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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风月难逃

温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风月难逃》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温菱”,主要人物有温菱顾晏桥,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顾雪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一定以为周言是跳楼摔死的,她那么喜欢那个周言,要是知道周言真正的死因,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真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温菱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顾雪。周言不是跳楼死的吗?还有其他死因?心和胃就像被人扯着猛的往外扯一样,温菱难受得想吐。为什么,为什么顾雪和她一般大,心却这么恶毒?还有这个陈燕妮,和她一样都是弱者,为什么却总想踩在她......

主角:温菱顾晏桥   更新:2024-04-04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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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菱顾晏桥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风月难逃》,由网络作家“温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风月难逃》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温菱”,主要人物有温菱顾晏桥,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顾雪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一定以为周言是跳楼摔死的,她那么喜欢那个周言,要是知道周言真正的死因,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真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温菱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顾雪。周言不是跳楼死的吗?还有其他死因?心和胃就像被人扯着猛的往外扯一样,温菱难受得想吐。为什么,为什么顾雪和她一般大,心却这么恶毒?还有这个陈燕妮,和她一样都是弱者,为什么却总想踩在她......

《完整文本风月难逃》精彩片段


过了好一会儿,顾晏桥的目光落回厉风行的脸上。
里面深沉凛冽的寒意让厉风行有些不自在,他挠了挠头发,试探性的道:“小三爷?你该不会怀疑我偷了你家小孩吧?”
顾晏桥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两身量相当,各有气势,但顾晏桥年长几岁,在商场和权场上混了多年,看起来格外尊贵又气势迫人,一时之间,厉风行有一种落了下风的感觉,顾晏桥光是一个眼神,就逼得他有些难受。
虽然厉家和顾家家世相当,但顾家在权场上似乎更胜一筹,厉风行不愿意和他做对。
厉风行啧了一声,“小三爷,要不我还是帮你找找?”
顾晏桥的目光越过厉风行的肩膀,落在了漆黑反光的车玻璃上,声音极淡,“不用。”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一小会功夫,顾晏桥的车就驶出了停车场。
厉风行啧了一声,这才拉开了车门,“出来吧。”
温菱一直蜷在车门上偷听,这门一开直接从车上摔了出来,姿势还极为不雅。
厉风行皱了皱眉,伸手把她拉起来。
温菱感觉脑袋比刚才更沉了,四肢也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靠在车门上看着厉风行发呆。
厉风行自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也看到了她一身的狼狈。
他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仔细的打量她。
长得还行,皮肤很白,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年纪不大,胆子似乎不小。
他吐了个烟圈,留在温菱脸上的目光很肆无忌惮。
“你是顾晏桥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菱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道:“我不认识你。”
她醉得不轻,不太看得清他的长相,只看到这人长了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大热天的又穿了一身机车服,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而且这人长得和顾晏桥一般高大,压迫感十足,从上而下俯视她时候,让她莫名的想起顾晏桥,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口齿不清的道:“你,你不是个好人,离,离我远点……”
厉风行挑了挑眉,对着温菱喷了一个烟圈,语气不悦,“啧啧,救了你反而被咬一口,这年头果然不能做好人。”
温菱被他喷得猛烈咳嗽,差点站不稳,忙抓住车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踉跄着往前走。
厉风行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忍不住叫住她,“喂,你喝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温菱摆了摆手,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一直到温菱走到教学楼后消失不见,厉风行才收回目光。
灯火半明间,他眼中的神色染上一层兴味。
啧,居然还有女人视顾晏桥为洪水猛兽,有点儿意思。
温菱坐在教学楼的花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会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但胃里却比刚才更加难受,剧烈的疼痛扯得她的胃就像要裂开一样。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林漫雪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没办法,她只能按着胃,慢慢的往校门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辆红色的法拉利冲了过来。
温菱转身向左边移了几步,藏进了花台后面的阴影里。
车子就甩在了离温菱四五米远的地方,车门打开,下面两个年轻的女孩。
高个子的女孩面容美.艳,穿着露脐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C牌镶钻包包。
稍矮的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黑发及肩,清纯柔弱,低眉顺眼的站在高个女孩旁边。
高个子是顾雪,顾晏桥的亲侄女,矮一点的是顾雪保姆的女儿陈燕妮,从小就是顾雪的跟屁虫。
温菱看着她们,眼里的神色很复杂,顾雪不是要明年才回国吗,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这时,陈燕妮的声音传了过来:“雪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两年,那个温菱可嚣张了,对所有人都指手画脚,前几天回顾家的时候,还说自己才是真正的顾家大小姐。”
顾雪一听,气得直接把手提包砸在了车门上,“贱人!!!”
陈燕妮顶着一张清纯的脸,眼里却满是妒忌:“你不知道,我听说她参加了保研,名额差不多要到手了,听说是爬了学校领导的床才拿到的,真恶心!”
温菱握紧了拳头,这个陈燕妮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和她妈一样,栽赃陷害的本事青出于蓝。
顾雪眯起了眼睛,冷笑:“她得意不了几天了,再过一个月,当年和周言死亡有关的人就要出来了,那几个替死鬼穷得很,到时候给点钱,给她弄到床上拍几张好看的照片放到网上去,她就出名了,看哪个学校还敢要她!”
陈燕妮低头笑了笑,“雪姐,还是你有办法。”
顾雪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一定以为周言是跳楼摔死的,她那么喜欢那个周言,要是知道周言真正的死因,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真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
温菱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顾雪。
周言不是跳楼死的吗?
还有其他死因?
心和胃就像被人扯着猛的往外扯一样,温菱难受得想吐。
为什么,为什么顾雪和她一般大,心却这么恶毒?还有这个陈燕妮,和她一样都是弱者,为什么却总想踩在她的头上,把她往死里整,只是因为她是沈兰玉的侄女吗?
顾雪点了一支烟,眼里全是寒意,“沈兰玉这个贱人,还想生儿子,听我爸说他们正在备孕,吃了好多药打了好多针,想靠生儿子来争顾家的家产?生吧,到时候生出来的是怪物或者残废就好了,真是期待!“
陈燕妮附和道:“这事和我妈好好商量一下,没问题。”
顾雪扔了烟,冷冷看了陈燕妮一眼,“只要你够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燕妮赶紧道:“雪姐,走吧,厉风行估计已经到了,这学校小妖精可多了,要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上就麻烦了。”
顾雪仰起下巴,挑了挑眉,“谁敢!本小姐的男人谁敢去缠着,看我不弄死她!”
两人渐渐走远,温菱从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
厉风行?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温菱在原地站了很久,薄薄的刘海被晚风吹起,在眉间落上一层阴影,掩去了她眉宇间的表情。
一直到胃再次剧烈的痛起来,她才慢慢的向外走。
京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繁华,即使京师大只是位置靠城郊的位置,门外还是车水马龙,霓虹乱人眼。
温菱看着眼前的一片华彩,感觉到胃更加的难受。
只走了一小段路,她便靠路边的梧桐树上休息。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过来。
车窗摇下,露出一双冷寂深邃的眼睛。
顾晏桥看着狼狈不堪的温菱,声音冰冷,“上车!”


尤其是她今天穿了一身这样显身段的旗袍,整个药材基地男人的目光几乎都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好多次。
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语气极淡,“为什么会来学校做这种工作?”
温菱没敢抬头看他,低头小声道:“实习生都是这些工作。”
她没告诉他,想要保研,就得服从学校安排的所有任务,今天她不仅要讲解,还要拿下一张签单。
顾晏桥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实习可以去我的公司,明天就去报道。”
温菱没打算忤逆他,顺着他的意思乖巧的点头,“好,谢谢小叔。”
顾晏桥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他一走,温菱立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烫得发红的耳朵,真是危险!
这个顾晏桥,真的太难对付了。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
不过,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他那样高高在上又日理万机的人,哪有时间管她这样一个和顾家几乎没什么关系的透明人。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
简单的用过午餐,下午更忙了,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
晚餐时间,包厢内。
顾晏桥冷淡而又不失礼貌的应对着这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交际,一直到李楠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丝变化。
他放下酒杯,站起来说了声抱歉,便直接出了包厢。
李楠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好像是学校安排的任务,温小姐要拿到许总的签单才有机会被保送研究生,许总拿这个做要挟,灌了温小姐不少酒,现在情况有些糟糕。”
顾晏桥脚步一顿,语气极冷:“什么许总?”
“就是许家的大公子许召南,华诚药业的董事,也是这次的投资方之一。”
顾晏桥眼神凌厉,“他算什么东西?”
说话间,到了一个包厢门口,李楠推开了门。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撒着不少酒和玻璃碎片,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一片废墟中,许召南搂着温菱坐在沙发上,他手中的酒瓶明显晃的直照人眼睛。
他把酒瓶塞入温菱手中,笑容狰狞,“喝啊,喝了我就签。”
温菱小脸煞白,嘴唇却红得像滴血一样,那样子,一看就喝了不少,而且已经非常难受。
的确,她喝了起码一斤以上的白酒,这会已经开始看不清许召南的面容。
“许,许总,求你放过我们……”
许召南哈哈大笑,指着椅子上已经喝趴下的两个女生,“这两个是菜鸡,就你能喝,你不喝谁喝?你要是不喝,她们也完不成任务。”
他突然捏住温菱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没认出你吗?你叫温菱是吧,在夜色酒吧的时候我点了三瓶上百万的酒让你陪我,结果你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不给我面子,我现在还被人嘲笑泡不到一个酒吧妹。”
他啧了一声,“结果,竟然是北师大大学生,听说还是校花,装什么纯呢,不还是出来卖的吗?”
说着,他拿起酒瓶就把酒往温菱嘴里灌。
突然,他的手被人大力捏住了。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管小爷的事儿?”
许召南大怒,想要抽手,哪料那手却像铁钳子一样捏着他动弹不得。
许召南平时是蛮横霸道惯了的,哪受过这种气,顿时大骂:“滚开,老子废了你!”
他猛的抬头想要打人,却不料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矜贵无比的男人,神色冷淡,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凛冽的寒意,身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压得许召南几乎不敢和他直视。
许召南愣了一下,头皮一炸,酒立马醒了三分,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小,小三爷……”
天杀的,是谁把这尊活阎王引到这里来的?
要知道,这京市的太子.党也分三六九等,很明显,顾晏桥是这个圈子里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而这个许召南,不过是刚刚够格入圈,他根本就惹不起顾晏桥。
关于顾晏桥的种种传闻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尤其是前几天,圈子里有个人在顾家说话放肆了点,竟然被顾晏桥直接砸破了脑袋,听说缝了三十多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而且,那人的老子莫名的被降了好几级,已经调出京市外任去了。
想到这些,许召南吓得舌头都挼不直了,他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小三爷……什,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
顾晏桥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许召南心里更是没底了,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刚要说话,顾晏桥突然握住了他的五根手指,眯了眯眼,手上用力,啪啪几声脆响后,直接将他的五根指头给折断了。
许召南疼得闷叫一声,双眼翻白,生生就往地上栽。
但就是疼成这样,许召南也没敢大叫,只是忍着剧痛和冷汗,惊恐的看着顾晏桥。
顾晏桥冰冷的目光像冰块一样刮过许召南的脸,“滚!”
许召南像得了赦令一般,站起来就跑,刚跑到门口,就听到顾晏桥冷得像杀神一样的声音响起:“站住!”
许召南吓得浑身颤抖,惊惧的立在门口不敢回头。
顾晏桥眯了眯眼,转了转指上的银色戒指,吐出几个字:“到明早之前,不准看医生!”
短短的几个字,像刀子一样砸在许召南身上,许召南疼得几乎快要失.禁了,却不敢忤逆他,颤抖着道:“是,小三爷!”
“滚!”
这时,伏在沙发上的温菱动了动,小声的嘤咛了一声,抬头茫然的看向顾晏桥,眼里几乎没有什么焦距。
顾晏桥目光沉沉盯着她,眼里的风暴越积越深。
温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越发的潋滟红润,勾人得不得了。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水光潋滟的唇上停了几秒,幽暗的目光下一寸一寸的下移。
本就贴身的旗袍因为沾上了酒,薄薄的面料被打湿,若有若无的露出一片又一片玉色的肌肤。
每移一寸,顾晏桥的目光就深沉一分,里面凝聚的风暴也越发的厚重。
她喝了酒就是这个鬼样子?
顾晏桥眸色越发阴暗,他上前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哪料温菱根本站不稳,直接就往他怀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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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及膝带一点点蓬松质感的小裙子,薄纱上还镶嵌着细小的碎钻,腰上一条灰色的流苏细腰带,配了一双浅灰色小平跟,发间捌了奶白色小碎钻发卡,看起来又乖又纯,而且,和顾晏桥的衣服,莫名的合拍。
顾晏桥满意的把一块手表卡在她手腕上,同时露出了自己的腕表。
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表盘要小两个号。
温菱怀疑他是故意穿戴情侣款的,但她也不敢说出来,只得被他拉着去了车库。
地下车库,很大,上百平,清一色的全是黑车,温菱不太认识车,只知道有小金人标志的就有好几辆,另外就是那辆他常开的黑色迈巴赫。
刚上车,顾晏桥便道:“有喜欢的吗?”
温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他不说话,顾晏桥把她脸上的碎发理到耳朵后面,声音淡淡的:“有车会方便一些,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开车,就给你配个司机。”
这时,开车的李楠说话了,“我倒是知道有个教练还不错,有耐心,性子也好,就是年纪大一些,不过年纪大人才稳重,我表妹正在那里学车,温小姐要学车的话,可以约一下,让他单独教。”
话没落音,顾晏桥凛冽的目光就盯住了他的后脑勺,声音冷得像在冰窟里冻过,“认识两个人显着你了?公司还有几百份文件,今天晚上别睡了,去整理出来。”
李楠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又不敢反驳,只得心里暗暗叫苦。
一路上都没人再说话,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温菱感觉压抑的难受,刚想挪动身子往门边靠,好离顾晏桥远一点,没想到刚一动,腰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
顾晏桥声音很冷很低,“温菱,以后坐车再敢贴在门上,你就坐我腿上。”
温菱脸一下就白了,脑袋垂着,手紧紧的抓住裙摆。
顾晏桥看她把唇都快咬破了,皱了皱眉,手掐住她的下巴,声音有些冷,“松开,不准咬。”
温菱觉得他强势得过份,她咬自己的唇,他也要管吗?
迷茫的看着他,却没想到下一秒,她柔嫩的唇就被他含.住了。
他强势的唇舌卷住她的小.嘴,弄得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而且李楠就在前面坐着,她又惊又怕,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只得使劲去推他。
触手就是他精悍的胸膛,她根本就推不动,很快一双软白的小手也被他握住反剪到身后。
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控住她,她越发的觉得窒息。
终于忍不住求饶,“小叔,小叔,不要……”
哽咽声也很软,在封闭的空间里格外让人躁动,顾晏桥身子僵了僵,松开了她。
得到新鲜空气的温菱重重的喘气,飞速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李楠,脸上红白交替,几乎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晏桥眯了眯眼,盯着李楠的后脑勺,“停车!”
李楠也尴尬想钻进地洞,一听这声音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声音有些发怵,“小三爷?”
顾晏桥声音冷酷,“下去!”
像得到赦命一般,李楠飞速的下了车。
少了李楠,温菱感觉车内的空气更压抑了,顾晏桥身上的气息像魔咒一样紧紧的箍着她,她紧张得身子都有些发颤了。
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她真的怕他又做出点什么。
顾晏桥看她又开始出汗,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可她脑袋一偏,躲开了,一双眼睛又惊又惧的看着他,声音有些颤:“小叔,外面好多人……”
顾晏桥手停在半空中,目光在她仓皇的小脸上落了两秒,最终移开了。
“温菱,我做事没人管得了,也从来不计后果。”
说完,他拉开车门,进了前面的驾驶室。
温菱松了一口气,开始品味他刚才看似随意的那句话。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他的意思是,没人管得了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顾家人,也管不了他吗?
虽然很狂,但温菱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在她的印象中,顾晏桥十几岁就开始接手顾家了,后面又去美国接手他母亲晏清清那边的产业。
顾家主权,晏家主钱,顾晏桥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不过都是他股掌之间的事,他的确不需要管太多。
而她只不过一个孤女,只要他想,她如何能逃得了?
但是她也只是个孤女,他为什么要这样玩她?有什么好处?
他明明就要和洛樱订婚了,他们明明感情好得要死,明明就是天生一对,为什么他还要这样?
所以,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吧,薄情,寡幸,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想着想着,又开始紧张,胃也难受得要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了京市最好的酒店门口。
顾晏桥下车,温菱也下车。
他进入酒店,她也跟着进去。
一前一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人高腿长,有时候走得快了,她就小跑起来,他发现了,就慢下来等她。
他生得好,人又有气势,擦身而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温菱越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捉弄自己。
终于,顾晏桥在酒店最里边的包厅前停了下来。
他站在门口,看到她因为走得太急,额上出了一层薄汗,鬓边的头发都有些湿了。
顾晏桥目光软了一些,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冷了,“里面的人都是我朋友,可以随意一些。”
温菱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而且说了两次。
门缓缓打开,顾晏桥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早就坐了三五个人,看到进来了人,目光都投了过来。
温菱垂着眼帘,没有抬头,也没有看那些人,只任由顾晏桥牵着她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见顾晏桥带了个小姑娘过来,先是一愣,随即又开始调侃他,“小三爷什么时候身边要带个小姑娘了?还这么小,未成年?”
顾晏桥拉开椅子,让温菱坐下,声音淡淡的,“二十了,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一阵轻笑,有人起哄,“小三爷,这谁家的小姑娘,京市就这么大个地儿,长得这么精致的小孩儿,以前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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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桥看着她的小动作,声音冷淡,“以后这种家宴可以不参加,但宴会上的礼仪得学,过几天会有专门的礼仪老师教你。”
温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觉得他大概是喝了酒有些说胡话,只得小声的应着,“好。”
她乖顺的样子让顾晏桥的目光更暗沉了,他薄薄的唇抿了抿,淡淡道:“跟着我。”
然后,转身就向自己的独栋小楼走去。
温菱愣在了原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
顾晏桥是叫她跟着他走?去他的别墅里?
走了几步,没见人跟上来,顾晏桥停了下来,声音带上了一丝冷意,“想让我抱你走?”
温菱吓了一跳,却不敢挪动脚步。
所有顾家人都住在主楼,只有顾晏桥的房间是一幢独立的别墅,上下两层,几百平方,只供他一个人偶尔回来居住。
而且除了家里的一个老管家,他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房间,连顾雪也不被允许,据说这么多年,进去过的人,大概只有洛樱。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个别墅里只有老管家每天白天定时进去打扫,就说明他屋里现在没有人,她这个时候去就要和顾晏桥单独相处。
她不愿意,也很怕。
看她不动,顾晏桥转身往回走。
他人高腿长,几步到了温菱面前,径直抽走了温菱手中的盒子,在温菱惊异的目光中,转身大步的走向自己的别墅。
小盒子被抽走,温菱急出一头汗,又不敢开口叫嚷,只得着急的跟在顾晏桥后面。
没走两分钟,便到了顾晏桥的别墅门口,温菱迟疑着,不敢进去。
在门口呆了两秒,就被一只大手捞进了门。
进了屋,顾晏桥松开她,伸手就将门关合了。
沉闷的关门声,就像关在了温菱心上,她又怕又紧张,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顾晏桥手中的盒子,声音有些发颤,“小叔,盒子是我的。”
顾晏桥把盒子扬起来,发现上面还沾着干掉的泥土。
“里面装的是什么?”
温菱没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盒子,还想要伸手去拿,但她力气哪是顾晏桥的对手,他只是轻松的捏着,她抽了很久都没有抽走。
她只得咬着唇,小声却坚定的道:“这是我的。”
顾晏桥看着她唇上被咬得发白的小痣,眯起了眼睛,“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温菱只得道:“是一些信件。”
顾晏桥目光微沉,声音似乎带上了一点冷意,“谁给你的信?”
谁给的信,重要到要放在盒子里藏起来?
温菱不说话,却抬头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近距离的直视他,虽然害怕,虽然只有几秒,但她还是小声而坚持的道:“小叔,这是我的私事,请把盒子还给我。”
顾晏桥眼里的冷意更深了,他盯着温菱看了几秒,看到她很紧张很在意的样子,突然他转身把走到一个高大的保险柜前面,按了按锁,柜门打开,他随手就把沾了泥的盒子扔了进去。
温菱大惊,快速的上前想要拿回盒子,但顾晏桥手更快,啪的一声就将门推上了。
这时温菱的手已经抓住盒子了,厚重的钢门打在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剧痛传来,温菱的脸瞬间就白了,但她还是紧紧的抓住盒子,快速的藏到身后,戒备的看着顾晏桥。
顾晏桥也没想到她为了一个小盒子手都不要了,刚才那一下光听声音就撞得不轻。
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盒子。
他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薄薄的唇慢慢的绷成了一条直线,灯光明亮,给他俊朗的五官染上了一层锋利的色彩,叫人不敢直视。
温菱垂下了脑袋,脚慢慢的向右移去。
是门的方向。
顾晏桥眯了眯眼,:“敢跑出去试试!”
声音极冷,带着极重的压迫感,温菱身子颤了一下,下意识就收回了脚。
顾晏桥一步一步逼近她,“给我看看。”
温菱以为顾晏桥要看自己的盒子,紧张得手里全是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子抵在昂贵的木质家俱上,退无可退。
可顾晏桥还在步步上前,直到她小小的身子完全被罩在他高大的影子里。
强大的压迫感压得温菱身子越蜷越小,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家俱里。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几乎将她全部裹起来,她感觉他的味道已经通过呼吸进入内脏,蔓延到四经八脉,快要在里面生根发芽了。
她怕得颤抖起来,下意识的就拿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想要拒绝吸入这味道,下一秒,手就被顾晏桥捏住了。
刚才被撞的地方有一条深深凹进去的红痕,破皮了,已经有青紫的迹象,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点反应没有,另外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那个盒子。
顾晏桥眸色微沉,声音带上了一丝怒意,“不知道痛?”
温菱只当他要拿走自己的盒子,根本就顾不上手,还是戒备的看着他,“盒子是我的。”
顾晏桥抿了抿唇,目光倏地带上了凛冽的寒意。
一个破盒子,命都不想要了吗?
他看着她苍白精致的小脸,一字一顿的,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把盒子放在柜子上!”
温菱不说话,只是死死的咬着唇,唇上那颗小痣被她咬得已经有些破皮了。
顾晏桥眼里的冷意更甚,手中的力度也加大了,“盒子放到柜子上去,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警告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温菱惊恐的睁大眼睛,“不,不要!”
“自己放过去!”
强大的压迫感让温菱几乎难以呼吸,她怕得额上都出了一身细汗,顾晏桥在发怒,而且是很生气那种。
她清楚的知道,顾晏桥一直不是那种情绪起伏很大的人,这样子说话已经是暴怒的表现了。
她真怕他现在就活生生的捏死她。
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太重要了,不能被拿走。
突然,顾晏桥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另外一只手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盒子。
温菱瞳仁一缩,心狠狠的紧了一下:“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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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菱猛的抬头,看到了车里的顾晏桥,那双冷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里面的冷意像冰刀一样正在她身上划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神惊惧。
“小,小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顾晏桥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温菱,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不喜欢说超过三次,上车!否则后果自负!”
温菱脸色又白了几分,来自顾晏桥的压迫感侵染过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拉开了后车门坐在离顾晏桥最远的地方。
车上冷气十足,温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胃也像受了凉一样更加痛起来。
顾晏桥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温菱,“喝了!”
温菱接过去,发现是一瓶醒酒灵。
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漱漱口。”
温菱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在顾晏桥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只得照做了。
可是,吃了这些胃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痛意越发剧烈,但她不敢吭声,蜷在后座椅上冷汗直流。
她不知道顾晏桥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要去哪里,巨大痛苦让她没有欲.望去思考。
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顾晏桥一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温菱一眼。
光线半明,他只看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贴在车门上。
真的很小,看起来却很倔强,像极了某种又小又软但性格又很不好搞的猫科动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终于,在驶入林荫路的时候,顾晏桥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路车流量很小,两边全是参天的法国梧桐,光线自然也暧昧不明,车内的气氛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顾晏桥抓着方向盘,声音极冷,“温菱,解释。”
解释刚才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菱胃痛得全身是汗,就连周围的真皮座椅也浸上了一层汗液。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去了卫生间出来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撒谎,顾晏桥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有些快要栓不住了,他眼神更加幽暗难明,语气却淡淡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温菱感觉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喉头上涌上一丝腥甜,但她不敢不回答顾晏桥。
“我,我手机没电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
顾晏桥没再说话,只从后视镜盯着她。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光线又暗,顾晏桥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光洁的额头和微微启开的唇。
潋滟的唇,一如三年前那个下午,散发着让人失控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温菱,三年前那天下午……”
“小叔!”温菱猛的抬头,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我忘记了,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
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不能!”顾晏桥冰冷的打断她,“你没有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事实。”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一瞬间,那些刻意被忘记掉的东西重新充斥在脑海中,温菱惊惧的不敢抬头,因为紧张,胃部痉挛的更加厉害。
突然,一股暖流涌到喉头上,又腥又甜。
她张了张口,“小叔”两个字还没叫出口,腥甜的液体就顺着唇角开始往下滴。
顾晏桥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唇角涌出了大量红色的东西。
他猛的回头,“温菱?”
温菱死死的按着胃,痛得没办法说话,冷汗几乎将衣服打湿。
顾晏桥快速的来到后排检查她的情况,看到她按着胃,痛得脸都变形了,冷寂的眸子染上一层怒意,“痛成这样也不肯说一声,这么能忍?”
温菱痛得几乎要昏厥,紧紧的咬着唇不吭声。
顾晏桥眼神越发的凛冽幽冷,他快速帮她系好安全带,低低的道:“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
一路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温菱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顾晏桥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还穿着白天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矜贵冷沉,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那儿,只是一个背影,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温菱刚醒,一时之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顾晏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顾晏桥压低了的声音飘了过来:
“换了,全是一群不作为的酒囊饭袋,留着有什么用……”
“停止合作,让他滚出京市……”
“查一下厉家,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动作。”
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顾晏桥很快收了电话转过身。
他看着神情茫然的温菱,语气很淡,“醒了?”
医院的灯光足够明亮,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更显出五官的棱角分明和锋利,让人觉得他好看得侵略性十足。
温菱还有些迷糊,怔怔的看着他发呆。
顾晏桥走过去,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来自头顶的灯光,温菱整个人都罩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叔……”
顾晏桥盯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声音冷淡,“你喝了太多酒,现在胃出血,要住院一周。”
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钻进温菱的鼻腔里,那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于是下意识的向后紧紧的贴着床,“一周?”
要这么久吗?
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需要钱,很多钱,钱需要花时间去赚。
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事,顾晏桥冷声道:“温菱,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呆在医院,要是再敢跑……”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温菱。
温菱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不敢抬头,整个人都被罩在他的影子里,此时,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女体形和力量上的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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