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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校霸他其实很乖

深海小白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校霸他其实很乖》的小说,是作者“深海小白菜”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陈拾江延,内容详情为:,他拆开新买的烟,拿出一根放在嘴上点燃,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不动声色的套话“老板,刚才那个是你儿子?在二中上学,重点高中呐,学习挺好的嘛”周强正在整理烟柜,听闻,抬头看了下陈拾离开的方向,不屑的道“不是我儿子,他是我老婆的外甥,父母都出车祸去世了,我们给他接过来养着,当亲儿子一样疼,结果呢,养不熟,而且整天在外面跟个小流氓一样的打架,别看在重点高中,学习特别差”。他......

主角:陈拾江延   更新:2024-04-25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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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拾江延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校霸他其实很乖》,由网络作家“深海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校霸他其实很乖》的小说,是作者“深海小白菜”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陈拾江延,内容详情为:,他拆开新买的烟,拿出一根放在嘴上点燃,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不动声色的套话“老板,刚才那个是你儿子?在二中上学,重点高中呐,学习挺好的嘛”周强正在整理烟柜,听闻,抬头看了下陈拾离开的方向,不屑的道“不是我儿子,他是我老婆的外甥,父母都出车祸去世了,我们给他接过来养着,当亲儿子一样疼,结果呢,养不熟,而且整天在外面跟个小流氓一样的打架,别看在重点高中,学习特别差”。他......

《畅读精品校霸他其实很乖》精彩片段

盛夏的傍晚也是很闷的,但是这个时段是楼里最热闹的时候,有“铛铛”铁锅炒菜声,有小孩子追打嬉戏声,夹杂着几声教作业崩溃的大人嘶吼声和小孩子挨打的哭闹声。

楼道里男人们吹牛唠嗑,女人们凑一起唠家常,谁家的崽子学习好,谁家的崽子最调皮,今天买了什么好菜,挑了什么漂亮衣服。

陈拾伴随着这些声音走出楼道,越走越远,那些声音也越来越轻,直至再也听不见。

陈拾走到杂货铺把保温桶递给周强,还没转身就被他叫住。

周强把保温桶放到打牌的桌子上,掀开盖子,闻了下香喷喷的菜,表情有点高兴“小拾,你先别走,店子里有几箱货还在地上,你把它搬到到二楼去,我最近搬货多了伤了腰”

周强的不要脸真是刷新了陈拾的认知,昨天货基本上都是自己搬得,他就没怎么动,早早的就睡了。

“我上学要迟到了,而且我今天被别人打了受了伤,你找别人搬吧”说完,陈拾抬脚就要走。

周强看陈拾要走,他也急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保温桶的菜被震出在空中崩了下又落回。

周强气急败坏的吼“我指使不动你了是吧,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让你干点活你推三阻四的,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货搬了,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去学校找你老师,找你同学评理……”

天空中不知道哪来风吹来一块云彩,遮挡了月色。

陈拾迈出的脚步陡然停止,他转过身子看向周强,他此刻的眼睛很深邃,仿佛是一汪幽深的寒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深浅。

周强还在骂骂咧咧,没想到陈拾会突然回头,一下子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后背快速冒出冷汗,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凶狠的毒蛇盯住。

陈拾幽幽的看着周强,手在裤子的边缘摸索了几下,最后松开,然后向着周强走去。

周强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抵在了桌子上,色厉内荏的喊“你……你做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别不知道好歹”

陈拾不紧不慢的走到周强身边,停顿了几秒,

然后从他身边经过,撞了他胳膊一下,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当然是帮你搬货呀,你以为我会做什么,难不成给你一刀吗”

周强“……”

杂货店的地上大约放了八九件大小不一的箱子,陈拾先把小的箱子一一搬到阁楼,最后还剩下三件大的。

他搬起其中的一个试了下,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密密麻麻针尖扎似的痛,额头溢出更多的汗水。他走走停停,等把最后一件搬到楼上时背部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他坐在地上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第一节晚自习应该是赶不到了。他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往楼下走去。

店里有顾客,周强正在卖东西,陈拾往那边瞥了一眼,蓝白色的校服映入眼底,让他下楼的步子一顿。

也许是上午一直盯着江延的背影的缘故,陈拾一眼就认出了店子里的顾客正是上午揪他衣领的混混。

江延打架锻炼出的第六感,让他察觉背后有人看他,一回头就和陈拾对上了视线。

江延想还真是缘分,他平时买烟都是在另一家的,今天回家绕了个路,心血来潮的来了这家店,没想到就遇上了中午那个二中的疑似好学生。

陈拾顿了几秒,就继续下楼离开了店子,他当然就不知道他离开后的一个插曲。

江延看着陈拾离开的背影饶有兴趣,他拆开新买的烟,拿出一根放在嘴上点燃,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不动声色的套话“老板,刚才那个是你儿子?在二中上学,重点高中呐,学习挺好的嘛”

周强正在整理烟柜,听闻,抬头看了下陈拾离开的方向,不屑的道“不是我儿子,他是我老婆的外甥,父母都出车祸去世了,我们给他接过来养着,当亲儿子一样疼,结果呢,养不熟,而且整天在外面跟个小流氓一样的打架,别看在重点高中,学习特别差”。

他好像说上了瘾,说陈拾还不行,还摆出大人的谱教江延“小伙子,我看你长得挺精神,千万别学我那外甥,学不好好上就知道鬼混”。

江延弹了弹快到指边的烟灰,露出指尖一点猩红的火。

“我就是你口中的混混流氓,今天中午才打过你外甥”白色的烟雾遮挡了江延的五官,看不出他说话时的情绪,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杂货铺。

周强“……”

江延还以为陈拾是个好学生呢,没想到也是个差生,不过店老板的话也不能全信,毕竟谁能看到亲儿子被打成那样忍心不问呢。

云彩被风吹走了月光重新倾洒下来,陈拾踏着月色在第二节课之前赶到了学校。

这几天,学校外面增加了巡逻队,小混混们都不在街道上聚集了,学校里也总是有老师带队巡查,刘猛他们也变得安稳下来。陈拾罕见的过了几天正常的校园生活。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丝儿斜打在教室玻璃上,滴滴答答的自由滑落,玻璃上形成水晶似的花纹。数学老师赶着下课的尾巴讲完最后一道例题,她前脚出了教室,班主任后脚就跟了进来。

8班班主任是个40岁左右,戴着个银丝眼镜,个头不高,看上去很威严的女老师,她走到讲台拿着教鞭敲了两下桌子“同学们安静,先别出教室,听我讲完”

等乱哄哄的教室安静下来,她清了下嗓子“过几天就是高考了,咱们学校作为高考考点,接下来放4天假”。

她话音刚落,底下又是一片欢腾声,甚至有人已经拍起了桌子,把她的声音全部盖住,不得已她又敲了下桌子。

“安静,都别高兴的太早哈,高三考完你们就要迎来高二分班了,到了高二年级就要抓紧时间了,为了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接下来每一寸光阴你们都不能浪费,高一没学好的,你高二努力还能赶上去,接下来4天假在家按时完成作业,好了,回归正题,接下来我们给高三的学长们布置下考场”

陈拾对老师讲的其他的不感兴趣,但是如果分班以后可以避免刘猛他们,他接下来两年说不定可以少很多麻烦。

几天时间转眼即逝,陈拾又回到了学校,在学校待了几天又和刘猛冲突了一次,就迎来了暑假。

他们学校高一有20天的暑假,班里同学们各有各的打算,有家长带着去旅游的,有要走亲戚的,但是大多数学生都被家长报了补课班。

陈拾也有自己的打算,接下来20天里,他要在学习之余找份工作。

他父母活着时,父亲租了一辆小货车给别人送货,母亲跟着父亲帮忙,两个人虽然很辛苦,但是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没想到一场车祸,父母双亡,司机逃逸。事后小姨接走了没成年的他,房子被姨夫卖了,开始的承诺也不做数了。

他手里虽然还有父母留下的一些钱,但是多接下来高中还有两年,真的不太够。

陈拾很幸运,找到两份工作,一份是在早晨送牛奶,另一个是在饭店里当服务员。

夏天的早晨天很蓝,日头也不是很晒,微风吹过可以闻到远处早点摊上豆浆的醇香。陈拾提着手里最后一份牛奶敲响了三楼的门。

咚咚咚

“有人吗?送牛奶”

咚咚咚

“家里有人吗?

……

放暑假了,周鹏说要喝个痛快,昨晚江延玩到很晚才回来,深夜才睡觉。早晨睡得正香,就被楼道里的“咚咚咚”扰了清梦。

他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这下更是不耐烦了,嘴里无声吐出一个字,顺手拿起一个枕头蒙到了头上。

陈拾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明明屋里有电视的声音却没人开门。他一边接着敲门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奶站的负责人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传来“砰”一声铁门撞墙声音。

接着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你他妈有病吧,大早晨咚咚咚的没完,你是啄木鸟吗”

陈拾转头看去,江延头发翘起,衣服凌乱,暴躁的表情映入眼帘。

“艹,怎么又是你”陈拾还没来得及感叹这是什么孽缘,江延先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上次在杂货店遇到江延,陈拾就怀疑过他住在附近,但是没想到这么近,近到如果陈拾现在回到自己卧室,站到窗户边往对面看可以看到江延家的卧室。

陈拾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搭理江延,转过头继续敲门,看起来有点拽。

江延被他动作气笑了,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喂,跟你说话呢,大早晨的在干嘛,咚咚咚的,邻居还要不要休息了,好学生”他讲后面几个字时尾音有点高,语气特别欠,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陈拾把手里的牛奶往上一提,“看不到吗?送牛奶,太阳才照到屋里就打扰你睡觉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江延“……”

靠,这是暗讽他呢。

反正这觉是睡不下去了,江延也没走,就这么看着陈拾继续敲门,片刻后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陈拾身边,示意他走开。

江延趴到门上听了下,又顺着铁门缝隙往里看,然后站起身,环顾了下楼道周围,找到了几块不知谁家装修剩下的小石子,在手里抛起来颠了颠,接着顺着缝隙往里面扔。

陈拾一开始只是好奇的看着他没有动作,见他往别人家丢石子,这才一把抓住了江延丢石子的手腕,有气有点急有点凶“你要做什么?”

他可不想第一天一大早就因为江延野蛮行为被客户投诉。
时至正午,灼热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路边的树木密集成排,在空地上洒落一片阴影,间或着一阵暖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起来。

讲台上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今年的重点题型,讲台下学生们已经没了早晨的朝气蓬勃,趴倒了一大片,只余前面的几排学生还在坚守着阵地。

粗哑的嗓门携裹着外间不停歇的蝉鸣声,缠成了一团乱麻,教鞭冷不丁在讲桌上敲响,“啪”的一声,吓醒了不少的学生。

不过,这丝毫没影响到坐在教室后排靠着窗户的陈拾。只见他额头抵着左手手背,支起的右臂挡住了大半边脸,手指蜷缩覆在脑后。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形成一束光柱直直的照在他的身上,阳光下,少年的手分毫毕现,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洁白如玉,只是上面长短不一的白痕破坏了美感,他已经一动不动的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一节课了。

适时下课的铃声叮叮当当的响起,老师也正好讲完最后一问。伴随着一声“同学们下课”,就像一滴水滴落在油锅,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沸腾了起来,书本乱飞,夹杂着呼朋唤友声,偶尔有两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陈拾慢慢的放下支起的手臂,缓缓的掀开沉重的眼皮,他脑子还不甚清醒,实在太困了,昨晚回去写完作业,又帮助姨夫搬了大半夜的货,导致他早晨差点起不来,硬挺了前面几节课,最后一节课实在熬不住的睡着了。

他抬手往后撸了下头发,用指尖掐了下眉心,缓解头痛。他刚站起,一本书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紧接着胳膊上一阵大力袭来,他被人掀倒在了课桌旁,他知道这是几天一挨揍的时间又到了。

刘猛是他们班上最高最壮的男生,青春期的缘故,脸上长满了痘,又因为练体育,本就不白的皮肤更是晒的漆黑,迎面走来就像一个大黑猩猩。

在这个不大的学校里也算叫的上号一人物,走到哪身后跟着一众小跟班,妥妥的少年犯预备役。

刘猛低下身揪起陈拾的衣领,抓小鸡似的把人拖拽出了教室,一路撞翻了不少椅子和书本,他的几个跟班也嘻嘻哈哈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教室里喧嚣如常,没有人在意这一幕,这样的事在学校每天都会发生,每个人都习以为常,更准确的说都已经麻木。

陈拾是这半年才转过来这所学校的,入学不久就一直被刘猛为首的几人欺负。少年的爱不需要理由,恨也不需要原因,欺凌更是不需,懦弱和贫穷才是原罪。

陈拾不懦弱,但是他穷,刚入学不久,她姨夫曾经给他来学校办理过退学手续,陈拾坚决不同意,老师们也千万百计的劝说,最终陈拾保证不用他们一分钱,这场闹剧才停止。

上学的事解决了,但是经过他姨夫这么一闹,班上的人都知道他父母双亡,是个寄人篱下的崽子,没有人给他做后盾,又是转学生,自然而然成了被霸凌的对象。

开始的时候陈拾也是狠狠反抗过得,但是双拳哪里抵得过别人的四手,他越反抗,结果被打的越重。有两次打的有点厉害,他在床上躺了几天,还要受姨夫的冷嘲热讽。

从那开始,他知道反抗被打的更厉害,不反抗的话,他们打一阵绝的没意思可能还会收手。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挨打日子,但每次被拖进厕所时他还是有种莫名的恐惧。

不是恐惧即将到来的挨打,而是恐惧自己越来越压不住的恶念,他晚上时常在噩梦中醒来,梦里面一把美工刀上滴着血,地上躺着几个人,到处一片红。

刘猛把陈拾一路拖进了男厕所,又狠狠的把他撞到墙上,旁边的拖把被带倒,发出“砰”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厕所里格外的刺耳。

“艹你妈逼,你是不是没被打够,几天没打你,皮又痒了吧,他妈的还敢告诉老师,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刘猛说完狠狠的给了陈拾一巴掌,陈拾被打的脸往一旁偏去,白皙的脸庞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渗出点点血丝。

就这样刘猛还是觉得不解气,一甩手把陈拾掀翻在地上,然后照着陈拾肚子狠踹了几下,陈拾一时疼的失了声,浑身冒起冷汗,汗水从头上滑过眼睛又掉在地上消失无声。

刘猛在同龄中过于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感,这两下又用了狠力,旁边几个望风的狗腿子怕出事,有人过来委婉的劝“猛哥,差不多咱们就走了吧,这小子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我都饿了”。

刘猛看着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肚子的陈拾,眼里竟是狠厉“小b崽子,再敢往唐晓萱身边凑,老子弄死你”,接着又踢了陈拾一脚,这才前呼后拥的离开。

唐晓萱?陈拾一时痛的没想起这人是谁。等他们都走了,他又在地上躺了一会,缓解了一波疼痛,才想起,刘猛说的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具说有校花之称,刘猛在追求她,凡是有男生跟校花走得近的,基本上都挨了打。

不过自己这次挨打是因为唐晓萱还是因为刘猛在哪里受了气,就有待商榷了。

一缕微风从厕所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给这个沉闷的空间里带来一点鲜活。陈拾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站起了身,他长得并不挨,相反,站直了身量还是很高的,可能跟刘猛也不相上下,只是身形很消瘦,肉眼可见的单薄,在刘猛过于强壮的身躯难免落入下风。

他走到水龙头下,用冷水洗了把脸,牵扯到嘴上的伤口“嘶”了一声。手上不知道在哪蹭破了皮在汩汩的往外渗血,水流划过伤口混合着血液掉在洗手池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然后消失不见。

手上一直渗血,陈拾就一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他反复的看这个过程,就好像上瘾一样,久久都未抬头。

半晌后,他没在管渗血的手,终于慢慢直起了腰,靠在水池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乱七八糟的皱起,半边脸高高的肿着,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头发上的水慢慢滑落到脸上,像虫子爬过的痕迹。

厕所昏暗,将他大半个身子挟裹进去,地上有些许水迹把他的影子分割几块,有些说不出的扭曲,在空荡无人的厕所里,令人毛骨悚然。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个嘴角,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厕所。

二中隔着一条街道不远处有另一所学校——职教中心。听名字就知道它是一所中专院校,没有考上高中的拿钱可以随便上,里面的学生相比陈拾所在的二中更是混的很。

两所学校中间的街道上有林林总总的商铺,商铺旁边总是聚集着两边不学无术的混子和刚迈入社会的小流氓,他们泡妞,聚众打架。

不过现在是夏天的正午,太阳正盛,也没有人闲的无聊的顶着40度的高温聚众。陈拾穿过街道打算回家,下午不来学校了,他身体有点受不住,昨天搬货很晚没睡好,放学又挨了打,雪上加霜。

阳光火一般的炽热,烤的大地发出一股热浪,汗水都被蒸干。街道上的小商贩们已经收摊回家,地上残留着未收拾的果皮纸屑,蚊蝇一层层在上面乱舞,不肯离开。陈拾忍着疼痛慢慢往前挪着,实在是有些口干。

他记得拐角过去,往前百米处有家小卖部,他摸了摸口袋,摸索了半天在裤子口袋里找出皱巴巴的几张纸币,加起来没有几块钱,但是买瓶水还是够了。

陈拾刚走到巷子口,一阵求饶声或夹杂着巴掌声从巷子里传来。他抬眼望去,巷子里有一群少年在打架,准确的说,是一群人在打一个人。一群人围着中间的一个人,你推一把,我踢一脚的逗弄,陈拾眼尖的看到中间的男生穿的竟然是二中的校服。

他一直低着头喊着什么,仔细听好像是“我错了”之类的话,被打的少年也不还手任由一群人逗弄。那些小混混好像终于逗弄够了似的,劈头盖脸对着二中的就是几巴掌,直打的那个少年身形晃了几晃。

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的一把抓起二中少年的头发,逼得他抬起头,狠声道“跑的挺快是吧?跑什么呢?前面不是还挺威风的,不是放话说要我们好看?怎么不还手呢?✘你妈的,就这点胆子还装大瓣蒜?”

少年被扯起头发漏出半张脸,陈拾才看清少年的模样,竟然是他们二中的校霸吴坤。吴坤在他们学校也是一人物,抢同学钱,把同学关厕所,恶迹累累,不少同学都受他的欺压,连他们班的刘猛在他面前都要做小伏低。听说学校已经给了他两次处分,再有一次就会被退学处理。

陈拾心里“嗤”的一声,原来向吴坤这种人也有被别人欺负的一天。吴坤还在挨打,已经见了血。陈拾没打算在继续看下去,狗咬狗的戏码罢了。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真出事了社会上以后也只是少了个渣子。

他刚要转身,不期然与一个一直靠在墙边的少年对上了视线。那少年应该是这群少年的头,鬼火少年口中的老大。

少年穿着蓝白色印着职教中心的校服,手上夹着一根被他抽了一半的烟,手背上有一个似蛇似剑的纹身。烟雾散去,少年模糊的眉眼变得清晰起来,锐利分明,不是什么善茬。

江延早在陈拾一出现在巷子口就注意到了他,只是懒得搭理,直到对上视线。江延清楚的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厌恶与鄙夷。厌恶好说,他们这样的小混混,正常人都会厌恶,他已经看惯了这样的眼神,但是鄙夷怎么个说法?

江延看着对方凌乱的衣服,高高肿起的脸,心想什么垃圾敢鄙夷老子,他眯了眯眼,低头深深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烟圈,把烟头随便往地上一丢,抬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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