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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精分成疾畅读佳作

西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王爷他精分成疾》,是以魏卿纪明熙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西南”,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的皇后,与承德侯嫡女的林氏,更是自幼亲近,情分比之亲姐妹也不差。皇后拉着二人的手,进了内殿,一同坐到了塌上。宫女们无声端了茶水点心放在小桌上,静立在一旁。皇后看着林氏,嗔道:“让你歇息几天再来,你倒好,第二天便巴巴进了宫,这一个月路上奔波,可能吃得消?”话虽这么说,可却一直抓着林氏的手不放,可见皇后也是高兴她来的。林氏显然也是知道该如......

主角:魏卿纪明熙   更新:2024-05-14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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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卿纪明熙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他精分成疾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西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王爷他精分成疾》,是以魏卿纪明熙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西南”,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的皇后,与承德侯嫡女的林氏,更是自幼亲近,情分比之亲姐妹也不差。皇后拉着二人的手,进了内殿,一同坐到了塌上。宫女们无声端了茶水点心放在小桌上,静立在一旁。皇后看着林氏,嗔道:“让你歇息几天再来,你倒好,第二天便巴巴进了宫,这一个月路上奔波,可能吃得消?”话虽这么说,可却一直抓着林氏的手不放,可见皇后也是高兴她来的。林氏显然也是知道该如......

《王爷他精分成疾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魏卿无视了魏子衿的话:“大哥在我这等了两个时辰,不会只是为了谈论我睡多睡少的问题吧?”

魏子衿笑了笑:“自然是有好东西给你。”说完,对着门外的小厮示意,小厮赶忙转身,抱了一个笼子进来,由于笼子被黑布遮着,魏卿也看不到里面装了什么。

忽然,魏卿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叫声,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讶异。

魏子衿笑看了她一眼,放下书,用手边的折扇挑起了黑布,魏卿一下子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里面卧着的,赫然是一只极漂亮的小白狐,与之前魏子衿送回来的那只长得极为相似,只是这只更为幼小,显然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眼神也更加灵动,有别于一般白狐,且难得的是它眉心那处毛发竟是一簇红色火焰,与通体的雪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子衿笑意温柔:“月前去山中打猎,走的深了些,恰巧碰到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便捡了回来,且给你养着,”说着,他顿了顿,“这只更珍贵,平日里就让丫头们喂着,你少碰着些,万一又养死了就不好了。”

这话微微欠揍,魏卿神色却有些动容,关外天寒,月前才出冬不久,谁没事那个时候去打猎?又那么巧的碰到个白狐?

且看这个毛色鲜亮,一看便不是凡品的幼崽。

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魏卿弯眸一笑:“谢谢大哥,我很喜欢它!”

而后魏子衿却挥了挥手,小厮抱着笼子下去了。

“这只虽难得些,但兽性未训,今日就是让你先瞧瞧,等下面的人训练乖巧了,再送过来。”

“大哥思虑周全,我自是放心的。”魏卿抬手给他添了茶,抬头冲他灿烂一笑。

魏子衿目光温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嗯,果然还是妹妹乖巧可爱,外面那些丑女人,看着他都嫌伤眼!

魏子衿在卿云院坐了一会,便起身回去了,当然,世子大人走时也不忘张扬本性,说了一堆让人堵心的话,然后才面带微笑,通身舒畅的走了。

魏卿坐在屋里,笑着喝茶,只是唇角微微有些僵硬。

跟这么个糟心儿子一起过日子,她爹娘这几年真心不容易!

春光明媚,初升的阳光洒遍大地,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这是自开春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

魏卿走在洁净无尘的小路上,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干净而不染世俗。

她此刻正要去正院,定国公夫人从边关回来,理当昨日一到京都便去拜见皇后,只是皇后娘娘体恤,让她休息几日再进宫。

所以今日林氏决定带魏卿一起进宫,给皇后请安。

到了正院,魏卿一进门,便见到林氏在看府里的账册,定国公坐在一边喝茶。

林氏见她到了,便放下手中的账册,起身拉着她道:“怎的没穿我昨日送去的烟纱罗裙?是不是不喜欢?”说到这,林氏有些小心的问着她。

“母亲的那罗裙是正红色,今日是去宫里,女儿想着喧宾夺主到底有些不妥,便穿了前日屈嬷嬷新做好的妃色软面轻袖裙。”

魏卿看着林氏有些小心翼翼地神色,叹了一口气,母亲心中总是觉得愧对她,从她写的家书里就能感觉到,从来都是怕她哪里不高兴了。

知道女儿不是不喜欢她送的东西,林氏放下心,随后口气随意:“皇后娘娘才不会为这点事操心,更何况是你,见到了你,娘娘只有欢喜的!”

林氏与皇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自非旁人能比。

魏卿笑了笑:“定国公府如日中天,宫中又人多眼杂,还是不要招人注意的好。”

“好好,你说如何便如何吧!”林氏不甚在意,语气轻快。

随后魏卿与定国公夫妇一同用了早膳,便出门坐上马车,往宫里而去。

马车上,林氏拉着魏卿的手,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也不知姐姐这些年如何?虽常有书信往来,但到底不及亲眼瞧见放心,今日总算是能相见了。”

魏卿微笑:“这些年姨母时常召卿儿与姐姐入宫,多番照拂,女儿也很是感念呢!”

马车到了宫门口,便被禁止进入了,二人下了马车,与定国公一同进去。

皇后特意派来的内侍已侯在宫门处,待见到他们,忙不迭请安,然后迎着他们往宫里走。

圣上居于乾坤宫,今日定国公也是要面圣述职的,到了乾坤宫与内宫分叉口,定国公转身对魏卿母女说道:“等我接你们。”

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林氏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德行,应了一声,便带着魏卿往内宫去了。

在皇宫内部构建里,皇后的寝殿鸾凤宫与乾坤宫同在一条线上,寓意龙凤同归,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

魏卿走在林氏后面,随内侍一同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停在了鸾凤宫前。

魏卿抬头望去,鎏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据说这是先祖爷亲笔所书。

一路上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风景极致秀丽,如今只站在鸾凤宫前,便能猜到内里是如何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站在门口处的嬷嬷早已满脸笑容的迎上前来:“老奴给夫人请安。”

林氏侧身避过了这一礼,忙扶住她:“不过几年未见,秀云嬷嬷这是拿我当外人了不成?”

秀云嬷嬷扶着林氏往里走去:“夫人心慈,体恤老奴,只是礼不可废。”

魏卿跟在二人后面,默然无声的走着。

“两位姑娘常来宫中陪娘娘,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这可真是越长越俊,不逊色于夫人当年风姿呢!”秀云嬷嬷转头慈祥的看着魏卿。

魏卿笑施了一礼:“嬷嬷谬赞了。”

秀云嬷嬷笑意满满:“夫人有福啊!”

话音落下,三人便到了寝殿,刚走进去,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传来:“老远便听到你们的谈笑声,进了鸾凤宫,竟也不赶快来见我,还有心思说笑,你是要讨打吗?”

林氏并未先答话,带着魏卿屈膝行了一礼,林氏是国公夫人,不用行跪地大礼。

只是腿还未弯下去,母女二人便被一双手扶住,抬头便对上皇后微红的眼睛:“如今你倒愈发懂规矩了,跟我也生分起来。”

林氏笑道:“于公于私,这礼姐姐都受得。”一声姐姐出来,皇后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这声姐姐,可不是闺阁手帕交的姐妹情,而是实实在在的有来头。

当年先祖爷打天下,武将出身的英国公与承德侯同上战场,出生入死,彼此赏识,因此由先祖爷做见证人,结为八拜之交,而作为英国公嫡女的皇后,与承德侯嫡女的林氏,更是自幼亲近,情分比之亲姐妹也不差。

皇后拉着二人的手,进了内殿,一同坐到了塌上。

宫女们无声端了茶水点心放在小桌上,静立在一旁。

皇后看着林氏,嗔道:“让你歇息几天再来,你倒好,第二天便巴巴进了宫,这一个月路上奔波,可能吃得消?”话虽这么说,可却一直抓着林氏的手不放,可见皇后也是高兴她来的。

林氏显然也是知道该如何哄这个义姐:“自然是想姐姐了,即便身子不适,也不能耽搁了给姐姐请安!”

果然,皇后闻言,笑意更深了,却轻轻拍了一下她:“你就会哄我!”

林氏道:“说实话也被打,难道姐姐就不想我么?”

皇后微横了她一眼:“方才还觉得你稳重许多,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卿丫头还在,你也不怕她笑话?”

魏卿笑了笑,母亲性格不拘小节,豪爽大气,即便是在父亲面前,好似也没有这般的女儿家作态。

她对皇后笑道:“母亲的模样,倒是让卿儿想起姐姐,从前姐姐未出阁时,卿儿便是这般缠着姐姐的。”

皇后闻言更高兴了,搂着魏卿,对林氏道:“这些年你不在,我虽时常召两个丫头入宫,有许多事却也是鞭长莫及,幸而她们聪慧知礼,如今你回来了,日后可要好好补偿她们。”

“那是自然,日后姐姐想我们了,传个旨,我便带着卿儿进宫,就怕到时姐姐嫌我们烦呢。”林氏张扬挑眉。

皇后无奈:“也不知当初执意要走的是谁,我还没说你没良心,你倒先倒打一耙!”

提到这个,林氏气弱了许多:“都过去了,姐姐就别提了,我如今不回来了么?”

魏卿见此好笑,在父亲面前张扬霸道的母亲,见了皇后倒是收起性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见到了大人一般,气焰都消了许多。

皇后不理她,搂着魏卿笑道:“你母亲虽没良心,倒是好命,三个儿女都是夺目明珠,谁站在旁边,都得黯然失色。”

魏卿弯眉,回道:“太子殿下和祁王龙章风姿,七公主也是花颜月貌,卿儿可当不得姨母如此盛赞。”

皇后有二子一女,长子纪明裕幼年便被立为储君,幼子纪明熙在皇子中排行第五,封祁王,幼女纪明澜是嘉隆帝第七女。


老太君闻言,双眼有神,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

魏卿心中也激动,直接站了起身,不过到底记着规矩,站在原地,只是目光却紧盯着门口,眼神发亮。

魏子谦倒是意外,按理来说大伯娘该还得半个时辰才回,不曾想现下便赶了回来,应是未在驿站停留整顿,直接回府了,想来伯娘是归家心切了。

魏子谦微微一笑,便退到了一边,扶着二夫人的手。

方才他进来时便感觉到不对劲,对于自己母亲的心思,他多少是了解的,但也不敢苟同,只希望母亲不要在今天这个日子闹出什么事儿来,让大家心里都不快。

就在此时,外面邱容嬷嬷含笑的声音传来:“老太君身子骨一直硬朗,三姑娘长高了,也更俊了,和夫人年轻时一样出采呢!”

说着,帘子被高高打起,一个水绿色裙襦的美妇人搭着邱容嬷嬷的手走了进来,这美妇人螓首蛾眉,美艳动人,行动如风,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勃勃英气。

定国公夫人一进来,就走上前两步,双膝跪地,看着老太君,眼眶微红,哽声道:“母亲!儿媳给母亲请安,愿母亲平安长乐,福寿延绵。”说完便以头抢地,行了一个大礼。

老太君眼中也隐有泪光,扶着她起来,温声道:“这许多年在外头,好孩子,辛苦你了!”

定国公夫人起身,笑中带泪,声音还有些哑:“儿媳不孝,不能侍奉母亲膝前,还累的母亲操心,只望母亲容谅!”

老太君心中伤感,脸上还仍带笑意,轻拍着定国公夫人的手,声音也有了些颤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定国公夫人回握住老太君,面上带笑的开口:“儿媳与夫君远在边关,无法顾及,这些年辛苦母亲费心,照看府中了。”

老太君依然笑意满满,慈爱道:“这些年你们虽不在,所幸府里也未出什么大乱子,锦丫头年前刚出阁,卿丫头也懂事的很,哪里需要我操心?倒是她们常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唠嗑,我的日子过得才没那么寡淡。”

“您是长辈,她们孝顺您是应该的。”定国公夫人说罢,转过身,去看端立于一旁的魏卿,只见小姑娘明眸皓齿,亭亭玉立,虽眼中带有欢喜,却也知礼,只默默站着。

魏卿对上定国公夫人的眼神,微微欢喜唤道:“母亲!”而后向前一步福身,“卿儿给母亲请安。”

定国公夫人刚缓和过来的情绪又险些没绷住,开口声音更是哽咽的多:“卿儿……”

魏卿见状,弯眸微笑,瞳如秋月:“母亲何故伤怀?我们母女团聚本就为喜事,日后更有大把时间,到时女儿便日日陪着您,只愿母亲不嫌我烦。”

定国公夫人闻言,心中欣慰,擦了眼泪,连声开口道:“好,好,母亲日夜盼望着,又怎会嫌你……”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袖中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若论她此生对谁最为愧疚,那必是自己的小女儿。

当年离京时,大女儿虽仅七岁,却已知礼懂事,在京都也是名声在外,以她的身份与性情,料想无人敢欺,到底叫人放心些。

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小女儿。

彼时她的卿儿才三岁,便要被迫接受父母远走,童年缺失的境况,她又如何忍心?

虽有祖母与长姐陪伴教导,可哪里真的能代替父母的存在?而她的卿儿,本可以父母陪伴,兄姐疼爱,无忧长大……

可边关苦寒,蛮夷虎视眈眈,她实在放心不下丈夫,女儿家去了边关只会受苦,哪及的上在京都锦衣玉食的娇养?所以她只能忍痛留下两个女儿。

所幸在她回来后,女儿还愿意叫她一声母亲,如同这些年来家书中的往来一般,毫无芥蒂。

定国公夫人神色动容,目光炯亮,怜爱的抚了抚魏卿的脸,魏卿回之一笑。

这时,定国公夫人才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二夫人此时已回过了神,也不像方才那般激动怨愤,在接触到定国公夫人的目光后,眼神闪了闪,方亲切十足的开口:“我说锦丫头与卿丫头怎么越发好看了,现下看着大嫂多年未变的容貌,才知晓这可不就是从您这继承的么?”

一句话夸了三个人,二夫人的玲珑性子是她得以掌家多年,并在京都贵妇圈吃得开的主要原因。

定国公夫人笑看着她:“多年不见,二弟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不过劳累你管家多年,嫂子还是要跟你道一声谢的。”

提到管家,二夫人脸色僵硬了一瞬,却飞快的掩饰住了,嗔笑道:“大嫂这说的哪里话,还当我是外人了不成?这点事儿,哪值当您说个谢字。”

定国公夫人爽朗一笑:“你说得对,是嫂子想岔了,”说着,话音一转,看着旁边的魏子谦和魏绮,“这便是谦哥儿和绮丫头罢?”

魏子谦赶忙向前半步,微微躬身,施了一礼:“大伯母安好。”

魏绮虽与魏卿不和,却到底不敢在长辈面前放肆,也走上前福了福身。

定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温和了许多:“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绮丫头那时还小,大抵不记得我了,不过谦哥儿,我当年离开时,你还拔着夫子的胡子玩呢,你可记得?”说完,眼神揶揄的看着魏子谦。

魏子谦脸微红了红,有些尴尬:“大伯母谆谆教诲,子谦自是不敢忘的。”

他小时候性子淘,整日无事生非,二老爷管不住,二夫人又一味溺爱,若不是定国公夫人提起他揍了一顿,收了性子,这才专心开始读书,否则现下怕也是与京都那些纨绔一般,招猫逗狗,庸碌无为。

所以定国公夫人在他心中,是良师一般的存在,他从小就最崇拜祖母与大伯母,也最是欣赏那种不输男儿胆识的豪情女子。

看到魏子谦红了脸,定国公夫人收回目光,看了眼魏绮,笑着对二夫人开口道:“你方才净夸锦丫头与卿丫头,依我看,绮丫头也是天香国色,瞧着便叫人欢喜,今年十四了罢?家书里也未说过绮丫头的亲事,可有定了人家?”

“还未定下,不过现下倒是有几家合适的,正在相看,预备等及笄后再定亲。”二夫人拉着魏绮的手笑着道。

绕是平日里再蛮横,提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魏绮终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定国公夫人闻言回道:“亲事倒也不急,咱们定国公府的女儿不愁嫁,待我这几日安顿下来后,便带着两个丫头多出去走走,一定给挑个好人家回来。”

二夫人这回的笑意真心了许多,忙道:“那弟妹就先谢过大嫂了,有了大嫂把关,绮丫头还愁找不到好人家么?”

此时二夫人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定国公夫人与皇后是闺中姐妹,私交极好,且母家承德侯府,也是一等勋贵世家,再加上定国公夫人这个名头,被她带出去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会被人高看几分,就算在婆家,也无人敢轻视。

想到此,二夫人被夺权的不甘也消散了几分,她心里很清楚,袭爵的是长房,就算现在背靠定国公府,在分家后他们二房就只是个三品官员府,她之所以紧紧握住管家权不放,也是想给儿女多攒点本钱。

但如果定国公夫人愿意牵线,那绮儿日后嫁入婆家,也无人敢轻视怠慢,二夫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更好。

想着,二夫人更是热情了几分,与定国公夫人攀谈。

原来在一旁当背景板的郑玉柔,也恰如其分的问候了舅母,进退有度,礼数得当。

一时间,屋子里也是其乐融融。

约莫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外头便有小厮来报,说定国公与二老爷,世子和二公子一起回府了。

定国公夫人笑道:“想来这是刚下朝,圣上体恤,这才提前放了国公爷回来了,不然等国公爷禀报完边关事宜,怕是要午膳后了呢!”

老太君神色微滞,眼泛泪光,微微点头。

经过方才的聊天,魏卿倒是淡定了许多,只看着门口处微笑,直到四个人进来。

一眼看去,定国公气质清冷,容貌俊美,他今日身上未穿武将服饰,而是一袭青色长衫,只从衣着上看,倒是像个文人。只有眉眼处的坚毅与周身肃冷的气势,才稍稍露出了武将的锋芒。

定国公一进来,也是和定国公夫人一样,先跪下行大礼,只是他性格冷漠,不善言辞,只干巴巴叫了一声“母亲”,便不再说话。

老太君自是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多怪,扶了他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仿佛要看够这十年来的变化,最后也只是颤声开口:“好,好……”

定国公直直站着,任她打量,也不接话,一时气氛微凝。

忽而,一声轻笑响起,温润的男声传来,清雅淡然,只听着声音便能想象到其人是何种风华绝世:“孙儿站在这里许久,祖母眼里却只有父亲,可真叫孙儿伤心呐!”


绿意尚未染满的枝头上,早起的鸟儿立在上头欢快的叫着,阳光暖暖的洒下来,为这尚带一丝寒意的初春早晨镀了层温度。

定国公府内,下人们手脚勤快的干着活儿,连走路都仿佛比平常快了些。

“快快快,都麻利点儿,这地谁扫的?落叶都下来了,长着眼睛是出气的吗?”九曲廊边,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正挺身站着,催促着丫鬟小厮打扫擦地,忙个不停。

看着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总算满意了些,正准备去别处看看,忽的一转头,喝声道:“这柱子脏了一大块,没人看到吗?都怎么做事的?赶快来个人,给我擦干净了,今日是国公爷回府的大日子,都给我把皮绷紧实了,要是惹得主子们不悦,谁也保不住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丫鬟小厮忙应声答是,打扫的更仔细了些。

此时,卿云院内也是同一番景象,含雁正盯着丫鬟们上下收拾,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里屋内,魏卿正懒懒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含真里里外外的打扮。

含真看着她一幅淡定的模样,不禁急道:“姑娘,今日是大日子,您可不能再如往常一般懒散了,现下这模样是万万不能见夫人的!”

魏卿无奈扶额:“今日卯时三刻你便叫我起床,折腾到现在,我能精神才有鬼了!”

昨夜陪着老太君聊天,本就歇息的晚了些,结果早晨天还未亮时,魏卿就被含真喊醒,穿衣后便被按在梳妆台前,捣鼓到现在,她没精神不是很正常的么?

“呸呸呸,大好日子姑娘说甚晦气话?快快打起精神来,待会国公爷与夫人见着也欢喜些。”

说完又帮魏卿戴上一对翡翠滴珠耳环,至此,魏卿才松了口气,到底是弄完了。

随即便起身,往一旁古色古香的全身铜镜走去,站定后,眼前一亮。

镜中人一袭烟霞色曳地望仙裙,梳着极为复杂的朝天髻,虽发上仅戴个镂空兰花珠钗与垂珠却月钗,却显得整个人更加空灵姝美,玉面淡拂,略施粉黛,就已是容色逼人,端丽冠绝。

含真捂嘴,悄声笑道:“果然咱们姑娘最是好看,这般站出去,可能收走不少京都公子的心呢。”

魏卿勾唇微笑:“也不枉你两个时辰的辛苦了。”其实今日的妆容并不厚,大半时间都用在了朝天髻上,平日里魏卿很少梳这个,因为实在是浪费时间,今日虽提早起身梳妆,不过效果也是很显著。

说罢,便缓缓转身出门,往老太君处去请安。

一路走来,府里的下人们都脚步匆匆,个个脸上带着笑容。

可不是么,国公爷回府本就是喜事,老太君更是直接发话,每人赏三个月月例,双喜临门,能不高兴吗?

一路上魏卿神色未变,眼里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连步伐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到了静恩堂,进去后,屋子里老太君和郑玉柔正在说话,魏卿上前请了安。

老太君温和地看着魏卿:“卿丫头今日可是来得早,想是还未用早膳吧?你们姐妹俩倒是心有灵犀,正好陪我老婆子一起用膳。”

郑玉柔轻笑,和声开口:“今日大舅舅与大舅母回府,外祖母天伦共享,儿孙满堂,三妹妹至亲团聚,柔儿自是极为高兴,天还没亮便早早醒来,想着外祖母必然欣喜不迭,担心您误了早膳,又伤了肠胃,于是便提前过来陪外祖母用膳,一起等着舅舅与舅母回来团聚。”

这话说的极是漂亮,既显得自己恭俭孝顺,大方得体,又表现得友爱姐妹,温厚善良。

魏卿听了,也禁不住心里为她拍手叫好。

不过老太君神色倒是未有变化,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意,叫人看不出所想。

此时,膳食已摆放齐全,三人入座,进了些食,待到七分饱,漱完口后,便让丫鬟们撤了下去。

魏卿与郑玉柔继续陪着老太君说话,此时外间却有些微吵闹声传来,不一会儿,邱容嬷嬷便满脸喜色的进来,对着老太君笑道:“老太君,方才朱管家来报,说国公爷已经在城外驿站处了,待稍饰形容,进宫面了圣后,便能回府了。”

老太君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忙道:“府里可都打扫干净了?还有正院,也都收拾齐整了?”

邱容嬷嬷面带笑意,连皱纹仿佛都跳动着喜色:“您放心,都收拾好了,一定让国公爷和夫人满意。”

老太君拍着魏卿的手,连声说着好字,脸上笑意一直未消。

魏卿未说话,只一直笑着。

直到此时,二夫人与魏绮才姗姗进来,二夫人气色不太好,虽用了脂粉遮盖着,但离的近了,还是能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想是老太君那日的话打击到她了。

而魏绮一见到魏卿,便微昂起头,一派盛气凌人,开口一如既往地讽刺:“今日三妹妹倒是来得早,再不是病重无法起身的时候了?也是,大伯父与大伯母就要回府,三妹妹必是欣喜的睡不着了,再重的病也都该好了。”

定国公府人口简单,又无庶出,孙辈就那么几个,老太君喜静,也体谅她们每日辛苦早起,便让她们三日请安一次即可。

魏卿前些日子伤寒不能见风,故未来给老太君请安,这是众所周知的,魏绮明显是在说魏卿装病,只是推辞不来请安,而定国公夫妻一回来,便巴巴的早早来了静恩堂,连病也不屑装了,这岂不是对老太君不孝?

这话当真歹毒,嘉隆帝以孝治天下,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清贵名流,对孝之一字都是极为重视,若是魏卿这不孝的名声传了出去,即便身份再尊贵,再是天香国色,以后怕也是没有好人家议亲了。

魏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回道:“妹妹前些日子伤寒,幸得祖母体恤,免了请安,只是妹妹早已大好,身子如何,二姐姐昨日不是见过了么?这不孝的名头,妹妹可担当不起。况妹妹已多年未见父母亲,思念心切不是很正常?”

这话一解释了她为何不来请安,二证明了自己病愈,三表达了自己对双亲的思念,实实在在回答了魏绮的话,叫人挑不出一点不是。

魏绮不屑轻哼一声,双手环胸,扭头不吭声了。

魏卿淡淡一笑,并未再说话。

倒是老太君有些不悦,皱眉道:“绮丫头,你平日里娇纵,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便真当自己没错?讽刺伤害,言行无忌,这就是你对待姐妹的态度?这般作态,日后哪家会接纳你?”

这话说得就重了,一个快及笄的姑娘,终身大事是重中之重,此时却被长辈当面说言行不端,不被看好,可想而知杀伤力有多大!

魏绮被老太君一番话说的红了眼眶,双手死死绞着,低头不语。

二夫人更是不忿,老太君平日里就偏魏卿,今日更甚,直言绮儿无法为人妻,这叫她如何能忍?

她沉着脸开口:“母亲,绮儿端庄娴雅,温良孝顺,即便素日里娇气了些,可哪家的闺女没点小性子?母亲这话说的有失偏颇了。”

这可是明着说老太君偏心了,二夫人也是被逼的狠了,放在平日里,她是绝不敢和老太君如此说话的。

只是她管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林紫涵还没回来,就急着让她交权,这叫她如何甘心?而在府里,林紫涵的女儿更是处处压她女儿一头,老太君心都偏到天边去了,还不许她说么?

老太君闻言并未动怒,只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她,浑身的威压释放出来,缓声开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婆子偏心了?”老太君是从战场拼杀下来的,身上的气势连一般男人都震不住,更何况一个内宅妇人。

二夫人被老太君的气势慑的心慌意乱,咬着牙不说话。

魏卿收起了原本嘴边的淡笑,眼睫微垂,不动如山。

郑玉柔自二夫人与魏绮进来后,便一直端坐着当背景板,闷声不开口。

而魏绮则瞪大了还红着的双眼,仿佛被吓到,也不敢说话。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恰好此时外间丫鬟的请安声响起,是魏子谦过来了。

二夫人有两子,长子魏子言在家里排行老二,年少有为,十八岁便成为了天盛史上最年轻的探花郎,现下刚及弱冠,便已升至大理寺丞。

二子魏子谦,排行老三,也是个俊杰英才,因现下才十六岁,还未下场考功名,正在皇家书院读书。

帘子被挑起,随后进来一个蓝色锦袍的男子,斯文俊秀,气质温和,脸上带着的一丝未脱的稚气,却显得更加阳光清秀。

魏子谦上前,双手微躬作揖,朗笑道:“祖母,方才孙儿回来时,见到刚出宫的祁王,王爷说大伯父与大哥已入宫面圣,想必稍后会与父亲和二哥一同回府,大伯娘的马车慢些,不过约摸也就这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今日大伯父回府,他特地从书院里请了假,恰好在路上遇到祁王,得知了这个消息。虽不知外界传闻冷漠自持,处变不惊的祁王为何主动与他搭话,还笑的如此……亲切?

但到底这是个好消息,故而他便没有细想,忙不迭的回府禀告了。

魏子谦话音刚落,还未等老太君细问,外面邱容嬷嬷满含惊喜的声音响起:“老太君,夫人回来了,现下已走到二门处,马上就到静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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