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麻恨天孟映易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是作者“尼古拉斯狗蛋”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悬疑惊悚,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麻恨天孟映易,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二楼有七个房间,分别是卧室和书房。但三楼只有一个房间,剩下的空间则是一个大客厅。我们目测了一下,三楼的客厅只占了三楼不到一半的面积,而剩下的面积,则全是那个房间所占。如此一来,那个房间的空间必然会很大,只是门上上了一把锁,我们暂时进不去。“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没上锁,唯独这个房间上了锁。”我看着七爷和孟一凡:“里......
《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真觉得他来过。
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七爷,会不会跟杜如海认识……
但我又仔细一想,七爷即便是个高人,可刨去高人的身份,他跟我们一样也都是平头老百姓,住的还是小平楼。
他能跟杜如海这样的企业家有交集吗?
我劝慰自己,应该是我想多了,七爷一直在帮我和孟一凡,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而且他还是刘哥介绍的,他应该不会整我们……
很快,我们又到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跟二楼又有些不同。
二楼有七个房间,分别是卧室和书房。
但三楼只有一个房间,剩下的空间则是一个大客厅。
我们目测了一下,三楼的客厅只占了三楼不到一半的面积,而剩下的面积,则全是那个房间所占。
如此一来,那个房间的空间必然会很大,只是门上上了一把锁,我们暂时进不去。
“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没上锁,唯独这个房间上了锁。”
我看着七爷和孟一凡:“里面应该锁着什么东西,对杜如海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
孟一凡眼睛一亮:“杜雨薇的遗体,会不会就在这里面?”
我说:“这门上了外锁,我们也没办法打开,暴力拆解至少也得要液压剪才行,但我们上哪去弄这玩意?”
这时,七爷忽然把我俩拉开,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
他拿着那根铁丝,对着锁眼就捅了进去。
那熟练的动作,熟练得有些惊人。
“七爷,你以前干嘛的……”我跟孟一凡有点好奇。
七爷一边捅,一边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年轻的时候学过两年开锁。”
我看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像我们老家因为偷盗被抓,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的那个人。
但不得不说,他学的这个技能绝对是专业的。
那把锁,很快就发出了‘啪嗒’的声音。
前后竟不到一分钟,七爷就把这锁给捅开了。
他轻轻把锁放在地上,脱口而出:“你们在外面给我望风……”
“七爷,这栋别墅没人……”我提醒他。
他愣了一下,干咳两声:“嗯,一起进去吧。”
说完,他推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只见一片密密麻麻的红色,犹如展开的画卷,映入我们眼中。
我们刚想进去,却瞬间僵在原地。
因为……我们看到了杜雨薇的遗体。
她就端坐在我们对面……穿着红色嫁衣,脑袋上盖着红盖头,而背后,是一个大大的‘囍’字。
整个房间,布置得一片大红,红色桌布,红色布帘,还有正在燃烧的红色蜡烛……
这个场景,熟悉得可怕。
这不就是我和孟一凡在那幅邪画上看到的场景么?
简直是一模一样!
而且这个房间里面,就连来道喜的宾客都有,但那些宾客……根本不是活人,而是纸人。
就是纸扎店里扎出来的那种纸人。
整个嫁娶现场,唯一和那幅邪画上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新郎,有一把椅子是空的。
看到这么诡异的场景,我两腿都有些发软。
原来那幅邪画,画的就是这儿……
“这个新娘,她……她这不是杜如海的新婚妻子吗?他妻子也死了?”
孟一凡似乎被这个场景吓懵了,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新娘是谁。
但那个新娘肯定是个死人,虽然她盖着红盖头,可露出来的那双手,已经是青紫色了。
我看七爷的表情,他跟我一样,似乎也已经猜到了这个新娘的身份。
我当即就给七爷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说他已经出院了,医院里他待不惯。
本来他和小清的医药费我和孟一凡都担着,但这小清也出院了,说她没有住院的必要,没必要让我们花那冤枉钱。
这小清真是个好人,就是命苦。
电话里我也没说太多其他的,忙把杜雨薇的信息告诉给了七爷。
其实我想问他的是,杜雨薇的养父杜如海,有没有可能就是吕正先。
但七爷的关注点好像不是这个。
他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你确定这个杜雨薇,是三个月前死的?”
我说我确定,这个信息不太可能出错。
“那就有问题了。”
七爷语气更加严肃起来:“她虽然是横死,但不至于变成凶鬼,才短短三个月,她怎么可能跑出来吓唬人呢?”
我有点不理解七爷的意思,忙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
“她这种情况,如果她不去她该去的地方,她顶多就是一只游魂野鬼,她没有害人的本事。”
“除非,有人在养鬼……”
电话里的沟通始终不清不楚。
我和孟一凡也始终没理解七爷的意思。
也可能是我们对玄学领域的知识一窍不通,听得总有些云里雾里。
“七爷,你能解释得再详尽些吗……”
“好吧。”
七爷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相传人有三魂,一为天魂,二为人魂,三为地魂。”
何为天魂?
天魂又叫主灵魂,人死之后,天魂归天际,化为宇宙间磁场的一部分。
而人魂又叫守尸魂或肉体魂,在人死之后,守尸魂会在八小时之内离开人身,四处飘荡。头七那晚会回家一趟,再看一眼亲人,然后守尸魂会前往自己的坟墓,长守肉身。
七爷说,守尸魂还有诸多讲究,比如阴宅风水就是通过守尸魂来影响子孙后代,包括去祭拜先人的时候,其实祭拜的就是守尸魂。
最后是地魂,又叫因果魂,因果魂记载了这个人在这一世所有的善恶。
而各种传说里,说作恶多端的人要下地狱受罚,善良的人可以投个好胎,实则就是通过因果魂来进行判定。
当因果魂接受审判之后,可以投胎之时,天魂和人魂会再度回归,届时三魂归一,生出新的七魄,一条新生命又会即将诞生。
这就是生命轮回的整个过程。
我和孟一凡听得极为认真,也极其震撼。
这东西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却十分有道理的样子。
“凶鬼害人的原理,就是人死之后怨气太大,又重新把因果魂和守尸魂聚集在了一起,但没有天魂的压制,它们的思维几乎是统一的,那就是完成生前心愿,或者复仇。”
七爷解释得很详尽,说:“但光是把因果魂和守尸魂重新聚在一起并没有大用,因为刚死的阴魂能量很薄弱,甚至还会惧怕活人的阳气,所以它们需要时间来沉淀,吸收附近的能量磁场,我们称之为养魂。”
“李秀梅死了十五年,死时怨气极大,这就是她成为凶鬼的缘由,即便懂一点道行的人也很难对付她。”
我总算理解七爷刚才的意思了,接过话说:“所以杜雨薇刚死三个月,她是没这个条件形成凶鬼的,她可能还会惧怕活人的阳气,更别谈来吓唬我和孟一凡两个大男人,对么?”
因为男人的阳气重,青壮年的阳气更重。
我爸这个人,单纯得有点天真。
从他口中我得知,当初给他五万块钱的那对小夫妻,女的叫李秀梅,男的叫吕正先。
这一男一女是两口子。
现在已知李秀梅就是十五年前琴岛灭门案的凶手之一,毫无疑问,那个吕正先也是。
也就是说,我爸当年跟残忍的杀人恶魔打过交道。
更离谱的是,他当年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就敢收人家钱。
“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跟他们没什么交情,而且见面都没见过几次。”
我爸一脸苦恼,说:“后来这对小夫妻,我只见过那个男的,也就是吕正先,这吕正先说他媳妇回老家养胎去了,两个人准备把房子卖掉。”
“我心想这两个人买房才不到半年,怎么就要把房子给卖了,但这是人家的房子,怎么处理也是人家的事。”
“然后这吕正先又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帮忙把这房子处理掉。”
“于是我就把房子卖给了一个姓丁的男人,当时我只拿了那五千,卖房的钱一分不少地都给了吕正先。”
我听完后若有所思。
那间房子的第二任户主就姓丁,我见过这个丁先生。
当初就是丁先生把房子挂在我们门店来卖,然后我又卖给了那个胡先生。
我看着我爸说:“您知不知道,那个李秀梅和吕正先,他们两个在十五年前制造了一起灭门惨案。”
“还有那个李秀梅,她多半就是吕正先杀的。”
虽然警方都还没调查清楚,但最先住在那里面的人,就是李秀梅和吕正先。
她被人杀死在那间房子里,而且还被人用水泥砌在了墙内,能悄无声息做完这些事的人,只能是同样住在里面的吕正先。
恶魔就是恶魔,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我爸听我说完后,脸都已经白了,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恐怕没想到给他钱的那对小夫妻,居然如此可怕。
“你啊你,真是钻钱眼里去了!”
我爷爷也生气,指着我爸就骂:“现在有人死在了那房子里面,我看你怎么跟警察解释清楚。”
我爸慌了,忙抓着我的手:“儿子,你是知道你爸的为人的,那个李秀梅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你要跟你那个警察朋友说清楚啊。”
我叹了口气,安抚我爸:“总之您别跟警察撒谎,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只要没做过,法律不会冤枉你,但你毕竟是那间房子名义上的第一任户主,恐怕多少要担点责任,但这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顶多花点钱,上下打点一下。”
我说的也是实话,这年头,钱真的很管用。
听我这么一说,我爸也放心了不少。
了解完情况后,我也要离开了。
我现在被鬼缠上,哪敢待在家里,我一个人有事也罢,但绝不能牵连我的家人。
只是我爸和我爷爷不知道情况,想留我在家。
“都这个点了还回去,就在家里睡嘛,反正你有车,明天起早些就行了。”
“算了,爷爷,这两天门店出了很多事。”
我撒谎说我要去孟一凡家里,商量点事情,等我有空再回来。
我现在是大人了,他们自然留不住我,便也没再多说。
临走前,我爷爷忽然拉着我,似乎看出来我脸色有点差。
“小墨,你最近这是咋了,脸色怎么会这么差?”
“我没事,爷爷,可能是最近有点累。”
我哪敢说实话,让他担心。
我爷爷一脸心疼:“这挣钱也要注意点身体啊,身体要是垮了,钱都挣给医院了。”
“行,我注意点就是,你早点睡吧。”
说完,我跟我爸下了楼,他非要送我。
我看他的模样,似乎还是很担心李秀梅这起案子,下楼的时候一直让我找我那警察朋友说说情,千万别抓他。
“行了,爸,没人会抓你,别紧张。”
“我先走了,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我上了车。
之前那个代驾师傅一直在楼下等我,我上车后,让他把车开到洗浴中心。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我爸还站在楼下,一直望着我的车。
回头想想,这两年我去了孟一凡那里工作后,平时就很少再回家,因为工作太忙。
今天回来我才发现,我爸好像老了很多,背都有点驼了。
我是我爸跟我爷爷带大的,说来也巧,我妈离开家里正好也是十五年。
自从我妈走后,我爸就没再娶一个,因为他怕我受委屈。
对于我而言,我爸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所以我不相信他会犯罪。
没多久。
我到了洗浴中心。
泡个脚,按个摩,这简直是人生中最爽的事。
由于我实在是太困,技师又按得太爽,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要说孟一凡选的地方还真挺靠谱,这洗浴中心不仅人多,而且比家里安全,我一晚上都没听见那要命的敲门声。
但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又回到了那间房子。
只是在梦里面,那房子跟我前几天去的时候有些不同,里面的装修老气横秋,家具更是不上档次,像是十几年前的那种低端装潢。
梦里面我根本思考不了太多,只是好奇房子为什么会变了样子。
就在这时,我听到主卧里面传来了动静。
仔细一听,‘沙沙沙’,好像是水泥糊墙的声音。
我刚走到主卧门口,就看到一个男的蹲在那里,拿着工具在糊墙。
只是他戴着帽子,穿着劳保服,我看不到他的脸。
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和正在做的事情,直接让我僵在了原地,让我在梦里都想起了一些事。
我记得李秀梅的尸体……就是被封在这堵墙里面,那糊墙的人,不就是杀死李秀梅的凶手……
这个凶手会是谁,是吕正先吗……
我心脏狂跳,不敢乱动,因为我不知道正在糊墙的人看不看得到我。
我现在甚至还没意识到我自己是在做梦。
可就在这时,糊墙之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霎时间,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感觉一道凶光在缓缓地转向我。
很快,那糊墙之人转就过了头来,那道凶光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在了我身上。
我瞪大眼睛,仿佛被雷劈一般,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糊墙之人,居然是我爸!
而且是我爸十几年前的容貌!
饭店距离我家大概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我家也在市区,但离我上班的门店还要远一些,为了工作方便,我才从家里搬了出来。
可能是今晚酒喝得有点多,我上车没多久就有些睁不开眼。
主要还是昨晚一宿没睡,实在是熬不住了。
我把座椅的靠背往下放了点,睡得十分舒坦。
还不等到家,半路上我爷爷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到家。
我说快了,现在在车上,可能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后,我实在困得紧,就准备再眯一会儿,可就在我快要闭眼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条黑色裙子。
这黑色裙子被一双腿撑起,裙子的尾端还有一双红色高跟鞋。
我吓得不敢动弹,再定睛一看,那双红色高跟鞋里面还有一双白嫩的小脚,皮肤白得如玉一般,毫无瑕疵的脚趾上,还涂着黑色指甲油。
我猛地想起来,那晚在那间房子里,孟一凡开门过后,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孩,她脚趾上涂的就是黑色指甲油。
我车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停车!快停车!”
“我要下车!”
我瞬间从座椅上弹坐起来,根本不敢去看后排座位,疯了一般冲代驾大吼。
这代驾师傅被我吓到了,慌忙把车停在路边。
我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连滚带爬冲出去老远。
代驾师傅也赶紧从车上下来,朝我跑来。
“老板,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根本没看到车里还有个人。
“有!有鬼!”
我指着我的车:“里面有个女人,你没看到吗?”
代驾师傅瞪大眼睛,立刻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又回来。
“老板,里面没人啊,我当时就接了你一个人。”
“你几个人上的车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板,我看你是酒喝多了,看花眼了吧。”
我酒醒了大半,但不敢一个人过去看,便拉着代驾师傅跟我一起过去又检查了一遍。
我车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但我知道,我没有看花眼,我刚才真的看到有人坐在后排座位上。
我有些不甘心,又打开我车的后备箱。
这回真让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我整个人都呆滞了。
那是一只红色高跟鞋,看这鞋的款式,跟孟一凡带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我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把这玩意放我车里的?
这小子挺贱呐!
我连忙摸出手机,气冲冲地给孟一凡打了个电话。
他似乎已经到洗浴中心了,懒洋洋地问我:“二当家,你到家了?”
“孟一凡!你够损啊!”我没好气道:“你把那只高跟鞋放我车里干什么?你他妈整你兄弟是不是?”
“啥?”孟一凡显得有些懵逼:“你说我捡到的那只高跟鞋?我什么时候放你车里了?我特么都扔我后备箱了,现在还在我后备箱躺着,你喝高了吧你!”
我顿时一愣,不是他放的?
“我后备箱里也有一只高跟鞋,我刚才在车里还看到了那个女人……”
听完我的话,孟一凡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待会儿到家后,就睡家里?”
我说我肯定不睡家里,惹上这种事,我怕连累我爸跟我爷爷。
孟一凡:“那你待会儿来我这儿吧,咱俩打个伴,明天一起去找那个赵七爷。”
挂了电话,我回到车上,让代驾师傅继续送我回家。
待会儿从家里出来,我肯定要去找孟一凡的。
我也不敢一个人回我的出租屋。
接下来我也不敢再睡觉,好在没多久车子就开到了我家楼下。
回到家后。
我爷爷跟我爸,全都坐在客厅,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郁闷。
我爸一看到我就有点紧张,他这是心虚的表现。
“爸,下午去哪儿了?”我问他。
“加,加班呗。”
“加班加到警局去了?”
我俩仿佛调换了辈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好气道:“我有个朋友是警察,人家什么都跟我说了,您什么时候在外面还有套房子,我咋不知道呢?”
我爸脸色不太好看,叹气说:“我已经跟警察解释过了,当初我名下确实有套房子,但那真不是我的房子,是一对小夫妻的。”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当时那对小夫妻要买房,但他们好像欠了别人钱,不能买房,只要被人知道他们有房,就会被起诉,一旦起诉,他们的房子就要被法院冻结拍卖。”
“当时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说把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名义上那是我的房子,但实际上房子还是他们的。”
我听得有些无语。
原来我爸是为了钱,所以才成了那间房子名义上的第一任户主。
可是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魔幻,这无亲无故的,就敢把几十万的房子过户给一个陌生人?
万一我爸脸皮厚点,直接把那房子霸占了,那对小夫妻又能拿我爸怎么样?
毕竟房产证上是我爸的名字,那对小夫妻就算把全世界最好的律师请来,都要不回那房子。
“您当初有那么缺钱吗?”我责备道。
我爷爷脸色也不太好看,一直瞪着我爸。
我爸叹了口气:“当时家里不是还没买房嘛,买房的钱还差五万,他们正好又要给我那么多,我心想这也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而且当时你妈要离开我们,我以为买了房你妈就不会走,我就没想那么多。”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我爸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不让我妈离开。
当初我妈走的时候,走得毫无征兆,直接抛下了我跟我爸,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要。
而且她走后,我爸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我妈一句坏话,但是我知道,我妈肯定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要不是因为男人,她怎么可能连她儿子都不要?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我缓和了语气,对我爸说:“那您知不知道,那房子死人了,有人死在那里面,而且尸体一直都藏在房子里。”
我爸点点头,十分紧张地说:“我也是今天去了警局才知道,那个李秀梅死了,但她真不是我杀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死了啊!”
我抓着我爸的手,激动起来:“您跟李秀梅认识?你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从来都没有梦游这毛病。
可自从昨晚睡在这间房子的主卧里,我莫名其妙就开始梦游了。
而今晚,我跟孟一凡一起睡在这儿,不光我梦游了,竟然连孟一凡也开始梦游了。
饶是我不信邪,我都觉得这房子无比邪门。
再加上消失的水泥鞋印再次出现,我第一反应就是要逃离这里!
这房子有问题!
可孟一凡还在梦游,他好像根本没醒过来。
我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喊了他两声。
可我又不敢喊得太大声,因为我听说梦游的人要是被惊醒过来,容易变成痴呆。
好在我虽然喊得很小声,但孟一凡还是醒了。
他茫然地睁开双眼,手里的遥控器‘啪’掉在了地上。
看清四周后,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目光停留在主卧门口的地板上。
那些触目惊心的水泥鞋印,他似乎也看到了。
“卧槽!卧槽!”
他怪叫两声,竟然不管我,连滚带爬地就跑出了房子。
“孟一凡!你丫的等等我!”
我也吓傻了,抓起手机就冲出客厅。
我俩狂奔下楼,一刻也不敢停,直到跑出这个小区,我发现孟一凡的拖鞋都跑丢了。
四下无人的街道,只听得见远处有清洁工在扫地的声音。
我和孟一凡狼狈地蹲在树下,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明明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好好的啊……”
孟一凡的反应比我还强烈。
他本来也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可遇到这种事,谁不得崩溃?
“孟老板,那房子……不会真出过事吧……”我缓了半天才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表情十分难看:“房子是你卖出去的,你问我有个毛用啊,我还想问你呢!”
我说那房子出没出过事,我现在真不敢保证了。
总之我之前询问过卖家,卖家说没出过事。
而且连警察都调查过了,警察总不可能还帮着卖家撒谎吧?
我忽然想起来,小区里那个老太太跟我说过的一件事,说之前这房子还卖过一次,买家就是这次的卖家。
但这卖家买了这房子以后,一直没进去住过,空了十几年,然后才又挂到了我们门店来卖。
如果房子没问题,这卖家为什么要把房子空置这么长时间?
他就算把房子租出去,租这十几年都能回本不少钱了吧。
此时此刻,我和孟一凡已经心照不宣了,要说那房子没出过事,我俩真不信。
“真他娘倒霉,这事现在不好处理了。”孟一凡脸色十分难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房子现在肯定是退定了。
因为我们在屋子里装了监控,我们必须要把监控拿给买家夫妇看。
如果我们不拿出来,就是心虚的表现,可一旦拿出来,监控显示我们连跑两回,我和孟一凡还梦游了,这事怎么跟人家解释?
这事是瞒不过去的。
而且现在退房都是小事了,大不了我们就退个中介费,可万一买家要起诉我们,那我们就不光是退钱,还得摊上官司,要赔钱!
“这房子肯定有问题。”
我说:“你应该也看到那些水泥鞋印了。”
一提到‘鞋印’,孟一凡的脸‘唰’一下又白了。
“我以前根本没有梦游这毛病,你说我怎么就梦游了呢,一醒过来就看到……”
说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看他吓成这样,也没敢说别的。
例如我听到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还有刷墙的声音。
更让我恐惧的是,我刚才看到的鞋印,跟昨天的鞋印有些不一样。
昨天的鞋印,是尖头朝前,点在后,而且在主卧门口就消失了,这说明那双高跟鞋的主人是要去主卧。
但今天我看到的那些鞋印,是点在前,尖头在后,而且是从主卧门口一直延伸到了客厅门口。
这说明……那双高跟鞋的主人,从那间房子里面出去了。
我和孟一凡一直在小区外面待到了天亮,孟一凡让我打电话叫两个人过来,一起回那间房子再看看。
其实我俩都不想再回去,但没办法,我们要是不处理好那间房子,没准真要摊上官司。
我掏出手机,给我们门店的两个店员去了电话。
这两个店员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一个叫谢鹏,一个叫李兴阳,都是比较听话的年轻人。
这二人接到我的电话时,还有些茫然,我也没在电话里跟他们说太多,只叫他们赶快打车过来,孟一凡给他们报销车费。
大概半小时后,这二人相继到了,还贴心地给我和孟一凡带了早餐。
“两位领导,咱到这儿来干啥,带客户看房子吗?”谢鹏还以为有买卖上门。
孟一凡脸色苍白地说:“不是带客户去看,是我们去看,半年前二当家卖出去的那套房子……真的有问题,里面不干净。”
谢鹏和李兴阳两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顿时就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不,不干净……要不请家政公司去打扫一下。”
“打扫个屁啊,那里面闹鬼!”
我们解释不清,只得带着谢鹏他们一起返回那间房子。
这二人自然是不信我们,以为我俩在逗他们玩。
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怪异的人,真的很难相信这世上真有那些怪异的事。
我们很快返回到那间房子,在每个房间都先看了一遍。
但光是这么看,又是大白天,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而且和昨天一样,我和孟一凡跑出去之后再回来,那些水泥鞋印又已经消失了。
最后我们只能再看一遍监控。
我们四个人,围坐在电脑面前,又从昨晚的十一点开始看起。
就在视频画面到了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监控画面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这是那个来找李秀梅的女孩二次来敲门。
我和孟一凡暂时还没把敲门的事当回事,视频倍速依然开的十几倍。
可很快,画面到了孟一凡开门的那个时候,我慌忙按下暂停键,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我和孟一凡大眼瞪着小眼,皆是看到对方的冷汗在唰唰往外冒。
只见视频里面,孟一凡开门过后,门外……根本就没人!
监控画面上,只有我和孟一凡傻傻地站在大门里面,而大门外面……
没人!
一个人都没有!
我爷爷叫陈贺,他是个老迷信。
他说取名字不能只取一个字的,必须取两个字,否则人的命格就会不全。
但他年事已高,也没那个心思再去改名字,所以他给我爸取名字的时候就是取的两个字,叫陈国文。
而我最初的名字也不叫陈墨,我叫陈浮光。
我之所以改成了陈墨,是因为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了,我爷爷请了个高人来看,那高人跟我爷爷说,我的命格很奇怪,至于怎么奇怪,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以前根本不信这些东西。
我只记得那高人跟我爷爷说,我命格必须要缺点东西,否则我会克死很多人,所以我爷爷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陈墨。
就在刚才,我从刘哥嘴里听到了‘陈国文’这个名字。
我和孟一凡几乎是同时想到了我爸。
但名字只是一个称谓,并不是每个人独有的,重名这种情况很常见。
而且我家虽然不算很穷,但也不富,就那一套房子,全家人都在里面住。
那一套房子都花光了我爷爷所有的积蓄,所以我家根本不可能在外面还有一套房子。
“刘哥,这陈国文……多少岁了?他是哪里人?”我继续问刘哥。
其实问这话的时候,我多少有点紧张。
我就怕这不是巧合……
刘哥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今天在单位看到过这个人,是个中年人,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听口音应该就是我们本地人。”
我瞪大眼睛,内心一下就慌了起来。
因为我爸也戴了一副眼镜,而且他看起来就是文质彬彬的……
他以前在一家公司当会计,做了十多年,后来那家公司倒闭了,他就去了朋友的工厂里面继续当会计。
由于他常年待在办公室里面,没有风吹日晒过,今年虽然都五十多了,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多的样子。
而且他就是本地人!
刘哥对那间房子第一任户主的描述,居然全跟我爸对应上了,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那还是巧合吗?
这可是命案啊!
我爸怎么会跟命案牵扯上!
还有,他到底哪来这么多钱,居然在外面还有一套房,这事我爷爷知道么?
此时此刻,我都快掩饰不住我的慌乱了。
孟一凡虽然也很震惊,但他没表现出来,忙瞪了我一眼:“你痔疮犯了啊,尿急就去放水,放完了回来。”
他在给我解围。
我赶紧起身,强装笑容:“刘哥,先吃饭,不然待会都凉了,我去趟厕所。”
说完,我抓起手机就走出包厢,连忙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我爸关机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我心里一沉,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他的手机从来都不会关机,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就关机了?
看来,他真的是那间房子的第一任户主,他今天下午被警察传唤了,所以手机关机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放出来。
我内心慌乱如麻,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我爸是个好人,我一直都知道,他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杀,我不相信他会做出杀人这种事。
但如果他真的是那间房子的第一任户主,而李秀梅又死在那间房子里,警察要是找不到真凶的话,他又解释不清……
我不敢往下想,连忙又给我爷爷打过去。
我爷爷接了电话,他的语气跟平常有些不一样,我瞬间就听了出来。
“小墨,什么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爷爷,我爸呢,他在家吗?”
电话那头,突然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爸在家啊,刚回来,怎么了?”
“他回来之前去哪儿了?”我问。
那边又沉默了。
“加班,你爸最近有点忙,所以回来得有点晚,到底怎么了?”
“没事,今晚我要回来一趟,你们晚点睡吧。”
说完,我挂了电话,暂时没在电话里说太多。
听我爷爷的语气,他应该已经知道我爸被带去警局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到包厢。
原本我还想向刘哥打听一下有关案件的事,但刘哥也所知不多,十五年前那起灭门案发生的时候,他还在警校没毕业。
而李秀梅这起藏尸案,他也不是相关的办案人员,并且李秀梅的尸体是昨天才被挖出来的,相关的办案人员都还没调查出来太多线索。
“刘哥,这两起案子,麻烦你帮我们多留意一下。”
这个李秀梅,现在不光牵扯到我和孟一凡的小命,甚至还牵扯上了我爸,我自然是要多打听一点消息。
“如果有需要打点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
“这个没问题,大家都是兄弟嘛。”
刘哥只认钱,我也看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谨慎,盯着我俩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打听这两起案子,这个我还是要问清楚,万一搞出什么事,对大家可都不好。”
我和孟一凡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但还是跟他说了实话。
“刘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俩被鬼缠上了,而且这只鬼,极有可能就是李秀梅……”
听到这番解释,刘哥刚夹起来的小龙虾,都差点吓得掉在地上。
他咽了口唾沫,怔怔地看着我们。
“我信你们!”
“你真信?”
我和孟一凡有些不可思议。
他一个警察,居然信这些?
“我跟你们说,这种事我还真遇到过。”
刘哥来了兴致,又给我们说了一个案子:“我刚当警察那会儿,遇到过一起凶杀案,受害者是一个小青年,他被人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们猜,之后我们是怎么找到他尸体的。”
孟一凡在接到我的电话时,正睡得天昏地暗。
“二当家,你看看现在才几点,你不睡觉啊……”
“你快来一趟,我这边出事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孟一凡从床上弹起来的声音。
“你干嘛呀……”
电话里,很快又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说话声,是孟一凡的女友。
“你睡你的,我兄弟出事了,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没多久,我又听到孟一凡急速下楼的声音。
他好像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孟老板,你别挂电话,我有点害怕……”
“行,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和孟一凡一直保持着通话,我这才感觉自己安全了些。
说实话,我胆子其实并不小,但那是在昨晚之前……
主要我觉得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解释不清的怪异。
如果说我从主卧睡到客厅,还有莫名其妙打开的电视机,都是我自己干的,这兴许可以用我在梦游来解释,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梦游过。
但地板上的水泥……该怎么解释?
我觉得这根本没办法解释。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孟一凡开车到了。
“怎么个情况,你怎么就见鬼了呢?”
他一脸担忧,反手关上车门就冲我跑来。
我急忙把我遇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顿时也懵了,扶着树愣了半天。
“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
“我特么鞋都没穿我就跑出来了,我电脑都没带出来!”
孟一凡看出了我的失态。
我这状态,显然就是被吓到了。
但他还是半信半疑,看着我道:“你说半夜有人敲门我信,你说你梦游睡到客厅还开了电视我也信,但你说地板上有水泥鞋印……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说我绝对不是看花眼了。
虽然当时客厅没开灯,但电视机是开着的,我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看错?
“那咱俩再回去看看。”他锁好车门,拉着我就跑进小区里面。
我其实根本不敢再回去,毕竟现在天都还没亮。
但孟一凡不信我,我得证明给他看。
很快。
我俩又回到了楼上。
再次站在那间房子的客厅里,我却是傻眼了。
只见光滑干净的地板上,哪有什么水泥鞋印,连水泥的印记都没有。
孟一凡有些无语地看着我:“你说的鞋印呢?在哪?”
我指着水泥鞋印原先所在的位置,激动地解释道:“就在那儿,之前真的好多鞋印,我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就没了……”
难道有人趁我下楼,进来打扫干净了?
毕竟我跑出去的时候连门都没关。
“老子真的信了你的邪,大清早你还真把我骗过来,你有毒吧?”孟一凡已经认定我在耍他了。
我跟他发誓:“我要是耍你,我就不孕不育还儿孙满堂,行了吧!”
孟一凡看我不像在说谎,他想了想,说:“咱直接看监控。”
监控能证明一切,也能拍到整个屋子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也没再多解释,直接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将监控拍到的视频调回到昨晚十一点的时候。
我是十一点回主卧睡的觉,那个来找李秀梅的女孩是十二点整来敲的门。
监控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这点没假。
而且单看这一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接着,我直接把视频倍速开到了二十倍。
很快,视频画面里,出现了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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