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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完整版

慕妘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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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孟瑾瑶永昌   更新:2024-01-25 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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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完整版》精彩片段


永昌伯府作为落魄世家,嫡长女孟瑾瑶却能嫁入圣眷正浓的长兴侯府,做世子夫人,谁不说孟瑾瑶好命?

然而,孟瑾瑶却不以为然,她若是真的好命,大婚当日未婚夫为何不亲自来迎亲?只让长兴侯府二公子抱着一只公鸡来永昌伯府代为迎亲,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

明明前些时日她看到世子顾修明生龙活虎的,怎么忽然间就病得卧床不起,不能迎亲了?

说到底还是长兴侯府不重视这门亲事,所以才如此轻贱她,若是她祖父尚在,即便真的病了,只要未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也会亲自来迎亲。

婚事迫在眉睫,继母和父亲想攀附长兴侯府,哪里肯放过这门十年前就定下来的好亲事?

是以,即使委屈她,也把她塞进花轿,而她除了上花轿,没有退路。

“吉时到——”

就在这时,凝冬急冲冲地跑进来,冲孟瑾瑶道:“姑娘,世子不是身体抱恙,他是逃婚跟别的姑娘私奔了!”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宾客们都以为世子是身体抱恙,没想到竟是逃婚,与人私奔了?

长兴侯府的人脸色僵住,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暴露了消息。

孟瑾瑶听了这话,浑身僵住,她也以为准夫君或许是身体抱恙,没想到竟是与人私奔,身体抱恙不能亲自迎亲、拜堂,她咬咬牙都能忍,可与人私奔恕她不能忍。

她伸手蓦地掀开红盖头,一张倾国倾城的芙蓉面露了出来,小脸绷紧着,眼含怒色看向长兴侯府的人,质问道:“大婚当日如此不负责任的逃婚,这就是你们长兴侯府世子的教养?”

庶出大房的大夫人张氏忙道:“侄媳妇,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寻了,你才是我们顾家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旁的女人,你若是高兴就把她纳进来,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而已。”

孟瑾瑶有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气得红了眼,袖子里的手都在轻轻发颤,却还是挺着腰板,极力保持镇定,道:“他既然与人私奔,在大喜之日弃我不顾,那我还继续嫁给他,担着这有名无实的世子夫人做甚?”

张氏有些迷糊,顺着她的话问:“那你的意思是?”

孟瑾瑶心思急转,又问:“孟家嫡长女跟顾家是有婚约,这桩婚事是祖父那辈定下的,可也没说明嫁给顾家的哪位公子,大夫人说是与不是?”

张氏点头:“的确如此。”

可适婚的晚辈里,最尊贵的就是侯府世子啊,且还是老侯爷定下的亲事,所以大家都默认是世子,嫁给世子,也是他们孟家高攀了,世子日后可是要袭爵位的。

孟瑾瑶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掷地有声道:“是你们顾家对不住我在先,既然八抬大轿把我迎进门,断没有让我走回去的道理。如此,那就换一个人来跟我拜堂,把你们顾家没成婚的男人都喊出来,让我选一个顺眼的。”


宋馨宁眉头皱得更紧:“他们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孟瑾瑶早已习惯,耸耸肩道:“他们向来如此。”

-

隔壁雅间。

两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相对而立,贴着墙凝神窃听隔壁雅间的对话,此二人正是大理寺卿顾景熙和大理寺少卿祁蕴文,他们既是至交好友,又是上司与下属,还联手破了无数案件的最佳搭档。

顾景熙将隔壁的对话听了去,当听到两个姑娘谈到什么男人都好色,他就没了兴趣继续听下去,脸色晦暗莫测,目光淡淡睨着强忍着笑意的好友,薄唇轻启,语气淡漠地问:“祁墨白,这就是你说的可靠消息?”

墨白,是祁蕴文的字。

祁蕴文也没想到会这样,讪讪地笑着,解释道:“曜灵,我收到的消息的确是查到他们会在此商讨事情,真没想到消息会有误,隔壁的人竟然是我外甥女和你家那小媳妇。”

顾景熙蹙起眉头,语气一沉:“没想到?”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都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消息不准确。”

祁蕴文一脸无辜,又有几分无奈,想到方才偷听到的对话,他忍不住笑了出声,朝顾景熙挤了挤眼,揶揄道:“糟老头子,真是没想到啊,你平时跟和尚似的,竟然还好色。”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都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消息不准确。”

祁蕴文一脸无辜,又有几分无奈,想到方才偷听到的对话,他忍不住笑了出声,朝顾景熙挤了挤眼,揶揄道:“糟老头子,真是没想到啊,你平时跟和尚似的,竟然还好色。”

“……”

顾景熙霎时无言以对。

前天晚上那件事,真的是误会,没想到那小姑娘竟然还跟闺中密友说他好色。

至于什么糟老头子,他觉得自己尚年轻,离变成糟老头子还有几十年。

见他沉默不语,祁蕴文愕然,将好友上下打量一眼,瞧着这衣冠楚楚、正气凛然的模样,跟好色不沾边,他难以置信,又好奇道:“曜灵,你该不会是真的好色吧?你瞧着挺正派的,还真看不出来啊。”

顾景熙觑他一眼:“你觉得呢?”

祁蕴文若有所思,遂笑道:“你那小媳妇跟我外甥女是至交好友,时常去宋家玩,我在宋家见过几回,是个难得的美人,这么个美人指名道姓要嫁给你,很难让人不心动,你会忽然间见色起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景熙淡淡道:“不是。”

那小姑娘是长得极美,但他肯定不是见色起意才娶的,至于因何缘故会同意娶那小姑娘,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鬼使神差的就娶了。

祁蕴文忍着笑意,戏谑地问:“不是什么?是不好色,还是没有见色起意?”

顾景熙回道:“都不是。”

祁蕴文见他回答得一本正经,猛然想起他的前未婚妻,那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才貌双绝,无数王孙贵族子弟为之倾倒,孟家那丫头跟他的前未婚妻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他对前未婚妻都未有过出格举动,又怎么会对孟家那丫头见色起意?什么好色的言论,其中大概是有什么误会。

祁蕴文迟疑道:“难不成你是觉得子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偿,所以才娶了她?”

“娶都娶了,何须再深究什么缘由?”顾景熙没有正面回答,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道,“你那外甥女眼神很有问题,我觉得你这做舅舅得去关心一下,带她去看看大夫,省得哪天病情加重了。”


祁蕴文懵了:“阿宁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顾景熙抿唇淡笑,语气幽幽地反问:“你比我年长一岁,我是糟老头子,那你是什么?即将入土为安的老不死?”

他话音落下,祁蕴文脸色骤变,脑海中回荡着那句‘即将入土为安的老不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着脸道:“我姐姐对子女的教育仍需加强,我下回见到她再跟她说一说。”

顾景熙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须臾,祁蕴文八卦心又起来,好奇地问:“曜灵,孤家寡人那么多年,忽然间多了个小媳妇什么感觉?”

顾景熙脸色一顿,而后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闹腾。”跟他那逆子,以后可有得吵了。

祁蕴文愣住,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得很,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他外甥女一起鬼混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不闹腾?

虽然事实如此,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安抚:“曜灵,她还小呢,比你儿子还小,小姑娘闹腾些也正常,你多担待些,等过几年性子就沉稳了,就不会闹腾了。”

顾景熙默然,他感觉过几年也是一样闹腾,看好友一脸八卦,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来,淡淡道:“这案子你自己继续跟进,半个月内查清疑点结案,以后这种虚假消息别再找我。”

“啊?”

祁蕴文愣了愣,讪讪地笑道:“曜灵,这是意外,都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不靠谱。”

顾景熙觑他一眼,淡声道:“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忙,如今我还在休婚假,下回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找上我。”

祁蕴文颔首,在心里暗骂下属不靠谱,害得他们俩白跑一趟,早知如此,他们就不亲自跑一趟了。

刚打开雅间的门,祁蕴文看到右边雅间的门开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他看到那男子后愣住,但男子没有注意到他,往右边的楼梯口走去。

顾景熙也注意到了,快步走到右边的雅间,往里面扫视一眼,已空无一人,方才那男子是最后离开的。

祁蕴文跟在顾景熙后面,探头一望,没看到有人,他脸色变了变。

顾景熙侧过头看脸色微妙的好友,他薄唇轻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很好。”

“曜灵,这……”

祁蕴文看着已空无一人的雅间,霎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好,消息没错,是在茶然居见面,但却不是左边的雅间,而是右边的雅间,方才他们偷听的是左边的,听了他外甥女跟孟家那丫头的对话。

顾景熙问:“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还是你左右不分?”

“这个问题问得好。”祁蕴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回忆一番昨天的事,“我得回去查证一番,许是我昨天与其他同僚喝了点酒,有些醉就听岔了。”

闻言,顾景熙脸色迅速沉了下来,沉声告诫道:“墨白,喝酒容易误事,特别是我们,一不小心被人套了话,误了大事,丢官帽是小,丢身家性命是大。”

祁蕴文也知道事态严重,幸好这次不是什么大事,连连点头:“哎,我就这一回,下回绝不会如此。”

顾景熙瞥他一眼,接着道:“剩下的事儿,你自个儿善尾。”

祁蕴文苦哈哈地应了声,转而又问:“曜灵,也快到晌午了,不如等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再走?”

“看来你很闲?”顾景熙挑了挑眉,淡淡道,“既然闲得慌,那就去琢磨那些悬案疑案,看看是否能发现突破点。”

祁蕴文被这话噎住。

就在此时,左边雅间的门也打开了,宋馨宁与孟瑾瑶从里面出来。


夏竹诧异:“应该不可能吧?大夫人掌管中馈管得挺好的。”

“什么不可能?”春柳只觉她是朽木不可雕也,低声道,“如今虽是大夫人管中馈,二夫人从旁协助,可大房和二房都是庶出,侯爷是嫡出,夫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即使将来世子娶了世子夫人,那也越不过夫人。”

夏竹一脸恍然。

见她听明白了,春柳又道:“看在姐妹一场,我才提醒你,若是想得到夫人看重,那你可得机灵点。得了夫人喜欢,将来嫁人,夫人没准儿还会添点嫁妆。而且,我们是否能嫁人,也都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儿。”

夏竹轻轻颔首。

长兴侯府的占地面积比永昌伯府大许些,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府中繁荣的景象非已落魄的永昌伯府能比的,如今的永昌伯府只能靠祖宗基业来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孟瑾瑶逛着这座如无意外,就要在此生活一辈子的大宅子,除了大房和二房以及顾老夫人的寿安堂,她都大概的逛了逛,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从小桥上下来,孟瑾瑶看到迎面而来的张氏,脚步略微顿了顿,然后朝张氏走过去,温声唤道:“大嫂。”

张氏其实远远的就看到她与两个丫鬟闲逛,特意向她走来的,轻轻颔了颔首,然后问:“时值春季,这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三弟妹也是来赏花的?”

孟瑾瑶回道:“趁着得空,在府中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路经花园就顺道赏赏花。”

“那我陪三弟妹逛一逛。”

张氏说着看了她一眼,见她欣然应下,便与她一同赏花,走了几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听闻修明昨晚高热不退,三弟妹上午还去看望了?”

闻言,孟瑾瑶脸色微顿,瞬时明白张氏要陪自己逛的意图,从善如流地回道:“儿子病了,做母亲的哪能放心的下?就去看看病情如何,所幸并无大碍。”

张氏感慨道:“三弟妹真是菩萨心肠,修明那般对你,你还不计前嫌,着实难得。”

孟瑾瑶勾唇浅笑,柔声说:“大嫂也是做母亲的,应该能理解我的,哪有做母亲的会跟自己儿子计较?”

张氏噎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温柔,嘴噙笑意,没有一丝异样,似乎真的是个不会与孩子计较的慈母。

这心思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沉稳,明明对顾修明心有怨恨,比顾修明还要小一些,却还能佯装出慈母的样子,只是不知她还能装多久,依照顾修明的性子,就算她再能装,这对不伦不类的母子迟早也会斗起来。

这么想着,张氏轻叹,接着道:“话虽如此,只是修明那孩子被宠得任性妄为,又是个性子拧的,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让三弟妹受委屈了。”

认定的事?

难道是那位婉儿姑娘?

孟瑾瑶只当没听懂张氏的挑拨离间,面不改色道:“其实也能理解的,夫君平时公务繁忙,对他疏于管教,过继过来后又没有母亲教育,现在他有母亲了,我会好生教育他的。”

张氏心中冷笑,只觉她虚伪,表面上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有三弟妹耐心教育,修明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了,三弟刚成亲,也是有婚假的,怎么没陪你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夫君还有事要忙,用过午饭就出府了。”孟瑾瑶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毕竟张氏掌管中馈,就连自己上午去了祠堂的事都知道,顾景熙出府的事,问一下门房就能知晓。


真的太可怕了!

三叔对唯一的儿子都那么严厉,万一她们哪天犯了错,被打一鞭都觉得可怕,更别说二十五鞭了,二十五鞭下去,她们这些身体娇弱的姑娘家怕是要直接升天去见老祖宗。

众人离开后,祠堂内就剩下顾景熙和孟瑾瑶。

这时,顾景熙才想起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妻子,见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张染了血迹的长木板凳,想到需要搀扶着离开的两位侄女,这小姑娘也就比她们大一岁而已,定然是被吓着了。

顾景熙伸手挡住她的视线,见她缓缓侧过头看自己,才问她:“害怕?”

孟瑾瑶诚实地点了点头,她以为的二十五鞭,跟顾家的二十五鞭有着天壤之别,她以为的鞭打也就是用小鞭子抽打二十五下而已,顾家的二十五鞭可真吓人。

然而,儿子都被打得半死了,顾景熙却还是神色淡淡的模样,甚是冷漠,她心里有些发怵,惊魂未定地问:“有点怕,夫君以后会不会这样对我?”

顾景熙眉梢一挑,问她:“夫人想要做什么坏事?若是触犯我朝律法的,直接送进大牢,若是缺德的话,那……”我自己教育。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孟瑾瑶就连连摇头:“那不可能,我是遵守法令的良民。”

顾景熙瞧她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解释说:“顾家的家法,仅限顾家子女,不限嫁入顾家的妇人,若妇人犯了大错,不会鞭打,只会休妻。”

孟瑾瑶微愣,而后点了点头,又问:“夫君,你可要去看看我们家的好大儿?我看他伤势挺严重的。”

“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大夫。”顾景熙的话堪称冷漠无情。

闻言,孟瑾瑶觑他一眼,这大概也与不是亲生的有关,不是亲生父子,没有那种父子之间的血缘牵扯,所以不怎么在意对方的死活。

顾景熙仿佛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道:“人都没醒过来,如今也不是看他的时候,便是看了也无济于事,我们先回去吧。”

孟瑾瑶想到顾修明的惨状,但她没觉得惨,顾修明只是被打了,能恢复好,可她的人生呢?因为顾修明的任性妄为而发生偏移,要说惨,她才是最惨的。

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了句:“难道夫君就不怕他醒不过来?”

“那倒不至于,到底是我养了多年的儿子,哪会直接往死里打?”顾景熙语气笃定道,转而又似笑非笑道,“夫人倒是比我这做父亲的还要关心他。”

孟瑾瑶挤出一抹笑意:“哪有做母亲的不关心儿子的?”

顾景熙点头表示赞同,看她笑容离透着一丝狡黠,跟小狐狸似的,便意有所指道:“那倒也是,有夫人这样的母亲,是他的福气,不过夫人还是悠着点关心,时不时关心一下就好了,我怕他贱骨头,受不得别人对他太好。”

孟瑾瑶一时语塞:“……”

腹诽道:想警告我别弄死你儿子就直说,拐弯抹角阴阳怪气谁呢?

寿安堂。

玉制的香炉上升起袅袅檀香,在香炉上方形成一圈圈白烟,宛若盘旋半空的白龙,屋内萦绕着檀香的味道,闻之心旷神怡。

顾老夫人靠坐在软榻上,眉心微微蹙起,手里拨动着紫檀木念珠,闭目诵经文。

这时,顾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进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夫人,侯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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