观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一点要逃离的意思。
李清玄看到在红隼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将竹筒取下。
里面是一个细长的白纸条,大概估计了一下,这纸条上面最多也就能写一百多个字。
这算不算是短信呢?
李清玄提起笔,心情有些激动。
他想问妻子过得好不好?在做什么?当初为什么突然失踪?怎么进的宫?宫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冬天会不会冷?
只是最后却只化为了七个字:“画芷,夫君想你了。”
将纸条塞入竹筒之中,轻轻的一抬手臂,红隼便飞了出去。
带着李清玄的思念飞向天空,飞向思念的另一端。
皇宫里,画芷站在观星楼上。
刚刚回宫,她便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
这是她和夫君每日传信的时间。
只是当她气喘吁吁再爬上观星楼,并没有看到红隼的影子。
“总算没有迟到。”
她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小小的有点期待。
“夫君今天会给自己传什么话呢?”
“是问自己工作辛苦吗?吃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上司责骂?”
画芷其实很想告诉李清玄,自己吃的可好了,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导致自己都有点营养过剩,画芷不由低头看了看鼓鼓的胸脯。
想到李清玄在那小木屋里等了自己三年,过了三年苦日子,不由又黯然神伤起来。
这个时候,远处的天空中一个歪歪斜斜的奇怪生物出现在视线里面。
近了才看到还是那只红隼,只是腿上绑着一大包东西。
当然那包其实并不算大,只是个红隼本来就较小的体型相比,已经快占了它身躯三分之一了。
等到红隼在观星楼上落下,张着嘴巴喘着气,想向主人诉说它有多么辛苦。
可画芷却根本没空搭理它,完全被它脚下的那包东西吸引。
小心翼翼的拆下来,解开包装。
看着制作精美的璎珞。
“赠吾妻画芷。”
一瞬间,画芷整个心都融化了呢。
她开心的将璎珞挂在脖子上,然后在观星楼上轻轻的原地转了一个圈。
紫红色的裙摆轻轻飘扬,脸上的笑容仿佛能把寒冰都融化了。
“如果朕戴着璎珞站在夫君的面前,恐怕他就知道朕的身份了吧。”
画芷突然有些失落。
女为悦己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戴给夫君看。
她手扶着栏杆,望着城西的方向,轻轻呢喃:“这一天不会远的,没人能阻止我们。”
…
因为是陈庆之负责烤串,所以便有了优先试吃的权利。
看着陈庆之一根又一根的往嘴里塞,李清玄忍不住问道:“庆之,你不是说你和粗鄙武夫不同,你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总是偷吃不好吧。”
对此,陈庆之大义凛然的说道:“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我这是试吃,尝咸淡。”
“可你已经把一盘都尝完了啊,还没尝出来吗?”
毫不觉得尴尬的陈庆之据理力争。
“那些没吃的我怎么知道咸淡?”
对于这种理由,李清玄竟找不到反驳之处。
貌似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我还是去吃烤鸭吧。”
李清玄叹了一口气,觉得烤串这个工作,下次一定选人的时候还是要慎重一点。
这些读书人靠不住。
刚刚起身就看到红隼摇摇晃晃的飞了回来。
脚上绑着更大的一堆东西。
装信封的竹筒绑在在外面。
“这是人家送你的,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哦。”
打开以后,玉佩,腰扣,扳指…
“这是你宫里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了吧?”
“对自己好一点,不用给我买这些东西。”
李清玄将信放到竹筒里绑好,把红隼扔了出去。
很快红隼又飞了回来,这次又绑了一堆东西。
一根腰带,一个笔筒,竟然还有一把制作精美的匕首。
李清玄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加起来比红隼个头都大了,它竟然能带过来。
果然,潜力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还是会有的。
难怪某人说996是福报,压榨劳动力一直是人类擅长的事情。
只是这么多东西,万一把这红隼给累坏怎么办?”
这样想着,李清玄还是从屋子里拿出画好的一幅画绑在红隼的腿上。
这是他为妻子画的最好一幅。
红隼:(⊙∑⊙)
整只鸟都蒙了。
你俩秀恩爱,我死得快吗?
能不能考虑一下鸟的感受?
但作为一名敬业的传信使者,红隼还是扑闪了几下翅膀。
奈何画实在太重了,最终还是没飞起来。
李清玄只好把画解了下来,嘟囔道:“你也不中用啊!”
红隼:“#¥%~@#¥”
孟宽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皇帝陛下。
画芷在金殿之上,觐见大离国的使者团。
孟宽作为晚辈,在大离使者团中地位也是最低的,所以只能站在后面。
拜见过女帝以后,只能远远的望着,距离远有点模糊,但依然让他心潮澎湃。
这是女帝,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帝,至高无上的女帝,如神一般的女帝…
这么优秀的女帝陛下,所有人都只能站在尘埃里仰望她吧,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女帝陛下。
整个天下也只有像自己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女帝一点点,毕竟自己学问这么渊博,还被院长选为新学的传播者。
这个时候,孟宽突然就想到了在国子监前殿写下“知行合一”的那个人。
那个人才华似乎比自己高出千倍。
如果是他,或许能配得上陛下吧。
不过他应该是个老头子了,不在自己的竞争对手之列。
突然,孟宽感觉一股极其凌厉的气息传来。
猛然回过神才发现,女帝似乎表情有几分不悦。
只是淡淡的一瞥,但竟让他心脏猛缩,差点不能呼吸。
“这就是女帝的威势吗?是自己失礼了,竟然盯着女帝一直看,会不会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孟宽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女帝的差距,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啊。
哪怕自己是大离有名的天才,但惹了对方,对方一句话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吧。
看来想成为女帝的面首,道路还很遥远啊!
不过我孟宽不会放弃。
这一场论道,以孟宽毫无悬念的胜出而结束。
史陵脸色苍白,之前的从容气质已经消失不见,看着那一个大大的“理”字眉头紧锁。
存天理灭人欲,真的对吗?
但无论对不对,别说是史陵,即便是袁广,寇松两位大儒,都想不出任何反驳之言。
不过他输给的并不是孟宽,而是白鹿书院幕后真正创出理学的那位大儒。
可想而知,当理学一出,一个新的理念体系成型,对方恐怕会直接封神,踏上圣位。
随着这个体系不断的壮大,对方最终所获得的成就必将高不可攀,甚至有可能配享圣庙。
儒家的论道其实是彼此之间印证学问的一种良性竞争方法,即便输了也是很正常。
例如三年之前孟宽的老师赵长白,就输给了寇松。
但此次二人的论道却与往常不一样。
这次是新的理念出世,借论道之名传播。
让新的理念在大夏生根发芽。
一但大夏的人也接受了理学的思想,那之前的思想体系将彻底被打压,等同于灭顶之灾。
白鹿书院封神,而国子监就只能苟延残喘了。
随着论道的结束,国子监诸多先生内心冰凉。
国子监和白鹿书院争了多年,最终却还是输了吗?
“把它挂起来吧。”
寇松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次论道已经输了。
不是史陵输给了孟宽,而他输给了白鹿书院的那位大儒。
冥冥之中,国子监的文脉已经被压制。
这字挂与不挂,反倒无所谓了。
这个字的精气神已经压在了国子监的头上,挂上去让国子监的学子日日观摩,说不定能够找出反驳之言。
“寇祭酒大度。”
孟宽说完,亲自来到东墙的一片空白地方,将“理学”二字挂了上去。
挂上去的那一刻,那两个字突然绽放光辉。
接着一整幅字都迅速燃烧起来,连孟宽都被吓了一跳。
等火光散去,墙上面依旧是一片洁白,唯独多了理学两个字。
像是被烟熏而成,但却更像是一笔一划的印上去。
“这……”
寇松盯着那两个字,神色变幻不定。
“那位好手段啊!”
他表情有几分愠怒。
他已经允许对方将理学二字挂上去了,可没有想到对方竟还不满足,要以这种方式印在墙上,这种行为实在有些霸道。
…
李清玄在书院里闲逛,之前周边还有许多书院的学生,可后来却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当转过一个弯,就看到前方围了一群人。
袁广和一个中年人陪同着几个人从大堂里走出来。
而周围许多国子监的学生,全都唉声叹气。
“输了,输的也太惨了。”
“那位白鹿书院的院长也太霸道一些了吧,直接把自己的字印在了墙上,除非把大殿拆了,不然他的字永远都刻在那里。”
“我刚才悄悄的去擦了一下,那两个字竟然擦不掉。”
“那肯定擦不掉,这可是以大儒的精气神写下的两个字,别说是你擦了,即便你把整堵墙拆了,那两个字都会立在空中,镇压着我国子监的气运。”
“这也太过分了点吧。”
“寇祭酒,你陪着长白和他的弟子去圣人殿参拜吧,老夫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失陪了。”
袁广心情不悦,当即找了个由头告辞。
而寇松则陪着赵长白和孟宽到后面的圣人殿祭拜圣人。
不论是大离还是大夏儒家,归根结底都是圣人的徒子徒孙。
孟宽,赵长白等人离开以后,诸位弟子也都散去。
此时,大殿里已经空无一人。
“大离使者团来者不善,孟宽最近在洛都出尽风头,今天这一场,寇祭酒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听到画芷的话,寇松低下了头颅。
“陛下,臣惭愧…”
“唉!”
画芷揉了揉眉心。
旁边是天衣卫指挥使薛刚和国师杨玄机二人也皆紧皱眉头。
薛刚本就是一粗鄙武夫,对于文人的事情自然插不上手。
而杨玄机虽然知识渊博,但本身乃道家传人,对儒家典籍并不熟悉,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了,寇松,袁卿你们不用在这里陪我,下去想办法吧。”
“若无胜的把握,也尽量别太丢脸。”
画芷说完,寇松和袁广离开。
二人退出阁楼,亦是愁眉莫展。
寇松开口:“只能让我的大弟子出战了,只是我那大弟子今年已有三十多岁,而那孟宽不过十八岁,他们虽是平辈,但未免会落人口实。”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袁广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书院学子疾步走来,拱手道:“袁大人,您的弟子宁远来了。”
“宁远,快让他过来。”
袁广说道。
宁远算是他学生当中文采比较好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但他还是吩咐他前来。
那学生离开以后,袁广突然笑道:“说来,最近我倒结识了一位小友,画技是一绝,颇有才华,只是却对儒家典籍并无多少涉猎,称得上是不学有术。”
诗词终究是旁门左道,真正的儒家论道靠的是引经据典,警世名言。
袁广与李清玄接触多时,李清玄对经史子集并没有过多涉猎,不算科班出身,他是这方面的大儒,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因此给了个“不学有术”的评价。
实际上已经是很高的赞誉了。
“会作画又有诗才,莫不是你送我的松柏图就是他画的吧,那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也是出自他之口了?”
袁广点头。
“不止是这句,他还送了我一副竹石图,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读来朗朗上口,仔细琢磨寓意深远,这等才华,却并未入儒门,实在是可惜了。”
寇松也叹了一口气。
诗才不等于论道,一个并不熟读典籍的人,明显是指望不上的。
“那倒是有点可惜,改日我也去见一见这位画师。”
片刻后,只见宁远被学子领着走了过来。
“学生见过老师,见过祭酒大人。”
宁远是袁广的得意门生,袁广眼中露出几分慈祥。
当看到宁远手中所拿的东西,不由疑惑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难道你在来的路上想到了什么佳句?”
宁远急忙摇头。
“仓促之间学生哪有什么佳句,这是李公子送给老师的画,我就一并拿来了。”
“李公子上次说还要送我一副梅花图的,我倒是要瞧瞧。”
三人来到书房里面,把画放在桌子上缓缓展开。
“老师,李公子也来了书院,就在前面赏景,因为没有老师和祭酒大人的允许,学生不敢擅自把他带到后院来。”
“这李公子也是一个有才情之人,他来了本该好好招待,只是今日那孟宽要来论道,老夫怕是没时间亲自见他了。”
寇松笑呵呵的说道。
此刻那画终于展开,一副梅花图映入众人的眼帘。
而留白处的那首诗也完全展现在两位大儒的眼中。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袁广情不自禁的念出声来。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宁静。
寇松眼中更是光彩闪烁。
“好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