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是由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陈庆赵崇,其中内容简介:感觉。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
《全文章节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本官去方便下,尔等不可懈怠。”
陈庆一泡尿憋了小半天,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周围开掘泥土的时候,挖出了不少深沟和大坑。
他找了个平缓的斜坡,下到底部,迅速的解下裤子。
哗哗哗——
“舒坦。”
“咦?”
水快放完了,陈庆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
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
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
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
“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
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但转念一想,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哪里来的女人。
他提上裤子,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
“咳咳。”
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垂下头粗着嗓子说:“兄台,你也来撒尿啊。”
“卧槽!”
陈庆走到近处后,直接懵逼了。
再一听对方说的话,脑子瞬间懵上加懵。
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跟我说什么‘兄台’?
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
“兄台,我也去方便一下。”
相里菱面皮发麻,强忍着尴尬和羞臊,试图佯装无事,从他的身边过去。
“等等!”
陈庆突然伸出了手,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相里菱动如脱兔,猛地后跃一步,足足有两米多远。
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恶,警惕的盯着陈庆。
“我……”
“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几下,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
相里菱惊疑不定,下意识问道:“车灯是什么?”
“车灯就是……”
陈庆暗笑不止。
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阳,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
“太阳,车灯,可以相通的嘛。”
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强忍着笑意说道。
“哼。”
“陈中侯,别装了。”
“民女相里菱,今日有事前来讨教。”
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
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相里菱,好名字!”
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
我穿越过来好几年,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
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要不是陈庆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
“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
陈庆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里,不是相。”
“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如何当得左中侯?”
相里菱气愤的说道。
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至今才是个大匠。
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现在却当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相里菱抬起头,语气清脆的说:“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
“陈庆,我且问你,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却反被陛下怪罪,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清冽的冷光,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
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一连数日,朝中风平浪静。
嬴政和大臣们似乎暂时失去了对陈庆的兴趣,不再关注他的动静。
陈庆也乐得清闲。
随着工程的正式展开,人手逐渐入不敷出。
赵崇又从别的地方调来匠工两百、民夫五百。
连他都不由替陈庆捏了把汗。
如此劳师动众,靡费钱粮无数,要是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恐怕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始皇帝心头之恨。
至于当事人自己……
“你在那里探头探脑做什么?”
“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陈庆盘腿坐在草棚下,冲着水工招招手。
“枣子要吃吗?还是吃块萝卜?”
他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新鲜的时令瓜果。
有些是野地里采的,有些是跟赵崇借钱买的。
众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披星戴月才回,心弦时刻紧绷着,生怕耽误了工期被全家连坐。
陈庆倒好,简直如春游一般舒适闲逸。
“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工小心翼翼地说道。
“讲!”
“跟我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当同心协力。”
陈庆大咧咧的说。
水工满头黑线。
又来了!
我可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小人是想,大人要做的水车既然是靠水力来驱动,那势必水大则疾,水小则缓。”
“若是赶上汛期水流湍急,恐怕会对水车造成损害。”
陈庆郑重地点点头:“你说该如何?”
“小人觉得,何不在开挖的沟渠上加一道闸门。”
“虽然会耗费一些人工物料,但是如此一来水流的轻重缓急,都可以靠闸门来控制……”
他的话还没完,陈庆就兴奋地站起来。
“妙啊!”
“你特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陈庆重重地拍着水工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去做!物料我去找赵大人支领,你尽管放手去干!”
“诺。”
水工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被人夸奖了,当然会高兴。
然而夸奖他的人陈庆……
岂不是说自己和谋逆要犯走得更近了?
他苦笑连连,转身下了河滩呼喝着让民夫调整施工。
“大人!大人!”
“你要的模型小的做出来了!”
“小的终于做出来了呀!”
木工欣喜若狂,捧着一方木托盘飞快地朝着草棚跑来。
“做好了?”
陈庆登时一惊一喜。
铜铁铺子的匠工经过几年的磨合,对他的意图领悟的还算透彻。
可赵崇派来的木工、石工就不一样了。
有些词汇或者字眼他们听都听不明白,办事效率自然大打折扣。
这位木工就是陈庆认定的‘榆木疙瘩脑袋’之一。
“大人请看。”
“小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制成了此物。”
“若有差错,小人回去改正。”
木工躬着身子,把托盘高高举起。
“我看看。”
陈庆打眼一瞅,就觉得这玩意儿像模像样。
在后世建个水力磨坊,但凡有点动手能力的,哪怕不请人自己DIY都能做的出来。
但是在大秦朝,这却实实在在是个大工程。
为了防止出现差错,陈庆特意命令木工制造了这个等比例模型。
“水车,转轴,这是青铜转盘。”
“上面是碾盘,中间有孔,让转盘和石磨通过插销固定在一起。”
“哦,中间的转向齿轮你也弄好了呀。”
这架模型制造的精巧无比,细节十分考究。
一开始陈庆的想法是,以水力驱动转轴,上置转盘。
整个传动机构的样子大致是‘ㄱ’型,带动下方的石磨运转。
可工匠们第二天却找他说,此物‘威力巨大’,恐伤人命。
然后提出了‘ㅢ’型的方案。
把主轴、齿轮、转盘全部放在了地板以下。
只要提前预留出空间,将来维修也不算麻烦。
而且还能解决上料不便的问题。
转盘在上方,那进料口就要设置的很高,人力搬运起来十分费力。
但如果只有一人高,那就方便多了。
陈庆顿时喜出望外,让工匠们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实施。
赵崇听到木工的喊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模型:“这就是水车?”
看起来并不算多复杂,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走走走,咱们去实验一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陈庆宝贝一般捧着模型,回头喊道:“麻烦赵统领打一桶水来。”
“哦。”
赵崇并没有觉得意外。
陈庆是他这辈子见过胆子最大的人,使唤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渐渐也就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庆自己动手,用木棍划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
木工小心翼翼地把模型摆放好,让水车立于渠道正中。
“准备好了没有?”
“好……好了。”
“赵统领,倒水!”
陈庆一声令下,清澈的渭河水哗哗倒入了渠中,激起白花花的泡沫。
木工大气都不敢出,死死按住模型的底座,目不转睛的盯着蔓延的水流。
终于……
在水流的冲击下,那架小小的水车轻轻晃了两下,然后飞快地转动起来。
转轴随之而动,带着末端的齿轮徐徐旋转。
它的轮齿细长,恰好卡在与之垂直的转盘齿槽之间。
这样转轴上的齿轮每转一下,它的轮齿都会拨动转盘也跟着转一下。
碾盘之上,小小的石磨也跟着转了起来。
“转起来了!”
“转啦转啦!”
“成了成了!”
陈庆和木工大呼小叫,在原地又蹦又跳。
赵崇一脸震惊之色,他不敢相信经过如此简单的转化,水流居然推动着石磨就转了起来。
“你特娘的也是个人才!”
“我大秦个个都是人才,哈哈哈!”
陈庆兴奋的仰天狂笑。
他一直以宠辱不惊,生死看淡的模样示人,但心里何尝没有巨大的压力呢?
水车造不成,就没办法向嬴政证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非但自己要死,跟随他的手下全部都要死。
而且未来李斯和赵高谋反的事情说不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
大秦的命运,将再度如史书所载那般二世而亡。
‘来都来了,总要干点什么吧。’
‘哪怕真的要死,我也要留下点东西。’
陈庆目光灼灼的盯着旋转的水车,心中的意念更加坚定。
朝阳初升。
咸阳城内车马不绝,热闹非凡。
绵延不绝的辎重车辆从内府库中载着满满的木料、粮草、以及各种工具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在街道上排成了一条长龙。
李斯上朝的路上恰好遇见,心头不由升起了疑惑。
“你去打听打听,这支车队是往哪里去的。”
“诺。”
不多时,跟班回来禀报:“相爷,打听清楚了,是赵统领去内库支领的物资。共计羊十只、上等杉木五十根、铜铁料三百斤。粮草杂项若干,统共够一百人食用三日之需。”
李斯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赵崇糊涂!”
“大秦律:非有爵者,不得饮酒食肉。”
“他要十只羊干什么?总不能是自己吃的吧!”
李斯一直十分关心陈庆的动向。
因此昨晚铜铁铺子的工匠被放出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联想起最近几天赵崇形影不离的和陈庆待在一起,李斯就知道很可能是陈庆所为。
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庆要造大秦的反,陛下非但不杀他,还与他羊肉吃。
这些物料,足抵得上千户人家缴纳的税赋。
虽然不知道陈庆到底要干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斯不由再次起了杀心。
这个陈庆必须及早铲除!
多留一日,大秦便被他多祸害一分!
“驾车,速去宫内!”
李斯一声喝令,马车朝着咸阳宫加速行去。
——
咸阳城外,渭河水边。
石滩上民夫和工匠忙得热火朝天。
陈庆同样忙,同样热火朝天。
一间简陋的草棚下,浓烟滚滚。
陈庆趴在地上,不断鼓着腮帮子往木炭的缝隙里吹气。
在他的努力下,橘黄色的火苗终于窜了起来。
“着了着了。”
“李乙,羊杀好了没有?”
陈庆着急地催促道。
“东家,好了。”
李乙从河边拎着一只冲洗干净的现杀活羊,快步走来。
“快点架起来,今天我给你们做烤全羊!”
陈庆美滋滋地说道。
李乙小心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赵崇,这才找来木棍把它串好,搭好架子放在炭火上。
“东家,小的先去忙了。”
陈庆敢当着大秦士兵的面吃羊,他可没这个胆子。
秦朝生产力不发达,寻常百姓家半年见不到荤腥都是常事。
在被陈庆收留之前,他整整十八年的人生里,一次羊肉都没吃过。
正是因为陈庆待他们恩重如山,所以工匠们才愿意冒着腰斩弃市的风险,为其打造刀兵和甲胄。
“赵统领,借剑一用。”
“羊肉太厚了,不切开熟得慢,里面也进不去味道。”
陈庆一边扇火,一边急吼吼的说道。
“哼。”
赵崇板着脸扭过头去。
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勃然大怒。
武者的剑士用来杀人的,怎么可以拿来切羊肉!
但是陈庆荒唐无稽的事情干的多了,赵崇也习以为常。
昨夜他就想向皇帝检举此事,可转念一想陛下都说了,物料要供应充足不得短缺,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十只羊而已,大秦出得起。
“找把小刀给他。”
赵崇不耐烦地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
浓郁的烤肉香气从草棚中散发出来,随着清晨的微风四处飘散。
周围的铁鹰剑士不停吞咽着口水,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
石滩上干活的工匠和民夫更不用说了,脑袋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时不时就转头看向陈庆这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外表金黄,油亮润泽的烤全羊。
“可惜没有孜然,要不然那味道才叫绝。”
陈庆满心欢喜,看到赵崇离得远远的,招了招手:“赵统领,羊肉烤好了,你快过来尝尝。”
“我……”
赵崇刚要拒绝,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真香!
早上支领物资的时候,陈庆特意问有没有什么油料。
内库里的猪油、牛油、羊油他统统看不上,最后没办法,从太医院找了瓶核桃油给他。
先秦时期油料匮乏,这一小瓶核桃油价值极为高昂,相当于等体积的黄金!
赵崇原本以为是用来制造水车的,就交给了他。
万万没想到,陈庆居然拿来烤全羊!
看着他一刷又一刷的往上抹,赵崇心疼得几欲滴血。
皇帝都不敢这么造啊!
你特娘的真当陛下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赵统领,快快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庆切下了半条羊腿,冲着对方晃了晃。
几经犹豫之后,赵崇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他不断安慰自己,我是在为陛下分忧。
核桃油用都用了,若是一口不吃,那岂不是全便宜了外人?
“给。”
陈庆笑容灿烂,站起来把羊腿递给他。
赵崇先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鲜!
香!
滑,嫩!
赵崇差点把舌头都吞了下去,脸上浮现出无比满足的神色。
平时吃的羊肉口感发柴,发硬,远比不上陈庆烤炙的味道。
就差在这核桃油上!
“大家伙别站着啦,来,见者有份。”
陈庆自己吃了一大口,然后朝着周围的铁鹰剑士招呼道。
“赵统领,你说句话呀。”
“羊还有好几只,吃完了我再烤就是了。”
反正吃的不是自己的,陈庆非常大方。
赵崇短暂的犹豫了下。
“都来取一块,自己动手。”
“诺!”
“诺!”
铁鹰剑士一边吞着哈喇子,一边飞快的朝草棚跑来。
也不用别人催促,一帮如狼似虎的军汉们就把烤羊团团围住。
七零八落的切完后,只剩下一副带着零星碎肉的骨架。
赵崇面色尴尬。
你们这帮畜生,怎么比我吃得还多!
不是说了每人一口吗?
“肉都没啦。”
陈庆惋惜的摇摇头,冲着工地上喊道:“李乙,你把羊骨拎回去,给大家分了吧。”
这可不是物资充裕的后世。
陈庆的行为绝对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果然,李乙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东家,这羊怕是不好分。”
“要不拿去煮一锅汤,中午大家每人喝碗汤?”
陈庆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嗯,就按你说的来吧。”
“谢谢东家。”
李乙小心翼翼地把羊骨取下,闻着鲜香的肉味儿,口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中午一定记得多打一碗汤,拿回去给老娘和妻子分着喝。
他还没走出几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大队人马正在朝这边前进。
金银装饰的马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前呼护卫的士兵如林推进。
一杆黑色大秦王旗高高竖起,各色旛幢晃花了人眼。
啪嗒。
李乙抖得像是筛糠一样,面无人色。
手中的羊骨落在地上,沾上了一层黄土。
赵崇是黑冰台的心腹,也是嬴政最信任的人。
他的办事能力绝对是不需要担心的。
自从抓到陈庆之后,未等接到指示,已经带着陈庆以及缴获的少量兵甲加急赶往咸阳。
此人身上绝对有大秘密!
御令发出不到半天后,他们已经到了城外。
“哈哈哈!”
“没有城墙的!”
“你们看到了吗?大秦的都城是没有城墙的!”
“哈哈哈,华夏古代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都城啊!”
骡车上,陈庆状若癫狂的大喊,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
恢弘雄伟的建筑群坐落在八百里秦川之上,宛如一幅绚丽壮阔的画卷。
咸阳的建造依照象天法地为原则。
渭水为天汉,楼台周阁、宫殿门阙似满天星斗洒落。
秦始皇所居的咸阳宫正居中央,是为紫薇。
千条万条驰道、复道、甬道为纽带,将星罗棋布的馆阁楼台联系在一起,成众星拱极之势,彰显天子之威严。
“这才是封建集权的巅峰呀!”
陈庆神情亢奋,忍不住感慨。
三年了!
他穿越整整三年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远离咸阳这个是非之地,陈庆偏居一隅,竟未曾亲眼见一次大秦的都城!
“你到底在说什么怪话?!”
赵崇提剑而来,面露愠色。
“赵首领,我想问你,大秦立都咸阳,到底为什么没有修建城墙?”
“有人说是因为城区一直在扩展,修建城墙之事不断延后。”
“还有人说……”
陈庆所问的,是后世的千古谜题。
有秦一朝,战火连绵,兵戈不息。
此时距离秦王横扫六国才不过区区七年!
而后又有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之壮举。
历史记载,秦国对外发动战争整整90多次,而六国攻打秦国也有足足38次!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长年在征战之中的大帝国,居然连首都的城墙都不曾修建?
“呃……”
赵崇愣了下,反问道:“为何要修建城墙?”
“秦兵所至,天下盖莫能当。”
“难道还能有人打到咸阳城来吗?”
忽然,他想起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反贼!
“老实点!”
“再敢呱噪,我割了你的舌头!”
赵崇狠狠地训斥了一句,打马回身。
“秦兵所至,天下盖莫能当……”
陈庆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霸秦!
横扫六合,并吞八荒。
睥睨天下,试问谁敢称雄?
无数的征战中磨砺出来的老秦人,此时举目四望,天下尽皆慑服。
他们竟然找不到对手!
既然如此,还要城墙干什么?
陈庆眼神复杂,暗想:“纵观华夏五千年,也只有霸秦才有这般‘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魄了。”
千古一帝,实至名归!
骡车沿着青砖铺就的驰道一路前行,咸阳繁华的盛景尽收眼底。
商铺林立,游人如织。
远远的看到押送囚犯的队伍过来,纷纷闪到路边,对着骡车上的陈庆指指点点。
‘尼玛的!’
‘幸亏他们不知道我是穿越者。’
‘这下可真是实打实的穿越者之耻了。”
陈庆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人要不然是大贤名士,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要不然就是带甲百万,直捣黄龙。
偏偏自己是以囚徒的身份被押送至咸阳。
陈庆深深的埋下头,生怕周围的围观百姓记住这张脸。
丢不起这个人呀!
——
“陛下!”
庄严肃穆的宫殿中,赵崇马不停蹄的前去面圣。
他一路风尘仆仆,半个时辰都不敢耽搁,此时神情已经有些憔悴。
“铜铁商陈庆谋逆一案已经破获。”
“嫌犯一网打尽,起货兵甲粮秣无数,最迟两日便可运至咸阳。”
赵崇躬身行礼,字句有力的禀告。
“逆贼陈庆可曾带到?”
烛火摇曳。
大殿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
来自东海之滨的蛟油经过长途跋涉,运送至咸阳以供皇家和王宫贵胄使用。
它燃烧发出的明亮火光,照映着大秦朝重臣神色各异的面孔。
宰相李斯、太尉王翦、上卿蒙毅,还有随侍在嬴政左右的宦官赵高。
因为涉及仙人谶语一事,不方便让太多人知晓。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他们寥寥数人。
“带来了。”
赵崇立即点头,似乎能感受到皇帝心中翻腾的怒火,不禁把脑袋压低了几分。
“带逆贼陈庆上殿!”
嬴政恨恨地出声。
赵高立即扯着尖细的嗓音:“带逆贼陈庆上殿——”
“带逆贼陈庆上殿——”
经过数次通传后,大殿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陈庆双手被麻绳死死捆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步履蹒跚,精神却十分健旺。
时不时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咸阳宫内的一切。
嬴政差点被气笑了。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反贼!
尓安敢如此?
一道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赵崇怒视着陈庆,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抱歉,第一次来。”
陈庆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抬头望向坐在居中的男人。
秦朝仪制:天子冕冠十二旒,白玉质地,着十二章服。
诸侯王公为七旒,青玉质地,着九章朝服。
卿大夫为五旒,黑玉质地,着七章朝服。
事实上。
哪怕不从衣着服饰分辨,光是嬴政那雄浑孤傲的气度,以及浓重的杀伐之气,陈庆都知道这位绝对是秦始皇没跑了。
“小民陈庆,见过陛下。”
他双手被缚,只能点头致意。
“呵呵。”
“哈哈哈!”
嬴政突然大笑出声。
众臣心神动荡,不敢抬头。
高台上的嬴政猛地站起来,目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就是预谋造反的陈庆?寡人观之,实在大失所望。”
一个和平年代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说句不好听的,连鸡都没杀过。
陈庆虽然身材高大,相貌端正,却没有一丝王者之风,周身更不见半点血勇之气。
秦始皇暗暗摇头,顶多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枉我如此重视。
“启禀陛下,小民从未想过造反。”
陈庆脸色微红。
这种被人鄙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呀。
当然,能值得秦始皇另眼相待的全天下怕是也没有几人。
这么一想,心态就平和了许多。
嬴政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猛将王翦第一个坐不住了。
他虽然垂垂老矣,但是火爆的脾气不减当年。
“大胆逆贼,还敢狡辩!”
“老夫听闻你打造刀兵,积蓄粮秣,收买人心,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赵高阴仄仄地开口:“大秦律:凡私藏、佩戴兵器者,一律腰斩弃市,家属充军,邻里连坐。”
“以你这贼子的作为,怕是千刀万剐都还不够。”
陈庆不由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狐疑之色。
赵高?
有点像。
现在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禀奏陛下,小民从未想过造大秦的反,更未想过造陛下的反。”
陈庆不卑不亢地说道。
“嗤。”
王翦发出不屑的嗤笑声,突然脸上的笑容一滞,内心惊骇至极!
高台上,嬴政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陈庆,你此言何意?”
任谁都能听得出,始皇帝是动了真怒。
陈庆,必死无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