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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精品选集

安瑾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秦宁之顾景元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命在娇闺》,是由网文大神“安瑾萱”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秦宁......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4-05-02 0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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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命在娇闺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秦宁之顾景元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命在娇闺》,是由网文大神“安瑾萱”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秦宁......

《命在娇闺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秦二太太方氏出身官宦之家,可幼年丧母,父亲另娶续弦后,继母冷落,父亲也无暇顾及她,可以说从小都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嫁到秦府后,她一举生下嫡子,众人羡艳,可惜好景不长,嫡子长到三岁就生了一场大病夭折了。方氏痛不欲生,很是消沉了几年,等再生下秦宁之的时候,已经年过二十。

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幼年缺失的亲情和失去嫡子的苦痛都在秦宁之这儿得到了安慰,方氏将这来之不易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小心翼翼地养到三五岁,秦宁之生得越发粉雕玉琢活泼可爱,方氏就更是宠上了天,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后来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

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

秦宁之这次生了病,她几乎日夜守在床边,还是大夫再三保证秦宁之没有性命之忧了,才被众人劝着回屋休息。

秦宁之听到方氏的话,鼻端又忍不住泛酸。

是她不懂事,让母亲为她操碎了心。

前一世她出了那样的事后,秦老太太到庄子上看过她,冰冷又嫌恶地对她说:“你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要怨你的母亲,是她的无知和放纵害了你。”

秦宁之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到了那种境地,祖母还是不放过她。

可也正因为祖母这句话,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她要怨的人到底是谁。

母亲自幼丧母,继母又苛刻于她,从未有人告诉过母亲该怎么做一个好母亲,母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导她爱护她,而错误引导她放纵她的,从来都不是母亲。

秦宁之想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恶人得逞,绝不会再让母亲伤心难过。

“是我。”秦宁之抬眸看向方氏,“母亲,文哥儿说的没错,是我不对。”

方氏一愣,似是没想到秦宁之这么爽快地认错。

秦宁之又道:“母亲,您不要责罚我,我下次再也不跟文哥儿闹着玩了。”

望着秦宁之可怜巴巴的样子,方氏不禁莞尔。

原来是怕被责罚,还替自己辩解是和弟弟闹着玩儿,不过也算进步了,没梗着脖子强辩自己没错。

那她真要头疼死了。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文哥儿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知道么?”方氏也不好逼得太紧,这件事就打算就此揭过。

秦宁之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

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

“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

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她先前落了水,寒邪外束,所以要服用这种药,可她现在已经退烧了,若是再服用反倒会伤了正气,对病症不利。

吕大夫刚刚绝口不提换药的事,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整个秦府中谁不想让她好?

吕大夫被秦宁之幽暗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寒凉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眼花了。

方氏惊讶的不得了,“宁之,你怎么知道?”又看向青瑶,“姑娘最近读了医书?”

青瑶摇摇头表示不知,她比太太还惊讶好么?她整日里在姑娘身边待着,好吧姑娘是经常甩掉她自己跑出去玩啦,可是姑娘一向喜欢舞刀弄枪,什么时候对医书感过兴趣啊!别说医书了,他们清宁院里连本《三字经》都找不着啊!

四姑娘不喜欢读书在秦府又不是秘密!

吕大夫冷静下来后,则神色晦暗,四姑娘方才能准确说出自己要换什么药,绝不仅仅是读过几本医术那么简单。

四姑娘精通医理。

可他一直在帮秦府的人治病,只听说过这位四姑娘嚣张任性、凶悍无礼,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医术?

这可如何是好?

“我之前在外面救过一个医馆大夫的女儿,正巧当时译表哥得了伤寒不能找我来玩,于是我便问了那大夫该怎么治伤寒,他跟我说过一些,恰巧记住了。”秦宁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之所以会医术还要得益于在晋国公府的那六年。

她嫁到晋国公府后,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和责难,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这身医术和她的恩师挚友。

那是她在晋国公府六年里唯一的慰藉。

只是后来,他们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儿,秦宁之的神色黯了黯,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老天爷让她的人生重来了一次,那么所有人的命运都有被改变的可能。

所以她要努力,她必须努力。

“原来如此。”方氏和青瑶都接受了秦宁之的解释。

第一是因为秦宁之虽顽劣但正义,打抱不平、救人性命这种事对她来说稀疏平常。

第二是因为秦宁之与方家表哥们的关系很好,从小混在一起的魔王,会帮表哥打听怎么治病也合情合理。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秦宁之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她这小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小时候秦宁之第一次展现这项技能的时候,秦二老爷和秦老太太都高兴坏了,直言若是个儿子秦府就光宗耀祖、后继有人了!秦老太太更是赏了很多体己给秦宁之,一时间宠爱到了极点。

可是秦宁之渐渐长大了,越长越歪了,秦老太太的那些期待也就化成了几倍的怨念。

唉,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啊!

吕大夫也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四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要换小柴胡汤给四姑娘服用,不过病者在场,多有不便。”

当大夫的不当着病患的面开药方子倒是人之常情。

可这位吕大夫眼神闪烁,显然是撒谎。

秦宁之笑了笑,并不戳穿他的谎言。

秦府中不想让她好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不过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大做文章,别到时候反被人倒打一耙。

等着吧,日子还长呢,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候,青芽端了吃食进来,吕大夫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了。

秦宁之也没心思为难他,由方氏喂着吃了半碗小米粥和一块水晶糕就又睡下了。

她刚刚退烧,刚刚又一番折腾,身子还虚得很。


“你,你知道错了就好。”秦老太太被秦宁之这一下都给弄懵了。

方氏也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秦宁之狼狈的模样,心又紧紧揪在一起,一阵阵疼。

她的宁之多好啊,别人怎么就是看不到?

陈氏则是和秦老太太一样错愕。

她甚至不自觉去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秦宁之给老太太认错了!

秦宁之给老太太认错了?!

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这不仅是陈氏的想法,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更是刚走进屋子的秦玉之的想法。

大家都被秦宁之不合常理的举动给吓懵了。

屋子里是诡异的安静。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这诡异的安静。

“祖母,我也错了,其实,其实是我先挑衅姐姐的……”软糯稚嫩的孩童音。

是文哥儿。

众人都惊诧地朝文哥儿望过去。

文哥儿却盯着秦宁之跪着的单薄背影,咬着唇,鼓起勇气道:“祖母,其实那天,是我先挑衅姐姐,骂姐姐是泼妇,姐姐才动手的。是我不对,祖母要责罚姐姐,也一并责罚我吧!”

说完,也跑上前跪了下来。

他小小年纪说出这番话,与秦宁之未醒来之前的那些辩驳截然不同,众人都有些错愕。

原来不是四姑娘主动惹事?

大家伙儿都没料到,包括方氏。

“文哥儿……”秦宁之也没料到文哥儿会主动认错,她方才的举动本意在和祖母缓和关系。

文哥儿看了她一眼,有些别扭,只好转头去看秦老太太,“祖母。”

秦老太太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搅得头疼,看着跪在那里的一双姐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颇为扎眼,好像是她虐待了他们一般!忙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两个既然都能主动认错,那证明还有救。文哥儿回去罚抄一遍《三字经》,四丫头回去罚抄一遍《论语》,这事就这么算了。”

方氏大喜,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陈氏的脸色却晦暗不明。

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应该说从秦宁之醒来后,她的事突然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吕大夫说四丫头能准确地开出自己要服用的药方,她当时信了吕大夫说的四丫头的解释,可现在想想……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不可能啊!说句粗话,四丫头一抬屁股她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比她亲娘还要了解她!

这些年来,四丫头不就是被她一步步引得往沟里带的么?

现在应该是四丫头病重不起,方氏忙着照顾她无暇顾及元氏的那些破事,怎么会这样?

陈氏想起方才方氏在老太太跟前替元氏说的那些话,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方氏一向是个恪守礼数的人,又格外重视秦寅与老爷、三弟的感情,生怕闹出兄弟不睦的事儿影响了秦寅的仕途,因此对待她和元氏两个妯娌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了谁。

因为这样,元氏也乐意跟方氏交往,还自以为跟方氏成了朋友。

可只有她知道,方氏这种自小失去父母庇佑成长起来的人,哪里会真把谁当朋友呢!

所以她料定方氏不会管元氏的死活,前几日元氏去找方氏哭诉不就被打发回来了么?所以她等着方氏一起来给秦老太太请安,方氏在场,还能拉她做个挡箭牌,要老太太知道,不是只有她不愿意插手帮忙,到时候三房是死是活,可与大房无关!

她一切都设想的好好的,却发现结果都不一样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直接跟老太太说,把人直接抬进三房呢!反正老太太也不爱管三房的事儿,可方才老太太居然真听了方氏的话说要查清楚,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跟她想的都不一样了?

“可四姐姐刚讹了二姐姐一块翡翠,方才又问大伯母要什么血燕窝,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些。”

安静无声的屋子里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嘀咕,就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都循声朝说话的人看过去。

是五姑娘,秦秀之。

秦秀之被看得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感觉到身边的秦玉之轻轻扶住了她,心又稳了稳,鼓起勇气道:“我又没说错,那翡翠平安扣就在文哥儿脖子上挂着呢!”说完,伸手一指。

众人又都朝文哥儿脖子上看过去。

的确,水头上好的翡翠,做成了平安扣,是老太太送给二姑娘十岁的生辰贺礼。

怎么到了小少爷脖子上,真是四姑娘讹的?

文哥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惜,证据已经被看到了。

“是,是二姐姐愿意送我的。”文哥儿干巴巴地解释。

也就是四姑娘讹的喽!

众人下了结论。

“那血燕窝倒是我提出要送的。”陈氏觉得局势好像又回来了,忙轻飘飘地添了这么一句。

也就是说二姑娘的翡翠的确是四姑娘讹的喽!

众人又下了结论。

难怪呢,难怪四姑娘方才那么爽快地认错,要被老太太知晓四姑娘讹大房的财物,不把四姑娘禁足半年是不会消气的。

二房老爷那么能耐,你做女眷的还讹大房的财物,说得过去么?到时候二老爷也护不了四姑娘!

四姑娘真是心都长歪了!

众人皆鄙夷地看了秦宁之一眼,又因惧怕四姑娘会恼羞成怒发飙打人,都站得离得远了些。

从前的秦宁之的确会这么做,她一旦受到了什么冤枉,解释是不会解释的,直接动手才是她的风格,非要把冤枉她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却不知道这会让自己更身陷囹圄,而不是什么清者自清。

方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望着众人不屑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被人脱光了随意羞辱。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这是欺负他们家宁之不会给自己解释呢!

“那是二姐儿愿意给的!”

“我们宁之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我们二房什么没有!宁之从小到大,什么玉没见识过,有什么必要讹二姐儿的这块玉?有什么必要!”

方氏都气得失去了风度,二姐儿赔了玉佩的事儿她知道,当时青瑶都一五一十地禀告了,明明是二姐儿自己死要面子,怎么能怪她们宁之真受了这份礼?

就像方才在老太太屋外大嫂说的话一样,你说了要送血燕窝,我们宁之受了就是有罪?

方氏这样子真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女儿犯错的疯狂母亲。

真可怜。

秦玉之在心中怜悯道,然后才走上前,轻声开口:“祖母,不关四妹妹的事儿,的确是玉儿愿意给文哥儿的。”

“二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秦秀之看不过去了,忙开口。

众人皆点头,二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二姐姐你离她远一点,万一她动手打你怎么办?”秦秀之又开口。

众人又纷纷点了点头,对,二姑娘快离四姑娘远一些,看四姑娘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辩解的话,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啊!

秦玉之抿唇笑了笑,不说话了。

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老太太和秦宁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秦老太太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免得随意开口冤枉了人,就像四丫头落水这件事一样。

秦宁之未开口,是因为她觉得秦玉之和陈氏好像跳梁小丑。

真可笑。

可笑到她觉得没必要花费力气去应对。

她还要去查三婶娘的事儿呢!

速战速决吧!


陈氏对方氏心知肚明,忙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二弟妹别急,小孩子的喜好当不得真的。”

方氏惊喜地看向陈氏。

陈氏朝她点点头,“我们改日再谈。”

秦宁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眸中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再看向众人时脸上只余一片坦荡淡然,“是吗?我收到过的礼物太多了,实在记不清方才那副耳坠子是谁送的了,就是看它小巧不累赘衬我今天这身衣服,没想到……”她说着,看向秦玉之,眸中有促狭的笑意,“二姐姐你倒是清楚得很,看来……很关心嘛!”

很关心?关心什么?

关心她秦宁之还是关心方译问?

呸,方家的人也配!

秦玉之的脸上涨红一片。

她怎么忘了,怎么忘了秦宁之如今伶牙俐齿,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受了委屈侮辱只会喊打喊杀的没脑子的蠢货!

秦宁之又对着秦玉之粲然一笑,“不过还是不劳烦二姐姐你关心了,我可不想让二姐姐再有机会说我讹你,这人情债我还不起。”

她说完,也不管秦玉之青白交加的脸色,直接对青瑶道:“你一个人去找就可以了。”

青瑶反应过来,忙低头退了下去。

众人也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

方才四姑娘是又反将了二姑娘一军?

看看二姑娘这变幻莫测的脸色,可,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颜面尽失呐!

“玉儿一向心细,收到礼物都要登记造册分门别类地归好,记住这些也是为了将来方便回礼。”陈氏抿着唇,替秦玉之解释,只是怎么看脸色怎么不好。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的女儿被秦宁之弄得颜面无存!

“况且,自家姐妹帮忙是应该的,什么讹不讹的,宁之你是多虑了。”陈氏又转向秦宁之,好言好语道。

哦,这是在暗中骂她小家子气。

秦宁之好笑地看着陈氏。

所以,她该大方地表示无所谓?

可秦玉之假惺惺地帮她实则诋毁她的声誉,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

她秦宁之该一巴掌招呼上去让秦玉之今后小心着点说话才对。

秦宁之眯了眯眼。

秦玉之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这是秦宁之暴怒的前兆。

陈氏也握紧了手,心里紧张却也盼望着秦宁之能动手打人。

众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想着一会儿四姑娘动手她们该躲到哪儿才不会被无辜牵连。

方氏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忙上前想阻止秦宁之,还没走近,却听秦宁之沉声道:“既然心细那二姐姐就更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方才二姐姐是故意的?”

“我没有!”秦玉之急忙反驳,可怎么看怎么心虚。

“没有?”秦宁之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府中三番四次宣扬我跟译表哥玩得好的都是二姐姐身边的丫鬟吧?”

秦宁之虽然喜欢和方家的人一起玩耍,但她也知道男女有别,况且她对方译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相处起来一向坦荡大方,译表哥又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子,就因为年纪相仿所以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没经历过是非怎么会明白流言有多可怕?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秦玉之脸上白惨惨的一片。

这控诉可就大了!

秦宁之是不是吃错药了,揪着这件事不放是不是有病!

小说《命在娇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青瑶尚算稳重。

“姑娘……”青瑶诚惶诚恐地不敢接。

秦宁之塞到她手里,“以后我不会丢下你出去乱跑,也不会再闯祸,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在母亲那儿难交代。”

青瑶苦着张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收起来吧!”秦宁之不跟她多说。

青瑶低低地叹了口气,姑娘雷厉风行起来,依旧是姑娘啊!

青芽捧了衣服过来,海棠红芙蓉山茶花暗纹褙子,白色绣淡绿忍冬纹裙边的湘裙。

秦宁之换上后,果然精神了许多。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又破天荒地对青芽道:“再去挑一副耳坠子给我,就译表哥送的那副红石榴耳坠。”

青芽不明所以,可还是去沉木八宝箱里取来了耳坠子。

收拾妥帖后,她又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便出了门。

去了墨香居,好容易把文哥儿从床上挖起来,姐弟俩赶到荣寿堂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母亲,佩儿这个病您也知道,七年了,看过无数个大夫,都说治不好,昨儿个她又拿头去撞墙,若不是丫鬟们发现及时,就要,就要……”秦宁之刚走进正屋,就听见里间传来陈氏哽咽的声音。

“大嫂,您别急,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怕,金陵城那位神医虽然是难请了些,但只要咱们诚意足,总能打动他的。”随后响起的是方氏安慰的声音。

秦宁之蹙眉。

陈氏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她也不待丫鬟给她打帘子,几步向前掀开了藏蓝色的夹棉毡帘径自走了进去。

文哥儿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门外的丫鬟撇撇嘴,心道四姑娘还是如此无礼,哪有二姑娘一丝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方才二姑娘还送了她一方自个儿绣的帕子呢,虽说不值几个钱,但是一份心意啊!

阖府上下,谁还有二姑娘这份细心妥帖?

昨日之事,恐怕也是着了四姑娘的道罢了。

四姑娘向来恶劣。

秦宁之却没功夫去在乎一个小丫头怎么想,她进了屋子,先领着文哥儿给老太太请了安,随后便退到方氏身后,看向了坐在对面富贵花开乌木高脚墩上的陈氏。

绛紫色牡丹海棠花暗纹滚金边褙子,莲青色的马面裙,梳着抛家髻,插了根赤金凤头簪。

她神色郁郁,面容疲惫,这样沉甸甸的颜色让她看上去竟比老太太还要沧桑几分。

任谁看了都要于心不忍地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所以秦老太太自然也对这个一向满意的大儿媳妇生出几分同情,她摆摆手道:“佩儿小时候是在我身边教养的,我怎么忍心看她一直被病痛折磨?既然有一线希望在,无论如何也要请到那位神医来给佩儿医治。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府中的事还要你操劳,你要是垮了,府里可就要乱了套了。”

“是啊,大嫂您就安心主持府中中馈,去金陵请那位神医的事让我们来就好。”方氏也跟着点头。

“三姐姐怎么了么?”文哥儿见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怯怯地开口。

对于秦佩之这个人,他不怎么熟悉,对她的印象几乎只存在于别人口中。

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去年的上元节,他迷路了,不知怎么跑到了关着秦佩之的小楼里,然后就见到了立在廊檐下发呆的秦佩之。


秦玉之领着秦宁之和文哥儿来到隔间的时候,隔间里早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水红色对襟白玉蝴蝶盘扣小袄,梳着垂桂髻,飘着两根同色发带,像个年画娃娃一样坐在圆凳子上晃着腿嗑瓜子,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瞧见她们进来了,忙跳下凳子,扬起一抹笑脸道:“二姐姐你可算来了,我等的无聊死了!”

可视线落到秦玉之挽着秦宁之胳膊的手上,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嘟着嘴气哼哼地回到了原地。

秦玉之放开了秦宁之,笑着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道:“五妹妹怎么啦?”

小姑娘抬头瞄了秦宁之一眼,不说话。

秦宁之却知道她的想法。

整个秦府中五姑娘秦秀之喜欢的人有很多,母亲、父亲、大伯母、二伯母、二姐姐、小弟弟,可最讨厌的,只有四姑娘秦宁之。

你要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就是看不惯秦宁之各种恶劣的行径。

不过她又惧怕秦宁之的凶悍,每次见到她都是嘴里嘟嘟囔囔从鼻子里哼气,就是不敢真说什么。

秦宁之根本懒得搭理她,一直以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上一世在三太太元氏出了那样的事后,五姑娘秦秀之和弟弟俊哥儿便被大太太陈氏领回去养了,这过程中养得好不好不知道,结果非常不好。

秦秀之被城郊一个大地主家的儿子撞见了她换衣服,毁了姑娘家的清誉,便只能嫁过去。

弟弟俊哥儿更是养成了整日里只知道招猫逗狗,明明十岁了还不会背《三字经》的痴儿。

陈氏说他是天性愚钝,谁知道呢!

秦秀之嫁了人之后,时时刻刻跑回秦府找陈氏哭诉丈夫的刻薄和虐待。

至于陈氏有没有帮忙解决呢,还是没有人知道。

秦宁之只知道她再一次见到秦秀之,这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妹妹时,她已经失去了小时候的活泼伶俐,变成了她差点都认不出的臃肿妇人。

不是秦玉之的那种珠圆玉润,是被生活折磨的臃肿。

脸颊上、额头上全是被殴打的青紫。

只有眼神里的倔强没有变。

她看到她走过来,想要闪躲,并不愿意把自己的狼狈不堪展现给从小就不喜欢的人看。

她拦住了她,问她何至于此,秦秀之才哭着说出自己的遭遇。

秦秀之在夫家经常遭受殴打虐待,几次找陈氏去帮她讨回公道,得到的却是陈氏不断地推脱。她在夫家受尽了折磨,终于有一日她受够了,抡起刀砍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她被官府捉拿,想去承恩侯府找秦玉之帮忙,秦玉之却说不认识她,完全不认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现在走投无路,可是她不想死。

秦宁之当时在晋国公府也是水深火热,有些感同身受,却是万万没到这样不堪的地步。顾景元对她虽然冷淡,但是该给她的属于晋国公府二少奶奶的待遇一样不少,甚至有时候晋国公夫人故意刁难她,顾景元还会出声维护。

她跟恩师学医术也是顾景元默许才成的。

她给了秦秀之一百两银子,让她离开京城甚至是大明去重新生活。

秦秀之对她千恩万谢,说改日一定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秦宁之只当是句客气话,却没想到秦秀之的报答来得那样快。

两年后,她因为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身陷囹圄,甚至被陷害和表哥有染被关到了庄子上。

那时候她就是在庄子上等死,晋国公府连吃的喝的都不给她提供,是秦秀之每日都偷偷送吃食给她。

她知道了秦秀之改名换姓,自毁了容貌,在京郊开了一家面馆,甚至把智力不怎么好的弟弟俊哥儿接过来照顾,这两年生活得也算富足。

秦秀之告诉她,其实俊哥儿小时候很聪明的,只是后来生了病,没有及时诊治,脑袋就烧坏了。

秦秀之还告诉她,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人心,从前她识人不清落到那样的田地,幸好她救了她,所以她也一定会把她救出去,到时候他们姐弟三个过简单快乐的日子,跟那些肮脏龌龊的人和事彻底划清界限。

秦宁之被她说的心动,心生向往,只是这些承诺还来不及兑现,秦秀之便死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庄子上守卫寒凉又戏谑的声音,好像毒蛇在她喉间盘踞:你那小姐妹已经死了,别再痴心妄想了。

秦宁之遍体生寒。

这就是绝望。

而此时的秦秀之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娇妍活泼,天真俏丽。

不知道属于她的命运,她的厄运……就要到了。

“二姐姐陪你玩还不好吗?上元节陪你去买兔子灯。”秦玉之温柔地点了点秦秀之的鼻子,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甚至绝口不提在老太太门外听到的动静。

秦宁之看着心里直犯恶心。

秦秀之却乐呵呵地笑了,“好啊!难为二姐姐还记得我是属兔子的!”

“我也要我也要!”文哥儿也跑过去凑热闹。

“好啊!”秦玉之大方地点了点头,“也给文哥儿买一盏小猴子的灯。”

文哥儿高兴地抱住了秦玉之的大腿。

秦宁之冷眼望着他们姐弟三个和乐融融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个多余的。

以前的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她向来不把府中这些姐妹放在眼里。

可是此时,心头却泛起淡淡的委屈和酸涩。

她的文哥儿,她的秀儿,却都喜欢秦玉之。

这个伪善的女人。

“不带四姐姐去吗?”秦秀之看秦宁之居然没有甩脸就走,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免觉得她们有些过分,而秦宁之有些可怜。

可怜?她真是傻了,竟然会觉得秦宁之这女霸王可怜?

秦秀之刚想反口,秦宁之已经答道:“好啊!那就一起去。”

站在那儿的三个人都有些错愕。

秦宁之从来不跟她们一块儿玩的,以往上元节的花灯会也是找她外祖家的那几个表哥或者是那晋国公府的混世女魔王一起玩。

他们那些人才是一路的呢!


这就是那外室和她所生的孩子了。

这场景看得人的确会生出几分不忍和同情,不过秦宁之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因为同情了她,遭殃的就是她的亲人了。

秦老太太并不在场,想来是在堂屋前的廊檐下坐着,果然不一会儿,秦宁之便听见一个声音道:“开始吧!”

跪在院子里的女子顿时瑟瑟发抖,搂着孩子的手也越来越紧。

因为她低着头,秦宁之并不能分辨她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害怕?还是激动?

她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氏。

陈氏虽然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秦宁之还是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逝的紧张。

陈氏在紧张什么?

丫鬟仆妇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闻言马上拿着银针和盛了清水的瓷碗上前。

“三老爷,抱歉了。”

秦卯一脸坦然镇定,直接拿过丫鬟手中的银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入了清水之中。

元氏揪着帕子,心里砰砰砰直跳。

接了银针,几个丫鬟婆子又走到那外室面前,冷漠道:“把小公子的手伸出来。”

那外室却紧紧搂住怀里的孩子,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似是在害怕什么。

为首的仆妇眼睛尖,立刻讥诮道:“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我们三老爷的儿子,要让他认祖归宗吗?这么好一个证明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躲什么?”

那外室咬着唇,不说话,搂着孩子的手指都攥得发了白。

“你再用力,你儿子要被你勒死了,到时候打算去官府告我们谋害你儿子?”为首的仆妇冷冷道。

那外室吓得手一松,孩子差点要掉下来。

她连忙搂住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岑哥儿怕疼。”

“既怕疼那就自行领回家去吧!”为首的婆子嗤笑,满脸不屑。

这小贱人刚刚领回家的时候可威风了,抱着她儿子耀武扬威,还口口声声说要去官府里状告秦府,这关了一阵子,说要滴血验亲,她一下子跟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虽然还是嘴硬说孩子是三老爷的,也同意了滴血验亲,但她清楚得很,今日就是这女人的死期!

“你别怕,只是刺破手指,一会儿就过去了,岑哥儿睡着了,感觉不到的。”陈氏突然开口宽慰。

因为大太太陈氏向来是善解人意的性子,她说这话没人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大太太心地真善良。

那外室听了,果然镇定了几分,也不再哆嗦了,小心翼翼地把岑哥儿包裹在小袄里的手指头拿了出来。

那婆子动作也快,立刻就用银针刺破了手指,然后用力挤出了一滴血。

结束后,岑哥儿不仅没有哭闹,还是沉沉地睡着。

那外室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搂了搂怀里的孩子,脊背也挺直了几分。

秦宁之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十指连心,方才那仆妇挤血的时候报复性地用了力,这孩子居然一动没动,太不合理了!

除非……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这外室为什么把自己的孩子弄昏迷了?是怕他乱讲话吗?

不对啊,这孩子才一两岁,比俊哥儿还小一点,俊哥儿话都说不利索,他会说什么话?

奇怪,太奇怪了!

秦宁之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有人怪叫一声,“啊!血融了!”

院子里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秦宁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血,血融了吗?

这么巧,竟然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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