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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元歌大婚,云翳同云曦去驿站找芊宓

发表时间: 2023-02-11

十日后皇子大婚,在王宫设宴宴请大臣。酒过三巡,云翳觉得沉闷便来到花园透气,走到一假山前看到一姑娘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天上的月亮,形单影离,犹感孤寂。

“芊宓,你怎在这。”他走上前笑着问道。

芊宓转过头,看清来的人,笑了,“云翳,宴上太过于喧闹,所以来这里静静”

云翳笑了,“我也是觉得过于喧哗,所以来这里透口气,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芊宓,要不我们一起。”他抬头看着天上挂着明月,“我刚看芊宓对着明月沉思,是否在思念亲人?”

“嗯,不知道他们此时正在干什么,山上的杏花是不是也开了。”阿爹气消了没有,不知阿爹原谅她了没有。

“你的家乡一定很美吧。”云翳总觉得她是生活在那种开满鲜花的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的仙子,只是不知犯了何事遗落到了凡间。

“嗯,很美,每到春天,山上会开满了杏花,白茫茫的一片,风吹过的时候,花瓣被风吹落形成一阵阵的杏花雨,可好看了。”芊宓一脸的憧憬,“不过我不是在那长大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洛水,然后一直生活在那里,所以我更加想念在洛水的时候。”

“洛水?”云翳从未听说。

芊宓笑着说,“那是一个靠近大海的地方,很漂亮,以前我经常和哥哥在海边捡海螺。”说到哥哥她有些神伤。

看到芊宓脸色的变化,他知说到了她伤心的事情,便说道,“其实云翳一直想跟芊宓道谢,要不是你帮我跟国师说情,现在在宴会上的便是云曦了。”

芊宓转过头对他莞尔一笑:“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一个哥哥为妹妹的事为难。”更不希望他不开心。

他们在一旁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在那石头上,一起仰望这天宫的月亮,说些自己见到的令人开心的往事。

明月下,他们的影子交错,芊宓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洛水,自己和哥哥在亭子那段时光。

“哥哥。”一声童稚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云翳回头,见云曦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她跑了过来,“哥哥原来躲在这让云曦好找。”席间她见哥哥不见了,于是也跟着出来,但是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原来是躲在这里。

她见哥哥身边还有个姐姐,抬头看着她,“神仙姐姐。”她感到惊讶,脱口而出。这不是那天在街上见到的那位姐姐,因为那位姐姐太美了,跟神仙似的,她记忆尤深。没想到能够在这里再见到她,哥哥还跟她认识居然没有告诉她,要不她就可以找神仙姐姐玩了。

“云曦不得无礼,这是西方使者。”云翳说道。

“没事。”芊宓笑着说道,她弯下腰对着云曦说道,“你就是云曦,我听你哥哥说起过你,真漂亮。”

“姐姐更漂亮,跟仙女似的,我以后可以找姐姐玩吗。”云曦童稚的说道。

“当然可以,姐姐也很喜欢云曦。”

“那说好了,我明天就去找姐姐玩,姐姐有没有喜欢吃的,我明天带给你。”云曦最喜欢吃的,对吃情有独钟,所以觉得所有人都喜欢吃的。

“姐姐什么都喜欢吃。”芊宓微笑着说,直起身看着云翳说道,“芊宓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云翳了。”

“嗯。”云翳目送着芊宓离开。

“哥哥,你跟神仙姐姐认识居然不告诉我。”云曦嘟着嘴生气的说道。

“哥哥也是跟神仙姐姐刚认识不久,这不云曦也认识了。”云翳解释道。

“好吧,云曦原谅你了,不过神仙姐姐好漂亮,长得漂亮,声音又好听,人又温柔,云曦好喜欢,哥哥喜欢神仙姐姐吗?”云曦汩汩不绝的说道。

“嗯。”

云翳牵着云曦的手往回走。

“云曦,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神仙姐姐。”

“因为哥哥喜欢,只要哥哥喜欢的云曦都喜欢。”

云曦一早醒来就来到云翳的院子,听小厮说哥哥出去了,她也不急,在院子里等,心想哥哥一定是去帮她买桂花酥和糖葫芦去了。

她昨天跟哥哥说了今天要去看神仙姐姐,她要带桂花酥和糖葫芦给神仙姐姐吃,她觉得这两样是最好吃的,哥哥答应她会帮她去买的。

云曦没等多久云翳就回来了。

“哥哥”云翳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扑了过来。他扶住了云曦,以防她摔倒,“小心点。”

“哥哥,桂花酥和糖葫芦买了吗?”

“哪。”云翳指了指后面小厮手里两盒桂花酥和两根糖葫芦说道,“都买了。”昨天从宫里回来的路上,云曦一再而三的叮嘱他今天要去见她的神仙姐姐,要带她最喜欢的桂花酥去,他哪敢忘记了。

云曦从小厮的手里接过桂花酥和糖葫芦回头道,“哥哥,我们走吧,去找神仙姐姐。”

云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家伙是有多喜欢她的神仙姐姐,“你看哥哥刚回来,哥哥去换身衣服然后再跟你去找你的神仙姐姐可好。”他与云曦商量道。

云曦上下打量了云翳一番,皱着眉头,哥哥衣服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呢,她很是疑惑,哦,她知道了,“哥哥,是不是要去见神仙姐姐,所以哥哥要换件好看的衣服对吗?其实哥哥不用换,你穿什么都好看。”

旁边的小厮听到了都噗嗤的笑了。

云翳无语,不禁皱眉,她这小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不是,哥哥刚才出去办事了,流了汗,得去换一身。”云翳走道云曦面前,弯下腰解释道。

“嗯嗯,那好吧,云曦在这里等哥哥,哥哥赶快去换衣服吧。”云曦催促的推着他。

云翳伸手宠溺的摸了摸云曦的头。

“哥哥,会乱的,等下不好看了。”云曦反抗的说道。

云翳吃惊,这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他无奈的起身向屋内去换身衣服。

云翳带着云曦来到驿站,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琴声出里面传出来,琴声叮铃欢快,像少女欢快的奔跑时的聆叮的笑声,像午后的阳光,欢乐而温馨。想来作曲人在作此曲的时候心情一定非常的欢乐,心里想的一定是美好的事情。

他没有让人通传,那些门口的小厮都认识云翳,他和大皇子常来,所以他们都认得,并没有拦他。

“哥哥,是神仙姐姐在弹琴吗?真好听。”云翳带着云曦穿过长廊向后面的院子走去。

他们在长廊上停住,静静的看着院中那一抹绿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抚着琴,岁月静好,诉说着不尽的欢乐。无形的琴音视乎化作有形的旋律向他飞来,缠绕着他,让他如痴如醉,沉醉其中。

然琴声霎停,故事却还没述说完,云翳皱起眉头。

云曦也是疑惑的抬头看着哥哥,希望能够得到答案,见哥哥宠溺的对她笑,把手里的桂花酥和糖葫芦递给她,她视乎明白哥哥的意思。

她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桂花酥和糖葫芦,转过身对着那个背影喊道,“神仙姐姐,我来了。”她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云翳跟在她的后面,轻轻地笑了,始终还是个孩子。

芊宓闻其声,转过头,见到来的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她起身走上前,“云曦,云翳你们来了。”

“姐姐,你看我给带什么了?”芊宓一手拉着芊宓的手重新来到桌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桂花酥和糖葫芦,这两样可好吃了,云曦最喜欢吃了,我特意叫哥哥去买带来给姐姐尝尝。”云曦得意的说道。

芊宓看着那天真的小女孩笑了,“姐姐也喜欢吃。”抬头看着云翳温柔的笑了。

云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是温暖,见芊宓看向他,也无奈的笑了,“小姑娘都比较喜欢吃的,不过这高阳城的桂花酥确实是一大特色,你尝尝。”

芊宓拿起一块桂花酥轻轻的咬了一小口,惊讶的说道,“真的很好吃,很酥,这桂花的香味很浓厚。”

“哥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姐姐也喜欢吃。”云曦得意的抬起头对云翳说道。

云翳无奈的笑了。

云曦看到桌子一边的那把古琴说道,“姐姐,这琴好漂亮,姐姐刚才弹得琴也好听。难怪哥哥总说我弹得不好,与姐姐比真的是云泥之别。”她抬起头对云翳说道,“哥哥,你以后要经常带我来找姐姐,我要跟姐姐学琴。”

“姐姐很忙的,哪有时间教你,待我回去给你寻个好琴师教你如何。”云曦虽然很讨人喜欢,但也是淘气的很,他怕打扰到芊宓。

“没事,我每天也是无聊的很,要是云曦想来那就随时来,姐姐欢迎你。”芊宓说道。

“嗯。”云曦兴奋的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云翳说道,“姐姐都答应了,哥哥也答应云曦吧。”

云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笑着说,“好,你神仙姐姐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目光重新回到那漂亮的琴上,“姐姐我能弹下吗?”手抚上那把琴。

“不要。”芊宓喊道,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琴丝浑然未动,然云曦感到一阵刺痛,手指被划破了一个伤口,“嘶。”她连忙把手缩回,见一滴血滴在了琴上。

“云曦。”云翳也是很是惊讶,眼前的景象所料未及,来不及反应。

芊宓连忙拉过云曦的手按住伤口,对不远处的仆人说道,“赶快把药箱拿来。”

那仆人听到连忙去拿药箱。

她回过头,看着云曦因为疼脸都快皱到一起了,“云曦,你忍一下。”

“姐姐,那琴?”云曦眼铮铮的盯着那琴,心里一连串的疑问。

“是姐姐忘记告诉你了,那不是一把普通的琴,它是把古琴,有灵性的,除了它主人外的其他人碰它会受伤的。”

听到是古琴还还有灵性,云曦有点兴奋,一时忘了手还疼着。“难怪那么漂亮。”不过她可不敢再摸了。

“古琴。”云翳想到他书房里面的那把玉琴,难道也是把古琴,他记得上次元歌也是想试下,他当时的情况和云曦一样,手指被划伤。可是云翳他自己却没事,难道他是那把琴的主人,他有点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成那把琴的主人。

他记得在历城的时候,他从茅屋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放着那把玉琴和那本飞花的琴谱,这些难道跟他都有关系,那会是什么关系,还有那昏睡中看到的模糊的女子又是谁,跟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云翳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存在,比如妖魔鬼怪,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他们应该有他们生活的领域,要不市面上也不会流传着他们的传说,又比如国师,他就会法术,人道他是神仙。所以古琴这种神物的存在,他是认可的,要不怎么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即使自己亲眼所见,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是我阿爹给我的,是我家族的神器。”芊宓想着要怎么解释这所发生的事情,毕竟神仙只存在他们的幻想中。

“神器?”云翳反问。

“嗯,在我们西方,每个部落都有一两样神器,这把琴就是我们部落的神器。”芊宓解释道。

那个仆人抱着药箱跑了过来,把药箱打开,要帮云曦处理伤口,“我来吧。”芊宓示意她下去,自己亲自给云曦包扎伤口。

她拿起一个雪白色的瓶子,那是她用雪莲研磨的药粉,有止血愈合的功效,“可能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她轻轻的在云曦的伤口上撒上药粉,然后取了纱布在她指尖缠绕了两圈再打了个结,这样伤口就处理好了。

云曦认真的瞅了瞅自己的手指,“谢谢姐姐了。”只是眼睛还是那把那把古琴。原来是神器,那么好看,可惜她不能碰,她也不敢再碰。

“是姐姐没说清楚,伤到你了。”芊宓说道。

“姐姐不要内疚,云曦不疼,不过刚才来的时候听姐姐弹得琴甚是好听,但是好像还没弹完,要不姐姐还是弹那首曲子,把那首曲子弹完如何。”云曦心想虽然她不能碰那把古琴,但是能听到那把古琴弹得曲子那也很不错。

芊宓思索了一下,“好,不过那首曲子后面没有了。”

“是曲子还没做完吗?”这曲子曲风欢快,要是后面没过了,那突然中止的曲子留给人的幻想却有点伤感和惋惜了。

“那便是整首曲子,就像人的一生,不知道会在哪一步中止。”芊宓说道。这是哥哥留给她的曲子,是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

芊宓来到琴边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拂过琴弦,欢悦的琴音在琴弦上跳动,忆起她在洛水刚见哥哥是的画面。

那也是一个午后,她在海边捡海螺,被一阵琴声吸引,她寻声来到了那个亭子,见一个白衣少年在那弹琴,而她静静的坐在石阶上听。

忆起哥哥和她到海边捡海螺,哥哥帮她把海螺里面听到的琴音一笔一笔的刻画在竹简上,他跟她说:“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分,即使忘记了,也会在茫茫中寻找直到遇见彼此。”她相信哥哥,她如果没有找到哥哥,哥哥也一定会来找她的。

忆起哥哥弹流星曲她跳舞的画面,那时四周因为哥哥的曲子,因为他的舞蹈变得缤纷多彩,乐闹非凡。

忆起她和哥哥去逛庙会,灯火阑珊,车水马龙,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欣赏那些丰富多样的节目。她和哥哥在河边放花灯许愿,她那时候许的愿望是:希望下次还能跟哥哥逛庙会。而哥哥的愿望确是芊宓的愿望能够实现。

然而没有下次了,永远都没有了,他的哥哥因为她离开了。

琴声乍然停了,然听琴的人却还没有回过神,他甚至还在探索琴声背后的故事,那故事里面的女子和那个少年的结局,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他甚至认为这故事里面的女子就是芊宓,芊宓此时是一个人,那位少年呢?他现在在何处,为何弃芊宓一人在这孤城中,他们间发生了什么事了。如果换做是他,他定不忍。

他回过神,想到今天还要去王宫办差,元歌新婚,他手上的一些琐事暂时的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不得要先离开。

“芊宓,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所以得先离开。”他起身说道。

“哥哥,你去吧,我在这陪姐姐。”

云翳笑了,不知她为何会如此的喜欢芊宓,甚至他都有点嫉妒,“不许给姐姐添麻烦。”云翳叮嘱道。

“不会的,哥哥又不是不知道云曦很乖的又讨人喜欢。”云曦冲云翳嬉笑,露出她那两排整齐的牙齿。

“云翳,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云曦就先留在我这里陪我,我感觉和云曦很是有缘,很喜欢她。”芊宓一手搭在云曦的肩上温暖的对他笑。

“嗯,那我等会来接她。”他向芊宓辞行,向门口走去。