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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女人村

冉小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陶姑陈春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女人村》,是由网文大神“冉小狐”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很想左墓这个时候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再对我说,以后他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再受苦难。......

主角:陶姑陈春喜   更新:2024-01-22 0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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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姑陈春喜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女人村》,由网络作家“冉小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陶姑陈春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女人村》,是由网文大神“冉小狐”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很想左墓这个时候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再对我说,以后他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再受苦难。......

《全集小说女人村》精彩片段


天色黄昏时候陶姑让我先洗漱后再穿上血红古装嫁衣,并替我挽上了长发画了个淡妆。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之后,我按照陶姑吩咐,将香炉里的三炷香,换上我亲手点燃的三炷香,再点燃香炉前面的两根红烛,再在香案前面叩头三次。

等我叩头之后,陶姑离开房间,让我独自一个待在房间里,叮嘱我,我要在房间里待足一个晚上。

陶姑为我选择的是买门口中的墓白清,但这样流程的墓白清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第一次亲身经历。

我没去多问陶姑什么,依言独自留在房间里静等黑夜过完。

经历自己的买门口,我心中感慨时光荏荏光阴如梭,我心中无悲无喜。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两根红烛在兀自蜡烛成灰泪始干,我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不想多看一眼房间里的布置。

这些年我的心智在持续成熟,但我的胆子并没变大多少。

房间里的布置让我只感诡异,一身古装嫁衣让我浑身都不自在,我期待黑夜过的快点再快点,期待我运气不要差到经历个买门口还会被男鬼纠缠。

我知道以防万一的重要性,只不过,我没机会去准备什么辟邪物件。

甄姑在带我回来姑婆屋的路上才告诉我,陶姑要在姑婆屋为我买门口;我回到姑婆屋后,也没时间再离开姑婆屋。

我的嫁衣里,只藏着我一直随身携带的左墓送我的桃木匕首,我希望今天晚上我不会用到它。

等到红烛燃尽,我从嫁衣里取出桃木匕首攥在手里继续坐在原处不移不动,我要在清醒状态下过完这个特别的黑夜。

整个姑婆屋寂静无声,我坐在黑暗里攥着桃木匕首,不由得又想起了左墓。

这些年我淡忘了许多,唯独不曾忘记与左墓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起左墓后我的唇角不由得上扬,他的曾经陪伴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存在。

“一女两夫,你丫的是担心小爷我一个喂不饱你么。”有男声突兀响起,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我用脚趾头都能知道,进屋的毋庸置疑是个男鬼。

我屏住呼吸不敢抬头,心中哀嚎自己运气够差,没明白男鬼话语中的一女两夫从何而来。

“小爷我很讨厌包办婚姻,更讨厌脚踏两只船的女人,SO……你虽然外表可人,我还是觉得你很恶心。”有阴寒气息朝我快速靠近,再就是有冰冷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男鬼的反应令我瞬间汗毛竖起惊惧无限,我立刻闭上了双眼更紧攥着手中的桃木匕首。

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男鬼的恶心感觉来的更猛烈一点,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恶心两个字异常动听。

过上几秒,随着一声冷哼,冰冷手指松开了我的下巴,阴寒气息瞬间远离我。

这是,我把男鬼恶心走了?!

我保持着男鬼松开我下巴时候的姿势良久,没再听到男鬼的声音后,放松了身体长舒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眼前所见,我被惊的差点从床边的凳子上摔下去。

男鬼居然还没离开房间,他正抱臂靠在窗户边,冷眼注视着我,嘴角含着一丝戏谑浅笑。

男鬼一身考究休闲米色西服,干净利落短发,两耳戴着蓝宝石耳钉,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

瞟一眼男鬼后我立刻强行错开和男鬼对视一起的视线,再僵硬动作低下了头。

一个鬼字毁所有,即便是男鬼卖相再好,我对男鬼也是满心惊惧,我期待男鬼早点离开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然而现实太过骨感,我刚刚低下头,再次清晰感知到阴冷气息朝我靠近过来。

当那阴冷气息停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我终是切身体会到,春喜出事后的那种无助和恐慌心情。

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有鬼道本事,我手中还有桃木匕首。

“虽然小爷我很讨厌包办婚姻,更讨厌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但是,小爷也不喜欢戴绿帽子。”我的眼神余光看到,男鬼坐在了我的床上。

“买门口只是每个自梳女都要经历的一个过场,我是自梳女必须要守身否则会被处死,我还没活够。”不见男鬼再次离开,我稳定下情绪抬头望向男鬼,希望能以理服鬼。

男鬼是道鬼,我清楚我用桃木匕首根本对付不了他。

所谓道鬼,顾名思义,就是死前懂得道术,在死后却因怨念未了滞留阳间的,道鬼的标识是手腕处有八卦图烙印。

成为道鬼的几率特别小,因为懂得道术的实际上都深深懂得人鬼殊途的道理,从本质上都不会想滞留阳间。

男鬼不是实体鬼魂,但不管是实体鬼魂还是虚体鬼魂,都能和人XXOO。

“小爷我也并不情愿要了你。”不等我去澄清我不曾一女两夫脚踏两只船他不会戴绿帽子,男鬼已然不耐烦打断了我的话。

随着他挥手间,有阴冷鬼力包裹着我将我扔到了床上。

就在男鬼随即就要翻身压倒我,我正准备将手中桃木匕首刺入他胸膛位置时候,男鬼突兀被掀落一边,又有一男鬼进来房间。

又进来的男鬼穿着一身拖地白袍,一头黑发不扎不束垂在脑后,脸色惨白双唇红的妖治,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深邃双眸透出淡淡寒芒。

又来鬼魂的鬼魂等级,和那道鬼的鬼魂等级不相上下。

“你是谁?”两只男鬼异口同声,冷眼盯着对方。

又一男鬼的出现令我心中震惊,我躺在床上不敢乱动极力降低存在感。

我瞟一眼香炉后面黑布遮挡的牌位,想起最先进入房间的男鬼所讲的一女两夫脚踏两只船戴绿帽子,心中升起不详感觉。

两只男鬼冷眼盯着对方互不示弱片刻,同时出手用鬼力攻击向对方。

房间里悬挂的白绫顿时被鬼力荡起,我床上那被子也被掀落地面,我被鬼力冲击的撞到床紧邻的墙壁上。

香案倒在了地上,香炉碎裂,从遮挡牌位的黑布里跌出来两个牌位。

两只男鬼在我撞向墙壁时候都齐齐瞟我一眼后,互殴着随即离开房间后,我速度下床拾起地上的两个牌位。

看到两个牌位上果然分别刻着不同名字,我心中堵得难受,我无法理解陶姑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失误。

扔了那两个牌位,我冲向房间门口,想要趁着两只男鬼没回来之前离开房间。

我没忘记陶姑让我要在房间里待足一个晚上的叮嘱,但我必须尽快离开房间。

两只男鬼明显都是奔着冥婚而来,无论他们中任何一只再次回来房间,我都会无法应对陷入困境。

我去开门却发现,我的房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我使劲拍打着房门大声喊着陶姑和甄姑,希望她们能赶在两只男鬼回来之前,帮我打开房门。

房间外面持续静寂,我的求助没能得到半点回应。

没能得到回应我才意识到,或许是从第一只鬼魂进屋,我所处空间就已经被鬼打墙了,只是我太过张皇并没能注意到所处空间内的变化。

我收敛情绪打量四周确认我所处空间果然是被鬼打墙后,立刻用陶姑之前教我的办法去破解鬼打墙。

事实上,我用了陶姑之前教我的办法,并不能破解鬼打墙,这让我心生绝望。

不甘心的我,再重复几遍破解鬼打墙的办法后,跌坐在门口,握着桃木匕首眼眶酸涩。

我很想左墓这个时候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再对我说,以后他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再受苦难。


随着房门推开冷风紧跟着灌进屋里,地上散落的头发被吹的到处都是,何老的尸体悬在细细麻绳上面飘来荡去。

村长被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站在门口看着何老那暴突的双眼青紫的脸还有他伸出来的长长舌头,也没敢进屋。

陶姑走进屋里,围着何老的尸体转上一圈后,对我和村长说,她要替我爹迁坟移墓。

村长连忙点头说好,我也毫不迟疑点头同意。

村长招呼几个村民过来把何老的尸体放下来后,问陶姑细细麻绳怎么能吊死人。

陶姑提及鬼剃头,说何老是被剃了阴头。

被剃了阴头的人,三魂已失,身比魂轻。

村长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对陶姑更显恭敬,立刻去再喊人跟着我和陶姑去后山迁坟移墓。

挖坟之前,陶姑让人将白布挡在我爹坟的上空。

我爹下葬时候是有棺材的,当棺材被打开,棺材里并没有我爹的尸体。

挖坟的时候,我也没看到,坟尖上之前陈春喜埋的黄布包。

挖坟的人面面相觑,陶姑的额心更紧皱起,她没再多说什么,只交代人把棺材合棺再随便埋到别处后就准备带我回去。

村长追在我们身后问陶姑,该怎么处理何老的尸体,我爹的尸体不见了何老死了,这两件事会不会让村子出啥乱子。

陶姑脚步不停,对村长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会不会出乱子她还不清楚,随后她会再来村里。

在路上,我忍不住问陶姑,我爹去了哪里,他是不是被埋错地方了。

陶姑说她也很想知道,我爹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后山上就那么一个凶穴,刚好用来埋了我爹。

那凶穴,占背主和反肘两凶。

背主凶穴埋人,其后代会有人不敬长辈忘恩负义;反肘凶穴埋人,其后代会有人争强斗勇遭遇横祸。

她看阴穴的本事不行,她并不知道两凶叠加后,凶穴的效果又会发生怎样改变。

她不想我爹的阴穴对我不利,也希望藉此能窥出点跟陈春喜怀鬼胎事情有关的线索,所以提议替我爹迁坟移墓。

她也没想到,我爹的尸体和之前春喜埋在我爹坟头的黄布包,竟然都不见了。

听了陶姑的答案,我嘴巴张张终是什么都没说。

我们家除了我之外都死绝了,我已经自梳不会和活人结婚,如果不像陈春喜那样出事,我也根本不会再有后代。

而我,不会忘恩负义也不会争强斗勇,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

陶姑问我还有什么问题,我迟疑着问她,陈春喜是不是真的会被溺死,再急声说,陈春喜怀孕不是她的错都是我爹造的孽。

陶姑苦笑一声,说她知道陈春喜是无辜的,现在,不说别的只说陈春喜怀了鬼胎事情,陈春喜能再坚持几天谁都说不准。

正常情况下,鬼胎在人体里要待足三个月才到瓜熟蒂落那刻。

但陈春喜肚子里的鬼胎,难说。

鬼胎瓜熟蒂落那刻,也就是母体死亡时刻。

陈春喜从怀了鬼胎那刻起就已经没救了,她现在急着赶回去,就是想要早点弄明白,陈春喜到底是从谁那里,得到的所谓解决办法。

如果她猜测没错的话,陈春喜那所谓的解决方法,是催生鬼胎的方法。

村里的情况我也已经看见了,事情很棘手,极有可能,陈春喜出事的背后是有人在捣鬼。

早知道村里会是那样的情况,她会待在姑婆屋里,直到陈春喜醒来后再说其它,她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听了陶姑的话,我更加快脚步赶路,我不想我连春喜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当我和陶姑回到姑婆屋时候,姑婆屋里的自梳女们都待在陈春喜的屋外,脸上带着惊惧神色。

陶姑面色凝重让我稍安勿躁原地等她,再快步回去她房间。

我心中太过急切想要知道春喜的情况,我没等到陶姑出来她房间就冲入了春喜房间。

在春喜的床上,有已经断气赤裸着下半身圆睁着双眼的春喜,和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娃。

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大半的床单和被子,那女娃咯咯笑着在血泊中爬来爬去。

眼前所见,令我的脚步有瞬间的滞住,我快步走到鬼胎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想要把她从床上扔下去。

我恨这个鬼胎,是她要了春喜的命。

悲伤和愤恨情绪交加,令我暂时完全无惧鬼胎。

我的手刚碰触到那鬼胎的胳膊,那鬼胎一扭头就咬住了我的虎口位置,剧烈疼痛感袭来,我条件反射收回手再连连后退。

鲜血顺着我虎口位置流淌下来,我虎口位置已经缺了一块肉。

女娃把她嘴里的肉吐出来,咯咯笑着坐在床上朝我伸出了双臂。

这个时候赶来房间的陶姑脸色遽变,立刻把其手中的黄符掷向鬼胎。

鬼胎猛的扭头望向陶姑,她那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瞬间尽是黑漆色,再从床上弹跳而起,眨眼间已从窗口冲出弹跳着跃出姑婆屋的院墙。

黄符紧追在鬼胎身后,随着鬼胎跃出姑婆屋院墙也不见踪影。

陶姑快步走向我,拉起我受伤的手。

我正想对陶姑说没事,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

陶姑扶着我,急声让人去做简易担架,再对我说,我这是中了鬼婴的毒,她待会就送我去道观解毒。

我看向我受伤的手,发现伤口位置已经变成了黑色,且那黑色正朝着四周渐渐蔓延开来。

恐慌情绪充斥我的心间,我颤音问陶姑,我会不会死。

在陶姑说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后,我紧抿了双唇不再多问什么。

简易担架很快做好,陶姑让我躺在担架上,让两名自梳女抬上我,跟着她一起去道观。

道观在距离姑婆屋较远的山上,一路上,我时而冷的要命,时而热的满头大汗。

当我身体温度开始不正常后,我伤口处开始火烧火燎的痛,身体酸痛难捱不停的抽搐。

小小的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唯恐自己会惹人厌烦被丢弃在路上。

那山没有上山的路,到处都长满杂草和树木,走起来很是吃力。

我听到抬着我的李姑有问陶姑,道观里的敬衍老道本事有多大。

陶姑说她没见过敬衍老道,她只是听说过敬衍老道,她不会解鬼胎的毒,只能是带我过来碰碰运气。

她之前没来过道观,这也是她第一次上山去道观。

听到陶姑的话我渐生绝望情绪,越发觉得难以忍耐身体的不适。

当我们走到半山腰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我已经不再时冷时热不再抽搐,我伤口处却更加疼痛。

我感觉到有什么在咬着我的伤口使劲的吸我的血,但我抬手却没看到伤口处有多余什么。

从我开始有被吸血的感觉后,李姑说了好几次我太沉了点,走在队伍前面的陶姑有扭头望向我,不过也只是宽慰我很快就到道观了。

当我被抬入位于山顶的道观,天色已经完全黑漆。

我们一行在道观并没能找到敬衍老道,整个破败的道观里只有一个正在打坐的小道士。

小道士约莫大我一两岁,他穿着过大的道袍,头顶上挽着发髻,从我们一行进来道观之后,他就冰冷着脸坐在蒲团上冷眼旁观我们不发一言。

直到陶姑向他打听敬衍老道的下落,小道士才开口讲话,告诉我们,敬衍老道出远门了,具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并不知道。

陶姑紧皱起额心,束手无策望向我。

我彻底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情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滚出去!”过上一会儿,小道士突然冷声开口,盯着我的伤口处从蒲团上起身走向我。

小道士的话让我哭的更是厉害,我都已经没救了,他还让我滚出去。

陶姑审视目光望向小道士,抬我来的两名自梳女气愤的指着小道士说他太没礼貌。

“还不滚?”小道士走到我身边蹲下身体,再冷声开口。

随着小道士的这句话,我看到,有半透明拖着长长尾巴的不知名东西在担架上显现出来,我伤口处那种被什么使劲吸血的感觉紧接着就消失了。

那不知名东西跳到地下的瞬间,就从我视线中消失。

我心中瑟缩间止住了眼泪,正指责小道士没有礼貌的两名自梳女也立刻噤声满眼恐慌,陶姑则是难掩讶然情绪。

“她中了鬼婴毒。”小道士的目光,沿着那不知名东西跳落处一路移到道观口后,再次冷声开口。

我心中升腾起希望眼巴巴望着小道士,陶姑郑重表情请求小道士替我解毒。

“哭的丑死了,搁在这里吧,半个月之后你们再过来接她。”小道士替我把脉,再检查下我的伤口后,嫌弃目光瞟我一眼。

陶姑毫不迟疑答应下来,再按照小道士要求与另两名自梳女立刻离开道观。

陶姑她们走后,小道士蹲在我身边冷眼看着我。

“叫声左哥哥,我送你去你住的房间。”在小道士的冷眼关注下我有些不知所措时候,小道士却又突然裂嘴笑起露出雪白牙齿。

小道士的画风改变,把我骇了一跳。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小道士后,再老实叫声左哥哥。

我身体虚弱到站不起来,我还要靠着小道士替我解毒,自然是不会跟小道士叫板。

小道士愉悦了表情,立刻拿出一个瓷瓶倒一粒药喂我服下。

我服下那粒药后,有清凉感觉很快传遍我的全身,我的力气开始渐渐回拢。

小道士蹲在我身边告诉我他叫左墓他十岁了,再问我叫什么几岁了。

在我回答说我叫甘妹我八岁了之后,左墓告诉我,敬衍老道是他的师父,但他并不是道士。

我可以放一百个心,他绝对不会让我死。

“只不过……”左墓挠挠头,有些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我落下的心再次提起,立刻追问。

“只不过,我并不能解净你中的毒,我最后会把你身体里剩余的毒给压制在你体内。”左墓讲完,再急急向我申明,并不是他学艺不精,就算是他师父在,他师父也没法解净我中的毒。

我长舒一口气说没事,对我来说能活着就好。

左墓张张嘴想再讲些什么终究没讲,把我扶起来,安排我住到他隔壁房间。

左墓去做好饭端到我房间,和我一起吃过饭后告诉我,现在天已经黑了,他天亮后就会去找齐接下来为我去毒的材料。

我吃的那药丸,已经止住我体内毒素的蔓延。

我对左墓说谢谢再点头说好,问他,之前那半透明东西到底是什么。

左墓说知道太多对我不好,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离开房间时候嬉笑着交代我,我如果有事,只要我大声喊左哥哥他就会立刻赶来。

我冲着左墓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在左墓离开房间后我很快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时候,我突然被冷醒。

睁开眼睛我看到,黑漆房间里,鬼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的床上,她正露出两颗獠牙咬向我的喉管。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我已经被捆绑在关闭了店门的冥品店内,我的嘴里被塞着破布。

王姑紧挨着我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着,俞可心拿着一把双刃匕首迟疑着表情站在我面前,冥品店的老婆婆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正悠闲喝茶,冷眼旁观着面前一切。

冥品店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根燃烧的白烛散发着昏黄光亮。

我心中瑟缩间,想起了我之前在紧邻姑婆屋的后山上见到的老婆婆,终于知道冥品店的老婆婆给我的那似曾相识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尽管她们的容貌和眼神大不相同,却都有一种让我极为不舒服感觉。

我睁开双眼后,老婆婆把茶杯放下,问俞可心既然很讨厌我,怎么还不动手。

俞可心握紧匕首朝我走上两步后更加迟疑了表情,再转身对老婆婆说,她觉得用鬼吓死我,远比一刀杀了我更有趣。

老婆婆嗤笑一声,说俞可心就是个没胆子的,如果我不死,陶姑知道实情后绝对不会饶了俞可心。

俞可心哆嗦了一下,低低声音说,她只是想让老婆婆帮她教训下我和王姑,她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会是这样。

老婆婆冷着脸色摆手让俞可心过去她身边,等俞可心走到她身边后,她抬手一巴掌掴在了俞可心的脸上,怒骂俞可心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俞可心捂着脸不敢讲话,老婆婆再帮俞可心揉揉脸放缓了声音,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她费心费力图的也只是让俞可心能顺心点。

既然俞可心觉得用鬼吓死我更有趣,那她就按照俞可心的心愿来。

老婆婆讲完,用手捏决间,有大量鬼魂涌入冥品店,直冲我的方向而来。

老婆婆和俞可心的互动让我知道了事实真相,我恐慌只余只感俞可心太过陌生。

眼睁睁看着大量鬼魂朝我扑来,我被骇的惊惧万分使劲挣扎。

不等鬼魂扑倒我身上,老婆婆咦了一声后,停下了捏决动作。

随着老婆婆停下动作,之前冲向我的鬼魂,都四散开来在冥品店里飘来荡去。

俞可心问老婆婆怎么了,老婆婆没有理她,快步走向我扯开我的领口在我脖颈处摸索,很快扯出了我脖子处挂的净女门门徒木牌。

老婆婆眯起眼睛望向俞可心,问俞可心怎么没曾告诉过她,我也是净女门门徒。

俞可心嗫喏着说她忘记说了,老婆婆微皱了额心,说如此的话我暂时还不能死。

俞可心追问理由,老婆婆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喃喃低语,或许她要找到人,不是俞可心而是我。

我虽然没太懂老婆婆的话语意思,不过我知道我暂时逃过一劫,我还没来得及舒口气,俞可心突兀阴狠了眼色,拿着匕首朝我刺来。

我惊恐不已使劲朝后靠去,就在俞可心手中匕首尖已经抵到我胸前衣服时候,老婆婆猛然抬手用两根手指头捏住了俞可心的匕首刃。

俞可心憋红了脸继续用力着想把匕首刺入我的心脏位置,然而却无法令那匕首再寸移半分。

老婆婆冷冷看着俞可心再抬脚踹飞了她,俞可心松开了匕首,身体朝后撞到墙壁上后又砸到花圈堆里。

俞可心从花圈堆里艰难爬出来,不顾唇角流淌下来的鲜血,追问老婆婆怎么会突然怀疑我也有净女门门徒身份。

老婆婆扔了匕首挑高了眉梢,说我有阴阳眼能不借助外物看到鬼魂,我这类的人会很受专司鬼道的人喜欢。

得了答案的俞可心,怨恨目光盯着我,说老婆婆要找的人只会是她,根本不可能是我。

她就该早点杀了我,我总是能轻易抢到本该属于她的,她恨死了我。

看着俞可心的反应,我觉得她肯定疯了。

她害了王姑,现在打她的是老婆婆,我对她一直都照顾有加,她却把莫须有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并对我满满恨意。

老婆婆因为俞可心的反应笑的前仰后合,再开口是说,陶姑眼神越来越不好了点,居然能瞎眼到让俞可心这类人也进了净女门。

不过正合她意,她乐意看到更多的俞可心进入净女门。

老婆婆讲到这里蹲到俞可心面前,说俞可心既然讲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让俞可心讲讲她到底在找什么人。

俞可心摇头后又点头,说左右老婆婆要找的人是她不会是我。

老婆婆说或许,说陶姑会收俞可心那样品性的人,肯定有她的道理。

尽管我当时深处险境,听了老婆婆的话,我还是在心里替陶姑解释了一句,并不是陶姑眼神不好而是俞可心太会装。

我当时搞不懂俞可心小小年龄心智怎么就会那样,多年之后,当我再回忆起当年事情时候我无比认同那句,苦难能使人快速成长。

俞可心当年心智会那样,和她之前的苦难经历密不可分,只不过俞可心虽然快速成长了但明显是长偏了。

老婆婆的话语出口,俞可心眼神热切起来,跪在地上求老婆婆带她走。

老婆婆点头说好,从地上拾起匕首,一刀就割破了王姑的喉管。

我看着鲜血从王姑的喉管里喷涌出来,看着王姑抽搐着倒在地上无助眼神望着我,我心中尖叫连连泪水涌出眼眶。

我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俞可心哆嗦着提议老婆婆杀了我免得我累赘,老婆婆冷哼一声后,俞可心不再讲话。

老婆婆杀了王姑之后,把匕首横在我脖颈处,去掉我嘴里的破布,问我陶姑都教过我什么。

我不敢乱动立刻挑拣几样较为简单的鬼道本事告诉老婆婆后,老婆婆一个手刀砍昏了我。

当我再次有了意识,我已经处于一个地窖里面,又已经有破布塞在我的嘴里。

俞可心拿着一个手电筒坐在我对面,正不停的开关着手电筒,恨意目光死盯着我。

当我睁开双眼,俞可心冲上来就甩了我两个耳光,骂我是她的克星,她被我拖累得也要跟着待在地窖里面。

我嘴里还塞着破布不想讲话也没法讲话,安静挨了两巴掌后,我开始去想该怎么伺机逃出去。

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老婆婆比俞可心难对付,但老婆婆不会要我命而俞可心随时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俞可心甩了我两巴掌后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开始围着我边转来转去,边说些愤愤不平陶姑王姑都偏心的话语。

俞可心兀自讲上一会儿后,估计是嫌没人回应她的话,就去掉了我口中的破布,问我是不是很害怕。

在我点头之后,俞可心笑着让我夸夸她,说如果我能讲的让她高兴她会考虑再替我解开绳子。

我半信半疑俞可心的承诺,立刻去夸她。

然而,我好话讲了一箩筐,俞可心根本没有要替我解开绳子的迹象。

随着地窖口传来动静,俞可心立刻又用破布塞住了我的嘴。

进来地窖的是那老婆婆,她带来了不少熟食。

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闻到熟食的味道我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老婆婆让俞可心先吃饱后再喂我吃饭,并告诉俞可心,赶来的自梳女们还不曾离开镇子,俞可心要小心看管好我。

在俞可心点头应下后,老婆婆离开了地窖。

老婆婆一走俞可心立刻又去掉了我嘴里的破布,一边狼吞虎咽着老婆婆带来的熟食,一边让我求她给我点吃的。

尽管我已经知道俞可心的话不可信,我也不敢激怒俞可心,只能按照俞可心的要求去求她。

在我求到口干舌燥时候,俞可心扔了一块熟食到我身边。

我被绑的跟个麻花似动弹不了,看着那近在眼前却吃不到的熟食,我顿时有了逃走的办法。

陶姑已经教会我如何召唤鬼魂为己所用,我只要双手能得自由就可以通过捏决和默念咒语唤来鬼魂帮我。

借助老婆婆进出地窖机会,我知道外面正是黑夜,正是召唤鬼魂的大好时机。

我不知道陶姑有没有把这个本事交给俞可心,不知道老婆婆有没有布置下对付鬼魂的阵法,我怎样都要试一下我想到的逃走办法。

我再讲好话求俞可心帮我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方便我拾到熟食,我说我觉得再不吃东西就会饿死。

俞可心没有帮我松开双手,她拾起地上的熟食喂我吃。

我刻意吃的很慢,没多久俞可心就不耐烦了,边骂我边松绑了我的双手。

我静静的吃着熟食悄悄活动着已经麻木的双手,等待俞可心松懈时刻的到来。

俞可心开始还会用手电筒不时的照一下我,过上一会儿,吃饱了的她居然睡着了。

虽然远没吃饱,我还是立刻扔了手中的熟食开始召唤鬼魂过来,我关注着俞可心的动静期待她多能多睡一会儿。

当我召唤的鬼魂顺利进来地窖时候,俞可心还在酣睡。

我令鬼魂先附体俞可心后,再替我去解身上的绳子。

我问那鬼魂地窖是在镇上的什么位置,那鬼魂茫然摇头。

在我的追问下,鬼魂通过俞可心的口用男人声音告诉我,他只是刚好经过镇子又刚好经过此处,就被我给强行召唤过来了。

地窖外面是个院子,他被我强行召唤进入地窖时候,院子里没人。

我之所以持续追问,是因为被强行召唤而来的鬼魂都没自己的思想,都是问一句答一句,让干什么干什么,不会主动告诉召唤之人什么,不会主动去做多余事情。

趁着被松绑的时间段,我再召唤一个鬼魂过来。

通过那鬼魂确认地窖所处位置后,我告诉那鬼魂自梳女都是白衣黑裤脑后梳着辫子,告诉那鬼魂冥品店老婆婆的模样,再令那鬼魂在尽量避开那老婆婆前提下,速度去通知镇上的自梳女我的具体位置。

我期待,还不曾离开镇子的自梳女没有改变平日的穿着,她们中有人能看到那鬼魂。

重获自由后,我用绳子绑了俞可心,再把破布塞到她嘴里后,让附体她的鬼魂离开她的身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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