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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王爷太能作

今朝如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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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叶歆叶非予   更新:2024-02-12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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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王爷太能作》精彩片段


郦娘一听就喜笑颜开,她逶迤步上前来,俯下身,指尖轻轻勾了慕沉川的下颔定睛细瞧,更是巧笑嫣然的模样:“哟,那这小丫头作丫鬟可就浪费了,这容貌身段子,不出个把月,郦娘我也能叫她名动王城。”她嬉笑着拍拍手,轻罗小扇的凉风扇的慕沉川打了个喷嚏。

什么意思?

慕沉川这么一愣也能反映过来,敢情这谢非予就这么把她甩给了珍馐馆的老板娘当丫鬟,这老板娘反倒想把她捧成花魁不成。

夭寿,这刺激。

慕沉川第一个反应是自个儿怎么着也不像个能名动天下的花魁啊,这不——等等,她更应该担心的是自个儿的“卖身契”吧。

她哪来的卖身契就在这谢非予手上了。

几个人还理直气壮的,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吧。

她一把抓下郦娘的手,那老女人虽然年尽四十可皮肤很是光洁,慕沉川那么一抓,手就险些要滑了出去:“别、别开玩笑了,”她扭头就对上谢非予,“王爷您是金口玉言,怎么就能把我给卖了。”

她慕沉川本就不是谢非予的人,凭啥他说甩就甩?!

谢非予漫不经心的瞥眼过来:“那你说说,你是谁?”

慕沉川蓦然一下就卡在了嘴边,她居然踌躇了起来,怎么着,难道说自己是安国侯府的四小姐,把自己的身份给公之于众,然后全天下都知道,她堂堂侯府小姐半夜三更的在花街柳巷里穿梭来去,以后这名声,呵呵——

恐怕人见人怕也人见人骂。

虽然慕沉川念叨着不能在意别人的看法,可要是遭万人唾弃,那也绝是不行的。

所以她话到了嘴边反而噎住了,恶狠狠的瞪着故意套她话的谢非予不声不吭。

“既然你没有话说,便是默认了。”谢非予背过身正要走开的步子又停顿了下来,他看着地上,眼神稍有微敛。

蓝衫看到了,心里一个打突,连忙将谢非予跟前的东西捡起来递到那佛爷手中。

朱樱葡萄。

谢非予掂了掂沉甸甸的玉石如同捏在手中的把玩,慕沉川“呲”了声,真是祸不单行。

谢非予的神色未动,谁都知道,这佛爷不动声色最是可怕。

“郦娘,给你半个月时间。”

王爷发话了。

半个月时间,慕沉川要出现在众人眼中,成为名动天下的花魁。

“好好好,”郦娘点着脑袋就同意,“贤王爷开口了,郦娘我一切照办。”

这,这特么玩大发了!

慕沉川牙齿一咬,这恶鬼不光要把她往水深火热里推,现在简直要她老命!

“等一下,”就在那小姑娘想着怎么给自己解围让那大爷快消消气的时候,身后有人出声了,唤住了那正要离去的谢家王爷,“这位,可是北魏贤王?”

谢非予的脚步顿了下他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下那人:“西夜人?”

“正是。”竟是那个华服公子,身后的仆从显然没阻止到他,眉头都蹙紧了起来,是紧张也是防备。

谁都知道,眼前的人物是谁。

“在下听说过王爷威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老实说作为第一次见到谢非予的男人,他着实有些意外,这堂堂北魏只手遮天的人物从百花丛中穿梭而下,那一袭红衣缀着凤羽如同九天落下的生灵,无他,一眼也能成为任何人心头的朱砂痣——华服公子不吝啬赞美,他低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慕沉川,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得不说的意思,“可王爷这样做是否有所不妥……”

把一个素未谋面的良家小姑娘就这么丢在烟花之地,出口就是要毁人清白的事,搁在谁身上都不能。

“你有意见。”谢非予黑眸一怔,那人咽了下口水,这王爷回身便是凤羽翻飞如花,红衣潋滟似业火红莲瞬间绽放,气势威压便铺天盖地而来。

“不……”那人顿了顿,“既然王爷说了,把她卖给了珍馐馆,那么,”他想了想,“我便可以为她赎身。”

为慕沉川赎身。

吓?慕沉川觉得今晚上的戏码真是一出接一出的精彩,可是到头来谁也没过问过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一个要卖她,一个要买她。

等等,我慕沉川跟你们很熟么?

开什么狗屁的玩笑。

还嫌她遭心的事不够多么。

谢非予哈哈大笑了一声,捏住朱樱葡萄的长指“嗖”的一下攥紧了,几乎要把那玉石当场捏碎:“你想替她赎身,你可知她是谁,”谢非予大大咧咧毫不避讳,“她是安国侯府的四小姐,你要领走她,可有问过安国侯的意见。”

那人也是一愣,显然根本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会是安国侯府的人,安国侯府有蓉妃撑腰,皇亲国戚之流,他还以为这个小丫头只是个误打误撞的平头老百姓。

“公子。”那人身后的几个仆从扯了扯他的衣袖摇了摇头,显然是想叫他不要再搀和这件事了,尤其是这北魏贤王的事——谁能忤逆他,谁又能拂了他的意。

没有。

再北魏的地盘上,哪怕是天子也未必能与他较真。

那公子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可叹的瞅了慕沉川一眼。

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莫不都是关于她这四小姐的流言蜚语。

慕沉川有那么一点觉得自个儿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本来还想着保存一些颜面,这可好,谢非予根本不给她任何退步,那么她也没必要给自己退路——

慕沉川眼角抽了抽,她似是因这人的话想到了什么,连忙爬起身就跪在了谢非予的跟前,只好嬉皮笑脸的,毕竟哭哭啼啼对谢非予没半点作用:“那王爷……做个好事呗。”无耻就无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脸皮厚这个优点,做的好了,叫做心理素质过硬!

慕沉川这三个字,就算将来被那些吃瓜群众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那就笑料吧,她认了——自打招惹这人上人的时候,她就没有任何脸面可言了!

谢非予没说话,蓝衫替这小丫头捏了一把汗,他没见过惹恼了王爷的人还敢扒着这佛爷求开恩的,通常情况下,只会更惹得他家主子不开心。

谢非予悻悻然的冷笑,将手掌里那串葡萄掂了掂使劲捏下:“拿着本王赏赐的东西去救人,”是他谢非予给她脸了不成,“这胆子怕是本王也不放在眼中。”

慕沉川咯噔一下就知道这王爷的“小家子心”在作祟,对对对,谢家佛爷的东西谁人都不能染指,哪怕一分一厘。

这事,是慕沉川的错,不该拿这葡萄来换。

“想用西夜的珍宝换西夜的解药,”谢非予的点子永远不会比慕沉川少,那足以叫慕沉川意识到自个儿不该跟谢家大爷过不去,“本王给你个机会,救你,还是救他。”这句话就太明白不过了,既然这玉石价值如此之高,你要拿这宝贝为自己赎身,还是拿这个宝贝去换你要的东西。

慕沉川想也没想,指了指自己。

这不是废话嘛,慕沉川要陷在这珍馐馆里,恐怕就真没人为祁昱修忙里忙外了,交给这王爷,老实说,慕沉川一点也不放心。

她信不过谢非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谢非予冷眼一扫:“求本王。”

慕沉川心里拔凉拔凉的,她就知道这大爷的关没那么好过,想归想,回话却很干脆:“……臣女求王爷把臣女赎回去。”还说的委委屈屈,小眼神里都蓄满了水渍,下一秒就得流下眼泪来。

谢非予嫌弃的眉头一皱,慕沉川赶紧把眼泪擦干。

这可好了,明儿个一早全城恐怕都会知道她这个毫无廉耻的女人往这大爷身上蹭,谢非予把她买了。

谢非予清冷退却一笑:“本王买你回去作甚。”论女人,还需要他谢非予买么,他一句话,便是佳丽三千也不为过。

而慕沉川呢,除了让他大爷不顺心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慕沉川舔着个囧脸,现在骑虎难下,再无耻的话她不说也得说:“王爷您买了臣女,臣女就是您的人了,肝脑涂地赴汤蹈火,您看……”嘿嘿嘿。

谢非予“嘁”了声,这小东西还真敢在自己脸上抹黑,清白这种词就不该出现在她的嘴里!

真是信了她的狗屁混账话!

见人说人言,见鬼说鬼语,死人都能叫她给气活了,委曲求全的时候她不含糊,无耻简直就能活成自个儿的写照,别的女人在意的东西她没一点在意,反倒是活灵活现的要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

和他大爷卯上了。

谢非予将手中的玉石一抛,慕沉川就接了个正着,连忙擦擦灰头土脸抱在怀里笑呵呵的站起身,拍拍沾满了灰尘的破袍子,这就说明,谢家佛爷给了面子,没把她丢在珍馐馆。

她转过身看着那个华服公子福了福身:“多谢。”虽这少公子没头没脑的,可到底是良善之辈,敢在这谢家王爷面前替她解围,慕沉川多少是有些诧异和感动的。

“不必,萍水相逢。”华服公子的眼神落在慕沉川怀里的葡萄上,又抬眼看了已经踏出门去的谢家王爷背影,衣裳潋滟刺目,那男人,却落落踏踏。

真是,动如恶鬼,静如谪仙。


“当然……不是!”少年一跺脚矢口否认,“我母妃以前说,贤王是这个宫里最不能接近的人,谁、谁稀罕他?!”他却跟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直吓唬慕沉川,“丑八怪,我警告你,你少在外头多嘴,不然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哟哟哟,”慕沉川哈哈大笑,她脑子里发烫发热,控制不住的喧嚣起来,“丑八怪说谁呢,胆子很肥啊,说话口气跟那家伙还真是如出一辙。”动不动就是人头落地、挖眼割舌。

“丑八怪说你啊!”少年咬牙。

“哦,丑八怪,”慕沉川指着那少年,“说我。”她再指指自己,还歪着脑袋一副无辜脸样子。

“哇,你这个小奴婢简直放肆!”少年恼羞成怒啊,一张嘴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仿佛骨子里还有这教养顿住了口就没更多的脏话可骂,于是整张脸都给憋屈的涨红涨红。

“好好好,放肆放肆,你们宫里人就会说这词儿,”慕沉川醉了,醉的不轻,她从地上爬起身踉跄的摇摇晃晃,突的也不知是哪来的恶胆连嘴角都张扬大笑的咧开了,“今儿本小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放肆!”

自己真的醉了。

她几乎是心里有了这样一个认知,可是呢,脑子已经不过话,行动也不过事,什么都一股脑儿做了出来,谁说的——酒壮怂人胆!

慕沉川都没想过自己该怎么样,手已经一把拎住了眼前那个少年的衣襟,脚下一踹“咚”的就恶狠狠的踢在他的膝盖上,直把人给猝不及防的踢倒在地上,拳头没轻没重“咚咚咚”的就砸在那少年的脑袋上,险些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力道一头载到在他身上。

醉了醉了,慕沉川哈哈大笑,醉得好!

“哇呀!”少年大概根本没有遇到这个小宫女会打人,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这宫里有谁会敢动手打他,他心里当的一撞,那小丫头已经跳开了三丈远,还抱着酒坛子得意洋洋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朝他吐舌头。

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

“哇——”那少年眼眶子一红,不是委屈,而是当真恼怒了,“来人啊!来人!”他扯开了嗓门就大喊大叫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丢人。

慕沉川混沌的脑子愣了愣,好似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她“哎呀”了声撒丫子就跑。

有人叫救命,她当然得逃命!

这叫十步打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抱酒跑,深藏功与名!

慕沉川其实感觉不到一丝的紧张,她头晕脑胀只觉得刚才揍人那档子事太TM舒爽、实在太爽利!太发泄了!

她抱着酒坛子嘻嘻哈哈就踏着月光在这深宫内苑中穿梭的好像深夜难归的银雀。

“来人啊!给本宫抓住那个丑八怪!本宫要把她大卸八块!抓不到你们统统别回来!”少年哇哇大叫的声音就在身后,伴随着一群宫人奴婢凌乱的脚步。

慕沉川其实不知道往哪里跑,“啪嗒啪嗒”的小脚步踩在落叶枯枝上,发出一些碎裂的痕迹和声音,这并不能让她冷静,相反,那酒劲的强大直让她觉得热气怂恿的躁动,莫说再跑一段路,就是绕着皇城跑上十圈,她都能干出来。

月光没有指引,她从未来过皇家花园,也根本不认得宫内的路,身后的脚步紊乱,相比自己的,更显慌张。

她大气一喘,才转过红色的宫墙和大簇的月白花,“噗通”她撞进了一个怀里。

顿时满眼都是金红色的绣花,凤羽赤艳无法直视。

谢非予。

慕沉川咯噔一下立马又痴痴笑笑的“咕咚”跳开,二话不说就旋身藏到了谢家王爷的身后,男人艳丽的衣衫恰好遮挡住了她那小身板。

谢非予未动声色,就听到那小丫头身后一大群追赶的脚步声。

“快!给本宫追上她,查查那是哪个宫的小宫女,真是好大的胆子!”领头的少年声音在夜里也显得清亮。

这群人声势浩荡的追了上来。

谢非予在月光之下身影颀长,仿佛星辰都将位置逼退,他高高在上俯首一扫,连声音都好似沾染过冰冷的清霜。

“小十七,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话儿还没完全从那佛爷口中落出,突地,几乎所有的人都惊的屏气凝声了,脚步声顿停的都恰到好处,立马“哗啦啦”的跪成了一片。

“见过贤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宫人们是压根没敢抬眼看。

为首的当然是那被叫做小十七的少年,一看到谢非予站在路旁,恰有一树繁枝茂盛的白梅幽香萦绕,被那一身的金艳红衣衬的如同业火灼莲,男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和表情,却霜露为依,引月作伴,着实叫他惊为天人,那小十七就结结巴巴的大叫起来,连忙躬身行礼:“皇、皇皇皇皇叔……”没想到华灯宴会这么早结束。

“时辰不早了,这宫里可真是热闹。”谢非予冷眼一扫众人,清静之地竟然闹这么大的骚动,众人立马背后发凉,生怕是自己的吵闹打扰了谢家佛爷的“清性”。

小十七咽了下口水,他抬眼瞅了瞅谢非予,挨靠上来两分:“皇叔、皇叔您别怪他们,是刚刚……”他脑子一炸,“对了,刚刚有个丑八怪小宫女打了本宫还抢了本宫的酒!皇叔可有看见她跑过去?”

“丑八怪?”谢非予眼睛一眯,显然已经能猜测出是谁在捅娄子了,“这宫里怎么还有人敢对陛下的皇弟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确实应当查究出来,”他顿了顿,“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这话,当然是说给躲在自己身后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听的,胆子很大,连皇帝陛下的十七皇弟都敢打,了不得。

蓝衫这会倒只是眼角微微一抽,得了,他已经对慕沉川的行事作风越来越见怪不怪了。

“啊?”小十七顿了顿有些犹豫,他抹了抹自个儿被那小宫女打的有些红肿的左脸颊,“皇叔,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找那个小丫头出来给个教训……没想……”没想把人家给五马分尸啊,戾气太重了。

瞧把他给吓得都一愣一愣,毕竟那个小丫头——小十七想了想,还有那么点有趣。

“嗯?”谢非予一个眼神扫来,小十七也不敢多话了,“你刚才说,她抢了你的酒。”谢家大爷又抓到了一个重点。

“吓?”小十七嘿嘿赔笑,“没没没,没有的事……”

“本王听说前两日翰林院的众夫子对你异议颇大,所以陛下令你闭门思过不得出宫,就连今日御花园筵席你也未准参与。”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小十七。

小十七张了张嘴,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啊,皇叔、好皇叔,千万别告诉皇兄我偷偷出来偷小酒,”他眼珠子转了转,这小十七为人机灵就是花点子多,夫子拿他没办法所以才联名上书要求好好管教这个小皇弟,“本宫今儿晚上哪也没去,也没见到什么小宫女,更没有见到过皇叔!”他朝谢非予颔首行礼,连退散步,厉声一喝,“还不快起来,哪里来,回哪里去!”说的是地上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小宫人们。

一群人转眼就做了鸟兽散,十七皇弟早给溜的跑没了影子。

“这孩子察言观色是把好手,可惜脑筋总在歪点子上。”就像夫子们说的,不学好,喜欢作些小东西,可是,谢非予反倒有些喜欢他。

蓝衫很难得会看到自家主子夸别人,通常被谢非予夸那意味着,那家伙的死期到头了,但这次对于小十七,倒像是出自了真心。

“走,回府。”谢非予转身就看到那醉的跟瘫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的慕沉川。

他蹙了下眉,自管自的上了不远处的马车,蓝衫反手就是一把揪住这个“惹是生非”的慕小姐,一并给丢了上去。

马车得儿得儿的行驶在深红色的宫墙内,谢非予金艳的衣衫逶迤在内,他侧卧于狐裘锦垫之上,雍容将贵胄的慵懒衬托的恰到好处,幽深的黑眸遮掩不住月华从帘外流泻进的光华,也同样能映在那男人一丝一毫的收敛中,如同隐藏在深潭底处的潜龙。

他很清楚自己在面对什么。

慕沉川抱着那死不撒手的酒坛子嘻嘻哈哈不修边幅,好像还咂咂嘴,半真半假的品味那醇香酒意。

她喝醉了。

彻底的。

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烂酒鬼没有任何区别。

谢非予有些厌恶的撇开头,这小东西简直是个麻烦精,不会喝酒还喜欢装,他索性长臂一伸,“啪”的,轻而易举就抓走了慕沉川怀里的酒坛子。

“呀!”小姑娘一张脸上都是震惊,仿佛看到自己心爱的宝贝被陌生人徒然抢走的震慑和惊慌。

“你喝醉了。”谢非予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隐隐低沉,手中的酒坛子不重,看起来已经喝的七七八八——好家伙,这宫里最好的酒叫这一点也不懂酒的小姑娘喝了去,暴殄天物!

“嘿嘿。”慕沉川的眼神迷离恍惚,看什么东西都好似无数的分身重影,她指着窗口还以为自个儿就指着那佛爷,对着车帘子郑重其事的解释,“没、没喝醉……一点也不好喝。”

不好喝还抱的那么紧?

“那你可知本王是谁?”他抽了半个身子前倾,把那小东西的脑袋掰正了归位,一对上那没有焦距的双眼,便能嗅到酒香萦绕。

马甲王爷太能作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王爷太能作》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今朝如晤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王爷太能作目前已写2050241字,小说最新章节第680章 山花烂漫时,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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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慕沉川跟在那佛爷身后,头一回享受“万人敬仰”这个词汇,光是看着那些头都不敢抬起一下来瞻仰谢家王爷惊为天人之姿的奴婢们,慕沉川就能好好惊叹一番,不免心里又增添几分擂鼓咚咚敲的感觉。

心惊、心跳。

她转过身的时候,瞧见了也是同来参与宴会的几位大臣,他们没有跟上来,反是默默的静候,那神色间无不是有些闪躲,仿佛,在谢非予的面前,谁都不应阻他半分。

他们不愿,他们不敢。

他们退避三尺。

御花园里的花灯早已张结了起来,流光溢彩的叫人有些挪不开眼,可谢非予不稀罕,年年如此都会叫人生了不少厌烦之情。

这虽说是“家宴”,却也会有几位陛下的肱股之臣也受邀前来,比如——

“哎呀,王爷您可真是姗姗来迟啊。”傅长栖早就落了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看到谢非予就大咧咧打招呼。

慕沉川跟在谢非予身后第一个认出了他,是那天在酒楼里偷听自己和祁昱修说话的男人,看来也是个顾命大臣之流,或者说是谢非予的友人。

想到这里,慕沉川不免心里发虚,谢非予这样的恶魔,真的会有朋友?

那些朋友能活到没被他玩死可真是命大啊!

“傅长栖,老样子。”谢非予对这个没规没矩的人并无反感,原因很简单,他谢非予也向来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所以虽然行事作风不同,可这两人心底里总是潜藏着一份旁人难以懂得的默契。

“我是改不了性子,不过王爷您近来好像转性了。”他悄悄探了探身,看了眼那身后的丑丫头,那就是慕沉川吧,傅长栖险些没认出来,“你身边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无盐女啊。”

谢非予身边出现过的女人,才貌品性皆是一流,可他大爷向来看不上,就连王府里的丫鬟,都是顺了谢非予心意的,否则,那一只脚都休想跨进门半步,那叫什么。

赏心悦目。

但是今天跟来的丫鬟,也TM太“赏心悦目”了。

傅长栖啧啧赞叹,谢非予能忍受她一路,实在是了不得。

“看来以貌取人这‘优点’是会传染的呀。”慕沉川鼻尖皱了皱,脱口而出,这话还说的有点儿巧妙。

仿佛在说谢非予和傅长栖都是同样目光短浅的男人,可又似在说,这东西是傅长栖传染给谢非予的,谢非予那叫冤枉,罪魁祸首是傅长栖。

“哎呀哎呀,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傅长栖倒不生气,他反而觉得无比有意思,按照慕沉川这性子铁定没少和谢非予死磕,可谢非予似乎都没有要一刀结果了那女人的意思,莫说傅长栖是贤王的朋友,可说句实话,全天下谁不想看谢非予冷脸吃个瘪,尤其是傅长栖,“当心被人拔了舌头。”

“傅大人一看就是经验之谈,令人可敬可佩。”来,请说出你的故事。

慕沉川歪着嘴角,傅长栖被噎了句话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玩、好玩!”他转向谢非予,“上回你说的话可还作数?这小丫头借我两日还成?”上回谢非予可是言辞凿凿,他傅长栖想要就可以接回家的。

“怎么?不怕家里的女人撕烂了你?”谢非予不喜不怒,只是冷冷道了句。

傅长栖摸了摸鼻子:“花天酒地那是男人本性。”

“别把本王和你比作一丘之貉。”谢非予冷眼,花边新闻,找谁都不用找谢非予。

“成成,你贤王府的人,哪个动得。”傅长栖笑的颇具深意,他探着身眉眼挑了挑慕沉川,“王府的新任小丫鬟,跟着咱们这位王爷你恐怕还有得苦头吃啊。”他说的悄咪咪就跟在说小秘密似的。

慕沉川眼角抽搐,就这样没点官样的大人她是第一次见,吃惊也新奇,可一想傅长栖这奇葩是谢非予这恶魔的朋友,就也不觉得多奇怪了。

傅长栖不在意,他话完就起身耸了下肩,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得天独厚的令慕沉川有些唏嘘,为啥?

她再耳背都听到周遭女眷们惊叹的喘息,似乎还都能被艳羡着能如此接近谢非予。

这算什么,慕沉川觉得那些女人莫不是都瞎了眼,谢家王爷再怎么惊才绝艳,可性子动不动要掉人脑袋,伴君如伴虎这样的句子用在他身边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姑娘心里啧啧感慨,小花痴们,有眼无珠啊。

腹诽归腹诽,慕沉川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不敢造次的,她不是第一次进宫,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场面,尤其是公主皇妃后宫佳丽三千。

可跟前的谢非予呢,一双眼都跟没长似的,哪里风景独秀他偏偏懒得多瞧一眼。

“大理寺卿未到?”他有意无意随口。

“他来不了,”傅长栖吃着葡萄,不忘感慨这宫里的可比贤王府那串葡萄好吃多了,“你给他找了那么大的烂摊子处理,贵人多忘事?”

淮阳王。

吕后近亲淮阳王被谢非予一道奏折给告的板上钉钉,结果畏罪自尽于大理寺天牢。

谢非予颔首:“太后选在这个时候办‘家宴’用意真是昭然若揭。”

“你知道老虎总喜欢看清楚自个儿的掌控度,你打乱了她的计划,就得接下她的招,安国侯前几日进宫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傅长栖低声轻言,可两人的神色间毫无畏惧,甚至有一些莫名的兴奋。

谢非予的指腹摩挲了下金盏酒壶:“那我们就趁机看一看,看看那个老虎都多少的底牌。”

慕沉川歪着脑袋将这两人的话语尽收耳底,显然,那两个毫无自觉的男人根本没有要避讳她的意思,这是看不起她呢,还是完全没把她这个“小丫头”当成潜在威胁?

真是放肆到自负。

所以很显然,虽说是一场百花灯结筵,却满朝文武各怀鬼胎。

官场的交道和后宫的情谊,在这种时候最是能一清二楚,慕沉川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安国侯府的女眷都入了座,她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下,就跟生怕她们看到她站在谢非予身后似的。

慕涵瑶被一个穿着堂皇奢靡的小姑娘牵着,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时不时笑的嘻嘻哈哈,慕沉川倒是记起来,自己这个三姐在宫里可是有一位发小的。

清和公主。

清和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小妹,是吕太后嫡亲嫡亲的小女儿,因为生育的时候难产,小公主险些就命丧娘胎,所以吕太后尤其格外的宠爱她,养成了一些骄纵跋扈的习惯倒是可以理解。

细细想来,安国侯府的地位也确实可观,老侯爷和皇族是亲家,二姐慕依琴是蓉妃心头好,三姐慕涵瑶和公主又至交情深,只有她慕沉川,现在可是四面楚歌难以立足。

慕沉川站在谢非予身后,免不了就低头垂目看到那男人宽厚的肩膀,黑发沿着肩头的路线蜿蜒,夜风细微的撩起一两缕,在金红赤羽的花纹上显得格外的动人心魄,就好像——好像那烈焰冥花盛开的彼岸——

也就是这个男人,似乎一直在将她往水深火热里头推。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该给自己鼓个掌,比个6,这二次投胎投了这么个“炼狱”的困难模式。

才想到这里,周遭突的安静了起来,顿时鸦雀无声,她就知道,是九五之尊和吕太后到了。

天选之人款款而来,太后看起来是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她朝着皇帝陛下笑了笑,就入了左位,相比,九五之尊更有威仪也看起来颇为严肃。

下一秒,陛下的眼神就突的直触到了慕沉川的身上,慕沉川双眼一惊,立刻低头,她心里知道,皇帝陛下怕是认出了她,虽然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贤王带在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

太后的眼神没有皇帝的凌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圈在坐的王公大臣,轻悠悠的问道:“怎么没有见到安国侯府的小丫头。”侯府的人除了慕沉川她都有几面之缘。

问的无心,恰如无意。

九五之尊听到了,笑道:“说是昨晚上感染了风寒,来的又急又恶,不便参与。”

太后点点头,眼神慵懒的瞅了下安国侯。

安国侯不敢滥言造次,连皇帝陛下都不动声色,他自然不敢承认,简简单单两句说是小女儿抱恙不能前来,拂了太后的一番好意过意不去。

太后不置可否,摆摆手就招呼着歌舞乐声继续:“罢了罢了。”她顺手就吩咐宫女将备好的四明龙舌茶颁赐下去。

慕涵瑶被清和公主招呼到了身边坐下,太后是很宠清和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异议,两个女人絮絮叨叨之间,时不时的眼神瞟向慕沉川,清和公主的神色就更为锋利了两分。

慕沉川撇开脑袋,用膝盖想都能知道慕涵瑶对那小公主说了什么,十分肯定以及确定,这位必然是谢非予的爱慕者之一。

她站在华灯旁,晕光映照了脸庞,也同时落下阴影叫人看不清楚那容貌,慕沉川却还能感受到异样的眼光,羡慕嫉妒恨,真是刀刀扎在心上,跟着一个万人迷就是不一样,她现在对于那些大明星身边的小助理有些感同身受了。

怪谁。

当然怪谢非予

没事那么权力滔天做什么,没事那么惊为天人做什么,没事又这么嚣张跋扈做什么。

仿佛这世间的好都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他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这是慕沉川心里真正认为的谢非予。

而谢非予呢,对那些爱慕的眼光亦或是政敌嫉恨的意图都视若无睹,他大爷向来嚣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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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能作》由今朝如晤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王爷太能作这本书最新章节第680章 山花烂漫时,王爷太能作目前已写2050241字,王爷太能作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热门章节

第14章 成为四小姐

第15章 桑苎庄来客

第16章 慷他人之慨

第17章 待人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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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慕沉川大概根本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所以这一个回笼觉睡醒后还乐得自在,莺歌忙里忙外的打点,侯府小姐却对着镜子笑的没有停下来过。

直让莺歌看的眼睛抽了又抽,她家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小姐您到底在笑什么?”

慕沉川抬手撑着脸蛋:“咱们可能要准备迎接贤王大驾了。”

供起来的葡萄坏了个稀巴烂,可喜可贺。

“哎?”莺歌没有听明白,但是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雀跃了起来,“对对,小姐得了恩宠,莺歌都替您高兴。”

“噗”,慕沉川那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她都险些把这茬给忘了,造谣的这茬。

“这恩宠还不如不得。”慕沉川感慨。

“那怎么能成,王爷没有降罪小姐反而对小姐宠爱有加的话,莺歌说的没有错,小姐您的好日子可真是要到了。”莺歌是打心眼里高兴,若是有机会入了贤王府,离开安国侯的这些是是非非,与那万人之上的人在一起,那是谁都想得到的隆恩。

慕沉川嫌弃的伸手一戳那在做美梦的小丫头:“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贤王那样的男人你见过几个没有三妻四妾的,说不定见一个爱一个,毕竟恋爱不需要资本嘛。”她随口,也是事实,“你家小姐我要是明儿个就被抛弃了,也是理所当然。”

“呸呸呸,小姐胡说什么呢!”哪有女人这么诅咒自己的。

慕沉川顺了顺耳边的长发:“我是想说,这安国侯府的路可真是不平坦。”到处都是找茬和陷阱,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要提防着。

“不平坦?”莺歌一头雾水,“安国侯府的园子都是近些年修缮过的,大夫人最容不得出点纰漏,怎么会不平坦嘛。”

慕沉川心下一笑,这小丫鬟单纯的能活下来大概就是因为蠢笨到了一定程度,她只管摇头不解释。

“对了对了,那小姐你怎么知道药汤里有问题,原来你让她们一起用膳是这个意思啊,可以理所当然的遣散其他家奴婢女。”莺歌咋咋呼呼的突然对慕沉川无比的崇敬起来,“小姐近来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慕沉川问了一句。

“当然是好事,总比被旁人欺负来的强。”莺歌就事论事,她看过太多慕沉川被欺凌的境地,再也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明明都是小姐,为什么慕沉川要卑躬屈膝如同女奴,那不公平。

公平。

慕沉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下眉,肩膀上那看不到的箭伤缓和了许多,只是伤疤不会褪去,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公平。

公平,只有人上人才能定义。

“那莺歌你可要选个好主子。”不然跟着吃亏的女人,将来说不定也落得个寄人篱下。

“小姐又在胡说了。”莺歌这次听出慕沉川的调侃了。

“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也懂吧?”

莺歌小银牙一咬,着急的“噗通”就跪了下来,突的眼泪汪汪:“小姐别胡说,莺歌从小就跟在沈夫人身边,沈夫人对我的恩情,就是一百倍一千倍的奉还在小姐身上都是应该的……”

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倒是把慕沉川吓一跳,她连忙眨巴眼:“我和你开个玩笑,好好好,这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也不会取笑你了。”这莺歌的忠心还真是容不得任何人来污蔑。

莺歌这才抹着眼泪破涕为笑,可才刚起身,外头忽然“踏踏踏”的一串小跑声来的是一个小丫鬟,神色匆忙,看起来很是着急。

“四小姐四小姐,侯爷请你赶紧去花厅。”

这是见鬼了还是见鬼了还是见鬼了。

慕沉川不明所以蹙了下眉,安国侯可从来没有这么“看重”过她啊,她心里便有了个底。

“贤王来了,侯爷请您立马前去拜会。”小丫鬟恭恭敬敬的退在一旁,忍不住要去瞄那慕沉川。

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非予的速度向来快,慕沉川泯了下唇,莺歌却一脸的兴奋,慕沉川伸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那四小姐端端正正的坐直了,抬手抚了下云鬓:“莺歌,替我梳妆。”话语之间不急不缓。

小丫鬟一看吓的是冷汗直冒,安国侯叫四小姐去“救命”,这四小姐呢,慢悠悠的居然要坐下来梳妆:“小姐、小姐,来不及了,耽误了时辰王爷会怪罪的。”

怪罪,说的可真好听。

若是谢非予要见她,恐怕来的就该是蓝衫,安国侯这么急着找她,只因为慕涵瑶闯的祸——真是好家人,自己有事的时候,那群家伙可是连个P都不敢放还要落井下石。

慕沉川心里天朗水清的很。

所以她凉凉一笑,拿着珠花对着镜子比划:“不修边幅可是对王爷的大不敬,若是怪罪下来,这祸,你担还是我担?!”慕沉川眼睛一凛。

小丫鬟不敢说话了,只眼睁睁的看着慕沉川一支支珠花挑三拣四。

这落桂坊里的女人心情悠哉悠哉,可那花庭厅里的,就是煎熬了。

安国侯府的人虽然没有跪一地,可安国侯和顾氏两个人战战兢兢的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不敢多言,慕涵瑶呢,那女人挨靠着顾大夫人,一手还偷偷拽着自己娘亲的衣袖,脸色差劲极了。

原因那不是摆着的么。

葡萄。

谢家王爷这金口还没开呢,蓝衫早已代替他家主子说了两句,无非,慕小姐在王府留了一夜,恰得了王爷的心头好,听闻安国侯治家森严,家教堪堪,便来瞧一瞧,那坏了他这佛爷赏赐的,是何等威风的人物。

要命,这是来瞧?分明是来治罪的!

“啊!”慕涵瑶当时心里就惊呼,她自以为那葡萄是祁昱修送给慕沉川的,却不想是那小贱人从谢非予那得来的好处,可区区一串葡萄,他谢家的佛爷竟也这么大费周折?!

莫非,当真是对那个小丫头上心了不成!

慕涵瑶心里是愤懑也意难平。

女人终究只想着争风吃醋却又见不得那小贱婢比自己过的好、得了恩宠,可这事在安国侯眼中可就不同了。

谢非予是什么人,会为了个上不了台面的侯府小姐撑腰?

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安国侯非但不信,更不觉得这是什么恩宠。

相反,他满头大汗,心里有些绰绰,只因为谢家那大了天去的贤王三番两次大驾光临。

这疑问其实根本不需要怨怼,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谢非予那怪癖的性子,从来没人敢跟他计较个明白。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安国侯坐下好好说话,”谢非予长袖一扬,自个儿落落拓拓的坐在主位上,不痛不痒的说着平身,“本王向来对事不对人,这要不相干的人碰了本王赏赐的东西,就把手剁下来,若是脚踩了,就把双脚砍下来。”

就这一句也叫堂下所有人胆战心惊,尤其那说话的主还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说,今儿个天气还不赖。

“啊?王爷、王爷……”安国侯一听倒是心里受了不小的惊吓,慕涵瑶干的蠢事,可叫谢非予追到了府里,顾大夫人也冷汗涔涔,谢非予不好应付,他打定了主意要来找茬,“葡萄”不过是个由头!

都是慕沉川那个小贱人惹下的祸事——顾夫人对那小丫头丛生的恼意还真是恨不得当年一早掐死了她。

慕涵瑶是顾氏的女儿,自然说什么也不能交出去,她低头看了安国侯一眼。

“侯爷不必紧张,本王是个明事理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牵扯旁人。”谢非予瞧见那两个家伙的“暗度陈仓”,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

狗屁的明事理啊,这分明是要了他安国侯的老命啊!

安国侯敢怒不敢言,慕涵瑶呢,这会儿已经双腿发软,眼看着要瘫在地上,顾氏立马扶住了自己的女儿。

“这……这兴许……兴许是不小心,自个儿掉地上的……”顾氏舔着嘴唇,意有所指是慕沉川自个儿做的还要栽赃嫁祸旁人。

“哦,是吗?”谢非予的眼神一晃,他抬起头来,金红的衣衫就仿佛残阳入了屋内,他盯着一旁姗姗来迟正要进门的慕沉川。

“慕沉川,你来说说。”他歪了下嘴角,执着白瓷的茶杯吹了下叶片,在旁人看起来,似乎是对那女人的一点儿肯定。

可慕沉川却打心眼里发冷,谢家那佛爷的笑从来都是有目的的,那就好像在说,本王亲自来找你麻烦了。

呵呵,慕沉川僵笑,这佛爷是非要将她和安国侯府的人打的水火不容啊,也罢,这男人喜欢作事,她慕沉川恰也是不嫌事大。

安国侯府曾经作下的恶,她便当是讨点儿便宜又何妨。

慕沉川想到这里,突然眼泪就盈盈上了眼眶子,好一副受了无比的委屈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怜兮兮,一旁的蓝衫眼睛都看抽了过去——论作戏,这女人可真是有戏精的天赋。

“噗通”,安国侯府的四小姐扑倒在地上,跪叩的可真响:“沉川何等身份,岂敢惹得王爷您小题大做,这——兴许这真的是不小心啊……”她这对应了顾氏支支吾吾的“不小心”,却摆明了是在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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