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因为太大,菜鸟驿站的老板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在家,有空给我送过来,我说了周日的中午,盘算着那时候我应该起床了。
快递小哥打电话给我时我刚起床,打开门站在电梯门口准备帮他搬一下。
电梯打开时,里面是快递小哥拉着一手推车,推车上面快一人高的茶包快递,推车推出来时,背后站着扶着行李箱脸色泛红的尹先生。
我没想到他回家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茶包的事,我先反应过来我昨天打游戏到半夜,头发也没有打理就走出了家门,帮着快递小哥把箱子全都搬回去,招呼都没打尹先生已经进门了。
这怎么好呢?不会惹他不开心了吧,我看着堆了一书房的茶包,心情很复杂。
见到尹先生了我很开心,可是我好像做了让他不愉快的事。
那就去请罪吧。
我敲着尹先生的家门,手里拿着一锅自己炖的寿喜烧,尹先生穿着衬衫和小西装开的门。
“晚上有事吗?要出门?”我突然就觉得失落。
尹先生却说没有,他刚刚在给粉丝做直播,现在已经结束了,问我有什么事吗。
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情在我的心间蔓延,好像在棉花中穿针,因为尹先生的语气很疏离,我忍住一切不该有的情绪,把寿喜烧递到他的面前,“给你做的,不要不开心好吗?”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开心,无论他是因为我不开心,或者不因为我,我都会伤心。
他表情有些惊讶,还是让我把锅搬进了房间。
再慢一点,我对自己说,再走慢一点。他的屋子里都是他的味道,我要自然地再走慢一点点,多贪恋一会会。
“要一起吃吗?”
他开口挽留我,我却拒绝了,因为这味道和安心感太浓烈,只被包围了一会我就已经要疯掉了。
刚刚我偷偷看了他的家和房间,装修和我这边完全不一样,基本都是灰色调,而我家里都是用的木质暖色,尹先生真的很喜欢黑白灰。
算了算时间,其实差不多这几天就是他杀青的时间,只是他并没有和我说具体哪一天回来,本身这种事也不需要和我报备,我们只是邻居。
他把锅洗好了才给我送回来,开门时,我又看到他很开心的笑脸。
“沈先生做菜真的好好吃,我能进来吗?”
其实我在答应他进来时,内心是天人交战的,他换了一件很宽松的t恤,低下头换鞋时我能顺着领口看到胸口。
我几乎是立马呼吸停滞,赶紧转身把锅拿回厨房放好,双手撑在洗碗池边往自己脸上扑了好几次冷水。
“怎么了吗?”
他马上走了过来,用手摸上我的额头,惊讶地说:“沈先生你发烧了。”
没有,我心里很清楚没有。我没有感冒也没有生别的病,我只是不可抑制地热血上涌。我假装没什么事的样子,打开了冰箱下层。
“我发烧吃点冰淇淋就好了,你要吗?”
我拿出了大白兔奶糖味的,他特别开心地接了过去。
我不敢再和他对视,和他一起盘腿坐到客厅的地毯上,打开了客厅的电脑。
我配了两台电脑,客厅的这台是用来玩单机游戏的,没有装固态硬盘开机比较慢,我侧着头用余光看他,他正在选游戏。
其实我不太想玩游戏,但又很感兴趣想要看他玩。
矛盾死了,我这段时间。
他打开了双人成行,站起身来拿手柄,又回头递给我。
我想我真的生病了,他的腿从这个角度看更加修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几乎不想挪开视线。
“要不要还是吃点药?”他拿了沙发上的毛毯,披在我们俩身上,肩膀贴着肩膀,“沈先生一看就很容易生病,不像我我从小到大都不会感冒。”
或许我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