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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短篇小说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作者““江小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贺玥宁如颂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等宁如颂出了坤宁宫以后,何皇后进了寝殿,她得睡一觉了,心乏的很,后宫前朝、丈夫儿子、皇帝太子,太多的事压在她的心头。何皇后抬了抬手,嬷嬷服侍她褪去了织金绣凤的宫装。“本宫的皇儿,当真适合当皇帝,和他父皇如出一辙的冷血。”嬷嬷不敢回话。…………太子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云城,那些个眼皮子浅加入荣王阵列的朝臣纷纷后悔......

主角:贺玥宁如颂   更新:2024-01-26 0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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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作者““江小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贺玥宁如颂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等宁如颂出了坤宁宫以后,何皇后进了寝殿,她得睡一觉了,心乏的很,后宫前朝、丈夫儿子、皇帝太子,太多的事压在她的心头。何皇后抬了抬手,嬷嬷服侍她褪去了织金绣凤的宫装。“本宫的皇儿,当真适合当皇帝,和他父皇如出一辙的冷血。”嬷嬷不敢回话。…………太子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云城,那些个眼皮子浅加入荣王阵列的朝臣纷纷后悔......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盛夏三伏天,烈日炎炎,连风都没了,空气都好似凝固粘稠到了一块儿。

“走吧。”贺玥将目光从那女子身上收回,神情泰然自若,声音平和冷静。

这是李小书选择的路,也是她想要的,贺玥不会多加置喙,人只要能看顾好自己,就已经是极好的结局了。

户籍文书到手,贺玥心里头最后一桩事情也算是放下了。

另一边宁如颂没有在通州待多久,就快马加鞭赶回了大云朝的首都云城,他的归来,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

皇后的坤宁宫内。

“太子殿下到!”

“皇儿终于平安归来了!”何皇后面露喜色,亲自站在了殿门口,旁边的嬷嬷小心仔细的搀扶着。

何皇后长年执掌凤印,一身气度雍容华贵,相貌也是端庄典雅,她看着不远处的宁如颂,眼眶微微发红。

“儿臣参见母后!”宁如颂躬身行礼问安,清隽华美的面上依旧冷静沉稳。

“皇儿受苦了。”何皇后微微颔首,情绪也渐渐平复。

她仔仔细细的将宁如颂看了一遍,两个半月不见,他倒是更添几分凛冽冷啸,太子莽袍加身,倒是比皇帝威严更甚了。

“皇儿进来吧。”何皇后转身进了殿内,声音也不复激动了。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嫡子,从小天资出众,可是越长大越少了几分人情味,性情冷薄的叫人难以接近。

殿内,香炉里燃着安神香,后宫又闹出了些事,何皇后近日总睡不好。

妃嫔为了夺得皇帝的那些宠爱,手段何其的下作阴毒。

太子和何皇后对案而坐,旁边奉茶侍女端上两杯上好的天池茶。

宁如颂低眉轻喝了一口,茶水的雾气微软化了他锋利的眉眼,他不言语时,更加显得神姿高彻、轩然霞举。

“皇儿,荣王那边你可有对策?”何皇后发问。

宁如颂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盏,品质很好,上好的窑洞烧出来的,和贺玥家中的完全不一样,那样劣质的杯盏,只能承担得起最基础的用途。

贺玥。

宁如颂拧起了眉,放下了杯盏,“母后放心,荣王那里儿臣自有对策。”

无非就是虚构出罪名,陈列出真真假假的罪证,荣王入不入套都无所谓,他都得舍些官员出来。

“造孽啊,手足相残。”何皇后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开口了,此时此刻才微微显出了疲态。

何皇后一手撑着额头,显然头有些疼了。

何皇后是个手段狠辣的,但凡事得有个过程,她刚入宫的时候,难免存着心善,就放任了一个皇子的出生,在嫡子出生之前。

“皇权更迭,哪有不见血的。”太子理所当然的说了这句话。

手足兄弟的血也是血,宁如颂抬起冷冽的眸子,“母后,荣王是庶长子,他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这句话无疑将宁如颂薄凉冷清的性情彰显了出来,出生即错,何等的恣睢独断。

宁如颂被皇权浸养而大,在何家和南王奉养中学会了玩弄权势,无人教他心存善念,想来他也是学不会的。

“本宫倦了。”

嬷嬷扶着何皇后起身,她对着宁如颂讲道,“皇儿你走吧。”

她想,这哪是什么母子间的谈话,这分明是皇后对太子,何家人对效忠的君主。

“儿臣告退。”宁如颂轻撩衣袍,姿态从容清越的起身。

等宁如颂出了坤宁宫以后,何皇后进了寝殿,她得睡一觉了,心乏的很,后宫前朝、丈夫儿子、皇帝太子,太多的事压在她的心头。

何皇后抬了抬手,嬷嬷服侍她褪去了织金绣凤的宫装。

“本宫的皇儿,当真适合当皇帝,和他父皇如出一辙的冷血。”

嬷嬷不敢回话。

…………

太子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云城,那些个眼皮子浅加入荣王阵列的朝臣纷纷后悔。

有些还送了美人到东宫。

东宫的首领太监小关子把那些美人统统塞进了一个阁楼。

小关子询问宁如颂,“太子殿下,是要遣返她们,还是派教习嬷嬷教教礼仪,然后安置在东宫。”

宁如颂陡然想起他曾经想让教习嬷嬷去教导贺玥。

宁如颂伸手揉了揉颞颥,是魔怔了不成,他的声音略带烦躁,“遣返。”

小关子忙不迭的应声,点了好几下头,“本就不是什么女子都配入东宫,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叫人将她们送回去。”

宁如颂坐在椅子上,微仰了着下头,光暗之下,更显下颚线凌厉,他的眼神透着阴翳。

那么多女子想入东宫,图的无非是权势,怎的贺玥就不图了?她就偏生清高吗?

明明那么爱财,那时见到玉佩,她那双柳叶眼都瞪圆了起来。

贺玥那双眼睛生的极好,眼型偏妩媚细长,可眼珠却黑亮圆溜。

“哎呀,何公子这是作什么?”

她那时的语气带着按耐不住的喜悦,语调轻微上扬着。

“贺玥。”宁如颂轻唤了一声这个在他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的名字。

“太子殿下唤谁?”小关子疑惑的问道,听着像个女子的名字。

“谁?”宁如颂静默了会,俊雅的面上倏然扯出一抹笑,夹杂着点掠夺的血腥味,“小关子你去派人将碧院给收拾出来,备上教习嬷嬷。”

“一切按着良娣的位分安排。”

良娣是太子妃下第一位分,相当于太子的侧妃,那也是得刻上皇家玉蝶的。

宁如颂确实产生了悔意,他放贺玥走了,他想他应当也有挽回的权利。

小关子闻言被震惊的拂尘都快掉了,他将愕然视线转到太子身边的张侍卫身上,怎么都不提前告知?

可小关子发现张侍卫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带着点愁苦。

情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将两个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人牵扯在一起,可在皇权倾压之下,人分三六九等,情爱亦分高低贵贱。

贺玥逃的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是那种每块骨头里都散发出来的松快,鱼入大海的畅快。

将贺玥夺回东宫当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现在不就得到了报酬吗。

贺玥起身后觉得身子酸软难言,由着小桃子和另一个宫女伺候着洗漱,她换好衣物,这期间也没问上宁如颂一句话。

她巴不得宁如颂再不要出现在碧院,哪有如此折腾人的。

这时两个小太监各捧着一个精美的玉盒跪呈在贺玥面前,“奴才参见太子妃,这是太子给您的,说是昨晚您要的私房体己钱。”

玉盒打开,一个里面都是千两面额的银票,约摸着有十几万两,另外一个都是精美的金瓜子之类的,更别提玉盒本身的价值。

贺玥冷哼一声,很有骨气的说道,“小桃子收下吧。”

她的辛苦费为什么不要,这是她应得的。

小桃子将玉盒收下,小太监恭敬的退下。

外殿传来一些嘈杂声,一个宫女进来禀告道,“参见太子妃,外头是东宫的各位小主,她们过来请安。”

贺玥摆了摆手,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疲惫,“同她们说,本宫今天身子疲累,今天这请安就免了吧。”

还请安,越请越不安。

“是,太子妃。”宫女出去传话。

时值深秋,寒意愈发的重了,贺玥更加不爱出碧院,她畏热却更畏冷,早早的挂上了厚帘,衣裳里面也多加了件单衣。

太子十天有六晚都宿在碧院,独宠之态彰显无疑,东宫嫔妃不敢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造次,可是消息却传到了何皇后的坤宁宫。

何皇后思忖许久,还是决定传太子妃,太子是个独断的,她的话有时也并不起作用,但是太子妃该劝太子雨露均沾才是,那几个何家旁支的女子也该尽早送入东宫,顺带敲打敲打太子妃,磨磨她的气性。

贺玥收到何皇后的传召后,先是派一个小太监去告知宁如颂,然后才带着吕嬷嬷等宫人前往坤宁宫。

东宫虽然在皇宫的东边,但是自成一个体系,和后宫依旧隔的挺远,只能坐着轿撵去。

御花园的景色自然是美不胜收,就算是秋季,花照样开的艳丽芬芳,各种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

在路过一个亭台时,轿撵停了下来,贺玥顺着视线望过去,瞧见了被众宫人簇拥着的靖穆帝,那世间至尊至贵的帝王。

靖穆帝分明是清雅高华的长相,像是极易揉碎的云雾,带着浑然天成的飘渺气,可是他的威势不减分毫,好似人在他面前只有卑微谦恭的份。

贺玥倏然想起前夜太子对她说的话。

“孤最为敬佩和视为敌手的,也只有曾经的父皇,可惜现今的父皇沉迷求仙问道,再不复往昔英明。”

仿佛很多人对靖穆帝都有一句可惜,但他们往往内心都有着卑劣,瞧啊,那高坐龙椅的靖穆帝迟早有一天会被太子给拉下马来。

贺玥拢了拢翠色织锦羽缎的斗篷,搭着吕嬷嬷的手下了轿撵,一行人步行往靖穆帝所在的亭台走去。

既然遇见了靖穆帝,那必然是要行礼问安的,不然便是蔑视皇权。

“儿臣参见父皇!”贺玥屈膝行礼,经过吕嬷嬷的教导她的礼仪也寻不出差错来了。

其余的宫人皆行跪拜大礼,背脊压的极低,“奴才参见陛下!”

“起吧。”嗓音清华平淡。

贺玥起身后,恭敬开口,“儿臣奉母后的传召前往坤宁宫,路遇父皇,特来问安。”


县城的集市很热闹,贺玥行走在道路上,整个人有点不可置信的迷惘。

整整三千两白银!那个玉佩整整换了三千两!

随后贺玥去药店买了治刀伤的药,挑着最好的买也才花了二十两银子。

又去成衣店买了三套最好的绸缎衣裳,花了十二两。

贺玥忍不住给自己也买了一件青色绣荷花的缎面裙子,她还看中了一根银簪子。

做工很精巧,上头的银丝缠绕成一朵兰花,就是老板价开的很高,足足要三两。

“您的肤色白皙,头发又黑又密,配上这个簪子呀,绝对好看。”

老板也是个女子,做买卖都成精了,她看了看贺玥头上的白绢花,开口讲道,“我们女子也不好一直回想着前头,以后的日子还得过,总得对自己好些。”

眼前这个女子长得也秀雅姝丽,配上这个兰花簪子的话,定是极妙的。

贺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买了这根簪子。

“来来来,我为您簪上,再换上一个好看的发髻,您呀是我见的最白净稠丽的女子,拾掇拾掇会更添几分体面。”

老板是个热心肠的,手也巧,几下子就给贺玥挽了一个漂亮的单髻,兰花簪子插了进去,上面的银色坠子衬托着她浓密鸦黑的秀发。

哪个女子不爱俏,贺玥当然也不例外,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付了银两。

接着贺玥一路上又细细碎碎的买了些东西。

天色渐渐的沉了下去,带些暗红,在天际划开了一道艳色。

等租了马车回到家外头,贺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吱呀。”

门开了,是宁如颂,他立在门口,他的相貌本就极盛,在此刻好似被黄昏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细纱,愈发的不像尘世间的凡俗人了。

贺玥是个俗人,爱钱也爱美色,难免愣怔了一下。

后又连忙的清醒的过来,她轻轻晃了晃脑袋,真是越毒的东西越美,古人成不欺她。

宁如颂视线飘向她,然后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小生来提就好。”对他而言这些东西很轻。

“谢过何公子了。”有人代劳,贺玥自然不会推辞,她跟在宁如颂的后头一起进了院子里。

此时李小书已经将饭给做好了,对比以前丰盛极了,两个肉菜,两个素菜,还有一锅汤。

将买的东西放好后,宁如颂和贺玥净了手去吃饭。

从小的礼教规矩让宁如颂养成了吃饭时不讲话的习惯,而且这饭菜实在一般。

宁如颂吃了一碗就停下了,李小书放下了筷子,然后怯懦的开口,“何公子,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是,只是小生受伤胃口不好罢了。”宁如颂随口应付着。

李小书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张口,她低下头,默默的小口小口吃着饭,很秀气的吃法,莫名透着一股扭捏,也不符合一个农女的做派。

那边贺玥却吃的香甜,她自个儿是个不会做饭的,她觉的李小书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今天超常发挥,这肉的汤汁拌饭很绝。

她家的碗小,贺玥吃完一碗又去盛了一碗。

她的吃相不算难看,可绝对不算上斯文,大口大口的吃着,到是叫人看着开胃。

等贺玥心满意足的吃完两碗饭用帕子擦拭着嘴角时,李小书一碗都没有吃完。

“李小书,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贺玥起身离去。

后头宁如颂望着她的腰,依旧很纤细,他有些疑惑,吃下去的饭都落到哪头去了?

他只是纯然的好奇,毕竟他身边的女子就算是他的母后也斯文优雅的只吃小半碗饭。

“小生也走了,李姑娘慢吃。”宁如颂随后起身离开。

李小书握着筷子的手不动了。

…………

钱财的魅力总是很大,到了晚上,宁如颂住的杂物间已经是焕然一新了,被褥是新晒的,干燥温暖,那些个灰尘也都被打扫干净了。

还多出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看着陈旧,但是被擦拭的很干净,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

油灯也被毫不吝啬的点了起来,总之哪哪都不一样了。

贺玥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递给宁如颂一个包裹,手指像嫩笋一般白嫩纤细。

她总是爱讲话,嫣红的唇开开合合,“何公子,这是三套县里最好的衣裳,还有帕子什么的我都给你买了。”

“对了,何公子,你那枚玉佩换了三千两银子,买这些东西总共也只花了一百两不到。”贺玥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他,最后还是满脸肉疼的开口,“要不……”

宁如颂好似知晓得她要说什么的,打断了她,“说好报酬就是报酬,小生并不差这些银两。”

三千两银子,那个当铺老板恐怕赚的都不止三千两,不过宁如颂并不在意就是了。

贺玥在宁如颂眼里实在好懂,他随手将包裹放在桌上,看着贺玥补充道,“贺老板和李姑娘安心收着便好。”

而且倘若他把这笔钱给收回去,恐怕眼前这贪财的女子能把他轰出院子都不一定,说不准还会躲着哭。

“簪子很雅气,很配贺老板,是新买的吗?”宁如颂蓦地转移了话题。

虽然做工粗糙,但比白绢花好看体面很多。

贺玥勾了勾唇角,抚了抚发髻上的簪子,“让何公子发现了,这的确是新买的,我也很喜欢的。”

女子的语调轻而上扬,带着点羞赧,“这个发髻我也喜欢,可是我自个不会梳。”

“贺老板可以让丫头婢子给你梳。”宁如颂极其顺口的将这句话给讲了出来。

男子的声音雍和平静,贺玥却只当他在说笑。

“我哪里有那么精贵,又不是员外老爷家,哪里请得起丫头婢子?”

“好了,何公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贺玥去和李小书分银子去了,这简直就是天降的馅饼,还是银子馅的。


“父皇这般人物哪能和俗搭上边。”贺玥起身屈膝行了一个礼,“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靖穆帝浅笑了一下,启唇,“去吧,朕不留你了。”

贺玥和吕嬷嬷等人再次行了一个礼方才退下。

轿撵重新抬了起来往坤宁宫方向行驶,旁边的吕嬷嬷几欲开口,神色纠结。

贺玥坐在轿撵之上,看着眼前摇曳着的流苏,叹了一口气,“嬷嬷有话就说吧,本宫赦你无罪。”

吕嬷嬷这才开口,语气郑重,“太子妃,您可以有一个先夫,但绝对不能将满腔情爱都放在您那个先夫身上,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知晓。”

贺玥半阖着目,“本宫省的。”

那样恣睢独断之人,哪容的下枕边人心里头想的全是另外一位男子。

宫里头的宫人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职,遇到了贺玥的轿撵就跪下行礼,等轿撵过了以后才起身。

太子妃贺氏在宫里头总是有些传言的,那些传言给贺玥蒙上了些神秘的面纱,引的人总想探究。

那位在大婚之时被太子殿下夺到东宫的太子妃,椒房独宠,何等的令人艳羡,一个连入宫都不配的商户一眨眼就成了尊贵的太子妃,奴仆成群,金尊玉贵。

一些有野心的宫女跪在地上时,悄悄的抬眼看了看,精致华美的轿撵上坐着一位身穿缕金百蝶云锦裙的丽人,梳着惊鹄髻,只簪了一个和她红翡翠滴珠耳环相配的红翡翠喜鹊钗,珠翠虽少,但个个非御贡不可得。

更惹眼的是那张脸,哪会有人长成如此模样,清艳如水中芙蕖,婉柔如夜中月华。

贺玥到了坤宁宫后,由吕嬷嬷搀扶着下了轿撵。

坤宁宫的门口早早就有着一位大宫女候着。

“太子妃您总算是来了,皇后娘娘在里头等您呢。”

大宫女对着贺玥行了一个礼,起身后就在前头带着路。

贺玥走到内殿时,就听到了里面女子的娇俏笑声。

“姑母您倒是真说笑了。”

何皇后的声音也是难得的和蔼,“你呀,成了人妇以后可不能再如此的天真了。”

大宫女将帘子打起,“皇后娘娘,太子妃到了。”

里面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贺玥瞥了一眼,微挑了一下眉,里面有两个娇俏可人的姑娘,一个绿衣,一个粉衣。

得了,她明白什么意思了,何皇后是要给宁如颂的后院塞几个美人,现在就是过明路来了。

贺玥屈膝行礼,声音柔顺,“儿臣参见母后。”

位于首座的何皇后摩挲着手中的帕子,言辞冷淡,“起吧,赐座。”

“谢母后。”贺玥浅笑了一下,坐在了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

笑死!真以为她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吗,有种对自个儿子横去,再不行,对自个丈夫冷脸去,柿子专挑软的捏,真是憋屈极了!

那两个女子也起身给贺玥行了一个礼,“臣女参见太子妃!”

贺玥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茶盏,“不用多礼,起吧。”

何皇后锐利的眼神扫着贺玥,语气威重,“太子妃,夫妻恩爱,本是常事,可太子是东宫储君,你该劝他雨露均沾才是。”

那两个女子在旁边垂首不语,实则都想看看这未来的“主母”到底是哪种性情,是否好拿捏。

“哎。”杯盏被贺玥重新放回了桌上,她语气柔和,“母后,儿臣也劝过的,但是效果甚微,为人z妻最重要的是让夫君欢喜,儿臣也不敢惹怒了殿下。”


李家村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不到几日宁如颂这个人就在村子里出了名,那些人总爱谈论他。

“听说是贺老板的表亲,长得真是仪表堂堂。”

“是呀,贺老板说他还是名要考秀才的书生,这回来找她就是认亲来的,要落了闽县的户籍去科考。”

“真是好福气呀,贺老板……”

一个即将要成为秀才爷的读书人,在村子里是极为受人尊敬的。

就这么短短几日,一个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身份就被贺玥给杜撰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认为是假的,贺玥那么的自然,总是笑的谦虚又得意,声调是上扬的,“是远房的亲戚,哪晓得他会如此的出息。”

也总有一些村中的汉子寻着贺玥不在的时候来找宁如颂,他们拐着弯儿的来问贺玥想不想再嫁?再嫁的聘礼要多少?

现在不一样了,贺玥有了亲戚,他们的母亲不愿意向贺玥提亲,他们也可以过宁如颂的路来提亲,如果宁如颂当真成了秀才爷,他甚至可以做贺玥的主嘞!

士农工商,男尊女卑,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可渐渐的汉子们也不愿意再来问了,总在背后唾骂着宁如颂。

宁如颂面对他们总是冷着脸,只轻描淡写的瞧上他们一眼,他们心里就直打鼓,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跑出他的视线。

偶然一次贺玥见了宁如颂冷肃着面孔的模样,她被吓得心口一跳,指尖都发颤。

那是深如渊潭的威严姿仪,让人见了就畏惧胆战的噤声。

贺玥为方才自己不争气的表现暗啐了一口,隐秘的横了宁如颂一眼,瞧着就寡情薄凉,不像个好人。

“贺老板回来了。”宁如颂发现了贺玥的身影,极其自然流畅的披上了温和的假象。

贺玥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的模样,“回来了,今天李小书去县城里买房屋,今晚是不回来的,何公子你也只能吃我做的饭食了。”

自从李小书分到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总觉得自己护不住它,最后还是觉得买房实在安心一些,她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而且就算买了房屋还能剩下一大笔银子。

宁如颂长睫微颤,将视线转到贺玥手里的菜篮,都是些素菜,她做荤食总是去不了腥味,想来是放弃了。

就算是素食也只不过是勉强下咽的程度。

她不像寻常妇道人家,她做不来可口下饭的菜肴,扫不干净小小的院子,晒晒太阳就出汗泛红,按常理是那些农家汉子避之不及的女子。

不知怎的,宁如颂想起了那些汉子的话,他们都说不需要贺玥伺候他们,他们会伺候她。

急色贪婪的模样让人作呕。

宁如颂抬眸,手里摩挲着盛着茶水的劣质杯盏,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端详贺玥的脸。

冶丽,秀毓纤美,穿着青色绣花的绸缎裙,娉娉袅袅,当真是皮相极为的出众。

就算有些脾气不好,那也是不打紧的。

…………

到了夜里,贺玥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心神难宁。

到了后半夜一股焦味传入她的鼻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着火了!!

“铮!铛!”

外面还传来了刀枪剑弩的交杂声,时不时有箭射进墙体里的声音。

贺玥动作迅极的将枕头下的银票揣在袖口处,然后惶急的躲在门后,她不敢冒然的出去。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额角的发被汗打湿沾在鬓角。

想也不用想是谁招惹来的,她心里呶呶不休的骂着宁如颂。

连累人的家伙,可别带着她一起交代在了这里!

“嘣!”

门被猛的从外头用力踹开,一只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把贺玥从门后拉了出来。

贺玥仓皇抬头,是宁如颂!他满身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逃!”

宁如颂冷凛凛的吐出一个字,雍雅的面上森寒诡谲。

外头火势渐长,地上也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尸体。

宁如颂带着贺玥从厨房的后门逃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不敢停歇,期间贺玥回头看了眼她的院子,火光冲天,已经是完全保不住了。

她摸了摸袖口处的银票,勉强的安慰自己,好歹命根子抢救出来了。

两个人躲进了深山老林的一个山洞里,宁如颂这才放开了她。

“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

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

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

“上辈子定是欠你的!”

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

“你先将伤口捂住了!”

宁如颂极力维持着手上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讲话了,他看着贺玥将她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撕成一条条。

“现在松开。”

贺玥现在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一把将他的外衣给掀开,露出腰腹处的狰狞伤口,动作急速的包扎了一下。

从袖口里拿出帕子覆盖在他的伤口处,再用撕下来的衣物加压缠绕在一起,最后再打结,这是现代典型的加压包扎法。

血渐渐的止住了。

还好有用,贺玥瘫坐在地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幸好她大学学的知识还没有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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