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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畅销书籍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宋意欢宋南歆,《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不是姬陵川当真如此无情,把人折腾惨了头也不回便走。只是卯时已至,他需得即刻赶进宫里上朝面圣。放纵自己沉溺至此时,于他而言已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出了宁亲王府,姬陵川登上随从早已备好的轿子,便朝着宫里去了。而在他离去之后没多久,宜湘阁内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宋意欢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她梦见自己不知羞......

主角:宋意欢宋南歆   更新:2024-02-07 0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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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宋意欢宋南歆,《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不是姬陵川当真如此无情,把人折腾惨了头也不回便走。只是卯时已至,他需得即刻赶进宫里上朝面圣。放纵自己沉溺至此时,于他而言已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出了宁亲王府,姬陵川登上随从早已备好的轿子,便朝着宫里去了。而在他离去之后没多久,宜湘阁内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宋意欢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她梦见自己不知羞......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深夜,庞大的京都城被乌沉的云层给压住,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四下里更是一点风也没有。

京都绝大部分的人家都熄了灯,陷入了深睡中,而宁亲王府宜湘阁内,此时却并不平静。

“别、别走……”

屋里并未点灯,唯有屋外檐下挂灯的光可以作为照明。但那光到了屋内,又被陈立的柜子、宽大屏风和摇曳的珠帘瓜分得所剩无几。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架子床上床幔垂落,漆黑的环境让人无法辨认彼此的样貌。

此刻,那上头正有一双人影在紧紧交缠。

皎月一般的玉臂勾著男人那健硕的腰身,如弱柳般的颈脖紧贴在男人的侧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摩蹭,灼热的气息毫无阻碍地扑在他的耳畔。

男人起初并不为所动,面色冷凝严肃,双手落在女子的肩头,意欲把人从怀里推开。只是感受到掌心下的皮肤过于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不忍将其破坏。

便是这失神的一瞬,女子缠得更紧了。

“郎君,求你别走……”

女子的抽泣声轻轻浅浅,却又似撒娇的猫儿,落在男人耳畔,却像是一把火,让男人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燥意。

而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杏香却又奇妙的抚平了那一丝燥意。

眸光一暗,双手从推开的姿态,变成了拥抱。

那双常年握著刀剑长枪的手掌上覆著些许薄茧,划过女子被保护得极好的肌肤,引起她的阵阵颤栗,口中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猫儿般的嘤咛。

“轰隆——”

天上响起阵阵惊雷,燥热无比的京都被雪亮的闪电划破夜空,随着第一滴水珠落下,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来临。

瓢泼大雨洗刷著京都各处房屋的红墙砖瓦,宜湘阁外的摘星湖张开双臂承接着天上之水,两条红鲤浮在湖面,亲密地围绕着彼此,鱼尾缠在一处。

那不时划破夜空的惊雷让漆黑的宜湘阁有着短短一瞬的明亮,但随后又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

雷声掩盖了不断从床榻上传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床幔后方那一寸天地中的景象让人血脉喷张。

整洁的床榻如今变得一团糟,就像是也被屋外骤降的急雨给摧残了一般。

这一场雷雨来得并不长久,不出片刻便逐渐止歇,暑气被雨丝涤荡干净,空中散发著淡淡的草木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随着骤雨的止歇,屋内声响也渐止。守在屋外的几名仆从端著热水与干净的汗巾与衣裳,垂眸静立,等待着屋内的传唤。

然而不出片刻,那令人耳根子发热的声响又再次响起,其中夹杂着女子难耐的哭泣声。

“郎君……求求你,放过我……”

可这哭声没能换来对方的怜惜,反而更是重了一些。

从哭声变成轻轻浅浅的喘息,不过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可却越发的让人浮想联翩起来。那声音时断时续,纠纠缠缠,竟是直到后半夜才堪堪止歇。

屋中静了约莫一炷香,方才响起男人暗哑的嗓音:“热水。”

守在门外仆从们见状,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端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为首的婢子在外间点燃了一盏莲花形状的摆灯,微弱的烛火映亮了屋子,驱散了如夜一样凝沉的黑暗。想起方才屋内发出的声响,婢子下意识朝屏风后的大床看去。

微弱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背对着外侧熟睡着,许是肌肤太过滑腻,锦被微微下滑,露出一角香肩,而那白皙的肩膀上,此刻布满了痕迹。

帷幔被人放下,遮住了帐中春光,婢子迎上男子不怒自威、锐利慑人的目光,心头跳了跳,低头不敢再看。

只是,从那地上散落的衣物来看,也能想象得出方才屋内的情形有多火热激烈。

男人起身清理干净,穿戴整齐,便要离去,好像方才揪著女子不放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显得十分冰冷无情。

不过在迈步踏出屋子的那一刻,他脚步又顿住,回过头朝床榻上的那道被床幔遮掩的身影看去。

方才两人缠绵时,屋内漆黑一片,他仅凭本能行事,不曾看清她的模样。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那上面躺着的是他的新婚妻子。

“世子,时辰已至,该出发进宫了。”外头传来随从刻意压低的催促声。

想起她方才被他颠来倒去折腾了许久,又是初次,男子朝婢子道:“动作轻些,莫吵醒了世子妃,让她继续睡着”。

帘子掀开,从屋内走出一道挺拔如松,魁岸却又彬雅的身影。

檐下灯笼的光映亮了他的眉眼,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方,五官深邃英挺,这是足以让京都少女为之倾慕的容颜,只是他眉目间仿佛结了霜,让人下意识觉得不好亲近。

男人正是宁亲王府世子、执掌京都十万玄甲军的威远将军——姬陵川。

一夜未眠,姬陵川却并未觉得疲惫,反而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他宽肩窄腰,从后方看与京都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别无二致,唯有熟悉他的人知晓他那衣料下的身躯是如何的健硕有力。

不是姬陵川当真如此无情,把人折腾惨了头也不回便走。

只是卯时已至,他需得即刻赶进宫里上朝面圣。放纵自己沉溺至此时,于他而言已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出了宁亲王府,姬陵川登上随从早已备好的轿子,便朝着宫里去了。

而在他离去之后没多久,宜湘阁内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

宋意欢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她梦见自己不知羞耻地纠缠着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不放,双手紧紧攀著对方的颈脖,像紧紧攀缠篱笆的藤蔓。

而对方有力的手臂拖着她细软的腰肢,不知疲倦地,极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教她知晓何为极乐。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记得他手臂上的青筋,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他下巴那滴悬而未落的汗珠。

醒来后,她只觉得脑袋剧痛无比,似是被人用斧头劈开了一般。

扶著剧痛不已的头,宋意欢试图撑坐起身,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气。

低下头一看,看清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她瞳孔缩了缩,心跳都停了半拍。

这是——

不及她反应过来,只听一声惊响,房门忽地被人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从外头闯了进来,一道灰色身影进屋后更是直奔宋意欢,将宋意欢硬生生从被褥间拉扯下来,往地上用力一推,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宋意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亏得世子妃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却恬不知耻地换上世子妃的衣服,扮成世子妃的样子,爬上世子的床勾引世子,你心中还有礼义廉耻吗?!”

宋意欢抬起头,发现一个嬷嬷正指著自己破口大骂,嬷嬷身后站着的竟是她的嫡姐,宁亲王府世子妃宋南歆!


宋意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果然在院子里看到了宋南歆身边的大丫鬟白芷。

白芷极为冷淡地说道:“四小姐,世子妃有请。”她下巴微扬,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对宋意欢的轻蔑与鄙夷。

面对这些目光,身为侯府庶女的宋意欢早就习惯了。

她和弟弟宋意轩都是定安侯府柔姨娘所生。

柔姨娘原是定安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在老夫人病重时与喝醉了的定安侯有了肌肤之亲,因此而成为了定安侯的女人,被永远留在了侯府,而老夫人也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没多久后就撒手离开了人世。

尽管老夫人离世时柔姨娘已经怀上了宋意欢,可侯府并不待见柔姨娘,更不欢迎宋意欢和宋意轩的到来。

只因为他们都认为柔姨娘是担心老夫人死后在侯府没有了依仗,所以才爬上了定安侯的床,是个不安分的背主的狐媚子。

而宋老夫人的死,和她逃不开关系。

狐媚子生下的小狐媚子,自然骨子里都流淌著天生就会勾引男人的血。

她从小到大就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鄙夷,侯府就连下人都能随意欺辱苛待她。

只有宋意欢知道,她的娘亲柔姨娘这一生有多苦。

柔姨娘本来还有一个月便能离开侯府,与未婚夫婿成婚,做一对逍遥快乐的寻常夫妻了。可这一切都被定安侯给毁了。

那个男人因为看上了柔姨娘,不顾正在病重的老夫人,当着老夫人的面将柔姨娘的清白给毁了,这才是加速老夫人死亡真正的原因。

可世人不会认为这是定安侯的错,只会将一切罪名都推给人微言轻的柔姨娘,让她一个弱女子承受千夫所指的骂名。

曾经她以为长姐是侯府里对她最好的人,不像其他人那样鄙夷她疏远她,还给她送衣服送吃的送首饰,对待她像其他姐妹那般公平,带着她去结识京都里的其他贵女。

在历经了昨夜的荒唐之后,她才惊觉原来之前的一切不过只是假象,长姐对她好,是为了维持住侯府嫡女的脸面留下一个友爱姐妹的好名声。

她之于长姐,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昔日长姐对她的好,如今全成了她必须要偿还的恩德。

命运是如此可笑,没想到她如今竟也步上了娘亲的后尘,被迫委身给了一个毫无交集的男人。

她也……明明只需要再等一个月,再等一个月就好了。

按下内心的苦涩,宋意欢迫使自己忘却这一切。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答应了长姐,她便会好好“偿还”长姐昔日之情。

待她生下孩子后,定要带着轩儿远离京都,寻个无人认得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来到宜湘阁,白芷守在门外只让宋意欢一人进去,踏进屋内,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想起那一场荒唐,宋意欢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的容貌本就长得娇艳柔媚,苍白的脸色却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弱不禁风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不过这些落在宋南歆眼中却显得刺眼极了,尤其是宋意欢换了一套鹅黄色的衣裙,与宋南歆今日穿的相差无几,更是催化了宋南歆心中的妒恨与怒火。

“碰”地一声,宋南歆用力拍了桌子:“宋意欢,你摆出这副矫情委屈的模样给谁看?让你侍奉世子是你的殊荣,你要知晓以你的出身,就算是给世子做妾都不配的!我劝你好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做好你分内之事,否则就别怪我将你勾引姐夫的丑事公之于众了!”

宋意欢脑袋有些晕,听着这些心底只觉得烦躁,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姐姐找我来,便是为了说这些吗?”

宋南歆满腔的怒意在宋意欢这里碰了壁,一口气堵在喉头不上不下。想起自己暂时还需要这个妹妹替她承欢怀孕,宋南歆只得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你方才出府做什么?万一在府外碰到了世子,被他看出了端倪可如何是好?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待在你的院子里不要乱跑?”

宋意欢认真解释道:“轩儿的药没了,我只是去医馆抓药的。我出门时特地挑了小道,还选了一家较为冷清的医馆,绝不会轻易就碰上世子,姐姐放心就是。”

听她这么说,宋南歆语气瞬间缓和了许多:“抓药这种小事派婢女去就是了,何须你亲自去?我说了只要你答应我,今后轩儿的药便由我来负责,我也会请更好的大夫治好他的心疾,你这是信不过我不成?”

宋意欢顿了顿,道:“自然是信得过姐姐的,只是昔日都是我自己去医馆抓药,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

想起宋意欢和宋意轩身边就一个婢女,宋南歆挑眉:“轩儿这病需得仔细看顾,你院里只春杏一个丫头怕是忙不过来,今后便让茯苓到你身边服侍,为你分忧。”

茯苓是宋南歆从侯府带来的陪嫁丫鬟之一,自小就跟在宋南歆身边,对宋南歆很是忠诚。

宋意欢心知肚明,长姐将茯苓拨给她,为的压根不是什么照顾,而是监视。

自此,她的动作言行全都在长姐的掌控之下,就连轩儿的性命也被长姐牢牢捏在掌心。

深呼吸一口气,宋意欢低头回道:“多谢姐姐。”

“总而言之,下次记得,不论你要去哪里,都要事先告知我,得到了我的准许方可出门,更不许在府中乱走,以免冲撞到了亲王和亲王妃,更要小心莫要让世子看出什么端倪。”宋南歆又叮嘱。

得不到宋意欢的回答,她不满地加重了语气:“可记住了?”

宋意欢借助桌子稳住虚软的身子,低声道:“记住了。”

看着这个貌美如花的庶妹如同奴婢一般顺从她,宋南歆心中得意,气也消了,目光落在随手摆放在桌上的账本,宋南歆眼睛一亮,拉过宋意欢的手,笑道:

“意欢,你别怪姐姐方才冲你发火,姐姐也是一时半会寻不到你的人,这才着急的。你知道我从小就疼你,方才的气话你莫往心里去。我叫你过来,确实是有事。我记得你九章算术学得不错,你瞧瞧这些账本,可能找出什么不妥之处?”

宋意欢听到“账本”二字,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神智清明了几分,立即回绝。

“姐姐,这是宁亲王府的账本,我不过一个外人,这不妥。”


因着今日是十五,要出门去往观音庙上香,宋意欢赶在时辰前换好衣裳,戴上帷帽,牵着宋意轩从宁亲王府侧门而出。

宁亲王府门外,一早便停了四辆马车。

最前方的马车乃是四匹马牵拉的宝顶飞檐香檀木马车,车身宽敞得足以坐下五六人,稍后的那辆稍微小了些,仅能坐下两三人,但也是宝顶飞檐,香檀木为基。

再之后的两辆马车就没前头那两辆这么显眼了,不过马车的材质和牵拉的马儿也都是上等货色。

宋意轩从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场面,“哇”地惊叹出声。

宋意欢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便牵着他,站在最末尾那辆马车旁安静等待着。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宁亲王妃那爽朗的笑声,片刻后,只见宁亲王妃被姬陵川和宋南歆搀扶著从王府大门走出来。

“你呀你呀,真会逗我开心。还以为你是个性子闷的,倒是没想到也有几分幽默。”宁亲王妃拉着宋南歆的手笑道,在下人的指引下朝最前方的那辆马车走去。

宋意欢微微收紧了握住弟弟的手,正在心中想着要不要上前行礼时,宁亲王妃停下脚步,朝她所在的地方看来。

“这是……”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锐利的视线。

隔着帷帽的轻纱,宋意欢看到姬陵川正对着她这个方向,心脏用力跳了跳,宋意欢连忙垂眸避开了姬陵川的打量。

在宁亲王妃身旁的宋南歆自然也发现了宋意欢姐弟二人,目光在落在宋意欢身上时,她脸上笑容忽地顿住。

宋意欢今日所穿的衣裳不是她前日送出去的那一件!

而又因为戴着帷帽,宋意欢的发间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这让她之前设想的计划落了空!

宋南歆压住心中恼怒的情绪,对宁亲王妃道:“母妃,前日儿媳与您提过,十五想带着庶弟庶妹一同前往观音庙祈福的,您答应过了的。”

宁亲王妃确实把这一茬给忘了,她道:“是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长姐提起自己,宋意欢牵着弟弟朝前走去,在距离宁亲王妃大致五步远的位置停下,福身规规矩矩地行礼:“定安侯府宋意欢,向亲王妃请安。”

宋意轩有模有样的拱手作揖:“定安侯府宋意轩,见过观音娘娘,给观音娘娘请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宁亲王妃直接“噗嗤”笑出声来,手指轻点宋意轩笑道:“你这小不点嘴巴倒是甜,不过,我可当不起观音娘娘这个称呼。小子,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宁亲王妃虽没有指明,但众人都知道她暗指宋意欢为了讨好她让弟弟来讨好她。

其他人也掩着唇笑了起来,看着宋意欢和宋意轩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鄙夷。

听说世子妃娘娘的庶弟庶妹出身不好,生母是个婢子,果然眼界也和婢子那般短浅。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亲王妃最不喜欢油嘴滑舌之人了。

宋意欢也没想到弟弟随口一句话会引来这么大反应,她握紧了弟弟的手,屈膝正要道歉,宋意轩却扬声道:“无人教我,是我自己这般想,便这般说的。”

他不过四岁,说话倒是条理清晰口舌利索,看上去很是聪慧。宁亲王妃起了一丝好奇,便问:“哦?那你为何觉得我是观音娘娘?”

宋意轩认真道:“轩儿身子不好,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去过观音庙。四姐姐说,去了观音庙,观音娘娘便会保佑轩儿身体康健,平安长大。可是没有您,轩儿也不能去观音庙,在轩儿眼中,您和观音娘娘一样心地善良,所以您也是观音娘娘。”

宁亲王妃一脸惊讶,反复打量了宋意轩。发现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极为明亮,望着她时没有畏缩也没有讨好,只有真诚,对他彻底改了观。

她一开始确实觉得像宋意轩这般大的孩子,是不会说出什么“观音娘娘”的,定是有人故意教导,打算借这孩子讨好她。不过如今看来,应当是她与这小子有些缘分。

她笑着朝宋意轩招招手:“小子,你来。”

宋意轩抬头看了看宋意欢,宋意欢松开了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推:“去吧。”

宋意轩迈开小短腿朝宁亲王妃走去,宁亲王妃朝身侧的嬷嬷伸出手,嬷嬷立即会意地将一块金锁放在她手心,宁亲王妃将那金锁挂在了宋意轩脖子上,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

“这个金锁送你了,观音娘娘定会保佑你平安健康长大的。”

宋意轩看了看脖子上的金锁,抬起头来朝宁亲王妃绽开笑容:“多谢观音娘娘,轩儿到了观音庙,也会替您多磕几个头的。”

宁亲王妃笑得更是开怀了,对宋南歆道:“世子妃,你这弟弟可真是个妙人儿啊。早知他这么有趣,你该带他到我这来与我作伴才是。”

宋南歆看着这一幕,暗暗咬著牙。她今日本来是打算让宁亲王妃对这姐弟二人印象再跌几度,没想到反而让这病鬼入了宁亲王妃的眼,早知道就不该提议让他们也跟着去观音庙了。

偏生她还要装作一副高兴的模样,扶住宋意轩的肩膀,笑道:“多谢母妃关心轩儿,能收到母妃的祝福和金锁,是轩儿他的福气。”

姬陵川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宋意欢身上。

从他们出现开始,她从始至终的表现都显得十分沉静,见礼时没有开口讨好,弟弟受了赏赐,也没有要表现自己的打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样的人,会偷取姐姐的物品,在宴会上到处勾搭宾客么?

姬陵川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宋意欢感到浑身不自在。她察觉到他在打量着她,那目光丝毫没有男子对女子的关注,而是带着几分审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宋意欢微微低下头,借着帷帽,好让那目光不那么直白。

待宋意轩回到身边,她牵住了弟弟的手,朝宁亲王妃再次福了福身子,随后便牵着弟弟转身朝最后那辆马车走去,身上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终于消失不见,宋意欢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茯苓是大姐姐送给姐姐的婢女,茯苓知道了便等于大姐姐知道了,虽然大姐姐对他们很好,可是大姐姐是讨人厌的宋南哲的亲姐姐,他心中还是不想要大姐姐知道的。

用力点了点头,宋意轩为自己拥有了一个秘密而开心。

“叩叩叩”

宋意欢耳边突然听到了三声轻响。

她警醒地起身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并没有任何人影。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在汀兰苑的门外地面上看到了两个棕色的小瓷瓶躺在了一张眼熟的手帕上。

这是……

她蹲下身拾起帕子和小瓷瓶。

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冲鼻而来。

因弟弟生病,宋意欢常常去抓药,她从香味中辨认出这药的功效,再加上那张帕子,便知道是谁将这伤药送来的。

姬陵川。

片刻后,春杏带着纱布回到院子里,皱着脸朝宋意欢道:“小姐,伤药已经……”

看到宋意欢手中的伤药,她瞪大了眼,宋意欢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便会意的闭上了嘴。

茯苓这时也正好打了一盆清水回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和春杏一起帮着宋意欢为宋意轩上药。

用清水处理掉宋意轩伤口上的泥沙,宋意欢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宋意轩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忍耐,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让宋意欢无比心疼。

她佯作生气地说道:“这下伤的可不算轻,你可得记住了,下次身旁没有人在,不可以随意乱跑,知道了么?”

她还感到后怕,害怕在她不在的时候,轩儿被人给捉了去,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以此来要挟她。

宋意轩抱住她的手臂蹭了蹭,软声道:“轩儿知道错啦,四姐姐别生气。”

看到他这副模样,宋意欢心尖儿一软,不由得将弟弟抱紧了,喃喃道:

“轩儿,你一定要紧跟着我。我们姐弟二人永远也不分开。”

得知定安侯夫人就在宁亲王府,宋意欢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让春杏将宋意轩带进屋内把门关上,自己则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坐在院中等著。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汀兰苑就迎来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个客人。

定安侯夫人带着下人一句通报也没说,竟这样闯进了汀兰苑里,朝着主屋走去:“宋意轩那小子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宋意欢面色一变,当即上前张开双手拦住她:“娘亲,你有什么话,同意欢说就好了,轩儿他还小!”

“和你说?”

定安侯夫人止住脚步,冷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拉到面前。

“好啊,那我们就来说道说道你的婚事吧。”

打量着她这张和柔姨娘有着八分相似的娇媚勾人的脸,定安侯夫人冷冷地道:

“瞧瞧,多么惹人怜惜的一张脸啊,难怪武二爷他对你念念不忘,非要收你做妾呢。”

武家是世家大族,在京都权势不小,不仅在宫中有个贵妃,武家大爷在朝中也担任要职,但这武二爷却是个混不吝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后院还收了七房小妾,被他看上不是什么好事。

宋意欢在侯府不受宠,定安侯夫人巴不得早点将她嫁出去,又怎么会在意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渣呢?

可这门婚事,对于宋意欢来说,足以毁了她的后半生!

“听着,宋意欢。”定安侯夫人在宋意欢的耳边道。


姬陵川见状不对,上前挡在宋意轩面前,按住宋南哲的肩膀,喝道:“住手!”

他的手掌带着力道,将宋南哲按在原地不得动弹,但宋南哲嘴上仍旧不依不饶,指著张开嘴大口喘气的宋意轩怒道:

“你又在这里装可怜!你姐姐是不要脸的狐媚子,你就是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呸!”

小小的孩子口中说出却是如此伤人的话语,姬陵川眉头紧锁,呵斥道:“够了,住口!”

他沉着一张脸时活像一个阎王,宋南哲被他的神情吓得闭上了嘴。

姬陵川冷冷看着他,道:“浮舟,将定安侯世子还有其他人送回松鹤堂。将发生在这里的事,还有定安侯世子方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一句转述给王妃知晓。”

一听说要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宁亲王妃,宋南哲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大祸了。

他下意识想辩解,在接触到姬陵川的表情后又生生吞了回去,最后不情不愿的跟随浮舟离去,临走前还恶狠狠瞪了宋意轩一眼,认为一切都是因宋意轩而起。

姬陵川没有错过宋南哲那怨毒的目光,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几分。

他本来以为定安侯府的这位小世子不过是年纪小顽皮了些,如今看来,倒像是本性如此,且从未受到任何管束。

待浮舟带着人走远后,姬陵川蹲下身将宋意轩抱起来,道:“莫怕,我送你去看大夫。”

衣领被人揪住,怀中响起孩童十分稚嫩的嗓音:“不要、不要大夫,轩儿不想四姐姐担心。”

姬陵川低下头,便对上了宋意轩那双大而清澈的双眼,脚步便就这样停了下来。宋意轩颤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小声道:“轩儿、轩儿有药。”

姬陵川调转了脚步,抱着宋意轩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怀中的孩童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轻飘飘的,仿佛就像是一张纸片。姬陵川就连将他放下来时都是万分小心,生怕会将他伤到。

从宋意轩手中取走那个纸包,他展开来,发现里面是切好的参片。宋意轩含下参片后,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他仰着头,看向姬陵川,小声道:“谢谢姐夫。”

乖巧又可怜。

姬陵川垂眸打量着眼前的小孩儿。孩子的脸只有他的巴掌那么大,脸色苍白,嘴唇透著不寻常的紫,但却长得十分漂亮,眉目间可以寻到几分姐姐宋意欢样子。

心蓦地便柔软了下来,姬陵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他在侯府里,也常常这样?”

肆意动手,肆意辱骂?

宋意轩嘴唇动了动,避开姬陵川的目光,说道:“我是哥哥,我要让著弟弟的。”

那就是了。

姬陵川自小便没有兄弟姐妹,唯有一个堂弟便是当今天子姬子桓,他与姬子桓自小便极好,两人相互扶持,相互依赖,他无法理解宋南哲对宋意轩的敌意。

既是兄弟,难道不该相互扶持,兄友弟恭么?

“姐夫。”宋意轩唤道,他小心翼翼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四姐姐?轩儿,轩儿不想让四姐姐难过。”

姬陵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让宋意欢知道,视线下移,他朝小孩蹭破的手肘和受了伤的手掌看去,道:“恐怕瞒不住。”

宋意轩笑着说道:“只要说是轩儿不小心摔的就好了。”

姬陵川正斟酌著,耳畔就听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呼唤声:“轩儿?轩儿?你在哪里?”


脑海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那表里不一的女人蛊惑,扣著怀中的人,姬陵川失控地向她索取著一切。

可他怕是真的疯了。

四周无比昏暗,可那带着颤儿的啜泣,那软媚的哀求,还有那阵阵沁人心脾的杏花香,越发的让脑海中的那张面孔变得更清晰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划过怀中人的腰身。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张宛如芙蓉花一样的娇颜会用着什么样的神情在他身下,

辗转承欢。

待一切终于止歇,姬陵川气息平复,理智也陡然回笼。

他发现怀中人儿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像是气得狠了。

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肩膀,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她躲了过去。

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难以言喻的愧疚与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姬陵川翻坐起身,抬手揉按著眉心,发出一声沉沉的喘息。

“抱歉,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听到他的道歉,宋意欢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情事带给她的只有被迫承受和疼痛,她身上如今几乎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此时她也没有任何心情再去伪装长姐敷衍他。

“宋意欢——”

他忽地将这个名字叫出口来。

宋意欢浑身一僵,手指用力抓紧了身侧的锦被,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么?

他会不会抽出长剑,一剑将她的身体扎出一个窟窿,送她归西?

她甚至已经在想着要如何才能瞒得住轩儿,不让轩儿的心脏受到任何打击。

“你那个庶妹。”

谁知,姬陵川话锋一转,声音沙哑得不行。

“她已不适合再留在宁亲王府。明日,你便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回侯府。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现在王府中。”

说完,姬陵川起身披上衣服缠好腰带,便打算离去。

可往前走了两步,他忽地又停了下来,似是做了一个十分为难的决定:“罢了,无需送她走。就让她继续留在王府。”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宋意欢撑着酸疼的手臂坐直起身,脸上有着明显的错愕。

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方才仍是将她当成了长姐?

提到她的名字只是想要与“长姐”决定她的去留?

她知道以姬陵川的性子,若得知她有所图谋,定是容不下她的,也丝毫不意外他想要将她和轩儿送走。

可他为何转瞬间又改了主意,打算让她和轩儿继续留在王府呢?

宋意欢坐在原地,脸色几番变换,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身上又出了一身薄汗。

这时婢女和婆子们也陆续进了屋,拿着热水伺候宋意欢净身。

明亮的光线下,白芷看到宋意欢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方才她都承受了男人怎样的摧残。

宋意欢一心思索著姬陵川反复无常的缘由,没有注意到白芷的打量,穿戴整齐后,便被人送到了后方的耳房。

宋南歆担心又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她丝毫不敢入睡,看到宋意欢一脸平静的走进来,宋南歆满脸错愣:“世子离开了?”

宋意欢身上极不舒服,神色便也有些冷淡,点头应了一声:“是。”

“今日这么早?”宋南歆皱着眉,心中不由有些着急,抓着宋意欢的手质问:“是不是你在床上没有好好表现,惹了世子厌弃?”



“嬷嬷,他这般心狠绝情,你说他要是得知我对他设了局,会不会也一剑刺死我?”

赵嬷嬷深深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世子妃多虑了,爬上世子床的是四小姐,世子便是要杀,那也是杀四小姐,与世子妃没有半点关系。”

在赵嬷嬷的提醒下,宋南歆立即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对,一切都是宋意欢这小蹄子做的,与我无关。”

回过神来,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笑了起来:

“多亏了那倒霉的贱婢,有了这事,我看宋意欢往后还敢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也该让她知晓,除了好好听我的话,帮着我早日生下孩子,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蓉芝被人拖下去后,带到了杂院行杖刑。

而行刑的地方距离宋意欢和宋意轩居住的汀兰苑并不远。

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击打在蓉芝单薄的身子上,她痛得发出令人心悸的哀嚎。那声音划破黑夜,被风带到了汀兰苑。

宋意轩吓得面色发白,跑到宋意欢屋中紧紧抱着宋意欢的腰不放,身子瑟瑟发抖。

宋意欢捂著弟弟的耳朵,叫来春杏,道:“去打听打听,外头这是在做什么?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何时能止歇?”

春杏应了声便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宋意欢问道:“如何?”

春杏叹息一声:“听说是王妃身边的一个丫头试图爬上世子的床,想与世子春风一度,却被世子一剑刺伤。王妃下令打她二十大板,然后逐出府去。”

宋意欢心脏沉沉一跳,明明是夏日,却感觉身子似是坠入冰窟一般,冷得指尖有些发疼。

要是那日她没有及时和长姐对换,等着她的,怕是也只有一死吧?

春杏没有看出她神情有异,在她身侧坐下来,兀自说道:“看来之前对于世子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对于那些心怀不轨,试图靠近他的女子,他都不会手下留情。哪像侯爷,哼。”

姬陵川和定安侯确实是两个极端。

姬陵川洁身自好,对于除了妻子以外的女子不假辞色。

而定安侯,只要是他看上的,花尽了手段也要得到,得到了之后却又不知珍惜,没多久便玩腻了,留下可怜的女子带着孩子在侯府艰难求生。

凄厉的哀嚎声没一会儿就止歇了,宋意欢知道,那位婢女应当是打完了板子,被赶出了宁亲王府。

恍惚间,宋意欢似乎从那女子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姬陵川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他日待事情败露,她会不会也落得和那婢子一样的下场,被他一剑割破喉咙呢?

光是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总感觉有一把剑悬在自己头顶,随时都会斩落下来。

宋意欢垂下眼看向怀中已经睡着的宋意轩,用力咬了咬唇。

她知道,她不该再继续留在宁亲王府,该寻个时机带着轩儿悄然离去。

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如何能与偌大的亲王府和侯府抗衡?

只怕他们还没跑出京都范围之内,就会被人给抓起来,那样的话等待他们的同样也是一死。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轩儿,往后她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只有活下来,才有挣脱一切的希望。

这一夜,宋意欢睁著双眼,望着头顶的床帐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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