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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政哥,他在CPU你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是由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陈庆赵崇,其中内容简介:感觉。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1-26 0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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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是由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陈庆赵崇,其中内容简介:感觉。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

《全文章节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本官去方便下,尔等不可懈怠。”


陈庆一泡尿憋了小半天,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周围开掘泥土的时候,挖出了不少深沟和大坑。

他找了个平缓的斜坡,下到底部,迅速的解下裤子。

哗哗哗——

“舒坦。”

“咦?”

水快放完了,陈庆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

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

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

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

“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

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但转念一想,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哪里来的女人。

他提上裤子,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

“咳咳。”

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垂下头粗着嗓子说:“兄台,你也来撒尿啊。”

“卧槽!”

陈庆走到近处后,直接懵逼了。

再一听对方说的话,脑子瞬间懵上加懵。

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跟我说什么‘兄台’?

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

“兄台,我也去方便一下。”

相里菱面皮发麻,强忍着尴尬和羞臊,试图佯装无事,从他的身边过去。

“等等!”

陈庆突然伸出了手,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相里菱动如脱兔,猛地后跃一步,足足有两米多远。

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恶,警惕的盯着陈庆。

“我……”

“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几下,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

相里菱惊疑不定,下意识问道:“车灯是什么?”

“车灯就是……”

陈庆暗笑不止。

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阳,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

“太阳,车灯,可以相通的嘛。”

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强忍着笑意说道。

“哼。”

“陈中侯,别装了。”

“民女相里菱,今日有事前来讨教。”

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

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相里菱,好名字!”

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

我穿越过来好几年,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

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要不是陈庆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

“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

陈庆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里,不是相。”

“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如何当得左中侯?”

相里菱气愤的说道。

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至今才是个大匠。

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现在却当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相里菱抬起头,语气清脆的说:“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

“陈庆,我且问你,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却反被陛下怪罪,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清冽的冷光,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

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一连数日,朝中风平浪静。

嬴政和大臣们似乎暂时失去了对陈庆的兴趣,不再关注他的动静。

陈庆也乐得清闲。

随着工程的正式展开,人手逐渐入不敷出。

赵崇又从别的地方调来匠工两百、民夫五百。

连他都不由替陈庆捏了把汗。

如此劳师动众,靡费钱粮无数,要是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恐怕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始皇帝心头之恨。

至于当事人自己……

“你在那里探头探脑做什么?”

“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陈庆盘腿坐在草棚下,冲着水工招招手。

“枣子要吃吗?还是吃块萝卜?”

他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新鲜的时令瓜果。

有些是野地里采的,有些是跟赵崇借钱买的。

众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披星戴月才回,心弦时刻紧绷着,生怕耽误了工期被全家连坐。

陈庆倒好,简直如春游一般舒适闲逸。

“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工小心翼翼地说道。

“讲!”

“跟我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当同心协力。”

陈庆大咧咧的说。

水工满头黑线。

又来了!

我可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小人是想,大人要做的水车既然是靠水力来驱动,那势必水大则疾,水小则缓。”

“若是赶上汛期水流湍急,恐怕会对水车造成损害。”

陈庆郑重地点点头:“你说该如何?”

“小人觉得,何不在开挖的沟渠上加一道闸门。”

“虽然会耗费一些人工物料,但是如此一来水流的轻重缓急,都可以靠闸门来控制……”

他的话还没完,陈庆就兴奋地站起来。

“妙啊!”

“你特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陈庆重重地拍着水工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去做!物料我去找赵大人支领,你尽管放手去干!”

“诺。”

水工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被人夸奖了,当然会高兴。

然而夸奖他的人陈庆……

岂不是说自己和谋逆要犯走得更近了?

他苦笑连连,转身下了河滩呼喝着让民夫调整施工。

“大人!大人!”

“你要的模型小的做出来了!”

“小的终于做出来了呀!”

木工欣喜若狂,捧着一方木托盘飞快地朝着草棚跑来。

“做好了?”

陈庆登时一惊一喜。

铜铁铺子的匠工经过几年的磨合,对他的意图领悟的还算透彻。

可赵崇派来的木工、石工就不一样了。

有些词汇或者字眼他们听都听不明白,办事效率自然大打折扣。

这位木工就是陈庆认定的‘榆木疙瘩脑袋’之一。

“大人请看。”

“小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制成了此物。”

“若有差错,小人回去改正。”

木工躬着身子,把托盘高高举起。

“我看看。”

陈庆打眼一瞅,就觉得这玩意儿像模像样。

在后世建个水力磨坊,但凡有点动手能力的,哪怕不请人自己DIY都能做的出来。

但是在大秦朝,这却实实在在是个大工程。

为了防止出现差错,陈庆特意命令木工制造了这个等比例模型。

“水车,转轴,这是青铜转盘。”

“上面是碾盘,中间有孔,让转盘和石磨通过插销固定在一起。”

“哦,中间的转向齿轮你也弄好了呀。”

这架模型制造的精巧无比,细节十分考究。

一开始陈庆的想法是,以水力驱动转轴,上置转盘。

整个传动机构的样子大致是‘ㄱ’型,带动下方的石磨运转。

可工匠们第二天却找他说,此物‘威力巨大’,恐伤人命。

然后提出了‘ㅢ’型的方案。

把主轴、齿轮、转盘全部放在了地板以下。

只要提前预留出空间,将来维修也不算麻烦。

而且还能解决上料不便的问题。

转盘在上方,那进料口就要设置的很高,人力搬运起来十分费力。

但如果只有一人高,那就方便多了。

陈庆顿时喜出望外,让工匠们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实施。

赵崇听到木工的喊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模型:“这就是水车?”

看起来并不算多复杂,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走走走,咱们去实验一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陈庆宝贝一般捧着模型,回头喊道:“麻烦赵统领打一桶水来。”

“哦。”

赵崇并没有觉得意外。

陈庆是他这辈子见过胆子最大的人,使唤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渐渐也就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庆自己动手,用木棍划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

木工小心翼翼地把模型摆放好,让水车立于渠道正中。

“准备好了没有?”

“好……好了。”

“赵统领,倒水!”

陈庆一声令下,清澈的渭河水哗哗倒入了渠中,激起白花花的泡沫。

木工大气都不敢出,死死按住模型的底座,目不转睛的盯着蔓延的水流。

终于……

在水流的冲击下,那架小小的水车轻轻晃了两下,然后飞快地转动起来。

转轴随之而动,带着末端的齿轮徐徐旋转。

它的轮齿细长,恰好卡在与之垂直的转盘齿槽之间。

这样转轴上的齿轮每转一下,它的轮齿都会拨动转盘也跟着转一下。

碾盘之上,小小的石磨也跟着转了起来。

“转起来了!”

“转啦转啦!”

“成了成了!”

陈庆和木工大呼小叫,在原地又蹦又跳。

赵崇一脸震惊之色,他不敢相信经过如此简单的转化,水流居然推动着石磨就转了起来。

“你特娘的也是个人才!”

“我大秦个个都是人才,哈哈哈!”

陈庆兴奋的仰天狂笑。

他一直以宠辱不惊,生死看淡的模样示人,但心里何尝没有巨大的压力呢?

水车造不成,就没办法向嬴政证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非但自己要死,跟随他的手下全部都要死。

而且未来李斯和赵高谋反的事情说不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

大秦的命运,将再度如史书所载那般二世而亡。

‘来都来了,总要干点什么吧。’

‘哪怕真的要死,我也要留下点东西。’

陈庆目光灼灼的盯着旋转的水车,心中的意念更加坚定。


朝阳初升。

咸阳城内车马不绝,热闹非凡。

绵延不绝的辎重车辆从内府库中载着满满的木料、粮草、以及各种工具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在街道上排成了一条长龙。

李斯上朝的路上恰好遇见,心头不由升起了疑惑。

“你去打听打听,这支车队是往哪里去的。”

“诺。”

不多时,跟班回来禀报:“相爷,打听清楚了,是赵统领去内库支领的物资。共计羊十只、上等杉木五十根、铜铁料三百斤。粮草杂项若干,统共够一百人食用三日之需。”

李斯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赵崇糊涂!”

“大秦律:非有爵者,不得饮酒食肉。”

“他要十只羊干什么?总不能是自己吃的吧!”

李斯一直十分关心陈庆的动向。

因此昨晚铜铁铺子的工匠被放出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联想起最近几天赵崇形影不离的和陈庆待在一起,李斯就知道很可能是陈庆所为。

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庆要造大秦的反,陛下非但不杀他,还与他羊肉吃。

这些物料,足抵得上千户人家缴纳的税赋。

虽然不知道陈庆到底要干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斯不由再次起了杀心。

这个陈庆必须及早铲除!

多留一日,大秦便被他多祸害一分!

“驾车,速去宫内!”

李斯一声喝令,马车朝着咸阳宫加速行去。

——

咸阳城外,渭河水边。

石滩上民夫和工匠忙得热火朝天。

陈庆同样忙,同样热火朝天。

一间简陋的草棚下,浓烟滚滚。

陈庆趴在地上,不断鼓着腮帮子往木炭的缝隙里吹气。

在他的努力下,橘黄色的火苗终于窜了起来。

“着了着了。”

“李乙,羊杀好了没有?”

陈庆着急地催促道。

“东家,好了。”

李乙从河边拎着一只冲洗干净的现杀活羊,快步走来。

“快点架起来,今天我给你们做烤全羊!”

陈庆美滋滋地说道。

李乙小心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赵崇,这才找来木棍把它串好,搭好架子放在炭火上。

“东家,小的先去忙了。”

陈庆敢当着大秦士兵的面吃羊,他可没这个胆子。

秦朝生产力不发达,寻常百姓家半年见不到荤腥都是常事。

在被陈庆收留之前,他整整十八年的人生里,一次羊肉都没吃过。

正是因为陈庆待他们恩重如山,所以工匠们才愿意冒着腰斩弃市的风险,为其打造刀兵和甲胄。

“赵统领,借剑一用。”

“羊肉太厚了,不切开熟得慢,里面也进不去味道。”

陈庆一边扇火,一边急吼吼的说道。

“哼。”

赵崇板着脸扭过头去。

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勃然大怒。

武者的剑士用来杀人的,怎么可以拿来切羊肉!

但是陈庆荒唐无稽的事情干的多了,赵崇也习以为常。

昨夜他就想向皇帝检举此事,可转念一想陛下都说了,物料要供应充足不得短缺,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十只羊而已,大秦出得起。

“找把小刀给他。”

赵崇不耐烦地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

浓郁的烤肉香气从草棚中散发出来,随着清晨的微风四处飘散。

周围的铁鹰剑士不停吞咽着口水,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

石滩上干活的工匠和民夫更不用说了,脑袋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时不时就转头看向陈庆这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外表金黄,油亮润泽的烤全羊。

“可惜没有孜然,要不然那味道才叫绝。”

陈庆满心欢喜,看到赵崇离得远远的,招了招手:“赵统领,羊肉烤好了,你快过来尝尝。”

“我……”

赵崇刚要拒绝,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真香!

早上支领物资的时候,陈庆特意问有没有什么油料。

内库里的猪油、牛油、羊油他统统看不上,最后没办法,从太医院找了瓶核桃油给他。

先秦时期油料匮乏,这一小瓶核桃油价值极为高昂,相当于等体积的黄金!

赵崇原本以为是用来制造水车的,就交给了他。

万万没想到,陈庆居然拿来烤全羊!

看着他一刷又一刷的往上抹,赵崇心疼得几欲滴血。

皇帝都不敢这么造啊!

你特娘的真当陛下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赵统领,快快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庆切下了半条羊腿,冲着对方晃了晃。

几经犹豫之后,赵崇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他不断安慰自己,我是在为陛下分忧。

核桃油用都用了,若是一口不吃,那岂不是全便宜了外人?

“给。”

陈庆笑容灿烂,站起来把羊腿递给他。

赵崇先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鲜!

香!

滑,嫩!

赵崇差点把舌头都吞了下去,脸上浮现出无比满足的神色。

平时吃的羊肉口感发柴,发硬,远比不上陈庆烤炙的味道。

就差在这核桃油上!

“大家伙别站着啦,来,见者有份。”

陈庆自己吃了一大口,然后朝着周围的铁鹰剑士招呼道。

“赵统领,你说句话呀。”

“羊还有好几只,吃完了我再烤就是了。”

反正吃的不是自己的,陈庆非常大方。

赵崇短暂的犹豫了下。

“都来取一块,自己动手。”

“诺!”

“诺!”

铁鹰剑士一边吞着哈喇子,一边飞快的朝草棚跑来。

也不用别人催促,一帮如狼似虎的军汉们就把烤羊团团围住。

七零八落的切完后,只剩下一副带着零星碎肉的骨架。

赵崇面色尴尬。

你们这帮畜生,怎么比我吃得还多!

不是说了每人一口吗?

“肉都没啦。”

陈庆惋惜的摇摇头,冲着工地上喊道:“李乙,你把羊骨拎回去,给大家分了吧。”

这可不是物资充裕的后世。

陈庆的行为绝对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果然,李乙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东家,这羊怕是不好分。”

“要不拿去煮一锅汤,中午大家每人喝碗汤?”

陈庆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嗯,就按你说的来吧。”

“谢谢东家。”

李乙小心翼翼地把羊骨取下,闻着鲜香的肉味儿,口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中午一定记得多打一碗汤,拿回去给老娘和妻子分着喝。

他还没走出几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大队人马正在朝这边前进。

金银装饰的马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前呼护卫的士兵如林推进。

一杆黑色大秦王旗高高竖起,各色旛幢晃花了人眼。

啪嗒。

李乙抖得像是筛糠一样,面无人色。

手中的羊骨落在地上,沾上了一层黄土。


赵崇是黑冰台的心腹,也是嬴政最信任的人。

他的办事能力绝对是不需要担心的。

自从抓到陈庆之后,未等接到指示,已经带着陈庆以及缴获的少量兵甲加急赶往咸阳。

此人身上绝对有大秘密!

御令发出不到半天后,他们已经到了城外。

“哈哈哈!”

“没有城墙的!”

“你们看到了吗?大秦的都城是没有城墙的!”

“哈哈哈,华夏古代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都城啊!”

骡车上,陈庆状若癫狂的大喊,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

恢弘雄伟的建筑群坐落在八百里秦川之上,宛如一幅绚丽壮阔的画卷。

咸阳的建造依照象天法地为原则。

渭水为天汉,楼台周阁、宫殿门阙似满天星斗洒落。

秦始皇所居的咸阳宫正居中央,是为紫薇。

千条万条驰道、复道、甬道为纽带,将星罗棋布的馆阁楼台联系在一起,成众星拱极之势,彰显天子之威严。

“这才是封建集权的巅峰呀!”

陈庆神情亢奋,忍不住感慨。

三年了!

他穿越整整三年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远离咸阳这个是非之地,陈庆偏居一隅,竟未曾亲眼见一次大秦的都城!

“你到底在说什么怪话?!”

赵崇提剑而来,面露愠色。

“赵首领,我想问你,大秦立都咸阳,到底为什么没有修建城墙?”

“有人说是因为城区一直在扩展,修建城墙之事不断延后。”

“还有人说……”

陈庆所问的,是后世的千古谜题。

有秦一朝,战火连绵,兵戈不息。

此时距离秦王横扫六国才不过区区七年!

而后又有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之壮举。

历史记载,秦国对外发动战争整整90多次,而六国攻打秦国也有足足38次!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长年在征战之中的大帝国,居然连首都的城墙都不曾修建?

“呃……”

赵崇愣了下,反问道:“为何要修建城墙?”

“秦兵所至,天下盖莫能当。”

“难道还能有人打到咸阳城来吗?”

忽然,他想起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反贼!

“老实点!”

“再敢呱噪,我割了你的舌头!”

赵崇狠狠地训斥了一句,打马回身。

“秦兵所至,天下盖莫能当……”

陈庆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霸秦!

横扫六合,并吞八荒。

睥睨天下,试问谁敢称雄?

无数的征战中磨砺出来的老秦人,此时举目四望,天下尽皆慑服。

他们竟然找不到对手!

既然如此,还要城墙干什么?

陈庆眼神复杂,暗想:“纵观华夏五千年,也只有霸秦才有这般‘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魄了。”

千古一帝,实至名归!

骡车沿着青砖铺就的驰道一路前行,咸阳繁华的盛景尽收眼底。

商铺林立,游人如织。

远远的看到押送囚犯的队伍过来,纷纷闪到路边,对着骡车上的陈庆指指点点。

‘尼玛的!’

‘幸亏他们不知道我是穿越者。’

‘这下可真是实打实的穿越者之耻了。”

陈庆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人要不然是大贤名士,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要不然就是带甲百万,直捣黄龙。

偏偏自己是以囚徒的身份被押送至咸阳。

陈庆深深的埋下头,生怕周围的围观百姓记住这张脸。

丢不起这个人呀!

——

“陛下!”

庄严肃穆的宫殿中,赵崇马不停蹄的前去面圣。

他一路风尘仆仆,半个时辰都不敢耽搁,此时神情已经有些憔悴。

“铜铁商陈庆谋逆一案已经破获。”

“嫌犯一网打尽,起货兵甲粮秣无数,最迟两日便可运至咸阳。”

赵崇躬身行礼,字句有力的禀告。

“逆贼陈庆可曾带到?”

烛火摇曳。

大殿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

来自东海之滨的蛟油经过长途跋涉,运送至咸阳以供皇家和王宫贵胄使用。

它燃烧发出的明亮火光,照映着大秦朝重臣神色各异的面孔。

宰相李斯、太尉王翦、上卿蒙毅,还有随侍在嬴政左右的宦官赵高。

因为涉及仙人谶语一事,不方便让太多人知晓。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他们寥寥数人。

“带来了。”

赵崇立即点头,似乎能感受到皇帝心中翻腾的怒火,不禁把脑袋压低了几分。

“带逆贼陈庆上殿!”

嬴政恨恨地出声。

赵高立即扯着尖细的嗓音:“带逆贼陈庆上殿——”

“带逆贼陈庆上殿——”

经过数次通传后,大殿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陈庆双手被麻绳死死捆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步履蹒跚,精神却十分健旺。

时不时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咸阳宫内的一切。

嬴政差点被气笑了。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反贼!

尓安敢如此?

一道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赵崇怒视着陈庆,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抱歉,第一次来。”

陈庆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抬头望向坐在居中的男人。

秦朝仪制:天子冕冠十二旒,白玉质地,着十二章服。

诸侯王公为七旒,青玉质地,着九章朝服。

卿大夫为五旒,黑玉质地,着七章朝服。

事实上。

哪怕不从衣着服饰分辨,光是嬴政那雄浑孤傲的气度,以及浓重的杀伐之气,陈庆都知道这位绝对是秦始皇没跑了。

“小民陈庆,见过陛下。”

他双手被缚,只能点头致意。

“呵呵。”

“哈哈哈!”

嬴政突然大笑出声。

众臣心神动荡,不敢抬头。

高台上的嬴政猛地站起来,目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就是预谋造反的陈庆?寡人观之,实在大失所望。”

一个和平年代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说句不好听的,连鸡都没杀过。

陈庆虽然身材高大,相貌端正,却没有一丝王者之风,周身更不见半点血勇之气。

秦始皇暗暗摇头,顶多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枉我如此重视。

“启禀陛下,小民从未想过造反。”

陈庆脸色微红。

这种被人鄙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呀。

当然,能值得秦始皇另眼相待的全天下怕是也没有几人。

这么一想,心态就平和了许多。

嬴政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猛将王翦第一个坐不住了。

他虽然垂垂老矣,但是火爆的脾气不减当年。

“大胆逆贼,还敢狡辩!”

“老夫听闻你打造刀兵,积蓄粮秣,收买人心,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赵高阴仄仄地开口:“大秦律:凡私藏、佩戴兵器者,一律腰斩弃市,家属充军,邻里连坐。”

“以你这贼子的作为,怕是千刀万剐都还不够。”

陈庆不由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狐疑之色。

赵高?

有点像。

现在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禀奏陛下,小民从未想过造大秦的反,更未想过造陛下的反。”

陈庆不卑不亢地说道。

“嗤。”

王翦发出不屑的嗤笑声,突然脸上的笑容一滞,内心惊骇至极!

高台上,嬴政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陈庆,你此言何意?”

任谁都能听得出,始皇帝是动了真怒。

陈庆,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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