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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

浅意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时宴纪书晚,也是实力派作者“浅意识”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前世,纪书晚以大理寺卿嫡大小姐的身份,嫁给门当户对的护国公府嫡世子,原以为是人人羡慕的一桩婚事,没想到,嫡世子却与她的庶妹暗渡陈仓。为了上位,竟联合她丈夫不惜毒害了她及腹中孩儿。重生归来,这一次她绝不再让庶妹的计划得逞。首先,把庶妹早已看好的婚事毁了,把渣男世子从世子位上踹下来,看他们没了名声地位,还能不能挖野菜谈恋爱。接着,顺便给渣男的弟弟提个醒,不要上他渣男大哥的当。但是,怎么回事,前世的小叔子看她眼神怎么怪怪的?...

主角:时宴纪书晚   更新:2024-01-24 0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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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宴纪书晚的现代都市小说《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由网络作家“浅意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时宴纪书晚,也是实力派作者“浅意识”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前世,纪书晚以大理寺卿嫡大小姐的身份,嫁给门当户对的护国公府嫡世子,原以为是人人羡慕的一桩婚事,没想到,嫡世子却与她的庶妹暗渡陈仓。为了上位,竟联合她丈夫不惜毒害了她及腹中孩儿。重生归来,这一次她绝不再让庶妹的计划得逞。首先,把庶妹早已看好的婚事毁了,把渣男世子从世子位上踹下来,看他们没了名声地位,还能不能挖野菜谈恋爱。接着,顺便给渣男的弟弟提个醒,不要上他渣男大哥的当。但是,怎么回事,前世的小叔子看她眼神怎么怪怪的?...

《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精彩片段

乔姨娘上午找纪书晚演的那一出,目的没达到,自己还被紫菱踹了一脚。
纪书晚知道她娘失败了,便急急过来补救:
“姐姐,我娘她真是来找你道歉的,她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嫡母危矣!”
纪书妍很着急,手紧紧的捏成一团,在袖子里抖着。“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我,也不信我与姨娘,但嫡母这么多年操持纪府,我们吃的用的都是托嫡母之福,嫡母出事我们也不想,所以,姐姐你信我,嫡母去了庄子上,那庄子上乱成一团,有人组织起来想要造反……姐姐,你快去帮帮嫡母!”
纪书晚此前还想不通,乔姨娘没事跑过来跪自己干嘛,原来她是想要传达这个意思。因为自己反应出乎意料,让乔姨娘来不及把目的说出来,这才换了纪书妍来吗?
这样看来,她们是想把自己调离纪府了,在纪府外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纪书晚站了起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吃我母亲穿我母亲的,如果我母亲掉一根头发,你和你娘,都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扔下这句,纪书晚匆匆的出府。
纪书妍阴毒的看着纪书晚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阴笑。
“姐姐,但愿你回来之后,还能在我面前这么趾高气扬。”
“小姐,小姐!”紫菱匆匆的跑过来,她已经叫了管家去套马车,但是这就要追着夫人出府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纪书晚提着裙摆钻进了车:“已经通知沈家叔叔了吗?”
紫菱说:“已经派沈七去通知了。”
“先去书香坊。”
马车到了书香坊外面,纪书晚匆匆下了车。
时宴收到纪书晚来找他的消息,非常惊喜,扔下商祺等人立马离席。
商祺从后面追了出来:“诶?大哥,大哥你怎么走了?这可是你的庆功宴啊!”
他们这一帮被家族半遗弃的世家子中,好不容易有一个翻了身,打败了压在头顶上的那座大山,逆袭成了世子。这件事都给了众位兄弟打了一支鸡血,大家都觉得自己心底的那丝愿望,原来也不一定都是死灰。
伦偏心,各府家中父母的偏心程度都有所不同,但大哥时宴家里的那一对父母,显然是他们所有人里,最为偏心,也偏心得最为明显的一对。
连这样的逆境大哥都能成事,他们呢?
尤其是商祺,更是把时宴当成了偶像一样的崇拜着。可惜这偶像却不怎么热衷于接下来的所谓炫耀,反而是非常低调,就连这庆功宴也是拖了好几天才答应和他们庆祝。
这不,才开席没多久,大哥又走了。
商祺没拦得下时宴,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甩掉,跺了跺脚,让自己身边的随从去跟着时宴。
“去,跟上世子,看看他去干什么。”
一柱香的功夫,时宴便来了。
“阿宴。”纪书晚看到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现在也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很急的:“我娘亲刚去了她名下的一个庄子——橘庄。但这事好像是纪书妍和乔姨娘的计谋,她们俩一直怂恿我离城赶往橘庄,我担心……”
纪书晚的话没说完,时宴便叫来了白野。
“从商会里调一批人,立刻赶去橘庄,看看是什么情况,护好沈夫人。”
能游走各国各界的鸿鹄商会,自然请的也是顶尖杀手级别的护卫。保护他未来的岳母大人,那必须不遗余力。
时宴拉着纪书晚的手:“别担心,岳母一定会没事的。”
谁是他岳母了?纪书晚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说这个还太早了。
不过经时宴这么一打岔,纪书晚便冷静下来了。
“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着调查,乔姨娘可能害死过人,她……她可能背上了两妇人,三孩子的性命。”
乔姨娘在母亲嫁入纪府一年之后,才进的纪府。她一进纪府就是纪砚心中最受宠的女人。
纪书晚一直以为,乔姨娘受宠是因为她懂得讨好父亲,但现在看来,可能不仅如此。
那一幕,只在她与乔姨娘接触时才看到,离了乔姨娘之后,她就看不到了。虽然如此,她也不会觉得那是自己眼花,因为——
“那几个是死魂。人已经死了。”
这彩衣女子出现的神出鬼没,刚刚她钻进马车的时候,她也跟着钻了进来。紫菱根本看不到她。
她就出现在纪书晚的身旁,倾身向前告诉她:“你仔细看看,它们跟我不一样。”
纪书晚确实也仔细比较过了。
缠着乔姨娘的魂体,和彩衣女子一样是透明的,但是他们的身上都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死灰色。
彩衣女子与他们最大的不同,则是她的出现,完全是随她的心意显现,根本不需要任何主体与纪书晚产生接触。
所以,彩衣女子的身份虽然不明,但她显然本身可能还没有死。
想明了彩衣女子不是鬼,纪书晚也就对她没那么抗拒和害怕了。但她还是不喜欢被彩衣女子随时出现,随时围观自己的感觉。
尤其是那一次……
且因为有她在场,纪书晚有些话也不好说。而彩衣女子则是喋喋不休的缠着她:“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你看得到我,别给我装。”
“就是你装也没有用。镇国公府无聊透了,好不容易遇到你一个能看到我的,我自然是要跟着你了。”
现在她跟时宴说话,这彩衣女子也跟了进来。
“你能不能出去?”纪书晚扭过头,冲着彩衣女子说道。
“啊?”时宴愣了一下,她赶自己走?
“我不是说你。”纪书晚回头对时宴说。
说完她又扭头面向空气。
“你快出去,我与他有话要说。”
“我不想你听到。”
“如果你肯听我的,我便同意你跟在我身边。”
“是,你可以不经我同意就出现,但我可以视你为无物。”
“我最后说一次,如果你不听从我的,我就不会再搭理你,反正也没有别人能看到你。”
时宴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他确信纪书晚没有病,他都要……
都是一起重生回来的人了,有些事他的接受能力也比别人强一些。
“晚晚,这是……”
彩衣女子终于走了。她责怪纪书晚把她当作丫环一样赶走,但是她想拥有存在感,便只能听众纪书晚的。
纪书晚看得出来,这女子的脾气是有些大的,加上她是在镇国公府里遇见她的……
“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这件事听起来比较匪疑所思。”
纪书晚揉了一揉额头,干脆直白问:“你能看见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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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宴一脸的惊愕以及他忙不迭的摇头下,纪书晚告诉了他彩衣女子的来龙去脉。
“我问过她,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但她是在镇国公府里出现的,且身上所穿的衣料是极好的,绣上的彩蝶也是极好的绣工,所以我怀疑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这个女子她其实根本就不想管,早知道会有这事她该死也不去镇国公府的。
“我一直以为她是鬼,但今日看到了乔姨娘身上和身后的……才知道她并不是鬼。”
彩衣女子的身上没有那几个流血孩子的死灰色,虽然她面容苍白,人也透明得有时候几乎如同一道幻影,可却没有带着死气。
纪书晚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该把这个彩衣女子如何处理,是找出她的身份将她送回去呢,还是任由她在身边晃来晃去。但很显然,她并不喜欢彩衣女子总是随时窥视她的生活。
时宴听完了她的话,注意力的重点却是:“你说她是在镇国公府的时候缠上你的?那我们那什么的时候,她也在?”
纪书晚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生硬的点了点头。
“难怪那时候你说不要。”时宴后知后觉。
“这种女子,自然是赶走最好。”居然有个人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他晚晚的身边,还敢窥视着自己跟晚晚亲热?时宴的语气也不好了。
纪书晚还是红着脸,这种事被旁人看到实在是羞涩死了。而且那时候,她竟然还想着要加入……
当然这话她就不好再说出来了。
纪书晚扭过了头,如今她需要调查的两件事,都只能拜托时宴。她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势力才对。
时宴似乎能看懂她的想法,立刻就说:“晚晚,你在我心里已是我的妻,我的便是你的,这书香坊与鸿鹄商会,我都可以交给你。”
他把他的家底全部交出,只要她相信自己的绝对诚意。
“你千万不要跟我见外。不然我会心碎死的。”
纪书晚羞红着脸点点头,他们俩都赤程相见了,的确不能再以外人论。
“过段时间我就召集主要人员与你见面。”时宴说办就办,把他的东西全交给纪书晚是一件让他非常愉悦的事情。
“现在,我们先出城吧。让你的姨娘与庶妹等太久了,不礼貌。”
时宴温柔的搂了搂纪书晚就退开了。要不是有事在身,又因为有一个看不见的彩衣在,他少不得得在她的唇上琢磨一阵才肯放人。
乔姨娘和纪书妍不知道在城外准备了什么等着纪书晚,不过时宴也同样带着惊喜去见他们。
纪书晚带着紫菱,拿着几本书,从书香坊出来又急急登上了马车。
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人疑惑:“不是要出去救人吗?怎么还有空去买书?”
不过,总算是看到她们的马车出城门了。那些人立刻下令:“人已经出去了,准备好,看到就抓!”
纪书妍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等消息。
终于让她等到了。
“怎么样了?”她问。
绿桥回道:“小姐,是姨娘的嬷嬷传来的消息,说得手了。”
“真的,太好了!”
纪书妍兴奋一拍手掌,她真是太高兴了。橘庄出事根本是一个晃子,在那里闹事的不过是被她姨娘收买下来的一些下人和佃农。他们只是需要拖着大夫人一天就行。
现在纪书晚落入了她们的手中,她们便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快,我也要出去。”纪书妍道:“我们快去找娘亲,我要亲眼看看她的惨状。”
还是她的娘亲厉害,一出手就能把纪书妍的脖子拿捏住了。看她以后还怎么敢在自己面前端长姐的架子,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等纪书晚死了,纪府就她一个最受宠的小姐,还怕她没有好的头面和嫁妆?
乔姨娘拒绝让纪书妍出府。
“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她刚出城门便被人掳了,清白不保,这时候你最需要做的是明哲保身,要有不在场证据,你还偏偏想出门,是怕她们找不到你的嫌疑吗?”
早上她按计行事被纪书晚的反应吓了一跳,中午急急去找纪砚请罪圆场,为的就是当纪书晚出事时,别人没有证据能想到自己。
“这段时间,你最好就安份守已的待在房里。”
不知道为什么,计划虽然进行的很顺利,中间的小插曲也被她圆过去了,但她的心头还是一直隐隐在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不,应该不会出事的,她重金聘请的那些人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匪贼,都是些见财眼开的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是娘,我们好不容易才……女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就想煽她一个耳光,看她跪下来舔着我的鞋子,求我放过她。”
纪书妍想到那个画面就会兴奋的睡不着。这么多年了,她筹谋的一切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
姐姐总是高高在上,那些让纪书妍欢欣的珠宝首饰、华服美食等一切被嫡母赏下来的东西,姐姐却全然不在意,看到自己珍之重之的捧着,姐姐转头却让人丢进库里,或是分给下人。纪书妍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每当这时,又听到丫环嬷嬷说自己得到的这些,都是因为她会讨好嫡母嫡姐才得来的,就更让她心里生出浓浓的不甘与怨恨。
明明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姐姐就是比自己高出一等?
她最恨的就是姐姐的那副表情,她想要将她脸上的这种高冷表情狠狠的打落。
而且,从自己与世子……大公子的事情暴露出来之后,本以为能看到姐姐失落和难过,没想到,姐姐居然也将大公子当成那些她扔进库房里的东西一样,嫌弃的扔掉了。
她凭什么嫌弃大公子了?难道就因为大公子喜欢自己就被她嫌弃了吗?
大公子是什么身份,就是没了世子之位也依然是护国公府里的公子,是护国公与护国公夫人最宠爱的,寄予厚望的长子。姐姐凭什么就觉得大公子被玷污了就不要了?
这不是显得自己实在太脏了,姐姐连跟自己同样喜欢一个男人都觉得恶心?
“娘,我想去,我会想办法隐瞒行踪的。我想在姐姐死之前,让她知道她不应该看不起我,不该嫌弃我脏。我想让姐姐知道,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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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书妍和时耀,纪书妍是被户依凌扔出镇国公府的。
她身上被人胡乱套上了一套下人穿的衣服,便被府中的嬷嬷抬着手足,直接扔出了府门。
纪府驶来的马车等在门口,纪书妍从地上一爬起就直接冲进马车内,过程如同弹射一般,丝滑没有半丝停顿。
绿桥也被人在混乱中打了几巴掌,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打她,是谁在打她,总之出镇国公府的时候,她与她的小姐一样发髻散乱,头上戴的几支便宜珠钗也已经散乱,脸部红肿,满面狼狈。
“回府,快回府!”
纪书妍在马车里叫道。马车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扬起马鞭驾着马车逃离了镇国公府,走的时候还感受到旁人冲着他的马车吐口水。
镇国公府人在府内做善后,给每个来府上还没有走的客人都做了适当的安抚,每人临走时都带着一份镇国公府的礼品。做完了这些,即使再有人讲,也不会讲他们镇国公府的不对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的羞辱只要足够大,人就会丢失了羞耻心。
纪书妍的心情出乎她自己的预料,她也很意外自己虽然惊慌,却又能很镇定的回到纪府里。
脱下身上下人的衣裳,命绿桥当场烧了,换上自己房里小姐穿的衣裳,又让绿桥重新梳了发,上了妆,她才到纪砚的书房里去,一进入,就噗通一声的跪下。
“父亲,是女儿不孝,女儿一再犯错,不求父亲原谅女儿,女儿只求父亲能善待乔姨娘。”
在纪砚疑惑和不解的表情下,纪书妍声音柔弱哀婉:“父亲,姐姐在镇国公府里……”
她把镇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说了一遍。
“姐姐与耀大公子借了镇国公府的地方相约见面,不知道为何姐姐却中途跑了,耀大公子中了药,神智不清,我因担心姐姐,便去寻找,不料却撞见了耀大公子药性发作……户大小姐气恼我与大公子脏了她的地盘,将我扔出了府外,现在外头估计又起了传言……”
纪书妍哭的十分伤心:“妍儿这辈子的名声是再也洗不清了,妍儿为姐姐担着污名也没什么,就是怕再也不能侍候父亲和娘亲了。”
“大公子也被妍儿连累了……”
纪砚听了她的话,整个人要晕倒。这现在的事情怎么一桩接一桩的。
“那个孽女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在镇国公府里搞……”镇国公与护国公还是对头,镇国公府这次一定会死咬不放。护国公怕是也不会再站着自己这一边。
小女儿与大公子原本还有一段情,如今这情越来越污,以后就是去了护国公府也没什么用了。
纪砚看着自己最宠爱的这一个小女儿,这到底是犯了什么孽,才会让她最看好的女儿被毁成了这样。
一切,都是因为纪书晚。
她要是还念着时耀,为何还要拒绝。既是拒绝了,又为何要在镇国公府里约见……
至于这药是谁下的,纪砚现在一点也不愿意去探究。
他只知道,如果纪书晚没去镇国公府,没在镇国公府里与时耀相见,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来人,大小姐在府里吗?速速去叫她来见我!”
纪砚的怒吼声整个纪府里的下人都能听得见。
护国公府,庄氏的病才有了一些起色,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她想着,这护国公世子之名虽落在了小儿子的身上,小儿子也不听话,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吧。
都是她生的,又何至于气这么久呢。
于是她自己想通了,便起身了。
可令她没料到的是,她自我调节的心情还没好上几天,又让她听到了令她崩溃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在镇国公府里,白日宣淫,被人看到了?”
庄氏的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着,她感觉自己要命不久矣,眼前气得一阵一阵的泛晕。
她不懂了,这大儿子从小到大都乖顺听话,知礼守礼,一步错也不曾踏过,为何最近却屡屡出事,还专门出些丢人现眼的大事?
“你这么喜欢她,就纳进府里不成吗?”虽然她也不喜欢纪府里的女人了,但收进来了也可以当看不见的扔在后院,只要儿子别出去外面宣淫……
这搞的,连她已经所剩不多的面子,也彻底一点都不剩了。
“你这样,叫你父亲日后如何能放心的将兵权交付予你啊!”
“你怎么能犯下这种错呢?”
时耀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对。
不能告诉娘亲,他原本想下手的对像是纪书晚,不能让娘亲和老将军们知道是自己主动的。
“我不知道是如何中的药。”
“娘亲,是儿子没有防范,是儿子是错。”他坦承的认下“无辜”的错。
庄氏抚着头道:“镇国公府那边怎么说?”
在镇国公府出事,一是镇公府贼喊捉贼,是他们下的药却推说是自己儿子的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下药的证据就别想再查得到,他们定然已经第一时间抹干净了线索。
二是,下药的人并非镇国公府,而是旁人。自己儿子真是被人谋算了的,这样或许可以报官一查,可是,只要一报官,这流言就会随着案情持续发展下去,久久不能落下。
这一段时间以来,庄氏已经减少了出门会友的次数,她只要一出面,旁人便或好奇,或阴阳怪气的来问她大儿子的心路历程。
京中有关时耀的流言一日不落下,不消失,她的脸面就持续着丢。
又不是杀人放火,不过就是男女的那些事,现在最大的脸面已经丢了,再追着不放,也挽回不了名声了。
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或许经历这种事便活不下去,但男子可以。
庄氏左思右想之后,最终决定,如果镇国公府的人不咬她,她就当作自己耳聋了,听不到外面的话,也不会给予任何回应,只待这件事能快点被人遗忘。
时耀道:“镇国公府已经下令堵了下人的嘴。也给参加宴会的客人都送了厚礼,就是不想再追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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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书晚被时宴送回纪府。
他当然是偷偷送的,路上叫了白野去找还在镇国公府外面候着的豪华马车。等两边人汇合后,纪书晚便换乘自己的马车回府。
今日发生的事情很累,直到此时她仍然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两世。
身子上的黏乎感,已经在时宴偷偷定下的客栈里清洗过了,虽然紫菱不在,她还是能自己给自己挽好发髻。
所有外在的痕迹都被抹去了,除了衣衫下那一块块青紫。
纪书晚是担心的,这些痕迹无法马上消去,万一被看到……
纪书妍知道自己中了药,回了纪府,她定然还会想办法求证自己是如何解毒的。该怎么做呢?
与时宴分别了之后,纪书晚让马车夫将车子驶得快一些,然后在马车就要开始加速的时候,她整个人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小姐!”马车惊得大叫。
“啊!有人掉了!”
旁边小摊子上的民众们看到有人落车,吓得一阵喧哗。
幸好落车的时候纪书晚没有被后面的车轮碾压到,但是从行驶的马车上跳下,也使得她滚落在地时,撞了一身的伤,手肘处甚至传来了一阵剧痛,以及一声断骨的脆响声。
好痛。
纪书晚咬着牙,也忍不住痛得眼泪流出。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马车夫一下车就跪地求饶,“大小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纪书晚又怎么会怪他。“要不先送我去医馆吧。”
她拼着磕了这一身的伤,就是为了掩盖若是被人发现,她也能说那是撞伤的。
这样折腾了一轮,等她回到纪府时,已是烛火亮起的黑夜。
而她才刚一踏入府中,就被管家叫到正院里。
“大小姐,老爷在府里等了您一天了。”管家担心的道。
“无妨。”
骨折的手被医馆的大夫用板子夹了起来,用绷带垂吊在脖子上,纪书晚这一副伤者的模样一出现,沈氏便率先冲了过来:“晚晚,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不是去镇国公府参加赏花宴的吗?你怎么会伤着了?”心疼得沈氏的眼泪滚滚而下。
纪书晚看着府中的阵势,纪砚搬了张椅子坐在正中,乔姨娘和纪书妍都站在他的旁边,身后跟着一群的丫环嬷嬷和府中护卫,这开堂审案的样子,是已经给她定罪了吗?
纪书晚随口安慰了沈氏几句,便望着纪砚道:“父亲这么晚还在等着,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纪砚黑沉着脸,他也看到纪书晚受伤了,但现在不是管她这些小伤的时候。
谁知道她的伤是不是假的。此女狡滑至极!
“跪下!”纪砚浑身散发出当家做主的上位者气势,用威势压着纪书晚。
纪书晚根本无惧于他这样的气势,便仍旧站直了一动不动。“父亲为何要我下跪?何不先说清楚?”
父女俩一见面就对上了,火药味十分浓郁。
“你还好意思说,今日在镇国公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还要我再说一遍?”
“今日在镇国公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确是不清楚,这么说父亲你知道了?那不如父亲你再说一遍吧。”
“你!”纪砚实在恨极了她这刀枪不入的样子,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副脸皮厚的?
“好,你既然要我说,那我就再说一次。纪书晚,你既然已经拒绝了大公子,为何要在镇国公府里还与他私下约见?”
纪书晚冷笑的瞥了一眼纪书妍,这就是她的能耐?
“父亲,你既没有去镇国公府,又如何得知是我与时大公子私下约见,又是谁告诉你的?她有何居心?”
纪书晚意有所指的看盯着纪书妍。
纪书妍瑟缩的躲回了乔姨娘的身后。
纪砚怒道:“我如何知道并不重要,你若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该知道与大公子避嫌。要不是你,就不会闹出这后面的事来,也不可能会连累了大公子与妍儿代替你一起丢脸!”
纪书晚气到忍不住笑了出来。
“父亲,她是你的女儿,我不是吗?你只听她一言,却不肯听我的。我是嫡女,而她只是庶女,一个奴婢而已。父亲为了一个奴婢的厚颜无耻,贪财慕势,就要对自己的嫡女赶尽杀绝吗?”
纪书晚仰起脸,一脸嘲讽冷笑中又带着数分的凄凉:“父亲,宠妾灭妻,你还不认吗?”
纪砚被纪书晚一击即中,心里面也虚了一下。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偏宠乔姨娘了,但那是有原因的。
乔姨娘没有沈氏强势,她柔弱可怜,如同一朵娇养的鲜花,碰一下就会哭。而沈氏却不同,她极少在自己的面前落泪,她财大气粗,甚至能担负起整个纪府的支出,也帮着他一步步爬上如今的高位——所谓功高盖主,就是纪砚对沈氏复杂和不喜的原因。
他要的,是如乔姨娘这样的温柔解语花,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纪书妍也是一样,她得了其娘亲的精髓,对纪砚从来都是撒娇的多。纪书晚说自己不疼她,可是瞧瞧,说一句她顶十句,这样的女儿难道还能惹人疼吗?
他就是偏心,也是偏心的有道理!
纪砚想着,就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腰杆:“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今日是你妹妹救了你,她代替你丢人现眼,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纪砚紧接着又道:“既然你已经退了时大公子的亲事,你妹妹也失身于时大公子,你娘亲准备的那批嫁妆,就全给了你妹妹吧,且算是你对她的赔偿。”
听到纪砚这样说,纪书妍的脸上浮起了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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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非常难听,比纪书晚预想的效果要来得猛烈。
“就这样下去啊,她就是嫁到了护国公府,也是丢大脸,成不了护国公府的主母。”
沈氏今日高兴的在用膳时,饭都多吃了两碗。
纪砚在这时闯进沈氏的院子。
“这事是你干的?”
“把我们家和护国公府一起抹黑,对你有什么好处?”
纪砚下朝之后,在正厅砸了一整套的百福子孙茶盏,现在又带着火气来到沈氏的房中,继续砸桌抡椅发泄。断裂的椅子腿在房中弹飞,撞到墙后又弹到地面,哐哐的声音吓得丫环们噤若寒蝉,抱着头缩在墙边。
今日在朝堂上,皇上果然听到了他的传言,还问他是不是真要抬庶为嫡。
当时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承认了他将抬庶为嫡,便作证了传言的真实。这个时候再扯什么嫡女因为吐口水被退婚,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红叶寺的事,一查就能知道,他也不可能替小女儿遮掩。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小女儿与世子是互有好感,在红叶寺只是偶遇,并不是相会。当时连皇上看着他的眼神,都是不信。
随后,他果断甩锅,说换婚一事是遵循了护国公府的意见,不信的话大家去护国公府问问。反正没护国公夫人和护国公世子的指示,他一个人也不可能以庶代嫡嫁女云云。顺便再说了一句,这都是为了世子和女儿日后的幸福。
皇上虽然没有说他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却已经不妙。自己身为一个大理寺卿的重要位置,却事事听从护国公府……
纪砚身子都抖了抖,回来后想想依然后怕。
沈氏护着纪书晚冷眼看着他发疯。说实话,他越疯,沈氏越高兴。但沈氏不能表现出来。
沈氏只冷静的说道:“我一个大门不出的内宅妇人,重病在床的人,出去散播的谣言?你有证据吗?”
纪砚一扭头,手指着纪书晚,气到要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外面诋毁世子和你妹妹?”
纪书晚与母亲同款的冷静:“父亲,我怎么知道妹妹每隔一段时间去红叶寺,就是为了与世子相会?我可没有跟踪过妹妹。难保不是妹妹在外面惹到了谁,招来旁人的报复。”
“谁?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她还能惹到谁?”纪砚嘶吼。他的前途,在这件事上,可能会一蹶不振!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连在红叶寺私会男子都能做到,她能惹到谁,我女儿怎么知道呢?”沈氏抢答说道。“我女儿可不敢与男子在寺庙里私会。你那个好女儿做的事情,别赖到我们身上。”
“你们,你们知道这样做,会给我们府带来多大的灾难吗,你们就敢这样做……”在边城守卫的护国公听到这些消息,都要气得回京处理。
未来需要接掌护国军的世子,名声上不能有一丝损伤,不然日后难以服众。
而导致护国公世子名声受损的纪府,很快会被护国公府舍弃。
“覆巢之下岂有安卵,你们为了这点意气之争,是要毁了整个纪府吗!!”
纪砚说着,抓起纪书晚的衣领,高举了右手准备掌掴。
“你敢!你今天敢动晚儿一下,我立刻去击鼓鸣冤。今日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你羞辱我的女儿!”
沈氏从病床上一蹦而起,挡在纪书晚的前面,发狠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纪砚。
“你说是我女儿传的谣言,有证据,你就拿出证据。没证据,你就给我滚!”
她指着门口,声嘶力竭。今天,她就是跟这死老头子翻脸,也绝不会退让一步。
纪砚哪里来的证据,虽然他已经动作了大理寺的力量派人去查,也查不到流言的源头。反而是查到传言属实。
“爹!爹!女儿冤枉,女儿冤枉啊!”
院外,忽然传来一女子凄厉的哭叫声。
纪书妍和乔姨娘,取下了头上昂贵的金钗,换上了普通的玉钗,头发凌乱,满面涕泪的冲进了沈氏的院中。
两人进来之后,在主屋外面噗通一声就跪下。
“爹,外头传女儿与世子私相授受,抢夺姐姐婚事嫁妆,这是造谣。女儿与世子是清白的,女儿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世子,世子他……他怜惜女儿庶女艰难,也只是与女儿多聊了几句话。绝对没有外头说的那些,爹,你要替女儿作主啊!”
纪书妍哭得特别惨,就好像她是被人陷害的苦情主角一样。
“爹爹,女儿愿意以一死,以证清白。”
说着,她站起身,就想撞沈氏房门前的那根柱子。 
“快拦下她!”纪书晚在屋子里尖声大叫:“叫她回去撞她院子里的柱子,别脏了我娘的地。”
纪书妍一顿,往前冲的冲势就被沈氏身边的云嬷嬷和丫环们给拦下来了。
“二小姐,你还是回你院子里去撞吧。”云嬷嬷说道。
云嬷嬷压低了声音说,纪砚是听不到的,只有纪书妍和乔姨娘听得到。
两人恨恨的剜了云嬷嬷一眼,沈氏身边连奴婢都这么放肆,但现在不是跟这个奴婢计较的时候。等以后找机会再教训这个奴婢。
纪砚从屋里冲了出来,他听到了纪书晚的话,很气,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话的时候。
出来看到乔姨娘也在一旁默默无声的流泪,纪砚更觉得屋里的那对母女恶毒。
“你们俩个过来干什么。”他扶起纪书妍两母女,按压下心中的烦闷。“爹还能不相信你吗?你生的姿颜丽色,世子喜欢也是正常。你又只是个庶女,面对世子的喜爱如何能够反抗?”
屋里的沈氏母女,听到纪砚的安慰,一阵恶心反胃,沈氏叫道:“关门!”
砰。门在纪砚的身后紧紧的关闭了起来。
纪砚看了一眼身后关着的门,他抓不到沈氏母女散播谣言的证据,现在这紧要关头,就更不得拿这母女出气,否则外面谣言只会更烈。
乔姨娘和纪书妍紧紧的抓着纪砚的衣角,乔姨娘柔弱的依偎在纪砚的胸前,怯怯出声:“老爷,都怪妾身,是妾身不好,妾身惹得姐姐不快,老爷就罚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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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心疼的替乔姨娘擦了颊边的眼泪,“你又哪里不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护国公府的意思吧,世子若真心想娶妍儿,会没事的。”
纪书妍看纪砚如此,便放下心中大石。
她很庆幸父亲相信她的话,这样可以省去她证明自己的麻烦,但仍然心中惴惴:她的事是怎么被发现的?明明瞒得那么好。
现在事情暴露了,世子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连累到世子,明天的过继还能继续进行吗?
纪书妍看着父亲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问。
她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在过继完之后再耀武扬威的。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会暴露,到底是谁在背后害她?会是纪书晚吗?
屋子里,听到外面的人走远了,紧闭的门重又打开。
“来人,收拾一下屋里,重新上茶!”
沈氏从屋里传出来的这一声吩咐,精神气十足。
-
倚澜院
侍候完了母亲,纪书晚回到自己的院中,拆卸发钗,准备洗漱休息。
突然,她想到了眼前闪过的画面。
那是她与时宴的将来?
“小姐,你怎么了。”紫菱将取下的发钗收进匣子中,一回头,就对上了纪书晚脸上的红晕。“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纪书晚撇开脸。“没。”
她是想到了时宴。她不肯相信那是她是时宴的将来,但……可是,又……
为什么会是她?
她的目的是要退了与时耀的婚事没错,可为什么自己与时宴会有了交集?
依画面所见,她竟是嫁给了时宴……
“小姐,你的脸真的好红啊。”毫不知情的紫菱只担心的道:“是不是着了风寒?”
紫菱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的,纪书晚只得将她赶去准备热水。
等房间里都清静了下来之后,她仍然无法停止胸腔中奔涌的意动。她想到了时宴的早死。
若她与时宴是有缘份的,那……那她至少,就不能让时宴这么早就死了,让自己变成寡妇!
咳!
想到寡妇这一词,纪书晚的脸又火烧了一回,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要护夫了啊。
紫菱备好了热水,纪书晚脱了衣裳进去泡澡的时候,还在仔细的想着前世时宴的死。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纪书晚忽然觉得水有点凉,房间里也过于安静。“紫菱?”
叫了几声紫菱也没有人应,纪书晚正觉不安,忽然间,一个人影扑到了她的身前。
纪书晚与这人面对着面,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时宴!
时宴怎么会闯到她的房间里,还在她赤条沐浴的时候?
气氛顿时间僵住了,纪书晚拿不准是该尖叫还是该骂。可在这时,她又发现了时宴的异样。
一双赤红的眼睛,有痛苦,有纠结,还有着更浓和更直白的需求。
他中药了!
这个认识进入脑中,纪书晚更不敢动了。
此时的她刚沐浴到一半,身上带着浴后的香气,湿润的肌肤光滑紧致,有如一朵正在绽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女人特有的气息灌入时宴的鼻腔,原本就灼热的躁动更加抑制不住。
一个带有强硬霸道的吻堵住了纪书晚的所有尖叫,被一双壮臂抱起,哗啦一声脱离了浴桶。
时宴急不可耐的抱起她送入榻中,“晚晚,晚晚,对不起……”
中药之后,他满脑子就是想见到纪书晚,行为不受控制,翻墙闯入她的闺房,当他神智稍稍回笼时,便见到已被自己压在身下,满面惊慌的女人。
刚沐浴过的女人如同一朵待采的娇莲,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
可是,他还没娶到她!
名不正言不顺的夺取她就是对他感情的亵渎。然而体内烧骨灼魂的药效又几令他失了神智。
理智与药效的冲撞下,他的城墙松动,俯下身子强取了她的香甜。
绞着在一起的唇舌战斗如酣,不论谁赢谁输都舍不得退出战圈。
他的索取得不到满足便扩大了侵占的范围,他持枪上阵,抢占所有土地,一一标上自己的所属印记。
纪书晚是经过一世的人了,哪里经得这般的撩拔,很快有了反应,不受控制的配合时宴。
但时宴却并没有动起真枪,他对她的索取再急迫,也不肯真正冲破那一层。
纪书晚紧紧的咬着唇,不出一声,她对时宴没有仇恨,更是抱有一丝的感激,刚还想着要救他,现在又见他中了药……
抛开一切不谈,如果时宴在她的房里被发现,那么自己和母亲,弟弟的名誉,人生,都要被毁。
时宴的索取有如一头疯狂的狮子,又像是战场上最英难办的战将,攻城掠地,待到城池之下,又克制着不进入那一步。
如此这般,反而是令纪书晚难受起来。
纪书晚紧紧的咬着唇,不出一声。
时宴在迷蒙望着那张思慕已久的醉颜,动作更加加快。
房间外面,紫菱的声音迷茫的传来:“小姐,我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小姐,你还好吗?”
纪书晚差点暴露,她嘤一声后迅速捂着自己的嘴巴,逮着拔步床吱呀摇动的间隙飞快说一句:“无事,你下去吧。”
她语速飞快,收尾时更是断的决绝,就怕再晚点就飞出嘤叫的声音。
在外面的紫菱明显听到了不妥,这不是小姐平时说话的语速,她又叩了叩:“小姐,你真的没事?”
时宴一阵猛冲,已经探触到她敏感的神经,纪书晚失声啊了出来。
外面的紫菱更急,试着推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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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耀觉得,她出的真是一个好主意。
“此事你能行?”
这么问着的时候,人已经站了起来,越过了桌边的距离,走近了纪书妍。
越看,越觉得纪书妍娇媚动人。
“当然,除非大公子不愿意,否则,无论是什么事,妍儿都会替大公子达成的。”
“还叫我大公子?”
“时……耀哥哥……唔。”
纪书妍一句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人堵了去,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同时拦腰将她抱起,往内室里的卧榻而去。
“时哥哥,现在是……白天……”
纪书妍稍稍挣扎了下,便软下身子任由时耀予取予求了。
瑞京朝上有两大护国将领,一为护国公府,一为镇国公府。
两位将军都掌有兵权,一位守着西边边城,一位守着北边境线。守着北边境线的镇国公府,纪书晚前世与他们未曾有过交集,这一世,突然接到镇国公夫人送来的请帖,她是挺意外的。
皇上多爱猜忌,两位将军虽然各守一边,但平时为避讳,都极少来往。甚至,为了不落口实,还会时不时的针锋相对一下。
纪砚与护国公府来往,被视为护国公一派,镇国公的派系针对纪府都是正常的。相反,给纪书晚发来参加赏花的帖子,那就不正常了。
“姐姐,我听闻镇国公府发来了赏花请帖,姐姐怎么没派人来跟我说一声?该不会,姐姐你连镇国公府的面子,也不给了吧?”
纪书晚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呢,纪书妍就像是闻到了腥的猫一样追了过来。
“这么着急,你与镇国公府的关系很好?”纪书晚问。
“姐姐,镇国公的帖子上写的是邀请了我们俩,姐姐该不会是想要借口撇下我,自己去吧。”纪书妍揪着不放,没有正面回答纪书晚的问题,反而胡搅蛮缠:“姐姐是不是觉得自己定然能找到比护国公府更好的夫家,所以连镇国夫人的面子也不肯给了?还是怕把我带去,抢了姐姐的风头?”
纪书晚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你不爱你的时大公子了吗?”
那爱到不惜害人性命也要追求的真爱,这一世不香了吗?
纪书妍跺着脚叫道:“姐姐不带我去,父亲也不会同意让你去的。”
那一副死也要跟着出门的样子,自然让纪书晚起了疑心。
“紫菱,你去查查看,护国公府是不是也接到了镇国公府的帖子。”
纪书晚悄声吩咐,紫菱得了命很快就离去。
到了夜色稍晚些时,紫菱回来报:“小姐,镇国公府这次邀请了好多人,不只是护国公府,连长公主府也收到邀请了。”
若是说镇国公是在瑞京城内最不爱走动的人家,那么长公主就是比镇国公更不爱与人社交的异类。不过长公主府不爱出门情有可愿,自从三年前长公主的独女兮兰郡主无故昏迷之后,长公主便再也没有出过府门了。
为了确保纪书晚在赏花会那日去镇国公府上,纪书妍显然还去纪砚的面前做了功课,纪砚甚至来到沈氏的房中,许诺如果纪书晚肯带着纪书妍去镇国公府,便可前事不咎,也不再拿纪敬轩的事来逼迫。
纪书妍都把事情辅垫到如此地步了,纪书晚怎能不去?
于是到了赏花会的那一天,纪书晚便让府里的车夫套了一辆豪华马车出门。
纪书妍早早就在月亮门处等着她,见她出现,纪书妍笑得如同亲妹妹一般迎上来:“姐姐,我真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呢。以往都是妹妹不对,妹妹在此给姐姐陪礼了。”
说着便行了一个勾人的侧身礼。
纪书晚心道: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
面上,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同去可以,但:“你坐后头的马车吧。”
纪书晚坐的马车是沈氏特意打造的,华盖顶篷,用莹莹发亮的珠子串成珠帘垂挂在四面,车身宽敞明亮,里面还能摆上案几茶点,厚厚的软垫即使坐上一天也不见疲累。
纪府买的马车虽也不是很差,但没有沈夫人打造的这辆引人注目。
姐姐坐着这么拉风的马车,妹妹却只能坐后面那寻常的一辆,一看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看到纪书晚的马车后,纪书妍强颜欢笑:“姐姐真的不怕旁人说我们姐妹不和吗?”
纪书晚坐进马车,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就把车帘垂下了。
纪书妍只得咬紧牙上了后头的马车,进了车里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那个贱人,看等赏花会后,她还敢不敢这样轻视于我。”
只要把姐姐送进了护国公府,有了耀哥哥对她的疼爱,姐姐还不得有求着自己的一天?
马车行驶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镇国公府夫人已经在府门外等着了。
镇国公夫人很久没有在自己的府上举办宴会了,这是多年来头一遭,所以她无比的重视。
看到纪府的马车来,镇国夫人那张带着细纹的脸上,便漾出了温和的笑容。
“是纪府的小姐吗?”
镇国夫人拉着自己的嫡女户依凝上前:“初次相见,纪大小姐肯光临花会,是镇国公府的荣幸。”
镇国公府地位比纪府高,镇国公夫人这样说,让人心里有些许微小的怪异。
纪书晚挽唇微笑,看着镇国公夫人与镇国公小姐行了一个礼。“书晚见过夫人,小姐。”
纪书妍从后头赶上来,在纪书晚的礼快行完时,赶紧跟着也行了一个。
这般小心的作派,一看就知道是姐妹不和,再加上前段时间坊间的传言……
镇国公小姐户依凝微微笑了一笑:“这位就是纪府的二小姐吗?果然与传闻的一样,长得比大小姐还要美艳三分。”
此言一出,除了纪书晚的脸色不变之外,在场的人面上都是一滞。
等大家看出纪书晚丝毫不在意的时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户小姐说的没错,我妹妹确实比我美艳,国色天香,否则,护国公府的大公子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纪书晚这话,让纪书妍彻底没了脸。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用美色勾搭了护国公大公子,暗中骂她是青楼勾栏。
虽然,她也的确是凭这张脸去勾来的,但这话,怎么能当着众多人的面前如此说出来呢?
看来她姐姐,真是不怕丢尽家族颜面了。
好,既然你不怕丢脸,那就让你丢更大的脸!
纪书妍垂着头,捏紧了手心,暗中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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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依凝笑了一笑,听这说话,纪大小姐并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物。
“大小姐和二小姐先进去吧,沉香,来领几位小姐先入府。”
户依凝招呼丫环上前侍候,便有一名穿着体面的丫环上了前。
等纪家小姐都进去了,镇国夫人才低声道:“凝儿,为何你今日执意要请她们来?我瞧着这两位小姐都怪怪的。”
户依凝噗哧笑了一声。“娘,前段时间你不是觉得无聊吗?这几位小姐,正是女儿请来替你解闷的。”
前几日她去街上闲逛时,在珍宝阁里遇见了纪书妍。
她与纪书妍本没有什么交集,却不料纪书妍看到了她,便噗通的一声跪下,同时泪如雨落。
“小女自知无状,但小女有一事相求,求镇国公大小姐帮帮小女吧。”
户依凝是什么人,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请她帮忙的。
“小女是大理寺卿的庶小姐,就是前段时间,与护国公府世子有传闻的那一位。”
户依凝本欲转身而去,听到这话却停了下来,好笑的眼神打量着她。
从没见过有哪位小姐,以自己的传闻为荣,竟还四处主动提起的。看来,这位庶小姐比之传闻中的,还要出格。
户依凝便对她有了丁点兴趣。
“你想要我帮什么?”
“小女求户大小姐帮小女一次,小女日后定对大小姐唯命是从。小女想,现今的护国公世子……不,小女只是想帮一帮耀大公子的忙。耀大公子落得如今,都是小女家姐的错,可是家姐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执意与护国公府退婚……”
“唯今之计,能帮助大公子的,只有拿下家姐的婚事,才能洗清大公子的名声。”
纪书妍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的错,却又在表现出她对时耀的处处维护与帮持。
户依凝越听越有趣了,这是两个姐妹在争一个男子吗?不,是妹妹不肯放手,执意要把姐姐拖入泥潭之中。
多有意思,不是?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与曾经最好的朋友。
这又怎么能让她袖手旁观呢?虽说护国公府与镇国公府分为两派,但,儿女情长嘛,又与势力无关,她权当搭个台子看看戏,又有何妨。
只要这位纪二小姐表演的戏足够精彩,不枉她伸手拉她一把便够了。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帮忙呢?”户依凝问道。
纪书妍:“因为小女听说,户大小姐是瑞京城中,最人美心善之人,小女没了别的办法,家姐不肯帮助公子,小女只得来撞一撞运气了。”
这句话,户依凝是半点都不信的,但是,不妨碍她想看看这个庶妹,拥有何种的本领,能把她的姐姐送到自己情夫的床上去。
想想,就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刺激。
当然,这种事,若是发生在她的府邸,那自然是对她名声不好。但那又何妨呢?别人家姐妹互相陷害的事,她一个主人公哪里能防得住,该委屈的人,是她才对呢。
镇国公夫人的赏花会,请来了很多人,年轻的世家小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作诗,品茶赏花,笑语嫣然。一些与纪书晚熟悉的小姐,看到纪书晚来了,便走过来打招呼。
纪书晚也她们客气的聊了起来。说了几句之后,大家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
纪书晚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原来是纪书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到了她的身边。
这几位小姐,此前也是认识纪书妍的,这么多年来,沈氏出门参宴,总是同时带着纪书晚与纪书妍,当家也都把纪书妍当成是纪府的小姐一般对待,以为这是同时受到嫡母与嫡姐喜欢的庶女,自然没有特别瞧不起她。
但当京中爆出了流言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这庶女贪心不足,得了嫡母嫡姐的宠爱不够,竟然还想要抢自己嫡姐的夫君与嫁妆。
大家都对这样的恶毒庶妹敬而远之,今天看到她来,可不就逮着机会刺她两刺了吗?
“哟,这不是攀上了嫡姐未婚夫的庶妹吗?怎么今天也跟着来赏花会了?怕不是因为时大公子已经不是世子了,尊贵的庶妹想另攀高枝了吧。”
说话的人是尚书府里的小姐,她最见不得这种事情了,说出来都嫌恶心。
“就是,这种人怎么有脸还出现在嫡姐面前的?要是我,早就找一根绳子上吊了。”
“她啊,我看脸皮厚得很呢,要不是脸皮够厚,怎么会去勾搭护国公大公子呢?”
“真是恶心,晦气。”
“对啊,还敢过来碍眼,还不快滚!”
几位小姐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纪书妍很快就红了眼睛,眼泪也落了下来。
“你们不要这样说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都是为了大小姐好……”绿桥带着哭音小声争辩。
“绿桥!”纪书妍阻止了她。接着,她万分委屈的道:“姐姐,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一会,晚点再过来寻你。”
说完,就捂着脸一边抽泣着跑了。
那模样就好像受到伤害的无助弱小一般,引来旁边说话聊天的小姐夫人们都看向了这里。
纪书妍走了,几位小姐的恶气出了。但是受到了旁人的注目,多少是有些失礼的,于是她们清咳了几声,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等夫人们不再看向这里了,才悄悄的朝着纪书晚挤眼睛。
纪书晚挽了挽嘴角笑着,她知道这些小姐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压制住京中的庶子庶女们,想要踩着嫡女嫡子上位的风气。
一旦纪书妍上位成功了,就是树立出一个极为不好的开头。
从某一个层面来讲,纪书妍算是开僻出一条庶女翻身上位的好路子了。
当赏花会开始后,镇国公夫人作为代表讲了一些场面话,户依凝着配合着母亲,为大家抚上一曲,将气氛调节到最高点,大家齐乐融融,宾主尽欢。
纪书晚不欲凑热闹,便选了一角安静坐等结束。
“紫菱,看到什么了吗?”纪书晚问。
紫菱回答:“小姐,一柱香之前,时耀公子也进镇国公府里了。”
“那纪书妍呢?”
“二小姐似乎与时耀公子碰面了。”
“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与时耀相会?”这也太……把户依凝的镇国公府当作私会地点?有点太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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