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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墨公子,求你让我继续在布庄干活吧,我男人死的早,两个孩子还小,没了这份活计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呀?”
妇人说着大声嚎哭起来,两个小孩儿也跟着哭,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花容根本不认识她们,弯腰去扶那妇人:“我不是墨公子,你们认错人了。”
花容是好意,没成想那妇人一个反手就抓住她不放,大声嚷道:“墨公子,今日你要是不肯现身,我和这两个孩子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妇人看着瘦弱,一双手却十分有力,声音更是洪亮如钟,花容试图挣脱,妇人手上用力,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嵌进花容的胳膊。
做绣活的绣娘是不会留长指甲的。
花容皱眉,凝神细看发现这妇人和孩子外面虽然穿着粗布衣裳,里面的衣服料子却还不错,并不穷困。
这妇人若是真的想求活计,大可去布庄求东家,到酒楼来,更像是故意闹事。
担心着江云骓,花容不欲多生事端,压低声音对那妇人说:“我并不认识你要找的墨公子,你若还不放开我,我就当众拆穿你在演戏。”
花容本以为如此便能脱身,没想到那妇人不仅不放开她,反而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墨家布庄东家黑心啊,他见我死了男人,便强占我的身子,如今他有了新欢,就要把我赶走,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对花容指指点点起来,好像她就是那位墨公子的新欢。
平白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花容不能再忍耐下去,抓起那妇人的手说:“她在撒谎,她的指甲很长,还涂了蔻丹,根本不是布庄的绣娘,而且她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粗布衣裳,里面的衣服料子很好,一看生活就很优渥,她刚刚说的都是在故意演戏。”
“贱人,你诬蔑我!”
妇人本以为花容是吓唬自己的,见事情败露,尖叫一声朝花容扑来,想要抓花她的脸。
花容下意识的向后躲,不期然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男人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揽着她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背扛下妇人的利爪。
没多久,官差赶来抓住妇人,关切的问:“墨公子,你没事吧?”
墨晋舟放开花容,眉眼疏漠的说:“我自是没事,但这位姑娘无辜受累,还受了伤。”
官差忙向花容道歉:“是我们来得太迟,让姑娘受惊了,还请姑娘恕罪。”
花容现在的胆子大了很多,倒是没怎么受惊吓,官差的态度又很诚恳,她没有为难,柔声说:“民女没事。”
官差又看向墨晋舟,见他垂眸看着花容,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押着妇人离开。
花容也想赶紧回去,出了酒楼却发现墨晋舟跟了上来:“姑娘受伤了,我送姑娘去医馆。”
花容本想说一点小伤不用去医馆,但想到这人是开布庄的,又在官差面前说得上话,应该是个财大气粗的,便转身对墨晋舟说:“我有急事要办,不想去医馆,墨公子若是真的有诚意,可以直接给我一些现银,我受了惊吓,还要养伤,问公子要二两银子应该不过分吧?”
花容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墨晋舟面前晃了晃。
她的指尖纤细葱白,指甲修剪得很短,粉嫩好看,墨晋舟看得眸光微闪。
“姑娘也是绣娘?”
墨晋舟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今日那妇人虽然是冤枉他的,但花容不知道他的人品如何,保持着警惕,正想糊弄过去江云骓来到她,江云骓带着随风快步来到花容身边,审视的看了墨晋舟一眼,问:“他是谁?”
宫人离开后,花容被叫去了沁澜院。
殷氏坐在主位,周身气压很低,神情有些焦躁。
“奴婢见过夫人。”
花容上前行礼,殷氏冷涔涔的看着花容,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奴婢不知,还请夫人明示。”
“云山寺的舍利塔被冲毁了,陛下下令让三少爷带人去修缮,此行少说要半年时间,你跟着一起去。”
“是,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少爷的。”
花容弯着腰,低眉顺眼的很是恭敬,殷氏却还是一脸担忧:“去寺里上香的鱼龙混杂,难免有居心不轨的人,我让你去不单单是照顾阿骓,更要警惕那些不干不净的狐媚子近他的身,懂吗?”
话里藏着机锋,透出危险。
花容的腰更弯了些,低声保证:“奴婢明白,奴婢不会让居心不良的人接近三少爷的。”
“若你没本事留住阿骓的心,也不必留在府里了。”
殷氏说的绝决,没给花容留余地。
花容不明白殷氏为何会如此担心,直到她在云山寺见到了萧茗悠。
山路多处被泥石流冲毁,香客滞留寺中,厢房不够,所有人只能挤在大殿中。
几日没睡好,萧茗悠看上去狼狈又憔悴,没了在齐王府时的清冷高傲,像开得正艳的梅花,被人从枝头折下,丢进脏兮兮的泥里。
萧茗悠的反应比花容惊讶多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她下意识的往花容身后看了一眼。
只一眼,不带什么情绪,转瞬即逝。
除了花容,谁也不会发现。
萧茗悠很克制,伺候她的桃花就完全不同了,她直接冲到花容面前问:“你怎么来了,江三少爷呢?”
几次见面桃花的态度都明显凌驾在花容之上。
花容之前被欺压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些时日读书识字又学会了看账簿,后知后觉的觉出不对劲来。
她和桃花都是奴才,各伺其主,谁也不比谁高贵,桃花瞧不上她,要么是不把江云骓放在眼里,要么就是有自信江云骓会纵容她的行为。
桃花一直在萧茗悠身边伺候,跟江云骓不可能有什么交情,她的底气,只能来自萧茗悠。
花容眸光微闪,淡淡回答:“三少爷有事要忙,姑娘有什么事的话奴婢可以代为转达。”
花容没有透露江云骓的行踪,桃花眉头一皱,表情有些不耐,刚想说些什么,萧茗悠抢先道:“桃花,不得无礼。”
简简单单一句话,桃花顿时变了脸色,委屈的说:“我家王妃腿伤的很严重,麻烦让江三少爷派个大夫过来看看。”
能夜宿云山寺的香客都非富即贵,宫里特意派了好几位御医同行,花容立刻请了一位御医来为萧茗悠诊治。
大殿里人很多,男女皆有,看诊并不方便,花容请僧人用经幡做帘子隔出了一个角落作为临时的诊室。
萧茗悠在御医的注视下缓缓撩起裙摆,一条血淋淋的腿映入眼帘,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发脓溃烂。
花容有些被吓到,桃花更是直接哭出了声:“王妃,你伤的这样重怎么不与奴婢说呀?”
萧茗悠很镇定,笑了笑说:“寺庙里人手不够,药材也不够,还有比我伤的更重的人,我忍一忍也没什么。”
桃花泣不成声,花容忍不住问御医:“大人,王妃的腿能痊愈吗?”
御医仔细检查了萧茗悠的伤,点点头说:“虽然耽误了几日,但只要好好休养,会好起来的。”
江云骓的力气很大,花容根本拉不住,反而被江云骓一肘子打到胸口,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阿骓,别打了。”
萧茗悠的声音很轻,许是觉得这个称呼太过亲昵,带着迟疑,却轻易的让江云骓停了下来。
巡夜司的人也在此刻赶到。
被打的是礼部侍郎的三儿子,围观的百姓都能证明是他先调戏萧茗悠的,巡夜司不敢把江云骓带回去审问,只问清楚缘由便离开。
没热闹可看,人群也慢慢散了。
花容的胸口还是疼得厉害,眉头忍不住拧着,突然听到江云骓问:“很疼?”
偏头,江云骓已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肢。
好像刚刚为了别的女人暴怒揍人的不是他。
花容刚想说话,萧茗悠先一步开口:“多谢江三少爷出手相救。”
萧茗悠说着向江云骓行了一礼。
她仍穿着素白的丧服,鬓角别着一朵白花,因方才的争执,几缕散发落下,柔弱娇怜,惹人疼惜。
江云骓垂眸睨着花容,没有正眼看她,漫不经心道:“别自作多情,我揍他是因为他挡了道,不是为你。”
这话挺让人难堪的,萧茗悠却面不改色,反倒是一旁的桃花沉不住气,冲上来对花容说:“这位姑娘,之前若不是王妃为你作证,你只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今日看到王妃落难,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无端被指责,花容有些茫然,她到这里的时候调戏萧茗悠的人都快被江云骓打死了,根本轮不到她做什么,怎么突然她就有错了?
“桃花!”萧茗悠呵斥一声,“不关这位姑娘的事,别乱说话。”
萧茗悠向花容道歉,拉着桃花离开。
走了几步,花容发现萧茗悠的脚似乎扭伤了,一瘸一拐的。
这时,江云骓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命令马夫:“护送齐王妃回府!”
萧茗悠停下,似乎有些意外,随后道:“妾身没事,就不劳烦三少爷了。”
江云骓笑了笑:“不劳烦,王妃之前帮了我的人,这份情自然是要还的。”
“可是这位姑娘的脸疼得都白了,江三少爷确定要把马车给妾身用?”
“……无妨,有我陪着,她用不上马车。”
附近就有医馆,江云骓亲自抱着花容去看伤。
伤在胸口,得去单独的房间检查。
等花容检查完出来,江云骓已经不在医馆了,只留下钱袋让大夫给她开最好的药。
钱没用完,伙计找了零,把钱袋交给花容,花容正要去拿,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花容?”
说话的是个身材瘦小,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见花容没有否认,男人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来,热络的说:“几年不见,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瞧瞧你这一身气度,跟贵家小姐似的,我都不敢认。”
除了府里的人,花容在外面只有三娘一个亲人,花容很快认出男人,语气很淡的唤了声:“王叔。”
王青云并不介意,欢喜的应声,目光在花容身上流连了一会儿,落在她手里的钱袋上,埋怨道:“家里人都惦记你的紧,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家这个词对花容来说太陌生了,她不愿回想那些不好的记忆,转移话题问:“王叔是来为三娘抓药的吗?”
“是啊,你也知道你三娘的身子一直都不好,这些年给她抓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三娘有咳疾,需要一直吃药滋养,但那些药都不怎么贵,花容每个月的月钱基本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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