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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全文阅读

璀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璀错”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尤听容单允辛,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听容心里纳闷,听伙计的意思,二楼的厢房雅座全满了,怎么这样安静?进了雅间,发现是个很宽敞的隔间,陈设倒有几分雅趣。尤听容落座后,伙计笑眯眯地斟茶倒水,“若无事,小姐坐着,小人先退下了!”没等尤听容说话,人就一溜烟跑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楼下传来了醒木拍桌的声音,说书马上开篇了。尤听容端起茶水一抿,不禁皱起眉,又苦又涩。......

主角:尤听容单允辛   更新:2024-01-25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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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听容单允辛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璀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璀错”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尤听容单允辛,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听容心里纳闷,听伙计的意思,二楼的厢房雅座全满了,怎么这样安静?进了雅间,发现是个很宽敞的隔间,陈设倒有几分雅趣。尤听容落座后,伙计笑眯眯地斟茶倒水,“若无事,小姐坐着,小人先退下了!”没等尤听容说话,人就一溜烟跑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楼下传来了醒木拍桌的声音,说书马上开篇了。尤听容端起茶水一抿,不禁皱起眉,又苦又涩。......

《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但是无论如何不想再碰,心潮翻涌,撇过头看窗外的雨,“青町,快收起来……就和棋具放到一块吧。”

——

自下了场大雨后,持续许久的闷热一扫而空,总算有了初秋的凉意,。

青町正为尤听容熨烫着一件秋香色绫绢交领襦裙,因为天气转凉,衣架上备了一件半臂罩衫。

青町忙活的间隙,抬眼看向尤听容。

尤听容此时正在对镜梳妆,拈着口脂,轻轻点着眉心的花钿。她本就肤白如傲霜,此时上了妆更加妍芳逼人,朱红的一点仿若开在大雪里的红梅,美的活色生香。

青町有些看痴了,“小姐越来越好看了。”从前的小姐也美,但那种美是沉静、含蓄的,不像现在,像一尊玉人被染了温香,从骨子里透出惑人的滋味。

“跟门房说了吗?”尤听容只当她说的傻话,没有放在心上。

青町点头,低声道:“小姐,咱们连着第三天出门了,老太太都犯嘀咕了……也没在茶楼碰见赵公子呀,三姨娘不会是胡诌的吧?”

这几天,尤听容每天都去永鑫茶楼,一坐就是一下午,也没见到赵绍安的影子,回来还要被尤贵泰问这问那。

“不会的,她巴不得我能成事,没必要骗我。”尤听容摇头,“走吧,今天已经是书院休沐最后一天了,去了便知。”

——

马车穿过闹市,速度慢了下来,到了。

青町扶着她下来,嘱咐车夫申时来接,陪着尤听容进了茶楼。

尤听容一进去就觉得今日热闹的过分,说书先生还未上场,大堂就坐了个满满当当。

一身短衫的伙计迎了上来,笑咧咧,“小姐!您来的正巧,咱们这就剩最后一个雅间了!”

说着,伙计领着两人往二楼去,走过长廊,是转角最里边的厢房。

尤听容心里纳闷,听伙计的意思,二楼的厢房雅座全满了,怎么这样安静?

进了雅间,发现是个很宽敞的隔间,陈设倒有几分雅趣。

尤听容落座后,伙计笑眯眯地斟茶倒水,“若无事,小姐坐着,小人先退下了!”

没等尤听容说话,人就一溜烟跑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楼下传来了醒木拍桌的声音,说书马上开篇了。

尤听容端起茶水一抿,不禁皱起眉,又苦又涩。

青町反应过来,一摸茶壶,埋汰道:“这伙计怎么办的事?茶都是凉的,炉火也不点,我去找他!”说着青町风风火火就开门出去了。

尤听容也没管她,倾耳听着底下抑扬顿挫的说讲。说的是前朝悬案,这个说书先生确实有几分本领,本子也好,连她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正听的入迷,一双手拎着茶壶往青花茶盏里添了热茶,并且将茶盏搁在她手边。

尤听容低声道谢,待端起了茶杯,才注意到此人的衣裳袖宽且长,花纹虽浅,却细密繁复,是织锦团花。

惴惴不安抬头一看,顿时心慌意乱。

是单允辛!

尤听容心惊肉跳,手中的茶水撒了满手,沾湿了袖口。

即便茶水已经晾到八分,尤听容的手背依然迅速染上殷红,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几乎是立刻,单允辛的手就覆盖了上来,暖烘烘的掌心紧贴着她,试图拂去热水。

尤听容却觉得这双手比沸水更灼热,烫的她立刻抽身,站起身来,反手撑着桌沿,极力掩饰情绪。

单允辛看着她抗拒的姿态,眼神幽邃,收回半空的手。

“怎么?几日未见就不认识了?”他的声音平缓,一身月白织锦的圆领襕衫,一派斯文模样。


尤听容和池卿朗并肩站在台阶上,看着一身官袍的官袍的尤贵泰直挺挺地站在台阶下,此时已然浑身紧绷。一双眼睛满是凶戾,正死死地盯着尤听容。

尤听容平静地与他对视,她今天才发现,父亲的眼角耷拉着,因为常年板着脸,嘴角有深深的皱纹,他已经年过四十了,他老了。

尤贵泰调到京城不到两年,只不过是个文散官,每日做些不要紧的文书工作,连京城权利官场的边都没挨上,对于池卿朗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尤听容想到这里,不免觉得讽刺,如若父亲认得池大公子,只怕此时要笑出声来,巴不得把她推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书斋的门口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连对街茶楼的伙计都靠在门口,伸着脖子瞧新鲜。

三姨娘显然知道尤贵泰最爱面子,张口就往他的痛脚上踩,“胡说什么!大小姐是多么乖巧懂事的性子,老爷又慈爱,就是真有了心上人,也不可能干出私会这样的事!”

“奴婢不敢胡说。”柳儿环顾着围观的过路人,“不光是奴婢,来来往往许多人就看见了!”

随着她一副委屈坏了的辩驳,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议论声也大起来了。

“姑娘家竟然这样不知羞耻。”

“是啊,家里长辈都找来了,多丢脸呀!若是我家女儿,我都没脸见人了。”

“还是有身份的小姐呢!”

……

尤贵泰气的肩膀都在发颤,竭力克制暴怒的自己,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听容,你自己说!”

“女儿只是来寻一本棋谱罢了。”尤听容从容应答。

“大小姐,您还是实话跟老爷说了吧。”三姨娘提裙上前,满脸关怀,“若真是情投意合,大可成了好事,也全了两家的脸面……”

“三姨娘消息倒灵通,我前脚刚来,后脚您的丫鬟就赶到了。”尤听容微微挑了眉,刺道:“三姨娘出来查账,还得派人跟着我,真是用心良苦。”

尤贵泰的眼神也转向了三姨娘,惹得她急忙辩驳,“大小姐为何如此猜度我?姨娘都是为大小姐的安危呀!”

池卿朗嗤笑,“这天底下,竟然有姨娘派人跟踪小姐道理,派来的丫头又这样口无遮拦,可见居心不良。”

三姨娘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对尤贵泰分辨道:“老爷,若非妾身多留个心眼,等到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丑事,那可是想补救都来不及了……”

“三姨娘只听了一字半句,倒是对事情了如指掌。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您教她说的。”

三姨娘表情一滞,笑道:“大小姐说笑了,柳儿伺候我久了,是最稳重妥帖的,她不敢乱讲的。”

尤贵泰已经待不下去了,无论事情如何,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别人的笑料,“够了!既然只是个误会,还不赶紧回府?”

三姨娘攥紧了帕子,劝道:“既是误会,当场说清了才好,否则叫人以为咱们尤家亏心呢!”

尤贵泰不是傻子,三姨娘以尤听容不见了为理由把他带过来,当街让柳儿闹了这一出,就是要坏了尤听容的名声,压着他同意了这荒唐的婚事。

想到这里,尤贵泰险些咬碎了后槽牙。他前程大好的嫡女,竟然要折在这里!

“三姨娘说的是,既然没做亏心事,就不怕人看!”

尤听容目光凌厉地看向柳儿,“我且问你,你可是亲眼所见本小姐与人私会?”

柳儿点头,“千真万确!”

“那你凭何而知我与他的私情?”尤听容嘴角微微勾了些,“总不会,因为我们凑巧从同一家书斋里出来吧?若是这样,那围观的诸位可都解释不清了!”

这话引得众人点头,人群中也发出哄笑之声。

柳儿紧张地环顾了四周,急道:“你就是来这个书斋与他私会的,根本不是凑巧。”

“哦?”尤听容冷笑,“这么说,你认识他?”

柳儿一下噎住了,看向三姨娘。

“既然你不认识,我只是与这位公子恰巧看中了同一本书,这才闲话了两句。”尤听容镇定自若,“父亲,这般别有用心、诬陷主子的下人,定要绑了狠狠打一顿,发卖出去,以儆效尤!”

三姨娘脸色沉了下来,朝柳儿点了点头。

“我认识!”柳儿忙道:“就是因为老爷不赞同这门婚事,大小姐才与他私通款曲。”

尤听容听笑了,“那你倒是说,他是谁?”

三姨娘隐隐觉得不妙,刚想开口把问题含糊过去,柳儿却脱口而出,“这是谦益书斋的少东家薛善利。”

这回别说是尤听容觉得好笑,书斋的常客都笑起来了,连薛善利都从柜台探出头来,“谁喊我?”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指着柳儿说什么的都有。

“这丫鬟分明是在胡说,还如此理直气壮。”

“她说是姨娘的丫鬟呢,定然是受人指使构陷小姐……”

“是啊,连人都不认识还敢出来指认。”

……

三姨娘的脸色陡然变了,眼神慌乱了一瞬,指着柳儿怒道:“好你个大胆的丫头!竟敢糊弄主子!?”

柳儿被指的满脸惊恐,连连摆手,“姨娘,奴婢没有……”

“你没有……难道是我冤枉你?”三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亏得我对你老子娘格外照拂,你就是这么胆大妄为的!?”

柳儿一愣,抖着嘴唇不敢再分辨。

三姨娘这才松了口气,满脸羞愧地看向尤听容,软声道:“大小姐,是姨娘识人不清,委屈你了……”

三姨娘说着话,伸手过来握尤听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不经意地扫到池卿朗手里的帕子,“不过你也是……好端端的,干嘛把自个的帕子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岂不是惹人非议?”

柳儿也回过神来,被三姨娘一提醒,连忙作证,“就算奴婢不认识他,可奴婢是亲眼看着大小姐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这位公子的!”

柳儿特地强调了“怀里”,话说得暧昧。

尤听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做戏,柳儿都被拆穿了,她还不肯松口。

尤听容把手从三姨娘手中抽出来,抢在柳儿之前,质问道:“柳儿这样满口谎话别有用心的丫头,三姨娘宁可信她也不信我吗?”

“这……”三姨娘正盘算着如何开口。

“看来,柳儿确实深得您的信任,只怕,有些事也是您的授意吧?”尤听容俏皮地歪头笑着看向她。

三姨娘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嘴角抽动了两下,又看了眼柳儿祈求的眼神,知道这事是白谋划了。

“姨娘自然是信大小姐的。”三姨娘皮笑肉不笑。

三姨娘转身看向围观的人,膝身赔礼道:“不过是误会一场,让诸位看笑话了。”周到极了。

尤贵泰看事情总算圆回来了,脸色稍稍好看些了,嘴角依然紧绷着。无论是女儿私德败坏还是姨娘陷害嫡女,他都丢不起这个人,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姨娘拿捏准了尤贵泰的心思,可怜地冲他张嘴,“老爷,您累了一天了,咱们先回府吧?”

尤贵泰点头,三姨娘动作自然地扶着他,低声嘱咐张妈妈,“赶紧把柳儿带回去。”

“慢着!”尤听容出声制止,“三姨娘是打算就这样草草了事了?”


明月高悬,月光呈现出清冷的蓝,照的宫殿的琉璃顶愈发冷清。

乾清宫的金砖自下往上透着凉意,殿内四角落着半人高的鎏金青铜冰鉴,即便在暑天里,室内也如春日一般宜人。

单允辛捏了捏眉心,搁下朱笔。

常顺一招手,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单允辛安寝。

单允辛闻着殿内的迦南沉香,意识渐渐模糊,堕入混沌。

似乎置身于马车内,身体轻轻摇晃着,让他昏昏欲睡。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陛下欺负人,以大欺小!”

伴随着金玉碰撞的玲琅之声,一双手臂搂上了脖子。温热的皮肤紧贴着,袭人的香气取代了迦南香,绵软细嫩的脸颊和他靠在一起。

单允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满手的细滑。

注意到,面前摆着一个棋盘,胜负已分,白子输的精光。

单允辛知道是她又在耍赖了,掐着她的腰就把人密密实实地压在软垫上,挺直的鼻子贴近了尤听容的肩颈,埋首深深吸了一口。

“朕已经让了你十个子了,分明是你欺负朕才是。”

尤听容不依,揪着单允辛的衣领子,说起歪理来,“臣妾是您的女人,现在受了委屈了,怪谁?”

单允辛抱着这娇娇柔软的人,锐利的侧脸完全埋入了她的耳畔,坚硬的下颚抵着她的细颈,气息沉沉,“怪朕。”

在无限的温情中,画面一转,单允辛仿佛又回到了冰凉的皇宫。

怀中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气息全无,任凭他如何呼唤、如何温暖,都安安静静地躺着。

单允辛猛然起身,扯开床帏,“常顺,准备笔墨!”

——

早膳时分,老太太院里极热闹,邀请了一家人坐到一块来,下人来来去去的,欢声笑语不断。

尤听容正帮着老太太翻看尤廷青的功课,“弟弟果然长大了,字写得颇有长进。”

老太太记着尤廷青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催促周妈妈,“去催一催老爷,今日休沐,难得有空陪我用早膳,也不晓得赶早些来。”

尤听容只当做没听见,低着头和尤廷青说话。

“阿姐,以后我住到祖母这来了,就可以每天和你见面了。”

尤廷青虚岁只有十一岁,小脸蛋白里透红的,咧着红润的小嘴,笑的露出了缺了的大白牙。

在尤府里,尤廷青是唯一的少爷,虽然衣食无忧,可每天都被压在繁重的学业里喘不过气。同辈的亲人里,住在一起的尤听娇不待见他,尤听容是唯一能和他聊得来的人。

“母亲今天要做糖冬瓜呢,一会儿做好了阿姐给你送去书房。”尤听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尤廷青更高兴了,往大姐姐的身边靠了靠。

老太太在一旁瞧着,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眼中却有着不少思绪,迟迟没有说话。

门外传来了下人问安的声音,听着动静尤贵泰来了。

可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一副可怜模样的三姨娘,慢半步地坠在尤贵泰身后,看见老太太还往尤贵泰身边更凑近了些,搭着他的手臂。

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变了,“我让你在佛堂思过,你就是这么思过的?”

三姨娘眼泪就涌上来了,抬眼看尤贵泰。

“咳咳,母亲,她也是记挂孩子。”尤贵泰有些尴尬,还是开口替三姨娘说话。

“母亲,你把老幺带走了也该提前说一声……”

“她记挂孩子?”老太太冷笑,“她的心思都在怎么害人,哪还有心思管廷青!”

老太太见尤贵泰还想帮三姨娘,脱口道:“你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听容可是你的嫡女,你就一点都不替她心疼吗?”

尤听容听老太太提起了自己,恰时地看向尤贵泰。

尤贵泰也想起了她,清了清嗓子,“容儿大度,母亲若要管教婉儿,是她的荣幸,但老幺她带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抱走……老幺也不习惯。”

三姨娘也顺坡下驴,跪在老太太跟前请罪,“老祖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怎么罚我我绝无怨言……”

“可老夫人,您可怜可怜我做娘的心,二小姐已经进宫了,我身边只有小少爷了!”三姨娘抹着泪,指天发誓,“若是我对小少爷有半分不好,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三姨娘说得好听极了。”尤听容唇角轻扬,皮笑肉不笑,“若你当真心疼弟弟,就该离他远远的,免得耽误了弟弟的前程,你就是万死也难以弥补。”

三姨娘咬咬牙,竟朝尤听容磕了头,一副为了儿子什么委屈都肯受的模样。

“大小姐,昨天是我误会了你,都是我的错,只求大小姐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次吧。”

尤贵泰看着自己的爱妾对女儿下跪磕头,心里有些别扭,看向尤听容,“听容,你……”

“父亲又要劝女儿大度些?”尤听容挑眉,笑的讽刺。

尤贵泰被噎的抿紧了嘴角,俨然很不高兴。

尤听容却不大在意他的不高兴,“父亲劝女儿有什么用,若父亲当真心疼三姨娘,昨日当着池大人的面怎么不劝他呢?”

尤贵泰听见池卿朗的名字,被勾起的怒火生生压下了,露了个有些扭曲的笑。

三姨娘见势不好,急道:“大小姐,昨日是柳儿挑拨离间之计,你可不要着了她的道。”

“三姨娘还是担心自己吧,若是你的银子没给到位,小心连累了父亲。”尤听容眼瞧着尤贵泰的脸色愈发难看,继续道:“父亲,女儿说的都是真心话,三姨娘不安分,现在又惹了官司上身……”

“您疼她,愿意扛着,女儿也不说什么了。”尤听容颇为忧愁的摇了摇头,“可弟弟教养在她手里,父亲也不怕以后耽搁了廷青的前程?咱们家可就这一根独苗!”

尤贵泰一时之间思绪繁杂,他明知道尤听容就是针对三姨娘,可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痛处,让他不能不顾忌。

屋内,陷入了冷凝之中。

恰在此时,有财气喘吁吁地进来了,甚至在门槛处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

“老爷!老太太!宫里来人了!”

老太太都惊得扶着桌子起身,三姨娘眼里迸发了光彩,尤贵泰理了理袍子,赶着出去接旨。

尤听容跟在后边,神色漠然。

来的还是张福,揣着手站在院子里,见着他们出来也没有笑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跟上回截然不同。

尤贵泰马上察觉到了,笑容满面地先跟张福问好。

张福冷淡地应了一声,就拖长了音,“尤听容听旨!”


————

张妈妈替躺在榻上的三姨娘锤着腰,嘀咕道:“您这是何苦呢,大小姐嫁个破落户不是好事嘛,您掺和进去做什么?还得罪了老夫人,日后少不得要看她脸色。”

三姨娘撑起身子,心里不得劲,“我哪里想留她?”

“还不是为了娇娇!”说起来三姨娘也有些恼火,“娇娇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说话没头没尾的,只求着我一定要把尤听容留下,也不说个缘由!”

张妈妈安慰道:“宫里人多口杂,您别放在心上。”

“我瞧着大小姐只怕不会死心。”

“把消息告诉宫里。”三姨娘心里也发愁,“娇娇心思浅,只想借着尤听容的东风得宠,却没想到此举后患无穷。”

尤家递进宫的消息转个头就送到了常顺手里,常顺也没敢多看,巴巴地送到御前。

单允辛一目十行看完,将纸揉吧着随手扔进了香炉。

常顺闻着味觉得呛人,小心地瞧陛下的脸色,好家伙,比烟还呛三分。

单允辛撑着额角,双眼半阖,似有风雨欲来之势。

在永鑫茶楼一见,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可尤听容随手扔了他赠的簪子,摆明了是不想与他再有纠葛。

即便单允辛命尤听娇想法子从中作梗,尤听容却依然我行我素,非要去见赵家人。

看来,赵绍安果然是很合她心意的。

单允辛想起来梦中的场景,彼时她还是昭仪,时任太子詹士的赵绍安为皇子讲授经书。皇子弋安才四岁,尤听容时常去给儿子送吃食零嘴。

那是个炎炎夏日,日头毒的很。

单允辛本欲寻弋安一同去长乐宫用午膳,正撞上尤听容和赵绍安同桌而坐,邀请赵绍安一同吃冰西瓜,弋安也娇滴滴地赖在尤听容肩头,被尤听容嫌热推开了。

梦里自己只觉得母子二人温馨可爱,心中柔肠百转。

现在却忍不住将场景反复回味,一切历历在目。尤听容穿着轻薄的琥珀色烫金上衫,撑着下巴的手臂都能透过光看出粉调,腕上一对翡翠镯子衬得腕如凝霜一般。

朱砂红的桃花破裙散开,像花开一般,半透明的萱草黄披帛垂落在地上。

尤听容懒洋洋地拈着银签子,插着红彤彤凝着冰水的西瓜瓤,弋安张着嘴巴来接。

尤听容则偏着头,和太子詹士说着什么,喜笑盈腮。

单允辛想着这一幕,依旧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尤昭仪鬓上的珠串一般,颤动摇曳。

可现在想着纸条上的话,这份心悸里就藏了别的什么。

单允辛用力地捻着手中的檀木佛珠,细细回想,当时自己进殿后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宁静美好都被打破了,赵绍安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请罪,而尤听容则取笑他,“好端端的,偏叫陛下扫了兴!”

当时的二人可真是融洽的很!处在一块,谈笑风生,衬得闯入的自己像个外人。

单允辛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尤听容作为嫔妃尚且对赵绍安颇为欣赏,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自己便成了彻头彻尾的外人了!

常顺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

单允辛这才回过神来,拨弄着手里的佛珠,“赵家是做米粮生意的?”

“是,家中有些薄产。”常顺顺着单允辛的意思,提了提赵绍安,“赵公子天性聪颖、博闻强识,在京城也是小有才名。”

单允辛斜睨他一眼,看的常顺闭上嘴,腰躬得更低了,“奴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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