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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放肆宠爱

宝子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婳自从入职厉寒屿的秘书,除了没有女朋友的身份,爱恨情仇什么都拥有,厉寒屿放肆宠爱终将到来,阮秘接招吧!

主角:阮婳,厉寒屿   更新:2023-02-10 23: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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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婳,厉寒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厉总,放肆宠爱》,由网络作家“宝子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婳自从入职厉寒屿的秘书,除了没有女朋友的身份,爱恨情仇什么都拥有,厉寒屿放肆宠爱终将到来,阮秘接招吧!

《厉总,放肆宠爱》精彩片段

夜色撩人。

H会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更显晶莹剔透。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音乐开到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女人今晚穿着一件红色V领露背吊带连衣裙。

柳蛮腰,海藻般的卷发。

唇若朱丹。

精致的妆容和黑色系带高跟鞋将女人的身姿衬得更加妩媚妖娆迷人……

“阮秘,今天的合同签的不错。”

男人一脸满意的看着那份刚签好的合同。

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吐了口烟圈,淡淡的烟味萦绕着女人。

“厉总,多谢夸奖。还是厉总教导的好。”

女人嘴角上扬,话语里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暧昧。

桌台下的黑色高跟鞋磨蹭在男人的裤子上。

桌台上摆满了黑桃A香槟,一群男男女女喝起了酒。

气氛已经烘托到了高涨。

良久。

女人走去洗手间。

平常酒量不错的她。

今晚不知怎么,刚喝几杯下肚,脚底便像踩在了棉花上一般。

身体虽有点醉意,但脑袋还是清醒的很。

软绵绵的她,莫名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入到了隔间。

映入眼帘的是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仿佛他有种魔力……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就迫不及待了?”

阮婳扬起妖艳的红唇,“不想给?”

“你玩火,女人。”

他目光转移到阮婳锁骨之下的傲人弧线,意味深长。

纤细玉手轻轻抚触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

手指尖划过性感的唇形,上下滚动的喉结。

女人吻上了温柔,男人把头埋在她的脖窝处啃咬着,享受着只属于她独具的魅力气息……

明明是一只软绵可爱的小白兔,却像一只千年的狐狸精一样勾人心魄……

这妖媚野性又十足。

看了倒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征服之意。

“厉总,是拿我和你未婚妻比还是那些女明星比?”

女人唇角似笑非笑,语调有些模棱两可。

面容看似不经意,但却越发妖媚撩人。

“阮婳,你也配,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记得守住规矩才能呆得长久。”

男人强而有力的手掐住她的嘴。

用尽嘲讽的语气来激怒她。

将她抵在了隔断间。

“不是犯贱吗?”

女人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更是让男人愤怒到了极点。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对面的阮婳像是要被吞噬掉……

“婳儿,你可真迷人……”

喉结一滚,嗓音带着几分蛊惑。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小蛮腰。

隔间外传来其他男人的说话声和流水声音。

阮婳害羞娇红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一股让人窒息的感觉……

“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

男人一如往昔的不近,不远,不冷,也不热。

永远有一点点距离。

让女人觉得已经触手可及,一靠近又退回了原点……

许久。

男人一脸餍足的离开,便留下她一人。

阮婳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裙子。

女人双眼泛泪光,嘴角不禁浮起一个嘲讽的笑,久久无法释怀。

一些杂乱的记忆涌入脑海,阮婳掩在浓黑睫羽下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暗色。

在厉寒屿手下做了5年的秘书。

陪他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

除了没给她女朋友的身份,好像什么都给她了。

父亲赔他人的医药费,母亲治病的钱,弟弟上学的钱。

无一不是她挣来的。

有当秘书挣的。

有在饭局上陪客户喝一杯杯酒签下合同挣的。

还有第一次遇见厉寒屿求助他的。

整理好回到包间的时候。

发现厉寒屿跟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继续和周围人喝酒聊天。

大家谈到工作上问题时。

两人之间你有来言我有去语。

气氛淡漠又莫名和谐。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俩这种暧昧关系。

平常都是上司与下属关系。

外界报道的厉寒屿是有未婚妻的。

俩人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传绯闻的对象都是当红的女明星。

个个靓丽无比,风姿卓越。

无一不是热搜头条。

阮婳却深深喜欢上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哪怕每一次男人都警告过她不要越界。

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往深渊里跳。

明知是粉身碎骨。

也许是心情不太好,阮婳今晚喝的有点烂醉了。

在回去的黑色迈巴赫车上,女人半阖眼依偎在男人温暖的怀抱。

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整个人解除了封印。

失去控制的手指戳着男人衣服,一戳再戳。

疯狂冲着男人大声叫嚷,“厉寒屿,你个渣男……”

“厉寒屿,你个骗子……”

“厉寒屿,你个超级无敌大混蛋……”

“厉寒屿,你个…呜…嗯…”

旁边手暴青筋的男人一把用力抓住了乱戳的玉手。

侧身朝她骂个不停的叭叭小嘴堵去。

不忘记仇的狠狠咬上一口。

下手狠了一点,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阮婳手指轻柔摸着被咬疼的娇滴欲唇。

一股刺痛感涌入,手指上染了丝丝血渍。

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双眼湿润。

看着一脸茫然不知的女人怔住了。

厉寒屿面无表情的说:“清醒过来了?”

阮婳轻微点头,像只小野猫一样乖顺。

侧身朝车窗边坐过去。

任头耷拉靠在车窗。

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微风吹拂,几丝发丝绕颈。

双颊绯红,脸上滚落的不知是雨珠还是泪珠。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都市的繁华喧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路边的灯光映得女人格外漂亮迷人……

直到专职司机提醒到家了,一时看呆了的男人才恍过神来。

男人下车一把抱过女人往别墅走去,动作流畅的样子像是历练过无数次。


天空泛起鱼肚白。

女人睡眼朦胧的打量着旁边的男人。

浓浓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唇。

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吸引着你。

玉指尖尖划过性感滚动的喉结。

来到男人健壮结实的胸前。

停留在一处轻轻划上爱的圈圈。

床头的手机传来阵阵来电铃声。

像催命符一样,阮婳拿起手机就接了起来。

“喂。”

“寒屿呢?你是谁?你怎么接他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下就怔住了阮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手上的手机就被厉寒屿一脸愤怒的抢了过去。

“喂,寒屿,刚才接电话那女人是谁?”

“子璇,是阮秘,今天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在看准备的文件,让她帮我接的电话。”

男人点燃了根烟抽,烟雾笼罩着五官,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哦,那你辛苦了,寒屿,我下星期就回来了,我好想你!”

“嗯,回来见。”

男人在阳台上接了多久的电话,女人在房间就掐了自己多久的手指甲。

心里犹如在滴着一滴一滴的血,直到凝固而止。

“阮婳,我再次警告你,你再敢拿我手机接电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男人双眼射出一道凶狠的光芒,像是要把她灼死。

“厉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我自己的手机。对不起……”

阮婳着实不知道是厉寒屿的手机。

唉,都怪喝酒了头脑不好使。

“子璇下星期就回来了,在外面给我注意点。”

男人穿好衣服便离开了,这房子就是他买给阮婳的。

两人一住就住了五年,女人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

洗漱完毕。

换上修身职业套裙。

阮婳开着那辆破旧甲壳虫去公司上班了。

“阮秘,大明星韩丽娜在闹着要见厉总。”

助理余响拦住了正要进总裁室的女人。

阮婳脑海中浮现了大明星韩丽娜的模样。

三个月前与厉寒屿在一次品牌发布会上结识。

随后又一起参加商业活动和吃饭。

“我知道了,人在哪?我来处理。”

“在我办公室。”

余响见到阮婳如同见到救星一样,忙带她来到办公室。

“韩丽娜韩大明星,今天来公司是对我们厉总的做事风格有什么意见吗?”

阮婳看着坐在沙发上带着大框墨镜,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

“你谁呀?我要见厉寒屿。”

女人好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

“韩小姐,我是厉总的秘书阮婳,我们厉总在开个很重要的会议,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跟我讲,我可以全权处理。”

“你确定?”

女人摘下了墨镜,随手把玩着。

韩丽娜并未正眼瞧一下站在面前夸下海口的阮婳。

反而有点藐视她。

“韩小姐,你无须怀疑,厉总之所以不见你了,就是三个月的期限已到。而且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不应该再来闹。”

阮婳没在意女人的无视。

坐在沙发上与女人平视。

这几年经她手处理的女明星用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这三个月的时限已经是最长了。

“什么叫不应该?跟了三个月难道这样就被甩了。”

韩丽娜咻的一下站起来冲到阮婳面前对峙。

脸涨得通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韩小姐,在厉总这三个月是最长时限了,你之前应该了解过。再说厉总和你只是一起参加了商业活动,平常吃吃饭。你自己也得到了曝光率,厉总还送了辆带B翅膀的限量款跑车。”

阮婳没有丝毫怯意。

这种事五年来处理了不知多少了。

返回来闹的,不过是想再捞一笔。

韩丽娜瞪着铜铃般的眼睛。

牙尖嘴利的说:“你说得轻巧,我一大明星这样被甩。”

见女人还是这样不依不挠的。

阮婳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韩小姐,好聚好散,何况厉总并没有睡你,大家都是逢场做戏,你和厉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在这圈子混,以后迟早还会碰到的。”

阮婳每次讲这个的时候心里都没有底。

但也每次都赌赢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俩睡没睡?”

韩丽娜气的直跺脚。

手指尖指着阮婳的眉头,恨不得要打她的样式。

阮婳挥手挠下女人的手。

一脸淡定从容。

说道:“韩小姐如果可以证实,可以直接拿出来就是。我保证你可以捞笔更大的,说不准还可能是未来的厉太太……”

韩丽娜气得无颜以对。

戴上大墨镜怒气冲冲的走了。

“阮秘,厉害,这种事果然还是要你出马才能搞定。”

余响给阮婳作了个佩服的手势笑道。

他可把这前辈当成神一样崇拜。

“我先去工作了。”

阮婳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冷笑……

来到厉寒屿的办公室,发现他正在认真的工作。

便泡了一杯黑咖啡放在他桌上。

准备转身离去时被他一把拉住了。

阮婳顺势坐了上去,双手绕着男人的脖。

“处理好了?”

厉寒屿闻着属于她独具淡淡的香味。

女人微微一笑。

手指尖划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

顺势停留在了性感滚动的喉结。

“她们的时限是三个月,我的时限是多久?”

阮婳双眼迷离的望着他问出了内心深处的话。

厉寒屿挑了挑眉。

薄凉性感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宝贝,你跟她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们不陪睡,我要陪睡。”

阮婳双眼湿润,语气自嘲。

“阮婳,你是不是过界了?”

男人一把甩开了女人,点燃了根烟。

烟雾笼罩五官,他那张脸冷厉无情。

“没有,厉总,我只是想要有个心理准备。”

女人强忍住泪水往下掉……

看到他指缝间夹着的香烟闪着微弱的光。

最后一点点消失殆尽。

“阮婳,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我先出去了。”

阮婳的心坠落在了冰川,冰冰凉凉。

自己终究还只是个任他摆布的玩具……

厉寒屿仿佛没事一样恢复到之前认真工作的状态。

“阮秘,听外界传闻厉总的白月光未婚妻下星期就回来了,是不是真的?难怪连韩大明星也甩了。”

年轻小伙助理余响拉着阮婳八卦。

好一个吃瓜群众。

阮婳闭眼长长吸了一口气:“嗯,是吧。我也不知道。”

“我猜就是,果然传言都是真的。”

余响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

“什么传言?”

勾起了阮婳八卦的欲望,害怕吃到自己的瓜。

余响一副神秘兮兮附耳,“阮秘,你不知道,江湖传言,厉总在外一直洁身自爱,为未婚妻守节操。连韩大明星这样的性感尤物都近不了身,厉总心中果然是只爱白月光一人。”

“哼,你怎么知道他在外洁身自爱,守节操?”

女人不禁扬起了一抹冷笑道。

好一个洁身自爱,守节操。

“所以说你不知道,想知道更多江湖传言不?”

“还有什么?难不成还有我的……”

阮婳笑了起来打趣道。

“唉,还真有哦。晚上大伙一起聚聚,到H会所来喝酒再告诉你。”

余响笑呵呵的看着一脸茫然不知的女人。

阮婳本想拒绝邀约,内心又想探知江湖传言。

便答应了去,“好,晚上见。”

待晚上阮婳赶到H会所时。

大伙都先喝起了酒。

“阮秘,你迟到了,先自罚三杯。”

销售部的李经理对迟到的阮婳说道。

“李经理说的对,今晚是我有事耽搁迟到了。我先自罚三杯。”

阮婳端起桌台上的酒连喝了三杯,尽显人品魅力。

大伙都替阮婳鼓掌起来,气氛一下就带动起来了。

“余助,赶紧把我在江湖上的传言说给我听。”

阮婳一把抓住旁边的余响八卦一下自己。

余响轻轻附耳道:“之前有人传你跟厉总有一腿。不过你放心,这个传言早在两年前就自动破灭了。”

“怎么个自动破灭?”

阮婳喝了口酒,口吐语珠道。

“你想呀,如果你跟厉总有一腿,你怎么还在开那辆小破车。别的女人没一腿都开带B翅膀的限量款跑车。你说是不是?”

阮婳哭笑不得,“那你说我要跟他有一腿会怎样?”

“姐,咱不拿自己开这种玩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被人知道可是要穿小鞋的。”

余响倒了杯酒给阮婳。

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阮婳见余响还挺顾自己。

拍了拍他肩膀,“行,那你就是我弟了,来,喝酒。”

阮婳看着远处一高大修长的身影渐渐朝她走近。

“厉总,你也来了。”

李经理惊叹不已……

“我在包房和朋友谈事,看见你们在这,过来打个招呼就走。”

厉寒屿和大伙寒暄了一下。

阮婳看着挽着厉寒屿手臂的女人。

一身高贵修身的白色连衣裙,尽显优雅气质。

一头棕色系卷发配上甜美妆容,更衬女人魅力。

直到俩人离去,阮婳才把眼神收回来。

说不出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同搅翻了一大缸醋,阮婳连喝了几杯酒。

“刚才厉总的女人是不是最近刚火的新起之秀,叫什么名字来的?”

余响又开始八卦了起来。

“我知道,叫诺一。”旁边一女同事惊呼一声。

听他们谈论的很是欢快。

她只是觉得好吵闹。

喝了几杯酒便提前离开了。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阮婳的头脑也清醒过来了。

“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阴森森的语气,激得她心惊肉跳。

“在回家的路上。”

阮婳的话刚说完。

电话啪的一下就挂断了。

女人心里不禁骂了句厉寒屿‘真狗’。

街道口的光映得女人那张脸般般入画。

足以窥见暗香袭人。

眼神秋水盈盈而又忧郁。

阮婳没想到厉寒屿居然比她还早到家。

不禁失笑。

“厉寒屿,你的新欢诺一小明星呢?”

“送给刚谈生意的贺总了,怎么?吃醋了?”

他在微笑,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映衬着冷厉俊美。

“厉总这就讲笑了,我哪有这福气,吃醋阮婳还不够格。”

阮婳光着脚丫走去了浴室。

任水雾缭绕着自己。

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水流。

冲刷着疲惫不堪的身心。

洗澡完发现厉寒屿躺在床上揉按头穴。

女人的纤纤玉手接替了按摩手法。

“这次的头痛隔了有好几个月,怎么又犯了?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阮婳边轻柔的按摩边凑耳根轻轻呼气。

“公司能有什么事?头痛不欲,还不是被你气的。”

男人闭着眼睛享受着女人独有的按摩手法。

一脸惬意的感觉。

“我…我…我哪敢气你,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呀……”

阮婳一边撒娇一边依偎着按摩。

“今晚这么乖,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厉寒屿把玩着女人洒落在他面前的秀发。

跟个孩子玩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厉寒屿,我26岁了……”

阮婳还是不敢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惧怕男人动怒起来。

男人那张脸忽明忽暗。

眼神阴戾又幽暗,“阮婳,你是又想玩什么花招?”

“没有,我去帮你热杯牛奶,你喝完好睡觉。”

女人慌忙逃离现场。

终究还是不敢说自己想要生个孩子。

从小缺爱的她一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俨然已经把这当成了家。

她终究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厉家这样的豪门怎么会允许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有厉家的孩子。

阮婳嘴角一涩,了然于心。

一晃眼星期三了,江子璇便是今日回国。

厉家和江家商业联姻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报道。

两家公司的股票直线上涨。

大家都笑成花一样。

唯独阮婳笑的比哭还难看。

“阮秘,这几日股票赚了多少?”

余响赚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不知道,没关注。”

“厉总今天接白月光去了,你也给自己放个假吧。姐,我给你介绍一哥们。保你满意。”

余响打开手机照片给阮婳看。

“姐26岁了,你哥们才几岁?”

阮婳被他逗笑了。

“什么年代了,你别年龄歧视呀。晚上见个面呗,给我个面子。”

“好,我晚上没事,给你个面子。”

阮婳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余响把见面的地点定在H会所。

年轻人喝个酒交个朋友才不显尴尬。

“婳姐,这里。”

余响起身招手示意远处的女人。

女人朝他们渐渐走了过去。

发现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朝她笑了笑。

“阮小姐,你好!我是苏栋,目前还是实习律师,余响的好哥们。”

男人绅士的起身迎接了阮婳。

“你好!苏先生。阮婳,余响的同事。”

阮婳礼貌的握手交谈。

年轻人喝了两杯酒,关系自然熟了起来。

余响把时间留给了他俩。

正在喝酒的阮婳感觉有股强冷的目光投向她。

抬头与不远处的厉寒屿四目相对。

旁边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就是江子璇。

一副与身俱来千金小姐的模样。

高贵优雅知性的气质,让人甚是羡慕。

阮婳若无其事的继续和苏栋聊天喝酒。

笑声比之前还大,只是想掩盖住内心伤处。

“寒屿,看什么呢?”

江子璇摇了摇厉寒屿的手臂,温柔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大家还在等着。”

厉寒屿拥着江子璇进去了包房。

包房里一起的都是厉寒屿与江子璇一起长大的朋友。

现在也是商业合作伙伴。

桌台上摆放的酒都是轩尼诗,个个都是身价上亿的人物。

“子璇,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寒屿为了你,在圈子里都被人说是女人绝缘体了。”

贺州博边喝酒边打趣这对情侣。

知道他看上了诺一。

那晚厉寒屿二话不说直接把诺一带了过来给他。

“真的吗?为什么我知道的却是三个月换一个女明星。”

江子璇笑着望向旁边一直抽烟的厉寒屿说。

“子璇,这个你可以放心,寒屿跟女明星之间都是逢场做戏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贺州博一脸正经讲义气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厉寒屿觉得特烦躁不安。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江子璇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厉寒屿性感的唇。

以示对他的信任。

大伙都开始起哄吹口哨,“撒狗粮”。

厉寒屿借口出去打了个电话。

阮婳听到了来电铃声,并没有接听。

见电话没人接听。

男人跑到大厅去找了一圈。

发现阮婳已经不在原地了。

厉寒屿似乎有些担心,又有些焦急。

连续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女人还是没有接听。

手机都快要被男人手用力捏碎了。

阮婳知道厉寒屿之所以打电话给她。

是因为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

女人不想接电话是怕自己又有不该有的念头……

阮婳好不容易睡着了。

又被忽如其来的男人吵醒了。

“那男人是谁?为什么打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厉寒屿忍了一晚上的怒气。

在见到阮婳的那一瞬间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阮婳揉了揉睡眼。

懒得搭理他。

自顾自的又睡下了。

厉寒屿见女人不搭理他,还睡觉。

此刻像极了被惹怒的狮子。

要将床上的女人活活吞噬掉。

男人朝她圆翘的美臀上啪的几个巴掌。

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厉寒屿,你个变态,你有病呀……”

阮婳揉了揉疼痛的美臀。

大声骂道。

“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相亲对象,没听到。好困,睡觉了。”

阮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厉寒屿。

“阮婳,你就作吧。”

男人强而有力的手掐住了女人的嘴。

“厉寒屿,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未婚妻都回来了,你还跑这来质问我这些。我已经26岁了,我也应该有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难道你打算让我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女人。”

阮婳拼命挣脱束缚。

有种鱼死网破的感觉。

“你那晚说26岁就是想结婚?”

厉寒屿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不是,我是想说我想生个孩子,年纪再大就会是高龄产妇了。”

阮婳一股脑把内心深处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你想都不要想?怀上了也不能要。”

厉寒屿用力的把枕头砸在了地上。

“厉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又没说一定要跟你生。既然你不要,那我找别人也不是不可以。”

阮婳受够了这种阴沟里的感觉。

这五年来他们的关系不是pao友便是同居合伙人。

顿时有了胆子敢违抗厉寒屿的意愿。

“犯贱。”

啪的一巴掌甩落在了女人瑕洁的脸上。

深深的手指印在光投映下愈加明显。

阮婳捂着被打的脸庞。

眼角泛下了泪珠。

心里的怨恨像野草般疯狂蔓延开来。

她不过是想有个孩子。

让自己生活有个念想。

为什么都不可以……


第二天。

阮婳请假没有去公司上班。

回了趟老家X港坊。

X港坊是个江南小镇,生活节奏慢。

居住在这的人们都很享受这种生活状态。

踏步石板青苔小路。

小溪流水潺潺,竹筏飘荡,柳枝的清香。

甚是回家的路。

“小婳回来了。”

一位邻居伯伯正在和隔壁大爷下象棋,亲切的打招呼。

阮婳开心的和他们打招呼,“伯伯好!大爷好!”

“爸,妈,小凯,我回来了。”

“小婳,你怎么回来了?工作不要了?家里的开支怎么办?”

阮大炮看着拉着行李箱的女人怒道。

望了一眼动怒的父亲。

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爸,我回来送钱给你们,住一天就走。”

阮婳掏出张银行卡给了阮大炮。

阮大炮之前醉酒驾驶撞伤了人。

家里四壁徒墙,母亲病痛缠身,弟弟学业不精。

阮婳一个女孩子拼了命去挣钱还债。

终于让一家子脱贫了。

却换不来对她一丝温暖。

在这家她只是个提款机,没拿钱门都不许进。

阮大炮笑脸相迎忙接过银行卡,“小婳,你先坐会,我去找你张叔喝两杯。你妈和你弟等会就回来了。”

没理会大腹便便的阮大炮。

一副见钱眼开的尖酸市侩模样,活脱脱一刁民。

女人拉着行李箱进去了自己房间。

房间的物品让她傻了眼。

全是一堆废品散落在各个角落。

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散发出让人呕吐的恶臭味……

止不住的反胃想吐。

直到在卫生间吐了好久才舒服一点。

“小婳,你怎么回来了?休息不要扣工资吗?”

房燕见到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惊呼道。

阮婳看着眼前这个体弱多病的妇人,咽下了所有的委屈。

淡然的说道,“为什么要在我房间放废品,我是不是连个房间都不配拥有?”

房燕看似软弱无能,对自己的女儿却是个狠角色。

让她活活成了个扶弟魔。

“姐,你别生气,爸妈是见你一年也不回来几次,空着也是空着,干脆就用来放废品以后好卖钱。”

阮凯一旁扯着阮婳的衣服小声说。

阮婳看了一眼这个小她六岁的弟弟。

嘴角微微冷笑起来。

阮凯也就一只大白眼狼,专吃她。

“我等下就走。钱我已经给阮大炮了,新房子的钱也已经全部还完贷款了,房产证是你的名字。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打在你卡上了,妈的后续医药钱也打在她自己的卡上了。你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小婳……”

“姐……”

阮婳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容不下她的家。

双眼泛泪光。

她一人坐在桥头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阮婳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挣钱,家人就会待她好。

然而不知道原生家庭的问题不是她能轻易改变的。

孤身一人在外漂泊。

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拥有爱的人。

竟是如此难堪。

今天回去的高铁票已经没有了。

阮婳准备在县城酒店住一宿明天再回去。

不知是心情郁闷的缘故,还是刚刚废品的恶臭味。

阮婳又是没来由的一阵呕吐。

呕吐完的女人恍然大悟。

例假已经好久没来了。

阮婳直接拖着行李箱去了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内心欢喜是希望,害怕是担心。

拿着检验结果走出医院大门时,阮婳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期待的。

对于一个从小缺失爱的人来说,她真的很需要爱。

她愿意倾尽毕生的爱都给予肚子里的孩子。

在回程的路上,阮婳已经计划好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回公司第一天上班,阮婳递交了辞职信给厉寒屿。

“厉总,我上完这个月的班就不来了,希望你能批准。”

阮婳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像个工作机器人一样。

“如果是因为那一巴掌的话,我跟你道歉。”

阮婳无法相信这句话。

会从一向孤傲、目中无人、冷漠无情的厉寒屿嘴里说出。

“厉总,请你看在我五年来兢兢业业的工作份上,批了这辞职信。”

闻言。

厉寒屿抬眸。

眼神射出复杂的目光投向眼前的女人。

抄起辞职信扔向女人身上,“阮婳,我是不会批准你辞职的。你最好给我断了这念头。”

阮婳拾起辞职信放回桌上。

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

“阮秘,厉总在忙吗?”

出来的阮婳遇上了前来找厉寒屿的江子璇。

“江小姐,厉总在办公室。”

阮婳泡了两杯咖啡送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江子璇一脸撒娇的依偎着厉寒屿。

江子璇心里门清着。

轻缓说道:“阮秘,等会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你了,谢谢你对寒屿的照顾。”

“江小姐,客气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厉总一起了……”

阮婳怔了一怔。

微微一笑。

回到工位的时候,手机传来了电话铃声。

显示是苏栋的来电。

想了一下还是不接的好。

对方不罢休的又打了几个过来。

阮婳无奈之下只好接听了,“喂,苏栋,有什么事吗?”

“下班赏脸一起吃个饭吧……”

“我…”

不等阮婳拒绝。

对方直接告诉她,“阮婳,陪我一起庆祝一下我今天成为正式律师了。”

阮婳替他开心道,“恭喜你,苏大状。那我请你吃吧,叫上余响,一起庆祝!”

“好,你请我吃,下回我请你。不过余响可能来不了,他有事。”

苏栋开心的多了一次机会。

“嗯,那好吧,呆会见。”

阮婳想着人家是律师了,请人吃饭肯定要去高档点的餐厅。

就选在了离公司不远的那家高端餐厅。

好巧不巧就遇上了厉寒屿和江子璇也在这吃饭。

“阮秘,好巧,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吧。”

江子璇老远就大声喊道。

挽着厉寒屿渐渐走了过来。

“江小姐,厉总,是好巧。这位是我朋友苏栋苏律师。”

阮婳若无其事的介绍他们认识。

“苏律师,年轻有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阮秘眼光真不错。”

江子璇一脸笑意盈盈说道。

苏栋手搭着阮婳的肩膀。

嘴角微微上扬,“江小姐,过奖了。”

苏栋见来者不善,护着阮婳的心犹为明显。

“苏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用餐可以吗?之前本来说好和阮秘一起吃个饭的。”

江子璇说完又对厉寒屿撒娇说:“寒屿,你说好吗?”

厉寒屿一脸冷漠无情的表情,“都听你的。”

“阮秘,你不介意吧?”江子璇又对阮婳说道。

江子璇回来首要是解决掉这个秘书。

女人的第六感早已告诉她。

这女人和其他女明星不一样。

“既然厉总和江小姐都不介意,那就一起吃吧……”

阮婳给了苏栋一个尴尬的眼神。

她明白江子璇的用意。

四人坐在同一桌上用餐。

全程都是江子璇在找话题,阮婳只是配合一下她。

江子璇腻歪的声音和厉寒屿讲话,“寒屿,阮秘跟你工作都5年了,人家结婚这份大礼我俩可不能含糊。”

一直没吭声的厉寒屿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女。

悠悠地说:“人家都没说结婚,你在旁边着什么急。”

江子璇心里气的不行,“苏先生那可要加把劲啦,不行的话,我可要给阮秘介绍相亲对象了。”

苏栋不傻,明白这顿饭的用意。

“江小姐,阮婳的婚事就不劳烦你了,到时候结婚肯定会通知你的。”

“好…好,苏先生果然是阮秘精挑细选的如意郎君。那我和寒屿下星期订婚时苏先生和阮秘也要一起来哟……”

点到即可,成年人都懂。

江子璇满意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顿饭下来。

阮婳真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良久,苏栋送阮婳回去时。

“苏栋,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请你吃饭庆祝的,谁知道会这样。今天谢谢你,下回还是我请你吧!”

阮婳内心很是过意不去,拉别人下水了。

希望苏栋不会误会和自己的关系。

“好呀,下回还是你请我。”

苏栋一脸高兴坏了的样子……

苏栋没想到江子璇凑一脚过来。

自己追阮婳的机会又多了起来。

脸上的笑容显得整个人更加阳光。

“行,下回再吃。”

阮婳扬起一道云淡风轻的笑……


阮婳在楼下已望见房子里有灯光。

想必厉寒屿这是等着与她对峙。

门已打开没关,男人站在阳台抽着烟。

身姿挺拔,背对着她,看不清正脸。

莫名让人生出强烈的心悸。

阮婳断定他刚刚已经看见苏栋送她回来了。

把包和外套随意放在了沙发上。

拿起透明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大概知道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阮婳心里多次提醒自己要学会避雨。

男人转身渐渐往她走了过来。

表情滴水不漏。

“那小伙子不错,职业也挺光鲜,眼光挺好,看着年纪应该比你还小,想不到你还好这口?”

阮婳嘴角微微颤抖,“既然厉总都说我眼光好,那我明儿真要去尝尝才知道好不好?”

这哪是避雨。

明明是往刀子口冲去。

厉寒屿手用力掐住了女人的嘴。

双眼射出一道冷冽的目光投向阮婳。

“别忘了,五年前那晚你就把自己卖给了我。属于我的东西,没有我准许,谁也别想动。”

周围一切骤然失声。

眼中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阮婳痛的撕心裂肺,逃脱了他的魔掌。

泪流满面说道:“厉寒屿,五年前那晚遇上你,我以为是上天眷顾我,安排你来拯救我多难的人生。明知不可能,我仍然无法自拔沦陷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我从未后悔爱上你,我只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哪怕是没有任何回应的爱也没关系。”

男人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情绪得到控制。

女人吐露心声继续说下去。

“寒屿,我从小就在缺爱的家庭长大,我父母重男轻女,从未把我当是家人,我只是他们的提款机。我回去连个住的房间都没有,更别说吃顿饭。当年那晚是你救了我的命,给了我重生希望。可你不能给了我生的希望又要扼杀掉我爱的希望。我会活不下去,你知道吗?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

厉寒屿一把揽住了娇弱身躯。

抚摸着乌黑亮丽的卷发。

给予更多安慰泪流不止的女人。

“婳儿,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好吗?”

阮婳依偎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

抹完眼泪抬眸望着他温柔的模样。

她想要告诉他怀孕的事。

又怕惹出事端。

便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

“寒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想要给你生个孩子。”

厉寒屿黑眸转动,“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等以后再说吧。”

阮婳内心透凉,犹如冰窖。

“之前已经流过两次了,要是怀上再流的话我就再也怀不上了。”

“没有孩子也没事,你有我。”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美背,给了她安慰承诺。

阮婳顿时醒悟过来。

端着娴静微笑说:“还是我不配拥有你的孩子,你终究还是打算让我呆在阴沟里活一辈子。只有江子璇这样的名门贵族才配拥有。”

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刚哄好的女人说变脸就变脸。

“阮婳,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别一天到晚闹个没完没了。”

阮婳紧闭双眼。

试图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发现她根本做不到。

“我怎么不清醒了?我闹什么了?我闹对你有用吗?”

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彻底激怒了男人。

厉寒屿的怒气直线上升。

门‘框’的一声巨响。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阮婳,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试图惹怒我,我能让你过上现在的生活,也能让你回到五年前的生活。”

阮婳双手捂脸痛哭流涕。

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终将无法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

望着阳台外灯火通明。

地上洒落着男人抽过的烟蒂,周围还留有淡淡的烟草味。

女人静静地坐了一整晚……

她知道自己不配和厉寒屿在一起。

她恨自己当初的不忍心。

她怨自己当初不该越界。

如今她的世界只剩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

天渐渐亮了起来。

楼下传来遛狗的声音。

阮婳简单的收拾了两件换洗衣物和证件。

不准备在手机上订机票,怕厉寒屿查到。

刚出门手机便传来响声。

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女人不打算接听。

谁知对方响个不停。

阮婳只能无奈接听。

“阮秘你好!我是你们厉总的母亲,我叫苏蓉,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厉夫人,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

阮婳见过厉寒屿的母亲,是在公司的庆典晚宴上。

“我不会耽搁你很久,我在你家对面的咖啡馆,几分钟就好。”

对方势在必然的要求让女人很是无奈。

阮婳知道这约很是不简单,“好。”

放置好行李箱。

阮婳来到了咖啡馆。

一眼就望见了一身高贵典雅气质的苏蓉。

身穿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外加一件披肩,头发挽起高鬓,妥妥的贵妇级别。

“厉夫人,你好!”

阮婳坐在了女人对面,微微一笑。

苏蓉搅拌着咖啡。

浅尝了一口,“阮小姐,今天我来找你,想必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所为何事。”

“厉夫人,过奖了,恕我愚钝,你有话不妨直言。”

阮婳端着大方得体的举止抬眸。

“我今天能知道你住哪里,自然也知道你和寒屿这五年的关系。之前一直没找你,是因为我知道寒屿会处理好。现在子璇回来了,江家和厉家是要商业联姻的,我不希望中间再生出事端。我这么说,阮小姐懂吗?”

苏蓉瞟了一眼对面的阮婳。

苏蓉一直都知道厉寒屿与她的关系。

有试探过厉寒屿几次。

究竟断了关系没有。

厉寒屿给的答复都是模棱两可。

怕儿子对这女人动了心。

只能出面解决掉。

阮婳自嘲的笑笑:“厉夫人,大可放心,厉总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这个凡人小角色而舍大好时机。”

苏蓉见女人很识抬举。

悠然的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这卡里有500万,密码是六个零,就当你五年来陪寒屿的钱。你知道寒屿喜欢的是子璇,他从未喜欢过你。”

阮婳声音软糯。

语气却不善,“苏女士,我敬你是厉寒屿的母亲,称你一声厉夫人。你也不能仗着有钱就不把我当人。”

苦涩一笑。

内心如刀绞。

这般欺负人。

苏蓉不知阮婳竟是这方性子。

难怪能呆在她儿子身边五年之久。

看来是不能小瞧了这主。

苏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啜了口咖啡,“阮小姐,你自己心知肚明,寒屿并不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而已。我劝你收下这钱,我可不想以后外界传闻我厉家小气。”

阮婳双眼湿润。

明知是这样却听不得从别人嘴里说出。

苏蓉起身准备离开。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扬言道:“还有要提醒你一下,休想用怀孕生子来绑住寒屿,我们厉家是不会允许有损门风的事发生的。生了的孩子将来也不会被厉家承认的。你好自为之吧……”

苏蓉临走前还狠狠剐了女人一眼。

阮婳看着苏蓉离开时留在桌台上的银行卡。

眼角泛泪。

没有比这500万更可以嘲讽她的了。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冷笑。

真好。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厉寒屿了。

还有这么多的补偿费。

阮婳拿着银行卡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五年来除了第一次遇见厉寒屿给了她一百万。

她从未要过他的钱。

这几年她的工资和奖金除了之前给阮大炮的一百万。

她母亲的一百万加阮凯的五十万。

已经所剩无几了。

今日有一大笔钱。

她努力安慰自己是喜极而泣。

泪珠如雨珠般滚落至两颊。

走出咖啡厅时。

外面下起了淅淅小雨。

微风拂过一阵凉爽,带有丝丝凉意。

阮婳提着行李箱。

淋着雨打了辆出租车去邻市。

到达邻市在窗口买的高铁票直达去C城。

再从C城换乘出租车去S市。

厉寒屿做梦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音迅全无的消失了。

还费尽心思的曲线逃离。

男人望着房子里原封不动的物品摆设。

除了衣柜里少了她两件换洗衣物。

其它首饰什么都在。

仿佛她并未离开。

房子里仍留有她的气息……


三年后——

老板乔浩一大早就阴沉着脸,整个公司的人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秘书室的那几位更是感觉行走在刀刃上,在如此厚实的地毯上走路都还踮着脚尖。

“阮秘,你晚上陪我去参加个饭局。”乔浩一脸严肃认真,对着秘书办公室说道。

阮婳欲言又止,想提醒一下老板,又怕惹怒他,着实有点不知所措……

乔浩微侧过身,黑眸转动,缓缓道,“我知道有点为难你,应聘时就说过不陪饭局。今晚这份合同要是没签到,我这家公司就要破产清算了。论能力,全公司也就你能撂这担子了。”

周围的同事都投来求助的眼神,使得阮婳一时无法反驳,便勉强答应下来。

晚上阮婳随乔浩来到了饭局,女人黑色长发微卷,酒红色吊带长裙,后背露出大片白皙柔嫩肌肤。

女人的到来引起了在场人士关注的焦点。

乔浩安排她坐在了投资人旁边。

厉寒屿懒洋洋抬起眼皮睨了一眼,凑巧,阮婳也抬眸,顿时四目相对。

阮婳一刹间感觉身体不能呼吸,只有心还在强烈的跳动。

三年不见,再遇见竟是饭局……

厉寒屿面无表情,别家公司的人敬他酒,男人端着酒杯往嘴递去后一饮而尽,只有轻颤的手指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旁边的阮婳如坐针毡,不知所措,乔浩示意女人给投资人敬酒。

阮婳站着端起酒杯敬向男人,“厉总,我代表我们兴旺公司,敬你一杯,希望能与贵公司一起合作。”

女人说完一饮而尽,真是好酒,馨香的酒液自喉间划过,带着些许烧灼,慢慢的,撕裂脏腑的痛楚就开始遍布全身。

她懒得再呼痛,从未有人在意过。

极力把心中情绪藏好,表面看起来淡定从容。

厉寒屿不予理睬,侧过身与旁边的人喝起了酒。

阮婳顿时感觉很是难堪,既然如此,不如自己离去便是。

起身离去的她,不小心撞倒了酒杯,冰凉的液体溅在手背上,阮婳皱了皱眉,莫名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包裹住了。

阮婳抬头望向旁边,男人正和旁边的人谈着话。

直到女人坐回席位,厉寒屿也没有松手。

阮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握着的手,又黏又暖,又酥又麻。

男人黑眸轻动,她当真生的极好,面无表情都好看的不像话。

那双杏眸如同盛载了漫天繁星,莹光点点,熠熠生辉。

三年不见,她比之前多了一股子成熟的感觉。

脾气还是很倔犟,胆子也是大得很。

饭局接近尾声,乔浩借故让阮婳留了下来。

明眼人都知道,乔浩在用美人计攻略项目合同。

人家有如此尤物般猎物做诱饵,就等猎人上不上钩了。

大家也默契十足,纷纷离席散去。

偌大的包间剩下仅有的俩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

阮婳拘谨不敢动,脑中一片混乱。

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于他,全公司人的饭碗都要砸在她手上。

厉寒屿猛地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打量着她妩媚动人的脸。

忽然大笑起来,“你们乔总是要你今晚来爬我的床。”

阮婳紧抿着红唇,微微别过脸,错开他的视线。

女人已不想过多表露内心情绪。

爱就会痛,痛就会伤。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轻启唇道,“想不到厉总也是个念旧的人,你若答应将这个项目给我,我定如了你的愿。”

男人不怒反笑,黑眸转动,“你们公司规模这么小,我凭什么把项目给你?”

闻言。

阮婳脸蹭的一下红了,微微一怔,“也是,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凭什么要贵公司白给。”

厉寒屿眼底闪过一丝憎恨,“看来离开我的这几年,你也没少爬别人的床。”

女人徒生烦躁,却隐藏很好。

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厉总,你这可抬举我了,不是每个老板都像你。”

厉寒屿并未回答,眸光更深了。

男人抓住她的手,佯恕道:“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阮婳的记忆犹如做梦般开启,咬了咬唇说:“时间过去太久了,有点不记得。”

她得多大的心,才能忘记当年的事。他母亲对她的羞辱,历历在目。

当年无数次想改变俩人关系,却每次都让她看清事实。

罢了,过去就让它成为过去。

男人手用力过猛,她脸上有一丝疼痛的痕迹。

阮婳未求饶,她现在真不敢忤逆他。

厉寒屿并未减少手中力道,直直瞅着她疼痛的表情。

她此刻的疼痛,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几年来的痛苦。

这几年为了找她,他几乎每天都借由出差在外。

这女人果真心狠绝情,当初离开故意曲线逃离,让他无处可查。

男人换脸凶道,“不记得,那我帮你想起来。”

说完,对着女人的柔软一阵啃咬。

久别重逢的心悸让人忘了周围的一切。

厉寒屿弯腰一把抱起女人往酒店电梯走去,摁下了房间楼层。

女人像小猫一样乖顺倦在他的怀里,不吭不响。

推开房门,女人抬眸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玉指不由自主的划过滚动的喉结,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有点狂。

多年的怨恨情仇都化作吻,让她一一承受。

阮婳缓缓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由着他折腾尘封多年的感情,一经点燃,便无可自拔。

她以为那颗冰冷的心,再也不会暖。

谁知一见,那颗心便像少女时代一样扑通乱窜。

直至被丢入柔软中,反复几次征服。

她怀疑男人这几年是不是都没发泄过。

毕竟她已经太久没有实战经验了,姿势太多,女人的骨头都要碎了。

良久,男人抱着她进浴室清洗了一下。

或许是太累了,女人躺回床上便睡着了。

透过床头昏暗淡黄光线,厉寒屿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从颈至腿处凹凸有致的曲线,像极了秋天堆积成的沙丘,让他情不自禁想陷入进去。

男人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败给了她,拥着她闻着属于独有的气息而入眠。

翌日清晨,阮婳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在男人的怀里。

抬眸望去,男人还在熟睡,紧闭双眼,棱角分明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好看的鼻,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喉结,结实的胸膛。

“看了这么久,看够了没有。要不要再感受一下?”厉寒屿睁眼动了一下麻痹的手。

阮婳害羞的垂眸,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女人不知自己这娇羞的样子,更是迷人万分。

厉寒屿抚摸着光滑细腻的肌肤,磁性的嗓音问道:“肚子这个疤痕是怎么回事?”

阮婳一时混乱不堪,她不知道男人要是知道生了孩子,会把孩子怎么样?

随口而答了一句,“做了个手术而已……”

厉寒屿满脸心疼的抚触伤疤处,“是不是很痛?”

阮婳淡然一笑而过,“过去了就不痛了。”

男人用力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厉寒屿坐在床头点燃了根烟,一手把玩着女人乌黑的卷发。

三年来。

也就昨晚上睡了个好觉。

“婳儿,等会跟我一起回去。”

男人掐断了手指上的烟头。

阮婳猛的一惊,浑身冒汗。

该怎么办?

回去必然又是重蹈覆辙。

“我…我…”

女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她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

心里直打鼓。

厉寒屿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跟他走。

唯有用这项目合同牵制住她。

“你跟我回去,我把项目合同跟你签了。否则,一切免谈。”

阮婳望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

心里不禁骂了句‘真狗’。

还是一如既往的套路她。

“回去,你让我回去做什么?还是你的秘书?还是躲在黑暗里见不得光。难不成是厉总现在想娶我了?”

阮婳说完,自嘲笑了起来。

男人的心扉被她分析的透彻。

不禁有些不爽。

“那你还要不要这项目合同?不要的话,我跟别家公司签。”

厉寒屿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女人。

只是不经意一瞥而已。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魅力。

女人撩了一下额前头发。

露出一抹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厉寒屿,你就套路我是吧?那你还真打错算盘了。全公司人的饭碗和我的后半生比起来,我还是选我自己。”

阮婳说完要离去。

被床上的男人一跃堵在她面前。

厉寒屿手用力的捉住她的手。

嘴里透出一道冷冽的声音,“昨晚还热情似火,今天怎么就变脸了?”

此话一出。

厉寒屿下意识看了眼阮婳。

此人脸上依旧瞧不出什么情绪。

算了……阮婳明白。

事到如今,她还奢望什么?

但凡她在他心里有针尖大的位置。

他也不会这么多年让她的付出和真心践踏在脚下。

“我这不是上赶着被你套路。”

阮婳软软开口。

而后,是咬牙切齿的声调。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话音刚落。

便见男人脸色愈发寒凉了。

厉寒屿冷嗤了一声,“那你走个试试?”

阮婳被他磨的没了脾气。

这男人还真是胡搅蛮缠。

心里想骂男人。

嘴上还是娇嗔的声音。

“厉寒屿,这几年是不是……”

女人的话未说出口。

男人嘴角微微噙笑着,“我好像对你比较感兴趣。”

阮婳心头一紧。

该死。

又要重蹈覆辙了。

俩人离开酒店时已是下午了。

添加完能量,阮婳带着他来到了公司。

厉寒屿着实看不上乔浩的这间公司。

规模小不说,业务能力也有待提高。

还走歪门邪道路线。

要不是阮婳,他才不会来这公司。

可谁让她是阮婳呢?

就当搏美人一笑吧……

“厉总,我代表公司全体人员感谢你,有了你的投资项目,我们公司就有救了。”

乔浩双手颤抖的签下了合同,内心无比激动。

厉寒屿扬起一抹风轻云淡的笑。

缓缓的走向女人,“你要谢,就谢阮婳吧。她以前一直都是我的秘书。”

女人望了一眼走过来的男人,轻轻咳了一声。

厉寒屿偷偷笑了起来。

从未见过女人还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脸颊都泛红晕了。

乔浩瞧上一眼便明白。

心照不宣的说:“那这个项目就由阮婳全权负责了。”

阮婳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乔总,合同我已经帮你签到了,你不能再利用我。”

乔浩见女人误会了。

急着解释一下,“阮秘,这个项目是要有个人负责公司间的连接,我想你之前一直是厉总的秘书。你来负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厉总,你说呢?”

乔浩说完手心都冒冷汗。

就怕这女人突然离职走人,那他财神爷不也得走。

厉寒屿见女人之前一直不愿意回去。

只能把这条件加在了合同里。

阮婳一脸置疑的望着厉寒屿。

男人耸耸肩。

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没意见,看阮婳自己。”

其实下定决心那一刻,还是很慌的。

但没时间想那么多,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勇敢去面对。

阮婳:“行,那我负责这个项目。”

乔浩如同大获成功,心里一片阳光明媚。

说不出的高兴,只知道一味的点头说好。

厉寒屿眼底闪过一抹窃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阮婳想安排好一切再走,猜测厉寒屿肯定不会同意。

但还是想试一试。

“那个,厉总,我可不可以过两天再去?”

女人望向旁边的男人恳求道。

厉寒屿眼神深沉下来。

一片沉默过后。

女人知趣的说道:“那我先回去收拾行李,等会一起回去。”

“好。”

男人回答干脆利落,拥着她就往外走。

阮婳这才反应过来,男人误会了她的意思。

她说的不是一起回她住处,是一起回…

哎呀。

恨不得堵住自己的嘴,都怪自己语误。

离开公司,阮婳拉着他去住处附近咖啡厅等。

男人顿时就不乐意了。

“婳儿,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瞒着我不让去。”

听完。

女人差点没气岔过去。

“没有,你瞎说什么。人家是觉得你太累,想让你休息一下。”

阮婳瞎说一通,反正不能让他上去。

“妈咪,妈咪。”

苏栋抱着一小萌娃突然出现在了楼下。

阮婳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她不敢看过去,不敢答应。

脚也被封印住了,一动不动。

小女孩扑通一下跑到了女人面前。

紧紧抱住她的腿。

软软糯糯的声音,“妈咪,妈咪,你怎么不理我?”

厉寒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女人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她到底瞒着他做了什么?

阮婳恍然清醒了过来,抱起小萌娃亲了亲。

一脸慈母笑,“宝贝,对不起啦,妈咪刚刚没听到。”

女人抬眸,对上男人像激怒的野兽要吞噬她的眼神。

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萌娃眨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冲男人笑。

软软甜甜的叫道:“叔叔,你怎么不开心。我请你吃糖。”

说完。

肉嘟嘟的小手从小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递给男人。

望着糖被气疯的男人一手拍在地上。

小萌娃趴在阮婳身上。

哭哭啼啼的小声说道:“妈咪,叔叔是坏人,他把甜甜给的糖扔地上了。”

听到哭声的女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安抚孩子,一边扫视旁边的男人。

厉寒屿此刻撕了女人的心都有。

他从未想过她会和别人在一起,还生了孩子。

抓狂的男人失去了控制。

他说的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利剑刺向女人,“你男人呢?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你居然可以不要我,去跟他生孩子。阮婳,你够狠。”

望着眼前这个被激怒的男人。

阮婳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她一直都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事。

今天还真是赶巧。

站在不远处的苏栋。

听见孩子哭唧唧的声音,快步走过来抱开了孩子。

苏栋边抱孩子边说着:“甜甜乖,不哭了,我们回家去,妈妈等下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厉寒屿的心犹如被刀割一样。

这几年为了找她,弄得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她可倒好,跟别的男人孩子都几岁了。

阮婳一言不语的站着,男人用力掐着她的脖子。

嘴角露出一声冷笑,“挺行呀,阮婳,玩我了。”

女人双眼泛泪,脖子被他掐住喘不上来气。

直到旁边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厉寒屿才松开了手,直接把她甩在地上。

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喜欢玩,我陪你玩到底。”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此事。

有同情可怜,有兴灾乐祸的,也有吃瓜的。

女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了回去。

苏栋正在陪甜甜玩玩具。

看见她这番模样,心不禁一揪。

“阮婳,是不是我今天才……”

阮婳强颜欢笑的对着他说:“不是,你别多想。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苏栋展开阳光灿烂般笑容,“正好有个客户在这边,我就过来看看甜甜。芳姨出去买菜了,我便带甜甜到楼下玩了一会。”

女人笑了一下。

轻轻说了一声,“那等会留下来一起吃饭,你先帮我带下甜甜,我去房间了。”

望着女人疲惫的生活状态。

苏栋也是无可奈何。

三年了,他终究还是走不进她的内心。

而房间里的阮婳,望着脖子上红肿的痕迹。

眼角的泪像水帘洞一样止不住。

三年了。

阮婳有多爱厉寒屿,就有多恨他。

他明明给不了她想要的,却一次次拖她陷进深渊。

她好怕到时连女儿都守护不了。

一想到这。

阮婳心一惊,浑身发冷。

她绝对不能让厉寒屿知道女儿。

当年他就一直不让她生孩子。

她不能和甜甜分开,女儿是她的命。

哪怕这次的代价更大,为了女儿,她也甘愿去做。


淋浴的水冲刷着满身吻痕及疲惫的身躯。

无声地哭泣让女人更显无力,手指抚过肚子上的疤痕,心痛如绞。

她与厉寒屿之间的距离,不是有一个孩子就可以走到一起。

整理完情绪,女人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在前方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

望着拖着行李箱的女人,苏栋急忙起身上前询问,“是公司要出差吗?”?

阮婳很感谢眼前这位阳光般男孩,在当初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如果没有厉寒屿,或者自己会喜欢上他。

女人微微一笑,“嗯,有个公司合作的项目由我负责。”转头抱住了小萌娃,亲了亲小脸蛋,“甜甜,妈咪要出差去外地,你在家乖乖听芳奶奶话。”

肉嘟嘟的小手抚摸着女人洁瑕的脸庞,眨着葡萄般的双眼,点点头,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妈咪,放心哦,甜甜最乖最听话了。不信,你可以问栋叔叔哦。”

苏栋走了过来,开心的揉了揉小萌娃的头,接过孩子。语气温柔,“你放心,甜甜可乖啦。”

一通来电铃声响起,打断了温馨场面。

挥手道别,阮婳拉着行李箱在电梯口接的电话。

摁了一下电梯,还要等一会儿。

电话里传来乔浩急急火燎的声音,“阮大小姐,我的祖宗,你又哪惹到了财神爷?你马上过去机场,替我安抚好厉总,我俩可是都签了合同,事情搞砸了,我俩可是要吃官司。”

电梯来了,阮婳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知道厉寒屿在报复打击她,以他的尿性,这仅仅是冰山一角……

机场里人山人海,来来往往的人群还真不好找。

拿着男人之前订好的机票,女人在VIP候机室见到了他。

他正在看财经杂志,手上端着咖啡。脸色冷酷无情,穿着一身笔挺的意大利私人定制西装,很显商务非凡人士气派。

旁边一位男助理有点面熟,女人绞尽脑汁回想,好像是那晚饭局上见过。

离登机时间还有一小时,阮婳挑了离他远点的位置坐下。

同在一个空间下,女人感觉空气都让她窒息。

旁边的书架上随手挑了本杂志,封面人物竟是男人和江子璇的合影。一打开,果然是他俩的订婚头条新闻,日期定在十月三日。

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就是明天。好家伙,几年都不订婚,跟她一吵架,明日就订婚。杂志上的手越发用力,恨不得撕碎。

缓解自己失态情绪,女人端起咖啡细啜一口。不禁失笑,这黑咖啡还没她内心苦。

在客服人员的提醒下,登机时间到了。

俩人都是头等机舱,男助理是普通舱。她知道男人当时买票的用意,故意支开男助。

女人坐在他旁边,甚是尴尬。整个航程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一坐下便闭眼睡觉,她也戴上眼罩睡下。

大概是太累了,没休息够。女人不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旁边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眼神,复杂到自己都不知为何。

由于飞机的颠簸,睡着的女人整个身子都往男人这边靠,头枕在了男人的手上。

大致是寻到了更舒服的姿势,女人睡得更香了。

厉寒屿不知为何没有把手移开,而是让她枕着睡了整整一个航程。

中途有空乘人员提供餐食,都被男人拒绝了,怕吵醒到她。

直到快抵达目的地,阮婳才恍然醒过来。

摘掉眼罩,发现自己睡在男人的手臂上,袖口上还有她流的口水。

猛的转过身去,一手捂脸害臊,责怪自己睡觉不老实。

想着这得多尴尬呀,转回头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发现他仍紧闭双眼。

阮婳捂着胸口,安慰自己,还好还好。

抵达目的地,江子璇在接机口等候。

一见厉寒屿出现的身影,扑了一下就抱了过去,来了个法式长吻。

站在身后的阮婳望着眼前的俩人,轻微一怔,咽了口气,苦涩一笑。

旁边的男助带着阮婳朝车的方向走去,“阮小姐,我们先去车上等。厉总还有事。”

女人淡然一笑,“好的。”

坐上车的女人刚打开手机,手机页面就推厉寒屿与江子璇机场热吻的照片新闻。

手上青筋暴起,手机都要捏碎。

关上手机的女人望向窗外。

俩人相拥迎面走来,江子璇身穿一套香奈儿套裙,一头棕色卷发,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富家千金的样子。

上车的女人发现后面坐着阮婳,眼神闪过一丝厌恶至极。随之露出笑容,娇嗔的对男人说:“寒屿,阮小姐怎么也在这?”

厉寒屿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淡淡的香味,一脸淡定从容的说:“兴旺公司派来管理项目的。”

闻言。

江子璇整个身子都软在了男人身上,恨不得即刻吃了他。

厉寒屿捧着女人的脸吻了下去,疯狂而又激情。

这感觉是江子璇从未有过的,女人心中窃喜。阮婳坐在后面侧着窗,车窗上映着俩人交缠的模样。

女人紧闭双眼,双拳紧握,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而落。

心口一阵疼痛,犹如坠入万丈深渊。

到达公司,阮婳感觉自己获得了重生。

公司同事很多都是新面孔,有老熟人余响在,阮婳工作也不会太泛。

余响一见到阮婳,开心的表情挂在脸上。

“婳姐,你又回来公司上班了。你都不知道你走后,厉总他……”

没等说完。

女人慌忙捂住他的嘴,附耳道:“不是,我是兴旺公司派来合作项目的。”

语毕,余响明白的点了点头。

江子璇从总裁室出来,不知道听到了什么。

从包包里掏出张请帖递给阮婳,一脸趾高气扬的对女人说:“阮小姐,明天是我和寒屿的订婚宴,欢迎你来参加!”

女人面无表情,极力掩饰内心深处的情感。

接过请帖,女人柔声说道:“谢谢江小姐的邀请,我明天会到场恭喜。”

望着江子璇踩着高跟鞋摇曳的身姿,阮婳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


自己拿什么跟江子璇比?人家是江氏集团的小公主,而自己连只丑小鸭都不是。

论模样,论身段,她与自己也不相上下。

一旁默不吭声的余响,顿时‘咳’了一声,试图缓解女人的尴尬。

阮婳嘴唇向内咬着,双眼已经没之前的光彩,眼睛木然的飘向旁边,内心已经变的空荡荡了。

“他俩三年前不是订婚了吗?为什么明天还要订婚?”女人面无表情的对余响说。

阮婳果真是狠人,自欺欺人罢了……

余响被女人的话语塞住了,吞咽了一下口水。

“婳姐,你刚不是捂住我嘴不让说。”

女人一脸迷糊,“你刚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是……”

余响摸了摸脑袋,一脸无奈。

已经被她弄糊涂了,两人对话不在一个频道。

“以为是什么?婳姐,厉总这三年来每天都出差,婚宴都推迟了。”余响拍了下女人的肩膀,一脸吃瓜相。

阮婳望着眼前这吃瓜群众,瞪了一眼,嫌弃的拍掉搁肩膀上的手。

余响受挫的声音飘来,“婳姐,你这可不够意思,过河拆桥。”

阮婳瞟了一眼他,男人自觉的低下头工作去。

女人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直到同事都下班离去,她才恍神过来。

离去时偷瞄了一眼厉寒屿的办公室,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阮婳拖着行李箱,在办公室门外站了一会儿。

她莫名有种冲动,想进去找他,想告诉他误会了自己,想告诉他那是他们的女儿,想叫他明天不要订婚……

见他办公室的灯熄了,女人慌忙离开了公司。

女人这才知道外面下雨了,不是暴雨,却也不是小雨。

拖着行李箱的阮婳没有雨伞。

只能淋着雨,在公司门口拦出租车。

一手遮着雨,以便能看清出租车驶过。

只见一辆黑色迈巴赫从面前缓缓驶过,还溅了她一身污水。

阮婳认识这辆车牌,是厉寒屿的车,也是她之前坐的专车。

淋雨已经够衰了,再望着身上被溅的污水。

女人的火气直上头,遮雨的手捋了一下淋湿的头发。

冲着车的背影,大声疾呼,“厉寒屿,你个混蛋……”

待女人情绪发泄完,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

出租车里的阮婳一身狼狈不堪,雨水顺着她的发稍滴下。湿透了的衣裤以非常不适的姿态紧紧贴在身上。

耷拉着脑袋靠在弥漫了雾气的窗,玉手指尖划过雾气画了头猪。

回到之前的房子,放下行李箱。

想不到房子几年没住,卫生还是很干净整洁,像刚刚才整理过。

还没有热水,只能先换上干净的衣服。

接连不断的喷嚏就来了,女人抽纸擦了一张又一张。

疲惫难受的阮婳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了。

翌日,整个传媒新闻都是厉氏集团和江氏集团商业联姻。

两家公司的股票上涨,再次突破新高。

公司里的员工个个都赚得盆满,笑容满面。

见老板今日订婚都来公司了,大家也不敢松懈。

经过工位时,厉寒屿不自觉的扫了一眼。

发现女人还没来上班,便差使余响把兴旺公司项目的文件给他。

余响一下摸不着后脑,怯怯说道:“厉总,这是阮婳负责的,我不清楚,她今天还没来上班,我打个电话问问。”

语毕。

余响即刻拨打电话,对方一直无人接听。

手慌出汗的余响,连续拨打了好几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厉总,阮婳没接电话。她平常不会不接电话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余响抹了抹手心的汗。

余响话刚说完,厉寒屿便不见了人影。

男人开车一路狂飙至房子处。

他已有三年不曾来过这,安排了专人负责清洁卫生。

打开房门,旁边放着女人的行李箱。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独属的女人气息也回来了。

男人就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属于他俩的专属地。

来到卧室,只见女人睡的死死。

床头边的手机,响起阵阵铃声。

女人仍不为动,还是双眼紧闭。

厉寒屿坐在床边,见女人双颊红晕。手背贴了下她额头,滚烫的厉害。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叫醒她,“婳儿,婳儿,醒醒,赶紧醒过来,别睡了。”

阮婳整个人晕晕沉沉,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

映入眼帘的是厉寒屿,女人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对着男人有气无力的骂了句,“厉寒屿,你个混蛋。”便闭上双眼睡过了。

男人见她全身滚烫,发烧的厉害。

抱着女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安静得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女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手背输液,双眼紧闭,红烫的脸颊退至苍白。

病房外的走廊角落,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用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淡淡的烟雾缭绕着自己。

旁边穿着白大掛的林子琛,一脸不解的望着男人,“寒屿,一个前任秘书而已,值得你订婚的日子亲自送来,还让我一个脑外科专家来看她的小感冒。”

厉寒屿掐断了手上的烟头,斜瞟了一眼,“感冒不是病吗?你一个脑外科的连感冒都不会治?”

林子琛双手插进白大掛的大口袋,一副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行,你厉总高兴就好。话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娶她?”

听完林子琛的话语,男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不该问的别问。”

林子琛一手摸了一下鼻子,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病房的林子琛看见女人醒了过来,轻柔的声音说:“你感冒发烧了,现在退烧了,输完液就可以回去。”

躺在病床上的阮婳,朝面前的男人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林医生。”

林子琛笑而不语,交代了她一下回去多休息便离开了。

女人躺在病床上,双眼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发呆。

是他,是厉寒屿送她来医院的。

阮婳知道了那时幻想的男人是真实的。

此时护士进来拔了针头,女人慌忙想打电话给厉寒屿,察觉手机不在身边。

女人在医务台借电话,拨打了熟悉的电话号码,接连打了几遍,对方都没有接听。

走出医院的阮婳,双眼无神,穿着一身睡衣,顶着一头蓬乱松的头发,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疼。

几辆空出租车见她这样子,都没敢载她。

落魄潦倒的阮婳,呆滞的站在医院门口。

下班走人的林子琛,驾驶一辆白色宝马7系停在了女人面前。

男人摁下车窗,朝阮婳喊道:“阮小姐,上车,我送你回去。”

女人缓缓道了声,“谢谢”。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女人朝林子琛借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她怎么了?”

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让拨打电话的女人一时语塞。

阮婳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捏住衣角边,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微微说道:“是我。”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传来,女人怕挂断电话。

想归想,可这心里一旦存了疑问便如同关了只闹春的猫一般,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女人旁敲侧击。

“厉寒屿,我没带钥匙。”

说完话的女人咬了咬唇,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把门砸了。”一丝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婳把头靠在了车窗,轻柔说道:“你回来好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其实……”女人话没讲完,男人啪的把电话挂掉了。

电话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女人无助又忧伤的把手机还给了林子琛。

林子琛抬眼瞥了她一眼,她连忙收了忧伤,转过头装成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他今晚订婚,要一起去恭喜吗?”林子琛把车停在了路边,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女人。

这么多年了,明明两人都放不下对方,死活两人都不结婚。

可把林子琛这旁人急得不行。

闻言。

阮婳怔了一下,转头朝他露出一丝微笑,“好,等我换下衣服。”

女人到家,林子琛叫人来换了门锁。

阮婳倒了杯水给林子琛,让他在客厅等会,便回房去整理自己。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眼一转,打量了一下房屋四周。

这是一套小型别墅,不是很大很豪华,却也实用温馨。

进门口处放置着一双男士拖鞋,阳台处小茶几上有一个干净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沙发旁边的杂志全是财经类的。

林子琛端起玻璃杯抿了口水喝,唇角微微勾起,好像知道点什么。

阮婳来到客厅,男人一脸被惊艳到的样子。

映入眼帘的女人,穿了身银色V领露背修身晚礼服,海藻般的乌黑亮丽大卷,唇若朱丹,浓密黑色羽睫下那颗小泪痣更显妩媚妖娆。

林子琛仿佛知道厉寒屿为何这么着迷于她。

林子琛喜眉笑眼道,“你是要去抢婚还是去砸场子?”

阮婳言笑自若道,“去道声恭喜。”

阮婳挽着林子琛的手臂进入了厉宅。

订婚宴是设在厉府老宅举办的,全权由厉寒屿的父亲厉万庭及母亲苏蓉操办。

邀请的嘉宾都是上流社会各界人士。

进入大厅,一片金碧辉煌,华丽的十米高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灯光照射在婚宴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

阮婳一眼便望见厉寒屿,男人身穿黑色礼服,内搭白色衬衫,将他冷酷帅气彰显个性十足。

男人手端酒杯,招呼应酬宾客。

一脸标准交际笑容,时不时与宾客碰杯畅谈。

阮婳一人手端酒杯,淡定从容的朝厉寒屿走了过去。

半路被穿一身红色旗袍的妇人拦下,此人正是三年前拿钱羞辱她的厉寒屿母亲苏蓉。

苏蓉满眼瞧不上的讥笑她,“好久不见,阮小姐是又缺钱了吗?”

厉家对这场订婚宴很看重,商业联姻在上流社会是互利共赢。

她绝不允许这女人来搅局。

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竟有如此野心,厚颜无耻地纠缠不休。

阮婳强压怒火,自笑道:“不知夫人是哪只眼睛瞧见我缺钱了?还是夫人今晚又打算拿几百万打发我走?”

语毕。

高傲自大的苏蓉气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对着女人说:“阮婳,你给我记住,有我和他父亲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进我厉家的门。”

气急败坏的苏蓉,瞬间换了张端庄优雅的笑脸离去。

话说,阮婳今晚来只想道声恭喜,对自己几年的感情做个了结。

不成想,苏蓉连她道声恭喜都不允许,真是高估了她在厉寒屿心里的位置。

阮婳嘴角扬起一抹自笑,手捏酒杯正要往嘴里倒,慌忙赶过来的林子琛制止了她。

林子琛夺过女人手中的酒杯,嗤笑一声,“不想活了?不知道输液吃药了不能喝酒。”

女人的心空了一个洞,犹如万丈深渊般。

她对着旁边的男人一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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