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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

五月初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是“五月初二”的小说。内容精选:日都是大雪漫天,天地间像挂上了白色的幔帐,整个都城一片银装素裹,雪色皑皑。姜宁吩咐内庭造办处趁此机会多制备些冰块,好运去地窖保存沈灼的棺椁。谁曾想,冰块制好了,棺椁却空了。沈灼的尸骨被盗了。禁卫军和内侍一干几十人全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众人皆觉得陛下此时的气息,比地窖内所有冰块加在一起更冷,更厉,更让人颤......

主角:沈灼萧屹   更新:2024-01-2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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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精彩片段


凤坤宫内,帝后同坐于寝殿内。

萧屹拉着林飞凤的手,垂眸看她腕间的白玉镯,指腹轻轻摩挲着。

“梓橦去哪儿翻出这么古旧的镯子来?”

林飞凤也看着白玉镯,挑唇笑着,眉眼绮丽。

“前日,内务府拿了好些镯子过来,我就瞧着它顺眼。低调古朴,不张扬。二哥不喜欢吗?”

“玉是好玉,就是做工太次,算不上精品。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后,理当配得更好的。”

萧屹说着便将白玉镯从林飞凤手腕上褪下来,放置在一旁。

“朕记得阿兹国送来的国礼中,有块极品红玉,正好让内务府给你打一对镯子。”

“还是二哥疼我。”林飞凤亲昵依偎进萧屹怀里,眼眸微弯,语言娇俏。

“今日大典,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萧屹轻拍着林飞凤的后背,“年底事多,朕回御书房再看会儿折子。”说罢,他起身离开凤坤宫。离开时,顺手拿走了那对白玉镯。

林飞凤看着萧屹离开的背影,缓缓收起的笑意,眸色一点点冷下来,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屹向来不是重欲之人,以往虽和自己也少有肌肤之亲,但仍会时常留宿在她房里,与她秉烛夜谈,同宿共寝。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很少再踏足她房内,连今日是她封后的大喜之日,也不肯留下陪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啪!”林飞凤将桌案上的茶盏狠狠摔地上,茶水和瓷片四溅飞散。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对手镯的来历。若不是萧屹唯一亲手所做的东西,她怎会在封后大典上戴它?沈灼也曾是一国之后,她日日佩戴在腕间,他可说过一句不妥?!

到底是她林飞凤的身份太贵重,这白玉镯配不上她,还是这白玉镯太贵重,她碰不得?

林飞凤咬紧了牙。

沈灼是在一阵融融暖意中醒来的,暖而不躁,让人十分舒服。她不由眯着眼,长长伸了个懒腰,手刚伸到一半,她突然顿住。咦,自己手脚好像有感觉了?

沈灼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茂繁密的树荫,郁郁葱葱,阳光从枝叶中穿过,星星点点斑驳地落在她身上,有微风抚过,叶子便簌簌作响......好一派盛夏风光。

记忆悉数回笼,沈灼记起自己在林飞凤的封后大典上终于放下执念,然后神魂消散。所以,这是到了地府?

沈灼衷心赞叹:“原来地府是这等好景致。”

还没等沈灼赞叹完,身侧便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笑意盈盈。

“小姐,你莫不是一觉睡迷糊了?哪来的什么低府高府,这里可是昭王府。”

沈灼扭头,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位粉衣的小婢正在她不远处整理果篮。

沈灼一下怔住。这小婢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从小到大的贴身婢女:莺儿。可是,莺儿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小?看上去只十一二岁的模样。

“小姐,小姐!快回回神,你都在树荫下睡了半个多时辰了,再不起来动动,会寒气会入体。”

沈灼呆木愣愣地任莺儿将她拉起来。

“我们去找大小姐吧,我摘了好多甜杏呢,大小姐最喜欢吃了。”莺儿笑着。

沈灼猛地一把拉住莺儿的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阿姐,阿姐也在?”

“在......在呀。”沈灼双眼含泪的模样把莺儿吓傻了,不知所措道,“大小姐,大小姐和表小姐划船采莲蓬去了呀。”

一刻钟后,沈灼抱着沈窈放声大哭,哭得沈窈手忙脚乱,一边替她顺气,一边轻声哄着她:“娇娇,怎么呢?这是怎么呢?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灼一个劲儿往沈窈怀里蹭,不停地确认着沈窈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活的,活的阿姐!

沈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良久才断断续续哽噎着:“阿姐,我做噩梦了......梦见阿爹,阿娘,还有阿兄阿姐不见了,都不见了。”

“在的,在的,都在的。”沈窈一叠声道,她耐心哄着沈灼,然后颇为无奈地叹气,“你今日到底偷喝了多少酒,能醉成这样。”

沈灼不答,只是固执地拉着沈窈。

此后,沈灼更是一步不离跟着沈窈,一双小手死死拽着沈窈的衣袖。弄得沈窈两步一摇晃,三步一磕绊,不由直抚额,但一看到沈灼眼里深切的伤心和惶恐,又只好心软地由着她。

“嘻嘻,没想到你这泼皮猴子也有害怕的时候。来,快说来听听,你做啥梦了,给吓成这样。”萧玉蝉围着沈灼笑着打趣。

萧玉蝉是昭王府的嫡长孙女,一出生就册封了昭和县主,与沈窈同岁,是沈灼的表姐。

沈灼从小就长得雪玉可爱,小嘴又甜,特别会哄人,但凡是长辈,没有一个不宠爱她的,几个兄长更是护短,所以就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子。这么伤心害怕的模样,还别说,真难得一见。萧玉蝉觉稀罕。

沈灼红着眼睛觑了觑萧玉蝉,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松沈窈的衣袖。大哭过后,沈灼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刚才沈灼与莺儿一路来寻沈窈时,她从莺儿的口中得知,自己并非是到了阴曹地府,而是回到了正元二十二年,自己十二岁时。

这一年也是沈窈及笄之年。在这一年,沈窈认识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一个错误的选择,导致了沈窈往后悲剧的人生。

这一次,绝不能让阿姐再重蹈覆辙。沈灼在暗地里紧握双拳,暗暗发誓。

前世自从出嫁后,沈灼就再没在兰亭阁住过。哪怕是有事需回沈府,她也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片刻也不想离端王府。

沈灼躺在兰亭阁的闺房里,透过既熟悉又陌生窗棂望向窗外,一轮明月当空悬挂,清辉凌凌。正元二十二年的月光与元景四年的月光并无差别,只是人已不同,心境更不同。

沈灼想起封后大典前看到的熟悉身影,心里不由揪成一团,小石头为什么冒然回宫?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一天之内,大悲并大喜交错,沈灼心神起伏跌宕,不由疲乏,她终在心事郁郁中昏睡过去。

沈灼不知道的是,萧玮并非冒然回宫,而是在精心策划后才回的宫。

年关刚过,京都就下起雪,一连几日都是大雪漫天,天地间像挂上了白色的幔帐,整个都城一片银装素裹,雪色皑皑。

姜宁吩咐内庭造办处趁此机会多制备些冰块,好运去地窖保存沈灼的棺椁。

谁曾想,冰块制好了,棺椁却空了。

沈灼的尸骨被盗了。

禁卫军和内侍一干几十人全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众人皆觉得陛下此时的气息,比地窖内所有冰块加在一起更冷,更厉,更让人颤抖。

“呵!可真是长出息了。”萧屹冷笑着,眉目间寒意森冷。

只见地窖内,棺椁金丝楠木的盖子被随意掀翻在地,棺椁大大敞开着,无不显示着盗尸者的嚣张。

更嚣张的是,空荡荡的棺椁内放着两本册子,一本是皇家玉牒,玉牒上“太子萧玮”一列被人重重划去。另一本则是沈氏族谱,在沈灼的下边,添了一列“长子沈磊”,墨迹还新,显然是才写上去不久。

与两个册子并排放在一起的,还有太子的玉牌,被砸得稀巴烂。

留下的一切,明明白白告诉众人,做这一切的是谁。此举狂妄又嚣张,且带着无比的挑衅和愤怒。

“我到不知,这几年皇宫成了菜市场,可以任人随意进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萧屹淡声道。

他冷冷扫了一圈跪着的几十人,威压扑面而来。

禁军统领卫轩满头冷汗,他将头深深埋在地上,半声都不敢吭。

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萧玮虽失踪数年,可又没被废,礼法上他仍是太子。甚至连他东宫原有的侍卫都没撤换,他能自由进出皇宫,很奇怪吗?别说进地窖盗个尸骨了,就是要搬国库,对萧玮来说也非难事!

这事他找谁说理去?这对天家父子斗法,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们。

萧屹拿起两本册子扫了几眼,冷声嗤笑:“呵,沈磊?”

只见他指尖搓揉着一发力,那册子便碎成了粉末。他随手一扬,淡淡开口:

“去查。若是追不回尸骨,当天宫内值守的所有人,就都不必留了。”


许皓之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他站在殿外一处小花园中,一把扯开衣襟,敞敞酒的燥气。

“听说你这次当胸挨了一箭,伤还没全好,就别喝太多酒。”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许皓之回头一看,是曲墨然。

“大哥,你怎么也出来了?”许皓之道。

“见你出来,便来看看。”曲墨然走上前来,和许皓之并肩而立,“这次你回来,我看你兴致不高,可是有什么心事?”

许皓之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良久不语。只有风声在两人之间穿过。

沉默很久后,许皓之才缓缓道:“大哥,我想走了。”

曲墨然心里猛地一拧。

许皓之道:“想当初,我们三人在竹林击掌为誓,你我助二哥登上帝位,统一亚古大陆,二哥答应我们要让天下人都吃得饱饭,穿得上衣。如今天下初定,也算是我们都达成了愿望。”

“我生于草莽,实在不耐烦朝堂上算来算去的弯弯绕绕。我想回家了。买二三亩薄田,养养马,种种田。”

曲墨然沉声道:“这次剿匪,谁给你背后下绊子了?林家?”

许皓之一顿,扭头看了曲墨然一眼,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哥。

他不禁回想起早前与林飞凤在御花园的见面的场景。

“三哥这次剿匪成功,可又是大功一件,来,小妹敬你。”林飞凤笑盈盈地给他斟了杯酒。

许皓之开开心心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三哥,这次回来,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林飞凤继续笑盈盈地斟酒。

许皓之这才觉察出有些不对来,他放下酒杯。

“四妹这是何意?”

“我听说有人在西南见过太子。”

林飞凤脸上仍是笑意盈盈,但眼却一瞬不离地看着许皓之。

原来是要问这个,许皓之心里一沉。

“四妹,二嫂可曾有对不起你?”许皓之问。

“三哥,你要知成王败寇。现在,我才是你二嫂。”林飞凤放下酒壶,平静道。

“人已经死了,皇后也归你了,小石头也离宫几年生死不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许皓之真不明白。

“跑得再远,至今他仍是太子。”林飞凤一字一顿道。

一道灵光突地劈进许皓之脑子,他瞪着林飞凤:“所以运粮草的车队被烧,黄书德与匪患里外勾结,是你安排的?你以为太子在我队伍里?!”

忽然之间,许皓之就想通了此次剿匪的很多关窍。

林飞凤没说话。

许皓之与林飞凤对视良久,沉默着,无人开口。

许久后,许皓之缓缓起身,行了一礼:“娘娘,微臣告退。”

一声“娘娘”,叫得林飞凤心里一揪,这是许皓之第一次称她娘娘。曾经把酒言欢,耍宝逗她开心的三哥,终是与她渐行渐远了。

许皓之上折子要辞官,萧屹驳回了两次,当第三次上折子时,萧屹同意了。

这在朝堂上引起不小震动,有人认为是萧屹为了巩固皇权,想要收回兵权,所以卸磨杀驴。也有人认为许皓之怕自己功高震主,早走早安生。

其实,这两者皆有。但另外,还有一个更隐秘的理由,许皓之对谁也没说,曲墨然猜到了,但他并不问。

许皓之这边金银细软,所有家当都收拾好了,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城!

许皓之就不明白,这兵符也交了,官也辞了,居然不让他出城,这是个啥意思?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最后无法,只好求到姜宁那里。

“姜公公,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皓之包下京都最豪华的酒楼单独请姜宁,并点了姜宁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京都城内一座拙朴精致的宅院里,曲墨然正在书房练字。

“侯爷,太子的事被发现了。”陈涛快步进来,低声道。

曲墨然手中的笔一顿,一大滴墨滴在宣纸上,蕴成一片墨迹。这篇字算是毁了。

曲墨然趁势收了笔:“行踪可清理干净了?”

“清理干净了。发现娘娘凤体不见时,太子已离京五天。他留下的踪迹是袁校尉亲自处理的,不会让人追查到。”

陈涛是曲墨然的长随,办事一向谨慎周密。

曲墨然缓缓道:“太干净了也不行,反而惹人起疑。林家那几个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会轻易罢手。让袁毅弄些似真似假线索出来,绝不能让人查到太子的真实行踪。”

“是。属下即刻去办。”

说罢,陈涛转身出了书房。

“唉,这么嚣张暴戾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曲墨然摇摇头,长叹一声。

沈灼是在阔别了十几年的拓步床上醒来的。醒后,她怔怔然恍若隔世,一时分不清那些让人绝望的经历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仅仅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小姐,快起来梳洗。”干脆清越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随后一个圆脸丫鬟手脚利落地撩起床幔。

沈灼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兰草。兰草是沈灼贴身丫鬟中最年长的一个,比沈灼大三岁,做事既利落又稳重,是娘亲专程为她挑选并培养的丫鬟。

看到兰草,沈灼眼睛红了,泪水簌簌地流。前世兰草为了掩护她和小石头,被乱刀砍死在暗巷,最后连全尸都拼不齐。

沈灼喉头不由发紧。

“小姐又做噩梦了?”兰草边说边拧了块热手帕敷在沈灼脸上。

沈灼昨天因为做噩梦抱着沈窈哭了一个时辰的事,早已经传遍全府。

“我的好小姐,你快收收这水龙王吧。老爷,郡主,还有三少爷一会儿就要回府了。你要红肿着眼睛去迎,指定能让三少爷笑话你一年呢。”

沈灼想起来了。这一年阿爹因躲避朝中的纷争,主动讨了个去江左的闲差,顺道带着阿娘出去散散心。

原本是带着她和三哥沈希一起去的,结果她讨厌坐船,半路上带着莺儿偷偷就跑回家了。气得阿爹回来后狠狠罚了她,在祠堂里跪得膝盖都快废了,后来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好。

虽说阿爹最是宠她,但也是能下狠手教训她的。沈灼不由心头一紧。难不成才重生回来,就要挨顿罚?

沈灼按住了正给她做热敷的兰草:“别敷了,你有没有方法把我眼睛弄得更肿些?”

兰草一脸震惊且无语地看着沈灼。但谁让这人是自家小姐呢?自家小姐自家宠。于是兰草二话不说,去厨房找来几根辣椒,研磨成细粉,再兑上温水。

直到眼睑火辣辣烧得直疼时,沈灼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是那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娇纵任性,可以为所欲为的沈家四小姐了。

沈渊夫妇到家时,沈灼成功地维持住了双眼又红又肿的表象。

还不待沈渊开始清算沈灼,平阳郡主便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满心满眼都心疼。

“娇娇,你的眼睛怎么肿这么厉害?春兰,快拿块热手帕过来。”

春兰闻言,立马利索地用热水绞了手帕递给平阳郡主。平阳郡主亲手替沈灼敷着眼睛。

“疼不疼?涨不涨?”

沈灼摇摇头,顺势将整个身子深深埋进娘亲怀里,眼眶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泛红。

重生以来,沈灼的泪腺就像关不住阀子的笼头,委实哭得多了些,但她是真的忍不住。

阿爹阿娘都还在,都还活着,温热的,鲜活的,一伸手就能碰触到。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愿意长堕梦境,永不醒来。

“听说小娇娇做了个噩梦,被吓得哇哇大哭?看这两眼肿得像颗桃似的,啧,你这是一晚都没睡,专程哭了一天一夜吗?”

沈灼正闭着眼躺在娘亲怀里,享受着娘亲轻柔的热敷,就听到耳边响起似笑非笑的调侃声。

“阿娘,三哥又欺负我!”沈灼眼都懒得睁,直接张口就告状。她扭了扭身子,又往平阳郡主怀里蹭。

“老三,你没看到娇娇正难受着吗?你当哥哥的,没事老爱欺负你妹妹干什么?”平阳郡主恼怒地瞪了沈希一眼。

“娘!我就说了一句话。”沈希指着自己鼻子,又指了指沈灼,相当不忿,“这就欺负她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刚才笑话我,还说我眼睛像桃子!”沈灼继续闭眼躺在平阳郡主怀里嚷嚷,“你那意思就是嫌我丑,说我难看。”

但凡认识沈灼的,都知她最是好颜色,不管是旁人的,还是她自己的。敢说她难看?那绝对是撩了她的虎须。

“啧,啧,沈娇娇,你可真是个告状精。这无中生有的功夫,你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沈希气笑了,忍不住上前拧了拧沈灼的脸蛋。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嫩又滑。于是,他又拧了拧。

沈灼一侧头,将脸更深地埋在阿娘衣服里,泪水濡湿了平阳郡主的衣襟。

“哎,哎,怎么又哭了?”平阳郡主忙抬起女儿的脸,仔细查看,然后“啪”地一巴掌,拍开沈希的魔爪,两眼一瞪,“毛手毛脚的,你捏疼娇娇了。”

看着沈灼又密又翘的睫毛上真挂着泪珠,沈希也不禁一慌,真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将人捏疼了,忙讨好地笑道:

“好娇娇,别哭了,快来看三哥给你带什么好玩的回来了?”

沈希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精致小瓷兔,白白胖胖的,憨态可掬。

沈灼属兔。

沈灼伸手拿过小瓷兔,对着沈希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她收了泪,竭力压制住内心激越的情绪,尽量让举止像十二岁时的自己。

沈渊喝着茶,这时才慢悠悠开口:

“灼儿,你哭完了?”

沈灼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搂住平阳郡主的腰不松手。

“娇娇”是沈灼的小名,一般家里人都叫她娇娇,沈渊亦然。所以当沈渊唤她“灼儿”时,通常情况不太妙。

果然,接着就听到沈渊继续说道。

“哭完了就去祠堂里跪着吧。”

“阿爹~~~~”

“叫祖宗都不行。”

“阿娘~~~~”沈灼撒娇地扯了扯平阳郡主的衣袖。

“这一次你是该罚!渡船码口离沈府二十多里地,这么远的路程,你敢只带一个小丫鬟就跑了,马车没带,钱也不带,连护卫都甩了!”平阳郡主难得虎下脸来。

最后,沈灼还是如前世一般,被罚跪祠堂。

看着高台上一排排的沈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沈灼心绪起伏不定。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这一世拼尽全力,自己也要保住沈氏族中众人性命,还望各位祖宗保佑。

沈灼在祠堂还没跪上一刻钟,就见沈希拿着一个软垫,欣欣然地,踱着方步走进来。

“小娇娇,失策了吧?你以为哭上几声,爹就会心软?”沈希挑着眉,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沈灼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抢过软垫塞在膝下。

“你呀,太小瞧你这次闯的祸了。”沈希伸手揉了揉沈灼的发顶,“你知不知道你偷偷跑了,爹生了多大气?”

“你说你一大小姐就带着一小婢女,两小丫头就敢走街串巷,步行二十多里地......万一路上遇上点事,你俩怎么办?”

“娇娇,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沈灼抬起头,看着沈希,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下次不会了。”

十二岁的沈灼,在家人呵护下,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而现在的沈灼,历经沧桑,生死归来,早已学会敬畏和小心。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遇上阿卫,他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夫子,听说是族学书院新聘的夫子。”沈希在沈灼面前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据说这个夫子学问十分出色,是青州近百年来最年轻的解元。不过,我刚才见他,发现他长相也很出色。”说到此处,沈希突然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书院怕是又要热闹一番了。”

沈灼双眼微凝,原来谢辙也是在这一年进京的。看来,阿姐的事真得抓紧,再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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