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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高质量小说阅读

六盘水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陆想容周云易,故事精彩剧情为:赵掌珠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看着陆想容,一脸鄙视让她姣好的容颜多了几分刻薄。“赵小姐为何不跟着去,是郡主没有邀请你么?”陆想容有些想笑,本是到哪都被巴结的丞相府小姐,今日被淮阳郡主抢了风头,赵掌珠心里肯定很不爽快吧。“还有空在这取笑我,拒绝郡主的邀请,你可真够胆的。”赵掌珠幸灾乐祸的撇撇嘴,对陆想容的反唇相讥不以为意,因为她......

主角:陆想容周云易   更新:2024-02-17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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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想容周云易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六盘水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陆想容周云易,故事精彩剧情为:赵掌珠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看着陆想容,一脸鄙视让她姣好的容颜多了几分刻薄。“赵小姐为何不跟着去,是郡主没有邀请你么?”陆想容有些想笑,本是到哪都被巴结的丞相府小姐,今日被淮阳郡主抢了风头,赵掌珠心里肯定很不爽快吧。“还有空在这取笑我,拒绝郡主的邀请,你可真够胆的。”赵掌珠幸灾乐祸的撇撇嘴,对陆想容的反唇相讥不以为意,因为她......

《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国公夫人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淮阳郡主,见她脸色不好,心里暗暗叹气。淮阳郡主身份虽然尊贵,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儿子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她也不希望儿子娶皇家郡主,他俩注定无缘。

“我这一塘荷花现下开得正好,各位小姐不妨都去赏玩赏玩,我这老婆子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丫头,先回房休息会儿,接下来由兰丫头招待你们,只管放开了玩儿,别拘着。”

国公夫人由婢女扶着缓缓起身,交代了几句。

众人早就想四处转转,奈何主人在,只能坐着相陪。听国公夫人如此说,纷纷起身行礼相送。

国公夫人一走,水榭中就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相邀一起去游玩。

淮阳郡主身边自然是围满了巴结讨好的人,她如众星拱月般耀眼,言笑晏晏的应付着众人,尽显大家风范。在众多小姐的簇拥下缓缓朝水榭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朝陆想容这边看来,“陆二小姐要一起吗?”

陆想容正交代焕喜将托盘上的红绸打开,露出那个装着银票的锦盒,突然被点名,愣愣抬起头,见是淮阳郡主邀请自己同游,客气起身道:

“郡主自便,小女就不去了。”

淮阳郡主不愧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脸上看不出半点被拒绝后的不悦,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众女悠然离去。

“瞧你那小家子样,就为守着这些银票,连郡主邀请都敢拒绝。?”

赵掌珠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看着陆想容,一脸鄙视让她姣好的容颜多了几分刻薄。

“赵小姐为何不跟着去,是郡主没有邀请你么?”

陆想容有些想笑,本是到哪都被巴结的丞相府小姐,今日被淮阳郡主抢了风头,赵掌珠心里肯定很不爽快吧。

“还有空在这取笑我,拒绝郡主的邀请,你可真够胆的。”

赵掌珠幸灾乐祸的撇撇嘴,对陆想容的反唇相讥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淮阳郡主根本不像表面装的那样大度,陆想容肯定要倒霉了。

“胆量最近确实渐长,赵小姐今日不是见识过了么?”陆想容根本不怕,自己以后与郡主遇上的可能性不大。这点小事淮阳郡主也不会闹到雍王面前去,对父亲也什么影响,她操心这个做什么。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耐到几时。”赵掌珠咬牙,恨恨的带着程汇锦甩袖离去。

此时水榭中已没剩下多少人,有几人本是想等着邀请今日的魁首一起游园子,见陆想容好像得罪了淮阳郡主,又与赵掌珠不和,也都打消了邀请她的念头。纷纷快步走出水榭,仿佛害怕陆想容会邀请她们一般。

“二姐姐,我们也一起出去逛逛吧,坐这半天,腿都麻了。”

陆想芝提议道。

不是陆想芝想与陆想容一起,而是根本没人搭理她,她也知道无法融入那些人中去。再者,她既然知道陆想容今日不想露脸,那么那身嫩黄色的纱裙就是她故意换下的,她定要想法子让她再换回来。

陆想容看了看陆想芝,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陆想蝶,点头应好。陆想芝心思不纯,从她逼迫自己不得不众目睽睽之下,向国公夫人道谢,陆想容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改性子。不过自己对这里熟悉,只管将她往偏僻处领,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招。


焕青服侍陆想容换上男装,又从袖袋中掏出几样东西递给她。陆想容对着小镜子开始描描画画起来,眉毛加粗一点,眼角的媚色遮一遮,精致的琼鼻也得修得粗犷一些,颧骨也得修得坚毅一点点。再把头发挽起,用玉冠束住,这就成了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还好前世周云易手下能人众多,她也就学了些皮毛,如那种可以装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易容之术,那还是相差甚远。

焕青已经叹为观止了,小姐将样子也就改了两分,却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陆想容压着嗓子问:

“怎么样,公子我这身装扮如何。”

这声音其实还是有些女气,不过配上陆想容这张稚嫩的脸,就如同还未变声的小公子,倒是不算突兀。

焕青愣愣点头,“还挺像个小公子。”

“那就行,走吧。”

二人下了楼来,刘秀已经找好了马车。车夫是个缺了颗门牙的老汉,见到主仆二人,没有好奇,没有打量,只是一脸讨好的憨笑着。

待主仆二人上了车,刘秀招呼了一声,马车便直奔城外秦家村而去。

差不多正午时分,马车才缓缓停在了秦家村外。此处略高,远远可以看见村子靠前边儿,有一户人家插着高大的白幡。这是有人家在办丧事?

陆想容看着眼前的秦家村,想了想吩咐道:

“焕青你还是留在马车里等我吧,刘秀陪我去就行。”

焕青哪会同意,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我也要去,这种地方,万一出事怎么办?”

“万一出事你还能比刘秀顶用?”

陆想容一句话将焕青说得哑口无言,却也怎么都不肯留下。

“你放心吧,我会护着小姐的。再说了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就是去寻个人而已,到时我们就说是来报恩的,人家还能拦着不成?真要有事,我护着小姐一人也跑的快些。”

刘秀也这么说,焕青只好答应留下,目送着二人进了村子。

“我们就去挂白番那家吧,一般村里有人家办丧事,全村人基本都会去帮忙的。”

刘秀在前面带着路,扭头对陆想容说道。

陆想容也不懂这些,只能点点头,跟着他走。

走近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喊声,还夹杂着男人女人的争吵声。农家小院外围满了人。

围在外面的人发现了陆想容与刘秀,好奇的打量着,还小声嘀咕:

“嗨哟,这又来人了,不会又是来讨债的吧?”

“谁知道呢,这个病痨鬼可是坑惨了自家媳妇孩子啦。”

“可不是嘛,病了这么多年,光药钱就欠了不少,这一下撒手人寰了,要债的不赶紧来,值钱的都被搬完了。”

陆想容正在犹豫要不要挤到院子里去看看,就听里面突然大声哄闹起来,慌慌张张跑出几个男人,身后跟着个二十六七岁模样,手持菜刀的妇人。

妇人一身缟素,眼睛通红。陆想容一眼便认出这就是秦娘子。

几个男人跑到一堆柴垛前,一个拾了跟粗实的木棍,又跑回来与秦娘子对峙着,凶狠骂道:

“你个小娘皮,敢拿刀吓唬你爷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拿不出银子来,爷爷就是必须带走那两个娃,看你能奈何!”

“我没说不还钱,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着,还有五日期限,你们今日非要逼我,我就跟你们拼了!”

秦娘子扬了扬手中菜刀,目光死死瞪着几人。

“我呸,你拿什么还,你那死鬼丈夫没死前还能抄抄书挣几个碎银子。现在他去了,你一人带着寡母和两个拖油瓶,就算再给你五十日,你也凑不出来。不如将那两个拖油瓶交给我们,还省得拖累你。”

始终还有些怵那把菜刀,这婆娘出了名的泼辣,不敢逼太急,其中一人试图劝说道。

“我就算卖地,卖房子,也会将你们的钱还上,再提孩子,老娘跟你们拼命!”秦娘子咬牙,毫不退让。

“这土地跟修房子的地基,都是族中分下来的,你...你不能卖。”

人群中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躲在人后伸着脖子喊道。见秦娘子朝他瞪过来,往人背后又躲了躲,嘴上却继续喊道:

“秦老爹不在了,秦老六也不在了,这土地及地基本该收回,念及你们一家老小,族中并未提,但你不能卖!”

“族叔......”秦娘子想不到,族叔竟会在此时说出这些话,手中菜刀险些握不住,这是要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今日必须将那俩娃子带走,不然她偷偷跑了我们也无法回去交代,哥几个给我上!”

那几人听有人如此说,也不想跟她再多啰嗦,招呼着就要冲上来。

“慢着,她欠多少钱我替她还。”

情急之下,陆想容急急出声道。

几人顿住身形,闻声望去,见只是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一身锦衣,一看就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有人装阔绰,只要能拿到钱,倒也不管是谁出的,于是笑着说道:

“哟,这是遇见大善人啦,那就还吧,一共二十五两。”

“借据上只是二十两,白纸黑字写着,今天多一文钱你们都别想多拿,不行就报官。”

秦娘子出声道,态度强硬。

几人见管闲事的只是个小公子,就随口加了五两。见秦娘子如此说,他们也不想给东家惹事,只能摸了摸鼻子道:

“还不是给你这婆娘闹的,害我险些弄错,好像是二十两。”

陆想容将二十两银票交给刘秀,再由刘秀交给其中一人。几人拿到钱也没了借口再闹事,招呼着走了。

几人一走,围观人群窃窃私语起来,秦娘子看也没看众人,带着陆想容和刘秀进了院子。

秦娘子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紧抱着一个小些的女孩,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看见秦娘子进来,惊慌的小脸上绽放出笑容,齐齐朝秦娘子跑来,声音中还残留着惊慌,

“娘,坏人走了吗?”

“嗯,快过来谢谢恩人。”秦娘子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温柔道。

两个孩子好奇的看着陆想容两人,听话的开口道:

“谢谢恩人。”


盛京最贵的酒楼包厢中,周云易站在三楼窗户前。握着白玉酒杯的手指用力,指节泛白。

前世那个用了手段,才最终嫁给他的人,竟然在为他挡了一剑,临死前说:“七郎,此生能嫁给你,我死而无憾。但是,若有来世,我却不想再遇见你。”

身后随侍周生笔直站着,大气不敢喘。今天不知为何,素来有人间佛子之称的大人,从早上起来就遍体生寒,让人不敢靠近。

周云易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他在等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陆文景。

陆文景的父亲陆洪令,出身寒门,官拜三品御史大夫,协理丞相处理政务,有副相之称。又有监督百官之责,称御史令。也算得上一句寒门贵子。

此人颇有才华,却爱专营。

陆洪令的二女儿陆想容,就是那个说,若有来世,不愿再遇见他的女人。

这一天,他就是救了惊马的陆文景,才惹上了膏药一般的陆家。

陆家以报恩为由,攀上周家。陆洪令如此,陆家女眷亦是如此。

上一世他极其反感,而这一世,他却主动想贴上这块膏药。

红衣少年出现了,策马疾驰而来。

两个追逐打闹的孩童,撞上挑夫的箩筐,甩出的箩筐,打翻小贩煮汤面的锅,一锅热腾腾汤面翻倒在街上。

马儿受惊了,扬起前蹄,少年被掀翻在地。

就是现在!

周云易从三楼窗户翻身跃下,拽住缰绳,硬生生将要踏在少年身上的马蹄,移了方向。

“四少爷你没事吧。”几个陆家护卫慌忙跑上前来。

“多谢周大人救了我家四少爷。”一个护卫上前施礼道。

“不必多礼,赶紧送你家公子回府,让大夫看看。”周云易将缰绳交给护卫,温和说道。

赶过来的周生一脸抽搐,合着大人今天就是对自己不待见,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

“好痛好痛!我的腿好像断了!”被两个护卫架起来的陆文景哭嚎着,将几个护卫整得手足无措。

“周生,将我的马车赶过来。”周云易转头吩咐。

周生一脸愕然,大人平日不是如此多管闲事的人啊,今天是怎么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周云易语气平淡,周生却听出了几分急切。

他好像不太了解大人。

“哦……”周生赶忙应了。

一旁吓傻的小贩,战战兢兢等到众人离开,这才敢过来收拾。

陆府,日上三竿陆想容才幽幽醒来。腹部隐隐作痛,将那个梦衬托的无比真实。

梦中,她嫁给了当朝太傅周云易为妻。

周家老太爷当年慧眼,跟随先帝争得了这天下,得封世袭国公,开国公府,周家一跃成为盛京新贵,风头无两。

待到老太爷与先帝先后离世,周家未能得到新帝宠幸,虽有世袭爵位,却也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如今的国公爷周辅仁,没有其父的英勇与谋略,只能将自己的嫡长女送进了宫。

国公夫人生下大女儿后,多年无所出,国公爷娶了两房美妾,为其生了两个庶子,两个庶女。是以周云易出生时,加之四个堂兄,族内排行老七。

周太后那些年带着母亲和幼弟,在偌大的国公府艰难生存,心机手段非常人能比。又有国公府的助力,很快便在后宫站稳脚。多年后一举得男,得封皇贵妃,离后位只差一步之遥。周太后哪肯屈居人下,一心谋划,最终成了这场权力的最终赢家。

小皇帝年幼,周太后垂帘听政,周家权倾朝野,令人侧目。更有那诛心之言传出,如今的天下,便是周家的天下。

周家显贵,周云易更是国公嫡子,才华斐然。

周太后一朝大权在握,记恨当年国公府对她母子三人不住,一路扶持胞弟对抗国公府其他人。

周云易年纪轻轻便擢升一品太傅,成为百官之首,也成了全盛京世家小姐的理想夫婿。机缘巧合救了落水的陆想容,陆父几经周旋,他才不得已娶了陆想容为妻。婚后虽没有通房美妾,却也对她态度平平。唯有在床第之间,才能有丁点儿是夫妻的事实。

正也因此,周家所有人都看她不上,婚后的几年,她在周家过得很是艰难。

陆想容揉着小腹缓缓坐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闺房。填漆木小床挂着玫红色纱帐,晨光透过纸糊的窗棂。隐隐可以看见床边多宝阁上,还摆放着一盆山茶花。

陆想容记得,那是已出阁的阿姐派人送来的。难不成,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二小姐你醒了,奴婢这就叫人进来服侍您梳洗。”

焕青一边招呼着,一边撩帘子进来。

看着只有十六七岁模样的焕青,陆想容无声笑起来,果真只是一个梦罢了。

“哎呀,二小姐你来癸水了。都怪奴婢不仔细,尽是忘记了您这个月的小日子。焕喜,快打盆水来,再让厨上婆子熬些姜糖水送来。”

焕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又将陆想容扶着坐回床上,撩被给她盖上。

“今儿天亮的可真早,什么时辰了?可别耽误了给老安人请安。”

陆府老夫人裴氏出自市井,家里开着豆腐作坊。经媒人保媒,嫁给了落魄秀才,陆老爷子。

可惜陆老爷子资质平平,一生蹉跎也未考上个一官半职。

倒是儿子争气,用她的话就是我儿文曲星下凡。如今已是三品重臣,还给自己挣了个六品安人诰命回来。

裴氏从一市井老妇,到如今的六品安人,很是风光得意。不仅整天以老安人自居,也学起了世家老夫人那套,让儿孙每日都去晨昏定省。

“二小姐你忘啦,昨日老安人家里来人了,老安人一高兴多喝了几盏,现下怕是还未起身呢,已经遣人来各房招呼,免了今早的请安。现在已过巳时了,二小姐可是饿了?我这就吩咐小丫头取早饭来。”

焕青回道,转身吩咐小丫头去取早饭。

陆想容脑子轰的一阵嗡鸣,她记得今日。这日景哥儿去月老庙给自己求姻缘,路上惊了马,是周云易救了他。

“景哥儿呢?快去看看四爷在没在府里。”

陆想容不死心的问道,催促人去德景苑。

“四爷早早就出府了,还特意穿了件红袍子,说是要去月老庙,给二小姐求桩好姻缘呢。”

回话的是端着热水进来的焕喜。

这不是梦,自己果真有了来世。

正如前世临死前所说,这一世,她不愿再遇见他。至少,不愿再嫁给他。

重活一世,她不要再成为父亲攀附权贵的棋子,她要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她不要再嫁进高门大户,她要找一个真心爱护自己的人。

“焕青,快给我更衣。”

陆想容知道,景哥儿这次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了脚。但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她还是心疼。催促婢女更衣,景哥儿很快便会被护卫送回来了。

而她,也即将迎来老安人的怒火。


周云易哪是听说,明明是前世婚后,陆想容总没话找话与他絮叨,有次好像就说了这个。他现在也是没话找话,想到便随口一问。

陆想容不知他是听谁说的,既然他问,也只好老实回道:“是。”

“他还未出城便惊了马,陆二小姐的姻缘,后来可自己去求了?”

周云易听着身旁轻慢的脚步声,以及她走动间衣袂的摩擦声,有些心不在焉的继续问道。

“不曾。”

陆想容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心神紧绷,他问什么便简单回答,并不多说一个字。

“听说你祖母极其偏疼孙儿,你阿弟为你惊马受伤,家里可曾为难与你?”

这一问陆想容着实不知如何回答,说实话吧,有编排长辈之嫌。说不曾为难吧,在他面前又不实在不习惯说谎,他那么聪明,说谎总会被识破。心下暗恼,他从哪听说的这么多。

周云易没听见她回答,突然转身问道:“他们为难你了?”

他语气中的怒意让陆想容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本能的慌乱,条件反射回道:

“就是跪了一会儿,没大碍。”

“陆洪令这御史大夫是怎么当的,家事都管不好,如何监察百官?”

周云易怒气更甚,将火气烧到了陆洪令身上。

陆想容一听急了,自己虽然不想成为父亲攀附权贵的棋子,但也不想他因自己而受到牵连,赶紧说道:

“父亲当时不在场,并不知情。”

“那你母亲呢?”周云易继续追问。

“母亲作为儿媳,哪能与祖母争论。不过就是跪了会儿罢了,大人为何动怒?”

一直都是他问她答,陆想容终于忍不住问出今日第一个问题。

“自然是...自然是因为你父亲身为朝廷命官,连家中不平事都管不好,我怎么放心将监察百官之职交给他。”

周云易将脱口而出的话及时收回,话音一转,又回到了陆洪令身上。

“我不是说了吗,父亲当时不在场。”陆想容很是无奈,只能又一次为父亲解释。

“好,我知道了。你母亲在场,但孝字当头,她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周云易扶额,自己实在不擅长跟女孩子聊天,这怎么又将话题给扯了回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叹了口气道:“我会解决的,你放心。”

陆想容不知他此话用意,没有作答。

眼看气氛又要开始冷凝,周云易心思百转千回,陆想容不再像前世那般与他絮絮叨叨,不再只因他在身边,便展颜欢笑,满心欢喜。

陆想容得知他已有心仪之人,心中坦然,放下了两世对他的怨怼,这一世更不想再与他有所纠缠。正巧远处隐约有女子的嬉闹声传来,陆想容小声开口道:

“若大人无事,想容便先行告退了,我妹妹们还在等我。”

周云易垂眸,他有好多话要与她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此时更是没有挽留的借口,只能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陆想容如蒙大赦,转身带着换青焕喜,朝陆想蝶她们等待的地方疾步而去。

陆想蝶跟莫颜玉虽然年幼,却很是乖巧听话,让她二人别走远,陆想容找过来时,二人果真就在约定的不远处。

此时烈阳高照,主仆几人受不住,一人折了一大朵荷叶举在头顶,乖乖巧巧的站在围栏边闲聊。

“四妹妹,莫妹妹。”陆想容打着招呼走过来,并未看见陆想芝,不禁问道:

“四妹妹,你三姐姐呢?”


......

陆想芝脸色青白,唰的甩下车帘子,银牙紧咬。倒是小看了陆想容,平日只敢在家里闹闹脾气,在外人面前就只会认怂的陆想容,今日不仅与赵掌珠针锋相对,还被将军夫人另眼相看。她就是瞧不上这样的陆想容,才喜欢看她在外面被别人欺辱。

没想到今日不仅没看到陆想容的热闹,还被如此羞辱。不,这些人根本没有特意羞辱她,因为从未将她看入眼过。陆想芝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想要陆想容去死,想要大房一起去死!

“淮阳郡主到!”

一声高亢的唱喝打断了大家的议论,也打断了陆想芝的恨意,她轻轻掀开车帘,只见一架华丽的马车从一旁快速经过,直奔国公府大门而去。

这一次没有人敢出言不逊。新帝登基,所有王爷都去了各自封地就藩,只有雍王因管理着宗人府,处理皇家宗族之事,留在了京城。淮阳郡主是雍王的嫡长女,是唯一一个留在京城的郡主,也就成了盛京最尊贵的闺秀。

国公府虽权势滔天,却也不敢公然对皇家不敬,门房不敢阻拦淮阳郡主的车架,那辆华丽的马车就这样丢下众人,扬长进了国公府。

什么才是真正的骄纵跋扈,这就是!

赵掌珠排在队伍最后,羡慕不已。不仅是她,谁不羡慕这样的皇家贵女,生来就高人一等,威风八面。

“哎......郡主都来了,今日这赏荷宴,不参加也罢。”

人群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哀叹,语气中充满惋惜。

“可不是嘛,谁人不知道郡主就是为了周太傅,都年过十八了还待字闺中。”

淮阳郡主今日为何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接下来的赏荷宴也少了几分期待。

陆想芝就是那为数不多的,还不知道此事的人之一。之前她还打着周云易的主意,现在听大伙儿这么一议论,她还有些不敢了。那华丽的车架,淮阳郡主盛气凌人的侧颜,都让她既艳羡,又畏惧。

陆想容随着将军夫人来到和宁堂,这里的一景一物她都无比熟悉,前世她几乎日日都来,一呆一整天。

周云易事忙,国公夫人瞧不上她,每日抓她来严苛教导,学完礼仪规矩又要背京城各世家间的繁杂关系,学完这些又要学掌家,可以说她与周云易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跟国公夫人在一起的时间多。

今日宴请全京城的闺中小姐,来人自是少不了,宴请地点安排在荷塘边的水榭中。那里空间足够大,赏荷也方便,更重要的是国公夫人喜静,肯定受不了如此多的莺莺燕燕在她院子里闹腾。

果如陆想容所想,进了和宁堂将军夫人身形一拐,就领着她往荷塘那边走去。

此时水榭中已经三五成群坐了许多人,见陆想容与将军夫人亲昵的一同进来,都停下交谈,好奇的看着两人。

陆想容前世成了周云易的夫人后,每次出席宴会都是被如此注视,已经百见不怪,从容的跟在将军夫人身边。

众闺秀惊讶不已,果然是将军夫人亲自教导过的,如今的陆二小姐真真与从前大有不同,那股子怯懦的小家子气荡然无存,一派悠然自在的大方之态。

将军夫人与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对众人客气中带着疏离,将陆想容领到清雅僻静之处坐下,这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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