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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全文阅读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非常感兴趣,作者“月落1986”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傅明烛叶娇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茶水微涩回甘,没有毒药。李珑松了口气,皇帝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指明了李珑的去路。“朕把这些奏折压下不问,你自请离京就藩吧。朕为你选中淮南富庶安逸之地,你可以把淑妃接过去养老。”就藩王侯,无召不得进京。一句话,安排了李珑的余生,并且把他的生母都赶出去了。李珑如坠冰窟,半晌才想起叩头谢恩。来的时候,他不知道......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4-13 0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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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非常感兴趣,作者“月落1986”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傅明烛叶娇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茶水微涩回甘,没有毒药。李珑松了口气,皇帝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指明了李珑的去路。“朕把这些奏折压下不问,你自请离京就藩吧。朕为你选中淮南富庶安逸之地,你可以把淑妃接过去养老。”就藩王侯,无召不得进京。一句话,安排了李珑的余生,并且把他的生母都赶出去了。李珑如坠冰窟,半晌才想起叩头谢恩。来的时候,他不知道......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在李璋将要经过李珑时,他忍不住开口打断李璋的闲情雅致,同他套近乎。

“是二弟啊。”李珑道。

李璋脚步未停,径直越过李珑。

幸好李珑的耳朵很灵敏,他听到了一声“嗯”。

“嗯”,没有感情,云淡风轻,仿佛他这个人是道旁的一棵树,无需关注,也不必产生什么交集。

李珑顿时满脸通红。

幸好众人都垂着头,没有人发觉他的尴尬。

经此一事,李珑再也站不住。

他不等宦官取伞,大步向紫宸殿走去。

皇帝正同朝臣议事,他等了半个时辰,才被宣进去。

李珑跪地说了所求之事,至于镇守皇陵的原因,无非就是心疼李策,自己身体更结实,也想要尽一份孝心。

皇帝听完李珑的求请,眉头微沉看一眼高福,才同他道:“你来的不巧,这件事朕已经许给李璋了。”

李璋?

李珑如雷击顶怔在原地。

他回到京都,原本便是因为李璋的作弄。他不甘心,所以想要求娶安国公府叶娇,所以才换掉柳枝,没想到他每次都输,输到最后,甚至让李璋得了王位。

既然赢了,李璋竟然不在京中拉拢朝臣,要到皇陵去?

皇陵真成香饽饽了。

不,李珑不应该质疑,他应该害怕。

李璋这是预判了他要做的事,提前封死了他的路。

李珑脑中轰隆隆,震得通体虚乏又愤怒无力,汗珠沿着额头滴落下来。他想起甬道上李璋那一声“嗯”,那是宣判斩首的声音。

在李璋眼里,他已经死了。

“李珑,”皇帝唤他的名字,把他混乱的思绪暂时压住,“你看看这些。”

什么?

李珑茫然抬头,看到御案上堆着两尺高的奏折。

皇帝打开奏折,念道:“弹劾肃王滥用粮草之罪。”

“弹劾肃王贪污军饷之罪。”

“弹劾肃王任人唯亲、拉拢朝臣之罪。”

“弹劾肃王不遵旨意,私自调兵之罪……”

皇帝每读完第一句,便把那本奏折丢下去,让李珑自己看。

李珑只觉得通体冰凉。

这么快!那些言官和朝臣的速度这么快!他们不再说殿前失仪,他们的每个字,都是重罪。

奏折太多,皇帝没功夫一一读完。

他摇头叹息,刹那间似乎老了十年。

“这天下不是我们李家的,”皇帝道,“是百姓的。百姓不尊你,朝臣不信你,朕也无可奈何。”

什么无可奈何?

李珑大口吸气,心中的愤怒在脸颊和拳头上淤积,可这里不是军营战场,不能发泄怒气。

他气息慌乱道:“父皇,儿臣没有做那些事。”

说什么百姓朝臣,这天底下只有皇帝说了算数。

皇帝看着他,却呼唤高福:“李珑落汗,你给送杯茶水吧。”

高福把茶水奉上,李珑看着颜色青绿的茶水,一时不敢饮用。

高福又往前递了递,李珑才勉强接过,颤抖着饮下。

茶水微涩回甘,没有毒药。

李珑松了口气,皇帝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指明了李珑的去路。

“朕把这些奏折压下不问,你自请离京就藩吧。朕为你选中淮南富庶安逸之地,你可以把淑妃接过去养老。”

就藩王侯,无召不得进京。

一句话,安排了李珑的余生,并且把他的生母都赶出去了。

李珑如坠冰窟,半晌才想起叩头谢恩。

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会有这么凄惨。走的时候,他不知道雨会下这么大。大到他淋湿衣服,这京都的湿衣,比冬日战甲还冷。

中书的动作很快,旨意传到各个府邸,只不过用了一日。


其他人还以为他们好着呢。

这就是没有当众吵架的坏处。

不过这事儿也容易,只要她去西市吃饭时宣扬几次,就人尽皆知了。哪知叶娇刚跟店小二搭讪道:“你听说了没……”

店小二便叫起来:“小姐也听说了啊?小的可跑去看了,那玉琼楼下挖出的枯骨,腰里还挂着鱼符呢。现下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但这个符是右符,等京兆府比对出左符,就知道死人的身份了。”

鱼符分左、右两半,中间有“同”字形榫卯可相契合。左符放在内庭,是“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随身携带,是身份证明。

两符核对,便知道当初这符给了谁。

玉琼楼距离叶娇家很近,因为楼有三层高,若站在国公府西北角,还能看到楼内人影走动。

为了遮蔽,国公府西北角种满大树。

如今听说玉琼楼出了命案,叶娇瞬间忘了自己要宣扬的事。

“真的是枯骨?想必衣服也都烂完了。”

店小二把抹布甩回肩头,抱着酒壶道:“那可不是,小的亲眼看到,衣服虽然破烂了些,但能看出是一件大袖鹤氅,系腰的黑带子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鹤氅上用银丝线绣着仙鹤,还好好的呢。”

氅是鹙鸟羽毛拈绒编织的外衣,求道者喜穿。

叶娇端起茶盏摇了摇,笑道:“既是鹤氅,死的是一位道士咯?真是开了眼,哪个道士能有本事携带鱼符呢?”

“那谁知道?”店小二笑道,“说不定是哪位一心求道的贵人呢。听说京兆府的仵作已经验过,依据骨骼推算,死者大约三十来岁。”

店小二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叶娇手里的茶盏在送往唇边时凝滞,她扭头看看窗外。

日光刺目,似不忍让她发觉什么真相。

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惊怔,叶娇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凝固。她自言自语道:“一心求道的贵人,腰系鱼符的贵人?不可能,父亲每年都差人从家里支银子的。”

但都是差人,父亲从没有回来过,不是吗?

叶娇的语速越来越慢,心似被鱼钩勾住,一点点上提。胸口揪起来,伴随着刻入骨中的担忧恐惧。

叶娇推开椅子起身,对身边的水雯道:“咱们回家。”

水雯不明所以:“小姐,您不是要宣扬同楚王分开的事吗?”

“不必宣扬了,有别的要紧事。”

叶娇走得快,甚至把手帕落在桌案上,水雯连忙捡起。

俏丽的身影离去,刚刚还在大厅内忙活的店小二拐进一个包厢。包厢内的男人站在窗前,看到叶娇走出茶楼爬进马车,才悠然问道:“你说过了?”

这声音松弛得像躺在棉花上,却莫名让人觉得棉花里藏着暗针。

“一字不差,说过了。”店小二躬身道。

一包银子向店小二丢过去,那人转身,腰间坠着的玉蟾碰撞到桌案。

他离开包厢出门,几个在大厅吃茶的人立刻起身,跟随男人出去。他们彼此之间不说话,却默契得仿佛是同一个人。其中一个手握锉刀,一直在摩擦手指甲。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出了茶楼,有人问道。

领头的男人抬脚步入马车。

“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开口道,“我们等她做事。”

“她会怎么做?”

“她会找李策求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遮住天空的太阳,钻入马车。

叶娇回到安国公府,先去寻找冯劫。

冯劫是叶娇祖父的部下,一直在安国公府生活。叶娇和叶长庚的箭术,都由他耐心教授。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李璟无奈道:“在跟夫人和几个姬妾说话。我偷听了几句,似乎是在讲她是怎么打狗,以及怎么打人,教女眷们遇到恶人该如何反抗。她们听得认真,有个识字的女官,还在记录呢。”

“这不挺好嘛。”李策咳嗽着笑,脸色渐渐红润。

“好什么啊?”李璟气得跳脚,“府邸层层护卫,她们能见几个恶人?这是在教人怎么打我的吧?你赶紧领走,领走!”

花他的钱,还意图谋害他,这样的人怎么敢留?

李策笑得露出整齐的牙齿,笑完了道:“劳烦兄长去请她过来吧。”

叶娇很快来了。

夏末秋初,不知她是不是走得太快,鼻尖一点香汗,两颊酡颜晕染。红色的身影跃进寝殿,屋内像滚进一颗太阳。

“你醒了?”叶娇坐在李策床头,毫不掩饰她的担忧。

“醒了,我没事,不过是旧疾犯了吧。”李策不忍佳人挂念。

叶娇恍然点头:“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活死人’,跑几步就这样了。”

她的桃花眼眨了眨,便要起身。

“既然你没有事,我就回去了,还不知圣上见了我哥,会怎么样。”

李策慢慢躺回去,他心底觉得,他还是需要人担忧挂念的。

“我还不太好。”李策的声音一瞬间柔弱,“你能帮我递杯茶水吗?”

于是叶娇帮李策递杯茶水,掖好被角,又调整了一扇屏风的位置,才获准离开。她的身影在屋子里来来回回,那么朝气蓬勃,让人忘记噩梦,确信自己已回到人间。

这热腾腾,有佳人在旁的人间。

“还要做什么?”叶娇倒是并不厌烦,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人当丫头使唤。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想到李策发病是因为帮助自家哥哥,就想多做些事。

李策想了想道:“我听说西市有一家豆腐脑,很好吃。”

“我去买!”叶娇对吃的东西很在行。

“今日吃不下了,”李策看着她瑰丽的身影,“明日行吗?”

他的神情有些期待,病弱中带着一点害怕被拒绝的自尊心,让人心软。

“好,”叶娇答应下来,“明日的早膳,就吃豆腐脑了。”

临走前,她像在叮嘱孩子般,对李策道:“好好养病。”

“啧啧,”等叶娇离开,李璟才敢冒出来,“我算是明白了,这姑娘虽然厉害,但是好骗。装病就成了,下次我也试试。”

李策在床上斜睨李璟一眼。

“你啊,”他轻哼道,“装病还不够,得装死。”

皇帝很少发脾气。

他认为发怒是无能的表现,若游刃有余,何来愤懑?

所以皇帝静静地批阅奏折,等着禁军统领阎季德和京兆府尹刘砚给自己一个交代。

柳叶怎么变成铁的了,谁做的?意欲何为?是打定主意不让叶长庚好过,还是要打朝廷的脸?

今日百姓和使节都以为这是朝廷特意安排的,百姓欢呼,使节震惊。

那如果叶长庚没有射穿柳叶呢?是不是朝廷要落个阴险失信的名声,顺带被各国使节看一场笑话?

皇帝喜欢看笑话,但他不喜欢被人看笑话。

京兆府府尹刘砚最先辩解。

“微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御街演箭的事,由禁军负责。请阎统领给个交代吧。”

刘砚在朝中没有朋友,说话也不在乎得罪谁。

阎季德冷汗直冒,跪地叩头道:“微臣一无所知,请陛下容臣查明真相。”

皇帝没有说话。

他沉默地批阅奏折,时不时拿起毛笔,朱批几个字。

高福服侍在皇帝身侧,研墨递茶,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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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劫腿上铺一张粗布,正在打磨箭头。

叶娇蹲在他面前,询问道:“冯伯,咱们安国公府,有鱼符吗?”

冯劫抬头,浓密的眉毛蹙起,又慢慢展开,像是想起什么遥远到可以看淡的往事。

“曾经有的。”他垂头继续做事,“后来老爷离家,带走了。”

叶娇抬手按住那根被磨得“噌噌”作响的箭头,再问道:“父亲离家时,多大年龄?”

其实她不用问,稍微推算便能知道。

父亲十二年前离家,那时她才五岁,那时候父亲,三十多岁吧?

果然,冯劫道:“应该是三十五六岁,小姐怎么想起问这个?老爷不会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蹲得有些久,叶娇的手脚都很僵硬。

她拽着水雯起身,离开后院,去找姐姐叶柔。

父亲离家时,叶柔已经七八岁了,她记得的东西更多。

叶柔正在绣花,手里的针线不停,唏嘘道:“父亲是穿着道袍离开的,道袍上绣着鹤,所以哥哥才把家里有鹤的家具和帐子,全都拉到野外烧了。”

穿道袍、佩鱼符、三十多岁。

叶娇看向水雯,水雯比她更慌。

“小姐……”她喃喃出声,眼中已蓄满泪珠。

叶柔这才发觉有些不对。

“怎么了?”她停下针线问。

“没事。”叶娇一阵风似的出去,也拉走水雯。

十二年了,她每天都在盼着父亲回来。

中秋节盼,除夕夜盼,别的孩子牵着父亲的衣角讨压岁钱,她和哥哥姐姐一起留神院门的动静,渴望父亲的叩门声。

她怨过父亲,怨他离家十几年,从不回来一次。

他的道心真的那么坚定吗?

他就不想知道妻子和孩子们都怎么样了吗?

叶娇日思夜想,怨过恼过,最后只希望自己能见父亲一面。却没想到,父亲十二年前离开家门,就没有活着出京吗?

他不是不想回来,是回不来了。

那玉琼楼下的枯骨,是他吗?

如果是,杀他的是谁?如果是,她该怎么做?

叶娇带着弓箭出门,却在坊街里不知该往哪边走。如果没有同李策分开,她大约会先去问李策的意见。但现在还是去京兆府吧,去看看那副枯骨。

刚刚转身,便闻到肉包子的味道。叶娇抬头,见人来人往的坊街里,有个男人正咬着包子走近。

“哟!”见到叶娇,那男人笑道,“这么巧?安国公府就在这附近吗?我说呢,某人日夜不休也要把楼建起来。”

来人正是赵王李璟,他身边站着楚王李策。

两个已经封王的皇子,像寻常人家的公子般,捧着油纸袋,悠闲地走在坊街里。他们身边甚至没有随从护卫,就那么慢慢地走来,把包子的味道散得到处都是。

叶娇看向李策,见他幽深的眼眸亮了亮,薄唇紧抿,只微微点头,算作招呼。

倒是李璟比以前热切,看到叶娇也不再惧怕。

叶娇便强颜欢笑同他说话。

“光德坊的包子已经这么出名了吗?连王爷都亲自来买。”

李璟苦笑着摇头。

“叶小姐,你看我腰里,那里是不是挂着价值连城的玉坠、金环、龙涎香包?”

“没有看到。”叶娇摇头。

“没有就对了!”李璟咽下包子道,“都怪那个玉琼楼,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身家都卖掉,也不够修楼的。所以叶小姐啊,若你不小心跑到我家里去,千万要记得,我已经很穷了。”

太穷,穷到账房先生都被辞退的地步。

“你们在修玉琼楼吗?”叶娇站定身子,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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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的幕僚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李珑看一眼有些凄凉的大厅,不由得满心怒火。

“陇右道的信寄出去了吗?”他问。

陇右道,是李珑驻守的地方。在那里,他曾经南敌吐蕃,北拒白夷,立下功劳,也培植了大批亲信。

“寄出去了。”王府詹事道,“比晋王的速度更快。”

晋王李璋已奉命前往北地,接管李珑的兵马。比李璋的速度快,就能抢在前面通知旧部。

李璋这趟,必死无疑。这个仇,李珑是一定要报的。

“本王看他还有什么心思看闲书。”李珑仰头轻笑,又看向王府詹事,问道,“怎么?情况有什么不对吗?”

王府詹事心事重重道:“卑职是担心玉琼楼的事。”

玉琼楼的事李珑自然也知道了。

他紧锁眉头起身,在屋内踱步道:“这件事太久,谁会认真去查呢?这些不过是巧合罢了。你还是要盯着北地。”

王府詹事在心中轻叹一声,没有再反驳。

京都局势风云诡谲,谁敢相信发生的事,就一定是巧合呢?事实上,大部分的巧合都是有意为之。

“等明日城门一开,”王府詹事道,“卑职就送王爷离开。”

赶紧走,这京城不能待了。

但是朝臣在城门打开之前,便已经点卯上朝了。

封王之后,李策便能旁听朝事。他平日常常缺席,今日到得早一些。

内侍总管照例询问朝臣,是否有本要奏。

京兆府府尹抢在其他朝臣之前,举起笏板出列,举告楚王李策干扰审案,同安国公府小姐叶娇一起,深夜闯入验尸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叶娇的名字,皇帝原本有些困倦的眼睛忽然睁大,问道:“你说什么?叶娇那丫头,跑到停尸房去了?”

不愧是她,隔几天就给朕找个乐子。

刘砚不明白皇帝在想什么,提醒道:“陛下,她是跟楚王一起去的。”

“这是自然,”皇帝点头,“她和小九情投意合,难道还能换个人同行吗?”

刘研现在怀疑皇帝还没有睡醒,他只好再次强调。

“圣上,微臣以为,年轻人宵禁时幽会,也在常理之中,但他们去的是京兆府,是微臣的停尸房。”

皇帝这才迷糊过来。

都怪昨夜他睡得太沉,今日头脑有些昏蒙。

为了找回颜面,他厉声喝道:“李策!你给朕跪下!”

李策应声而跪,不敢有半分迟疑。

如今他已经封王,今日便身穿绛纱衮冕,头戴三梁冠。系革带、佩墨玉坠和鱼符。除了腰间还挂着一块不伦不类的金子,楚王殿下如此打扮下来,更加仪表出众。

只是病容未减,让人平添几分怜惜。

皇帝沉声道:“叶娇那丫头不懂事,你也没有学过《大唐律》吗?你们小时候在书院——”

皇帝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其他的皇子都曾在书院读书,由名儒学士悉心教导,但是李策没有。

他不足满月便被送去皇陵,开蒙的老师是宗正府随便找的夫子。都教了什么,怎么教的,皇帝从来没有过问过。

不会真的没有学过律法吧?

不会……还不识字吧?

好在李策打破凝滞,回答道:“皇陵里有许多藏书,儿臣读过《大唐律》,昨夜是明知故犯,请父皇责罚。”

皇帝内心的歉疚散去,问道:“明知故犯?你自己待惯了坟墓,怎么能把别人也带到死人堆里去呢?”

气死个人,难不成谈情说爱也要让你爹我教吗?别人幽会花前月下,你倒好,直接去看人死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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